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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人傻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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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宋离是要跟顾恩第说什么悄悄话不让自己知道,却没想到他刚跟着出来,藏好身子,就听得宋离的声音满是愠怒的传来。
  “童子琴动了胎气,这孩子,跟你有关系吗?”。
  这个话是什么情况?
  顾恩第当即就懵了,可同时他的脸色也阴沉了:“童子琴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更别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动了胎气?”。
  “可她就是动了胎气”宋离微微眯眼,里头的阴鸷有些渗人:“是我动的手”。
  这一次顾恩第惊讶了。
  他一直都知道宋离狠辣,若不狠辣,宋离当初哄不住童潼,镇不住顾家的那些人了,可是顾恩第却没有想到宋离……居然狠辣到这样的地步……
  这般的狠辣,连对着一个怀胎的弱质女流都能下得了手,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那其实都是宋离的事。
  宋离会出手,无非就是童子琴触及到了宋离的逆鳞,也宋离厌恶到了极点。
  宋离的后母,当初就是背着她娘跟他爹在一起,后来又仗着身孕,嫁进了送嫁。后娘若是心慈一些也没什么了,可偏生后娘就是个泼辣的,进了家门一点也不安生,先是他的生母,后是他的生父,一个个几乎全都是被后娘给气死的,而他年少,除了只能在后娘手里讨生活,他想走,都不太可能。
  是以,今日,他看见童子琴的那个神色,瞧着童子琴的那个样子,心里就忽而想起了后娘曾经做过的事,而后……一块石子打了出去,磕在童子琴的膝盖弯上,让她踉跄着跪倒在地,宋离才知道,自己心里的狐疑是正确的。
  可是放眼整个童府,能让童子琴这么委屈,失了身还不张扬的,宋离真的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注视着宋离的眼,顾恩第的眸色也愈发深沉了:“你以为童子琴腹中之子是我?”。
  “我只是觉得奇怪”宋离眉头微微松开,缓缓说道:“公子在童府,与童子琴似乎不亲,对管家更是避若蛇蝎,甚至连宋夫人也从来都不在公子的眼前出现,可是在你上京的这段时间,童子琴对公子却过于殷勤了,甚至连公子出事卧床休养,她一个大家闺秀都忙着上门探望,这就耐人寻味了,即便血亲兄妹,尚且都需要避讳一二,她倒好的,好得简直像是拿了公子当姐妹儿似的,莫说公子如今痴傻了,即便是没有痴傻的时候,我想,公子也从不曾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能有多少感情吧?可偏偏就她兄妹情深得很呐”。
  这一席话,说得顾恩第心里的鼓,狠狠一震。
  童潼原就处境尴尬而又艰难,童袁飞如今讨好童潼目的为何,顾恩第知道,可童子琴却犯不着也来讨好童潼,除非……除非是童潼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童子琴非要不可的!
  比如——!
  童潼喜欢之后,答应要她留下做平妻的条件?
  自古以来,并非没有姐妹共侍一夫的说法,甚至是长姐亡故,续娶嫡妹的做法都有,更何况,他的这个男妻还是个傻子,更是个男人!
  而童子琴,这种有关名节的大事,倘若不是得了谁的允许,她一个闺阁女儿,怎么敢做出这种沉塘得事来!
  宋离的话,让顾恩第很清理的就弄清楚了这里头的关键,可是弄清楚后却只觉得恶心不止,他甚至差点没忍住要作呕出来了!
  这种恶心的打算,旁人或许会欣然接受,可是顾恩第却接受不了!
  眼看着顾恩第的脸色变的青白交错,宋离眉头紧蹙起来,又问:“那孩子,当真不是你的?”。
  “不是!”顾恩第猛然甩袖:“我怎么可能会去碰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宋离盯着他看了须臾,才又说道:“现在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倘若他们按得当真是这样的心思,那这孩子就不留的!”。
  宋离的眼底,杀意已经很明显了。
  顾恩第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眼底的厌恶恶心难以掩饰。
  “二少爷,你怎么爬在窗上呀?”。
  门外的声音……
  童潼!
  公子!
  两人心里惊呼,猛然转身朝窗边走去,果然就看见童潼站在那里,他睁大双眼,脸色白着,眼眶里面那蓄满的水珠在来回的打转。
  顾恩第心里一疼,忙走出门前,将他拥住,带入怀里:“你在窗外站了多久?”。
  “我……我都听见了”童潼努力睁大眼,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可越是这样,他眼睛的水雾就越多,最后他扬起后盯着顾恩第看:“相公,你……会娶她吗?”。
  “不会”顾恩第扣着童潼的后脑,与他额头相抵着:“我谁也不娶,我只要你就够了”。
  “真的?”童潼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顾恩第急忙应道:“真的,我不骗你,我不娶她,我也不娶别人,我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人,就只要你便够了”。
  童潼忙伸出手来:“那打勾勾”。
  “好,打勾勾”两只小指相互勾着,明明就是一个稚嫩的,毫无保证的打勾勾,却让童潼瞬间破涕为笑。
  宋离在旁边看着,他眼底的阴鸷不知何时消散,只在童潼笑出生来后,突然说道:“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
  童潼心情好了,还不忘叮嘱宋离,让宋离早点回来。
  夜晚,童潼与顾恩第躺在床上,他身子缩卷起来,侧脸就枕着顾恩第的手臂,整个人几乎都要埋进顾恩第的怀里。
  顾恩第轻轻拍着童潼的肩膀,他却毫无睡意,只睁着眼,盯着床樑上的雕刻花纹,脑子里混沌翻来翻去想得都是宋离今日那些的话以及……童子琴……
  倘若童子琴今日没有出事的话,不知道明日,她会不会将她有孕的事给“闹”出来,而后再逼着自己,在这刚刚高中的时候,纳了她成平妻?毕竟这种事情,一旦闹大了,对顾恩第只有害无利,为了息事宁人大事化小,纳了她成平妻才是最好的决定……
  这么一想,顾恩第的后背又不由得一凉。
  如若当真如此,即便自己与童子琴清清白白,可终究是一场污名,以后圣上重用,恐怕都得斟酌一二了。
  想到这里,顾恩第不由得双眼眯了一眯。
  这样的算计,让人防不胜防,只怕来日等他当真入了京城,童家人……也留不得了。
  一夜好眠,翌日起来的时候,童潼精神抖擞,一双大眼闪闪发亮,宛若那黑葡萄一般。
  童府昨晚上发生的事他全不知道,他只知道,相公还是自己一个人的就是啦,其他的,都不管他的事,只是昨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府里好像有些吵?
  这么一想,童潼又朝顾恩第看去:“相公,昨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呀?”。
  “没有听到”顾恩第摸摸童潼的头:“我昨晚上只听到了小猪在我怀里打呼噜的声音”。
  童潼当即不悦:“我才不会打呼噜……不对,我才不是猪!”他瞪着顾恩第,模样很凶。
  顾恩第却看得欢喜,抬手在他鼻尖轻轻刮了一下。
  拱门出,宋离走来,朝两人道:“少爷,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动身了”。
  顾恩第点头,对童潼道:“走吧,我们去向岳父辞行”。
  童府大厅,童袁飞与李姨娘坐在这里,两人神色无常,都在为了顾恩第与童潼的离开,而不舍着。
  顾恩第眸光从李姨娘身上掠到童袁飞身上,他虽然不语,但那浅浅勾起了嘴角,若有似无见,隐约透着几分那么讥讽的味道。
  昨日晚饭时,童子琴还只是动了胎气,可是入夜后,童子琴便不成了,后来更是闹出她与人有染,被府上小厮当场抓获得事来。
  这些事,顾恩第没有参与其中,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因为这些都是宋离私下去做的。而这事,事关童子琴的名声,童府自然没人敢闹大,更没人敢拿这个事去打扰顾恩第与童潼。
  只是顾恩第倒是没有料到,童袁飞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居然还一副无事的模样,在这里等着他们。
  压最了嘴角的讥讽,顾恩第又恢复了一贯冷峻的面容,只带着童潼朝童袁飞与李姨娘作揖:“今日我与童潼走后,来年待我在京城站稳脚跟,必当派人来请岳父入京小住几日”。
  这个话,童袁飞喜欢,他一直想将童家的生意扩到京城那边,但是京城那边的竞争有些激烈,没有一两个硬实一些的后台,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实在困难,不说他了,就连与童府并肩的曲家,至今也没能进入京城,只在京城外的镇上,开了一两家铺子而已。
  一人说说送送,来到了门边。
  李姨娘肚子大了,走路很不方便,可是对童潼的叮嘱一句没少,看童潼懵懵懂懂只睁大双眼看着自己,李姨娘低低一叹,转而少宋离看去交代宋离。
  谁都不知道,就在李姨娘与宋离交代的这个空挡,她手里滑了竹筒,递到宋离手中,被宋离顺手接住,藏进了袖内。
  嘤嘤叮嘱完了,顾恩第与童潼上了马车。
  马车上,童潼还一脸笑意的朝李姨娘招手:“娘~!明年你一定要带着弟弟妹妹来看我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给他们找个像相公一样好的好婆家的!”。
  李姨娘听得失笑。
  童袁飞也是摇头。
  顾恩第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弟弟妹妹明年还不足一岁,根本就不到找婆家的时候”。
  童潼啧了一声:“那是你笨!我们可以先定娃娃亲呀!多好呀!”。
  嗯……
  定娃娃亲确实也是找了婆家。
  顾恩第无从反驳。
  戴着两人与宋离的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城门口去了,城门下,顾家众人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那里。
  因着顾恩第并没有高调身份,是以江城的人还不知道,金科状元戴着家人出城入京。倒是酒肆上,那坐在床边的苏远,端着酒杯时,瞧见宋离坐在车板上的身影,微微蹙了眉头。
  “怎么了?”宁师狐疑,朝他走来。
  苏远仰头喝酒,才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差不多也该回京了”。
  宁师点头:“是啊,也该回去了”。
  只是苏远跟宁师还没来得及动身离开,江城里,不知从哪吹来的邪风,居然在说童府的大小姐童子琴早已非清白之身,小产当日,更是被自己府上的下人,给她抓了一个现行,而她那相好的,却只是府上一个看护门院的家奴。
  小姐配家奴,这样的事,不过眨眼,就吹遍了整个江城。
  自古以来戏台上可唱了不少这样的戏曲,小姐与家奴情投意合,可惜老爷嫌弃家奴出身低微,硬要棒打鸳鸯,结果家奴被逼绝路缝生,甚至官拜王侯的都有!
  越是这样的跌宕起伏的,越是让人不绝于口。
  童袁飞听得这个事时,只气得没把桌子给劈了!
  他好好的一个女儿,被人这般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原先他答应了童子琴的举动时就料到会有这日,但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中间居然还出了岔子,那被议论的人从顾恩第变成了自己家里的家奴!这让他如何不气不怒?
  可这些都跟顾恩第没关系了。
  他带着家人还有童潼,一路走走玩玩,两个月后,便抵达了京城状元府。
  

  ☆、新邸

  状元府的气派,让顾家众人都看得惊艳不已,那红门高墙青瓦白砖,也是顾家众人曾经只能远远观望而不敢肖想的大院,可如今这个大院是属于他们的,而那带了人守候在门外的管事,也是专门迎接他们的。
  马车里,顾恩第率先下来。
  管事当即上前,朝顾恩第行礼:“老奴兆明,乃是这状元府的管事,特意带人在此恭候老爷”。
  顾恩第抬手需扶一把:“劳烦兆管事了”。
  “不敢,这是老奴应当做的”兆明说道:“老爷,府中各院于两日前已经清扫出来了”。
  顾恩第点头,他转身看向身后那逐一从马车里出来的人,才朝兆管事道:“他们住处,便劳烦兆管事安排一下吧”。
  “是”。
  兆管事行礼之后,又从身后另外喊了几个小厮出来,分别领着顾家众人入了大门。
  这样漂亮的高门大院,顾家众人早已看得花了眼睛,一个个当真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着哪都觉得稀奇。
  也是,大半辈子都住在乡野里的茅草屋里,何曾能入得了这样的大院子,是该要好好看看了。
  有小厮领着他们进去,顾恩第也没理会,他只是转身朝马车看去。
  马车上,童潼还坐在里头。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满是稀奇地下来四处观看,相反他的脸上还隐约有些不安,此刻他坐在马车里面,整个人几乎都是缩起来,就像个鹌鹑一样。
  顾恩第走上前,撩开车帘:“童潼,我们到家了,怎么还不下来?”。
  童潼抿抿唇:“人……好……好多人……”。
  他明显是害怕了。
  顾恩第又朝门边看去,大门边确实站着不少人,男女各站一边,粗粗一看,就有三十多人。
  这样的阵仗,确实会让童潼感觉不安。
  转身,顾恩第看向兆明:“让他们都先散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等来日夫人安顿好了,再让他们逐一拜见便是了”。
  兆明点头,转身吩咐,瞬间立着不少人的大门外,便只剩下了一两个小厮,跟两个小丫头。
  顾恩第又朝童潼看去:“童潼,现在可以下车了”。
  童潼朝门边看了看,这才点头,慢吞吞的下了马车。
  留在门边的四个下人,原本还伸长了脖子,好奇得想看看这状元夫人是何模样,可是当看见那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个少年人时,这四个下人瞬间不由得微微惊愕。
  连兆明也略显意外,不过一瞬,他便将这意外全数收敛。
  顾恩第揽着童潼,一路朝门边边上走去,秦素几个护卫跟在他的身后,宋离也随在童潼身边。
  兆明领着顾恩第与童潼入了大门,就开始跟顾恩第说起了这状元府的建设。
  这状元府不小,住下顾家众人完全是绰绰有余,不说后院花园的精致,就是主院那边也有一个单独的小花园。
  顾恩第听着,点了点头。
  童潼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他忽而好奇地朝兆明看去:“花园里有池塘,那池塘里的鱼,能吃吗?”。
  兆明明显一噎。
  他看得出来童潼不对劲,可是却没有料到童潼会是这样。
  花园池塘里的鱼当然不能吃了!
  那都是观赏鱼,价值岂是一般鱼能比的?
  但看童潼那睁大双眼满是期待的样子,兆明就觉得自己有些回答不出来。
  回答能吃?一条鱼几十两银子,虽然这鱼是上头拨下来的……
  可回答不能吃?不知为何,兆明突然觉得要是自己这么说了,估计这夫人可能……得哭。
  “你这是又饿了吗?”宋离突然开口,那略显不善的声音像个木头一样就敲了下来:“只要是鱼你都想吃,那你要不要吃条鳄鱼?”。
  兆明瞬间默默闭嘴。
  童潼扭头看向宋离:“鳄鱼是什么鱼呀?”。
  宋离默了默,道:“一种很丑的鱼,有这么大,嘴有这么长,牙齿有这么尖,还会咬人”。
  “啊?这么可怕?”童潼惊呼。
  宋离点头:“但鳄鱼的肉很嫩,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童潼咽咽唾沫,看向兆明:“有鳄鱼么?”。
  宋离:“……”。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兆明也是怔楞。
  顾恩第略微轻哂:“宋离逗你的,再说那鳄鱼,只有书上才有,这京城,哪里去给你弄鳄鱼回来”。
  童潼当即朝宋离瞪了一眼:“小骗子,又骗我!”。
  宋离当没有听见。
  兆明摸不准宋离的身份,正狐疑着,便听顾恩第道:“他是宋离,是专门负责照顾童潼的”。
  兆明立即朝宋离看去,宋离点头,算是与他相互打过招呼。
  几人一路说一路入了主院后院。
  拱门上,挂着的匾额缠着几株青葱的牵牛滕,藤子上来挂着几个嫩嫩的花苞,童潼一看,双眼立即就亮了起来,他蹬蹬瞪的跑上去,伸手戳了戳那花苞。
  “相公,你看,这里有这个喇叭花唉”。
  喇叭花这是乡野间的叫法,虽然很俗,却也十分贴切,看见这个,童潼就不由得想起了他曾经与顾恩第住在乡下的一些场景,虽然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不妨碍他的欢喜,因为这个让他感觉十分亲切。
  顾恩第朝他看去,点了点头。
  宋离只叮嘱他:“可不准吃啊!回头拉肚子了,我就让人把这花藤全给拆了”。
  童潼伸出去的手立即缩了回来。
  顾恩第走到拱门下来,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字,轻轻呢喃:“朝阳园”。
  兆明道:“这朝阳园采光极好,景色也是府中各院最佳的院子,又因着墙垣外头不知是从何处开始就爬满了这牵牛疼,而这滕上的牵牛花又是迎着朝阳而开,故得这个名字”。
  顾恩第点头:“名字及好”顿了顿,他看向兆明:“这院里的偏院,就让宋离住下吧”。
  兆明惊愕。
  主院里的偏院,一般不是姨娘便是府上的小姐或者少爷年幼时住着,从来都没有说是让一个下人住着的道理,可是顾恩第的话……细细思量,兆明不由得在心里开始重新掂量宋离的位置。
  只不过他还没掂量出来,宋离突然又说:“让秦素跟我住一块吧”。
  身后,秦素惊愕,下意识的瞪大了眼。不止秦素,另外几个护卫也跟着瞪大了眼。
  顾恩第看向宋离。
  宋离道:“秦素武功不错,闲暇时可让他教我两招”。
  说道这里,顾恩第想起来,曲流曾经为宋离赵国武师傅的事情,宋离也跟着那个武师傅连了一些日子的基本功,只不过他们来了京城,那武师傅并未跟来而已。
  转眼再朝秦素看去,顾恩第也没多说,便点了头。
  这下秦素更显意外,再扭头朝宋离看去的时候,他只瞧见宋离眼底闪过的幽色,有些冷冽……
  这是……什么情况?
  秦素很懵,但没人离他。
  众人各个的住处都安定下来,兆明又另外指了几个内院伺候的丫头跟小厮来顾恩第等人的眼前拜见。
  童潼就站在一边,他眨眨那双黑葡萄的大眼睛,看着那站在前头规规矩矩的两个小姑娘,其中有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童潼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边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不止如此,那小姑娘的嘴角边上明显还有颗虎牙,童潼眨眨眼,他也跟着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嘴边。
  “怎么了?”顾恩第狐疑看他,担心他有不适。
  童潼忽而一笑,指着那个小姑娘说:“她跟我一样,嘴巴边上有坑,可是我没有虎牙,她有虎牙,她好乖呀”。
  童潼这话,让大家伙听得怔愣,也让那小丫头呆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嘴巴边上有坑这个话……
  兆明绷着脸,嘴角却忍不住抽搐。
  他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实在是想不出嘴巴边上有坑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有酒窝的人倒是十分可爱。
  顾恩第摸摸童潼的头:“你喜欢那个小丫头?”。
  童潼点头:“她很乖,好乖好乖,尤其是那小虎牙”。
  所以到底是人乖还是小虎牙乖?
  兆明略思付,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只让那小丫头上前给童潼行礼。
  小丫头也不怕生,笑盈盈的就走了上来行礼:“奴婢清歌,拜见夫人”。
  童潼一愣:“清歌?你是会唱歌所以叫清歌吗?”。
  清歌懵了:“奴婢不会唱歌啊”。
  童潼微微蹙眉。
  清歌又说:“不过奴婢会口技倒是真的”。
  “口技?什么是口技啊?”。
  清歌朝他盈盈一笑,只将食指放到唇边,就吹了起来。那声音当即就让童潼惊愕不已的睁大了眼。
  清歌吹出来的声音,十分清脆响亮,就像是鸟叫的声音一般十分轻快。
  童潼忍不住鼓掌,看得满脸的稀奇。
  众人正听着呢,忽而有翅膀拍打的声音传来,还没扭头,就看见,有东西落到了清歌的肩头,张着翅膀的模样,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黄点儿!”童潼惊呼。
  黄点儿是童潼养的那只鹦鹉,不止是鹦鹉,连当初的那几只鸡都一起带过来了,原本顾恩第是不想带那几只鸡的,但是……那几只鸡大概真的成精了,只要童潼一叫,就会立即争先恐后的跑到童潼的身边,再加上童潼舍不得,顾恩第便也只能带了过来。
  而这只鹦鹉,明显也长大了不少,那一身的毛色比之前在四合院的时候更加光滑,只不过此刻这只鹦鹉却在清歌的肩头,做着轻佻的事。
  它亲着清歌的脸颊,突然高声喊了起来:“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清歌:“……”。
  顾恩第:“……”。
  别说清歌跟顾恩第呆了,连兆明也惊住了。
  这鹦鹉……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色鸟啊!
  宋离在边上看着,他看着那鹦鹉轻佻的行为,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当初在江城时,童潼说要给自己和这只鹦鹉办婚事的事来,现在看来这鹦鹉……明显就是一个公的!可当初他一口一个相公的喊着顾恩第,都喊得大家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个母的了!
  头痛的揉揉眉心,宋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反正就是自己当初好像差点跟一只公鹦鹉被人乱点鸳鸯谱了。
  诡异的寂静中,众人都是心思各异,最后还是清歌被黄点儿的那几声媳妇儿喊得脸红了,才忙着解释:“我……我只是吹了一些逗鸟的声音,怎么……怎么就……”给自己引来了个鸟相公!
  童潼回神过后,忽而哈哈笑了起来。
  众人全都看他,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
  童潼也没要解释的意思,他笑够了后,突然张开双臂:“黄点儿,过来”。
  黄点儿很听话,直接朝童潼怀里飞了过去。
  兆明几人都看得有些呆住。
  顾恩第却是知道的,童潼养出来的这些东西,都跟他很亲,还很听话。
  摸着黄点儿的鹦鹉头,童潼忽而朝宋离看去:“以前我还想让黄点儿给宋离做媳妇儿,幸好宋离当时没有答应呀”。
  宋离瞬间脸色一黑,不为其他,就为周围众人那抖动的肩膀!
  这一个个明显都是在憋笑。
  童潼不觉所以,依旧摸着黄点儿的鹦鹉头说:“小坏蛋,太坏了,居然一来就欺负人的,要是当初真把你跟宋离成亲了,今天你就是给宋离带绿帽子啦,那就会被宋离扒光你全身的毛啦!”。
  宋离觉得,他现在就想扒光童潼身上的毛,可惜……童潼没有毛。
  噗……!
  旁边,秦素没憋住,笑了出来。
  顾恩第也难得失笑:“不错,还知道什么叫绿帽子……”。
  “相公!相公!相公!”黄点儿突然仰头喊他。
  顾恩第脸色一黑,黄点儿……立即就怂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的模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3…10 10:02:15
谢谢亲的地雷~~
到京城啦~~目测可能会开始进入那啥期啦~话说我要不要拉张子房出来露露脸?=…=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情的模样 2枚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侯府

  
  回了京城,顾恩第只休息了两日,便开始走马上任去翰林院报道了,不止是他,连同当初的郑晖与钟慕言也前后出现在翰林院里。
  状元府里,童潼闲来无事,就带着宋离还有丝捻以及清歌跟秦素几人就在院子里到处转悠,哪都要去看看才行。
  状元府很大,比江城的童府还大一倍不止,童潼带着大家在花园里到处转悠的时候,黄点儿就扑闪着翅膀到处飞舞,一会是落在树上,一会是落在石墩上,一会又在池子的荷叶上眺来跳去,那模样,就像是巡视自己的新领地一样,弄得清歌总忍不住担忧什么时候这只色鹦鹉就突然一去不回头了。
  而这些日子,童潼与顾家众人也算相安无事,虽然见面时,总会有那么几分冷色,不过倒也没人敢闹出什么事来,毕竟现在他们一个个全都仰仗着顾恩第。
  童潼对目前的这种状态还比较满意,是以连看见顾老太太的时候也不觉得还有那么害怕了。
  状元府里,童潼还算玩得自在,但是宋离那边却明显有事。
  今日一早,他更是特别避开童潼,独自一人朝着广长街那边走去了。
  那边有他这些日子打听的人在。
  是沐侯府。
  沐侯府的门前,宋离杵立了许久,他眉宇轻拧着,眼底明显有几分犹豫。
  在宋离杵立在这里一直未动的时候,街道那边,有马车缓缓行驶过来,马车里钻出来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他身穿朝服,面容俊朗中又透着不言苟笑的威仪。
  宋离转身本想离开,只在看见那男人的双眼时,宋离却明显怔楞,他发现,那男人的眼睛,与童潼的眼睛,隐约间还可看见几分相似。
  宋离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呼吸下意识的崩了起来,而男人在下了马车,正待要上楼梯的时候,因为察觉到了宋离的注视,便狐疑地朝宋离看了过去。
  “兄弟可是有事?”男人开口,话音中也透着明显的威武之气。
  宋离回神,只朝男人作揖:“小的冒犯了,小的原是江城人士,此番回京,原是想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可是小的却只记得亲人当年是住在这广长街,却记不得详细了,故而才会在这里停步”。
  男人只道:“小兄弟怕是寻错了地方,我沐侯府并未有流离在外的亲人”。
  宋离在此行礼:“实在对不起”转了身,宋离还在自言自语的呢喃:“看来,娘亲许是记错,这广长街,哪来的什么秦家啊……唉……”。
  刚上了阶梯的男人,听得这话,整个身影猛然一顿,只是当他扭头的时候,哪里还能看见宋离的身影?
  门边,等候在那里的管事一脸狐疑,忍不住小心地喊了一声侯爷。
  男人蹙眉,只朝管事吩咐一声:“去查查清楚,最近这些时候,都有些什么人京城外来,他们落脚何处都是些什么人!”。
  管事怔楞,立即吩咐小厮去办。
  宋离回到状元府的时候,童潼正坐在花园里用膳,丝捻陪在他的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欢愉。
  看见宋离进来,童潼还朝他招手。
  宋离上前,问道:“怎么不在房间里面用膳?”。
  丝捻笑道:“大嫂说这里漂亮,想在这里吃饭”。
  童潼连忙点头,眨着眼看他:“宋离,你早上去哪了呀,怎么都不见你呐?”。
  宋离道:“我在外头转了一会”。
  童潼双眼立即一两:“外头好玩吗?人多不多呀?”。
  宋离睨着他:“外人十分好玩,人还很多,很热闹,想去吗?”。
  童潼干脆捧起碗咕噜咕噜的喝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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