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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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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问已经让李七妹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为她报了仇,但是依然无法弥补沈碧瑶的身心创伤。

这个世界毕竟是尘世,所谓完美只是表面,总是有仇恨、恶毒。

翠丫又触动了沈碧瑶的心,让她脸上笼罩了愁云,张问不能跟着一张愁脸,他在翠丫的脸蛋上亲一口,笑道:“没事,翠丫有老子这个爹,照样是全天下上上品的孩儿。对了,我给翠丫取了个大名,叫张瑾初,碧瑶觉得怎么样?”

这沈碧瑶心态难以理喻,当初还说生个孩子跟着她姓沈,张问这时还真怕沈碧瑶要孩子姓沈,那老子这个爹的脸往哪搁?

“张瑾初……这个名字真不错,以后咱们翠丫就叫相公取的名儿,张瑾初。”沈碧瑶浅浅地笑道,让张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沈碧瑶是真接受了张问是她的男人。

张问轻轻捏了捏翠丫的脸蛋,说道:“这个瑾字,和你娘一样,带个玉,瑕不掩瑜,她照样是块美玉。”

沈碧瑶听罢幽幽看了一眼张问,目光多了一些情意,“相公风尘仆仆,妾身已为相公准备了热水,相公先沐浴更衣,妾身还备了一桌酒菜,一会陪相公小酌几杯,以消之劳。”

张问笑道:“好,到了这梅家坞,我真是到家的感觉了,京师青石胡同的家,反而都不想了,哈哈。”

沐浴的大木桶里,居然撒着花瓣,张问不太习惯弄些花瓣在里面,搞得自己身上有花香,有失男人风范,但他也不是很讲究生活细节的人,也不想换水搞些麻烦事,便凑合着洗了。几个白衣女子低着头为张问擦背,有的抱着干净衣服侍立在旁边。这个张问倒是习惯了,他的官当大之后,就更习惯许多奴婢侍候生活了。

上位者的生活,还是比较安逸的。

泡在热水里,身上身上软绵绵的很舒服,泡澡确实可以舒缓疲惫。张问洗完,便从木桶跨了出来,等着奴婢们给他擦身体,穿衣服。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干净得一尘不染、整整齐齐,奴婢一个个也长得白净、穿得整洁,就像不在凡间一般,张问的心境也随之平静,下面的活儿居然没有反应。

那些奴婢显然没有服侍过男人,沈碧瑶这内宅里,根本不可能有男人进来得了。她们涨红着脸,轻轻地为张问擦去身上的水珠,却不敢去碰张问那玩意。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年龄大些的女子冷冷道:“你们不会服侍人么?”

那两个奴婢急忙跪倒在地,怯生生地拿着白毛巾去擦张问那玩意,张问被这么一碰,迅速充血胀大,奴婢们咬着银牙,硬着头皮小心地为张问擦干。

就在这时,张问听见沈碧瑶的声音道:“妾身估摸着相公的身材叫人做了大小几套衣服,相公试试,不合身再换。”

张问转过身,见沈碧瑶正站在身后打量着自己,她见张问转过身来,脸上立刻露出两朵红晕。张问看着她那泛着玉白光泽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流线型的曲线,那活儿立刻就涨得十分难受,被刺激成这个样,是没法降下去了,面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张问也犯不着忍耐。他对左右的奴婢说道:“你们先出去。”

“是。”

等众人出去之后,张问就光着身体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沈碧瑶愕然道:“天还没黑,相公还未用膳,待晚上妾身再侍寝吧。”说罢转身欲走,却被张问一把抓住手臂。

“天黑没黑,关我们什么事,碧瑶,我还没正经和你亲热过一回,今天就让我尽尽相公的责任。”张问吞了口口水,将沈碧瑶向怀里一带,沈碧瑶自然不会什么武功之类的,一个站立不稳,娇呼一声就倒在张问的怀里。张问没穿衣服,立刻就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挤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是情难自禁。那次和沈碧瑶发生肌肤之亲,沈碧瑶连衣服都没脱,甚至还穿着长裙,张问完全就没看到她的身子是什么样子,这时候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就去解沈碧瑶的腰带。

沈碧瑶喘着气,她也没想到张问这么猴急,刚洗了澡就这般模样,她也没反抗,眼睛里闪过恐慌,冷冷说道:“相公,妾身的身子见不得人,你躺到那边塌上去,让妾身自己服侍你吧。”

张问顿时意识到她的缺陷心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不想强迫沈碧瑶,却也非常想干那事,想了想,还是放开了她,拉着她的纤手走到塌上坐下。沈碧瑶低着头,眉宇间依然带着淡淡的忧愁,托住张问的肩膀轻轻让他平躺在塌上,然后细细索索地撩起长裙,脱下里面的小衣。张问看见两条玉白修长匀称的腿,光滑的皮肤连一点瑕疵都没有,至少腿上是这样。

她很快也上了软塌……

沈碧瑶扭动着柔软纤细的腰肢,咬着娇嫩的嘴唇,此时叫出的声音依然那么清脆,如纯净的天籁之音,她已经完全动情了,紧闭着一双美目,眉头紧锁,张着小嘴,但是张问却知道,有时候痛苦的表情根本不表示痛苦。

张问坐了起来,一手托住她的翘臀运动,一手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还有领子下斜扣的纽扣,只要解开了就可以褪去她的外衫。张问不急着去动那排纽扣,双手托着她充满弹性的臀部,开始卖力地加速运动。

不多一会,沈碧瑶就紧紧搂住张问的脖子,大张着嘴叫唤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张问的肩膀,幸好她没有用指甲掐,不过这时的劲道确实是大,捏得张问的肩膀都隐隐作痛,不知道她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哪来的这么大劲道,同时她几乎用尽全力扭动着细腰,一头青丝早已散乱开来,散在她雪白的削肩上,她的背上。

张问把手伸进她的胸前,摸索着解开了她的纽扣,虽然她紧紧抱着张问,张问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她已经失神得完全意识不到。张问顺利地解开了她的外衫,里面是一件绫罗抹胸,这两年江南女子流行穿这种抹胸,红艳的肚兜在上层女人那里反倒不时兴了。

就在这时,沈碧瑶上身一冷,意识到了她的柿袖外衫已经敞开了,她顾不得许多,急忙护在胸前,喘着气道:“不行,相公,我不想你看到……”

张问一边托着她运动,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亲昵细语。沈碧瑶双手紧紧护在自己的胸前,腰上没有停,她脸色苍白,情绪复杂,荡气回肠的娇声不绝于耳。

张问想解开她的胸衣,并不是他有什么怪癖,喜欢去窥视别人的缺陷,而是觉得让一个女人把缺陷暴露在他的面前后,关系会更一步发展。而且张问想让她抛却那种畸形的自卑,张问想让她的内心快乐起来。

他极其温柔地轻声道:“让我看看,你所有的东西我都喜欢,你眼里的缺陷,在你男人的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犹如仙女一样,美丽但又虚无,只有存在一点遗憾,才能让我感觉到真实。”

张问连哄带骗地说着,而此时沈碧瑶的身体又处于极乐之中,很多事都顾不上了,就像许多女人在这种时候会乱说话、什么难为情的话都叫得出来一样,因为顾不上许多了。

于是在沈碧瑶昏昏沉沉的时候,张问弄开了她的抹胸,此时她已经软在张问的怀里,身子在轻轻地抽搐,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张问放平她的身体一看,只见一对极美的倒碗型玉兔顶端上,穿着两个乳环,乳环上各镶有一颗名贵的红玛瑙。那两圈淡红的乳晕颜色娇嫩,犹如桃花一般,但是中间却没有女人原本的红豆,只有两块疤痕。

沈碧瑶的眼角滑过两行清泪,默默地躺在张问的怀里。

实际上她的乳房太美了,虽然有这么两道疤痕,但是张问一点都不觉得丑陋,他埋下头亲吻着那里,又亲吻着她的脸,把她的眼泪吸到嘴里。

沈碧瑶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从来没有人看过她的胸,虽然她有无数的奴婢服侍,但是沐浴时不会让任何在旁边。她突然抱住张问嗷淘大哭起来。

张问轻轻拍着她裸露的玉背,好言安慰着。

沈碧瑶哭得太厉害了,哭了起码整整几炷香时间,眼泪哗哗直流,张问的肩膀上湿漉漉一大片,甚至泪水已经顺着他的背心流下去,让他的后背冰凉一片。张问没有看见沈碧瑶哭过,他也这样哭过,知道这样哭十分痛快。

沈碧瑶哭累了,抽泣着说:“父亲让我和一个男人订婚,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却因为他,被他的情人残忍地弄成这样……”

张问平静地说道:“那个男人叫叶枫,叶向高的孙子是吗?我已经在福建率军彻底击败了他,并活捉了本人,他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身败名裂,成了千万人唾骂的罪人,只等着被押回京师斩首示众。而且他还害死了自己的爷爷叶向高,叶向高是无辜的,但是却因为有了这个人渣孙子身败名裂,还有叶枫的妻儿,我都没有手下留情,我听说他的夫人被白莲教的乱军凌辱致死,儿子被军士用长枪挑在枪头……他全家都被灭了。

直接伤害你的仇人李家七妹,我从锦衣卫的手里买了她的乳头,她本人被东厂的人折磨致死,李氏也是我张问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们全族都被抄斩。

现在伤害过你的人,以及和他们有关的人都没得好死,你的仇已报。碧瑶,不要再计较那些事了,你的伤让你更加美丽。伤害过你的人,已经命丧黄泉;而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而且有全心对你好的人,我会爱你一辈子,以后谁敢伤你一个指头,我就灭他全家!”

沈碧瑶听罢紧紧地抱着张问,一会哭一会笑,“以前我很骄傲,我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一定能找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拥有一段白头偕老的爱情,但是李七妹让我的梦想破灭了,我害怕男人知道我的缺陷,嘲笑我、虐待我……所以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让人看见我的身子,我培养了许多侍卫,这样我就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但是我的心里却很害怕,我害怕老来孤独一人,我害怕一个人度过这么寂寥漫长的日子。直到你,张问,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有个表妹叫小绾,你为她不惜一切代价要讨回公道,我觉得我们是多么相像的人。我慢慢地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你的一切,你的想法……渐渐地,我疯狂地爱上了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却只能远远地打听你的消息、只能以各种相互利用的借口为你做那些事……

你这样好的男人,自然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你,实际上你身边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我知道我不能拥有你了,我就想有你的孩子,让她有你的影子,我就把全部的爱都给孩子……”

张问听到这些,以前完全没有感觉出来,这时他已经心酸不已,将沈碧瑶搂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意放开,仿佛一放开她就会飞掉一样。

段四 倒魏

沈碧瑶这个庄园里对张问来说,真的是人间天堂,他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做同一件事,一件他很喜欢的事。他很喜欢这种沉迷的感觉,没有战争和权谋,只有极乐。张问觉得自己的女人都很好,只是绣姑还不太习惯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她说更愿意过简单的日子,男人出去做事,每天都会来吃饭,她为自己的男人做饭、洗衣服。可惜这种生活张问给不了,只有劝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会很好,慢慢就习惯了。

纵欲过度让张问觉得身体有点虚了,幸好他吃得下东西,每天都吃各种大补的东西。

他坐在桌子面前,桌上摆满了一桌子菜肴,多是用砂锅炖的东西,汤里有股药味,天天吃这种东西,已经吃得他有点恶心。不过软绵绵的身体让他拿起了筷子……今晚上只能用嘴侍候妻妾们,否则身体非得被掏空了不可。

张问吃过饭,旁边的丫鬟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他的面前,他端起杯子漱了一下口,另一个丫鬟就递上了茶杯,让张问喝口热茶。另外一些丫鬟很快就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剩了许多食物,张问本身是不愿意浪费食物的,可是摆上来的太多了,他根本吃不完。吃一顿饭有十几个丫鬟服侍,很奢侈的生活,不过时下士大夫都时兴这样的生活,张问也就习惯了。

就在这时张问见他的夫人张盈走了进来,便随口问道:“盈儿吃了吗?”

张盈看了一眼周围的丫鬟,丫鬟们很自觉地放下手里的活儿,纷纷退了出去。张问见状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盈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来,说道:“京师堂口送来了急报,相公先看看,可能很有用。”

张问接过东西,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抬起头说道:“宫里的情报?你们是怎么得到的,可靠吗?”

“紫禁城里有上万个太监,几千个宫女,进出采办用品的、出宫办事的、还有太监在宫外也有住宅,只要想办法,总能打探到里边的消息。况且人总有弱点,有人贪财、有人被拿住了把柄,都可以利用。”

张问提醒道:“你们可得小心点,这些东西要是被东厂锦衣卫查出来,麻烦就大了。”

张盈坐到他的旁边,笑道:“相公尽可放心,都是单线联系,要顺藤摸瓜查到我们身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玄衣卫下边办事的,都是些吃江湖饭的人,想抓也不容易。”

那密信上写的皇宫里的探报,被张盈筛选过,张问看到的都是比较有价值的东西。最吸引张问注意力的是其中一条:去年皇后小产,有宫女在皇后面前告密,说是魏忠贤的人点了皇后的穴道导致了小产;告密的宫女被东厂拿住,严刑拷问,招出了主谋,主谋太监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的人!那太监被捉到东厂拷问,绝口否认此事,说什么也不知道,最后被虐打致死。

张问沉吟道:“这么说,魏忠贤和王体乾产生了矛盾……王体乾本来就是魏忠贤的人,现在地位已经很高了,他为什么和魏忠贤过不去?况且王体乾居然让自己的人教唆宫女告密,还被人拿住了宫女,这事办的也太失败了吧!”

张盈冷冷道:“这个魏忠贤,竟然这样狠毒!可怜我妹妹才十几岁,怎么斗得过这个大魔头?”

张问摇摇头道:“盈儿先别生气,事有蹊跷,皇后怀得是龙种,魏忠贤恐怕没有那么大胆子!他要是真敢这么干,皇上能放过他?”

“哼,皇上?妹妹要是指靠皇上,恐怕性命都难保……”

张问站起来,踱了几步,沉思许久,“三年前,当今皇上还是皇长孙的时候,我就和他有过接触,那时他不过四五岁,就是个心机极深之人。时过三年,又做了两年皇帝,恐怕没有外廷大臣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事说不定是皇上下的套!”

见张盈面有疑惑,张问便解释道:“东林党覆灭,甚至首辅被诛杀,都是魏忠贤一党做的,但是后面撑腰的是皇权!没有皇上的首肯,首辅叶向高这样在朝野德高望重的人,魏忠贤敢说杀就杀了?现在天下士人都痛恨魏忠贤,我觉得这也是皇上高明之处,借刀杀人,既除去了东林党,又不用背上骂名。

现在士林口中的阉党,已经遍及朝廷,势力极大,维魏忠贤马首是瞻。这样的状况,皇上能安心得了?皇上肯定已经有兔死狗烹的打算,正在有谋划地给魏忠贤竖立敌人!”

张盈听罢他的一番论道,愕然道:“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成天都呆在后宫里玩木工,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机?”

张问心道,爱好能说明一个人的心机?嘉靖皇帝还成天爱好玩女人呢,不照样把底下的人玩得团团转。

“天恩难测啊……”

张盈皱眉道:“我想起还有一个消息,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用,可相公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关系。”她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叠纸来,翻找了一番,挑出一张递给张问。

上面写了一件小事,说是捷报传到京师那天,魏忠贤给皇上报喜,后来皇上在王体乾面前数落魏忠贤的心眼越来越多。

张问看罢笑道:“一叶落而天下秋,这样的小事不正说明皇上的心思?如何皇上心里完全没有朝局,他怎么会去注意是谁报喜呢?”

他低头沉思,来回踱步,慢慢地走出房间,看着当空的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官,当官,万般路子,唯有一条地方要站对!”

皇帝要倒魏?张问看到了危险,也看到了机会。他打过好几次打胜仗,但实际上对他的仕途影响都没有决定性的影响;八九年的为官生涯,对他有决定性影响的一次,是朱由校登基之前的救驾拥立之功,没有那件事,张问肯定还在个什么冷清衙门里呆着、没有出头之日,有了那次拥立之功,立刻就穿上了红袍,而且被推到了要害位置,这才有他的今天。

现在皇帝要倒魏,只要抓住机会成了事……权力无疑对张问诱惑极大,他就像猫闻到了荤腥、商人看见了利润,虽然明知是刀山火海,也想试他一试。

“拿剑来!”张问豪气顿生。等淡妆把一把长剑呈到他的手上,他唰地一声就拔出长剑,把剑鞘扔在地上,他的身体有点虚,不过张问沉住气,定住心神之后,依然能舞得虎虎生风。剧烈的运动让他气喘得有点厉害,胸口扑腾扑腾乱跳,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汗珠。

这种状况让他有点郁闷,不过想着八个女人天天都被自己侍候得起不了床,张问顿时又找回了自信,老子还是挺硬板的。想起女人,张问又想起了吴氏,她还在尼姑庵里,自己马上要回京了,得把她从那地方弄出来。

回到杭州之后,妻妾们让张问一步也脱不了身,这事儿倒给耽搁下来。张问想起来之后,说办就办,他停下手里的剑,递给侍立在旁边的淡妆,淡妆忙拿着毛巾擦额头上的汗水,她自然知道张问这些天晚上都干些什么事,她也是天天被张问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见张问还生龙活虎的样子,脸上不禁一红。

淡妆这个毛发浓密,精力旺盛的女人,在张问走回房间时,悄悄拿着擦过汗的毛巾在鼻子前轻轻闻了闻。男人的汗水里,好像有一种女人喜欢的味道,带着激素。

张问拉住张盈的手,在她的耳边悄悄问道:“我后娘吴氏的事情,当时是你安排的,她在什么地方?”

“城西十里梅花庵。”

张问脱下身上的外衣,说道:“淡妆,给我拿件布袍来。我们现在就去那里,不用太多人,就盈儿和玄月和我去。”

他们坐了一辆旧马车,就三个人,委屈了玄月还兼任赶车的工作。张问对张盈说道:“后娘以后不叫吴氏,我给她取个新名,叫蘅娘,然后再弄个新的身份。”

张盈默然不语,她觉得自己的男人确实有些荒唐,根本不顾道德大义。

这时张问又叹声道:“我希望我们一家子都活得好,一起相守终老。”

张盈听罢有些感动,抓住张问的手,渐渐的就原谅了张问。原本明代此时的风气也十分淫靡,乱搞的士大夫不在少数,堪比西方,皇帝朱由校和他的奶娘客氏很可能也有一腿。

梅家坞庄园在杭州西南城郊,马车沿着大路向北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张问从马车上下来,只见此处十分幽静,种着一大片梅花树,遍地的落花,连空中也纷纷扬扬,十分优美。这种梅花称为二度梅,春冬两季都会开放,张问来得巧,正遇到春季的梅花凋零,凋零的花瓣,莫名会让人产生凄美的感觉。

落花深处,隐隐传来木鱼的声音,隐隐有庙宇轮廓。这样的环境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

张问等人穿过落花满天的梅花林,来到庵前,只见庙门开着,不见一个人,他们便上了几步石梯,向里面走去。张问作为香客,是可以进尼姑庵的,尼姑庵不收和尚、但允许男人烧香拜佛。

进了梅花庵,总算看见一个带着布帽子的老尼姑走了过来,双手合十招呼了一声。张问等人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要烧香自然要在庵里买香烛,对庵里也是一笔进帐,尼姑们也要生活吃饭不是。又见张问等人的模样,显然不是穷人,说不定还得进些香油钱,所以这老尼姑的态度非常好。

张盈道:“贵寺的主持慧慈师太可安好?”

老尼姑:“施主挂念,慧慈师父无恙。”

“一年前我用纪氏这个名字给贵寺捐献了一百亩地、一千两香油钱,请师太引见一下,我们有点事要叨扰主持。”

老尼姑一听,眼睛顿时一亮,看来她修行了这么多年,仍然有尘根未了,无法做到对钱财不动心。这也怪不得别人,出家人也是人,这么些人生活在这里,算是一个小社会,开销进帐等俗事也无可避免。

“几位施主请到斋房休息,贫尼这就去通报主持。”

张问等人其实压根就不信世上有神这么回事,去年张盈捐了大笔钱财,不过是想吴氏在尼姑庵里住得舒坦而已。一百亩地和一千两银子,对这样的尼姑庵来说可是一大笔数目,恐怕她们整个尼姑庵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不多一会,便有一个更老的尼姑来了斋房,应该就是主持。张问等便站起身向她告礼,不管怎样,佛教在大明是合法的,不管信不信神,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主持也合手行礼,她还认得张盈,立刻就说道:“无尘在庵中每日吃斋念经,大家都很照顾她,并没有吃苦,请纪施主放心。”

听主持话里的意思,无尘应该就是吴氏的法号,张盈皱眉问道:“她已剃发度牒了?”

“无尘一心向佛,一再要老身为她剃发度牒,老身知她尘缘未了,遂未同意,但她自己把青丝剪断……”老尼姑从容地说道,意思就是她把头发剪了,不关老身的事。

张问松了一口气,只是剪了头发也没什么事,肤发受之父母把头发剪了虽然不太好,但短了可以再长嘛。

张盈从袖子摸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师太说得不错,她的尘缘未了,我们是她的家人,今天来就是想接她回家。这点香油钱,请师太收下,多谢贵寺照顾她,也聊表我们对佛祖的敬意。”

这老尼姑主持确实比刚才院子那尼姑道行高,看也没看银票一眼,但也没拒绝,佛祖的香油钱,名义上庵寺只是替佛祖代收,同时也成全施主的善心,钱是收得正大光明理直气壮。

主持合掌道:“请施主喝杯淡茶稍后片刻,老身这就叫人把无尘唤来。”说罢便转身欲走。张问拿起桌子上的银票,递到老尼姑的面前,说道:“请师太成全我们的善心。”

老尼姑便从容不迫地接过银票,继续走出门去。

过了许久,主持又走了回来,面有难色道:“无尘说她的心已皈依我佛,不愿意见施主,请施主回去……无尘让老身转告施主,请把她忘了。”

张问心里一紧,说道:“不行!她又没有度牒,我必须得带她走。”

“这……”

张问道:“你带我去她住的地方,我去劝她。”

主持道:“后面是众尼起居之所,不方便外人进去。”

张问面有怒色道:“官府给你们地、给你们田,你们敢私自扣留人口?”

老尼姑见状张问咄咄逼人的神态,出手又十分大方,便正色道:“施主少安毋躁,佛门之地岂会强人出家之理?这样,老身进去让众尼回避一下,再叫人请施主去见无尘如何?”

张问收住怒气,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等一个尼姑来请张问时,张问等人便跟着那尼姑穿过大殿,向后院走去。院子里也种着梅花,不愧它的名字叫梅花庵,房屋收拾得整洁朴素,住在这地方倒是幽静,加上张盈给了他们那么多钱,张问也觉得吴氏没受什么苦。

带路的尼姑指着一间房屋道:“无尘就住这里。”

房间的门开着,吴氏应该已知道张问会自己跑来了,她并没有闭门不见,因为这样消极抵抗不可能有效果,张问不会轻易罢休。张盈和玄月停下脚步,站在院中,让张问一个人进去劝她,人多了反而不方便说话。

张问走进房间,就见吴氏正坐在一张木桌前面,好像正在等张问。只见她戴着一顶帽子,把短发藏在了里面,穿着一身灰布缁衣,这衣服又宽又大,做工粗糙,十分影响她的美观,但是依然掩不住她丰满的身材,她尺寸极大的两团把缁衣胸前的那块布顶得老高,腰肢却无多肉,所以腰上的衣服看起来空荡荡的更显宽大。只见吴氏虽然神色平静端庄,但是她这么一个身材、这么一张秀美的脸,根本和出家人毫无想通之处,特别是她的嘴唇,上唇像初菱一般的形状,下唇丰盈,这样的嘴唇十分性感,就算不抹唇红,照样风情无限。

总之她怎么像是出家人?张问绝不愿意她待在这寂寥的地方青灯古佛地孤苦度日。

吴氏站了起来,默默地看着张问。张问张了张嘴,他不想再喊什么后娘了,便说道:“我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叫蘅娘,你要是觉得不好听,咱们再换一个。我现在接你回家,现在就可以走了。”

张问大步上前,欲拉吴氏的手,吴氏把手背到身后,退了两步,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你回去吧,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以前的罪孽,在这里都可以赎清了。这里很安静很好,我总算找到了归宿,你让我留在这里,就是对我好了。”

张问愕然道:“这个世上没有哪里是天堂,如果不是我们给梅花庵送了大笔银子,恐怕你的日子没这么省心,你跟我回去,我们的家才是你的家,你的归宿。”

段五 书院

院子的那几棵梅花树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落花,张问望着那些花瓣,心绪如落花一般的纷乱。吴氏的决然有些茫然,他不信佛,所以不太理解信佛的人是什么想法,就如没有信仰的人不理解有信仰的人一样。难道佛真的让她的心找到了归宿、让她的心平静了?

由于她的出身关系,以前吴氏在张家的身份就跟一个丫鬟似的,但是张问记得她的恩情,把她当家人,他希望吴氏过得好,在上虞县做下那种事、张问有时候也有些后悔,那时他的心态确实有点压抑畸形。不过张问并没有多少负罪感,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对任何事都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很客观地分析事情本身而已,麻木大概就是这样。

这时张问发现她的决心、并不是脸上表现的那样坚决,因为吴氏的眼角滑落了泪珠。

张问明白了,她不是真的信佛能让人到达极乐世界,不过是在逃避。逃避良心的谴责,逃避道德的罪孽,毕竟吴氏从来都是一个本份而善良的人,当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无法面对那些肮脏的事;而张问却完全没有这种负罪感,可见智商或者肚子里墨水的多少,和道德观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当朱子建立一整套儒家道德体系时,只是他的智商高而已,并不是他的道德观强,他把儿媳的肚子搞大的时候,大概也和张问一般的淡定。

吴氏是张问的后娘不假,但是和张问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当然两人的关系毫无疑问是伤风败俗、极其有违道德准则,让人们视之为禁忌的原因就是大明社会的一套道德体系。这在蛮夷民族中是允许的,因为他们没有那套道德体系……当然张问不是蛮夷,但是他完全没有信仰,连他深谙的儒家体系也不信。所以他明知故犯,因为毫无信仰。

张问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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