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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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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本来张盈就一肚子火,听了撩拨,狠狠地瞪了那婆姨一眼:“丑不要脸的,回家看你老爹去。”
村妇顿时火起,破口大骂:“养汉偷人的骚货,被万人插的烂种,你娘的谷道堵了……”
张问听这烂货骂自己的娘子,肚中火气乱窜,大骂道,“妳妈的,爷爷让你看看也就罢了,你还能了……”话还没说完,只见张盈已飞起一脚,那村妇啊呀一声惨叫,像鸭子一般飞进了江里。
“姐妹们,打死那泼妇!”一个村妇见状,大声喊了一句,不料这时旁边的侍书侍剑刷刷拔出了长剑,冷冷道:“上来一步试试。”
众村妇见状明晃晃的刀剑,不敢上来,一边骂,一边回头去救河里的女人,那女人脑袋一冲一冲的,大呼救命:“饱了……饱了……喝不下了,救命呀……”
段十七 醋意
张问等一行人乘船回杭州,水路速度慢,不过沿途倒可以看看江南水乡的风景。回到西湖之畔的家中时,已经是酉时了,吃了晚饭,四周的灯笼慢慢点亮,太阳早已下山。张问晚上不习惯早睡,一般是要掌灯看看书,不过现在和以前不同,现在娶了妻,又多了件活儿。
不出张问所料,张盈自打在祝英台的故乡被张问破瓜以来,已经尝到了一种新的人生乐趣,这会儿张问在富阳县闹腾了几天,张盈也旷了几天,更是有些忍耐不住了。
张问在荷花塘边的敞室里看着绿幽幽的荷叶,吹着凉风,正想读读金瓶梅之类的书陶逸一下情操在干活,张盈就走了过来,将他手里的书拿了下来,软软地说道:“相公也累了几天,就别顾着看书,早些休息吧。”
只见张盈脸上红扑扑的,如桃花一般好看,身上穿着薄薄的绫罗,将纤细柔软的身材展露无遗,张问顿时就感觉身子有些燥。不过他又想着张盈那身子骨太敏感,经不起折腾,每回都不是很尽兴,要是让寒烟一起来该多好啊。
但当他想起下午在富春江畔那个村妇,被张盈一脚踢的像鸭子一般赴水时,顿时又打消了直接说出来的念头,这娘子是个醋坛子,要动点心思才能调教。不过张问也不在乎她是醋坛子,大凡喝醋的人,都是在乎对方的。
这时候张问重新拾起了和黄仁直喝酒那晚想起的计策,今晚正好付诸实施。想罢便低声说道:“娘子先去吩咐人准备洗澡水。”
张盈一听顿时会意,轻咬了一下嘴唇,嗯地点了点头。待张盈先走之后,张问也站起身来,正要出敞室,外边的那白衣少女,张问给她取名儿的奴婢淡妆,便忙提着灯笼走过来带路。
张问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现在去叫人打听一下,这两天盐价又涨了多少,打听明白了,赶紧的回来告诉我。”
“是,东家。”
张问想着,等淡妆来回话的时候,自己应该正和张盈搞那事。那时正好挑起张盈的心弦,让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和淡妆搞在一起,淡妆和寒烟不同,她能怀孕。张盈受到威胁,自然就会求助于和她关系好的寒烟,让寒烟教些床上的手段,以留住张问对她的兴趣;最后坐享其成的,就是张问了。张问甚至想,说不定娘子还会主动叫寒烟过来一起服侍自己。
想到这里,张问已经忍不住要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同时叫淡妆去打听实时盐价,也是张问需要的信息,张问总觉得,按照正常情况,就算受改盐政策的影响,也不定能暴涨十倍呀!其中定有蹊跷,他现在想的,也是这个问题的原因。
推开卧室的木门,张盈正在叫人打水,听到嘎吱一声门响,回过头来时,见是张问走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红扑扑的直要嫩出水来,忙说道:“你先下去吧。”那白衣少女施了一个礼,便走出了房门。
张盈已经迫不及待了,但仍然保持着矜持,用带着颤音的声音说道:“水…太热了,我们到被窝里…暖暖身子再洗吧……”
张问听罢这句前言不答后语的话,说道:“娘子的心跳是不是很快?”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猜测,张盈的矜持说明了她现在可能还无法接受太淫靡的弄法,调教不能操之过急。
张问反手掩上房门,却留了一道缝。
张盈瞪了他一眼,满脸通红转身去拉被子,却被张问从后面一把抱住,只觉得她的身体一颤,微颤颤得直抖,软得像没有骨头一般。张问顺势就将她抱到床上去,张盈红着脸道:“把灯吹了。”
“娘子全身都极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是暴殄天物?”张问道。张盈的天庭饱满皮肤紧致所以额头看起来亮晶晶的,确实能触动张问的心弦。
然后两人就折腾着干那事,张问首先惦记的,当然是张盈胸前那两粒远远大于常人的红豆。
床后边薰炉里烧出的那股味儿,平时闻着倒是赏心,可在张问累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觉得那香味闻着头晕。没多久张盈就丢了几次,她那带着哭腔的呻吟,散乱的青丝,绷直的双腿,仰头长伸的粉脖,都让张问觉得她已经受不了,张问只得没命地乱捅,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希望在她忍受极限之前完事。这样的速度让张问的体力有些不支,他像拉风箱一般喘着气,直喘得嗓子眼泛咸味儿。
“啊…”张盈又一声哭叫,浑身直抽搐哆嗦,张问那杵像被人抓在手里狠命箍紧一般动弹不得,又像被开水烫了一般。张问见她眼里满是哀求,只得强忍着像要爆炸一般的难受停了下来。
张盈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般蜷缩着身体,张问挺着可以敲得嘡嘡作响的铁玩意一柱擎天,发了一阵呆欲哭无泪。这时候他听得门外有低低的呻吟声,转头看去时,只见站在门口的淡妆正闭着眼睛在自己身上乱摸,房门被弄开了她也不自知。淡妆那张小脸通红,云鬓散乱,小口微张,浅浅闷哼,面部表情说不出的妩媚淫浪,看样子已经被张问夫妇的激战刺激得受不了,自己在那扣弄起来。
淡妆穿着白色柿袖上衣,浅纹白裙,一手扶着门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已经伸进裙内来回揉搓。
张问见状,小心摇醒张盈,在她耳边说道:“门口那小妮子发浪了。”张盈唔了一声,道:“妾身早就知道她在那里了,这小妖精,不是看在沈小姐的面上,早把她撵了。”
这时候张问才想起娘子是会武功的,周围有人自然感觉的出来。现在她无法满足张问,也没叫淡妆进来帮忙,张问顿时觉得,女人的占有欲也是很强的,吃不完也不愿意分给别人。
张问想罢又撩拨了她一句:“我这涨得难受,要爆了,要不叫……”
张盈顿时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他,软下话低声道:“等妾身休息一下吧。”
张问忍不住提醒道:“娘子可以用嘴……”
张盈听罢面有怒气,娇嗔道:“我在相公眼里,只是玩物吗?”
张问一听郁闷非常,但也不知用什么理论辩驳,回想了一遍,没有哪本书从理论的高度阐述过这种事的正义性,只得作罢。一个声音在张问脑子里响起:老子一定要把自家娘子收拾服贴了。
刚刚张盈那句娇嗔,不自觉大声了一些,惊动了门口的淡妆,淡妆吃了一惊,睁开眼睛,发现门不知怎么大开了。她惊吓之下,嗯地一哆嗦,亵裤顿时像掉进了水里一般,一股热呼呼的东西顺着裤管流了下去,把袜子也给湿了。
淡妆满脸绯红,像染了风寒发高烧一般,也顾不得许多,迈着发软的双腿转身就逃。张问看在眼里,顿觉可爱,不过张盈肯定看淡妆很不顺眼。
张问也没觉得娘子有什么不对,想想要是她去找其他男人,自己也受不了不是。但他只是理解,仅此而已。原因很简单,经史典籍上,伟大的先贤告诉张问,男女是不平等的,各尽本分,伦理常纲,正大光明。
但他不想把自己的娘子往死里折腾,于是便自个用手解决。待张问哦了一声大睁地双眼,身上肌肉暴涨的时候,张盈急忙把自己紧凑挺翘的玉臀坐了上来,哔叽一声顺着没有干透的充满皱褶的管道套了上去,她想有个孩子,最好是儿子,这样这辈子才算完美了。
张问终于解脱了,长长吁出一口气,嗓子发干,身上既软又舒服,向身上一看时,张盈耻骨上的芳草,就像沾了水的刷子一般凌乱纠结。
外面突然沙沙地细响,下起了小雨,江南的天气,就是多雨。顿时天地之间,万物都仿佛湿润起来,就像……
段十八 后宫
张问卯时以前就去衙门了,而张盈没有什么事做,就到寒烟那边去坐坐。
整个宅子,地方还是不少,寒烟住的地方,是她自个选的。作为妾室,有些地方不能选,她选了西边一个挨着池水的角落。张盈走进寒烟那小地方时,见着水边上搭的水榭三面临水,周围种了许多花木,尤其桃树很多。五月初的天,残花满地,水面上飘着芬芳点点,平添了些许婉约、些许伤春。又有画楼竹榭小巧精致,隐约其中,与园林融为一体,低调而不俗。
那水榭里,传出舒缓叮咚的琴声,寒烟定是在把玩她的那些物什、消遣美好安静的时光了。张盈刚走进来,心里便想道,寒烟这小妮子倒是挺会选地方的。
这时一个白衣奴婢看见了张盈,远远地微微一屈腿儿,作了个万福,就对水榭那边说道:“寒烟姐姐,夫人来了。”水榭里的琴声嘎然而止,不一会,寒烟便迎了出来,笑脸如花,甜甜亲热地叫了一声姐姐。
张盈受寒烟的亲热劲影响,心里不由得热乎乎的,面上有了笑意、浑身也轻松起来,近朱者赤嘛。寒烟对她没有多少威胁,关系也亲近,张盈和她在一起总是觉得很轻松很愉悦。
这时候一片花瓣从张盈长长的睫毛前面飘落,张盈不知怎地,心里突然泛出一股子伤感,大概是史上用落花描写伤感的诗词太多的缘故,平白地赋予很自然的事物许多寓意。张盈轻轻叹了一声气,低低地沉吟道:“人和花儿不都是一样吗,要是有一天老了、凋谢了,也就无人问津了。”
寒烟拉住张盈的胳膊,笑道:“相公是进士,做着官,姐姐又是正房夫人,要是姐姐都这么凄凄的模样儿,那妹妹还活不活了?”寒烟一句话就把张盈的忧伤排解的无银无踪,人就是要比才知道好坏。寒烟还没拿百姓家的女子比,百姓家的女子,成天还要为油盐柴米犯愁,要是不幸嫁了个不务正业的夫婿,或是遭遇病丧事故拿不出银子,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寒烟拉着张盈进入水榭,扶着她在藤椅上坐了,又抱起一个瓦罐,将里面的白汁倒了一小瓷碗,端到张盈面前的几案上,说道:“姐姐尝尝我做的涝糟甜汤,好喝不好喝。”
“这东西燥热上火。”张盈一边说,但盛情难却,便喝了一小口。涝糟其实就是低度米酒,又燥热,张盈不会喝酒,只喝了一点,便觉得脸蛋上有些热辣辣的。
寒烟嘻嘻一笑,歪在对面的湘竹塌上,用手枕着头,看着坐在藤椅上的张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张盈心情放松,也恢复了本性,慵懒地歪在藤椅上养神。
张盈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斜躺在湘竹塌上的寒烟,只见寒烟穿得很薄,脖子上、胳膊上、脚裸多处露出雪白的肌肤,窗外偶尔吹来清风,又让她纤细的腰身,挺拔的胸脯若隐若现。张盈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摸了摸自己的小胸脯,忍不住低声问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胸脯的?”
寒烟听罢笑道:“相公不是天天都在姐姐房里吗,可见各有所长嘛。”
张盈一张脸绯红,瞪了寒烟一眼,过了一会才说道:“晚上让相公到你房里睡,别说我太霸道了。”
寒烟心道你还不够霸道呀,那些公子王孙,还没见过比相公长得可人的,哪个不是左拥右抱极尽淫乱?
张盈想起昨晚上那淫浪的小奴婢淡妆,心里闪过一丝不快,憋红了一张脸,良久才说:“妹妹,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自个情愿常常来……”
寒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自然有,同样的模样身段,吸引力可能如天地之差,说不准男的还喜欢丑一些,就是因为在房里的表现不一样,给男人的感觉不一样。”
张盈不觉坐到了寒烟身边,小声说道:“我只有过相公一个男人,什么手段什么表现都不知道,你给我说说吧。”
寒烟心道这是吃果果的炫耀啊,不过没办法,只有羡慕的份。寒烟自然知道,清白之身才是留住心的利器,学也学不来的。不过寒烟想着以后半辈子都得靠着张问靠着这个家,而张盈是女主人,现在和自己的关系又很好,自然应该尽力和她站在一起。想罢寒烟便起身,从箱子底拿出一本画册出来,回到湘竹塌上,用削葱般的手指轻轻翻开册子。
张盈看了一眼册子上的画,顿时面红耳赤,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一手按下去,“啪”地一声将册子合上,按在册子上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娇嗔道:“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到府里来了?”
“姐姐不是要我……这册子画得精致,一看就会了……”寒烟无辜地说道。
“相公会喜欢这样?”张盈猛地想起张问那家伙还曾经和后娘淫乱,估计越淫乱他越喜欢,不喜欢才怪了,张盈的脑子里乱得一团糟。这时候她又想起昨晚张问要她用嘴,忍不住又问道:“用嘴他也会喜欢?不嫌脏吗?”
寒烟无辜地点点头:“大概相公不会觉得脏,不信姐姐让他也用嘴试试,相公肯定很乐意……姐姐,你也别太……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都觉得愉快就行,关上门做的事,又不是在衙门大堂上要一本正经……”
张盈以前没想过这种事,只是社会舆论倡导君子淑女,人在社会,哪能不受桌面上的价值观影响?张盈正在寻思这句话的时候,外边一个奴婢说道:“夫人,淡妆在外面有事要禀报。”
张盈急忙把塌上的画册塞到枕头底下,寻思着,昨晚那小妖精在门口做的浪事,被我撞破,这会又找我作甚?
“叫她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淡妆便走进了水榭,低声下气地张盈作了一礼,叫了一声夫人。张盈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淡妆回头看了看,门外的奴婢都远远地站着,这才低声讨好地说道:“奴婢偶然撞见一桩隐秘的事,想着这种事一定要告诉夫人……”
张盈见淡妆的态度,心里顿时好受了些,做正房夫人就是不一样的,在家里有地位有权力。淡妆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奴婢,夫人对自己不满,她是看出来了的。淡妆作为一个奴婢,和张盈过不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看见了什么,说吧。”张盈慵懒地说道。
淡妆低声道:“是吴夫人的事……前晚儿,奴婢从吴夫人门前路过,听到里面有动静,就忍不住好奇,走到窗前,从缝里去看。一看之下,可把奴婢吓了一跳,只见吴夫人浑身一丝不挂的,正拿着那支翠羽生花紫毫大笔……”
寒烟皱眉道:“那支笔不是我送给相公画画用的吗?”
淡妆继续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可奴婢为东家收拾书房的时候见过那支笔,有小手腕那么粗,是画大幅的时候用的,笔毛也是又粗又蜇人,可吴夫人竟拿着那样一支,在腿间卷毛下边捅,噗嗤噗嗤乱响,水都快溅到门边了……”
张盈脸上神色难看,淡妆见张盈不快,急忙说道:“奴婢不是说这个,最让奴婢惊讶的是吴夫人嘴里哼哼的词儿,竟是在叫东家的名字……”
“住嘴!”张盈脸上一寒,“乱嚼舌根的奴婢!”
淡妆急忙跪倒在地,委屈地说道:“奴婢谁都没说,就只告诉了夫人……以前奴婢是沈小姐家的,夫人也是沈小姐的朋友,奴婢寻思着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夫人呢……”
张盈听罢淡妆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在什么地方,都需要一些自己人不是。如果没有自己的人,说不定以后别人在后边说自己的坏话,都不知道。既然淡妆来投靠,张盈觉得应该收为己用。
想罢张盈软下口气,低声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谁都讨不得好,我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明白吗?”
“是、是,奴婢前晚看见,一直闷在心里……今天奴婢一个人干活儿的时候,就一直想着夫人的好,前思后想,觉得就算谁都不能说的事儿,也得告诉夫人不是。奴婢下定决心之后,才来说的,奴婢已经想明了,今后要一心向着夫人,绝无二心。”
张盈点点头:“你起来吧。”
淡妆急忙说了些好话,才走出门外。张盈寻思着,相公和吴氏通奸的事,也就只有沈家核心的几个人知道,现在可好,竟连一个奴婢都知道了,万一出了什么漏子,相公不是要吃不完兜着走?
张盈决定要想个法子把吴氏撵出去,以免再节外生枝,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张盈容不下这么一个背地里分一杯羹的女人。
这种事当然要低调隐秘地办,但是相公知道了吴氏被撵出去,会不会不满?张盈觉得张问肯定会不满。
张盈便有些头疼了,她可不愿意为了一个吴氏影响在相公心中的地位。正在这时,张盈顿时计上心来,不仅能办成事,还能让相公觉得自己更加贴心。
张盈想罢,故意做出一脸的怒气,腾地站了起来,说道:“我要杀了这女人!”
寒烟吃惊道:“姐姐,切不可冲动,姐姐要是杀了她,相公不会原谅你的。吴夫人是相公的后娘,怎么说也照顾了相公这么多年……姐姐可千万别做傻事。”
段十九 小计
等张问从衙门回来,就得知家里面出了乱子。这时候他刚刚脱下官袍摘下乌纱松一口气,去衙门里,就是每天没做什么事光去坐坐也是累人劳心的事,脑子里得想着那些人那些事不是,回到家以为可以轻松一头,却听淡妆说后娘吴氏要出家。
淡妆说是杭州城外的一个尼姑庵名叫梅林庵的,连银子都捐了,吃不了苦。张问心道青灯佛主孤苦伶仃,吃不了苦见鬼了。
张问正要去内宅留住吴氏,让她跟着自己享几天福,却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后娘并不知道通奸的事被沈家和张盈几个人知道了,一直都好好的,这么久都没想着要出家,怎地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当下张问就沉下心来,觉得先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再作计较不迟,便让人去叫张盈过来。张盈是他娘子,没有离心的道理,家里大小事务也是她掌管,问她肯定没错。
张盈走进二院的书房,见张问心情不太好,看来淡妆已经得到授意将吴氏的事告诉了张问。张盈不动声色,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相公已经知道吴夫人的事了?”
张问点点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前晚上,淡妆从吴夫人门前经过,看见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张盈尽量委婉地说道。
张问一下子就想起以前在上虞偷看吴氏洗澡时的情景,顿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杀机顿起,淡妆这样的奴婢,虽然是沈碧瑶的人,但终究还是一个奴婢而已。
张盈继续说道:“这种事要是泄漏出去,虽说没有真凭实据,但是对相公的仕途很不利,所以妾身就去提醒吴夫人注意一点,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张问听罢,一寻思:张盈是不是故意去羞辱了吴氏,气得吴氏要出家为尼?他顿时对张盈有些不满,但是没法说出来,本来和后娘通奸就是见不得人的丑事。
对张问的表情,张盈看在眼里,也不作解释,张盈在沈碧瑶身边混了这么久,那里全是女人,女人的处事办法实在是见识了一些。先造成误会,再从侧面消解误会,张问肯定会更加爱惜自己。
而消解误会的棋子张盈也布好了,就是寒烟。今晚张问对张盈心有不满,现在他只有两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应该会去寒烟房里。
张问哦了一声,吴氏在他心里也占据了一定的位置,毕竟从小就是在她的照顾下长大的。那时候吴氏也是小女孩,却将家里的轻重家务全部包揽了,将张问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她出身卑贱,只是用一斗米换来的,但张问受了她这么多年的照顾,下意识觉得应该让她活的好一些,享几天福。
这时候张问明白过来,后娘和老婆不和,要想留下后娘,须得从根本上着手不可。这种问题让张问十分头大,他也没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以前父亲在时,凡事父亲一个人说了算,父亲不在了,凡事张问独掌,这时候有了个主内的娘子,都是自家人,事情麻烦了。
张盈见张问也没急着去找吴氏,心里也有些担忧起来,相公毕竟不是一般的莽汉,处事冷静,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回会不会被他看穿心机?
其实张问压根就没想到上面去,在他眼里,都是自己的女人,一视同仁。张问寻思的是,吴氏恐怕真是爱上自己陷入其中了,这么冷落她或者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办法,何不趁此机会给她寻一个方法?吴氏出家为尼,了却尘缘,没有了名字没有了籍贯,然后还俗重新给个身份,那我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纳入后宫?
张问犹自在那考虑,吴氏本来连名字都没有,见过她的人也不是很多,过得一段时间,给她换个尼姑庵,然后寻机从尼姑庵里弄出来,在以百姓的身份接回来,重新给个身份,妈的想抓老子的把柄总得要有证据吧。
张盈心里有些忐忑,竟比杀人的时候还要挂心,看来凡事都是关心则乱。
“这事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了。”张问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把那家尼姑庵管事的尼姑打点好,尽量避人耳目。”
张盈有些摸不着头脑,张问这样就答应让吴氏出家了?
张问交代清楚事宜,又到吴氏那边去给她吃了定心丸,别让她太伤心了。张问拍着胸脯对吴氏说道:“我才不管什么常纲五伦,你又不是我亲娘,我就是想对你好,怕个什么……”
吴氏高兴得也不管门还开着,就扑到了张问的怀里,胸前那对巨大高耸的柔软让张问下边腾地一下就竖了起来,微颤颤地嘡嘡作响。
吴氏道:“只要大郎有这份心,我也不怕。”
张问急忙将房门闩上,两人便迫不及待地相互撕扯着衣裳,一番疯狂的折腾。张问想着这院子里人不少,不敢弄久了,便没命地耸动,让吴氏在疼痛、疯狂、快意、充实中欲仙欲死,花露飞溅,酣畅非常。
完事之后,张问忙乎着整理了衣衫,说道:“院子里人太多,虽然都是自己人,但这种事暂时还是谨慎些好,我先走了,后娘安心等着……对了,张盈善妒,实在是让我头疼,以后后娘回来了,我在你身边安排些人,后娘想法笼络一下,免得受气,我再想办法调和。”
张问说的后半句,给吴氏支招,纯粹是因为对张盈今天做的事不满。
果然不出张盈所料,张问今晚上没去张盈的房里,而是去了寒烟那里,寒烟是名正言顺的妾室,都这么久没碰她了,这会儿宠爱一晚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寒烟的卧室比较大,用屏风隔开,外边摆弄着一些琴棋书画的东西,里边的暖阁才用来放床睡觉。各有所好,有的人不喜欢卧室太大,看着空旷反而睡着不踏实。
张问走进去时,心道:以前要她陪可得三十两一晚。
张问刚走进暖阁,就见着寒烟一脸绯红,正在梳妆台前面左看右看打扮自己,看来旷了许久,她也有些忍受不住了,现在张问要来她是十分期待。
寒烟从镜子里面看见了张问火热的眼睛正在打量自己的臀部,她便吃吃地一笑,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官人还不来,坐的凳子都要被人家打湿了。”张问大步走上去,一边说道:“我就喜欢你这股子浪劲。”
在张问眼里,寒烟和张盈不同:张盈要强势许多,张问没法随心所欲;寒烟却不一样,等她投入的时候,完全没有理智,那时候叫她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说得出来,比如今天晚上,寒烟双目无神青丝散乱的时候,竟然喊起了亲爹。
两人无休无止地不断淫玩,休息的间隙,寒烟才想起张盈交代她说的话,这件事可不能落下了。寒烟寻思了片刻,直接说出来太突兀,便先说道:“在官人眼里,是吴夫人有味儿呢,还是妾身……”
张问:“……”
寒烟嘻嘻笑道:“官人别皱眉头嘛,妾身可没有吃醋,官人只要常常到妾身这里来,多些姐妹妾身还觉得热闹呢。”寒烟乖巧地说完,就等张问说起张盈的善妒,张问果然没有让寒烟失望,叹了一气道:“要是夫人也这么想,这家里就是乐土了。”
寒烟道:“姐姐不是这么想的么?今天她还对妾身说:相公喜欢吴夫人,我也知道,我盼着相公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吃醋呢,可这种事世人不齿,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可是对相公不利。我们得想个法子,先让吴夫人换个身份,反正外人也不认识吴夫人,那时候再接回来,不是都解决了吗?”
张问听罢一怔,说道:“盈儿真的这么说?”
寒烟听张问连称呼都改成了盈儿,顿时将张盈佩服得五体投地,直觉得张盈的身影顿时高大起来,简直是女中豪杰。
“可不是,姐姐天天晚上都霸占着官人,妾身才不想帮她说话呢,可姐姐那份心让妾身觉得,官人疼姐姐,那是姐姐心里向着官人呢。”
张问心道:没想到张盈是这样好的人,险些误会了她。
段二十 碧瑶
“打凉水来。”张问说了一声,他刚刚用青盐漱了口,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人侍候他洗脸。他浑身酸痛无力,身上还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染了风寒头脑四肢都不利索一样,一宿没睡,头也昏昏沉沉的,所以想用凉水清醒一下头脑,一会还得去衙门。
寒烟在暖阁里轻轻打着鼾声,睡得正甜,张问却不能这么睡过去。
淡妆端着一铜盆的清水走进来,说道:“刚刚从井里打上来的,东家试一下会不会太凉了?”
张问走过去往脸上浇了一把水,冰冷的水让他一激灵,很是刺激。洗了脸,又吃了早饭。站在旁边的那白衣少女淡妆又说道:“前晚东家让奴婢打听了盐价,昨天奴婢又问了厨娘,她说已经涨到了四两五钱。”
“四两五钱?”张问听得心里一惊,以前的盐价是三钱,现在个把月时间,生生涨了十五倍,太不可理喻了。四两五钱,盐商就是运粮去东北换盐引,成本也远远低于这个价格。张问感觉这中间肯定有人操纵。盐巴作为生活必需品,其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本身的价值。
张问穿好官袍,一面收拾了准备去衙门,一面寻思着如何搞明白盐价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这事还得去问沈碧瑶,沈家在商界混迹了几代,人脉也不少,肯定明白其中的玄机。
正在这时,张盈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张问那张纵欲过度的脸,面有不乐地说道:“相公也要将息些身子骨。”
张问无言以对。这时张盈又说道:“沈小姐来杭州了,派人来叫相公抽空过去一趟。”
“我还正想找她呢,不料刚一想她,人就来了,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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