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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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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张问口干舌燥,脑子里全是朱徽婧那娇嫩纯洁的肌肤,“也好,给你揉揉……”

他把大手伸向朱徽婧的胸部,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一时觉得十分意外……大概是朱徽婧的模样太清纯了,给人完全一尘不染,看到她那张美丽可爱的童颜,张问就有种亵渎某种圣洁东西的罪恶感。

当他的手触及到那柔软娇嫩的胸脯时,张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看着朱徽婧的脸,只见她已闭上眼睛,美丽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小嘴轻启,轻轻地喘着气,露出了洁白的银牙。张问看着那菱状的可爱娇嫩小嘴,脑子一昏,突然紧紧搂住了朱徽婧的纤腰,狠狠地亲了那张小嘴一口……张问抱着她的身子,鼻子里闻到一股处子幽香,胸口跳得十分厉害。

张问压抑不住的冲动,把嘴鼻埋进了朱徽婧的纤白的粉颈,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她肌肤上天然的芬芳。

这时朱徽婧感觉到了张问腰下硕长的杵儿,她十分好奇,便隔着长袍去抚摸。“哦……”张问禁不住那柔荑的抚摸,嘴里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你……你身上怎么长了这么长一个东西?”朱徽婧忍不住说道。

张问:“……”

“让我看看好么?”朱徽婧说道。

张问不知该如何应答,这女孩完全不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他的活儿被朱徽婧摸得硬似铁棍,感觉欲火焚身,顾不得许多,便把朱徽婧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伸手去解朱徽婧的腰带,很快她的裙子一松,襦裙连着洁白的亵裤被张问脱到了脚裸处。

朱徽婧被张问按在一个书架上趴着,露出玉白的翘臀。张问急冲冲地掏出自己的玩意,就放到朱徽婧的臀沟处,伸手去找那个桃源之地。

“你……你要做什么?”朱徽婧回头疑惑地看着张问。

张问没管她,一手抱着她娇小的身体,一手继续引导自己的大玩意寻找那美妙温暖之所,他的脑子除了欲望一片空白……

段十二 良人

昏暗的内阁实录库,巨大书架一排排地密布在大殿中,沉寂古旧,那些书架,不禁让人联想到……棺材。

窗户缝隙里遗漏进来一线线微弱阳光,让这个大殿看起来就像一个漏水的大葫芦,葫芦有些小孔,那一条条细小的光线就像源源不断漏进来的水线。

张问正急不可待地忙乎着,他的额头和手心沁满了细汗,本来朱徽婧腰上的皮肤就玉白光滑,此时张问一手的汗水,更是滑腻非常,搂住朱徽婧纤腰的手几乎没有借力的地方,滑来滑去。

“你……你在做什么……啊!”朱徽婧痛叫了一声,像一条水滑的鱼儿一般从张问的臂弯里溜了出去,她看着张问眼睛都变红了,顿时有些害怕,怯生生地问道,“张大人,你怎么了?”

朱徽婧那地方实在太小,光光的玉白一片没有一丝芳草,张问忙乎了半天都不得其门而入,他都怀疑朱徽婧是不是长大了,但是算来明年开春朱徽婧虚岁已十五,要是百姓家的女子到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出嫁了吧……张问不明白为啥她的河蚌这样小,根本就塞不进去。

张问口干舌燥,声音有些嘶哑道:“殿下忍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张大人,你……很难受吗?”朱徽婧愣愣地说道,她想起刚才张问摸着自己下边的时候,也是难受得心慌,但是他一下子就把自己弄疼了,那种心慌才消失掉。

张问点点头道:“让我把我的这个东西放到你的里面,就没事了。”

朱徽婧看着张问那硕大的玩意,前端还有个鸡蛋一般大的东西,能放到自己的……那个里面?朱徽婧十分害怕地说道:“放……放不进去吧?”

张问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好言劝了一阵,朱徽婧仍然摇头,张问没有办法,心道:我先让她动情润滑之后,趁其不备,长驱直入方为上策。

他想罢也不多说,便蹲了下去,此时朱徽婧正站着,张问正好够到她的腰间,便将她的两条玉腿分开,把嘴凑了过去。张问嘴上有胡须,当他把舌头伸到朱徽婧的桃源之处时,胡须蜇得朱徽婧的花纽奇痒难耐。

张问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幽的清香,她的花瓣之处白胖胖的,连一根杂草都没有,柔软娇嫩,美好异常。

朱徽婧只觉得浑身像被抽空了一般立刻就软弱无力,双腿又酸又软,几乎不能支持住她的小身子,她只有咬牙才能站住,腿肚子微颤颤地直抖。她的眼睛就在琉璃在温水旁边一样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而无神。她使劲地抓着书架的边缘,指甲在木头上抓得“嘎吱”直响。

朱徽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只有张问那条粗糙的舌头无情地在自己敏感地地方刮着……就在这时,只听得朱徽婧发出了一声哭腔……张问脸上一热,被喷了一脸,晶莹的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滴到了地方。张问几乎忘记了,朱徽婧会喷水!他伸出舌头在唇边一舔,那液体淡而无味。

朱徽婧软在张问的身上,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身子在一下一下地抽搐。张问在她双腿间一摸,顿时湿了一手,心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朱徽婧已经无法站立了,张问左右一看,书架旁边有一张书桌,就是刚才自己在那里翻阅卷宗的地方。他遂将软得无骨的朱徽婧抱到桌子上面,分开她的玉腿,便抓着自己的杵儿想往里塞。

顺着湿润的花瓣,张问往里面轻轻一用劲,连半个脑袋都没放进去,朱徽婧立刻张开小嘴要惨叫,张问手快,还没等她叫出来,就用一只大手捂住了朱徽婧的小嘴。朱徽婧“呜呜呜……”地闷叫,她想抓开张问的手,可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种撕裂般的剧痛让朱徽婧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变白了,削肩可怜地颤抖不停。

张问看着她那悲惨的模样,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就像无情地将一朵姣好的花朵狠狠地揉碎在掌心……

朱徽婧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无助极了。

张问心下一软,心道:为了一己之欲,残害如此可爱的遂平公主,实在有些过分……再说她那东西实在无法容纳,不如算了。

张问深吸了一口气,叹了一声,把自己的杵儿从朱徽婧那里拿开了,然后放开了捂住朱徽婧的手。

“呜呜呜……”朱徽婧蜷缩在书桌上,不停地抽泣,眼泪哗哗直流。

张问见罢觉得十分可怜,心下一阵懊恼,身上那股子火忽然间退却了不少。他便将朱徽婧搂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好言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朱徽婧用粉拳打在张问的胸口上,哭道:“你为什么这样狠心,把人家弄疼?”

张问十分郁闷,自己被这公主多番诱惑,但是她什么也不懂,也不能怪她……他只得耐心地说道:“你不是喜欢我么,这么点事怎么能瞒过我的眼睛?我此时又不能娶你,但是刚才我们做的就是夫妻之事,女子都要经历这么一次镇痛,不然如何生子?”

朱徽婧不清楚孩子是怎么生的,她听张问一说,半懂不懂地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分外动人。她幽幽地说道:“那……你刚才不是故意要弄疼我?我会不会怀上孩子?”

张问额上三根黑线:老子都还没弄进去,生什么孩子?

他觉得有必要给朱徽婧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便抱着她,慢慢地讲解起来,从男女之事到怀孕生子,详细阐述。不过张问自己也弄不懂女人怀孕的具体原理,他只能从阴阳理学方面讲解,乍一听就是那么回事儿。

朱徽婧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听张问说着,疼痛早已消失了,张问本来就没把她弄伤。她的眼泪干了,脸蛋上只剩下淡淡的泪痕。

张问总算讲解完毕,因为分心,他身上的欲火也褪了下去,便搂着朱徽婧感受着她身子的芬芳。

“良人……”朱徽婧突然喃喃地说道。

“什么?”张问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会才明白过来“良人”的意思,他便说道:“咱们大明这些年不兴称呼良人,一般都是叫相公、老爷之类……”

张问本来想提醒她别出去乱说弄出麻烦事来,应该等待有合适机会的时候才收她进门。不过他最终还是觉得没有必要提醒,女子婚前的礼教,朱徽婧是懂的,她自然不会乱说。

朱徽婧道:“谁说的?我就知道一个人,把她的相公称良人。”

“谁呀?”张问脱口道。

段十三 路轨

阳光从天窗上漏下一缕,照在朱徽婧凌乱的秀发上,使得她的秀发泛着流光。她依偎在张问的怀里,小嘴中迸出一个词:良人。

这个词是用于良家妇女称呼自己男人的,但是在此时基本上已经不用,这个词太古老,不流行了。但是,当张问听到这个词时,心里不由得被触动了一下

孟子说: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孟子·离娄下》)

张问骨子里仍然是读书人,读书人几乎都读一些同类型的书,有时候就很容易产生共鸣。现在一个良人的词,让张问有些动容……因为两个字里面包含了女子对丈夫的忠诚,就像男人对汉家皇朝的忠诚。

张问心下有些黯然,因为他曾经暗算了天启皇帝,现在内心又包藏谋逆的祸心,对君父完全没有忠诚可言。这种干法和典籍思想有悖,于是张问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境之中。

他喃喃地对朱徽婧说道:“现在都不用良人这个词了。”

朱徽婧缓缓地说道:“北安门(厚载门)外面有个老妇人,她老是说要等良人回来……孙公公给我说的,他出宫为御膳房采办东西,要从那妇人的家门口经过。”

一缕阳光里,朱徽婧的脸上十分伤感,她觉得自己可能嫁不出去了,皇家的规矩她是懂的,张问不敢娶她。

“良人去哪里去了?”张问怔怔地问道。

朱徽婧道:“出去打仗了,万历时的援朝逐倭之战……”

朝鲜战争发生在万历二十年……张问便说道:“都过去了三十年,恐怕她的良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朱徽婧紧紧抱住张问:“她好可怜。”

今天朱徽婧让张问有些烦躁,大概她说的这个事儿又让他想起了下令坑杀的五万降卒。

张问的内心矛盾而混乱,他有些粗暴地推开朱徽婧,说道:“内阁还有事,我要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张大人!”朱徽婧轻轻呼唤了一声。

张问心里一紧,脚下停了停,咬牙冷冷说道:“殿下,以后不要单独与臣见面,我不能迎娶,会损害您的清誉。”

“良人……”

张问径直回了内阁,刚走进办公楼,首辅顾秉镰就迎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份折子,说道:“张阁老,刚从宫里传过来两份很重要的折子,让内阁票拟……此事牵连不少,老夫只等张阁老回来商议定夺。”

现在明廷的日常运转还是遵照旧例,大臣上书的折子到了通政司后,要先传到宫里,再下发内阁票拟。所以张问接到的上书都从紫禁城里边走了一圈的,虽然太后一般不看折子,直接发到内阁,但是过场还得走一遍。

“元辅与我到值房说话。”张问接过折子,一边说,一边走进他的值房。

奏章分别是两个人上的,一份是吏部尚书崔景荣的折子,一份是礼部尚书孙承宗的。

他们都奏章里说一件事:西北问题。都是大员啊,张问便坐了下来,仔细阅读奏章的内容。

同一个问题,两份奏章,主张却大相径庭。

顾秉镰见张问久久不语,便说道:“奏章写了好几页,其实内容就那么点。礼部尚书孙承宗力主把朝廷投入到西北的人力物力用于屯军和水利,既定的徐州、彰德两大营从西北选拔青壮充足,同时在西北也开垦军屯、兴修水利,如陕西山河堰,因年久失修,失去了灌溉功用,此次资助西北可以修整这些重要的水利,收拢饥民屯田;而吏部尚书崔景荣除了支持南部两大营屯军,竟然提出一个离奇的主张:修路。”

张问细细地阅读了一遍奏章,看到里面有个新词,忍不住愕然道:“铁路?铁路是什么东西?”

顾秉镰摇摇头道:“老夫也不甚清楚,听工部的官员描述是一种路轨,车上路轨上行走很省力,载重极大,可以大量节省向西北调配粮食物资的运输成本。这玩意始于唐朝,主要在矿山中使用,咱们大明有些较大的矿山也用这种路轨,配以滑轮可以更容易地把矿石煤炭从窑洞里运送出来……在驿道上修路轨,实在是闻所未闻,因为修建长途路轨不仅耗资巨大,而且需要大量的铁,此等做法是得不丧失,没人提过这样的问题。”

“吏部尚书崔景荣……”张问来回踱了几步,他突然想起,沈碧瑶的伯父沈光祚就任户部右侍郎,就是崔景荣举荐提拔的,这个崔景荣和沈家恐怕交情不浅。

就在这时,顾秉镰也小声说道:“据老夫所知,吏部尚书崔景荣和新浙党关系不错啊;而孙承宗显然是站在三党(齐楚浙)那边的。所以张阁老要留意其中牵扯的关系……”

顾秉镰倒是把朝廷看得透彻,张问略一思索,确实是那么回事儿。而新浙党显然和沈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新浙党新起时,就是从沈家等家族主办的书院开始的,近年在张问的扶持下,新浙党在朝中的势力几乎有一党独大的趋势,旧的三党成员越来越少。

顾秉镰又说道:“这个什么铁路实在有点无稽之谈,老夫觉得他们是在争夺治理西北的功劳和名声。”

新浙党的许多重要成员都是张问亲手提拔起来的,明显可以算作他的嫡系,而老旧的三党里面成员复杂,就像孙承宗这些人,他们心里向着明朝,却并不一定向着张问……但是,让新浙党一党独大真的只有好处?张问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个事儿先缓一缓,我想先了解一下那种铁路究竟是什么东西,耗费几何,运载几何?”

“如此倒是妥当一些。”顾秉镰点头道,一边又拿出另一些折子和张问商议。

二人遂一起处理票拟,张问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常常会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些不相干的琐事。

他有些烦躁丢下一堆公文,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

顾秉镰也感觉到了张问的烦躁心情,便好心询问道:“张阁老可有什么难事?”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张问随口胡诌道,他脑子突然浮现出朱徽婧那张小脸,怯生生地看着自己说:良人……

张问甩甩脑袋,继续拿起公文时,一会又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小绾……小绾说:你呀,就会花言巧语,子曰,巧言乱德。

朱徽婧和小绾应该连半点关系都没有吧?张问纳闷,自己是怎么了,脑子为何如此混乱。

过了一会,张问看到一本奏章里例举许多历史典故论证一个政治主张,他居然又想起了朱徽婧以前说的话“你关心着上下五千年,而我,只关心你”……

张问沉住气提醒自己:朱徽婧虽然是公主,不过也只是一个女人,岂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大事!现在和她搞得太黏糊,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他再次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马上发现茶水滚烫,他急忙“噗”地一口喷了出来,嘴里还火辣辣地疼。

他抬起头,见一个皂隶正提着茶壶站在旁边,看来是他刚给张问加了开水,张问大怒,指着皂隶的鼻子骂道:“谁叫你倒开水的,啊?”

皂隶无辜地说道:“今天该小的值房,端茶送水就是小的做啊。”

张问骂道:“你还敢顶嘴,加了开水不会提醒一下,你想烫死老子?”

皂隶不敢再说了,急忙跪倒道:“小的该死,请张阁老饶恕。”他心道:这些大官不都是饱读诗书的吗,怎么在内阁值房就称起老子来了,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子,那也不用在这里提茶壶了,妈的。

顾秉镰忙好言道:“张阁老,何必和皂隶一般计较,算了算了。你,还不快下去?”

“是,小的遵命。”

顾秉镰又对张问说道:“张阁老,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早些回去休息一下,这里的奏章老夫来处理,重要的先留着。快过年了,也不急这会儿,实在不行明年来处理也可以。”

张问想了想,说道:“也罢,让大伙都回去过年吧,这些事儿,正月里再说。”

两人站起来,相对作揖为礼,张问说道:“那我就先行回去了,告辞。”

张问走出内阁办公楼,轿夫抬着轿子过来了,侍卫为他撩开轿帘,他便大摇大摆地坐了上去……内阁衙门在紫禁城内,张问在宫中就开始乘轿,权位已是登峰造极。

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下,张问的轿子出了内阁衙门,这时张问突然敲了敲轿子,说道:“去北安门外。”

张问住的地方在紫禁城南边,而北安门在紫禁城北边,大伙不知他为何要去北安门,但没人多问,轿夫只应了一声:“起轿,去北安门。”

北安门建于永乐年间,是皇城的北门,承天门是皇城的南门,南北互相对应,寓意天地平安,风调雨顺。北安门内就是皇城,其外是民房街道,这地方因为靠近皇城,商铺极多,十分繁华,不过张问倒是很少来这里。

段十四 偏西

仪仗轿子前往北安门的时候,张问又叫人去御膳房找来一个负责采办的太监,因为北安门外太大,张问不清楚那些太监平时走的是哪条路。

到了北安门外,张问便下令停轿,他从轿子里走出来,对那个太监说道:“你们平日采办宫中用度,走的是哪条道?你前面带路。”

太监不明白张问要干什么,心道:难道张问要调查内廷是否有贪墨?妈的,在咱家的印象里,内廷就没有不贪墨的时候,皇帝都没查过,这些外廷大臣急什么?

但太监只是心里想想,因为现在张问的权势极大,别说在大臣中间登峰造极,就是宫里的太监也不敢不买账,他说句话比皇帝说话还管用(皇帝还不会说话)。就连太监的老大王体乾对张问都恭恭敬敬,其他太监更是唯唯诺诺。

这个御膳房的太监只得在前面带路,照着平时走的路走一遍。张问只带了两个侍卫,跟着一路走下去。

兴许是偏西的太阳晃得人头晕,张问此时的精神有些恍惚,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干如此无聊的事。

一行四人沿着大街走了一段路,然后转进一条胡同。北京城典型的民宅集中的小胡同,不比那些大胡同烟花之地热闹喧嚣,这里倒是十分清静,青石板让人联想到那些婉约的诗词,也许这陈旧的石板上发生过许多已经被湮灭的爱情故事。

石板间的缝隙里还有没有融化的积雪,两边的硬山式顶围墙上也是白白的一片,顶端被太阳晒化的地方,露出了陈旧的青砖,上面还有去岁枯萎的青苔的痕迹。

走着走着,张问发现了一处院门敞开的小院,他停下脚步,向里面一看,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正坐在院门口端着一个装着豆子的竹箕,大概在挑里面的沙土。

因为是民宅,张问不便随便进去,他也不知怎么说这事儿,他突然发觉自己今天干的这事儿实在是无趣之极。

就在这时,那老妇看见了张问,便抬起头问道:“你看见咱们家的良人了么?”

张问摇摇头。

老妇喃喃地说道:“他说打了胜仗就回来,叫奴家等他……”

旁边的太监见状,指着脑袋小声说道:“这个老妇人脑子不清醒了……咱们出宫采办的时候,总是看见坐在院子里。孙公公问过她男人的姓名,但是朝鲜之战都过去三十余年,恐怕很难查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儿,恐怕她男人早就埋骨异邦了。咱们见她可怜,时不时也给她一些银子呢。”

太监也是人,并非所有都心理极度阴暗,照样会有人的同情心。

这时老妇又说道:“你们看见我家良人,叫他早点回来啊。”

“逐倭援朝之战咱们大明已经胜了,你的良人很快就能回来,咱们一定叫他别在路上逗留,早些回京。”张问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递给旁边的侍卫,做了个手势,让他给老妇人送去,又说道,“你们家的良人报国立功得了朝廷的奖赏,这是他叫咱们带给你的。”

老妇人裂开无牙的扁嘴,幸福地笑了起来,夕阳照在她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上,让她充满了沧桑。

张问心里突然酸酸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些小事需要在意吗?他脑子里又出现了朱徽婧那张清纯的娃娃脸,她幽幽地看过来,说道:良人……

“回去吧。”张问转身便走。

……

他早早地回了家,觉得身心十分疲惫,总算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马上就要过年,一直到正月十五,大伙都可以不去衙门,呆在家里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张问坐在湖边的一个亭子里看日落,平息一下一年来浮躁忙碌的心境。兴许文人自古以来就一直在出世和入世之间矛盾吧,张问也不例外。

他家这处园子真不错,地处喧嚣的内城,却犹如世外桃源,清风徐来,湖上的冰面残雪晶莹剔透。

“相公……”一个清脆的声音轻轻唤道。

张问转头一看,是绣姑,他想起了北安门外的那个老妇人,便伸手抓住绣姑的柔荑,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指着天边的夕阳,柔声说道:“漂亮吧?”

绣姑轻轻一笑,说道:“夕阳芳草本无恨,才子佳人空自悲。”

张问吃惊地看着绣姑,愕然道:“绣姑,你会吟诗了,还挺应景的……”

绣姑笑道:“是沈姐姐教妾身的,妾身没记几句,凑巧就有一句是写夕阳的,嘻嘻,以前相公还教人家写字呢,现在都不了。”

“主要是朝廷的事儿太多了。”张问叹道。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丫鬟向亭子这边走过来,她站在亭子外面等着,张问便向她招招手道:“有啥事,过来说吧。”

丫鬟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亭子,作了万福道:“禀东家,余夫人差奴婢过来告诉东家,她刚学了一曲新曲,问东家要不要过去听听。”

丫鬟口中的余夫人便是余琴心。

这时绣姑不高兴了,愤愤地说道:“相公要听琴,沈姐姐弹得也不比余琴心差!”

大丈夫理应三妻四妾,特别是张问这样的身份地位,拥有许多妻妾也是完全合法的。女人们没办法,也承认这个现实,但并不代表她们不会妒忌、不会吃醋。三两个也许还可以,一群女人的话,绝对不可能其乐融融一堆,肯定会勾心斗角。

张问怔了怔,心道:看来绣姑和余琴心关系不太好。

他暗自在心里梳理了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绣姑和沈碧瑶关系应该很好,还有韩阿妹本来就和沈碧瑶同是明教的人,沈碧瑶的势力不小,不仅富可敌国,而且和朝中新浙党关系非常;可以与沈碧瑶抗衡的,自然就是张问的正室夫人张盈,张盈的实力也不可低估,她是太后的姐姐,手里有玄衣卫,而余琴心曾经在宫中教太后弹琴,应该也属于张盈那一边的……

张问这么一想,猛然意识道:我的妻妾们早已分了阵营,并且和朝廷权力联系紧密啊!

他在心里想这些问题,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好言对绣姑说道:“琴心刚刚进门不久,我就冷落她,可是让人寒心,没事,我们一家子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相处。”

绣姑委屈地说道:“相公,你这些天老是呆在余琴心那边,哪里冷落她了,她还不知足,三番五次厚颜缠着相公,相公难道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

段十五 玛瑙

张府里四处都挂着红火的灯笼,入夜之后更加美丽,白雪红楼之间,灯火艳丽,水光荡漾,而且内院里尽是年轻女孩,翠袖长裙,分外妖娆。张问今晚没有去余琴心那里听琴,《小说下载|WRsHu。CoM》而是去了沈碧瑶那里,因为他想起了今天在奏章上看到的那个“铁路”,顺便就去问问沈碧瑶是怎么回事。

黄昏时在亭子里传话的丫鬟已经回到了余琴心那里,余琴心住的别院在“借景湖”的东南角,由三栋房子围成一个小院子,北边那栋房子是三层阁楼,顶楼上四堵空墙做成敞厅,倒是观景听琴的好去处。

余琴心已沐浴更衣,焚香等候,却不料她的贴身丫鬟回来说道:“东家说今晚不过来了,他去了沈夫人那边。”

敞厅中间有一张红木圆桌,余琴心已经叫人把酒菜准备好,只等张问来就可以上菜,桌子旁边烧着一个小炉,里面还温着酒……但是张问却不来了,余琴心顿时十分失落,她皱说道:“以往相公都愿意到我这里来,今天怎么不来了?”

丫鬟左右看了看,说道:“当时袁夫人在旁边,奴婢对东家一说,袁夫人不高兴,就说沈夫人也会弹琴,东家要听琴为什么不去沈夫人那里?袁夫人还说,夫人三天两头霸占着东家,还不知足……”

“好了,我知道了。”余琴心紧皱着眉头。

丫鬟话没说话不尽兴,又说道:“袁夫人和沈夫人关系可是亲近,沈夫人还教她学诗呢,奴婢瞧着,袁夫人对夫人您有戒心。”

余琴心轻轻拨动一下琴弦,冷冷地说道:“不过是个村姑,连大字都不识得一箩筐,还学什么诗?不是招人笑话么?”

……

张问在沈碧瑶那里很高兴,他的女儿张瑾初已经三岁多,一声声“爹爹”的叫唤让他笑逐颜开,勉强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张问心道:老子有那么多女人,除了沈碧瑶连一个都怀不上,实在让人不解。

他看了看沈碧瑶的肚子,可是她纤腰楚楚的,根本没有再坏上的迹象。

沈碧瑶坐在一台古琴前面正有一声没一声地拨弄着琴弦,她很少说话,但是对张问的一举一动地看在眼里,见张问每每看自己的肚子,便对旁边的奶娘说道:“你抱翠丫下去吧。”

“是,夫人。”

张问遂将怀里的女儿递给奶娘,翠丫还舍不得张问,作势要哭,张问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翠丫不哭。”

“爹爹亲亲。”翠丫奶声奶气地说出几个字。

张问哈哈大笑,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才让奶娘把她抱下去。侍立在一旁的十几个白衣侍卫也知趣,见状作了个万福,便一起走了出去。

张问坐到沈碧瑶身边,便伸手抓住她的胸部,说道:“还是做娘的女人好,你的这两个东西是愈发大了。”

沈碧瑶两腮绯红,也不敢正眼看张问一眼,指尖的琴声愈发凌乱起来。

张问遂为她宽衣解带,待她的上身还剩一个肚兜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拉住下摆不让张问继续,颤声道:“能留一件么?”

因为她的乳房有残疾,造成了她的一种自卑心理……听说有一次沐浴,一个奴婢无意间看到了她的胸,当即就被拉出去勒死了。

张问却不管那么,有些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肚兜,只见那玉白挺拔的两个大白兔顶端的乳环上,挂着两颗红玛瑙……代替她被人残害割掉的乳头。

沈碧瑶的身体一阵战栗,脸色苍白。张问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慰,说道:“碧瑶,你再给我生个儿子。”

张问一边说,一边剥身上的衣服。这时沈碧瑶才幽幽地说道:“别在这里,我们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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