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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终成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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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宣王府而不是别院,宣王和宣王妃重伤身亡的传闻马上会不攻自破。萧皓轩不打算再演下去,说明已经查出买凶之人是夏皇,并且定好了处理方法。
夏晨欢被暗中封锁了消息,萧皓轩不想让刚刚经历引产的人再多思多忧。同时他也想等夏晨欢自己坦白身份,想听人亲自说出口。
是以萧皓轩提出了继续结盟的唯一条件,夏晨硕不可以把夏晨瑜之事向夏晨欢透露分毫。夏晨硕只能同意,之后萧皓轩恢复了曾均和卢润溪的自由,再久一点夏晨欢会起疑。
因此夏晨欢只以为夏皇买凶是憎恨他,同时想把替嫁之事永远埋葬。
但他相信萧皓轩一定会详查始末,所以从引产之后便有身份曝光的准备。他甚至相信男人此去夏国就有亲自探查、解决买凶之事的意思。
夏晨欢抿抿唇问到,“王爷,江离怎么样了?”
萧皓轩眸中阴戾一闪而过,冷声道,“花间教在两国的所有分坛已被攻破,冥天宫断绝供给二十日。待各坛口破灭的消息被放进去,他们不可能还有抵抗的心智和能力。再过几日就可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击破。”
夏晨欢点点头,难掩忐忑,身体紧绷,“那查到买凶之人了吗?”
萧皓轩知道他在试探,面不改色,直视着碧眸沉声道,“是夏皇,他察觉了我与夏晨硕结盟,方出此下策。”顿一顿,语气变得凌厉,“待夏晨硕登位,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夏晨欢仔细观察男人的神态,察觉不出不妥,心脏不知是沉下还是更加悬起来。
王爷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夏晨欢不相信萧皓轩知晓真相后还能这般淡然的把他拥在怀里,这般温柔的吻他,在他耳边低语。
夏晨欢一直觉得宣王会杀了自己。如果自己被别人这样欺骗,怕也恨不得杀了那人吧。死亡都算便宜的了。
他早已做好准备,从未想过逃避。
萧皓轩和顾遥打了个招呼,牵着夏晨欢的手离开了未央宫。
他明天会进宫把夏晨欢的真身、事情详况告知萧楚屹和顾遥。但今日他想好好和夏晨欢待在一起,他很思念这人,超乎想象的思念。
李文已提前接到消息,把宣王府上下打点的仅仅有条,干净整洁。众人都期待王爷和王妃回来,府中一片喜庆热闹,每个人都眉开眼笑。
萧皓轩一路风尘仆仆,回府第一件事自然是沐浴洗去疲惫。他连东院都没跨进去,直接去了西院后殿浴池,把人都打发了,只余自己和夏晨欢。
萧皓轩亲自动手脱夏晨欢的衣服。
现在时辰还早,天色尚亮,夏晨欢不免羞涩,面颊泛起红晕,抿紧唇不敢直视男人,任由对方动作。
萧皓轩眸色渐暗,脱光夏晨欢后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横抱起人跨入浴池。
适度温热的水末过胸膛,怀里抱着挂念的人。萧皓轩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这么放松。
夏晨欢同样思念男人,他靠在结实的肩膀上,放纵自己享受片刻温馨安宁。
萧皓轩一手环住夏晨欢的腰,一手抚着脸颊让他抬起头,烙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夏晨欢一刹僵硬,这是珏儿不在后两人第一次接吻。
萧皓轩安抚的摩挲怀中人的后背和腰部,一下下轻碰唇瓣,慢慢舔舐,然后含住吮吸。待夏晨欢身子软下来,极尽轻柔的撬开贝齿,爱抚般扫过口腔,最后勾住小舌缓缓逗弄。
碧眸在温柔的爱怜里渐渐涌起迷雾,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夏晨欢不由自主的回吻男人。
两人体温升高,气氛变得旖旎。萧皓轩手重了一些,一边按压他胸前的茱萸,一边揉捏挺翘圆润的臀部。
一瞬窜起快感,夏晨欢睁开眼,脑中引产画面一闪而过,他蓦地绷直,难掩僵硬。
萧皓轩察觉到他的变化,立刻收了手,安抚的环在腰间。舌头退出口腔,仅是一下下轻啄红唇。
顾遥和萧皓轩说过,流产后的短时间内,绝大多数人都会对欢爱产生抗拒心理,或是生理上控制不了的排斥。让他一定顾虑晨欢的感受。
萧皓轩不愿让夏晨欢不适,所以这些日子甚至没有吻他,不去挑起他的情欲。
今日一方面是情到深处自然流露,另一方面则要让夏晨欢慢慢接受他。这人身子还未痊愈,不宜承欢,萧皓轩自然不会要他,但可以让人习惯。
萧皓轩退离一寸,两人鼻尖相抵,夏晨欢黯然垂眸,抿唇不语,显然是在自责。片刻才轻声道,“王爷,对不起。”
萧皓轩抬起夏晨欢的下巴,眼光流转处化不开的温柔,语气顾作强硬,“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他亲了亲红唇,嘴角上扬,爱人间呢喃细语,声音沙哑又宠溺,“慢慢来,嗯?”
夏晨欢愣愣地看进惑人的黑眸,胸口又软又暖,涨到不行,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男人。
两人到底是没做什么,沐浴更衣完后坐在窗前的暖炕上饮茶,等会用晚膳。
萧皓轩品了一口茶,直视夏晨欢,淡然开口,“夏晨硕已于昨日政变逼宫。”
夏晨欢霎时如遭雷劈,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向男人。
萧皓轩面色自若,镇定的解释,“我不愿你再担心忧虑,所以没让人把消息告诉你。”的确是实话。
夏晨欢从震惊中回神,心急如焚,担忧溢于言表。
萧皓轩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夏晨硕六日前便布置好一切。一个时辰前我接到飞鸽传书。他控制宫城后逼夏皇让位于他,殷铂洋及殷家相关人等已在府中被剿杀,殷氏在陈郡的兵力和势力也同时被控制住。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很顺利。”
麟嘉十一年九月十三日,夏国皇帝因身染重疾禅位于三皇子夏晨硕。从此与皇后幽居霖明殿,静心养病礼佛。
丞相殷铂洋及陈郡殷氏各人等趁机谋反,被新帝迅速镇压诛杀。
夏晨欢恍如梦中,好一会才绽开耀眼的笑容,是心愿得偿,如释重负的笑。
他高兴到不真实,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目光游移,眼眶发酸,喉咙紧的说不出话,生怕一张口就失声。
萧皓轩微勾嘴角凝视着夏晨欢,眼中深情漫溢。他理解夏晨欢的心情,同时也欣赏他为国为民的胸怀和志向。
萧皓轩握住夏晨欢的手,视线相交,不用开口都能心意相通,是有人分享成功的喜悦。
夏晨欢盯着男人不愿眨一眨眼,巨大的感动过后涌起悲凄和哀伤,心痛如绞。
三哥已登帝位,他的能力夏晨欢很清楚,不用一月便可肃清宫围,稳定朝局和地方势力。到那时就算替嫁之事曝光,他也能控制住局势,与宣王对峙,抗衡大燕。
到那时自己便可以向萧皓轩坦白。
到那时所有美好都会灰飞烟灭,陷入无边黑暗。
经过这一切,夏晨欢再做不到欺骗宣王。这本就是不属于他的爱恋,不属于他的夫君,是自己偷得一时欢愉。
镜中花,水中月,无心去来,终究虚空一场。
夏晨欢努力让自己笑起来,面上不露分毫。
他一点都不后悔,遇见萧皓轩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爱上萧皓轩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萧皓轩看着夏晨欢眯了眯眼,暗眸不语,两人交握的手更紧几分。
另一边,夏国皇宫霖明殿经年失修,破瓦颓垣,阴湿寒冷,很难想象皇宫里竟有这样半零不落的地方。
须臾前被侍卫丢进殿内的夏晨瑜正疯狂踢打巨大的殿门。他披头散发,污迹斑斑,哪有往日一分高傲俏丽的姿态,不停尖声叫喊,“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夏晨硕,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种!谋逆篡位,不得好死!”
他被人废了内力武功,除了尖叫再没什么能做的。相比起来后面的夏皇和皇后则安静的不行,心如死灰,百念皆无。
他们经历了昨日宫变,虽然惊恐不可置信,但在生死一瞬间看清了形式。明白夏晨硕早已掌控一切,而自己大势已去,败的彻底。
夏晨瑜仍在怒吼,下一刻,殿门被缓缓推开。
夏晨硕身着明黄色龙袍,以绛纱织成云龙、红金条纹,方心曲领,白袜黑舄。七尺男儿气宇轩昂,傲然挺立,真真庄严肃穆,贵气逼人。
他已是夏国名正言顺,大权在握的新帝,无人可以置疑。
夏晨瑜双眼通红,目眦尽裂,像要把人吃掉一般朝夏晨硕冲去。瞬间被新帝身旁的黑衣侍卫打飞十余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口吐鲜血。
“瑜儿!”
殷皇后流泪上前查看夏晨瑜的伤势,皇帝则缩在木椅上不敢乱动,两人皆是胆战心惊。
夏晨硕走进殿中,居高临下地俯视三人,目光凛冽狠戾,嘴角一抹冷笑。
夏晨瑜恶狠狠地瞪着夏晨硕,不顾内伤叫道,“夏晨硕你不得好死!你这个乱臣贼子!”
夏晨硕挑挑眉,只当笑话在听,“现在到底是谁会不得好死,六皇子不知道吗?”
三人皆因威胁之语不寒而栗,夏晨瑜不肯放弃最后的机会,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宣王妃!你敢动我,宣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夏晨硕嗤笑一声,“宣王妃此刻正在燕京宣王府里呢,那可是宣王名正言顺,红木金轿娶进门的。”
夏皇和皇后大吃一惊,夏晨瑜则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梦魇般不停摇头,“夏晨欢没死?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没死……”
夏晨硕脸色变沉,眸中嗜血杀气,冷声道,“不过宣王倒是托我给六皇子带了个礼物。”
不等他们反应,夏晨硕用内力射出三个暗器。暗器在碰到肌肤的刹那绽开血雾,融进身体。
“啊!这是什么!啊!好痛!好痛!啊!啊!”
只一瞬,三人倒地打滚,尖声惨叫,恐怖凄厉,面目狰狞。皮肤下有成千上万的东西在涌动,飞快冒血腐烂。
夏晨硕冷眼旁欢,说的无谓,“放心,这蛊不像血蛊会致人死亡。只不过半日痛不欲生,肌肤腐烂;半日伤口结疤,愈合如初。日日如此,循环往复。”
三人早已痛的没了神志,疯狂的抓麻痒的肌肤,越抓越血肉模糊,大概也没听进去他的话。夏晨硕不甚在意,转身离开。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自己体会。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把黑暗阴毒和痛苦绝望统统关在霖明殿里。
殿外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夏国迎来了新的时代。
第55章 真相(6)
九月二十日,冥天宫已被围困整整一月,弹尽粮绝。花间教各地坛口被灭的消息传进天灵山,本已意志薄弱的魔教教众瞬间陷入绝望,战斗力大失。
书剑盟和文理阁乘机发动总攻,冲进冥天宫。
天灵山外还有夏国赤羽军包围驻守,让魔教余孽毫无逃脱的可能。新帝夏晨硕自愿帮忙,只因江离害得夏晨欢流产。
正派联盟的速度和效率超乎想象,不过一个时辰,绝大部分花间教众被俘羁押,少数抵抗被杀或服毒身亡。
刀光剑影,电光火石之间,矗立于世间几百年的花间教轰然倒塌,残垣断瓦,恐再无崛起之可能。
白忱不顾混乱的战局,在瑶花阁没有找到江离后便御风跃于高楼之上,搜寻对方踪迹。
他一直寻至花间教秘地:后山冰宫,方发现熟悉的身影。
江离坐在天灵山最高主峰的悬崖边,怀里抱着一个红衣少年,满目深情凝视着他,笑容因狰狞的疤痕而显得扭曲。
白忱双眸泠冽,手持赤霄剑落在江离五丈开外不动。皱眉盯着他怀中人,难掩诧异。
传闻花间教冰宫中有一口晶棺,乃是用天灵山万年玄冰所铸,可让人陷入沉睡,保尸身不腐,原来竟真的存在。
可晶棺不是起死回生的神器,就算那人容貌与八年前分毫不差,可他早就死了,不会再睁开眼。
江离偏头瞟了白忱一眼,没有愤怒和憎恨,眸色深紫,平静无波。
白忱眉头更紧两分,隐隐有了预感。目光凛冽,随时准备出手。
江离又看向红衣少年,旁若无人般吻了吻他冰冷泛白的唇瓣,轻抚精致的眉眼,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柔声道,“师弟,终究是我技不如人,不能给你报仇。你别怪师兄好不好?”最后一句竟带了丝撒娇。
孟扶阳死的那日江离就不想活了,是复仇的信念支撑他疗伤修炼,在痛苦的地狱中重新站起来。
可他没料到白忱比他更狠,在内力全失,武功被废的情况下还能重新将滦仓剑法练破九层。
笑容变的苦涩,江离紫眸悲哀,凄凉的对孟扶阳说,“我真是什么都输给他。”
武功比不过白忱,势力没有书剑盟强大,连你的心也输给他了。
江离眸中化不开的情深,偏执到疯狂。他又在孟扶阳唇瓣上烙下一吻,浑身颤抖。
白忱目光一凌,突然飞速冲向江离。可对方比他快上一瞬,抱着怀中人跳下悬崖。
青衣和红衣交缠,霎时消失不见,落入无底深渊。
“该死!”白忱在崖边一厘处刹住脚步,看向崖底咬牙暗骂。他刚刚已觉察出江离有赴死之心,那人太平静,平静到绝望。
天灵山与燕山不同,本已位于高原,山势又陡峭高峻,从山腰开始终年积雪冰冻。
这悬崖比萧皓轩跳下的那个高上好几倍。崖底不是深潭,而是冰天雪地,极寒无出口之处。
连白忱都不可能在跃下后平安落地,何况江离早被他打成重伤,无法施展内力减缓冲击,必死无疑。
白忱“啧”了一声,到底让江离死的太容易!他可是答应过皓轩要捉活的。
白忱叹口气,凝视崖底片刻,转身去收拾残局,再不多看一眼。
前尘往事终于在今天了结,他心中一直存留的那点不安也烟消云散。
萧皓轩接到白忱消息时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朝孙叔点了点头,继续处理政事。
他确实觉得死太便宜江离,但就算折磨江离,珏儿也回不来了,他和夏晨欢经历的痛苦也不会消失。
死了就死了,恩怨画上句点。萧皓轩懂得放下,更懂得珍惜当前。
除了极少数例外,所有人都以为宣王和宣王妃已死。朝局暗涌,各人多思谋划是必然的。不止大燕国内,连周边几个国家都伺机而动。
谁料到他们刚被宣王和宣王妃回府消息惊懵,第二日宣王已完好如初,精神抖擞地上朝议政。
陛下随即与宣王重新规划朝堂势力,被压下去的无一不是行刺之事后不安分之人。
加之夏皇突然禅位,夏国新帝雷厉风行地握紧皇权。随即发出愿与大燕结盟交好的国书,并奉上渔郡和馏城七年里所有矿藏的开采权。
众人这才明白陛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竟还以为宣王废了,现在想想真是愚不可及。
宣王这次不仅肃清朝局,扫除了加封太子的障碍。而且与夏国结成新的联盟,避免了改朝换代时外交上的动荡,同时更为大燕赢得巨大好处。
现在已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挡宣王加封太子,陛下的态度同样再明显不过。
看来不久之后大燕就会少一个宣王,多一个太子了。
萧皓轩最近十分忙碌,可再忙碌都赶在晚膳前回府,和夏晨欢一起用膳。至多是用完膳后再去书房处理公务,不然便和夏晨欢看书下棋,好不自在。
夏晨欢似乎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至少面上不露分毫。也许是知道自己所剩时间不多,想好好珍惜最后的日子吧。
他又恢复了每日午后去济世堂行医看病的习惯。萧皓轩希望这人有事可以投入专注,自然是支持的。
夏晨欢进宫的时间也变多了。他真的很喜欢四个皇子公主,把他们当做家人。很想最后多见见他们,孩子们单纯的笑脸让他愉悦。
除此之外,夏晨欢基本都待在萧皓轩身边。两人一起用膳,一起沐浴,看书对弈,相拥而眠。
夏晨欢放纵自己享受男人给的温暖,同时也格外珍惜,把每一刻每一分都当作多得的,直到真相曝光的那一天。
夏晨硕将各大门阀世家,特别是阮氏、殷氏、崔氏、李氏、卢氏兼并的私田全部收归中央,再由朝廷统计人口后按户分发给百姓。
同时废除私兵制,严格规定了中央和地方各级官员能够拥有的府兵数量,杜绝拥兵自重,军权旁落的可能。
最后废除察举制,全面推行科举制,为国家选拔优秀人才,提拔寒族和士族官员。
这三大方针政策定立后,即刻开始稳步实施。它们标志着夏国门阀政治瓦解,门阀世族走向没落,寒族和士族崛起。
夏晨欢手中是夏晨硕的亲笔信。果真不过一月,三哥已然肃清朝局,坐稳帝位。
夏国前景一片明亮,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夏国百姓也能像大燕百姓一样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
他相信三哥定是一个明君,自己已无遗憾,也没什么挂念的了。
胸口酸胀的厉害,快要喘不上气。夏晨欢自嘲的一笑,他不怕死,但原来还是怕看见萧皓轩憎恶伤心的表情。
他还舍不得那份本就不属于自己温暖。
夏晨欢闭眼深吸一口气,笑容越发苦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心了,果然拥有越多的人越怕失去。
半晌,夏晨欢睁开眼,双眸坚定决然,再无一丝犹疑。
萧皓轩和萧楚屹汇报完这个冬天几个州开仓放粮的安排后,直接返回王府。
敛秋、清珞和清瑶被夏晨欢赶到殿外,萧皓轩挑眉看了她们一眼,径直走进内殿。
夏晨欢正垂眸坐在桌旁,听见声响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他即刻起身肃立,浑身僵硬,死死盯着男人,仿佛是看最后一眼。
萧皓轩察觉到这人神情不对,微微蹙眉,想上前像平时一样将人佣进怀里。夏晨欢却蓦地跪下,双手叠合于地,额头相碰。
萧皓轩停住脚步,暗眸不语,心中有了猜测。
夏晨欢片刻后方直起身,却无法对上男人的眼,只能握紧拳头,看着萧皓轩的衫摆。他难掩颤音,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殷皇后的嫡子,夏晨瑜。我是七皇子,夏晨欢。”
所有的光亮和希望都随着这句话逝去,余下无边黑暗和绝望。
夏晨欢痛入骨髓,强迫自己挺直上身,咬紧牙关不要退缩。再猛烈的狂风暴雨都是自己该承受的。
殿内寂静到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萧皓轩不动也不说话。夏晨欢没有看他的勇气,只能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我一直在欺骗王爷,我不是真正的宣王妃。”仅此一句便已哽咽。
夏晨欢努力压下胸中翻涌,哑声道,“出嫁时夏晨瑜在靖城逃婚,我不愿燕夏开战对立,所以冒充了宣王妃。之后,之后……”
夏晨欢想解释,却无法吐出一个字,喉咙紧到几乎窒息。又解释什么呢?是他一直欺瞒男人,是他利用宣王势力打压世族,是他害珏儿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夏晨欢双眼通红,鼻酸难抑,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男人。
萧皓轩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暗眸幽深,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猜不透这样让人畏惧的静默背后是不是一触即发的愤怒和痛苦。
夏晨欢顾不上其他,脸急到通红,“三哥开始并不知情,他不是存心欺骗您结盟!是我!是我用性命逼他,不许他拆穿谎言。是我……”
夏晨欢愧疚不已,再说不下去,眼角终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他又俯首碰地,语带泣音,但坚毅非常,“请您不要牵连三哥和夏国百姓。是我铸成大错,任凭王爷处置。”
夏晨欢直起身子,碧眸暗沉,话锋一转,“我是罪有应得,但夏皇和皇后同样知晓此事。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买凶杀人。珏儿才……”
他悲痛难舒,泣不成声。夏晨欢奋力压下哽咽,指甲嵌入掌心,话语强硬无比,“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夏晨欢直视男人,在要守护的东西面前他永远坚韧刚毅。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片刻后萧皓轩眼神放柔,终于有了反应。
他走到夏晨欢面前蹲下,伸手擦去这人眼角的泪水,难掩心疼爱怜。
夏晨欢懵了,愣愣地任男人动作。
萧皓轩勾出一抹笑,语气无比温柔,“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说出口,晨欢。”
最后两字,宠溺漫溢。
夏晨欢一瞬窒息,脑子里“轰”的一声,再无法思考,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第56章 真相(7)
萧皓轩眸色一暗,皱眉展开夏晨欢的手掌,已破皮出血。他暗叹口气,心疼得很,这习惯以后一定得让夏晨欢改掉。
男人从怀里掏出精巧的小盒,挖了些许白色膏药抹在伤口上。极好的药膏疏痛疗愈,伤口仅需一日就能结疤脱痂,恢复如初。
清凉的触感终于让夏晨欢回神。他脸色苍白,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瞪着男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全身发麻,仿佛失声一般。
情况与想象的完全不同,夏晨欢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
宣王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杀了他?
萧皓轩擦好药后暗眸看着夏晨欢不语,轻抚抚他耳边黑发,给人足够的反应时间。
好一会,夏晨欢方颤声开口,“王爷…已经知道了?”
萧皓轩面不改色,颔首沉声道,“离京前一日我便知道了。”
这么说来男人离京不是因为江离,而是亲自去夏国调查真相。
那一晚他在萧皓轩怀里痛哭流涕,男人竟丝毫不露,只是抱着他,安慰他。
夏晨欢茫然无措,胸口暗涌澎湃,似乎下一刻便会爆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麴┬暮陧艏馊裼制惹校霸趺纯赡埽⊥跻裁床徊鸫┪遥课裁床簧绷宋遥课裁椿苟晕摇?
还对我那么好。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包容我、陪伴我,每日抱我、吻我、温柔的看着我。
这人怎么能不愤怒?
话语戛然而止,再说不下去。夏晨欢胸口又酸又涨,心跳的飞快。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时全涌上喉头。
萧皓轩不说话,只是轻抚夏晨欢的脸颊,眸里只映出他的模样,眼光流转出化不开的情深,一如往常。
夏晨欢心悸不已,同时心痛如绞,苦涩至极。他不停眨眼,滚烫的泪珠还是落下了。
夏晨欢愧疚成狂,使劲摇头,一字一泪,“是我冒名顶替,是我一直欺骗王爷,我利用您的信任,利用了大燕,我害得珏儿……”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哽咽,抬眸直视萧皓轩,坚毅又悲戚,“我犯下大错,死不足惜。无论王爷如何处置都理所应当,我该以死谢罪,而不是”,一顿,声泪俱下,“我不配王爷这般相待,不配……”
夏晨欢的泪水滴在萧皓轩心上,灼烧泛疼。原本因他欺瞒仍留在胸中的一点闷气,瞬间烟消云散。
萧皓轩伸手去擦这人脸上的泪,可越擦越是流个不停。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夏晨欢说自己极少哭泣,可他这两月来流的泪怕是比活到现在都多了。
萧皓轩抬起夏晨欢的下巴,让他泪眼模糊的望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那便罚你不许再骗我,不准再有下次。”
夏晨欢一窒,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的一笔带过?
萧皓轩一手揽着夏晨欢的腰,一手穿过双腿把人横抱起来,走向床帏。
他一挑眉,沉声开口,“你觉得我是看不清真相的人吗?判断不了事情对错?判断不了枕边之人?”
萧皓轩在床边坐下,把夏晨欢抱在怀里,直视着碧眸,“你确实有错,但我更在乎的是你真心对我,为我孕育生命,为我引过血蛊。”
夏晨欢眼睛越来越红,盯着男人一眨不眨。
萧皓轩脸色肃然,一字一句真挚至极,“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与门第和身份无关。只是你,夏晨欢。”
夏晨欢霎时呼吸停滞,心脏停跳,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男人。感动,愧疚,惊喜,心悸……万千情绪混杂在一起,胸口涨到发痛。
夏晨欢一直想说出口,以为永远无法说出口的话,自然而然喷薄而出。他凝视着男人,握紧对方的衣襟,目光真切,满满爱恋,“我喜欢王爷,很喜欢,很喜欢。”
夏晨欢以为自己已经不可能更爱宣王了,但男人总有办法打动他。让他每一刻都多爱一分,深入骨髓,刻在灵魂上。
萧皓轩心都要化了,听夏晨欢亲口讲出来,才知道会这般令人开心,令人心动。
男人眼里深情漫溢,用行动作出回答,狠狠吻上娇嫩的唇瓣,激烈又炙热,几乎是在啃咬。舌头闯进口腔,含住小舌吮吸到发麻,凶猛的像要把对方软糯清甜的舌头吃下肚去。
只一瞬,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交缠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
往日欢爱时夏晨欢虽然乖巧顺从,不会掩饰反应,但也不会主动。
此刻他却超乎想象的热情,不知什么时候跨坐在了萧皓轩腿上,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吮吸对方的舌头和薄唇。如饥似渴般咽下他的津液,若饮甘露。
仿佛只有被男人狠狠占有,才能冲散伴随惊喜而来的巨大不安。
萧皓轩被他这么撩拨,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撕开碍事的衣服,在对方敏感部位爱抚揉捏。白嫩的肌肤像有磁力一般吸住他的手,根本无法放开。
被男人摸过的地方留下粉色痕迹,窜起细密噬人的快感,直冲脑海。把夏晨欢拽入欲海,无法挣脱。
交缠的唇瓣终于分开,嘴角牵出银丝。萧皓轩双眼冒火,早已硬到发痛,压抑的低喘。
他从嘴唇舔吻到脖子耳朵,含住夏晨欢小巧的耳垂吮吸,声音低哑又性感,“晨欢,晨欢,晨欢……”
夏晨欢嘴唇红肿泛着水光,微张露出诱人的小舌。他因萧皓轩的呼唤心悸不已,碧眸迷蒙,轻声娇喘着。一声声甜腻的“王爷”,是个男人都会被勾了魂。
这一个月来萧皓轩让夏晨欢渐渐习惯床第间的亲密接触。每次都更久一点,更进一步,但从没做到最后。
此刻烈火熊熊,不彻底占有对方不可能熄灭。
萧皓轩进入的一刹夏晨欢就哭了出来,没有害怕和抗拒,只有强烈到承受不住的快感。
萧皓轩几近疯狂,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人。他想极尽温柔的对待夏晨欢,体内的兽欲又蛊惑他把这人粗暴的操到昏厥。
两人丝毫没有受到久未欢爱的影响,契合到不可思议。
夏晨欢敞开身子予取予求,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给男人,同时又异常热情的缠住对方。
此刻他们之间再没有谎言和面具,好像合而为一。他能清楚感受到男人,从身体到灵魂,水乳交融。
巫山云雨,夜月花朝。两人意乱情迷,一室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和声响,迟迟不息。
两个月没做,又刚心意相通,萧皓轩的欲望强烈到可怕。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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