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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南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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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越烧越旺,不由自主的暗自揣测莫不是后宫佳人泼辣野性难训,缱绻之际不小心在咬伤了龙唇留下痕迹,抑或是帝王有特殊嗜好,喜欢激烈野蛮的耳鬓厮磨,不留神磕碰到的,总而言之,心里十分震惊,向来面色冷酷的帝王竟有如此热情奔放的一面。

    正暗暗窃喜,终于窥测到帝王的某一奇特癖好,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音量并不如和响亮,却令在场众人胆寒不已:“周秉海,你身为朝廷二品户部尚书,执掌国家财政大权,却对手下郎中张之聪所犯之事一无所知,任他在任期间肆无忌惮私交大内宦官,窥探帝踪,诸如其他挥霍无度,贪墨横行轻狂举止,更是举不胜举。朕当初为何提拔你上来,将国家银库交予你管理,你可还记得?”

    自乾化帝登基后,周皇后一飞冲天,从本就地位尊贵的郡王妃一跃为天下间最为尊荣的女人,连带着周家也是水涨船高,地位倍增,由不打眼的寒门小官吏摇身一变为新贵有爵显赫门庭,权柄荣耀加身,虽有外戚之嫌令清流权贵门阀世家不耻,却也真真实实让许多人眼红嫉妒到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没生养一个好女儿,竟有这般天大的造化。

    当初帝王下旨破格提拔周秉海担任户部尚书一职,只同他说了一句话:“国库事关国家社稷营生,朕不放心他人掌管,你是皇后身父,亦是朕的国丈,朕将国库交予你打理,朕心甚安,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更不要让那些觉得你不堪重任的人小瞧了去,让朕担上任人唯亲的偏袒名声。”

    周秉海想到此处,脸色愈加羞愤难当,额头紧紧贴在地面,出语哽咽:“臣有负陛下重托,臣有失察之罪。。。。。”。一通兜头劈脸的训斥下来,周秉海不由慌了神,张之聪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心中十分清楚,他家这一身荣辱得失,只凭帝王一句话罢了。

    戚湛抬手截断他请罪的话:“督管不严,认人不清,不能及时发现属下有不端行为有效做到防患于未然。朕念你初犯,素日做事勤谨没有任何闪失,罚你一年俸禄以儆效尤,尔等可有异议?”

    斜依在龙椅上,手搭在龙头扶手上上,挑眉斜睨众人。

    帝王并未大发雷霆,疾言厉色痛斥户部员外郎之罪,更未针对李三顺的事有所言语,更加不曾揪住户部之事不放,彻查到底,牵扯甚广,一上来反而先不温不火的拿国丈周秉海开刀,捎带指出张之聪究竟犯了何罪,连消带打的举动,倒令怨愤不平的言官御史们歇了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心思。

    窥测帝踪,历朝历代都是砍头抄家灭九族的重罪,皇帝虽将张之聪斩于刀下,家产充公,却没祸及其家人,将其家人没入贱籍,只是下旨令其家人收拾余下细软,统统发配回原籍,已是皇恩浩荡,格外网开一面。

    皇帝如此这般惩办,莫非你能令皇帝朝令夕改,收回说出去的话,这个时候作死的凑上前去,细数张之聪累累罪行,岂不是在同陛下唱反调,御史言官口齿犀利,笔下生花,脑子也好使,自然不会傻兮兮的在此时逆皇上之意,弹劾上奏,不然到时候美名没留下,反而担上个狠戾阴毒赶尽杀绝的恶名,得不偿失的事言官们是不会去做的。

    再言惩处了周秉海于帝王脸上也无颜面,毕竟他是皇帝的正经国丈,罚了他等于是在往皇上脸上抹黑,帝王不徇私袒护国戚,诸位朝官纵然有百般不满,此刻心头火也消了不少,国丈的脸打了,皇上的面子也抹了,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莫非你比国丈的脸面还大莫非你还想对皇帝来个怒目而视?

    户部官员见帝王此举,愈加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泣不成声,皇上仁善至此,并没追根纠底,将户部有所关联之人一网打尽,已是格外的开恩,他们只有心生感激,断不会自揭伤疤,将本就不多的颜面送上去给其他看好戏的部门践踏。

    帝王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脸也打了,骂也骂了,罚也罚了,算是给了诸位有所怨言的朝臣们一个交代。更何况张之聪已人头落地,家破人亡,死无对证下也无从追究。至于昨儿帝王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供词,无人得知。脱不了干系的人,此时只有暗庆的份,捡回一条小命,保住了头顶上的乌纱帽,没惨落到像张之聪一样的下场,招来抄家人亡之大祸。

    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没人敢去细想,只凭一个妇人之言,是否偏听偏信,又是否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之嫌,诚惶诚恐的他们更加不敢去质问帝王,在一切已成有了定论的前提下,搞清楚这些不过是徒劳罢了,人都下了九泉,又没有通天手段让阎王给送回来。

    京中的水向来深不见底,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皇帝都不予往下追究,明摆着不想将事态进一步扩大,影响到众人;事情到此算是翻了篇,揭过去了。

    皇帝投之以木桃,文武百官自然报之以琼瑶,山呼万岁,皇上圣明,有大德也,乃臣民百官之福,赞誉之词不断溢出。

    不论这案子是否内有隐情抑或是帝王有其他想法,才会这般草草了解此案,不管百官私下是如何个想法,表面上这些人今天都是战战兢兢,老泪纵横,今天的早朝过程格外顺畅,结束廷议的时间也往日提前了半个时辰。

    诚惶诚恐的送走帝王仪仗,诸位文武官员纷纷抹了下额头的虚汗,心下的震惊畏惧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周秉海领着户部大小官员,默不作声的往外走,也不管别人如何打量讥笑的眼神。

    掩在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着,可见其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碍于皇帝行事莫测,快刀斩乱麻,没给众位臣工反击的时机,不关痛痒的训斥了几句,罚了一年俸禄予以惩罚,不过这些银钱对周秉海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心圣意。

    要想扎扎实实的保住这颗人头,保住到手的荣耀,断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落人口舌,以免有人日后翻起旧账。

    眼里闪过狠戾,张之聪实在其心可诛,为了保住一家老小,竟留了退路,目前当务之急必须斩草除根,挽回圣心。

    周秉海心里愤恨,正筹谋着如何将张之聪一家老小送下黄泉与他作伴。

    戚湛此时的心情却十分愉悦,网已经撒下去了,横竖京城距江南千里之遥,路途遥远难行,期间究竟是风平浪静还是暗涌不断?

    戚湛嘴角挽戚讥讽的弧度,只盼某些人不要蠢到家去了,竟不明白引蛇出洞众这个浅显道理。

    “去坤宁宫”

    

 第四十章

    前朝风波迭起;后宫也不平静。

    这日清晨,宫女正为周皇后梳妆打扮;便听见外面响起匆忙脚步声。

    周皇后心头微微一跳;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吩咐大宫女碧柳出去看看。

    碧柳出去片刻;就折了回来,皱着眉头:“禀皇后;冷宫来人回话,秦宫人寅时三刻没了。”

    “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周皇后悲悯的叹了声:“秦宫人虽被降为宫女,毕竟也曾伺候过皇上一场,这身后体面也要顾虑几分的;准其家人将其收殓了。”

    皇宫大内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宫里的人命最不值钱;命如草菅也不为过。有几分体面地位的宫人死后,上面会特别开恩准其尸身返乡,得以安葬,地位普通卑贱的宫女内侍,死了也只不过一抔黄土,一张草席,拖出去角门随意埋了,更有些可怜的人,甚至连尸身都找不着。

    碧柳退出去传话,周皇后端详铜镜里的神情气爽;脸色,微微勾起似嘲讽的笑:“青梅,替我将妆容弄淡几分。”

    青梅依言上前将替周皇后重新梳妆,周皇后微微抬起下颌,方便她施展,轻轻咳嗽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倒春寒的缘故,昨夜身子便不大舒服”说完蹙起眉头,轻轻咳嗽一声。

    青梅、碧柳两人打小伺候周皇后,从周府入王府直至深宫大内,三人相依为命,彼此间的情分自与别人不同,青梅闻弦歌知雅意:“这虽是春天了,早晚也是寒凉的很,稍不留神便会着了风,奴婢这就去请太医给娘娘瞧瞧。”

    周皇后微微颔首。

    戚羽施施然来到坤宁宫的时间刚刚好,不早不晚,正巧赶上了太医走出坤宁宫,领着太医出去的宫人退避到一旁,恭敬的请安行礼,太医着实震惊到了,世界上竟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少年,不过能进坤宁宫替皇后诊脉的来,医术自然不在话下,眼色也是有几分的,虽不知来人身份,从善如流的跪在一边,以示尊重,让来人过去。

    戚羽斜睨了几人一眼摆了摆手,另一手扶着腰,挺着小肚皮慢悠悠往里走,从背后看过去,身形倒有那么几分像怀身孕的人。

    太医不小心瞧了个侧影,心头微讶,这是吃撑了还是真的吃撑着了

    戚羽进入坤宁宫正殿,此时里面大小妃嫔都已到了个齐全,周皇后端坐在上首,只是脸色略有些憔悴,整个人显得神思倦怠。

    戚羽老老实实的请了安,周皇后只瞧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便让人赐坐,奉了茶水。

    戚羽依在椅背上,手仍然不忘搭在腰上:“臣妾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医离开,如今又见皇后娘娘脸色略有些苍白,莫不是娘娘今儿凤体略有些不适?”一脸关怀的看向周皇后。

    “多谢南妃惦记”周皇后微微一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昨儿不小心着了凉,今儿起头身体偶感不适。本宫倒是不介意的,只下面的人却心急火燎的去将太医给请了过来,倒是劳累了各位妹妹担忧一场。”

    “这些奴才伺候也太不当心了”乔贤妃柳眉倒竖,淬似了毒的刀子般眼神直往碧柳青梅身上招呼,碧柳束了束手脚,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小步,耳边那冷寒凌厉的声音还在继续:“皇后凤体违和,你们也不能及时发现请医医治,这样不经心的奴才留着也是不中用的”。

    碧柳青梅被她尖利的呵斥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乔贤妃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想将她们钉在原地永生永世,周皇后揉了揉额头:“这也不怪她们伺候不当心。”周皇后抿了下唇接着开口说道:“是本宫贪凉逞口腹之欲,多吃了几个青桃的缘故。”

    周皇后状似无奈的出言,乔贤妃这才收回剐向碧柳的目光,坐了下来,嘟嚷:“青桃又不是个稀罕物,有什么好吃的,酸不溜丢的。”

    “桃凉李热,眼下虽不是桃子成熟的季节,青桃的味儿略有些酸涩,吃起来倒也带着股清香”戚羽笑言:“皇后娘娘在美食上别有一番见解,让臣妾佩服不已。”

    戚羽乐颠颠的拍着马屁,其他妃嫔微微扯出牵强的笑意附和。

    周皇后淡淡一笑:“见解倒谈不上,只是这青桃吃起来虽苦,回味却恬淡悠长。难得南妃也喜欢,走的时候不妨带上一盘回去品尝一下。”

    戚羽起身谢恩,打趣道:“来的时候没带东西孝敬皇后,回去倒贪了盘娘娘的心头好,臣妾实在羞愧。”

    乔贤妃侧头看向两人,笑盈盈开口:“一个人吃多无趣,难得今儿人齐全,皇后可不许只偏心南妃弟弟一人,合该拿出来给大家一起享用才是。”

    亮丽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冯德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道:“听皇后和南妃这样说的有滋有味,妾身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尝尝青桃的味道。”

    魏淑妃垂下眼睑附和,她一想起味道苦涩的青桃便觉得牙齿发酸,暗暗思忖,皇后今天的笑容似乎比往日加起来的还要多。

    付婕妤一向以皇后唯命是从,自是要凑趣一份捧场,周皇后视线扫过在做嫔妃,吩咐宫人奉上青桃,在每人面前摆上一盘去了绒毛的青葱青桃。

    乔贤妃咬了一口,只觉得又酸又苦,酸的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四下张望,在场诸人除了戚羽一脸惬意的捧着青桃吃的很是开心,其他妃嫔哪个不是酸的直皱眉,苦着张脸,因皇后所赐,偏得生生强忍着难以下咽的苦酸味,食不知味的咀嚼了一小口,便搁置在一旁。

    周皇后身体不适,自然是不会享用青桃的,呷了口茶,面上露出笑意:“各位妹妹觉得青桃滋味如何,可还合口?”

    纵然青桃再苦在涩,皇后这般问话,即便再如何厌弃,心里再如何不满,本想吃上一口意思一下也不行了,不得不重新拿起来,忍受舌尖深处蔓延出来的酸苦,囫囵的勉强吃了一个下肚。

    乔贤妃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嘴里的苦味:“这哪里是略有些苦涩,简直要将人牙齿给酸没了。”

    “南妃弟弟,你不觉得酸吗?”乔贤妃疑惑的看向戚羽,他面前已摆了两个桃核,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第三个青桃。

    戚羽闻言,吞下嘴里的桃肉,笑着回道:“倒不觉的酸苦,我吃着正合适,清甜爽脆,桃味十足。”

    其他诸位妃嫔脸色也极其不自然,这青桃的实在不堪入口,泪花都给酸了出来,此时正拿着帕子拭眼角。

    乔贤妃钦佩不已:“南妃弟弟口味着实与众不同。”

    “这几日茶饭不香,也只有这青桃略略合了胃口,所以今儿一见皇后这边有青桃,便一时忍不住多吃了几个。”戚羽略羞涩的瞧了一眼周皇后。

    周皇后眉心跳,娇羞模样男子做起来明明该是十分违和,偏少年做起来不仅没有令人感到丝毫不适,反而带着妖艳夺魄的柔媚,令人见之忘俗,饶是圣人,魂魄也得被他勾了去。

    冯德妃、魏淑妃、付婕等妃嫔妤眸色一暗,用眼角斜了少年一眼,不要脸的狐媚子便是用这般姿态媚惑了皇上。

    回想起昨儿和今天早晨得到的消息,心里更是愤恨难平。

    金莎前去乾清宫求见皇上扑了个空,回来路过鲤鱼池,不知怎的不小心踩到了岸边石头,跌进湖里,溺了水。因未能及时发现,抢救上来的时候已奄奄一息。

    她原被皇后训斥不许进坤宁宫请安,又私自无召前往乾清宫,招来龙颜大怒,被撤去美人位份,贬为宫人,任她自生自灭,昨儿夜里便香消玉损,魂归九泉了。

    在场众人能够在宫里存活下来,且位份不低,都不是蠢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前脚去乾清宫,后脚便在乾清宫附近的鲤鱼池落水,刚巧又被回宫的皇上看见,误以为不服皇后管教,故意在乾清宫附近投湖自尽,给皇后难看。

    鲤鱼池距乾清宫不足百步,是阖宫除乾清宫外龙气最为旺盛的钟敏毓秀所在,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妃嫔玷污鲤鱼池的灵气。

    皇上一怒之下,派人将人捞了上来,直接打回冷宫。

    魏淑妃瞥了一眼,正同乔贤妃、皇后攀谈正欢的少年,心下冷笑,虽打探不出具体过程,只怕同他脱不了干系。魏淑妃事后派人去冷宫看过秦美人,那副鬼见愁的恶心面容,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秦美人本是宫人出身,要是没有不屈服命运的不甘,心生野心,也不会被魏淑妃利用,爬上龙床,得了美人位份。这样一个一心想从泥泞里往上爬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投湖自杀,再者秦美人深谙水性,很是会游泳,即便是真心投湖,也不会被区区鲤鱼池给困住,自掘坟墓,落得这么一个凄惨下场。

    若手这里面没有南妃的手脚,魏淑妃是如何也不信的。

    死了一个小小的美人对魏淑妃来说,并没任何损失,只可惜,本还想再利用她一次后将她给悄悄除去,没曾想计划还没实施,人便没了,当真是败兴。

    正出神沉思间,便听见一声惊愕的声音响起:“怎么可能?最近这几日你竟然总觉得得恶心反胃,还特别想吃酸的东西?你怀疑自己有了身孕?”

    贤妃惊疑不定的声音生生将魏淑妃游离的神思给拉了回来,乔贤妃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年,天啦,这是什么怪想法,哪里有男人振振有词的断定自己怀孕了。继而实在忍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皇后不知如何接话了,只低着头看着地面出神,嘴角抽搐的厉害,魏淑妃、冯德妃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想笑又要得强忍笑意的怪面孔,眼里的嘲弄之色掩也掩不住,白瞎了一副聪明相,原来不过是个白痴罢了。

    “贤妃姐姐你不信我的话?”戚羽不满的看着她,神色十分认真慎重的说道:“皇上天赋异禀,我又生的如此国色,怎么就不可能怀孕呢?不然如何解释我最近总是爱犯困,整个人没精神,特别喜食酸的,还总是有股恶心的感觉呢。皇上也很不放心,还特地请了唐老太医给我把脉呢,只是唐老太医太糊涂了,竟把不出滑脉来,赶明儿我非得招几个悬壶济世的医者进宫,好好我瞧瞧,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了。”

    乔贤妃面色古怪的看了他几眼,忍俊不禁,很想告诉他,少年,你是男人,纵然再如何貌美,生的国色天香,终究还是个男儿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生育的。

    可瞧着少年脸上不似作伪的认真,一时竟无语凝噎,只得茫然的看向皇后。

    周皇后愣是不回她视线,只作不知,她是一国之母,也没法解决这个男女有别的难题,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让她向南妃解释何谓男子,何谓女子,讲清楚两者之间的天差地别。

    付婕妤等人拿帕子掩住唇角,侧身窃笑,互相面面相觑,这世界上竟有如此蠢笨之人,竟不知男女的区别,完全不明白纵然华佗在世也是枉然,他想怀有龙种,也是药石无医。

    “我是看姐姐和蔼可亲,才同姐姐交代了句实话”戚羽冷哼一声,愤愤的拿起一个青桃,咔擦咬了一口:“待他日我诞下皇子,你们连个哭的对方都没有。”

    “。。。。。。”

    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正觉得沉闷思索着要不要早些回宫去,便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

    “皇上驾到”。

    周皇后心头莫名松了口气,这个千古难题还是去交给天赋异禀的皇上解决的好。

 第四十一章

    戚湛走进屋内;就觉得今儿殿内气氛透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上至皇后下至妃嫔宫人都是一副翘着唇角;偏偏还得强硬将唇角往下拉扯的怪异模样;阴阳怪气的很。

    唯有一人脸色不同于别人;嘴唇高翘的能挂油瓶,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戚湛心中一个激灵,脸上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走到上首;示意众人起身。

    戚羽草草请了个安;见戚湛并不施舍眼神过来;嘴唇撅的更高了,气咻咻的冷哼一声,别开脸,反手扶腰,右手轻轻拍了拍挺起来的肚皮,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戚湛淡淡道:“朕瞧你们脸色都红润的很,在说些什么开心的事呢,也让朕乐一乐。”

    这分明是想笑实在又不好大声笑出来,硬憋出来的效果,饶是周皇后苍白的脸色此时也跟涂了胭脂一样,颊生红晕。

    周皇后愣了一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回话,照实说,简直就是为所未闻,天大的笑话,随口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万一皇上较真起来,她也担当不起。

    其他妃嫔心中也打着小九九,互相看了一眼,面露尴尬不敢迎上皇上的视线。

    戚羽向来不知羞耻为何物,完全不顾她人扭曲的脸庞,啪啪的拍了几声肚皮,大咧咧的开口:“哼,她们都在笑话我呢。”眼神哀怨的愁了戚湛一眼:“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

    戚湛见到他红了眼圈,泪盈于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脑壳儿就开始抽痛,委实不想搭他话茬,偏这家伙胆子够肥,发起疯来,不分场合闹的沸反盈天的。

    戚湛默了半晌,另辟蹊径,转问周皇后:“怎么回事,莫不是哪个给他气受来着了?”虽是疑问的口吻,话里的肯定偏袒在场众人都能毋庸置疑的感受到。

    周皇后余光瞥了一眼扭捏欲语还休楚楚可怜的戚湛,心中叹了口气,倘若别的男子做起来,只会让人倒胃口,偏偏他做出来,只会让人有赏心悦目心生爱怜的感觉。

    也难怪一向不拿后宫当回事的人,这次也对他另眼相待,给予至高无上的万千宠爱。

    周皇后斟酌了下,方缓缓开口:“妾身正和姐妹们在聊关于皇室子嗣延绵之大事呢。”虽不尽实,勉勉强强也说的过去。

    乔贤妃略一福身,附言道:正是,嫔妾们都知道皇上忙于国事,无暇顾及后宫。皇后娘娘正为此事担心呢。”

    戚湛膝下子嗣淡薄,几年下来,也只有两位皇子罢了,且两个皇子都还年幼的很,宫里的孩子看似金贵,却多病多灾的,十分难以养活,能不能平安成年还是个未知之谜呢。

    其他嫔妃拧着手里的帕子强颜附和,看向魏淑妃和付婕妤的目光带上了艳羡及深深的嫉妒。

    “难为皇后想的周全了”戚湛神色淡然道。

    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拨弄了下浮沫:“不过儿女缘分乃天定,即便朕贵为天子,也是强求不得。”

    言外之意竟带着不须皇后多操此心的意思,一时诸位妃嫔心思更加复杂了,看向皇后的目光带了上探究之色。

    周皇后脸色微微一僵,福了福身坐下。

    戚羽突然起身,施施然走到戚湛身边,扯他袖子,戚湛神色不变,只侧瞥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袖摆,暗示让他回去做好,别在人面前动手动脚的,继而不疾不徐的呷了口茶水。

    可惜某人不领情,完全无视对方赶苍蝇的架势,身子没半斤骨头似的靠在他肩膀上,羞涩一笑:“皇上不必忧心,臣妾肚子里倒是有了一个呢。”

    口中还没来得急下咽的茶水直接喷了一地。

    原瞧着他今天的坐姿十分诡谲,心里就没来由打鼓,生怕他出幺蛾子。却没想昨儿得了一顿教训,不知悔改,一早又来作怪,憋出了大招,直接于大庭广众之下。

    周皇后等人皆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纷纷扭头用手帕掩唇,只是眼里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

    乔贤妃素来是个胆大的,“噗”一声笑了出来,急忙补救,讪讪一笑,侧头捂唇偷笑。

    精致复杂的龙袍下摆十分夸大,戚湛不动声色的踢了他一脚,给我老实安分点儿,是不是屁股痒了,想挨揍。

    戚羽娇笑:“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您是不是很开心呀?”

    反正都被揍了几次了,已经习惯了,不怕再多来一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扁模样。

    周皇后肃着张脸,让宫人将茶水撤下,将桌子抹净,重新上了湛新茶。

    诸位嫔妃小心翼翼的觑着帝王,她们十分好奇皇上该如何接这个话茬,反正她们是拿这样空有皮囊,智商低下的人没有办法,甚至不屑同他打交道。

    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会像他这般寡廉鲜耻的说出这番不经脑子的笑话来。

    乐的在一边偷偷看好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少年受到帝王斥责吃瘪的惨样。

    “他惯天真烂漫,许是不懂这些。”戚湛皱了皱眉,将戚羽微微推开:“去坐好。”

    戚羽一跺脚:“你也不相信我。”赌气坐到位置上,吭哧吭哧肯着青桃发泄不满。

    屏气凝神等着看戏的人,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失望外加嫉恨交杂在一起,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皇上竟极其偏袒这个胡言乱语的贱人。

    不仅不训斥对方满口荒唐言辞,甚至不惜替他找好了说辞。

    好一个天真烂漫,只简简单单四个字便轻轻揭了过去。

    手里的帕子几乎都要给绞碎了。

    戚湛视线缓缓从众人身上掠过,沉声道:“他年少无知,不知世事,你们倒好,一个一个不知道教导他些常识,反而幸灾乐祸的嘲笑他无知。莫非后宫祥和礼让的一面都是故意做给朕看的是吗?”

    在场众人全然没想到帝王会突然发难,说话间完全不留任何余地,且这欺君罔上的头衔委实过于沉重了。

    没有一个人还敢端坐在位置上,脸色惨白,当即跪在地上,聆听圣训。

    戚湛缓缓起身,脸色暗沉:“皇后,你平时就是如此管理后宫的吗?朕看你是嫌皇后这个位置坐的太过清闲了。教导嫔妃本就是你职责,南妃年少不懂事,不知身为男儿身,不肯能怀孕一事,你身为一国之母,可曾悉心教导,尽中宫之职?”

    周皇后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戚湛冷笑:“后宫近来也实在太过不太平了。有些奴才敢明目张胆的苛刻主子;李三顺疯魔,阖宫上下没有一个主子发现端倪,下面的奴才私下庇护,抱成一团,欺上瞒下;继而有妃嫔心生不满,堂而皇之不顾圣命,前去乾清宫附近胡闹,意欲玷污宫里灵气,亏的南妃发现的及时,没让人白白糟践了宫里祥和瑞气。”

    殿内霎时如死水一般沉寂,落针可闻,在场众人无不瑟瑟发抖,心惊胆战。

    周皇后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握在袖子里的手一紧,该来的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

    李三顺事发她就明白在劫难逃,雷霆怒火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的,即便她尊为皇后,说到底也不过是妻凭夫贵,一切尊荣皆来自于帝王。

    付婕妤咬着下唇,实在不明白皇上今天为何如此给皇后没脸,这番发作究竟出于何原因,皇上口中所言几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忽略不计,不过是几个死不足惜的奴才罢了。

    冯德妃嘴唇哆嗦,眸子深处却透着讥笑,魏淑妃的手指甲紧紧的陷进肉里,些微的疼痛提醒着她,没错,今儿皇后狠狠的被皇上发作了,只怕这中宫之权也要旁落,她倒是不指望这几件事就能轻轻松松的撼动中宫之位,如果从中捞到协力后宫的治理之权也是便宜的,垂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眼前方寸之地。

    乔贤妃担忧了瞥了周皇后跪的笔直的身影,敛下眸子,不用回头细看,某些人定在幸灾乐祸。

    冷笑一声,即便中宫倒了也轮不到有些人。

    戚羽垂着脑袋,闲闲的捏着手指玩,无趣,无趣。

    戚湛负手缓缓走到周皇后面前,周皇后看着眼前明黄色衣角,面色一白,戚湛淡淡接着道:“朕听闻,皇后今日凤体违和,朕十分忧心皇后为后宫琐事所累,德妃同贤妃暂时一同协力辅助皇后共同打理后宫。”

    端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被砸中金蛋的人偷笑,没趁机捞到便宜的人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戚湛走到百无聊赖的戚羽身边,狠狠的斜了他一眼,跪着也不安分,冷冷道:“皇子年幼,淑妃同付婕妤仔细照料皇子,不必为琐事分心。”

    拂袖走出大殿,见戚羽没及时跟上,头也不回的喝到:“发什么愣,跟上。”

    戚羽“哦”了一声,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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