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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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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吃喝。周阳他们边吃边聊。将士们谈兴甚高,说得最多的就是明日进长安,朝天子事了。
这是汉朝数十年未有的盛事。尽管他们已经知道礼仪,熟悉章程,仍是很期待。了解与亲历,那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一直饮到月上中天,方才作罢。
次日五鼓时分,营地外喧闹声响成一片,周阳给吵醒过来,穿衣而起,来到营门一瞧,只见不计其数的百姓开始忙活了。百姓忙着烧柴禾,弄爆竹,要让将士们热热闹闹的进长安。
第四章 汉家盛典(上)
“好家伙,咋跟军队样呢。”李广的粗声大与响※
周阳回头一瞧,只见李广正衣衫,一脸的惺松之色,想必和周阳一样,给百姓吵醒了。程不识打着呵欠,边走边拍嘴,还没清醒过来。
“程将军,匈奴杀来了。”周阳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真有其事。
“在哪里?”程不识徒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呵欠不见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精光四射,右手紧握在剑辆上,一副雄赳赳气慨。
“哈哈!”李广大笑起来:“哪有匈奴。”
“大帅,你”程不识这才明白过来,给周阳要了,忍不住埋怨起来:“你怎么糊弄我呢?”
“我给你醒醒神。”周阳笑道。
程不识有些不好意思:“说也奇怪。我打了一辈子的仗,就从来没有如此松懈过。昨晚上头一着枕。就睡过去了,特别沉。若是在边关上,百姓这么大的动静。我早就惊醒了。”
这话是代周阳和李广他们说出来的,周阳也有这种感觉,昨晚上睡得特别沉。说到底,还是放松了。在边关上,与匈奴打仗,神经紧绷。哪敢有一点松懈,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哪会睡得这般沉。
这是因为他们太累了,快到长安了。彻底的放松了。
“你瞧,百姓什么时间把我们的本领学去了。”李广指着忙活的百姓。点评起来。
百姓不再是象昨天那般,在营的四周闹腾,而是在直道两厢忙活。每隔一定距离,就会升起一堆火。抱来大捆大捆的爆竹,放在火堆边,只要周阳他们出发,他们就会烧爆竹。
没有人组织,没有指挥,百姓却是有条不紊,跟一支军队差相仿佛了。怪不得李广惊讶。
在百生的喧闹声中,公孙贺他们一个个醒来,洗漱完毕,用过战饭。开始向长安进安。
天亮之后,方才知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天朗气清,骄阳高悬,暖和了许多。原本的阴霾不见了,就连上天都在案趣。
周阳骑在追风宝驹上,走在汉军紧前面,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冯敬、秦无悔他们紧随其后。在他们后面,才是汉军,一队队开出,阵势谨严,人如龙,马如龙,气贯长虹,仿佛在奔赴战场,而不是去长安领赏似的。
“汉军威武!”
等候的百姓齐声欢呼,吼着汉军的战号,把爆竹放在火堆里。
“乒乒乓乓!”
清脆的爆竹声响成一片,此起彼落。热闹非凡,百姓又是阵阵欢呼。
“汉军威武!”
这次,不是百姓在吼战号,是汉军将士在吼战号。战号冲天,杀气充塞天地,威武不凡。
“隆隆!”
如雷的蹄声中,汉军朝长安开去。
“汉军威武!”
百姓与汉军一起吼着汉军的战号。
从营地开始,百姓人挨人,肩摩肩,站立两厢,一眼望去,好象一条长龙,根本就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事实上。确实没有头尾。百姓一直排到了长安。就走到了长安,还要排到城里。又从城里排到城外,究竟有多少人参与迎接,根本没人知道,只能说很多很多。
营地这里一吼战号,战号声此起彼伏,良久难久。
一开始,战号声还有错落,不太一致。吼一阵之后,越来越一致了。万千人同声吼来,那是何等的惊人。声浪直上云天,震得天空的浮云片片碎裂。
每一声战耸响起。大地狠狠一个颤栗!
汉军在周阳的率领下,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朝长安开去。来到离长安十里处,远远看见前面旌旗蔽空,有人前来迎接。
来到近前,周阳这才看清了。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周亚夫。
景帝一定会派来重臣迎接。这点是可以肯定的。周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重臣竟然是周亚夫。景帝显荣周阳之意很明显了。
周亚夫一代名将。在周阳崛起前,被誉为汉朝第一名将,位高权重。名满天下,景帝派他前来迎接。不是不可能,却是希望不大。景帝竟然派来了。这不仅仅是对周阳他们战功的认可,更是要显荣周阳。
周亚夫是名将,周阳是名将,父子二人皆为当世名将,父子二人策马进城,来到皇帝驾前,那是何等的尊荣?
“是条侯!”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冯敬、秦无悔他们眼睛猛的瞪大了,有些难以置信。打量着周阳。
派老爹来迎接儿子,景帝的用意还用说么?李广他们很难相信这是事实,又不得不信是真的。
周阳也有些晕乎乎的,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远远看见周亚夫策马而来,脸上泛着红光,瞧他那骑马的架势,那不是在骑马,那是在飘,飘啊!作为父亲,周阳如此这般出息,他已经很欢喜很满足了,景帝竟然派他来迎接周阳,这份荣耀还用说吗?
这份尊荣比起十万斤黄金还要珍贵,黄金再多也有价,而这尊荣只此一份!
不仅是汉朝独一份,就是在中国历史上也不多见,不是独一份,也相差不大了!
要说父子皆为将军,在历史上到不乏其人,秦朝有蒙武、蒙恬。王剪、王贲;汉朝有周勃周亚夫,周亚夫
,正泣比北
可是,这些父子将领,他们有如今这般尊荣么?王剪统领秦国大军。横扫山东,为秦始皇的统一大业立下了不朽的功业,他迎接过王
没有!
蒙恬在河套大破匈奴五十万之众。声誉之高,朝中难有其匹,蒙武迎接过蒙恬吗?
没有!
周亚夫平定七国之乱,周勃迎接过周亚夫吗?
没有!
这不仅仅是战功的问题,还要机遇。蒙恬、周亚夫立下大功后,他们的父亲早就泉下作古了,就是皇帝有心。也不可能。
而甩亚夫和周阳这对父子,就成了!
这肯定是流传千古的佳话!
周亚夫指挥汉军平定七国之乱。沉稳异常,有一次,营中乱了,他却睡得很沉,一点事也没有,一场很可能炸营的混乱就这样给他消弥于无形。而此时此玄,周亚夫的沉稳完全没有了,远远就嚷了起来:“阳儿。阳儿!”
唤声真挚,富有深情,周阳听在耳里。心中一暖,一拍马背。冲到近前。
周亚夫不等战马停稳,就飞身下来,扑了过来,把周阳从马背上抱下来,紧紧拥在怀中,仿佛周阳是珍宝,生怕失去似的。
周亚夫胸膛急剧起伏,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不仅没有说出话。反倒是虎目中涌出了热泪,顺着腮帮流了下来,一双大手抚着周阳的脸颊,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虽是在哭,却是一脸的欢喜!
比。,石比北
言语已经是多余的了,只有热泪才能表达他的欢喜之情。
“阿父!”周亚夫真情流露,周阳大是感动,心神荡漾,拥着周亚夫,流下了热泪。
周阳虽是穿越人,可是,周亚夫的感情很真挚,周阳不由得心中暖暖的,对这种父子之情格外珍惜。
从战场归来,有个真心呵护自己的父亲,还有比这更能温暖人心的吗?
父子二人相拥而泣,感动了多少人,汉军将士、百姓不住抹眼泪,为周阳和周亚夫欢喜。
李广看着李当户,虽然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白了:就是你小子若是能立下大功,我来迎接你,死亦何憾?
不仅李广眼热,就是程不识也是眼热,不住打量他的儿子程征,那意思和李广的意思一般无二。
“阳儿,你变了,成熟了,是个大将军了!”周亚夫一双大手。为周阳抹着眼泪:“为父欢喜!欢喜得紧!”
周阳如此出息,要是周亚夫还不欢喜,那就没天理了。
“你娘本拟要来,皇上降旨。要她去宫阙上观礼。”周亚夫不等周阳说话,说起了许茹。
对许茹,周阳有着深深的依恋。她全身心的关心、呵护周阳,即使周阳给周亚夫作为弃子的时候,她也没有放弃,这让周阳倍加温暖。
一提起许茹,周阳浑身暖暖的。代她欢喜。
许茹是妾,地位低下,根本就没有进入皇宫的资格,更别说还是在如此盛典中观礼,景帝这份情谊比天大,比地厚,周阳很是感激。
父子二人絮叨了一阵,周亚夫这才擦干眼泪。李广和程不识他们上前见礼:“见过条侯!”
周亚夫是当世第一名将,能征善战,李广和程不识对他很是佩服,执礼极恭。
“飞将军,程将军,周亚夫有礼了。”周亚夫还礼,与众人一一见礼。
“这位就是秦义士?”周亚夫目光落在秦无悔身上,一双虎目中精光四射,咋嗵一下跪在秦无悔身前:“周亚夫拜见秦义士!”
周亚夫名满天下,他如此大礼相见。秦无悔万万没有想到,愣怔了一下,方才明白没有错觉,是真的。慌忙跪还礼。
周亚夫双手扶住道:“秦义士请起。周亚夫叩谢的不仅是义士一人。还有千千万万,守护在河套的义士!他们已经泉下作古,周亚夫不能面谢,就请义士代受!”
双手撑地,以额触地,恭恭敬敬的叩头。
“条侯!”秦无悔感动无已。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秦军将士孤军奋战,守护在河套之地。他们手里有粮有军械,还有威力奇大的秦弩,若是他们想要高位,非常简单,只需要投降匈奴,匈奴一定会封他们高位。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反到而是坚守不屈。与匈奴周旋数十载。
此等义士,其坚贞,那是何等的难得!足以感天动地!
周亚夫佩服的就是这等人,叩头很用力,额头碰,发出“咚咚”的响声。
“谢条侯!”秦无悔一边流泪。一边还礼:“条侯快快请起。若是皇上”
周亚夫知道他要说什么:“无妨!皇上说了,你们此番回京,要好好表彰你们的义举!”
这话从周亚夫嘴里说来。绝不会有假,秦无悔再一次感动了。原本以为,他们是秦军的后裔,汉军将士会看不起他们,却没有想到,汉军将士对他们不仅没有瞧不起。还很钦佩。统帅周阳更是担待很多,对他们很是照顾。
如今,得到准信,景帝要表彰他们。那么,数代人的努力,终于得到同胞的认可,还有比这更让人感动的吗?
“呜呜!”
秦无悔这个热血男儿,与匈奴周旋数十年,流过血,负过伤,就风必流过泪。感动得热泪磊眶“泣下沾秦无悔抽抽噎噎的哭泣了好一阵。方才收住眼泪。
“阳儿,为父奉旨前来迎接。这是皇上的恩德。”周亚夫平抑心神。开始安排入城一事了:“此去长安,只有十里之程,你们的缴获也该拿出来了。”
马上就要进入长安,把此战的缴获亮出来,让长安百姓见识见识,可以振奋民心,鼓舞华夏斗志,对将来大举进攻匈奴有莫大的好处,这是应该的。
周阳拍拍手,一队汉军押着一队匈奴过来。当先一人,给绳捆索绑,捆得跟粽子似的,周阳一瞧,正是右大将。
右大将在与单于的不期而遇中给擒获,周阳派人早送到长安了。他是周阳他们擒获的权力最大的匈奴大臣。此次入城献捷,少不了他。景帝命周亚夫带来,交给周阳,一并押入长安,要百姓好好观瞻。
周阳仔细一瞧。右大将面皮白净。商些发福,看来景帝在生活上没有亏待他,没有少吃少喝,相反,还好吃好喝养着。
可是,右大将的精神与当初给活捉时大为不如,低垂着头颅,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小心。触怒了周阳他们,给问斩似的。
当初给擒获时,右大将还能说几句话。告几句饶,现在连说话的胆气都没有了。
怪不得军臣单于宁愿跳泥沼寻死。也不愿给李广生擒,那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赖活还不如好死。
,正
“右大将!”李广巨口张开。大喝一声。
右大将一个激灵,身子都在发抖了。
“你胆子哪里去了?”程不识不住摇头,不屑的裂了裂嘴角。
当日生擒右大将时,李广他们兴奋不已,还好好盘问讥嘲一通,如今见了他的样儿。打不起这种兴致,摇摇头。
“都亮出来!”
周阳一声令下。汉军把缴获全拿出来了。
带得最多的是匈奴的狼旗,一路行来,早就亮出来了,不必再费周章。
主要亮出来的是单于的王座、王帐。王座倒好办,放在马车上。金光闪闪,百姓看得清清楚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是单于的王座!”
“好气派!”
“再气派,还不是给我们缴获了!”
王帐就不好办了,那太大,总不可能支起来,那占地太大,也不好运走。只能收起来,放到马车上。
好在,还有一只王帐专用的金鹰,顶起来,金光闪闪,一样耀眼。百姓看得真切,又是一通好议论。
“那是王帐,单于就是在王帐中处理军情政事。”
“那不相当于未央宫了?”
“也可以这么说!”
“连王帐都缴获了,相当于攻进了匈奴的王宫!”
匈奴没有宫殿,王帐就相当于汉朝的未央宫。连这都给缴获了,那是何等的激励人心,百姓更加兴奋。
王旗、王座、王帐,这些都是单于的用物。除了这些,还有一样东西也是单于用物,那就是周阳骑的追风宝驹了。对追风宝驹,周阳很是喜欢,可是,在这盛大的庆典中。也不得不把它当作战利品处理了。
周阳不得不换马,派个兵士来牵追风宝驹。可是,追风宝驹万分不愿,不断嘶鸣,好象在抗议周阳把它当作战利品,不时踢那个兵士。周阳没办法,只得自己拉着它,追风宝驹这才亲热的磨着周阳大腿。
更让周阳想不到的是,追风宝驹竟然要踢周阳**战马,不时弯过头,把周阳朝自己背上拱,仿佛是在告诉周阳,你只能骑我,不能骑它。
如此依恋。周阳既是欢喜。又有些无奈。周阳真想骑追风宝驹。景帝也会把追风宝驹赐给周阳,可是。这仪式上少不了它,只得不住安慰。好一通忙活,追风宝驹这才安静下来。
赵破奴扛着“汉”字大旗,真诚在头里。路博德扛着周阳的帅旗。紧随其后。周阳骑着战马。牵着追风宝驹,紧随帅旗前行。周亚夫策马,与周阳并骑而行,打量着周阳。老怀弥畅,不住拈胡须。
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紧随其后。
在他们后是苏建扛着的单于王旗。王旗之后就是王座、王帐。在这之后,是右大将军些俘虏,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噤若寒蝉。昔日砍杀汉朝百姓的凶焰荡然无存。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汉军隆隆开进,很快就到了洛城门。
此时的洛城门,焕然一新,城门重新刷了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城墙上守卫的兵士站得笔直,对开来的周阳他们行军礼,微微躬身。
洛城门大开。百姓站立两厢。人人新衣在身,一脸的笑容,比起过年还要开心,开心十倍、百倍。
这场庆典谋发小已久,赶来的百姓不仅仅是长安的百姓,关中的百姓闻风而动,齐集长安,如今的长安,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不下百万之众。
再加上从各地赶来的太守、王爷、彻侯、关内侯,富商巨贾文人士子,长安已有百多两百万人了,翻了几番。
第四章 汉家盛典(中)
“汉年威武!!,
百姓齐声欢呼,仿佛万千个炸雷轰于九地之下,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隆隆!”
汉军排着整齐的队形,人如龙。马如虎,气贯长虹,军容既壮且盛。秩序井然的从洛城门开入长安。
“好威武雄壮的阵势!”百姓发出一阵感叹声。
把城头上的汉军打量打量,再来看这些征战归来的将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城头上的汉军。也是汉军的精锐了,拱卫着长安,不是精锐不行。
他们的军姿、军容,没得说。绝对一流,可是。有一种东西他们大不如这些征战归来的汉军,那就是气势!
这些征战归幕的汉军,不如城头上的汉军那么整齐,因为有不少将士肢残体缺,有的胳膊没了,有的腿不了,有的眼睛瞎了,有的耳朵没了。有的脸上带伤”这点无论如何比不了城头上的汉军。
饶是如此,他们的气质也不是城头上汉军所能比得了的,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哪怕是一个眼神,那也宛若实质。就象一把利剑。
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差别,那是因为他们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打个。滚。在血水里洗过澡,历经了生死。用匈奴的人头喂出了一身的杀气。
如此杀气,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历练出来,远非这些看守城门的汉军兵士所能比的。训练场上什么都能练就,唯独不能练就杀气。
周阳一瞧,地面整洁异常,没有一点杂物。看来,长安百姓为了迎接他们回归,没少花力气。
进了洛城门,顺着杜门大道蒋南行,过了尚冠前街,就到了驰道。
“汉军威武!”
在百姓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周阳他们来到驰道前,停了下来。
走驰道。是这次庆典的重头戏。是景帝给将士们的恩旨。早有大臣等在这里了,这个大臣就是庄青翟。
庄青裂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着朝衣,站在驰道上,左手高举,捧着景帝的圣旨,一脸的肃穆。其实。他心里欢喜愕紧,只是不能表露出来罢了。
走驰道是重中之重,景帝派他来宣旨,固然是对周阳他们的恩典,更是对他的信任,他做承相的日子不远了。
在庄青翟身后,是一百面大鼓。高大健壮的鼓手握着鼓槌,凝神待命。只要一声令下,战鼓声就会响起。
“皇上有旨!”庄青翟清咳一声。展开景帝的圣旨。
周阳他们并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上,以胄甲之礼接旨,这是允许的。
景帝的旨意先是一通煌煌之言。奖勉一通,最后才归到主题:“着将士们走驰道,以示尊荣!”
“皇上万岁!”汉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声震长空,远远的传了出去,良久不绝。
比。,石比北
驰道在汉朝,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尽管将士们早已知道要走驰道。当这一刻到来之时。仍是激动不已。
这是对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与匈奴浴血拼杀的最好认可,要他们不激动也不行。
“请将士们走驰道!”庄青翟扯起嗓子。大吼起来。
这声吼,是他这辈子吼得最响亮的吼声了。走驰道这事,在汉朝历史上不多见,这是汉家盛典,这礼仪出自他之口,他倍感荣耀,要不卖力吼都不行。
右手一挥。鼓手手中的鼓槌狠狠砸了下去。
“咚咚!”
百面大鼓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鼓声。
熟悉的战鼓声,让将士们热血如沸,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剑柄上。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仿佛回到了热血拼杀的战场,杀气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周亚夫是名将,对这种杀气再熟悉不过了,很是惊讶。周阳年虽少。带兵如此有方,将士们的杀气如此浓烈,这都是匈奴的人头喂出来的呀!
庄青翟却是给吓了一大跳,心中暗道这些武夫怎么这么吓人?
他只是见识了杀气就吓成这样了,若是他看见汉军冲杀的场面,一定会吓得尿裤子。
赵破奴扛着“汉”字大旗。走在头里。路博德扛着周阳的帅旗。紧跟着,上了驰道。周阳一拍马背。和周亚夫并骑,上了驰道。
“隆隆!”
汉军阵势整齐,秩序井然的上了驰道,直朝未央宫开去。
“汉军威武!”
走驰道是无上恩典,百姓又是发出一阵欢呼声。
在欢呼的百姓中,有一个人,身材瘦长,再有菜色,正是郑青。他挥臂高呼:“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吼声热切,饱含漏*点,胳膊用力的挥动着,一双别有神采的眼睛特别明亮,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与眼前从战场归来的将士们一般无二。
汉朝的驰道是全封闭的。两旁筑有墙,无法擅入。
道路平整,好象现代的水泥路面一般。若面行车,不会颠簸。道路两厢更是种有衬木,若在春夏之季,树木吐绿,行走其上。让人心旷神怡。
驰道两边,站着汉军将士。人人顶盔贯甲,盔明甲亮,腰悬汉剑。精神抖擞。往当。好象打进土里的木桩,具有不可撼动之势。
顺着驰道,没走多久,就看见了未央宫高大的影姿,雄伟不凡。
再近些,周阳看清了,只见未央宫城头上插满川点的旗帜,每一面卜都有一个”汉”字,泣是汉朝的炮知,”现代的话来说叫“国旗虽然二者并不相同,却也有些近似。
红色的汉字旗在风中飘舞,猎猎作响,把高大的宫墙点缀成红色的海堤。
宫门下,人头攒动,是文武百官列于此地,奉旨前来迎接周阳他们。文官就文列,武将入武班。秩序井然,济济一堂。
比。,石比
站在虽前面的是张鸥和许昌。此时的许昌。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他的目光有些畏怯,每每一扫将士们。就不由主的低下了头颅。
他在北地当着将士们的面跪下,那是何等丢人,如今见到将士们,心中有愧,哪敢仰视。
张鸥仍是那般不动声色,只不过。脸上多了些喜色。看来,这一仗还真是振奋人心,连他这个一向冰冷的人都有了喜悦。
在群臣的注视下,周阳策马来到近前,抬起头朝宫墙上一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宫墙上的人太多了。多得让人无法想象。
阙是汉朝建筑中必不可少之物。未央宫一共有两阙,北阙和东阙。各有各的用处。北阙主要用,那些读书人若是有什么好的策议,又见不到皇帝,怎么办?那就上书!他们上书,就得去北阙。
东阙,主要用于朝觑庆贺。诸侯来朝,觐见天子,就要从东阙进入。周阳他们凯旋归来,向景帝献捷。就得来东阙。
所谓阙,就是平台。未央宫的东门有两座平台,平台上建有亭,称为“阙亭”。
景帝并没有在阙亭里,而是在宫门的城楼上。
此时的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腰悬汉剑,站在城楼上,身形据拔,宛如一棵参天巨松,气势不凡。天子之威透出,让人不敢仰视。
景帝脸上带着笑容,不再是穆穆天子之威,一张大嘴裂到了耳根,笑得很是欢畅。一双明亮的虎目。不时眯着。很是享受。
当皇帝,最大的乐趣并不是作威作福,颐指气使,而是建功立业。匈奴。一直是悬在汉朝头上的一块巨石。谁也知道什么时间会砸下来。让人喘不起过来。为了搬掉这块巨石。汉朝皇帝没少费心思。
刘邦立国之初,不愤匈奴横行。率军三十万北征,却给冒顿围于平城,差点给活捉了。自此以后,匈奴滋扰不断,边关泣血,多少百姓死于匈奴刀下,这是汉朝的奇耻大辱。汉朝皇帝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击破匈奴,安定边关。洗雪耻辱,却是数十年未得。
如今,匈奴败走,平城之耻已雪。在这庆贺的好日子里,景帝能不欢喜若狂吗?景帝那感觉好象是在飘。整个人就象处在云端之中,飘呀飘的!
在景帝旁边的是窦太后。此时的寰太后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右手拄着龙头拐技,站得笔直,就象一把剑。老脸上满是欢容,一张嘴乐呵呵的。
说也奇怪,她的脸上原本布满了皱纹,可是,今儿甚奇,皱纹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焕发的容光。
更有一桩奇处,窦太后竟然穿了一件华贵的深衣。她很节俭。这是汉文帝欣赏她的原委所在。虽是贵为太后。所穿的衣衫多为旧衫,衣衫不穿坏了,她是不会换的。换穿新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今儿却是穿上了新衣,着实让人想不到。
她说要穿新衣,南宫公主很是奇怪。就问她:“姥姥,你今儿怎么要穿新衣了?”
窦太后笑呵呵的道:“南宫啊。这是汉家盛典,姥姥心中欢喜。想那匈奴横行,数十年来无人能制。围过高祖。侮过高后。大汉蒙羞,如今,匈奴大败,耻辱得雪,姥姥心中能不欢喜么?”
于是,就有了这身新衣上身。
窦太后左边是薄皇后,右边是馆陶公主。薄皇后性格温婉,在后宫颇有口碑,可是不能生育,至今无后。被景帝冷落,甚少露面。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她的名份在那里。不得不露面,她扶着窦太后。
馆陶公主就不说了,窦太后的掌珠,景帝的姐姐,她不站到塞太后身边,还能有谁呢?
景帝他们身后是一众皇子,太子刘荣中间。景帝隐有废刘荣太子位的想法,可是,还没有施行。他名份仍在,不站最中间还能有谁?
刘荣虽是着装整齐,站得笔直。可是。他的风采实在不敢恭维。给另一个人抢了,这个人就是刘毒。
刘毒衣着得体,并不比一众兄弟突出,可是,他站在那里,个头最高,比起太子刘鼻还要高上一些。他那种特有的气质。很能吸引人。与一众兄弟比起来,他鸡群中的白鹤,与众不同。
刘毒身边站着一个人,是阿娇。阿娇对这个未婚夫婿,很是依恋。虽是大刘费四岁。一有机会就要亲近他。如此良机,阿娇肯定不会放过的。
阿娇笑嘻嘻的,粉嫩的脖子伸的老长。打量着城下。惊喜的轻声叫嚷起来:“是周阳。是周阳!”
对周阳,阿娇喜欢没事就磨着。为何呢?因为周阳会讲故事,会说话。会哄她欢喜。自从周阳去了北地。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周阳,一见之下,哪里还控制得住,真想从宫墙上蹦下来,一把抓住周阳:“哇!周阳,你快给我讲打匈奴的故事!”
刘毒把她那副急不可耐样儿看在眼具。轻轻一拉,低声道:“别说话!”
“人家想听周阳讲打匈奴嘛。”阿娇小声埋怨道:“这仪典也太长了吧!”
“等庆典完了再找周阳。孤也想听听他讲枰匈奴的故事。”刘敌小声安慰阿娇。
“嗯!”阿娇听话的点点头。右手悄悄伸到刘素**后面,眼里闪过一丝狡色。
“啊!”刘敌突然低呼一声,愕然的看着阿娇。原来是阿娇趁他不备,在他**是狠狠的掐了一把。
阿娇冲他吐吐舌头,很是调皮。刘敌无奈的翻翻白眼,聪明的选择忍了。
左边的阙亭上,站着的是一众诸侯王,中间的是梁王。在的心尖肉,他不居中,还能有谁呢?
说起这位次,梁王就很不爽。乍看之下,景帝把他放到诸侯王最尊位上。很风光,可是,只有他知道,景帝在借此事打压他。
都知道汉朝一则景帝。二则宴太后。三则梁王,四则馆陶公主。景帝,室太后、馆陶公主三人站在城楼上。把他安排在左阙亭上。这不是给他难堪么?
当得知他要站在左阙亭时。他很不服气,去质问寞婴。实婴的态度不错,认认真真的听他说完,这才把景帝批阅过的奏章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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