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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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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还更多。”景帝重重点头:“是以,雁门之战后,单于必会调集更多的军队前来复仇。南宫去不去匈奴,只有这一仗打过之后,皇儿才能决断。”

窦太后一边抹眼泪,一边道:“那你赶快命将,命一员大将,统领边关诸军,与匈奴周旋。嗯,就周亚夫,有他去,这一仗一定能胜!”

周亚夫是当时汉朝的第一名将,由他统兵,自然是胜券在握,南宫公主眼巴巴的望着景帝,盼望他答应。

然而,景帝却没有答复:“派谁为将,朕会好好思虑。”暗中松口气,窦太后没有趁这机会要景帝命梁王为将,算是老天开眼了。

XXXXX

养心殿,景帝靠在御坐上,双眉紧锁,一脸的愁容。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那个中年人又出现在门口。景帝睁开眼,忙不迭的道:“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朕等你多时了。快,过来坐。”

“见过皇上!”中年人冲景帝施礼,跪坐在景帝对面。

“你可见到先生了?先生如何说?”景帝很是焦急。

中年人喘着粗气道:“先生说了,接下来的大战,关系重大,请皇上谨慎对待。”

“是呀,接下来的大战才是生死之战呀!”景帝重重点头:“朕想,单于至少会调集更大规模的军队前来复仇,少说也有三十万啊。如此之多的兵力,要是大汉撑过去了,那么,足以证明击破之机快成熟了。”

这话只有一半,另一半就是说打败了,万事皆休,好多谋划都无法进行。

中年人微一点头:“先生说了,这场大战关系虽大,大汉还不至于折损元气,请皇上大可放心。”

“哦!先生何故如此判断?”皇帝最担心的就是汉朝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战失败。

“这场大战,有三种接局。”中年人右手伸出三根指头:“一是大汉胜,二是不输不赢,三是小败。”

“胜?不胜不败?小败?”景帝眉头拧在一起,品味起来。

中年人接着解释道:“大汉与匈奴打了数十年,就没有过大败之仗,只要皇上遣一名将坐镇边关,那么,大汉一定不会大败。”

“有理!”景帝赞同。

“先生还说了,这次,是一个天赐良机。若是大汉再胜一仗,要是能再斩首数万,匈奴必将不敢轻易犯边,边关将会有三五年的安宁。皇上就可以腾出来手,全力处置朝中事务。”中年人眼里闪着精芒。

景帝久久没有说话,沉吟了一阵,这才问道:“先生以为,当以谁人为将?”

“周亚夫!”

“周亚夫?”景帝的眉头拧在一起。

“皇上,周亚夫是本朝第一名将,有他统兵出战,此战胜利可期。”中年人有些不解的看着景帝。

景帝微微颔首:“周亚夫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有他去,朕自然是放心。可是,先生也说了,此仗大汉最多是小败。既然是败得不大,那么,何必派出周亚夫呢?朕另择一人为将。周亚夫就放到后方,万一前方不可收拾了,再把他派上去。”

“皇上,这是为何?”中年人不解了。

“周亚夫今年五十有四了,再过十年,他还能骑得动马,杀得动匈奴?”景帝右手紧握成拳,用力一挥:“朕就用这一仗来练兵!练将!”

十年后的周亚夫,就是六十四岁了,垂垂老矣,不堪为将了。从长远着眼,还不如历练出一批年青将领,这是深谋远虑。

中年人一脸的惊讶,继而就是钦佩不已:“皇上圣明!在下佩服!皇上欲命何人为将?”

“传窦婴!”景帝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提笔写了起来,写好之后,唤来春陀:“快马发往睢阳,交给梁王。”

春陀应一声,接过自去办理。

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景帝为他释疑:“这是有关雁门大捷的事情,老三不是一直蠢蠢欲动嘛,朕这就用雁门大捷来敲打敲打他。”

“妙计!”中年人不得不承认,景帝的权谋之术很厉害。

没多久,窦婴赶到,中年人避开。

窦婴向景帝见礼:“皇上召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窦婴,朕要你去一趟边关!”景帝瞄着窦婴,问道:“你可愿意?”

“皇上,你可是要命臣为将?臣万死不辞,一定与匈奴好好周旋!”窦婴大喜过望,接二连三的捷报,让窦婴也是坐不住了:“皇上请放心,臣一定象当年平定七国之乱时坐镇洛阳那般,尽心竭力!”

“嗯!”景帝点头赞许:“有你这话,朕心甚慰。可是,朕不是命你为将,而是要你去边关传旨。”

“传旨?”窦婴有些想不明白了:“皇上,传旨遣一使臣即可,为何要臣去?”

“那是因为朕要命的将有些与众不同,恐诸将不服,才不得不派你这位重臣前去宣旨!”景帝说出用意。

“请问皇上,要命何人为将?”窦婴越听越糊涂。

景帝把一道圣旨递给窦婴:“你自己看吧!”

窦婴接过,展开一瞧,手一颤,圣旨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捡起来,一脸的诧异:“皇上,是他,是他!皇上,你怎么命他为将?这这这……”

一向以辩才无碍著称的窦婴结巴了,结巴得不成样儿了。

“朕不仅要命他为将,还要把建章营调到前方去。建章营就是为将来击胡而设,每一个兵士都可以做校尉。现在,该是他们出动的时候了!”景帝脸上泛着异样光耀:“朕希望,此战过后,能有一批能征善战的将军,能有一批能征善战的校尉!”

窦婴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皇上,这事太不同凡响了,就算有臣去宣旨,众将也不一定能服从号令。”

“没错!”景帝点头赞同:“为了令行禁止,朕决定,你带上一物前去。”

“何物?”

“高祖的赤霄剑!”景帝一字一顿的回答。

窦婴刚刚站稳的身子,一个摇晃,差点摔在地上:“高祖的赤霄剑?自从高祖驾崩之后,一直藏于高庙!”

“那我们就去高庙祭高祖,请出赤霄剑!”

景帝掷地有声的话语中,大袖飘飘而去,窦婴摇摇晃晃的跟上去。

第三十章 胜利果实

长安一座宅院里,一个中年人在一块绢帛上奋笔疾书,放下笔:“来人!把此信急刻送与大王!”

一个健壮汉子领命,拿着绢帛,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一阵急骤的蹄声响起,一骑快马驰出了长安。

这骑快马驰出不久,又有两骑先后驰出了长安。

这三骑快马,有两骑越过了五岭,一直往南,进入了岭南之地。一骑向东,一直往东,一直到达大海之滨。

XXXXX

“魏其侯,你瞧,这些就是我们的缴获。”冯敬喜滋滋的向窦婴展示战果。

不计其数的牛羊、马匹,堆成山的弯刀,还有低垂着头,亳无斗志的匈奴。昔日砍杀汉朝百姓的凶狠荡然无存,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接旨之后,窦婴星夜疾赶,只用了四天时间就赶到了雁门郡。此时的雁门郡,还为血腥气所笼罩,远在数十里外就能闻到,窦婴原本还以为捷报有些言过其实,一闻这血腥气就知道假不了,不由得大是振奋,赶得更急了。

一到雁门郡,窦婴喝了一杯茶,略一喘气,就要冯敬陪着他去看战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战果之丰厚,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是他所想最好的十倍以上。

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汉人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如何雪耻,一直未能如愿。如今,数十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别提窦婴有多振奋了,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脸上泛着红光,几乎是唱出来的:“好啊!好啊!你们打得好啊!这有多少缴获?”

“光是那一战,我们就有近两万匹战马的缴获,俘虏了近三千匈奴,诸如匈奴的弯刀、皮甲、帐幕,那就是多不胜数,我把全城百姓派出去打扫战场,到如今,扔是没有清理出来。”冯敬摸摸发烫的脸蛋:“魏其侯,你瞧,城外到处都是帐幕、弯刀,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清理干净呢。”

窦婴朝城外一瞧,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百姓,正在清理战场,忙着捡拾匈奴遗弃之物。

一队队百姓正在抬匈奴的尸体,堆出了一座又一座尸山。窦婴眉头一皱道:“天气已经很热了,这些尸身得早点烧掉,不然,到了炎夏时节,会引起疫病。”

“正是如此!”

近两万具尸体,堆了好几座山丘,放上柴禾,一把火烧掉,烧了几天几夜,方才烧尽。

“追击的大军回来了吗?”窦婴眉头一轩。

“没有!只有百姓回来了。”一说起追击,冯敬就更加兴奋,脸上冒出了火苗:“魏其侯,没给你说,这追击就是赶牛羊。单于一败,匈奴的百姓,就成了待宰羔羊,我们的人一到,他们只有乖乖投降的份。光是百姓缴获的牛羊,就有十余万头。马匹,也有五六千匹。”

“那军队呢?这般追击,不带粮草,岂不危险?”窦婴很是担心。

“粮草?”冯敬笑了,摆着手道:“魏其侯,这你就莫担心了。匈奴的习俗,不论老弱,都可以开弓放箭,上马杀敌。单于这次大举南下,匈奴的百姓跟在后面的不下数十万之众。他们带着帐幕,赶着牛羊,跟在匈奴军队后面。若是我们战败了,他们就要赶来掳掠。可惜的是,这一次,是匈奴败了,我们的大军一到,他们都会成为我们的俘虏。长城后面,有的是牛羊,吃的不用担心。”

军队在前面打仗,百姓跟在后面,这不仅是匈奴的习俗,是所有游牧民族的习俗,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都是如此。

正是因为如此,中国史书上记载,中国军队以很少的兵力,大破数倍,乃至十数倍,数十倍之敌。有人认为,这是史家在吹牛皮。其实,那是真的,是把游牧民族的百姓也算进去了。因为,游牧民族兵与民很难分清,兵是民,民是兵,只能全部算进去。

窦婴于边事不熟,一听这话,恍然大悟:“那就好,那就好!”

在冯敬的陪同下,窦婴行走在战场上,看着清理战场的百姓,忙来忙去,大是感慨,这个周阳,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飞将军回来了!”

百姓望着北方,齐声欢呼。

窦婴抬头一瞧,只见一面李字大旗迎风招展,舒卷如画。

传入耳里的却是“隆隆”的蹄声,那是不计其数的牛羊马匹发出的响声。

乍一看去,漫山遍野都是奔跑的牛羊马匹,黑压压一大片,根本就望不到头,仿佛一朵黑云在飘动。

而汉军已经不能叫军队了,应该叫牧民了。他们挥着鞭子,赶着牛羊马匹,一声接一声的吆喝,此起彼伏,让人生出处身大漠深处的感觉,哪里想得到,这是在雁门城外。

李广飞马驰到,冯敬忙问道:“飞将军,你们追到哪了?这么多的牛羊马匹!”

“这叫多?要不是我的人不够使,我还不回来呢。”李广的声音特别响亮,震得人耳鼓嗡嗡响:“哪里是追击了,纯粹就是去抢东西。匈奴能骑马的都跑了,到处都是牛羊马匹,我们一到,赶着就走,一点也费事。”

“有多少?”冯敬最想知道数目。

李广略一沉吟:“牛羊估计有三十多万吧。马匹,少了点,有两万左右。匈奴可恨,把马匹赶走了,牛羊跑不快,就留下来了。”

匈奴骑射娴熟,一听说前方打了败仗,骑上马就逃,他们是步兵,要追是不可能的。

“破奴校尉呢?”窦婴最关心周阳的动向。

“我哪知道。”李广回答得很干脆:“他们四条腿,我们两条腿哪知道他们追到哪里去了。等着吧,他们的收获肯定比我们多。”

李广的回转,只不过是个开始,一拨接一拨的汉军回来。每一拨汉军回来,都要带回不计其数的牛羊马匹。

程不识的回转,收获之丰厚,不在李广之下,雁门城里根本就不关不下这么多的牛羊马匹,只能派军队、发动百姓,在城外放牧。

一时间,雁门郡成了一个巨大的牧场。

五日后,周阳他们终于回来了。

周阳他们的回转,给此雁门大捷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骑兵就不是步兵所能比的,周阳他们人人斩首至少在三级以上,光是他们追击途中,就斩首三四万,是雁门城下大战的两倍。

当然,这些被杀的匈奴,既有单于的军队,也有匈奴的百姓,那是他们妄图抵抗,汉军毫不犹豫的把他们杀了。

周阳他们带回来的牛羊不下五十万,马匹超过五万。

这一仗,汉军缴获的牛羊超过了一百万,马匹接近十万。在这些缴获中,最珍贵的就是马匹了。

有了这些马匹,汉朝就可以打造骑兵部队了。

有了大量的骑兵,就可以与匈奴正面对抗了,就可以深入大漠深处,与匈奴决战,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第三十一章 初承重任

“天呐!”

“天呐!”

这两个字是窦婴这些天说得最多的了,还得继续说下去。

“天呐!”

窦婴弯下身,抱起一只可爱的羊羔,把脸蛋帖在羊脸上,笑呵呵的。此时的窦婴,不再是那个为了权势而费尽心思的魏其侯,而是一个喜悦无限的长者,慈祥、和蔼、亲切。

放下羊羔,来到一匹神骏的马匹前,拧着马耳。马眼忽闪忽闪的,窦婴童心大起,调皮的扯扯马睫毛,惹得马头乱甩,窦婴却是开怀畅笑。

窦婴喜悦无限,这种喜悦已经久违了,那还是平定七国之时享受过这种滋味了。如今,再次品尝,仍是那般的让人舒畅。

“破奴校尉,接旨!”

窦婴快步登上山巅,取出圣旨,大声吆喝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冯敬大是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把窦婴的认真劲头看在眼里,不得不信是真的,忙提醒一句道:“魏其侯,宣旨要摆香案,在这里宣甚旨呢!”

“就这里了!”窦婴却是坚持:“这里牛羊无数,在这里宣旨胜却香案。破奴校尉呢?”

摆香案,不过是一种礼节。在缴获的牛羊堆中宣读景帝圣旨,那是最好的礼节!

“周阳呢?他刚刚不是还在吗?”李广四处寻找起来,却是不见周阳的踪影。

“人呢?人呢?”程不识大手一挥:“快去找!”

兵士忙着去寻找,找了老一阵,这才找到。

“在这里!在这里!”兵士齐声叫道。

李广快步过去,一瞧之下,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周阳倒在地上睡着了,呼噜整得山响,数只羊正在舔着他的脸蛋。

经过这些天的追击,周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双眼发黑,好象一对熊猫眼似的。追击,无时无刻不处在高度紧张中,心力、体力之消耗,让人难以想象。

“还宣吗?”程不识看着睡得正沉的周阳,问窦婴。

“宣!”窦婴打量周阳:“太困了!容他睡醒再宣吧!”

“飞将军,搭把手,把破奴校尉抬回去!”程不识和李广把周阳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朝帐幕走去。

抬进帐幕,这才发现,有不少建章军兵士正倒头大睡,呼噜整得山响,比打雷还要响亮。

“建章军是最辛苦的!”李广有些怜惜:“自从安陶之战开始,他们就没有一天歇息过,让弟兄们好好歇息,睡个饱。”

“来啊!”程不识叫过兵士,布下岗哨,不准任何人打扰建章军睡觉。

周阳这一睡不得了,整整睡了两天,方才醒过来。醒过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饿,饿得难受。好在,李广他们早就吩咐兵士准备好了吃食,每一个建章军醒来,都有吃的。

周阳吃饱喝足,这才满意的打着嗝儿,自从安陶之战开始,就没有一天睡个安生觉,终于可以轻松了。

然而,周阳的轻松劲头刚起,就给窦婴的话打击得没了,只听窦婴道:“破奴校尉接旨!”

“我接旨?”周阳一下子就糊涂了:“怎么是我接旨?”

“是你!”窦婴微一点头,开始念圣旨。

等他念完,周阳变成了木头,连眼珠都不知道转一下。景帝竟然命周阳为将,统领边关诸军,应付匈奴反扑。

这事,周阳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听了圣旨,要不惊诧都不行。

不仅周阳惊讶,就是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他们,哪一个不是把下巴掉下来了?

安陶之战,雁门大战,都是周阳谋划的,这没错。可是,周阳从军才两个多月,连三个月都不到,还是建章营的新兵呢。论资历、威望,有李广、程不识二人,由他们二人中一人为将,统领边关诸军,还在情理中。

景帝偏偏不命他们为将,而是要命周阳为将,谁能不奇?

把众人吃惊的样儿看在眼里,窦婴笑了,把圣旨一晃道:“诸位很震惊?我知道这一消息时,和你一样震惊!可是,我到了边关,了解了情形,我又不得不佩服皇上,命周阳为将是何等的英明!”

他一说话,把众人惊醒过来,抚着额头,余惊仍在。

“破奴校尉,这是圣旨,你收好了。”窦婴一脸的笑容,把圣旨塞到周阳手里。

周阳兀自没有清醒过来,还有些发愣,木然的接过圣旨。

“这是虎符。”窦婴从一个描金匣子里取出虎符,递到周阳手里:“这是高祖所制的兵符。令大父周勃用此符调动军队,诛灭诸吕,安定刘氏。破奴校尉,你凭此符,可以节制边关任何一支军队!”

周阳接过一瞧,这是一只玉虎,做工不错,虎虎生威。

虎符,是汉朝将军必备之物,要是没有虎符,就不能调动军队。周阳为将,授他虎符,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事,就不在情理之中了。

窦婴双手捧着赤霄剑,站在周阳面前,声调很高,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楚:“此剑,是高祖的赤霄剑!高祖凭此剑斩白蛇,揭竿而起,诛除暴秦,安定天下。自高祖驾崩之后,此剑供于高庙之中。如今,皇上入高庙,祭高祖,请出此剑。此剑在手,犹如皇上亲临,若有不听号令者,凭此剑斩之!”

“这个……”

李广他们个个睁大了眼睛,根本难以置信。景帝为了让周阳的号令通行无阻,竟然把赤霄剑都请出来了,看来,景帝命周阳为将的决心早定。

请出赤霄剑,是高祖刘邦驾崩之后的第一次,就是诛灭诸吕也没有用到此剑,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景帝的谋划,每一件都是那么出人意料,周阳一时之间难以平静,脑袋里嗡嗡直响,接过赤霄剑,拔出一尺剑身,一片光华,好象一条光带似的:“好剑!”

“好剑!”李广他们也是脱口而赞。

等到众人静下来,窦婴这才接着宣读圣旨,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他们各有升赏。唯独周阳还是校尉,周阳的功劳最大,却没有升赏,这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窦婴又为众人释疑:“皇上说了,周阳以校尉之身节制诸军,只是暂领,就暂不升赏。容这一仗打完了,再论功行赏!”

说到底,景帝还是有些担心,怕周阳不能服众。这种担心并非多余,周阳从军还不到三个月,就手握重兵,边军骄悍,不一定能服从他的号令。

“魏其侯,你回去给皇上说,谁要是不服从破奴校尉的号令,我李广第一个不放过他!”李广心直口快,率先说出来。

“还有我呢!”程不识附和一句。

李广和程不识是边军的两大名将,二人表态了,那么,周阳的号令就会畅行无阻。这也难怪,谁叫周阳谋划得如此漂亮呢?窦婴在雁门所见所闻,都是有关周阳的事情。听起来象在听故事,可是,漫山遍野的牛羊马匹,这是最好的明证。

不要说李广、程不识他们跟随周阳一起打匈奴的将军,就是窦婴本人也服气了,很服气!

第三十二章 周阳的号令

“咚咚!”

鼓声如雷,这是周阳的第一次聚将鼓。

鼓响三遍,众将齐聚,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冯敬,分列两厢,站得笔直,好象挺拔的剑身。

济济一堂,庄严肃穆。

周阳身着戎装,腰悬汉剑,站在帅案前,倒也威风凛凛,眼睛一扫众将:“我周阳,身为校尉,奉旨节制诸军,众位很意外,我也很意外!可是,圣旨已下,周阳不敢不从命!皇上赐我赤霄剑,此是高祖佩剑,犹如皇上亲临,若是有人不愿遵我号令,现在可以离开。以免将来违背军令,死于赤霄剑下!”

语气并不重,却是自有一股威严。如今的周阳,比起初来北地时大为不同了,身上多了一股子杀气,那是用匈奴人头喂出来的。

在这之外,还多了股冷厉之气,那也是在残酷的战争中历练出来的。

战争,是最能磨练人的。经历生死大战的人,都会具有杀气和冷厉之气。

“谨遵号令!”

李广和和不识带头,一众将领齐吼。

要是没有周阳,就不会安陶大捷;要是没有周阳,更不可能有雁门大捷。这两仗,汉军都是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取得大捷。数十年来,多少将领想取得大捷,却没有成功,周阳从军的时间虽短,已经用战功折服了众将。

他们这是真心话,吼得激动。

窦婴听在耳里,暗自点头。军中就是能者的天下,你有能耐,别人就服你。你没有能耐,哪怕你给人跪下,也没人鸟你!

“你们愿听从我的号令,那就好!”周阳深感欣慰。这做主帅和做参军,那压力是完全不同的。安陶之战,雁门之战,周阳是以参军身份谋划的,至于具体的事务,有公孙贺顶着,自己没多大压力。

而现在,身为主帅,那压力一下子重了千百倍。周阳最担心的,就是众将不服气,毕竟他从军还不到三个月。

要是众将不服气,即使有赤霄剑在手,也只能让他们口服心不服,会埋下祸根。最好是让他们心服口服,那么,用兵就顺利多了。

“我的第一道军令,就是把你们所有的骑兵和弩兵交出来!”周阳的声音提得很高。

话音一落,立时引来一片嗡嗡声。

“为何呀?”李广是直性子,想到就问:“没有了骑兵,我们怎么与匈奴打?没有了弩,匈奴攻城,我们怎么办?”

“是呀!这怎么能交出来?”程不识也不同意了。

众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不能交出来。不是他们拥兵自重,而是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命根子。

骑兵就不用说了,汉军本来骑兵就不多,要是全部交出来,那么就失去了与匈奴打的本钱。强弩是守城利器,匈奴攻城,多用弩杀伤,要是没有了弩,这城还怎么守?

“诸位,你们先别吵。”窦婴眼里一片迷茫,他也不知道周阳用意何在。

众将得他提醒,立即闭嘴,齐刷刷的看着周阳,静等他的解释。

“我们的骑兵不多,分散使用,发挥不出威力。”周阳解释起来:“只有把骑兵集中,我们才能凑出一支数千的骑兵,才能有更大的冲击力。这点,在这次追击过程中,已经得到最好的证明。”

骑兵这次追击的收获最大,就是在于把所有的骑兵集中了,这话,无人能反驳,众将默默点头。

“那为何要把弩交出来呢?”李广抚着额头,一脸的迷茫。这个周阳,做事总是让人想不明白。

“交出来就是了,不必多问!”周阳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趣:“五日之后观兵,你们自会明白。现在说,还不如让你们亲眼看看!”

“五天?”程不识嘀咕起来。白白吊人五天胃口,这不是要人命吗?

“程将军,你的步兵最为精锐,抽出三千。”周阳看着李广:“飞将军的弓箭手最为善射,抽出三千。”

“这……”程不识和李广倒抽一口凉气,把骑兵和弩兵调走不说,还要把他们的精锐调走,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然而,周**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所有的军队必须在今日天黑之前调集完毕。违令者,十军棍!”

语气并不严厉,却是让人不敢置疑,程不识和李广只好领命。

“军队调集齐了,由建章军负责教他们骑马。不需要多精熟,只要能骑就行。”周阳手按剑柄:“我的军令发布完毕,你们散去吧。”

也不管众将的反应,周阳转身就走。周阳的军令太让人想不明白了,个个一脸的迷糊,三五成群的议论,过了老一阵,这才离去。

周阳进了一间屋,屋里有不少木材,这是要兵士准备的。关上门,周阳一脸的凝重。

匈奴吃了败仗,军臣单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会调集重兵反扑,接下来的仗会更加艰苦。只要坚守城池不战,把匈奴拖到大雪纷飞时节,就会退兵。

可是,匈奴连吃败仗,早就恼羞成怒了,今年不能报仇,明年还会来。明年不能报仇,后年还会来。后年不能报仇,还会……一直到报了仇为止。

如此一来,必然是兵连祸结,北方处于战火中。而现在的汉朝,还没有做好与匈奴大战的准备,如此拖下去,对汉朝极为不利,无法腾出手来准备与匈奴的大战。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匈奴打败,打得匈奴在数年之内不能恢复过来,那么,汉朝就会腾出手来训练骑兵,进行各种准备。只需要数年,汉朝将会更加强大。

要打得匈奴数年之内无力南下,谈何容易,困难非常大。大得难以想象,比起雁门之战难上十倍百倍。

虽然难,并不是没有机会,有一种办法能打败匈奴。这是周阳在追击过程中思得的法子,原本想是说给公孙贺去执行,没想到,自己成了主帅,得自己来执行。

这种办法,当然不是把希望寄托在骑兵上。边军十几万,骑兵却不过数千,要想打造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没有三五年时间是不可能的,因为骑兵不可能速成。

骑兵不能在短时间内训练出来,有一样东西却是现成的。只是,其运用,周阳还得好好琢磨,这种战术,汉朝还没有运用过。

周阳拔出汉剑,拿起木材削起来。削出一个个步兵,一架架弩,一个个骑兵,坐在地上,不停的摆来摆去。

时间在周阳摆弄中过去,周阳脸上带着疲惫之色,他面前出现一幅严谨、厚重的阵势。

望着眼前的阵势,周阳眼中弈弈生辉!

第三十三章 单于暴走

大漠广阔无垠,碧草连天,夏风拂过,荡起阵阵草浪,碧色滔天。

在大漠深处,有一座巨大的帐幕,帐顶是一只展翅腾空的金鹰,正是军臣单于的王帐。

王帐最初在这里立起时,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座帐幕拱卫着,那是侥幸逃脱的亲卫,与军臣单于一起来到这里扎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帐幕越来越多,从最初的数座到数十座,数百座,现在已经快上千座了。这是那些逃散的匈奴军队得到消息,赶来相聚。

上千座帐幕,就是数千军队,军臣单于的军势稍振,这是他自从雁门大败之后,第一次能指挥这么多军队。

王帐中,军臣单于正靠在宝座上打瞌睡。此时的军臣单于,早已不是当初从龙城出发,志得意满的单于。当时,他统率重兵,信心满满,一定能打进长安,在未央宫与南宫公主成婚,享用汉人的美酒食物,穿汉人的织锦衣衫……

而现在的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一双黑眼圈,好象熊猫眼似的。就连他手中的黄金权杖,也失去了当初的光华,上面沾满了泥土灰尘。

雁门一战,军臣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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