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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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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城上无人相应,倒是传来数声犬吠作为回应。

“有请冯太守答话!”中行话太次发话。

“汪汪!”又是数声犬吠传来。

中行说不明所以,眉头一拧,正待再说,只听城上一个兵士大着嗓子道:“兀那阉祸,太守大人说了,你这下贱坏狗髭不如,只配与狗说话,还不快滚!”

这是侮辱,莫大的侮辱!中行说哪里受得了,一口怨气上腾,手指着城头上,咬牙切齿的骂道:“冯敬,我要你生不如死!”

一口鲜血喷出来,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摇摇晃晃的回到匈奴阵中,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了下来。

“太守,怎么不把这阉祸射杀了?”有兵士想不通。

“这些年来,这阉祸教匈奴为非,匈奴之祸,他罪大恶极,若是现在就杀了他,那是便宜了他。先破匈奴,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谋划给大汉一一破除,然后再抓住他,千刀万剐!”冯敬眼里闪着厉芒。

“中行说!中行说!”自从中行说到了匈奴,就为军臣单于出谋划策,这些年,匈奴之所以这么猖獗,就是因为中行说教唆所致。军臣单于早就把这个太监当作了心腹,一见他摔倒,不由得大惊,连忙传来巫师抢救。

还未交锋,就受到如此羞辱,军臣单于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传令:攻城!不留一幢房!不留一人!”

“不留一幢房!不留一人!”匈奴咆哮着,挥着弯刀,朝雁门城下冲去。

太守冯敬一身戎装,站在城头上,看着象潮水般涌来的匈奴,嘴角掠过一抹冷笑:“破奴校尉所言,大汉比起匈奴最大优势在于先进的文明,发达的技艺。哼,匈奴,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大汉的技艺!”

“机弩,准备!射!”

冯敬手中的令旗挥下。

“咻咻!”

破空之声大作,无数的弩矢出现的空中,带起劲风,朝着匈奴射去。

弩,一发射就是数枝弩箭。雁门城是大城,城里的弩不少,这一发威,少说也有数千枝弩箭飞行,乍一看之下,好象一张箭网,朝着匈奴罩了过去。

弩矢的射程远,力道劲,穿透力强,是古代世界最犀利的武器。只见匈奴好象稻田里的稻草给收割一般,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只一轮箭矢,就有不少匈奴死于弩矢之下。

而此时的匈奴,离雁门城还有数箭之地。如此之远的距离,不要说普通兵士,就是匈奴引以自傲的射雕者,也是无能为力。

在弩机面前,再好的箭术也没用,射雕者又何能为呢?

这就是技艺的优势!

弩矢一波刚去,另一波又到,一张又一张的箭网,把匈奴罩上一次又一次,等到匈奴冲到城下,已经伤亡不轻,遗尸多达数百具之多。

数百具尸体,比起匈奴十几大军,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是,光是在冲锋路上就付出这么多的代价,这伤亡相当高了。

军臣单于亲自督战,匈奴不敢退却,惟有拼命攻城的份。冲到城下的匈奴,架起云梯,开始攻城了。

城头上滚木、擂石、火油、箭矢齐下,匈奴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城头。

此次南下,军臣单于谋划得非常好,希望非常大。可是,却是连番受辱,先是给汉军冲进匈奴腹地,袭击了阿胡部的营地。这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却是开了汉军袭击匈奴营地的先河,不能容忍。

紧接着,伊稚斜兵败,整个人只剩一口气了,这更不能忍。

最可气的是,军臣单于兵临安陶城时,却看到了五千多颗匈奴头颅,气得当场吐血。连番气恼,军臣单于早就下定了雪耻之心,不论代价有多大,必须攻破雁门城,把雁门屠戮一空,方能泄心头之恨。

前面的进攻一受挫,军臣单于就命令后面的军队冲上去。冯敬沉着应付,指挥汉军,利用弩矢射程远的优势,射杀匈奴的后继部队,这让匈奴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匈奴冲到城下,可是,汉军善守,守得跟铁桶似的。

雁门城下的血战,就此爆发了。

历史上,雁门郡给匈一举袭破,酿成了“凌辱之恨”。如今,雁门城却是屹立不倒。

一天,两天,三天……

三日之后,雁门城下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

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其底色却是鲜艳的红色!

第二十二章 天遂人愿

山岗之上,周阳仰头望天,脖子都快仰成九十度了。而且,周阳一望就是老长时间,好象天上有宝贝似的。

公孙贺看得不明所以,学起了周阳,仰起脖子看天,天空中除了浮云,什么也没有。终于忍不住了:“破奴校尉,你看什么?天空碧蓝如洗,除了几朵浮云,别无他物。”

周阳摇摇有些发酸的脖子:“我在看什么时间有雨。”

“破奴校尉,这下不下雨,和眼前战事有何干系?”公孙贺有些不悦了:“冯太守在雁门坚守了五天,五天啊!要是我们再不去,他能不能守住,很成问题。那可是十几万单于本部兵马呀!”

略一停顿,不容周阳说话,又发起了牢骚:“还有,飞将军、程不识将军连番派人前来,要求出兵,你却不许,这是何道理?单于在雁门城下打了五天,早就人困马乏,锐气大挫,只要我们一到,前后夹击,必能打败他。”

“你一定会说,我是在坐失良机,是不是?”周阳看着公孙贺反问一句。

“你明白就好!你不调兵遣将,却在这里观天。哼,要是你再不出战,我可要下令了!”公孙贺真的是急了。

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明白,军臣单于在雁门城下攻打五天不能有丝毫进展,这锐气早就受挫了。李广、程不识、建章军一齐扑上去,军臣单于必然大败。这是进兵的良机,可是,周阳却不许出兵。

不出兵就不出兵吧,没事,他还观天去了,谁能忍受?

“我之所以不让出兵,是因为我不仅要打败单于,还要有大的斩获!”周阳摇着脖子,解释起来:“光是打败单于,他还可以纠结起大军,卷土重来。到那时,就是兵连祸结,不知何年方休。如今,大汉还没有做好与匈奴全面开战的准备,这样的后果对我们很不利。是以,我想趁此战,给单于的本部兵马予重创,即使不能歼灭五六万,能歼灭三两万也是好的。”

要想击溃单于本部兵马,李广、程不识、建章军齐出,出其不意,这不会有问题。问题是,击溃战对汉朝没有多大的意义。要是能把单于本部兵马重创,那就大为不同了。

公孙贺一愕,愣怔了一下,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我是在等天气变化,最好是来一场暴雨,越大越好。”周阳说出真正的用意:“单于在雁门的驻军之地,地势稍低。若是暴雨突降,他的驻地,必然是一片泽地。地面泥泞,不利匈奴骑兵驰突。真要那样的话,我们用步兵就可以打匈奴的骑兵了。”

骑兵机动能力强,来去如风,冲击力猛。可是,骑兵的使用条件却是极为苛刻,一是需要足够的空间,要能让骑兵发起冲锋。二是,地势要平坦,在山地丘陵地带,骑兵就发挥不出威力。三是要地面软硬适度,要是地面太硬,或是有乱石荆棘,骑兵同样无法发挥。若是地面太软,马蹄不受力,冲击会大为削弱。

真要是军臣单于驻地变成泽国,地面泥泞不堪,匈奴骑兵的战马就会大降,能有平时的三四成就不错了。那样的话,汉军的步兵也可以正面对抗了。

汉军骑兵少,步兵多,真要是步兵能与骑兵正面对抗的话,这后果不需要多说的,太美妙了!

公孙贺的嘴巴变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愣怔了半天,这才清醒过来,兴奋的尖叫起来:“周阳,你真是太诡了!可是,什么时间能下雨呢?”

“快了!”周阳提醒道:“一连晴了半个月没有下雨,久睛之后必有大雨,就在这一两天吧。还有,你有没有注意到,从今儿早上开始,就没有风了。天气很热,人又很闷。谚云:风静天热人又闷,有风有雨不用问!”

公孙贺好似不认识周阳,过了半天,这才惊喜的一拳砸在周阳肩头:“周阳,你竟然是上通天文,下晓地理!”

这不过是后世的天气谚语,现代人都知道的事儿,又哪里是通晓天文了。

周阳的估计没有错,到了饷午时分,乌云四起。到了下午,下起了飘泼大雨,这雨是越下越大,一点也没有止歇之象。

暴雨整整下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晨,仍是在下,一点也没有变小。

此时的雁门城下,出现了一幅奇景。

一晚上的暴雨,雨水积在低洼之处,也就是军臣单于扎营之地,水深漫过脚背。

此时的积水是红色的,那是雨水把溅在雁门城下的血水冲刷下来,汇聚在一起,远远望去,匈奴扎营之地是一片血色,好象一座血湖似的。

冯敬站在雁门城头上,看着在血湖中奔驰来去的匈奴,诧异不已。匈奴每一脚下去,必然溅起一朵美丽的血花,在城头上观瞧,蔚为奇观,让人叹为观止。

城下的尸体有好几千,给雨水一冲刷,已经泛白了,变得胀鼓鼓的,看上去很吓人。

冯敬这个太守和匈奴打过的仗不在少数,却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战场,不住拍额头。

就在他吃惊之时,只见匈奴排成一个个整齐的队列,又开始攻城了。

军臣单于是哑巴吃黄边,有苦说不出。这雨下得太大,营地积水,已经没法扎营了,明智的举措就是另选营地。可是,一旦另选营地,就放弃了对雁门郡的包围,相当于他此次攻城已经失败了。

自从谋划已定以来,匈奴连番吃憋,而且这亏是越吃越大,他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决不能撤兵。

权衡一番之后,军臣单于决心冒雨攻城。攻城之事,匈奴弃长用短,下雨也罢,不下雨也罢,都一个样。

匈奴马蹄溅起的积水,汇成了一条血色的瀑布,特别好看,很是壮观。

奔驰着奔驰着,就有战马跪在地上,马背上的匈奴猝不及防之下,给摔下马背。

这是地面太软,马蹄不能受力所致,这是骑兵冲锋的大忌。越来越多的人摔落马下,摔落马背的匈奴有数百之众了。

冯敬看在眼里,大是惊讶。

冯敬不知道的是,在城外一个山岗上,周阳、公孙贺、李广、程不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彼此之间对望一眼,没有说话,那意思却非常明白:战机成熟了!

第二十三章 出击

“破奴校尉,有你的!”

李广性直,大拇指一竖,率先夸赞起来。

“匈奴自小生长在马背上,骑**熟,要是没有了四条腿的马,匈奴还是匈奴么?”程不识爽朗的笑声响起:“这一战,还没有打,胜负已分!”

李广接过话头道:“大汉骑兵少,步兵却多,三万,五万,十万,二十万,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把匈奴弄下马背,那就是我们的天下!”

在汉武帝改革军制以前,汉朝的骑兵不多,无法与匈奴对抗。为了对付匈奴的骑兵,汉朝只能大量使用车兵。战车笨重,行动迟缓,而且耗费的资源很多,这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只要让匈奴的骑射优势无法发挥出来,那就是折断了匈奴的翅膀。说到地面砍杀,汉朝步兵练的就是这个,占尽了优势。

问题是,要让匈奴的骑射发挥不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李广和程不识二人在边关与匈奴大小数十仗,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种美事,却一直没有成功。万未想到的是,竟然给一场暴雨做到了,真是天遂人愿呐!

别提二人多高兴了!

“虽然大势于我们有利,可是,说到作战,我们仍有不利之处。”周阳倒没有给喜悦冲昏了头脑:“主要是我们能动用的兵力不多,加起来连六万都不到。而匈奴却是有十几万之众,是我们的两倍,打起来,仍得小心为是。”

李广哈哈一笑道:“破奴校尉所言极是,我们一定不会骄狂,骄兵必败嘛!”

脸一肃,脸上的喜色顿时不见踪影:“欢喜归欢喜,打仗却得认真,老老实实的打!”

不愧是沙场老将,把握得住,周阳暗赞不已。

“飞将军,别光顾着欢喜了,还是来研究一下,这一仗如何打。”程不识也是个爽快人,笑道:“破奴校尉造成如此大势,这详细的出战事宜,还是我们来做吧。破奴校尉,可否听听我们的见解?”

两人皆是名将,他们的建议,非常珍贵,周阳没有理由拒绝:“在下愿聆高见。”

程不识折下一截树枝,蹲下身,在地上划着一条条线条:“我意,我们分头行动。建章军是最精况的,骑射娴熟,可是,此战用不到骑射,主要靠步兵。要你们去拦截溃败的匈奴嘛,你们肯定不乐意。我是想,把你们当作利刃来使用,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攻击单于。单于在哪里,你们就打到哪里。打死打伤都不论,只要让单于惊惶失措,不能指挥匈奴应战便是。”

军臣单于是匈奴的首脑,要是能打死打伤,或者生擒,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以汉军如今的兵力,这事不太可能,限制军臣单于,使其不能指挥匈奴大军应战,还是没问题。

只要军臣单于不能指挥匈奴应战,那么匈奴人数虽多,却是一盘散沙,这对汉军太有利了。要达到这一目的,只有汉军的精锐建章军能完成。把这一重任派给周阳他们,无人会有异议。

“没问题,这事,我们接了!”公孙贺兴奋的搓着双手。

“切记一点,不可贪功。建章军是大汉的精况,将来有大用,能少伤亡就少伤亡。”程不识深知建章军的重要性,特的提醒一句。

李广折下一根树枝,在程不识所划线条旁划了起来:“程将军和我,各率本部精锐攻击。建章军是从北方攻入,那么我从东边杀过来,程将军从西边杀入。我们一开打,冯太守誓必会出城,他就从南边杀入。”

“如此一来,匈奴四面受敌,首尾难顾,必然引发大乱。我们趁势挥军猛杀,绝对不能给匈奴喘息之机。”程不识最后道。

李广和程不识,你一言我一语,驾轻就熟的布署,让人无话可说。周阳不得不赞叹,这就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他们于行伍之事,格外精熟。就是自己,说到大势,还能对付,说到具体的布署,就有些吃紧。毕竟,这需要经验,周阳是初上战场,欠缺的就是经验。

“破奴校尉,你以为如何?”李广虎目里精光闪动。

周阳点头道:“二位所言极是有理,就这么定了。我提醒一下,二位回去后,可以挑选最精锐的兵士,把他们集中起来,作为利刃使用,哪里难打,就把他们派往哪里。”

“好主意!”

程不识和李广同声赞同,程不识问道:“破奴校尉,你以为何时发起进攻为宜?我意等到黄昏之际,再进攻。”

“虽说地面已经松软潮湿,不利于匈奴驰突。可是,这还不够。单于要攻雁门,就让他再打一天。这一天里,匈奴必然是驰突不断,有了这一天的马踏人踩,地面就更加泥泞了,和泥沼没什么区别,更加不利匈奴驰突,于我们更加有利。”李广说出程不识的用意。

不愧是名将,把优势最大化了,周阳和公孙贺没有理由不同意。

“那好!到了黄昏时分,你们建章军击鼓为号。鼓声一起,我们就杀入匈奴大营。”程不识最后道。

约定好了进攻信号,再商量了一阵细节,李广和程不识匆匆离去,开始准备。

现在是早上,离黄昏之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黄昏开战,那是考虑到匈奴进攻一天,已经疲累到极点,兵力将收未收,这是进攻的绝佳机会。

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开战,必是连夜作战,今晚上不可能有觉睡了,会在生死搏杀中度过。得趁这段时间,好好歇息,养精蓄锐。

公孙贺一声令下,建章军回到帐幕里,倒头便睡。

一觉睡醒,已是日头偏西,离出战之期还有个把时辰。这个把时辰的任务有两件,一是为出战做最后的准备,二是饱餐战饭。

战饭,其实就是一革襄马奶子,外加一块肉干。马奶子是匈奴的食物,喝起来有点酸酸的,类似于现在的酸奶。马奶子有一个特点,就是耐饿,还易保存,是以北方军队行军多带马奶子。

喝着马奶子,把一块肉干对付了,周阳打个嗝儿,甚是惬意,开始检查装备。

结束停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公孙贺一声令下,建章宫集结完成,列成一个又一个阵势,人人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

与此同时,在雁门城东,李广站在地上,右手按在剑柄上,他身后是他率领的汉军,列成一个个方队,气势如虹。

在城西,程不识手握汉剑,好似天神一般,威风凛凛。他身后,是数万汉军将士,人人热血如沸,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杀过去。

山岗之上,周阳身前有数十面大鼓,公孙贺手持鼓槌,看着周阳,没有说话,那是在等候周阳的命令。

此时此刻,周阳是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如此大战,出自周阳之手,如此军令,出自周阳之口,这是人生的莫大荣耀,要是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长吸一口气,平抑一下心神,周阳右手高高举起。

公孙贺和数十名鼓手手中的鼓槌举得老高。

“擂鼓!”

周阳右手重重划下,好似闪电般快捷。

“咚咚!”

雄壮的鼓声骤然响起,远远传了开去!

“杀!”

一千五百建章军,好似下山猛虎般,冲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雨中激战

军臣单于骑在雷电上,全身湿透,紧抿着嘴唇,打量着攻城的匈奴。

此时的匈奴,早就没有了初到时的锐气,有气无力的样儿,这是连番攻势受挫的必然后果。更有些匈奴,不过是做做样子,敷衍军臣单于罢了。

不要说兵士,不少将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吼得山响,却是离弩的射程远远的,因为汉军的弩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箭下亡魂。

“可恶!可恶!”

军臣单于心里恨恨不已,可是,连番进攻受挫,再加上在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士气要不低落都不行。恨归恨,却是无可奈何,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暂停攻打,重新激励士气。

“回营!”

军臣单于传下号令。

这是自进军以来,军臣单于最得军心的一道命令了,军令一下,匈奴欢呼声响成一片。

“昆仑神!”

“乌特拉!”

欢呼声响彻云霄,惊天动地,比起进攻时的冲杀声响亮了七分。

军臣单于听在耳里,气在心头,又无可如何,气恨恨的一拉马头,就要回到自己的王账去歇息。

“咚咚!”

就在这时,惊天的战鼓声响起,这是汉军进攻的命令。

“大单于,这是汉人的援军!”中行说忙着提醒。

“汉人的援军?这么大的雨天,汉人能行军吗?这是汉人的诡计,本单于岂能上当?”军臣单于大嘴一裂,根本就不信:“他们打败伊稚斜用的是羊,肯定是羊擂鼓,吓唬我们的!”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中行说急急惶惶的指着北方:“大单于,您快瞧,那是汉军!”

“汉军?”军臣单于仍是不屑,漫不经心的朝北方一瞧,只见一朵火烧云正朝匈奴大营飘来,正是建章军。

“真有汉军?才这么一点人,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军臣单于根本就没有把一千五百名建章军放在眼里。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建章军弯弓搭箭,对准前来迎敌的匈奴就**过去。箭矢所过之处,匈奴好似稻田里被收割的稻草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军臣单于瞳孔一缩,惊讶失声:“射雕者!这么多的射雕者?”

射雕者极为难得,就是军臣单于手中也不过七百多射雕者而已,建章军一来就是一千五百射雕者般的存在,他能不心惊吗?

匈奴虽然善骑射,毕竟人口不多,而汉朝人口是匈奴的数十倍之多,要挑选数千射雕者般的射手,又何足怪呢?

弓箭在建章军手里,已经不能说是弓箭,应该说是杀人利器,箭不虚发,每射必中,一轮箭矢过后,必是倒下一片匈奴。在他们面前,匈奴没有还手之力,只有做靶子的份。

“快,射雕者射杀这些可恶的汉人!”

普通兵士上去,只有挨射的份,徒增伤亡罢了。更重要的是,要是再给建章军几轮射杀,匈奴必然士气低迷,军臣单于不得不派出射雕者应战了。

然而,射雕者还没有迎上去,只听东面战号冲天:“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中,一片红色的海潮向着匈奴营地涌来,正是李广率领的汉军杀过来了。

汉军的军服是红色的,而地面的积水因为汇聚了匈奴的血水,也是红色的,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两种红色融为一体,分不出哪是汉军,哪是积水。

汉军每一脚下去,必是溅起无数的红色浪花,格外好看,蔚为奇观,让人叹为观止。

“飞将军在此,匈奴快快投降!”

东面的汉军齐声呐喊,高举着汉剑,好似下山猛虎般冲了过来。

“飞将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又是汉人的诡计!”军臣单于想起伊稚斜左冲右突一晚上,都没有跑出飞将军手掌心的事情,根本就不信。

“大单于,飞将军真的来了,你瞧,在那里!”中行说脸上变色,朝东一指。

军臣单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大汉,手里一张又长又粗的硬弓。每一次搭箭,都是四枝,他一拉弦,四枝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出,匈奴中者立毙。

一枝接一枝的箭矢从李广手里射出,汇成一条优美的线条,好象他手里拿的不是弓,而是一挺机关枪,对准匈奴突突似的。

他的箭矢所到之处,匈奴必是成片成片的倒下,好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似的。

放眼天下,不仅是汉朝,也包括匈奴,能有如此箭术者,只有一人,那就是飞将军李广。

人的名,树的影,李广之名早就传遍了匈奴,匈奴闻之色变,李广亲至,还真是骇人。军臣单于强忍着心惊,命令匈奴迎敌。

李广的威名正盛,匈奴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在军臣单于严令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大单于,西边也有汉军!”

中行说急急的提醒。军臣单于这次不敢再有丝毫轻视之心,朝西一望,只见一片红色的浪潮卷来,不计其数的汉军挥着汉剑,大声吼着战号“汉军威严”,好似猛虎般冲来。

一面面红色的汉字大旗迎风招展,舒卷如画,美不胜收。可是,看在军臣单于眼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仿佛这是魔鬼的獠牙一般,让人心惊胆跳。

一面程字帅旗下,站着一个身长八尺,满脸络腮的大汉,手中一把汉军巨剑指着匈奴大营,威风凛凛,宛若天神。

“来了,都来了!”

军臣单于与此人打过多次交道,自然识得此人是汉军的另一名将,程不识了。

如此良机,李广前来了,程不识能不来么?

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有汉军杀来,那么南方也会有汉军杀来,军臣单于想到此点,一拨马头,望着雁门城。

正如他所想,雁门郡城门大开,一队队汉军好似出匣的洪水,挥着汉剑,吼着战号,杀了过来。

一面冯字大旗下,正是雁门太守冯敬,正奋力挥着手中的汉军,大吼一声:“杀啊!”

汉军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杀来,匈奴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

此时的匈奴,正处于士气低落之时,完全没了以往的锐气。而汉军,养精蓄锐多时,个个憋足了劲,要狠狠打匈奴。这一消一长,士气不成比例。

再加上,这里是积水之地,积水把地面泡软了,不利于骑射,匈奴骑马驰突,一个不注意就会马倒人翻,匈奴的骑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

反观汉军,步战正是他们所长,剑法娴熟,挥着汉剑猛杀,灵活异常。最重要的是,他们遇到匈奴必是先砍马腿,再杀人。马腿一断,匈奴就会摔下来,不是给战马压住无法动弹,就是眼睛给积水迷糊住了,哪里还能抵挡,只有给屠杀的份。(PS:今天要陪朋友看世博,晚上的更新可能会晚一些,请朋友们放心,一定会更新。)

第二十五章 彻夜激战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汉军奋力搏杀。

边军都知道,匈奴的骑兵很难对付,一旦让他们驰突起来,那就是屠杀。象今日这般,匈奴的驰突发挥不出来,真是罕见罕有。匈奴不能驰突,那就是折了翅膀的鹰,正是击破的绝佳良机,无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砍杀,十分力量也要发挥到十二分。

正如李广他们所说,没有了战马,匈奴就不是匈奴了,驰突发挥不出来,匈奴缚手缚脚,根本就顶不住。在汉军的冲杀下,节节败退。

汉军赤潮漫过之处,原本红色的积水更加鲜艳夺目,红艳艳的,仿佛这片营地全给血水泡住了一般。

破碎的内脏,断裂的肢体,残缺不全的尸身,悲鸣的战马,惨叫的匈奴……汇成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

周阳策马冲杀,地面松软,马蹄无处受力,冲杀起来就不是那么得心应手,数次差点摔下马背,要不是周阳骑术精湛的话。

正冲间,遇到前来拦截的射雕者。这七百多名射雕者,个个身材高大,勇猛异常,胯下战马更是神骏,手中一把硬弓,箭壶中全是又粗又长的箭矢。

公孙贺大声下令:“这是匈奴的射雕者,干掉他们!”

射雕者是军臣单于的王牌,要是没有了射雕者,匈奴就失去了最具威力的矛和最坚固的盾。更重要的是,若是把这些射雕者给射杀了,那么对匈奴的士气打击会非常大。

雨中交战,虽然不利于匈奴驰突,毕竟匈奴有兵力优势,是汉军的两倍,想方设法打击匈奴的士气是汉军获胜的关键,公孙贺自然不会错过这等良机。

建章军得令,直朝射雕者围上去,一到射程范围,手中的大黄弓就发威了,一千多枝大黄箭织成一张巨大的箭网,向射雕者罩去。

“咻咻!”

破空声中,有不少射雕者中箭落马。

射雕者是匈奴最勇猛的勇士,那股锐气可不是一般匈奴兵士所能比得了的,尽管他们只有七百多人,是建章军的一半,仍是沉着应付,躲闪之中,不住用弓箭还击。

他们的箭术精绝,射得极准,建章军虽然躲过了大部分,也有不少人中箭落马。

建章军占有兵力优势,第一轮交手,虽是伤亡不小,比起射雕者来说,还是轻得太多。

一轮射过,双方开始了第二轮对射。仍如第一轮一般,射雕者的伤亡比建章军更大。

一连五轮过后,射雕者已经伤亡一百多人,而建章军不过伤亡四五十人。

对射十轮以后,射雕者终于抵挡不住了,开始溃败。建章军哪会给他们机会,呼啦啦冲了上去,一边冲锋一边射箭,射翻不少。冲到近前,先是把他们围在中间,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然后挥着汉剑砍杀。

射雕者的箭术精绝,说到砍杀,也不比建章军差,可是,他们没有建章军的人多。经过对射之后,射雕者现在只有三百多人了,而建章军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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