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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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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前景。诱人承来,要军臣单于在匈奴心目中的地位不达到旷古绝今的地步都不行。

这吼声发乎真诚,出自内心,与虚应故事截然不同,一听便能听出来,军臣单于大是欢悦,不由得感慨一句:“本单于做单于多年矣今日方知做大单于之乐也!

一双明亮的眼睛眯到了一起,骨子眼里都是痒痒的,太爽了!

“大单于,我们可否南下了?”军臣单于正欢喜间,一个匈奴老者恭恭敬敬的问道。

“你是怕去迟了。没有最好的庄稼地。牧放牛羊,是吧?”

军臣单于对这个老者的心思一猜便中,笑呵呵的打量着老者,宽慰道:“你放心吧!汉人的地界大着呢,比起大匈奴的地域一点也不汉人的地界。不仅很大,还很肥沃。比起大漠肥沃得太多!北地、中原、关中、巴蜀、江南”都是美得不能再美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草儿茁壮,宜于放牧

军臣单于一心要灭汉,对汉朝自然是了解的,扳着指头,如数家珍般细数起来,头头是道,极是在理。就连当时并不出名的江南,他都知道。

江南虽然富饶,对中国极其重要,可是。在秦汉时期,却是不毛之地。不为人重视。当时,江南地广人稀,土地虽然肥美,却是没多少重要性。这对匈奴来说,不要紧,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宜于放牧,要军臣单于不关心都不行。

“大单于言之成理,可是。还是早点去的好”。这个老者很是向往道:“这一次,汉人的土地一定会成为大匈奴勇士的牧场!”

越是胜利的机会越大,匈奴越是不愿呆在龙城,因为龙城虽然重要。是他们心目中的圣地,可是,龙城太冷。就是耐寒的匈奴,也是受不了。要是能早日到达汉境,吃穿住用更加多姿多彩不说,光这天气就暖和得多。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南下吧”。

军臣单于身为匈奴单于,哪会不明白老者的心思,大笑道:“带上你们的牛羊,为大匈奴的勇士烤好羊肉,猥好马**,欢快的迎接大匈奴勇士的到来吧!”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话,有很多人认为不适合匈械匈奴自生长在马背上,可以在马背上过一生,行动如风,来无影,去无踪,不可捉摸。其实,那是错的。

匈奴掳掠,不需后勤,这没问题。可是,象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要是没有后勤,没有抬重。匈奴也是没法打仗。

只不过,匈奴的后勤抬重是活的,那就是牛羊,这与汉朝截然不同。为人忽视。正是因为如此,每当匈奴要大举行动时,总是会跟着很多牧民,这些随来的牧民,相当于汉人说的“民夫”他们的职责就是为匈奴大军赶牛送羊,要不然。匈奴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赵武灵王时期,匈奴大举南下;秦始皇时期,头曼单于南下,哪一次不是如此?

当然,在这之外。牧民还有占领肥美水草地的贪念。

这一次,军臣单于要破汉,依然离不了匈奴牧民给赶牛送羊。

按照匈奴的传统,这些牧民应该是随在大军后面,而不是超前。

匈奴信心十足,此战必胜。匈奴牧民在龙城已经呆不住了,他们的心早就飞到汉境,飞到中原,飞到土肥水美草青的江南之地。让他们呆在这里,是一种二亩。了臣单干此时的心情极好,愿成人点美,欣然让牧民走在前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为大军准备好吃食,烤好羊肉。偎好马**,匈奴大军只管行军便是,进军就会更快。

有如许好处,军臣单于当然没有理由不同意。

“大单于!大单于!”

匈奴牧民齐声欢呼,使劲挥着胳膊。

消息一传开,成群结队的牧民,骑着骏马,赶着牛羊,唱着牧哥。喜气洋洋,开始向南进发了。

早日赶到汉境,占领更加肥美的土地。这是匈奴牧民的贪念。谁还愿意呆在龙城,忍受这冷如弯刀的寒风?

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牧民,赶着牛马,拖家带口,喜气洋洋的朝南赶去。洁白的雪原上,只见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滚滚南去。

望着欢声笑语不断,快速南进的牧民,军臣单于意气风发,手中的马鞭虚抽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去吧!去吧!”

“大单于,这是不是有点危险?”中行说眉头一拧,有些担忧的。道:“他们没有军队保护。若是遇到汉军,岂不堪忧?”

“哈哈!”军臣单于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大笑声中,手中的马鞭在中行说身上轻抽一下:“那又能怎样?就算是周阳来了。难道他还能放把火把冰天雪地烧了?”

“哈哈!”

一众大臣齐声大笑。军臣单于说得没错,就算周阳来了,也不可能再象数年前那般,一把火把草原给烧了,牧民先期南下,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是,奴才总是心惊肉跳,好象要出事。”中行说双眉紧拧。

“啪!”军臣单于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中行说身上。中行说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惨叫一声:“大单于。你这是”

“这下,你不会心惊肉跳了吧?”军臣单于大笑不已。

默默

长安,未央宫,养心殿。

汉武帝站在窗前。面朝北方,两道浓眉紧拧在一起,皱成了一个川字。一脸的凝重之色,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微微有些发青。

刘彻身后,站着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少年郎,极是高大壮硕。身材颀长。两道浓黑的剑眉犹如出鞘的利剑。面如冠玉,极是俊朗。

他是刘彻的两大伴读之一。著名的张塞

此时的张害,微微有些奇怪,试探着问道:“皇上,你怎么老是朝北望?”

张暮是咋。极为聪明的人,他却是想不明白,这些天,刘彻为何老是北望。一有空,刘彻就会站到窗前。望着北方,双眉紧拧,仿佛有天大的事情似的。

张塞是刘彻的伴读,两人自小在一起读书识字,知根知底的,就没有见过刘彻如此凝重,要他不惊奇都不行。

“姐夫到了雁门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出发?”刘彻没有回头。紧盯着阴霾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语似的。

“大帅去了雁门?”张塞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有些难以置信:“大帅的车仗不是还在长安吗?怎么可能去雁门?”

周阳的行踪属绝对机密,张察自然是无权知晓。周阳的车仗天天在长安四处逛悠,动静很大,谁都知道周阳仍在长安,却突然从刘彻嘴里知晓周阳早就去了雁门,他哪能不能惊的。

“那是迷惑匈奴的。”刘彻的语气很是冰冷。紧接着就徒转高亢。振奋异常道:“联的二十五万大军,就要在姐夫的统帅之下杀奔龙城!”“杀”杀奔龙城?”这消息太过骇人了,张塞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不顾一切的指着刘彻。惊讶万端的问道:“皇上,你没说假话吧?”

这是惊天的消息,若是不明究里的人,乍闻之下,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听在张塞耳里,仿佛千个万个焦雷在耳畔轰鸣似的,脑中嗡嗡直响。

“要不如此,联怎么会北望?联是在等候姐夫的消息!”刘彻猛的转过身来,紧盯着张寨,问道:“张塞,你说,这一仗,大汉能胜吗?”

眼睛瞪得滚圆,极是紧张。胸口急剧起伏。

这一战的干系太大了,尽管知道周阳用兵奇诡,将士们怀有必死之心。可是,刘彻仍然担心。不能怪刘彻,实在是此战对汉朝太重要了,若是此战胜了,就是毕其功于一役,汉匈战争基本上划上了句号。

若是失败,后果极为严重。就得一仗一仗的来打,会死伤无数。国力大耗。谁都会紧张。

“这个,”对这问题,张害哪敢下结论,不由得张口结舌。

“皇上,大帅的军报到了!”

就在这时,申公手捧一捆竹简,兴冲冲的冲了进来,顾不得向刘彻施礼,双手奉上竹简。申公深知,刘彻盼这军情如盼星星盼月亮吧不得早点知道,哪敢有丝毫耽搁。

“快拿来!”刘彻瞬息之间,敏捷如豹。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过来。三两下展开,略一浏览小双眼瞪圆。嘴巴张大,双手不住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石化了。

“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申公和张寡齐声惊呼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第六十四章来得好

公、张塞的惊呼声很大,震人耳膜,可是,刘彻却跟以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一来,申公就急了,急惶惶的问道:“皇上,可是战事不利?”

申公通晓历史,深知此战的关系有多大。在华夏与匈奴上千年的战争中,就从来没有如此难得的良机,匈奴聚集在一处,只要打胜了,匈奴就会一蹶不振,再也恢复不过来,就是毕其功于一役。在华夏历史上,不乏与匈奴大战的英雄,赵武灵王、李牧、蒙恬,他们哪一个。不是打得匈奴束手无策,就是没有如此良机,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是以,匈奴屡败屡战,最终恢复过来。不仅恢复了实力,还变本加厉,为祸日烈,要进据中原,灭亡汉朝。

这种良机,千年未必能遇到一次,是何等的难得。

虽说周阳用兵奇诡莫测,汉朝为之进行了充分的准备,可是,战场上意外事情太多了,谁也保不准必胜,战事不利又何足怪?

真要如此的话,那就是错失千古良机。要申公不急切都不行。

“姐夫率军出发了!出发了!”

就在此时,只听刘彻的尖叫声响起,使劲晃着拳头,以此来发泄他的惊喜之情。

出发与打胜,还有很遥远的距离,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若是汉军不出发,便没有胜利,这离胜利又进一步了,谁都会欢喜无已。

“出发了!”申公长舒一口气,眉梢溢喜,拍着胸口,道:“臣是多虑了!大帅统兵,自是万无一失!万无一失!”

“不然!”刘彻一向对周阳很有信心,却是不赞成申公所言:“战场上,刀枪无眼,变化太多,谁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这话虽然有些刺耳,却是大实话,上过战场的人都会赞同此点。

“申公,从眼下起,联就住在养心殿,除了边关军报以外,其他的事务不必报联,你和主父偃、董仲舒他们处置便是,联要关注战事!”刘彻眼中光芒闪烁,右手紧握成拳,不住晃着拳头:“联刚刚即位,就遇到这等大战,不能不全力以赴!”

汉武帝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帝王,不论赞美他的,还是诋毁他的,都得承认,他雄才伟略。聪明过人,对中华民族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假使无他,说不定匈奴现在都还在横行,匈奴这个词不会如现在这般,只存在于史书中。

尽管他是天才,也需要经验,尤其是眼下这般大战,就算是天才,乍遇之下,也会很棘手,不能不全力以赴。

“皇上”申公并没有马上领旨,正要说话,就给刘彻打断了。

“把周亚夫叫来,他是名将,就要他给联讲解此战!”刘彻的兴奋之情不减,不住踱来踱去:“此战不论胜负之数如何,必然精采万端,必得一通晓兵法之人为联讲解!这种大战。不是在兵书上就能学到的,良机难得,不能错过!”

这是边关上的实战,兵书上不可能有,作为皇帝,越是精通兵事越是好。朝中精通兵法的大臣有不少,张辟疆就是其中的侨侨者,可是,他眼下不在长安。在长安大臣中,就数周亚夫最为精通兵法了由他来讲解,刘彻一定会领悟不少,再好不过了。

“皇上,这是边关上的实战小还有条侯来讲,实在是太难得。皇上可否让臣也来听听?”申公脸上放光,眼里异采闪烁,极是期盼。

说得一点不错,这场大战本就是千年难得一见,再有周亚夫这个真将来讲,谁也不愿错过,尽管申公读过不少兵书,对兵法并不陌生,仍是忤然心动。

“嗯!”刘彻打量着申公,笑道:“如此甚好!把主父偃、董仲舒他们叫来,一起来听周亚夫讲解。

有事的话,我们君臣还可以商量着办。从今天起,我们君臣就吃住在养心殿勺”

这绝对是人生最难的事情之一了,申公大是振奋,兴冲冲的道:“谢皇上!臣这就去办理!”申公迈着欢快的步子,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瞧他那模样,哪里是在跑,是在飞!

“张害,你一直想学兵法,却是没有机会。”刘彻打量着张塞,笑道:“虽说我们的老师卫绾也精通兵道,可是,比起周亚夫还是远为不如。再有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大战,机不可失,失则不再,你也来听听!”

“谢皇上!”张塞差点蹦起来了,裂着一张嘴,大叫起来:“皇上,这可是边关上的实战呀,臣何其幸哉!”

炽炽默

大漠之上,朔风如刀,刮面生疼,让人受不了。

在如此冷的天气里,正常情况下,匈奴会躲在帐幕里窝冬,吃羊肉,喝马**,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然而,此时此刻,只见雪原上有着不计其数的黑点,正朝南方移动。不是别人,正是急着南下的匈奴牧民,他们一心想着早点占有汉人肥美的庄稼地,牧放他们的牛羊。军臣单于同意他们早日南下后,无不是赶着牛羊,拖家带口,兴冲冲的南来。

“呼!”向军臣单于请命那个老者,是邪落部族的首领,名字叫多落,花白的头发,裹着狐裘,骑在骏马上,长长的吐出一口热气。热气刚一喷出,立时化为冰屑,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真够冷的!”多落眨巴着浑浊的眼睛,打量起来,只见族人骑在骏马

“这次南下,大匈奴一定能占有汉人的庄稼地!”多落自言自语,却是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汉人的庄稼地,可是难得的牧场,土地特别肥美。抓住汉人,让汉人做大匈奴勇士的奴隶,要他们在庄稼地里种上庄稼,我们再来牧养牛羊,牛羊一定膘肥体壮,赛过大漠!”

用庄稼来喂养牛羊,绝对比大漠上的草要强,强得多,要牛羊不肥壮都不行。

“汉人会种庄稼,还是挺有用处的!”多落扯起嗓子,几乎是唱出来的:“告诉族人们,要他们赶快点,就说雁门是我们邪落部的了,谁先到,谁就能拥有最好的庄稼地,最会种庄稼的汉人奴隶!”

雁门,是汉朝北方的重城,无数次抵挡住了匈奴的进攻。让匈奴记忆深刻。

更别说,数年前的大战小匈奴就是从雁门开始惨败的,死伤无数,匈奴想忘都忘不掉。

至于雁门城里的财物,给匈奴传说成堆积如山,多不胜数,享用不完。多落这话,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消息一传开,族人无不可使出吃奶的力气,风风火火的朝南赶去,速度竟然快了一大截。

望着徒然加速的族人,多落万分得意,呵呵一笑,一夹马肚,朝南冲去。

如邪落部这般,风急火燎朝南赶的部族多不胜数,方圆百多里范围内都是匈奴的牧民。总数不下二十万。牧民不象军队,很是松散,一个人要占用十个人的空间,甚至更多。

“天啊!匈奴来了?”一个不为人注意的雪堆里,正有几双眼睛打量着急速南进的匈奴牧民,正是汉军前锋的侦骑,有些难以置信。

汉军刚进入匈奴地界,没多久,就遇到几个匈奴牧民营地,给卫青洗劫一空,让汉军过了一个温暖的晚上。可是,自从第二日开始,汉军遇到的匈奴牧民很少,卫青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找匈奴的营地,却是一无所获。

一连两天,汉军没有升火,只能用体温来爆炊饼,用战马的前肿来烫马**,虽然不是太冷,比起用火烤热娘烫的食物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让人无比怀念。

晚上,汉军不得不与战马相偎,用体温来取暖。虽说还能捱。却是让人对火堆无比向往。

要想得到更多的火堆,就得有更多的匈奴营地。偏偏匈奴好象成心要与汉军作对似的,竟然不见踪影了。

突然之间,一下子发现这么多匈奴牧民,要汉军的侦骑不惊讶都不行

惊讶之后,汉军侦骑又是兴奋不已,狠狠一握拳头,几乎是唱出来的:“太好了!来得太好了!今晚上,我们又有温暖的火堆了!”

“先莫顾着欢喜,你们瞧仔细了,这么多的匈奴,我们吃得下吗?”一个汉军侦骑一脸的凝重之色,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死盯着行进中的匈奴。

这话说得太对了,匈奴可是不下二十万之众,以卫青率领的前锋,无论如何是不耳能全歼得了的。

虽然说,只要歼灭掉其中一部分,就足够今晚上的柴禾了,就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夜晚。可是,匈奴善养飞鹰,部族中有不少飞鹰,一个不好,就会走漏消息。一旦消息走漏,后果不堪设想。“那怎么办?”立时有侦骑傻眼了。

“赶紧的,禀报卫将军。卫将军自会向大大帅禀报,大帅自有妙法。”又一个兵士马上想到了周阳。

这话极是在理,几个兵士悄悄站起身。退了开去,骑上战马。飞驰而去。

卫青骑在战马上,顶盔贯甲,远观的话,威风凛凛,宛若天神。近观的话,让人大跌眼镜,惊诧难已。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卫青整个人为一层冰雪覆盖,晶莹剔透。宛若冰雕。要不是他在移动的话,一定会把他当作冰雕。

这还不算,更让人诧异的是卫青的脸色,乌青一片,极是难看,这是给冻的。卫青,多精悍的一条汉子,身子壮硕强健,等闲寒冷哪能把他折磨成这样,可是,大漠中的苦寒远甚他处,越是深入越是冷。

这才进入大漠不过三天时间,就冷得跟坠入冰窖似的,若是用现在的温度来计算的话,大漠的温度是零下三十度。

这已经够冷的了,汉军还要顶风冒雪。向龙城进军,这是何等的困难。饶是卫青这等强壮的身体也是吃受不住了,一张脸冻成了乌紫之色。整个人的神情有些萎靡小不复昔日的生龙活虎模样。

卫青还算是好的,汉军兵士没有他那样强壮的身体,对于寒冷的抵抗能力更弱,有些兵士骑在马上,不住哆嗦,牙关相击,发出格格的撞击声。

“再不升火,后果不堪设想!”卫青咬紧牙关,强忍着寒冷,大吼起来:“到处找找!快去找!找匈奴的营地!”

要是还不升火,再这样冻下去,就会出现冻伤,甚至冻死的情况。那样的话,汉军的战力会大打折扣,即使赶到龙城,还能剩下几成战力?

这是让人揪心的大事,卫青心急如焚,大声吼叫起来。

“将军,我们挖地三尺,却愣是找不到匈奴。”立时有兵士愁眉苦脸的回禀,末了还埋怨一句:“匈奴真是的,竟然消失了似的。鬼影都没有一个!”

“那也得找!”卫青大声吼起来:“多派人手,四处寻找!”

能不能找到匈奴,卫青还真没底,不由得暗叹一口气。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暗中祈祷:“苍天啊,赐我匈奴吧!”

匈奴可恨,是汉人的死敌,一提到匈奴,卫青历来是痛恨不已。可是,此时此刻,他是巴不得匈奴越多越好。有了匈奴,就有柴禾,就能解决升火的问题。

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卫青明白这点,嘀咕一句道:“实在不行,只有向大帅请命,宰杀战马了!”

要解决升火这个问题,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宰杀战马。汉军只需要把一匹战马的马力保持在最充沛的程度就行了,用不着把三匹战马全部带上,差不多就可以杀了。

汉军总共有七十五万匹战马,最多只能宰杀二十五万匹,不可能杀五十万匹。因为,要想保持最为充沛的马力,必须换马,也就是说,最低需要人手两匹战马。若是三匹,是最好的。正是因为如此,周阳才没有下令宰杀战马。

“将军,将军,前面发现大量匈奴”。就在卫青为难之际,侦骑赶到,大声向卫青禀报。

有了匈奴,就有柴禾,就有温暖的晚上,前景太美好,侦骑万分欢喜,一句禀报的话他却引吭高歌,唱得喜气洋洋。

“。多”。然而,让他意列的是,卫青却是脸一沉,原本乌紫的脸色更加吓人,不由得一个哆嗦。只听卫青冷哼道:,“大量?大量是多少?你们就如此不尽责?。

侦察敌情,一定要详尽。大量一词实在是太笼统了些,要卫青不恼都不行。

“将军,这我哪里知道有多少匈奴?。侦骑苦着一张脸,忙辩解道:“穷极目力之处,都是匈奴,我哪能知道详尽之数呢。他们赶着牛羊,唱着牧歌,喜气洋洋的,跟过年似的

“没说假话?真有这么多?”卫青一双眼睛猛的瞪圆了。

刚刚还在祈祷上苍赐给他匈奴,转眼间就有不计其数的匈奴到来,卫青还真不相信,他的运气竟然有如此之好。

“将军,你若不信,可以自个去看。匈奴离我们不过二十来里的路程。”侦骑大声提醒。

“驾!”卫青二话没说,一拍马背,朝北方冲了出去。如此重要的事情,卫青自然是要亲眼看个明白。

卫青打马直奔,没多久,就看见前面一片旗帜的海洋,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骑着骏马,赶着牛羊小朝南急速赶来。瞧他们那急切样儿,仿佛南方有宝藏似的,就等着他们来发掘。

“噬!”

卫青万万想不到,他们的运气竟然如此之好,此处出现这么多的匈奴。若是把这些匈奴全部干掉,汉军的柴禾就不用愁了。

这是雪中送炭,美得不能再美之事!

人的一生,不乏好运!可是小要是运气好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少见,卫青难以置信,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过了老一阵,卫青这才反应过来,一拍额头,用力过度,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大吼起来:“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也不管兵士的反应,拨马便走:“你们等着,我去见大帅!这么多的匈奴,我们吃不下,得向大帅请求援兵!”

前锋不过两万人,要干掉这么多的匈奴,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向周阳请求援兵了。

此时的周阳,浑身为冰雪覆姜,仿佛一个冰人,晶莹如玉,煞是好看。

“娘的!怎么有些尿急?。周阳骑在马背上,嘀咕起来:“这么冷的天,竟然还能撒出尿来,我真不一般,不愧是大帅!”“呵呵!”李广给周阳一句话逗乐了。不由得大笑起来。一抹花白的胡的,上面沾满了冰屑,可以说是冰须了,不住抖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好似金属声响。

“大老爷们,怕个鸟!周阳飞身下马,拉开裤裆就撒起了尿,调笑道:,“我听说,这么大冷的天,撒尿会结成尿棍儿,是不是真”

一句话没有说话,嘴巴张得老大,再也合不拢了。不为其他,只因为周阳看见了平生第一遭遇到的景象,一泡臊尿刚刚撒出来,就变成了晶莹的冰棍儿,一头柱在地上,一头在男人根下面。

弯弯的弧度,优美流畅,好象艺术家的杰作,晶莹中不时闪亮,让人叫绝

“哈哈!”李广、程不识放声大笑起来,极是欢畅。

二人一笑未了,紧接着就是裂嘴,埋怨一句:“这胡须”

二人蓄了多年的胡须,极是自豪。可是,在如此冰冷的天气里行军,胡须成了累赘,沾满了冰雪小沉甸甸的,大笑下抖动不已,好似给人揪住一般。

“禀大帅,发现大量匈奴,不下十万之众!”

就在周阳惊讶之际,只听一个喜洋洋的声音响起,好似艺术家在放声高歌似的,正是疾驰而来的卫青。

这是天大的喜事,卫青兴奋不已,一句禀报的话语有些结结巴巴,那是因为他奔驰过急,气喘不已。

“来得好!”

周阳大吼一声,右脚飞踢,晶莹的尿棍儿变成了碎屑,四处飞溅。

周阳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左手紧握在刀楠上,杀气腾腾,弥漫在天地间!()

第六十五章血染大漠

二广、程不识他们自从数年前沸随周阳,南征北战。几,打过不计其数的仗,就很少见到周阳有如此浓烈的杀意。

能与眼下杀气相比的,只有一次。那是数年前,周阳率领汉军深入大漠,火烧草原,断匈奴粮道的时候。那一次,一把大火把草原给烧了,屠戮了不计其数的匈奴,汉军大胜。

自此以后,周阳再也没有如此浓烈的杀气,就是长城大战也没有。

如此冲天杀气,表明周阳决心要屠戮这些匈奴牧民了。眼下的局势,汉军唯有屠戮这些匈奴,夺得匈奴的柴禾、草料、牛羊马匹。才能解决眼下的困局,才能有温暖。

温暖,对于如今的汉军来说,已经是最为紧要之事了。若无温暖,汉军就会冻伤,甚至冻死,不能保持战力。

良机当前,周阳要是手软了,就不是名震天下的名将,他肯定不会手软的!

“大帅,下令吧!”

李广、程不识、卫青、公孙贺他们受周阳感染,无不是紧按在刀柄上,眼中光芒闪烁,大声请命。

只要周阳一声令下”必然会杀得匈奴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这是大快人心的美事。不要说杀,就是想想,都是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李广、程不识、卫青他们心中之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然而,周阳并没有下令,而是问道:“卫青,可发现匈奴大军?”

李广、程不识他们一愕。这时节了,管他匈奴大军不大军,杀过去再说。转念一想,周阳不愧是大帅,什么事都要查清了,全面衡量,这才是一个统帅应该具备的品质,而不是头脑一热,就率军杀过去。

“大帅不愧是大帅!”李广他们暗中赞一句。

“禀大帅,这没查清。”卫青如实相禀。

“哎呀!我说卫将军,如此重要的大事,你怎么就不查清男?”李广快嘴是出了名的,率先埋怨起来。

这话虽是埋怨之词,却是极其重要,程不识、公孙贺他们暗暗点头赞同。

“为何?”周阳却了解卫青,他没有查清”必然有原因。

“大帅,匈奴离我们只有二十来里的路程了,末将没时间去查。”卫青急急忙忙的道:“末将亲眼见过。穷极目力处皆是匈奴,至于有多少匈奴,末将实是不知。依末将预估,不会少于十万之众!”

这话说得很对,匈奴牧民散处,占地极广,卫青要想摸清情况的话,费时极多。只有二十来里路程。兴许卫青还没有查明白,已经遇到一起了。

李广他们恍然,不再怪罪卫青,打量着周阳,问道:“大帅,这可怎么办?敌情不明,冒然动手的话,万一匈奴大军杀来,如何是好?”

“千百年来,匈奴牧民都是与匈奴大军一起行动的,这里发现这么多的牧民,附近肯定有匈奴大军。若是我们正在杀牧民时。匈奴大军赶到,那就是一场混战,不可不防。”程不识沉思着道。

“末将甚是奇怪,历来匈奴牧民是在匈奴大军后面,为何这次匈奴牧民竟然赶在头里了?”卫青浓眉一蹙,有些不解。

“的确是反常!”周阳微微颌首,道:“兴许是牧民等不及了,想早日赶到汉境,占有肥美的庄稼地,其心可诛!”

话锋一转,道:“牧民后面有没有匈奴大军,情况不明,不得不防,我们这么办好了。”

李广、程不识、卫青、公孙贺一众将领昂头挺胸,竖起耳朵,准备领受命令。

“你们率军去杀牧民,我率领五万大军策应。”周阳眉头一拧:“即使有匈奴大军,我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用兵打仗,未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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