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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换来月下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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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不紧不慢的拉开对面的座椅坐下,心里有些奇怪这是在聊什么,怎么他一进来就莫名有些尴尬……
  路漫想起了什么,从包里翻出一张照片来,就着写菜单的笔,在照片的右下角签了个名,然后递给了谢砚:“听说你哥哥的女儿很喜欢我。”
  “嗯……谢棠她特别喜欢你。”谢砚说了声“谢谢”,伸手去接,路漫却把手往后收了一下。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呀。”路漫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了谢砚的旁边,“虽然有些唐突,但我真的很好奇——你跟赵医生,是怎么认识的啊?”
  谢砚被问住了,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答好。
  路漫看起来和他的年纪差不多,但他拿一双干净明澈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总有种不经世俗的少年感。这样的路漫,让他觉得不实话实说,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
  可实话实说,他又有些,咳,不好意思。
  总不能说他见色起意,坑蒙拐骗,把赵无眠骗到手的吧。
  “在朋友的酒吧认识的……”谢砚喝了口水,思考了一下措辞,道,“酒吧老板也是他的朋友,然后就认识了。”
  谢砚从来都不是被动的人,他笑了笑,四两拨千斤的反问:“你和齐医生呢?”
  “我和齐医生啊,也是因为一个朋友认识的。”说起和齐修远的事,路漫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我们原本是大学校友。”
  “哦,你也是学医的吗?”
  “诶不是。”路漫摇了摇头,“原本他念的K大,后来才去学的医,再后来,我演戏去了……”
  路漫一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就有些收不住了,齐修远挑眉看了谢砚一眼,又有些无奈的看了路漫一眼。
  就这个智商,还想套别人话呢,没两句就被人牵着话题走了,真是傻。
  说了半天路漫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偏题了,想把话题拉回来,又不知道怎么再绕回去,就求助的看向了齐修远。
  齐修远心领神会,纵容的替他把话题转了过来:“说起来,我比较好奇,你和无眠是谁追求的谁?以无眠的性子,很难想象他会主动追求别人。”
  “是我追求的他。”谢砚大大方方的承认,开玩笑的感慨了一句,“一点都不好追。”
  路漫把签名照给了他,小声嘀咕道:“top之间不是有种说法叫同性相斥吗,怎么你们还同性相吸了……”
  谢砚这才明白过来路漫是在好奇什么,一时有些好笑。
  上下这种事情可能是每对同性恋人都会被问到的问题,他笑了笑,坦然道,“谁知道呢,遇到他以后,我就成了versatile。”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包厢门被推开,大家都朝着门口望了过去,卫商陆一看乐了,故意问赵无眠道:“哪个是医生家属啊?”
  卫院长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关心医院里的大大小小事,更何况赵无眠是他的学生,昨天那么重要的一场手术,他自然是一一过问了的。
  医生家属这个梗路漫不知道,齐修远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路漫想起自己也被卫商陆取笑过,顿时看谢砚的眼神就有些同情了。
  赵无眠无奈的叫了一声“老师”,走过去替他拉开椅子,这才给他介绍谢砚:“这是谢砚。”
  “四个字,没啦?”卫商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赵无眠是个闷葫芦,齐修远话也不多,他当年带的学生里,就数这两个成绩最好,却也最无趣。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齐修远和路漫在一起后性子温和了不少,赵无眠却还是这幅惜字如金的模样,半点没长进。
  卫商陆一坐下,谢砚就递了杯热茶过来,他朝谢砚笑得有多和蔼,对赵无眠语气就有多嫌弃:“也不知道小谢是怎么看上你的。”
  赵无眠原本的位置被路漫占了,他只好在齐修远旁边坐下,两个人默默交换了眼神,眼里写满了无奈。
  四个人的饭局,俨然成了谢砚和路漫的主场,两个人一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博今什么都能说上一说,一个是性子讨喜自带好感加成buff,吃完饭卫商陆都开始感慨如果他的学生是谢砚和路漫该多好了。
  齐修远和赵无眠装作没听见,反正他们俩被老师嫌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时候沉默是金。
  下午的时候齐修远和赵无眠回去开会,谢砚就跟路漫在办公室打游戏。一边打游戏一边闲聊,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打发了过去。
  说起来挺无聊的,但游戏确实好玩。
  以至于晚上回到酒店谢砚还在玩游戏,赵无眠有些被冷落的危机感,抬手把他的手机给抢了。
  “赵医生你这样是会被打的我告诉你。”谢砚正玩儿在兴头上,下意识的就想去抢回来,赵无眠握住他的手腕,拉了他一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谢砚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低头亲了他一下,趁他分神,把手机给拿了回来,然后起身就想跑。
  刚下床跑了没两步,他就被拦腰抱住了,被扔到床上,眼看着赵无眠开始脱衣服,谢砚往后退了退,求饶道:“赵医生,纵欲过度不好!”
  赵无眠把毛衣脱了下来,随手扔开,握着谢砚的脚踝,一边上床,一边制止了他后退的动作。
  “沉迷游戏就好?”
  “唔……”
  赵无眠吻住了谢砚,咬着他的唇瓣,不轻不重的轻咬舔吻着,问他:“还玩游戏吗,嗯?”
  “唔,不玩了……”谢砚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小声喘息着,推了推他,“还没洗澡。”
  “一起洗。”
  ……
  拉灯。
  酱酱酿酿的事情做完,两个人默契的进入了贤者时间。
  谢砚有点想抽烟,但赵无眠不喜欢他抽烟,这两天他也没抽空去买烟,所以他只是倒了杯水喝,顺便问了句赵无眠:“要喝水吗?”
  赵无眠“嗯”了一声,喝了水,又抱着他躺下了,安静了一会,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老师他很喜欢你。”
  “嗯,我也很喜欢自己。”谢砚漫不经心的接话道,“但我更喜欢你。”
  “为什么会喜欢我?”
  想到卫商陆那句“也不知道小谢是怎么看上你的”,赵无眠有些恍惚。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也问过这个问题,谢砚说,不为什么。
  谢砚说,感情本来就不讲道理。
  谢砚很会哄人,情话说起来跟不要钱一样。但慎羡口里的谢砚,从来都不是会在人身上浪费多余感情的人,就是逢场作戏,他也吝啬于一句喜欢,更别说爱了。
  圈子里的人都很好奇,他赵无眠何德何能,能让谢砚改邪归了正。
  是啊,他何德何能。
  谢砚什么都好,什么都不差,什么都不缺,是那种让因为过分偏执过分阴郁而时常得克制自己的情绪的他,忍不住想靠近,却害怕伤害所以不敢靠近的人。
  是可以轻易的过好很好的一生的人。
  这样的谢砚,把一颗真心都给了他,总让他觉得自己不值得,所以他才会不安,才会嫉妒。
  他说想要用绳子把谢砚绑在身边,是个玩笑,但也不是玩笑。他不想用绳子,他想用铁链,把谢砚锁在身边,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好。
  他自私得可怕,偏执得可笑,这样的他,哪里值得谢砚喜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谢砚闭着眼睛,习惯性的靠过去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敷衍道,“喜欢你长得好看。”
  “再过几十年。”赵无眠哑声道,“……等我老了。”
  “那就再过几十年再告诉你答案。”
  谢砚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赵无眠也没继续问,只是难免有些失望谢砚的敷衍,他闭上了眼,压下了心里的思绪,准备睡觉。
  隔了一会儿,唇边落下了一个软软的触感,很轻的,带着一声喟叹:“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陪我热闹的人太多了,我都不喜欢,只有你,只有你安静得恰合我意。”
  ……
  接下来的几天谢砚白天就在K市图书馆打发时间,晚上跟赵无眠到处走走逛逛,一晃就到了二十六号。
  中午一起吃完饭,赵无眠问他要不要散会儿步消消食,这一散步,就散到了K医大附近。谢砚也不拆穿他,只说既然来了,不如进去逛逛。
  赵无眠本来就是特意带他过来的,自然不会说不好。
  他也很久没回学校了,谢砚则是对新鲜的地方感到新奇,两个人都有些兴奋。
  他们沿着学校的路走,每到一个地方,他就跟谢砚介绍两句,用词平淡无奇,谢砚却格外捧场,拉着他到处拍照。
  把每一条路都走了一遍,照片也拍了一大堆,谢砚还显得有些不尽兴。
  实在有些玩累了,两个人就在操场坐着晒太阳,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赵无眠开始说起一些大学时候的事情,虽然大多是乏味无趣的类似参加了什么课题,做了什么实验之类的,但谢砚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赵无眠的大学生活,齐修远是出现得最频繁的三个字。谢砚想起卫商陆说赵无眠和齐修远都不爱讲话,两个人可以一人一个操作台从早到晚各做各的实验,谁也不搭理谁,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和齐医生关系能这么好,也是很神奇了。”
  “毕竟都是靠奖学金和兼职过日子的人。”赵无眠语气淡淡道,“我甚至有点怀念他面无表情的找我借钱时候的样子。”
  “……还真是看不出来。”齐修远的家境不好?
  “嗯,他大学的时候是瞒着家里人在学医,后来又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往来,所以和我一样,得养活自己。”
  谢砚反应了半天,想说当年的人都这么有性格的吗,又觉得这么吐槽有点不太好,就没有接话。
  只突然觉得他当年因为出柜和家里人闹翻,好像也不是多叛逆的事儿了……
  年轻的时候他们总是有用不光的勇气和胆量,为了一些事,一些人,和家里,和这个世界叫板,后来,时间消磨了他们的戾气,也教会了他们成长,少不更事时高昂着的头啊,也会低下,和过去握手言和变成了很简单的事情。
  这不是妥协,而是成熟。
  “那现在……”
  赵无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血浓于水,当然不是说断就断的。”
  谢砚敏锐的听到了些许的落寞,想到赵无眠那个所谓的父亲,已经去世的母亲,有些后悔问到这个话题。
  赵合后来的事情李轶跟他说过,闹到最后撕破了脸皮,女方也是个有手腕的,不知道怎么拿到了赵合挪用公司公款的证据,把赵合弄了进去。出于私心,这件事他没有跟赵无眠提起,他想,就当没有这个人存在吧,反正赵合对赵无眠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何况,赵合自己犯了事,赵无眠不该为他的过错,赔上自己的前程和名声。
  想到这,他露出了一个尽量看起来轻松的笑来:“那挺好的。”
  “诶,我们回清河去吧。”
  “回去看看妈,再去老院子喝喝茶,顺便,去学校逛逛。”谢砚又道,“学校的梅花该开了吧。”
  上次,他们本来就该回去的。
  “好。”
  赵无眠眼底染开了一抹笑意,他说,好。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二十七号下午的机票,齐修远送他们去的机场。谢砚去取机票,齐修远看着谢砚走远,才笑着问道:“下次再见,该是能喝上你的喜酒了吧?”
  赵无眠也笑了笑:“能。”
  “诶我说,你会求婚吗,有经验吗?”见他答得这么果断,齐修远忍不住揶揄道,“要不要我教教你。”
  这种事怎么可能有经验……
  赵无眠瞥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求过婚一样。”
  齐修远反驳:“我当然求过。”虽然求得没那么大张旗鼓。
  说话间谢砚已经取好票了,没走过来,显然是在给他们留时间说话,齐修远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拍了拍赵无眠的肩,做了最后的道别:“一路顺风。”
  ……
  回到Z市以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赵无眠依旧忙工作,谢砚也不闲,因为谢老爷子扔了一堆书稿和文献给他,让他做校对整理。
  等他把初稿改好,送回老宅,顺道的,他就回家看了看于婳和谢从聿。
  于婳知道他最近改稿子改得辛苦,特意做了一顿好吃的,留饭后留宿就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谢砚在阳台跟赵无眠打电话,跟他说晚上不回去了,隔壁李老师家的橘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上了阳台,警惕的盯着他,尾巴一摇一绕的,小声的喵喵叫着。
  他就笑着喵回去,一边逗猫,一边问赵无眠:“你明天是不是休班?”
  赵无眠“嗯”了一声,“明天我过来清河吧。”
  谢砚一听乐了:“少年你很机智嘛。”
  “送分题。”赵无眠似乎也笑了,很轻的一声,像是羽毛在耳边挠了一下,还有点痒。谢砚抓了抓头发,换了一边耳朵听电话:“我在雅苑,没在老宅,你别走错了地方。”
  “学校的路,我怎么会走错。”
  谢砚“啧”了一声,道:“不如明天学校见?十四年前错过了,十四年后,你能遇到我吗?”
  “能。”
  赵无眠给了他肯定的答复,谢砚突然就笑了,隔着话筒,他的笑声就像是贴在赵无眠耳边响起,还带着呼吸的热度。
  “那,明天见。”
  虽然约好了明天见,但并没有约定好几点,谢砚心宽的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9:13分在屏幕上明晃晃的。余光瞥见床头的衣服,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衣服……不是他昨晚换下的那套吧?
  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怎么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谢砚把衣服抖开看了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清河的校服,好像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谢砚初中的时候,个子还很矮,到了高中才开始蹿个子,以至于校服他都换了三套,而眼前这一套,明显不是属于他的,因为就算是他高三的校服,也早就不合身了。
  联想到和赵无眠约好的学校见,谢砚好笑的把衣服换上了。
  一开房门,他就受到了于婳和谢从聿的注目礼,面上稳如老狗走进洗手间,反手关上门,视线落在镜子上,谢砚捂了捂脸,觉得有些羞耻。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冒充高中生,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谢砚这个人一向不怎么要脸,一旦接受这个设定以后,他更多的是期待起见到赵无眠了,如果他猜的不错,赵无眠,应该也会穿校服吧?
  洗漱完回到客厅,谢砚已经很淡定了,甚至朝盯着他笑的于婳眨了眨眼,问她:“帅吗?”
  谢从聿看不惯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皱着眉头提醒他:“衣服拉链拉好,早饭在桌上,吃了该干嘛干嘛去,别让人等太久。”
  “知道了,谢老师。”谢砚最怕他爸板着脸训人的样子,简直让他想起那些年被老师支配的恐惧,规规矩矩的把拉链拉上,桌上的小蛋糕和牛奶一起拿上,摆了摆手就准备溜了。
  “我去学校了。”
  恍惚间,倒有种回到十几年前的错觉啊。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像是时光倒回了十年,什么都没变,可认真看,又什么都变了。
  逸夫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修了孔子雕像,文化广场的花坛也换了新的花,荷花池里修了梅花桩。ABC教还是老样子,只是楼下的宣传长廊照片又换了一拨,谢砚轻车熟路的走过天桥,绕过实验楼,径直往图书馆后面的竹林去。
  小竹林是他们学校的后花园,也是翻墙出校的不二途径,更是瞒着老师偷偷恋爱的小鸳鸯们的约会圣地,谢砚以前没少翻过小竹林的墙,心想着这么隐蔽的地方,赵无眠多半想不到,结果没想到的人成了他——刚走到图书馆后的小路口,他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着蓝白校服的男人背对着他,并没有察觉小竹林多了一个人,谢砚也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然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猜猜我是谁?”
  赵无眠楞了一下,勾了勾唇,叫他:“谢砚。”
  “猜错了。”
  赵无眠没接话,谢砚压着声音催促他:“你再猜。”
  赵无眠闻言有些无奈,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慢慢的拿开,语气里带着笑意:“谢四宝,你几岁了?”
  “十四岁,初三。”谢砚撞进他明澈的眼眸里,眼角眉梢都爬上了笑意, “你好啊,十七岁的赵无眠。”
  “抱歉,让你久等了。”
  赵无眠也在笑,他笑起来的时候阳光都落在眼里,明晃晃的,像是在说,看——我们遇见了。
  “我找到你了。”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赵无眠还不怎么会笑,谢砚甚至说过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现在赵无眠笑起来,冬天还没过去,春天却已经来了。
  谢砚看得失了神,视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礼盒,安静的躺在赵无眠的手心里。这种形状的盒子……装着什么不言而喻。
  谢砚的脑子“嗡”的一身,一片空白,他还没反应过来,赵无眠就已经单膝在他面前跪下了。
  打开盒子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直到银白色泛着光的戒指被拿出来,谢砚都还在走神的想他是不是没睡醒。
  赵无眠这是要……求婚???!
  单膝下跪这样老套的情节,确实是赵无眠能干出来的事儿。
  天气很好,阳光也很好,所有的一切都很好,赵无眠朝他笑着,说:“嫁给我。”
  三个字,砸得谢砚晕晕乎乎的。
  “你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赵无眠也有点紧张,拿着戒指盒子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就这么傻傻的一直举在空中,两只手都举着,显得有些滑稽好笑。
  “很久以前,我就想把戒指戴在你手上了。”
  谢砚把手递了出去,笑得傻里傻气的:“多久以前?”
  “很久以前。”赵无眠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干巴巴的重复一遍没什么说服力,就顿了顿,才道,“很多时候。”
  “比如去酒吧有人盯着你的时候。”
  “比如你带我回家,把我介绍家人的时候。”
  “还有每天早上睡醒,看到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
  “……”
  “我想要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赵无眠把另一枚戒指递给了谢砚,喉结上下翁合了一下,显得更紧张了:“我身无长物,只有漫漫余生,可以当做聘礼,你要吗?”
  “不够。”谢砚动作有些不稳,但还是尽量冷静着,抓着赵无眠的手把戒指套在了他的指间。
  他摇了摇头认真道,“要千秋万世,亘古亘今。”
  天边的日色躲到了云层的后面,只剩下浅淡的光透过竹叶细碎的落在地上,赵无眠看着手上的戒指,又看看谢砚手上的戒指,语气里有笑,也有些别的情绪:“三十一岁的赵无眠没有十七岁的意气风发,他不爱说话,不爱笑,老气沉沉,无趣又偏执……”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谢砚打断他,似乎有些生气,语速飞快的反驳道,“他不爱说话,不爱笑,爱我就行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讲道理。”谢砚抬了抬下巴,亲了他一下,“如果你非要跟我讲道理,我就亲你。”
  赵无眠有些哭笑不得,他确实是很认真在跟谢砚说自己的不好,好像哪里都不值得谢砚喜欢。
  他还是有点害怕的,即使求婚成功,戒指戴在了手上,也好像不够真切。
  当然现在谢砚想反悔也不行了,从谢砚强行从他的生活,闯进他的人生那天开始,他就不打算再放过他。
  “好……我不说了。”赵无眠无奈的笑了笑,轻叹了一声,“你啊……”
  讲道理他讲不过谢砚,不讲道理,他就更讲不过谢砚了。
  谢砚两个字就像是某种咒语,让他无计可施,除了投降,献祭自己的心,再无生路。
  “我啊——”谢砚拉长了声音,重复他的话,又补了一句,“特别平凡,十分爱你。”
  “赵医生,我们先说好。”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朝赵无眠笑:“这是条不归路,有去无回。”
  这一次,赵无眠摇了摇头,他说:“这是条明道。”
  也是我彳亍余生,唯一的生路。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说完了
  谢教授可以说是我的亲儿子了
  我把背叛和荒唐给了他
  也把赵医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
  还是那句话,人这一生,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
  总会有背叛,有难过,有失望,甚至是绝望的时候
  但总会有一个人
  一定会有一个人
  会朝你伸出手
  所以啊,不管是在悬崖边,还是在地狱里
  如果那个人朝你伸出手
  你一定要抓住啊
  —————————————————————————————————————————————
  因为不知道写谁的番外好
  所以……
  如果大家想看,就吱一声
  有人看就写,写了就发出来
  没人看就算啦
  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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