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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才是真绝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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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开……坏蛋……哥哥……哥哥……救我……不要……不要”进了房间,一阵阵呼喊从内室传来。
床上的小人脸色苍白,满头虚汗,双手紧抓纱帐,嘴里不住的呓语。
“别怕。”站在床前的明涟停顿半刻,突出语安慰,声音黯哑,但那语气是不曾显现过的温柔。
“明……明哥哥?”一把抓住他靠近床榻的银袍,展傲不确定的发问,“明哥哥,打跑坏人,打跑坏人……”
听到展傲的话语,原以为他不是梦靥了,清醒了,但床上的人却不在有动静。这才知道刚刚不过还是呓语,但是那一下的银袍的触感,怎么就知道是他?
又怎会知道了是他之后面容逐渐安详下来?明涟静静的伫立,与黑暗融合,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似是一切都静止了。
许久,静止的人侧身抬脚欲离开,却不想被一道不大但是足够牵制他的力拉住,微微用力还是挣脱不开。
这几天看着展傲笑的开心的,吃的顺心,以为早已把之前的遭遇抛之脑后,比较对于小孩子来说,忘性大也是有的。
但是明涟却忘了,在这个早熟的空间,11、2岁的孩子那是不能被称为孩子的,是家里可以挑起大梁的男子汉了。
更何况是出身高贵的公子们,世间的伦理道德,世事琐事,早已知晓,而展傲更是天之骄子,家人的无尽溺宠何时让他遭过如此大的羞辱。
随即退去外衣,林中夜深露重,银色外袍早已潮湿,凉气渗入肌肤,都不知那嫰白的小手怎么就揣的那样用力。
转身走向外室的洗浴盆前,双手抱盆,片刻盆里的水便冒出几缕白烟,伸手将架上的毛巾微微沁湿,再次回到床前,弯腰细细的擦拭着展傲布满泪痕双颊和额上的虚汗,缓缓的,轻柔的……
然后退去身上的衣袍至亵衣,掀开被子翻身钻了进去,熟睡的展傲嗅到一阵竹香,向外侧蹭了蹭,直至竹香最浓烈的地方顺手紧紧抱住。
感到展傲的一系列动作,在触碰的瞬间,明涟即刻僵硬了身子,听着耳边安稳顺畅的呼吸声,慢慢闭上了眼。
沙沙沙……
起风了,窗外的竹子摇摇晃晃,皎洁的白月光乘机撒进室内,正好照在床榻上,霎时,床上一大一小精致的脸、安详的睡颜、嘴角含着满足的笑光华了整个内室。
整个狼邪皆陷入安详之中,和谐且美好!
……
吱呀~
清晨,正在做着早间运动……扑沙球的火儿看着从主室出来的明涟时,任由刚抛上空中的沙球重重的砸中脑袋,全然无所顾。
早上看见石榻上没有了主人的身影还以为是去林间散步了,却不知怎的就从主室出来了,看这情形,昨晚是在主室睡的啊。
可是,可是主室不是他家小弟住着的吗?整个主卧也就一张床啊!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大的虎眼里尽显嫌弃:‘什么吗?主人居然跟他小弟抢床,他小弟还是伤患啊,主人真小气,不就一张床吗?前几天这石榻不是睡的挺好的吗!哦……他可怜的小弟!’
明涟冷冽冽的扫一眼火儿,抬步向前走。火儿全身打个颤儿,越发觉得自己最近胆大了,敢在主人眼皮子低下表示不满。
第二天,看着依旧从内室出来的明涟,火儿背过身喘着几口粗气。
第三天,屁股对着房门,扭了几下。
第四天,渐渐麻木。
第五天,已无所谓。
……
接连不知几天后,火儿已淡漠,尤其听到他小弟和主人的对话,沉在心里的大石一下就碎了,裂开血盆大口,高跷着尾巴,在狼邪逛着,官方曰:视察领地。
森林里的众动物看着这位某名心情大好的巨斗之后,接连郁闷不已。
话说,这天……
“明哥哥,我最近再也没做噩梦了哦!这几天睡的好好。”展傲从厚厚的杂养传记中抬起头,开心的说道。
“恩。”石榻上斜躺着看书的人慢悠悠的回了一声。
“还有,还有,我梦到明哥哥了,把欺负我的坏人都打跑了,真帅!”展傲接着满脸兴奋手舞足蹈的道。
“恩,”又是漫不经心的应答,“十八章背好了?”
“额……还没有。”随着问话传来,瞬间就浇熄了兴奋的蹭蹭上去的火苗。“石麻草配散星株再加上……”
重新回到传记上去的展傲,没有看见石榻上嘴角上扬,眉眼流露着好心情的某人。
狼邪竹居,展傲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在火儿的带领和陪伴下,他已和众多动物建立了良好的互助往来关系。逐渐将自己容纳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如若可以,展傲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狼邪,然后永远肆无忌惮下去……
“咦?火儿,前方的光亮处就是狼邪的外围了吗?”这天,在狼邪中依旧熟悉环境的展傲,不知不觉逛到了外围。
“吼……”火儿瞥了一眼前方,略不屑的哼了一声,可恶的人类,小弟,快回去了。
“好,你等等!”感觉到转身原路返回的火儿,展傲应着追去。
只是,转的飞快,没有看见前方逆着光一道颤抖的身影……
……
天蓝帝都,灯火通明的府邸,一道清瘦又笔挺的身影专注的看着桌上的折子,一脸的疲惫但是眼神异常坚定。
“相爷!相爷!”这时,书房外传来一声呼喊,尽管传话之人极力的压抑着,但那激动的颤音还是表露无疑。
“什么事?深夜大声嚷嚷!”书桌前的人听到声喊,并没有停止飞舞的笔,甚至是头都不曾抬一下,只是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的烦闷。
咯吱一声,门打开,屋外的人飞快的钻进来,顺手飞快的关上门,转过身看着书桌后的人,身子不住的颤抖“相……相爷,雷云传来消息!”
“啪”终于桌后的人毛笔从手上滑落,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对面报信的管家,那张脸疲惫不堪,暗淡无光,瘦的棱角尽显,但是此刻那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睿智的双眼此刻却是光华乍现。
这就是天蓝左相……苏西航,当年名镇五国的无华公子,一身才情震慑四方,翩翩身姿更是虏获了众多闺中少女心,就算是此刻这般的不修边幅还是止不住一身的光华。“快拿来!”刷的一下站直身子,吩咐道。
“是。”管家上前将信递给相爷,也是一脸的激动和紧张。
快速展开,下方的管家看着自家相爷飞快的浏览着,眼中的不可置信又一脸的兴奋和激动,大致知道自己所猜不错。
“李……李伯……你念一遍给本相听一听!”随手递到下方的管家眼前,苏西航颤音道。
“是!是!”李伯赶紧接过,快速略过一遍,仅仅就一段话,李伯知道自家相爷不是要自己读,而是不敢确信。
“雷云不负相爷之托,与狼邪外围寻到吾王踪迹,吾王一切安好,属下正在设法进入内层寻到吾王并带回,相爷静候。”
“哈哈哈哈!天佑我天蓝!天佑我天蓝啊!”李伯话音刚落,苏西航便狂笑起来,一身的疲惫此刻尽数散去。
“是!是!上天保佑啊!”李伯也顺着应和道。
王失踪这段时间,相爷将天蓝的整个担子抗在身上,天蓝内忧外患,相爷有时就是好几天都不休息,日夜奔波,身子日渐消瘦,还遭逢王被抛入狼邪,生死不明。
如今好了,王大难不死,将来回朝,必定做一番丰功伟绩,震慑其他四国,兴旺天蓝。
“哈哈哈哈哈……”苏西航仍在狂笑中,微仰的头颅,防止那噬满眼眶的泪滑落,这样,我便是九泉之下也可抬头挺胸去见你了。
“相爷,雷云信中说到设法进狼邪内层,可想而知,吾王现在身处狼邪内层,先不说狼邪是凶兽聚集之地,单单是密林这一说就危险重重。”
狂喜之余,李伯不忘将眼前信内所隐含的意思破析开来。
“正是,此次寻回吾王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先前劫持吾王与大皇子的歹人还为查明,现在虽是明确了吾王所在位置,但为什么偏偏是狼邪?”听了李伯的话。
苏西航瞬间冷静下来,右手摩擦着腰间的玉佩,沉思片刻,忽双眸一闪,“要入狼邪,不难,只要找到他即可!”
“他?”李伯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想着入狼邪不难的合适人选。
“对!李伯,将后院的白鸽拿来!”苏西航说道便回身重新坐下,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帛,握笔飞驰起来,那飞扬的字迹正彰示着下笔人的狂喜之情。
“相爷说的是……涟王?”想到后院那只已养了10多年的白鸽,李伯不住惊讶道“涟王不是十年前就死于那场决斗中吗?”
“你也说了,那是涟王,这世上,前几十年,现几十年,哪怕是这后几十年,要他命的我苏西航是没见着儿!”
依稀恍如昨日,那身银袍男子温文尔雅,眉眼永远含着笑,缓缓道:苏兄!是啊,那是怎么一个男子,仿佛只有这天地才能孕育出来的人儿,要不是……要不是……
苏西航想着瞥眼看向自己的左手……风华绝代,岂是说陨落就陨落的。能将他困与泥塘中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是,老奴这就去!”面对自己相爷口中爆炸性的消息,李伯毫不怀疑其真实性,满口的答应。
要是涟王出马,那吾王回朝就指日可待啊!要是涟王能亲自送回吾王,这对四国来说,绝对是个震慑性的消息。



  ☆、第8章  明哥哥,我走了

子时左右,一只白鸽从天蓝帝都左相府飞出,稳健的向着东方飞去,此时,相府后面络绎不绝的迎进一些身着官服的大臣,各个皆神色慌张。
大约一、两个时辰之后,那些大臣又陆陆续续的从后面出来,各个显得激动又慎重,片刻,一群身着黑色劲衣的侍卫涌出,飞快的上马,护送着中间的男子疾驰向城门。
清晨,帝都各个街道开始热闹起来,来往叫卖,街旁商铺……一切都是平常无疑。
‘相爷日夜操劳,终病来如山倒,现相府静养,谢绝见客。’相爷病重的消息由监国大人昭告群臣,一时间帝都人心惶惶,相爷病重还谢绝见客。
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也来的太蹊跷,那些歹心之人不免探究期中的奥妙,然不想,相府守卫森严,想入内一查究竟,难上加难。
百姓各个显担忧之色,如今各国之间僵持不下,天蓝此刻现状不容乐观,要是天神般的相爷也病倒了,四国难免不此时发难与天蓝。
一时间,天蓝帝都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哒哒哒……
天蓝边界的小道上一群马疾驰着,马上之人各个神色凝重。不错,这群人正是苏西航一众,放飞了白鸽寻求涟王帮助之后,他便紧昭天蓝有用之臣,委以重任,而自己则亲自前往狼邪。
“爷,天蓝现状,您就此离开,还放出了病重的消息,这不是让歹人趁势而入吗?”一旁雷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出声问道。
“雷风!”前方雷鸣呵斥道,爷办事自有他的道理,哪是我们下属能议论的。
“把线松一松,才能钓上大鱼,”苏西航反而不怒,解释道“这次回去,你们将看到是一个全新的天蓝!”嘴角洋溢着自信无比的笑。
秦监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将盘旋在帝都的毒瘤一个个找出,该清的清,该当诱饵的当诱饵,定要将天蓝的局势尽数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
“驾!”猛一夹马腹,骏马长啸一声疾驰而去。
狼邪竹居。
白鸽欢快的在石桌上跳来跳去,一旁明涟展开捎来的纸帛,随着上面的消息而微皱的眉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摆弄花的人“天蓝王?”低声说道,听不出什么感情。
原来火儿捡回来的人是被歹人扔进狼邪的天蓝王,原以为只是哪家的富公子,想着与苏西航最后一面:“天下之大,美景胜多,至少告诉我你去哪儿?”
“狼邪。”
听到答案的人微顿一下,随即放开笑声,“果然是涟王的答案啊!天下之大,能让我甘之如饴的也只有那里了!这是我苏西航的答案!”
转眼十年,若是没有想错,不远处的孩子就是那个人的弟弟。
现在天下的局势大概纷乱四起,五国的对峙估计已在慢慢失平,展傲被扔进狼邪就是最好的证明。伸手让蹦跶的欢快的白鸽跳上自己的手指,缓缓步入书室。
片刻,白鸽展翅飞走了,带着一句话:15日傍晚东郊见人。
“过来!”出了书室,明涟坐在石桌旁,对着摆弄花卉的展傲唤着。
“明哥哥。”展傲快步走过来,轻声唤了一声。
明涟镇镇的看着对面的人,许久不语,展傲一脸疑惑和不安,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忙低下头,一副接受训教的乖宝宝形象。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为什么到了狼邪,这些日子我收留你了,也可大点儿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有人来向我要人,”明涟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说道“于他、于你、于天下,我都必须把你交给他。”
展傲在听到明涟的第一句话时猛然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放心,来接你的人是苏西航。”
“明哥哥,你要赶我走吗?”展傲楚楚可怜的问道。
“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此再在竹居逃避下去,你,甘心吗?”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点儿离别的伤感。
是啊,自己是什么身份!在狼邪的这段与世隔绝的日子,自己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皇兄,忘了皇姐,忘了天蓝的千千万万子民……
“明哥哥,你……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少年的声音宛如蚊蝇,带着委屈,带着害怕,悠悠的传入明涟的耳里。
定定的看着对面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表情的人,明涟转身缓缓走向书室,‘彭’的关上了书室的门。听到关门声的少年终于是按捺不住,嘤嘤的哭起来。
这天午后,石桌前的少年一直保持着低垂的姿势,周身被悲伤包围,木桩一般的不动弹。书桌前的男子手拿一本书,安静的看书,也木桩一般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呜咽声已听不见,书桌前的明涟才拉回思绪,看着已然拉下的黑幕,天已黑了。逐渐清明,看向手中的书,眸子里满是挣扎,那本书就这么拿在手上,一下午,未翻一页。
明涟起身找到火折子点亮蜡烛,打开书室的门,看着依旧坐在石桌前的展傲,某名的愤怒不知是从哪里就窜上来了。快步走到他身边,才发觉少年已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想必是哭累了。
一直守着展傲的火儿看着主人终于从书室出来,如看见救星一般。自它从森林回来就看见小弟坐在石桌前,伤心欲绝,这春日的山里一到晚上凉意袭来,它小弟就木头般的不动如山。
刚刚养好的身子那经的起这么凉气袭身,却不想小弟一点儿都不理它,最后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主人也紧闭书室的门。这下主人出来了就好了。
弯腰抱起趴在石桌上的少年,那周身的寒意就这么传到明涟的胸膛处,冰冷寒身,明涟忙运气将自身体温升高,抱着少年坐在床边,等到怀里的人体温逐渐回升,他的脸色才微微有了些缓和之色。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日上三竿,房里才有了动静,展傲一脸黯然的从房里走出,无视身边的火儿,漫步走向森林,而明涟也似不见展傲,宛自的看着手中的静心经。看着展傲不走心的样子,快步跟上去。
接连几天,整个竹居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氛,接带着整个狼邪的气氛也变得压抑,一些动物更是焦躁不安,整日的吼叫。
那些有灵性的动物看着再也不苟言笑的展傲和似是比之前还要冷的主人时,各个都担心不已却帮不上任何忙。
“你要抵触离开竹居的事实,那就将自己的包袱和担子全自私的扔掉,只要你不后悔!只要你觉得值!”
离15已不远,这天,明涟对着刚刚出房门的展傲狠狠的说道,一下重重的砸在展傲的心上。自己怎么可以自私,所以的人都是为了我,为了我!
明明自己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为什么皇兄要为了自己引走坏人,为什么皇姐可以为了自己入深宫以致被幽禁……自己怎么能自私,怎么可以自私!内心在狂吼,脑子一片混乱。
看着这样的展傲,明涟知道自己是极其的残忍的在逼着他接受事实,不容他一点儿犹豫,回到天蓝,他必须要有绝对的觉悟来面对此时他需要面对的一起,要成长为一方霸主捍卫自己的领地,就必须要放弃过去温室眷恋,他,必须成长!
幡然醒悟的展傲,仿若一下长大了好几岁,周身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
许是展傲要离开的消息在狼邪传开来,一时间,竹居和花房周围各种动物的身影逐渐出现的频繁起来,有的不时还低吟几声,声音中透露着悲伤。
而这几日,火儿、小黑、小青等更是不离展傲半步,虽只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已,但是众动物已把展傲当成狼邪的一份子了,这些巨斗更是将他纳入自己亲近可爱的人类一方,对于他的离去,多少还是不舍的。
日子过得是极快的,15日这天,展傲早早的就起床了,将早饭做好,又跑去蔬院,花房一趟,将自己平常打理的一切都做的妥妥当当。
夕阳西下,展傲无奈的看着逐渐落山的太阳,咬了咬嘴唇,回房将一个小小的包袱挎在身上。展傲在竹居的东西不多,就只有明涟给他改制的衣袍和自己多日来看的杂记所记录的心得。
站在院内,展傲紧紧的看着躺在石榻上的男子,抿着嘴不言语。
“火儿,送他到东郊。”男子身子都不偏一下,淡漠的吩咐道。
“明哥哥,我……我走了。”伫立了片刻,确定石榻上的男子是不会送他到东郊的,展傲咬着嘴唇,湿着眼眶道。
“等等。”在少年踏出院子时男子出声阻止,展傲听到赶紧转过身,一张小脸期盼之色尽显,哪知,从石榻方向飞来一块东西,伸手接住,那是一块令牌,纹路简单但是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即是从我竹居出去了,那就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以后有需要,见着牌子上的花纹标记的地方,只需找到主管人员,亮出令牌便可尽提要求。”明涟漫不经心的说道。
“恩!”看见男子只是丢过来一张牌子并没有起身的动作,展傲不住失望的低下头,“明哥哥,我走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你保重。”
“恩!”轻轻的一句应答随风飘过,逐渐被飞消散,不知传到少年耳里没。
明涟微微侧身,看着远处少年的身影越渐越远,敛下眼,捎顿片刻足脚一点,飘然掠向东郊。
展傲慢慢的、稳稳的、还带着犹豫,火儿知道,小弟是希望主人来送他,这么一步三回头就是希望主人追上他,但是……那个别扭的主人。
少年向东郊移动,身旁跟着一只斑斓大虎,一只黝黑豹子,豹子头上更是盘着一只碧绿的青蛇,身后跟上各种凶兽,而且这阵势逐渐扩大,每个都神色安静,跟在前方的少年向东郊走去。



  ☆、第9章  旧伤复发

狼邪东郊,苏西航双手负于身后,闭眼沉思,一干侍卫严正以待,虽是未入狼邪,但这边缘地带还是小心为好。
太阳已快要整个落入山背,看着依旧伫立不动的自己主子,雷风看看大哥,在看看前方的密林,一脸的焦急,就快要入夜了,还没动静,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别急,沉住气!”身旁的雷云看着焦急不已的雷风,低声呵斥道,雷风是四兄弟中最小的也是性子最为急躁的一个,此刻是万万不容出差错的。
想到几天前,接到主子的传书,命自己好好休息,进狼邪寻王一事暂时放放,安心等待。
自己还在纳闷,原以为主子是派了雷鸣大哥等人来相助,却不想等来了主子,要知道天蓝的现状,主子离开帝都绝对是个大冒险。
但是,主子既然这样做了,那就是有了万全之策。只是主子前来狼邪也未采取任何应对之策,只是天天看着狼邪的方向或是对着那里独自饮酒,桌上的酒杯也一直是放着两个。
直到15这日主子才吩咐众人前往狼邪东郊,等候着什么。
太阳的余晖残留一点儿,前方黑蒙蒙的密林中穿来一丝声响,空气隐隐开始波动,带来的马匹开始焦躁不已,众侍卫周身气势凌厉起来,齐齐的警惕着看向密林。
那声响越来越大,黑蒙蒙的密林中仿佛慢慢荡漾开,直到一群身影出现在黑与光的交界处,苏西航猛的睁开眼,笔挺的身姿卑恭的跪下。
“臣,苏西航,恭迎王!”声音宏朗而有气势,震煞这一方天地。一干侍卫忙屈膝跪下。
那小小的少年破黑暗而来,迎光而显,身后一群凶兽安静的追随,犹如天神一般缓缓降临,“苏相,请起!”声音稚嫩但已显威严。展傲快步走向苏西航,双手虚拖。
起身的苏西航目光看向那群凶兽,淡目一扫,微微叹息,那个人不曾出现。十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十年也不曾解开心结就连这个在当时唯一称得上知己的自己都不肯出来亲眼见上一面,那个人真的是要在这里画地为牢,自固一辈子吗?
“王,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是臣等失职,甘愿受罚。”苏西航抱拳弯腰道。
“苏相严重了,本王不在天蓝的这段日子一切都仰仗苏相了,岂有在罚之理。”对于苏西航,展傲是真的心存感激的,那般天人的风姿甘愿被困于天蓝朝堂之上,这些年为天蓝尽心尽力,如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稳坐王座。
对他,他是恩师的存在。
“谢王不责之恩,王,咱们要尽快回到帝都,群臣和百姓见到王,必定满心欢喜。”苏西航笑道。
“恩,知道了!”回身再次看向狼邪,展傲又一次泪水盈眶,算了,那个人如此冷心。
自己也不便奢望,“火儿,小青,小黑还有大家,谢谢你们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你们以后要多保重,要记得想我哦!”说道调皮的一笑,展傲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呆如木鸡的众侍卫看着眼前的一幕,齐齐的瞪大了眼睛,刚刚依王所说,这群凶兽是来送行的?
苏西航看着那群凶兽,眉头皱了皱,想到那个人此刻在狼邪中,整天与这些凶兽为伍。不知过得好不好,一会儿转念一想,如若这些都搞不定,那他就不是他了。
“明兄,西航在这里谢过了,”对着密林欠了欠身,苏西航用内力震话道,“十年沉浮,往事如风,明兄是要在这里安于天命,无疾而终吗?”说完,顿了顿,“走。”挥手上马,苏西航领着众人返回。
苏西航这次要亲自来寻王归的原因不仅仅是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为他而来,十年了,他觉得时间能冲淡一切,于是抱着希望而来,就算是明涟只肯来见他一面,他也觉得他可以将明涟从泥潭里拉出来,不在固步自封,麻木自己,这天下,少了他涟王果然是少了那份光华啊!
可岂想他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明涟的倔强和顽固,连在家门口的见上一面都不曾,那自己又谈何解救?
马车内展傲挑起帘子的一角,怔怔的看着,复又放下帘子,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小黑等看着马车驶远齐齐仰头吼叫,
“吼……”
“吽……”
“嗷……”
这是一场别样的欢送会,马车里的展傲嘴角上扬,至少有了一点安慰,只是他不知道,黑暗处的参天大树上,一袭银袍随风飞扬,男子的眸子无悲无喜,静静的伫立着,直到马车看不见。
火儿看着高树上的主人,瞪大了虎眼,所以说主人别扭嘛!明明来送他小弟了,干什么一路尾随,不露面,不知道他小弟好伤心的说。
树上的男子一动不动,溶于黑暗之中,眼睛依旧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火儿趴在树下,要不是自己有着能在黑暗中还能看见的兽眼,他都不确定自家主子是否还在树上,只是那伫立不动,眼观远处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练神功?看看火儿收回视线,大脑袋搭在前爪上,闭眼养神,反正主人不回去,自己也不好意思抛弃主人独自回去,那就只好舍命陪主人了。
……
“啊!啊!啊!”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娘,”
“你为什么是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三天后,清绝峰,不死不休!”
……
“噗!”黑暗中的男子突地喷出一口鲜血,左手扶树,不住的咳嗽。几年都不曾恶化的旧伤居然复发了。
“吼!”树下火儿听到那声响,一下跳起来,看着树上吐血的男子,不安狂躁的嘶吼着,前爪更是不住的拍打着粗壮的树干。
“咳咳……没……没事!夜寒,回去吧!”缓和了一下,明涟飞身下树,慢慢的向前走,黑暗里,看不清前方一米,但是明涟的步子稳健不乱,如闲庭信步,偶尔皎白的月光从高耸茂密的树缝中落下,照在银袍上,那零星点点的血迹刺痛了心……
明涟一路走来,周围的各异兽都低吟着,仿若男子的心被血淋淋的展示在它们面前,那么伤,那么痛,虽然主人一直很冷,但是像现在这样如此的失神那只有刚入狼邪之时。
这段短短的路明涟走了近一个时辰,进了竹居,步入主室,连外衣都不退去,明涟倒在床上,将被子拉开紧紧的裹住自己,重重的嗅了一口气,男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突然极其满足的笑了,风华绝代。
缓缓的闭上了眼,安静的不知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火儿看着主人闭上了眼,一双眸子尽显担忧之色,主子先前吐血,定是乱了心神,引发了旧伤,只是现在主子不疗伤而是睡觉,它不免有些愤怒,这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抬脚上前打脑袋使劲儿推了推床上的人,接连三四次没有任何动静就是连责骂都没有。
顿时火儿慌了,毕竟是有灵性的异兽,猜到自家主子很可能是昏迷过去了,急的原地打转,捎顿想起什么似得快速奔到院内,
“吼!吼!吼!”几声咆哮之后,正在养神的一干异兽听到虎啸声是从竹居方向传来的,叫声又是急促而威力十足的,想到是不是主人出事了,忙向竹居赶去。
顿时,深夜的狼邪却显得异常嘈杂。
片刻之后,竹居的四周便聚集了大量的异兽,院内狼邪的巨斗正围在一起,
‘怎么回事?’小青忙开口问道。
‘主人旧伤复发,昏迷了,怎么都叫不醒,现在只能靠我们了’听到主人旧伤复发,一干凶兽开始躁动起来,‘都安静,吵什么吵’火儿低吼一声阻止那群笨蛋发出的躁动。
‘怎么复发了,旧伤不是几年之前就好了吗?’小黑一脸疑惑道。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现在救主人要紧,开始分工。’小青扭着身子,也是狂躁不已,主人旧伤复发导致昏迷,那就说明主人现在的身子很糟糕,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
小青一发话,众异兽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不得不说,狼邪是个神奇的地方,是大自然的奇迹,当时明涟只想着这里是任何人都不敢进来打扰到他的地方才会冒险进来,却不想这里绝对是个宝地,环境优美,凶兽不似传说般的那样凶恶,有的居然颇具灵性。
这些年,他一直把这些异兽当做家人一般,有的异兽被他训练的很好,当初几年自己的伤痕严重,能压制住也是全靠这些异兽的照顾,那些成熟了就送来的珍奇药草和异兽们找到的温泉,一切的一切多亏了它们。
此刻,这些异兽们能摒弃各自天敌的压制,齐心协力的为明涟,这绝对是那些从来都对狼邪有着凶兽之地想法的人们所意想不到的。
明涟整整昏迷了两天,醒来之时,药香味弥漫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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