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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宝宝是恶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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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妹莫若兄,花祁寒知道妹妹是为了保全花家,才舍了墨玉,她的心里一定很痛苦。

“以后我会吃斋念佛为墨玉超度,我希望她投生到一户好人家去。”花纤月边流泪边开口,花祁寒看妹妹哭得伤心,用白手绢给妹妹擦干眼泪:“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和长歌还有小王爷好好相处吧。”

花纤月点头。

夺子大战卷 047王爷心思

花纤月自从被贬为妾后,安份了很多,整日呆在凤阁里,一步也没有跨出凤阁,听府里的下人们议论,说前王妃性子大变,对人和蔼,把凤阁里的小丫头都撤了出去,只留两个洒扫整理的丫头,自已的事情一应都是自已亲自打理,整天呆在凤阁里诵经念佛,就是一日三餐也都是三两样平淡的素食,难道花纤月真的变了,长歌在听了众人的议论后,不由得反复的推敲,她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相信,这表面上的一切。

柳舞儿倒是来拜访过她一次,娇俏可人的脸蛋上布着温柔的笑容,午后的阳光折射在她的脸上,晕染出光圈,分外的妩媚,长歌斜躺在藤椅上乘凉,半阖上眼,似睡非睡,直到头顶上一抹长长的阴影投射下来,扇子似的睫毛抖动一下,睁开来,便看到柳舞儿亲手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站在她的头顶上方。

“舞儿来看看姐姐,”柳舞儿的声音婉转动人,长歌半翻身示意柳舞儿在身边的长椅上坐下。

“妹妹怎么过来了?”长歌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冷,她听下人说,自从花纤月发生了事情以后,这柳舞儿可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这让她多少有点不舒服,这样一个势利的女人是不好深交的。

柳舞儿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长歌并不待见她,只不过她聪明的不点破罢了,依旧巧笑嫣然的开口:“今儿天气太热,妹妹亲手做了些梅子汤,给姐姐送一碗过来,这种天气多吃些梅子,可以去火。”说着把手里的白玉瓷碗放在长歌面前的楠木几上,那一粒粒大小一致的梅子,红得滴血,透着诱惑,看出是煮的人精心挑选了的,长歌客气的一笑。

“谢谢妹妹了,妹妹真是个有心人。”

“姐姐说的哪里话?以后咱们姐妹就是一家人了,自然该好好相处了,”柳舞儿说出的话恭敬而亲昵,事实上是王爷自从娶她进门还没有进过兰香院,她有些忍不住了,主动出击,可她不知道王爷并没有来长歌这里,王爷大部分呆在自已的正殿里,其余的时间都是去陪那个前王妃的,长歌倒是乐得清闲,可这个刚进门的小妾却认为是长歌霸占了大家的爷,今天明着是给姐姐送梅子汤来着,实际是来摸摸情况的。

长歌不置可否,笑容中有些冷:“妹妹真是有心了,姐姐先谢过妹妹送梅之情了,”也不伸手去端那碗梅子汤,仍是斜靠在藤椅上,这古代的夏天能要人命,没有空调,也没有电风扇啥的,只能用手摇的扇子上下扑扇两下,能起什么作用啊,那该死的蝉还下了死命的在柳枝上嗡嗡的叫着,幸好自已叫小凤去厨房煮一锅绿豆汤了,她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以前在家里奶奶总是煮一大锅的绿豆汤,她和弟弟每人喝一大碗,心里那叫一个爽快。

小凤把绿豆汤煮好,放进透明的的盒子里拎了过来,顺带拿了一个杯子过来,远远的高兴的说:“夫人,绿豆汤放凉了,我在厨房里喝了一碗,真不错,”抬头看柳舞儿坐在长歌身边,倒是一愣,随即脸色有些不耐看,低头给长歌倒了一杯绿豆汤。

长歌接过杯子,掉头问柳舞儿:“妹妹是不是来一杯?”柳舞儿僵着脸,微蹙了下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才不屑吃呢,摇头谢过长歌的好意,看长歌认真的低头喝杯子里的绿豆汤,自觉没趣,起身和长歌打了招呼,扭着扬柳细腰离开明月居,等她走了,小凤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口。

长歌好笑的抬头看了小凤一眼:“怎么了?人家又多咱挨着你了,”小凤不说话,指指茶几上的梅子汤:“她拿来的?”长歌点头,小凤立刻紧张的说:“你没吃吧”,伸出手端起梅子汤泼到了柳树根下。

“夫人,以后你可当心点这个女人,看她长得跟个狐狸精差不多,一定是王爷没去兰香院,这个女人急了,煮了这些东西来讨好夫人,”小凤一边收起杯子一边提醒长歌,青石小径那边,奶娘抱了轻尘走过来,小凤远远瞧见了,忙招呼奶娘把小王爷抱过来。

“奶娘,把小王爷抱过来吧,这还有些绿豆汤呢,给小王爷喝一些避避暑吧,今年夏天可真热,”一边说话一边用罗绢擦试头上的汗珠,抬头看茂密的大树下,一丝阳光也钻不进来,这里还凉快一点。

奶娘的年纪本来就有些大了,再加上抱着一个小孩子,更是热得满头是汗,长歌忙让奶娘坐下来息一会,自个儿抱着儿子坐到藤椅上,伸手接过小凤手里的绿豆汤递到轻尘的嘴边,轻尘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看来是真的渴了。

这天还真不是普通的热,娘俩坐在柳树荫下,正好喝着绿豆汤,乘着凉,如果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你来我往的杀机,这小日子过得还是惬意的,虽不是轰轰烈烈,倒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老天偏就连这么一份简单的平淡都不愿意给他们,做人咋就这么难呢,长歌感概一番,日子照旧向前走。

隔日,长歌正在偏殿内看小凤做针线活,小凤的手真是巧极了,给轻尘做的红色肚兜上用金线绣出两朵牡丹,栩栩如生,好似要引来蝴蝶翩舞,长歌一边看一边啧嘴:“小凤,你的手真巧,赶明儿我们离开王府可以开一家绣庄,”小凤摇摇头:“夫人太过奖了,小凤的这点雕虫小技,哪敢在夫人面前献丑,夫人在未生小王爷之前,那手艺才叫一绝呢,”长歌听得一愣,原来自已以前的绣技很高,只可惜现在是手不能提针,一摸就抖,抖了还不算,非要扎到手才算罢休。

“现在不行了,自从生了小王爷后,我最怕就是坐在哪里不动,心里特烦,”长歌干笑,走到一边去。

门上的珠帘响了一下,长歌抬头,原来是王爷正殿里伺候的丫头小草,小草走进来,对着长歌福了一下身子。

“夫人,王爷让夫人到前面去用膳呢,”长歌望望外面,天色果然蒙上一层雾灰,该用晚膳了,只是那个王爷好久没见她了,这会子做什么叫她过去,长歌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想惹那个家伙,转身往前面走去,小草跟在她身后。

前面的正厅里,王爷独狐桀端坐在上首,面前的雕花紫檀木圆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另摆了两副碗筷和白玉酒杯,等到长歌走进去,小草跟着她身后拉开独狐桀对面的黄楠木的椅子,长歌坐下来,小草执壶给长歌和独狐桀堪满了酒,退到边上候着。

“王爷今日怎么有如此的雅兴?”长歌的唇边挂着讥讽,独狐桀的眼色暗了暗,依旧定定的望着长歌,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

“长歌,我敬你一杯,希望过去的事都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独狐桀沙哑着嗓音,端着酒杯的手攥得很紧,关节突出来,长歌知道他在紧张,心内倒觉可笑,他还会紧张吗?

“怎么重新开始,伤害已经造成了,如果一句重新开始可以的话,那么花纤月所受的伤害呢?我所受到的伤害呢?还有那个新纳的小妾柳舞儿的呢?”长歌狠盯着对面的男人,她的手捏着酒杯,恨不得捏碎这可笑的话题。

独狐桀的手晃了一下,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这样做的,而她竟然想都没想回绝了,脸色有些难看,却仍旧坚定望着她,希望她能感觉出他的真心,长歌不禁轻笑出声,他究竟在做什么?一个女人在别院参惮诵经,一个女人在新房等着他去慰问,而他竟然说要和她重新开始,笑从唇边漫延,直至放声大笑。

终于他耐不住,怒吼:“蓝长歌,你不要太过份了。”

夺子大战卷 048休掉舞儿

独狐桀冷然愤怒的低吼:“蓝长歌,你不要太过份了?”

长歌一脸的戏谑,这就是这位王爷的诚意吗?因为自已驳了他的面子恼羞成怒,他什么时候认真的忏悔过,大概认为很多事都是理所当然的,长歌摆弄着手里的象牙筷子。

“王爷难道是为了和我斗嘴吗?我本来以为是叫我来用膳的。”

一句话提醒了独狐桀,他是为了和长歌讲和,沟通,绝不是为了逞什么威风,独狐桀的脸色缓和一下,俊魅的容颜上染上笑容,有着令人迷惑的神彩,如果不是对长歌伤害太深的话,她说不定能爱上他,可惜她现在知道这张俊挺的容貌下是怎样善变的性格。

独狐桀一闪身,已离了座位,挨着长歌身边而坐,低沉的嗓音好似酒醇般甘纯:“既然长歌不喜欢喝酒,那就不喝吧,来,尝尝这道菜合不合胃口,”独狐桀拿起筷子给长歌挟菜,很体贴,半垂着的头发,遮住他的半边脸,使得另一半的脸映衬得更柔和。

长歌镇定的望着他的动作,如果一开始便是这样相处的模式,她恐怕早就爱上他了吧,可惜却是她心死了以后,浅笑着埋头吃碗里的菜,完全感觉不出菜的味道来,只习惯性的往嘴里吃去。

“我已经请求了月儿的原谅,明天我会和柳舞儿好好谈谈,给她一封休书,让她重新嫁人,这王府里有你和尘儿已经足够了,”独狐桀的话不亚于一道惊雷,长歌飞快的抬头,因为动作过快,导致脸上甩了几滴菜渍,独狐桀一脸宠溺的伸出手给她抹掉,那凉凉的指尖擦过她的脸,使得她一惊,往边上让了一下,使得他的大手落了空,她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并没有生气,只心疼的说。

“长歌,不要拒绝我好吗?我是真的想好好对你的,我已经伤害了月儿,不想再伤害你?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不是吗?”

长歌试了好久,才找回自已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已该说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只能轻声问:“你说休了柳舞儿,她会同意吗?”

独狐桀脸色一沉,冷硬的声音响起:“由不得她同不同意?如果她乖乖的拿着休书离开的话,本王会给她一笔补偿费,如果她敢胡闹的话,打三十板子撵了出去。”

长歌一颤,他还是那个残忍的王爷啊,他对她的好是因为喜欢她呢?还是因为要失去的东西总是好的。

一时间,正厅里陷入沉寂,两个人各想各的心思,突然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响声,长歌和独狐桀一起往响声的地方望去,门槛处,柳舞儿脸色苍白,一只手靠在门扉上撑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幽幽的亮光处,那清艳逼人的脸上布着难以置信,她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吧,长歌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地上的器皿上,那是一锅鸡汤,正冒着热气,大概是为了讨好王爷亲自煮的吧,偏就听到了王爷要休她的话,这女人也够可怜的,长歌在心里惋惜。

柳舞儿早已经反应过来,飞快的冲进来,跪在独狐桀的脚边,泪如雨下:“王爷,千万不要休了妾身,这让妾身以后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啊,”身泪俱下,低垂着的头微微颤抖着,如墨的长发挽成的碧云髻上,晃动着的金钗流苏,射出耀人的光芒,刺人眼目。

长歌才懒得理这出戏,只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独狐桀扫了长歌一眼,冷冽的咬牙:“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准你上明月居来的?”柳舞儿一震,越发的弱不禁风,几欲倒地,轻颤着唇回话。

“妾身罪该万死,本来亲自煮了鸡汤想送给姐姐的,知道姐姐在王爷这里,妾身大胆闯进这里了,求王爷饶过妾身一回。”

“想必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省得本王再跑一趟,明日本王会给你一封休书,另外会给你一笔银钱,你回去重新找个人嫁了,”独狐桀说这话时态度冷硬,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长歌已经吃饱了,接过小草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手,拉开椅子准备离开,这是独狐桀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多嘴,可惜那独狐桀却不让她如意,一个紧拽,她竟然落到这男人的怀里去了,抬头望着这男人促狭的笑,恼得脸都红了,这下面还跪着一个女人呢,冷声:“放开我?”

独狐桀根本不理她的威胁,掉头吩咐跪在地上的柳舞儿:“你先下去吧,明日拿着休书离开吧。”

柳舞儿哪里愿意离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哀求起长歌来。

“姐姐,请你让王爷收回成命吧,妹妹以后一定安份守已的呆在兰香院里,再也不踏入明月居一步,求姐姐救救妹妹吧,要不然妹妹再也无脸见人了,只有一死,”柳舞儿磕的脑门上渗出血丝来,独狐桀根本懒得看一眼,长歌叹息,为何你不去寻找自已的良人呢,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要了又有何用呢?自已倒是想一走了之,可惜不能如愿,如果他给自已一封休书,只怕自已会笑着离开。

“王爷?”长歌开口,不忍心如花女子遭受这种对待,可惜话还未出口,独狐桀已飞快的咬了她的脸颊一下,沉声命令:“不准开口帮她求情,以后这王府里只有你和月儿的存在,再也没有别人了。”

柳舞儿听了独狐桀的话,低垂的眼眸中闪过狠冽,既然不想要多余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娶了再休,这让我柳舞儿如何自处,可叹我一生骄傲自负,却得了这样一个结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狰狞的面孔扭曲变形,缓缓抬头,俏丽的眼眸中盛着深深的恨,起身奔出去。

长歌见柳舞儿走了,拍掉独狐桀的长臂,跳离他的怀抱,跑了出去,独狐桀在她身后闷哼:“长歌,你别想逃,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一辈子,长歌好笑的抬头,天上的一弯新月洒下如绸的月光,夜是如此的醉人,这个男人竟然敢说出如此可笑的大话。

长歌回到偏殿时,小凤和儿子轻尘都在守着,怕她又被王爷故意刁难,看她完好无缺的回来,两个人才松了口气,轻尘仍不放心的问:“娘亲,他没有为难你吧?”

长歌摇头,接过小凤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刚才真是吃得太撑了,只顾着埋头狠吃,不知不觉间吃了一肚子的菜。

“没有,他说以后想和我们和平共处,还说要休了柳舞儿,”

轻尘脸色一暗,陷入沉思,他在想那个男人的话有几分可行性,小凤却一脸高兴。

“太好了,让那个狐狸精早点滚出王府去,看她整天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在王府里穿来转去的,我就一肚子气。”

小凤愤愤不平的赞同王爷的做法,接过长歌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回身把轻尘放在夫人的怀里。

“娘亲,你不要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跟着感觉走吧,”小轻尘知道娘亲心里迷茫,出声安慰娘亲,对于王府里现在的形势来看,长歌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是有利的。

“嗯,”长歌点头依和了儿子的话,和儿子玩了一会儿,有些累了,招手让小凤把尘儿交给奶娘照顾,自已去盥洗沐浴。

柳舞儿并没有因为独狐桀的拒绝就死心了,她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留在王府里,那就是前王妃花纤月,所以柳舞儿跑到花纤月的凤阁里跪下来求前王妃救救她,而花纤月一心诵佛,自谕不理红尘事,因此柳舞儿在凤阁里跪了大半宿也没人理她,在天际破晓那一刻,她拔掉金钗,长发飞舞,疯狂的冷笑:“你们这些可恶的人都在逼我,那么就休怪我柳舞儿手下无情。”

很快的她掩没在尘雾飘渺中,徒留下一地跪着的痕迹。

夺子大战卷 049中毒事件

长歌因为独狐桀对自已的态度,一整夜睡不安稳,只到天快亮时才睡了一小会儿,还未等她醒过来,奶娘从隔壁的寝室里发出慌恐的嚎叫,小凤先反应过来冲过去,长歌还有点愣神,不知道奶娘出了什么事,一会儿功夫,小凤冲了进来,脸色难看异常,同样惊恐的睁大两只眼,说话结巴起来,双手紧攥成拳,身子不断的晃动着。

“夫人,不好了,小王爷,是小王爷————”

不等她的话,长歌一步跨下床榻冲出去,大步的冲进隔壁的寝室中,雕花小床上,尘儿的脸色一片潮红,上下牙齿打颤儿,双目紧闭毫无知觉,长歌飞快的抱起尘儿,掉头往外面跑去,直觉上她要去找独狐桀,一口气跑到正殿里,一路上早有人报与独狐桀,他正好出来,看长歌披散着头发,整张脸苍白得跟一张纸差不多,双手紧搂着儿子。

“怎么了?尘儿怎么了?“独狐桀俯身望向儿子,儿子的神态有些不正常,并不像正常的病症,独狐桀朝外面吼了一声:“立刻把御医传进来,快点。”

立刻有人去别院通知夏管家,御医很快就到了,独狐桀欲接过尘儿给御医,长歌哪里肯放手,血红的眼里有一抹嗜杀,想和人拼命的感觉,独狐桀搂过她的身子:“长歌,尘儿会没事的,你让御医珍治,要不然来不及了。”

长歌吓得一松手,独狐桀接了过去,递到御医的手上,回头吩咐小凤:“把夫人带过去盥洗后再过来吧。”

长歌哪里肯离开,小凤飞快的跑到偏殿去拿来薄衫和长裙,给长歌穿上,又给她盥洗一番,长歌只愣愣的听凭小凤的摆布,双眸一刻也不离开儿子,生怕一眨眼儿子就离开了自已的视线,到这个古代来,幸好有儿子一直陪着,她才活得开心,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长歌不禁打了个冷颤,不,尘儿不会有事的,她一定要医好他。

御医给尘儿诊脉,一会儿左手,一会儿右手,双眉紧蹙,脑门儿皱成深深的川字形,一只手颤抖了半日,起身跪下来:“王爷,请恕老臣无能为力,小王爷不是生病,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独狐桀和长歌同时惊呼,长歌再次伸手把儿子抱进怀里,声嘶力竭的喊叫:“尘儿,尘儿,你给娘说句话?”

“王爷,你要立刻找出下毒的人,尘儿的毒才会被解开,快点,立刻封锁整个王府的人,”长歌冲着独狐桀喊叫。

独狐桀点头,一旁立着的夏管家赶忙往外走,王府里的人一应不准离开。

御医跪在地上提醒独狐桀:“王爷,可以让皇宫里的那些得高望重的太医过来会诊,看能不能识得小王爷中的是何种毒?”

一句话提醒了独狐桀,他大声的朝门外吼叫一声:“剑影,立刻进宫禀报皇上和母后,把宫里最好的御医派过来。

剑影领了命一刻也不敢眈搁,飞快的闪身出了明月居。

夏总管把王府里的所有人都叫到大厅上,包括前王妃花纤月,还有小妾柳舞儿,每个人都不安的跪在地上,独狐桀领着长歌抱着尘儿走进大厅,扶着长歌坐到椅子上,回身踱步冷冽的开口:“是谁对小王爷下的毒?本王希望你们能说出来,拿出解药,本王可以网开一面,饶你家族不死,”冷硬深沉的话在空旷的大厅里面回旋,寂静一片,根本没有人应声,独狐桀扫了众人一眼,面露狰狞,眼如凶光:“那就不要怪本王爷,手段狠毒,来啊,夏管家,带几个护院,把府里所有的院子搜一遍,一个角落也不准放过。”

夏总管立刻起身,点了几个家仆的名字,一行人很快出去,都去搜院子了,柳舞儿的唇畔闪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大厅里,长歌搂着儿子,不时的伸出手拭探儿子的鼻息,以确保他还活着,心乱如麻,一双眼眸冰寒的扫过厅里下跪着的人,她在王府里从未得罪过人,如果说有得罪了人,只有柳舞儿和花纤月,她敢肯定是她们之中的一人下了毒,可是一个平常的大家闺秀,哪里这种毒药?长歌疑惑的想着,低点轻唤儿子的名字:“尘儿,尘儿,”凄惨的声音听得人心酸,跪着的下人们有很多人开始抹眼泪,夫人一向对下人和气,所以这些人都希望小王爷能好好的。

正在义亲王府惨云悲雾时,太后和皇上已心急火燎领着皇宫里几名得高望重的太医往义亲王府而来,一时间义亲王府门前太监的尖叫声起:“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不等王府里的人迎接出去,那皇上和太后娘娘已经冲了进来,长歌迎上前去,啜泣着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一把扶起长歌的身子,望向长歌怀里的轻尘,往日活泼可人的小金孙今日悄无声息的躺在长歌的怀里,迷人的小脸蛋上一片赤红,太后心疼得差点抽过去,大声的命令身后的太医。

“快,立刻过来给小王爷诊脉,看看他是中了何毒?”

长歌起身把儿子娇小的身子放在身下的座榻上,让过一侧,给太医们诊治,立时有太医上前诊脉,然后是观气色,看再他的舌苔,再翻看他身上的斑斑红点,一个太医摇着头下去,另一个太医上来,折腾一番下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长歌的脸色越来越白,太后娘娘的眸子狠盯着太医们,只唬得太医们腿肚儿轻颤,手有些抖索,每个人的脸上都渗出汗珠子,最后随行来的五个太医都诊过脉了,长歌期待的望着他们,几个人围成一圈商议了一番,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臣等该死,查不出小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不过这毒一时之间不会要人性命,大概可以活二个月的寿命,现在小王爷只是中毒间,每次毒发大概要两个时辰左右,”

“你们这郡废物,平常说起来,每个人的本事都见长,真用得着你们了,竟然个个都成了窝囊废,来啊,每人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皇上俊脸上一片凌寒,一甩手朝门外的侍卫命令,一时间五个太医被拖了出去,只听见求饶声不断。

长歌听太医断定儿子只活二个月,心里的痛苦难以言谕,身子摇晃了一下,小凤慌忙扶住她的身子,长歌支撑起身子,重新把儿子搂回怀里,太后娘娘也心疼得掉眼泪,抬头对皇帝说:“立刻下皇榜,召天下名医为小王爷解毒,揭皇榜者赏黄金一千两,医好小王爷者,赏黄金一万两,”

皇上听了太后娘娘的话,依言吩咐身边的贴身太监着手去办,小太监领了圣旨立刻飞奔而去。

夏总管领着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凝重,眼神扫过花纤月的身影,径直抬头走到独狐桀的身前:“回王爷,奴才搜到了一些类似于药草之类的残渣,不知是不是这东西害了小王爷?”

独狐桀伸手接了过去,闻了一遍,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不知是什么东西,伸手递给了一边的皇上,皇上接了过去闻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只是一种极普通的野草残渣,实在看不出它有这么大的毒性。

“来,小李子,拿出去给那几个老家伙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有没有毒性?如果他们不能辩别,就给朕尝一下?”

皇上把手里的残渣递到小太监的手里,拿了出去。

独狐桀一向冰冷的脸上布着阴骜,眼眸中闪着幽冷无情,沉声问夏总管。

“那包残渣在哪里搜查出来的?”

夏总管迟疑的开口:“是在花夫人的凤阁里搜出来的?”

“什么?”这种意外完全出乎独狐桀的意料,他没想到月儿的吃斋念佛竟然是一种伪装,枉费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愧疚,眼神幽幽的扫过去,彻骨的寒,以及嫌恶和鄙夷。

花纤月听了夏总管的话,难以置信的抬头,摇头望向独狐桀,他的眸光把她的心撕成一片一片,原来自已还是在乎他的,她不怪他,摆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她要如何让别人相信呢?

皇上,太后,以及厅里的下人,每一个好像都恨不得吞食了她,在这样的空间里,她只觉得窒息,如果人的目光能杀人的话,她早以被她们杀了成千上万次了。

“我没有做,”花纤月无力的垂头,低喃着声音,她自已死不足惜,最怕的就是连累花家,那么她就罪孽深重了。

太后娘娘的一张脸早扭曲走形了,扫过皇上的脸,威严的开口:“上次哀家就说把这个贱妇抓起来,你们偏就相信了她会改过,放了她,这次好了,她竟然变本加利又害起孙儿来了。”

“来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太后狠声命令,侍卫立刻上来把花纤月柔软无力的身子往外拽。

这时长歌开口叫了一声:“住手,”侍卫停下动作,长歌抱着尘儿走到花纤月的面前,缓缓的跪下来:“姐姐,救救你求求尘儿吧,我给你赔礼了,以往妹妹伤害你的地方,妹妹给你磕头了,”长歌说完抱住儿子不住的磕头,独狐桀立刻命令小凤:“还不把夫人扶起来。”

独狐桀扫向花纤月:“月儿,如果你能说出下的是什么毒?本王就给你一个全尸,饶你全家一命。”

花纤月仰天惨笑,这就是那个自已爱惨了的男人,不相信她就罢了,怎么能残忍的说出这番话来,她现在只求一死,只不想连累花家的人。

“王爷,妾身再说一遍,妾身没有下毒,长歌妹妹,我没有下毒,”

长歌抬眸,这样伤痛的一双水眸,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她的心也很痛,为了她,为了自已,还为了儿子,两个女人竟然相对流起眼泪来,这时才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惜终究是迟了。

小凤上来扶起夫人的身子,一旁的侍卫把花纤月带下去,很快就听到板子碰击的响声,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花纤月的声音,她原也是个傲骨铮铮的女人。

花纤月犯了这等谋逆的大罪,花家这次无论如何是逃不了劫难的,上次已经饶他们一次了,皇上冷然的传下命令。

“锦衣卫何在,立刻拿下花家一家大小,打入天牢中等候发落。”

皇上的话音落,轻尘竟奇异的嘤咛了一声,长歌忙出声阻止皇上:“请皇上等一下,尘儿醒过来了,只要他醒过来,就知道是谁下药了,臣妾不相信花纤月下得了这手,而且她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哪里的这种毒药?”

夺子大战卷 050揭露诡计

皇上知长歌说得有理,身为一国之君,他还是希望花纤月和这件事没有干系,因为花家到底是忠良之家,宁杀一千奸臣,不杀一门忠烈,给天下人徒留下笑柄,皇上点头示意锦衣卫先退下去等候命令,一干人又退了出去。

长歌低下头望着怀里的儿子,尘儿微弱的呼吸匀均了,缓缓睁开眼,那小脸上布着愤怒,显然他知道自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再看娘亲伤心得快疯掉的神情,忙伸出小手揉着娘亲的眉心,众人莫不被小王爷的动作所感动,眼泪都包在眼里,就是独狐桀这样冷硬的男子,也为儿子的灵巧之心触动心中的软肋。

长歌伸出手拉下儿子的小手,贴着儿子的耳朵轻声问:“是谁要杀你的?娘亲相信你一定知道?”

虽然尘儿看上去只有六个多月大,可事实上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她相信他一定知道是谁对他伸出了黑手。

轻尘的明亮的眼睛狠狠的飘向大厅里的众人,最后眸光落在柳舞儿的身上,咬牙恨不得吞食了这蛇蝎女子,她根本就是一条毒蛇。

今天早上天还未大亮,她摸到自已的床榻前,把那一棵不知是什么草的东西塞进自已的嘴里,完了还敢说什么?

“让你娘不帮我,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今天我就要让她儿子抵命,反正谁也查不出是我下的手,而且那个可恶的花纤月竟然也不帮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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