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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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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谅顿时心惊不已,猛然跪地,连连叩头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你知道田时化,也明白田家与他们尹家关系非同小可,那你可知其中关系。就是因为诤儿的外祖母姓田,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储君人选。朕这样说,你可明白?”
    “儿臣、儿臣……”萧诚心中顿时没了章法,大惊失色。
    “说!你到底如何知道花浓阁,知道田时化的!”萧奕拍桌而问,显然是动了真怒。
    “儿臣……是不小心听到的。”萧诚跪在地上说道。
    “哼,你是不是埋了暗线在宸妃的寝宫,想听得一丝情报?这才得到这条线索?”萧奕心中明白,定然是萧诚见到柳宸妃和兰贵妃在宫中受宠,就日夜忧心,皇位会落入他们二人手中。故此,他明面上虽然在对付季淑妃和萧诀,心中实则欲除萧诤而后快。只因萧云详毕竟心智有异常人,与帝位无缘。
    柳宸妃定然是知道萧诚的手段,将计就计,让萧诚以为田时化真是萧诤一大助力,这才做出如此蠢事。
    “你这孩子,也罢了,若非当年你母后走得太早,没来得及告诉你舅舅田家的事,你今日何至于受人蒙蔽到如此地步。”萧奕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就算如此,你这孩子怎可一下子竟害你三弟和四弟!”
    “父皇,儿臣没有。三皇弟到底听信何人之言去芦月峰,儿臣着实不知他,更加不知他为何失踪。当时只是奉旨搜山,确实找到他的玉佩,我想拿来嫁祸给花浓阁,所以就拿了玉佩去骗小七。本想牵扯出花浓阁,便可推倒尹家。”萧诚一五一十的说道。
    “娇奴是你杀了嫁祸给诤儿吗?”萧奕问道。
    “儿臣当真不知此事来龙去脉,请父皇明察!”萧诚连连叩头,顿时额头上破皮,渗出鲜血。
    “谅儿自小与你亲厚,甚至比之诫儿还要亲了几分。你竟然利用他担心兄长安危,想用推倒花浓阁。你说娇奴之事与你无关,如若当真如此,怎会如此凑巧?朕焉知你所言真假,万一你在山崖找到了诫儿,将其害死,再谋夺玉佩,栽赃花浓阁,进而扳倒了诤儿。那朕该如何?诚儿,你着实糊涂啊!如今朕怎能再信你?!”
    萧奕气得发抖,继续说道:“我本以为你和谅儿兄弟情深,必定会为了谅儿之故,尽心寻找诫儿。你着实让父皇太失望了。”
    “父皇,儿臣不服,这些只是您的推测,也无实证,如何做得了数!”萧诚大喊道。
    “你还敢狡辩,父皇本想你吐露事情,则从轻处罚,若非孟广宾在司月和小柳房中都发现信件,上面都是你的字迹,今日怎会召你前来?朕前去审问二人,她们却当初咬舌自尽。难道这还不够明白?”
    “父皇,定是有人收买二人,嫁祸于儿臣,再陷害四弟,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啊!父皇,儿臣冤枉啊!”萧诚心中大急,便知此事难以善了。
    “来人,将大皇子待下去,着大理寺收押。”萧奕摆了摆手,便有人拖走了萧诚。
    过了许久,萧奕缓缓站起,走到嘉元皇后的画像前,轻声叹道:“圆圆,朕可如何是好啊?你若在时,定能给朕出个主意。”他说完之后,便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第21章 第 21 章
    
    短短几天之内,京城上下一时为之轰动,二皇子萧诚行为不检,逼死宫女一案,传得沸沸扬扬。当朝天子炎启帝萧奕因为此事震怒,昏倒在重华殿,卧榻半个月方见好转。一时之间,弹劾二皇子的奏表堆满了御史台。
    眼看着大皇子萧谦的婚事将近,宫中和尹府都在筹备,丝毫不见怠慢。萧奕特意命人,等待萧谦婚后,再彻查二皇子一事,倒显得尤为重视这桩婚事。自从萧诤洗脱冤屈之后,便日日待在笑月轩内,闭门谢客,便是萧谅也被他挡在了门口。
    他一直在回想那日出得天牢之后,母亲兰贵妃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当时兰贵妃憔悴不堪,接他回来便屏退众人,说道:“诤儿,因你外祖母之事,累及你无缘那个位置,是母妃一生憾事。”
    “母妃,儿臣本也无心于此,何必再提这些?只要你我母子安好,便已足够。”当时的他是坦然的。
    “你这孩子,终究是太过天真。你素来知晓母妃的性子,哪里是争宠斗狠之人?可在后宫之中,便是日日安分守己,不与人争,难道别人便会放过母妃吗?经过这场牢狱之灾,你应该明白,你是皇子,是你父皇的骨血,你不与人争,难道其他几位就会放心,不会与你计较?眼下这场祸事,便是明证,在陛下立太子以后,哪怕在新皇登基以后,你都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母妃一直都知道,如果不去争,只怕你自小不得你父皇一点青睐。若是如此,只怕日后母妃不在,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萧诤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还有这番计较。从小到大,他不是没见识过宫中的斗争,尤其柳宸妃更视为宁馨宫和自己母妃为眼中钉,下过不少暗手。好几次他都看不下去,想要与之周旋理论,然而兰贵妃却不许他有任何动作,只是巧妙化解,多次忍让。
    萧诤说道:“母妃,难道我们母子二人只有这一个办法吗?如果您不得父皇宠爱,我做个落魄皇子,根本掀不起风浪,他们还会如此忌惮不成?”
    兰贵妃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孩子终究是太天真了,便说道:“你外祖父身外当朝太傅,想要置身局外绝不可能,何况他不偏帮与你,难道偏帮外人?有你外祖父在,我们永远是他人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不争,你外祖父在外也注定要被人算计,难道你要母妃一味忍让,任由他们肆意欺凌?当年你外祖母自尽,先帝心怀愧疚,故而不予追究尹府过世。你父皇宅心仁厚,多年来对我恩宠有佳,难免招人嫉妒。诤儿,既生在帝王家,何来与世无争之说。这次娇奴之事,你能平冤已是万幸,以后少与各宫来往,尤其是凤眠,我们母子早该明哲保身。”
    “母妃,小七他刚失了娘亲,而且三皇兄也下落不明,我便是照顾他也没什么不妥。为何你不让我与之来往?”萧诤颇为不解。
    “你与之来往,在他人眼中便是结党,他一向护着你二皇兄,你还偏帮他。在柳宸妃眼中,无异于宁馨宫和尹家都是二皇子的势力。最近你外祖父又收了一个义女,马上就要嫁给你的大皇兄。这样一来,他们不怀疑我们在拉拢大皇子都不可能。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三皇子的宫人,等于与你七弟有关,现在连带着二皇子也下狱,你当真这般简单?如果二皇子是看你外祖父尹家马上要做大皇子的岳丈,觉得你偏帮于五皇子一脉,这才让小七设计于你也未可知。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你刚去凤眠阁,玉佩就不见了?”
    她的话刚说完,便听到萧诤着急的回护萧谅:“母妃!小七不可能害我。何况娇奴这件事当真蹊跷,我至今不知为什么明明早上还戴在身上的玉佩会不见踪影,可那娇奴手上握着的确实是儿臣的那枚玉佩。”
    “诤儿,母妃正要问你,你说佩戴那玉佩,那几日你可曾仔细看过那玉佩?”
    “每次都是小柳伺候儿臣更衣,是以儿臣也没仔细看过,但那玉质特别,当初做了七枚玉便用尽,儿臣一握便知。”萧诤答道。
    “如果有一个皇子把他的玉佩放在你这儿,佩戴几天,你也发现不了,对不对?”兰贵妃低头沉吟,心知这么做风险太大,好像也不可能。
    “这冒的险太大了些,儿臣以为绝无可能。”萧诤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总之,母妃希望你以后不要与小七来往太过频繁。你父皇一向疼爱你二皇兄,这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居然将他下狱,定然是有确凿证据,否则以你父皇的心性,绝对不至如此做法。你二皇兄都能为了皇位做出这等事来,那一向与他交好的小七受他利用,也未可知。答应母妃,以后不要与小七过从太密。否则若有什么事,不只是你,连带着母妃和你外祖父家,你两个舅舅都会被牵连。”
    萧诤已经看出母妃是下了狠心,一时也答不出话,只能勉强点头:“是,诤儿听您的就是了。”
    之后的几天,萧谅来笑月阁找他,都被拒之门外。萧谅自从上次净空大师诊治之后,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是心中忧虑至极。他几次回想那天之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有个古怪。父皇召他闲聊,也不肯明白与他说清楚二皇子到底为何下罪。他总觉得整个宫廷,只有他一个人不知内情,不由得焦虑不安。
    自从惠妃去世,淮月宫就颇受宫中怠慢,也有一些奚落之声传到他的耳中。本来父皇派的掌事姑姑在这里,还算有点威严。自从父皇意外生病,那个姑姑也不太管这边的事。尤其是萧诫宫中,多有愤懑之声。他们私下都传萧诫已死,早该遣他们出去,这些言论听得萧谅勾起心事,更加悒悒不乐。自从萧诚下狱,这种情况更是雪上加霜,萧谅只能忍让着,也不想与他们多有计较。
    这天萧谅正在喂雪鸦,发现饲料不够,唤了半天也不见人影,想来他们都去伴麟阁看热闹。这几天那边正在筹备婚事,常有赏赐,他便自己起身,想去拿饲料,不想一个脚滑,跌倒在地。他爬起来,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没想到饲料也不曾准备妥当,便拿起自己的点心中的肉脯,喂给雪鸦。不一会儿功夫,雪鸦便心满意足的飞走。
    萧谅笑了笑,端着盘子正要往回走,却见六弟萧云详站在那里。
    “七弟,人呢?”萧云详极少说话,而且说的都是只字片语,大多数人不能理解,然而萧谅自小便能明白他的意思。想来,他是在问自己宫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他们去伴麟居看热闹了。六哥,上次谢谢你,只是你以后万不可如此,那些蔬果毕竟不是好物。”萧谅知道他一向不喜欢热闹,想必是伴麟居与萧云详所住的腾云阁很近,使得他为了躲开嘈杂之声,才跑到这里来了。上次萧云详吃蔬果救他一事,他一直没能亲自去谢过,借此机会自是要说出。要知道那蔬果都是有毒的,他那么做,当真是冒了极大风险。
    “你也危险。”萧云详走上前来,拉他进屋,想必是不愿意久病初愈的他站在风口。
    “我也危险?”萧谅不解其意,想了半响,便知道他在说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没有危险,六哥你放心。”
    娇奴之事闹得整个皇宫人尽皆知,想比萧云详也听说了。自小,萧云详便于他颇为友善,可惜柳宸妃很是不喜,多有阻拦。惠妃在世时,也告诫萧谅少与他来往,故此两人都迫于母命不敢多有往来。
    萧云详伸手一握,便觉萧谅满手冰冷,相比是刚才在风口站了太久,便拿了一件披风,于他披上。
    萧谅笑道:“多谢六哥。”
    “小七好,我也好。”萧云详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凤眠阁。
    当天夜里,萧诫宫中之人多受杖刑,此事无人敢说与萧谅知晓。萧谅只是奇怪,怎么一天之内,尚宫六局都前来送了不少衣服吃食,显得殷勤无比。
    
    第22章 第 22 章
    
    萧奕躺在床榻之上,心中细思当日在宁馨宫,被净空大师救醒以后的情景。
    “陛下龙体安康,实无不妥,贫僧也诊治不出昏迷不醒的根由,望请恕罪。”那和尚明明把他救醒,但是求罪不已,相比也早已看出他是装病。
    “你不是诊治不出,是知道而不敢多言,算你是个聪明人。朕也不为难于你,你就告诉他们朕一日后转醒便是。”
    “贫僧告退。”
    “慢着!朕听说当时顾爱卿是千里迢迢将你请来,为七皇子诊治,过两日,朕赐你黄金百两,你就此回乡去吧。”
    “多谢陛下。”
    那净空磕头称谢,便退下去了。萧奕心知这个和尚大有古怪,如此高的医术着实罕见,偏偏又是萧诚请进宫来为七皇子诊病。他想到这次装病之事,若这和尚多嘴,只怕萧诚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他便能查证心中怀疑之事。
    他正想着,便见张公公进门禀告道:“陛下,刚才有人报说昨天夜里,柳娘娘下令杖责三皇子宫中之人。”
    柳宸妃一向嚣张跋扈,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惠妃已死,萧诫又下落不明,她忽然杖责这些人莫非是要杀小七的威风。想到这里,他便心中不快。
    “怎么回事,为何无端杖责?难道宸妃见朕病中,伺机欺凌谅儿不成?当真好大的胆子!”萧奕说着,便连连咳嗽了起来。
    “回禀陛下,老奴已经去查过了。说是三皇子宫中之人对七皇子不敬,这几日多有偷懒,乃至于凤眠阁诸人也颇为怠慢,昨日竟任由七皇子在寝宫外吹风。当时六皇子路过瞧见,便回禀宸妃娘娘,这才下令杖责。”
    这一解释倒是大出萧奕的意料,仔细想来,就算自己宠爱萧谅,但他毕竟年幼,只怕要受人欺负。尤其是储秀宫和未央宫,如此不趁此机会对他有所行动。
    “传朕之令,立刻命人拟旨,封四皇子萧诤陈王,五皇子萧决齐王,六皇子萧云详梁王,七皇子萧谅秦王。下令昭告天下,三皇子与芦月峰遇险身亡,追封魏王。七皇子年已十五,骤失母妃,不宜留在宫中,着人在京城南处原来的扬天府改建为□□。因娇奴之事,日后皇子年满十四便不得留住宫中。余下皇子也各自酌情建府,于来年六月之前全数搬出宫中。”
    众皇子中,唯有萧谦封了越王,萧诚封了赵王,如今一下子全部封了,着实不太寻常。张公公听了旨意,正要出门去,却听萧奕又唤他回来。
    萧奕说道:“传令尽数杖毙三皇子宫中之人,留下淮月宫的旧宫人伺候七皇子便是。七皇子宫中人就由他自行抉择是留是杀。”
    “是,老奴即刻去传旨。”
    柳宸妃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圣上会大行封赏,尤其是破例将众位皇子都封王。身边的锦月说道:“娘娘,我们本想用娇奴扳倒四皇子和宁馨宫,但这半路如何牵扯出了二皇子,奴婢着实想不明白。”
    “哼,你懂什么?我们看四皇子不顺眼,但二皇子是皇后所生,若能扳倒他,那自然是便宜了大家。依我看,兰贵妃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那脑子可以想出这招妙计,只怕十有八九是储秀宫搞鬼。只不过本宫确实想不通,季淑妃这一手怎么可能瞒过陛下?”
    “不管怎么样,能扳倒二皇子都是大好事,娘娘,何必想这么多呢?”
    “扳倒二皇子?哼,这话说得太早了。你先下去,让内务府给云详选个好宅子。”
    凤眠阁中,萧谅看着跪了满地的宫人,叹气道:“除了在淮月宫伺候的老宫人,还有绿袖,伺候我的林公公和徐公公,余下之人都不必随我搬入□□了。让人回了尚宫局,让她们分遣各宫便是,不必杖责。”
    张公公听了,点头称是,便带了人下去。萧谅从前被惠妃保护得极好,加上萧诫性爆如火,从来不见宫人有什么忤逆之处。这在短短数日之间,他忽然发现,原来权势如此重要,自己堂堂皇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失势幼子,人人可欺。若非萧云详看到,他也不知道会被欺负到什么地步。
    萧谅便寻了宫人来问萧诚之事,先前他们都是奉命隐瞒,如今见到三皇子宫中之人的下场,哪里敢在做隐瞒,当下便和盘托出了。
    萧奕正在批阅奏章,忽听外面说秦王求见,便示意让他进入。萧谅谢了恩,而后便有些吞吞吐吐,看得萧奕大是奇怪。
    “谅儿,你何时也学得吞吞吐吐了?如果是想为你二皇兄求情,那大可不必。此事还在大理寺审理中,暂时也没有结果。”
    萧谅心知萧奕一向宠爱二皇兄,现在忽然下狱着实非同小可,刚才让人说得清楚,这才知道原来萧诚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虽然他利用了自己,但不管如何,那都是自小待他不薄的二皇兄,故而想要为他求情。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二皇兄就算一时糊涂,您无论如何,可要顾念他一向孝顺,不要太……”萧谅也知道父皇的脾气,这事一向不许人多言,越发说不下去了。
    “谅儿,你的二皇兄利用于你,你想必已经知道了。这样你还要为他求情吗?”
    “儿臣……儿臣心里难过,已经失去母妃,三哥,现在四哥都不与儿臣说话了,如若再失了二哥,谅儿着实不知如何是好!”萧谅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
    “谅儿,身为皇家之人,个个都必是孤家寡人,兄弟父子都是如此。当初父皇何曾有你这般幸运,有那么几个疼爱的兄长,他们个个都恨不得要朕的命。现如今你的病好了,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能明言。”萧谅听得大为讶异,不懂病好了有什么不妥。
    “只因你的病好了,太子之位就有机会轮到你了,故而你的二皇兄利用你,四皇兄冷落你,现下帮着你的六皇兄未必以后也会帮着你。你可明白?”萧奕看着这个幼子,心中感叹。从前惠妃多次担心这个孩子会夭折襁褓,现在却也长到了十五岁。
    “儿臣知道了。但是父皇,儿臣还有您,您也还有儿臣啊。”萧谅说着,便和小时候一般依偎在萧奕肩上。
    “哈哈哈……你这孩子,也不怕人笑话,这么大了,还如此做派。”
    “儿臣还有一事想求父皇,几个皇兄都会武艺,儿臣想拜师学武。我也不要那些武艺师傅,就想要那个季澜教我。”
    “好好好,想必是季家那小子救了你,你想报答他才选他做老师,可是如此?”萧奕心中明白,现在萧谅没什么依靠,拜师季澜确是好选择。
    “父皇,他一个臣子,救儿臣是本分,何来报答之说?”萧谅回道。
    “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朕准了,令人下旨去办。”萧奕大笑道。
    
    第23章 第 23 章
    
    自从萧诚下狱,赵王府内没一刻安宁,赵王妃顾晶华更是下令闭门谢客。这几天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娘家,大将军府中。顾昭见她日夜忧虑,不由得劝道:“此事颇有蹊跷,但还有回旋余地,女儿不必太过忧心。”
    “爹爹,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啊?女儿好不容易进得天牢,没想到王爷竟是闭口不言,只让我找你商议对策,一切由您做主。我本想进宫打探,他却嘱咐我不可入宫,以便落入别人的圈套。”顾晶华说着,便又隐隐抽泣起来。
    顾昭见女儿神色凄苦,叹道:“赵王行事太过冲动了,怎可如此做派,尤其杀娇奴之事,着实不该!”
    “不,我已经问过王爷,他说并不曾杀娇奴,实是受人陷害。”
    “晶华,你还是太天真了些。这种事陛下证据确凿,言之凿凿,我早已派人暗中问过,那小柳和司月虽然身死,但在她们住处都发现了赵王的书信。就算是书信做假,皇宫大内之中,何人能有如此本事?那司月倒也罢了,毕竟三皇子失踪,七皇子连日抱恙,有人趁虚而入亦未可知。但小柳可是四皇子身边的人,若有人潜入笑月轩偷放书信,如何能瞒过宁馨宫的耳目?兰贵妃可不是省油的灯。”顾昭连连摇头。
    “兴许就是兰贵妃派人暗放书信,这样正可嫁祸二皇子,洗清四皇子的冤屈。”顾晶华心中着急,便随口说道。
    “四皇子一向与七皇子交好,而七皇子又与赵王交好。照理兰馨宫应该偏帮赵王,怎可嫁祸于他?除非……”顾昭心思百转千回,一时又犹豫了起来。
    “父亲,除非什么?你快说呀!”顾晶华连忙问道。
    “除非兰馨宫和尹太傅已经决意从此拥护五皇子,毕竟他们已经收了未来的越王妃为义女。谁人不知越王与五皇子的关系亲厚非常!要说起来,以前他们的风向着实不明显,但上次早朝商议储君时,尹太傅帮着五皇子说话,老夫心中便觉得奇怪。现在看来,只怕那时尹仲霖已经下了决心。”顾昭轻抚胡须,若有所思。
    “父亲,既然如此,那定是兰贵妃陷害王爷,还请你想想办法啊。”
    “其实此事并非没有转机,那两个宫女房中书信虽然被查出,但陛下问案时她二人当场自尽,着实可疑,甚至可说是死无对证。现在放出来的话说的是赵王行为不规,逼死宫女,却不曾提到搜查三皇子,将其玉佩放入娇奴手中之事,甚至于利用七皇子去查花浓阁,陷害四皇子等等,均只字未提。由此可见,陛下心中定然有所存疑。现在朝中知道内情的大臣,除了大理寺卿孟广宾,只怕也只有为父,尹太傅和季太师了。陛下像是有意让我们知道内情,不知用意何在。现在经过四皇子被诬陷平冤一事,尹家必定胆战心惊,短期内太傅和宁馨宫定然是袖手旁观,不敢轻举妄动。认真计较起来,此事五皇子获利最大,所以最为可疑。季太师和储秀宫现在一举一动只怕都在陛下掌握之中,想必也谨慎得很,以免行差踏错。”
    “爹爹,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吗?”顾晶华听顾昭一番分析,便觉有理,但也不想就这样坐等。
    “前几日听闻前线战报,滇国又有些骚动,屡用奇招,逼得我军退兵二十里。季泽虽然多有战功,此次竟亲自写信向为父求助。眼下虽守得颇为严密,难保日后有何不妥之处。此番陛下有意让我上阵对敌,想必过几天,旨意就下来了。你放宽心吧,大理寺那里为父已打点好了。这几日你去看赵王都不成问题,只不过切忌轻举妄动。陛下既有心查清,自然不会让赵王平白受屈。否则的话,就算赵王没做过什么,陛下心中若起疑,那就算没做也等于做过了。”
    “父亲教训得是。”顾晶华此时全无主意,听父亲所言甚是有理,便也只能依了。
    眼看着萧谦的婚事将近,伴麟阁热闹非凡,各宫前来送礼贺喜的不说,还有些看热闹的宫女太监,扰得萧谦心烦意乱。他想要去散散心,便遣了随伺的宫人,独自信步闲游一般,心中焦躁,竟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青蚕宫外。
    没想到张公公正站在门外,旁边还停了圣上的步辇。萧谦见了,便知是萧奕来探望萧决,便不敢上前,刚要转身而去,只听得后面张公公已经行礼:“前面可是越王殿下?”
    萧谦心知已经被他瞧见,自己若还自顾自的走了,只怕免不了父皇会知道,只能转过身笑道:“张公公,父皇来看望五弟?”
    “回禀殿下,陛下正是来看望齐王。只因殿下大婚将近,您和齐王又自小亲厚,是以陛下似乎有意提前恩准齐王出了青蚕宫。”
    张公公本是好意告知,以为萧谦会为此高兴,毕竟人尽皆知几位皇子里,他们二人关系最好。没想到萧谦反倒是摇了摇头,说道:“五弟身为皇子,本该克己复礼,却带着七弟跑去花浓阁那样的地方,实属大错。宸妃娘娘罚了他禁足三个月本是理所当然,父皇仁慈才改为两月,现在为本王的缘故,还准他提前出来,着实是纵容了他。”
    萧谦本想着萧决不能亲自看到自己大婚,是最好不过,没想到父皇会放他早出,心中隐隐有些担心,生怕萧决在婚宴上惹出事来。
    “决儿,此番言论你可听到?早知道你大皇兄如此明理,父皇实不该早放你出这青蚕宫。”萧奕一边说着,一边和萧决从青蚕宫走出。
    萧谦知道刚才自己的话都被他听去了,便跪下说道:“父皇恕罪!儿臣不知父皇在此,刚才多有不敬之词。”
    “哈哈哈伴麟啊,你该向你五弟赔罪才是,怎么倒向父皇认错?”萧奕说着便扶起了萧谦。
    “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所言甚是,不如儿臣还是继续留在青蚕宫,等两个月的期限满了再出来吧。”萧决低着头,恭谨的说道。
    “刚才你还求朕早点放你出来,不想错过你大哥的婚礼,怎么现在就改了主意?哈哈,朕金口玉言,已经准你出青蚕宫,若你还想再住进去,那也由你。”萧奕说道。
    “父皇,君无戏言,你既放五弟出来,如何能为儿臣一时失言,又让他再进去。还望父皇恕儿臣莽撞胡言。”萧谦连忙又说道。
    “你们兄弟俩莫非是闹别扭了?这还真是稀奇,朕记得你们从小就不曾有过争吵,怎么现在看着倒显生分?”萧奕皱了皱眉,问道。
    “回禀父皇,现在不比幼时,儿臣马上也要大婚了,自然不能和小时候一样,与五弟嬉戏玩闹,否则岂非不成体统?至于争吵,那当真是不曾有的,儿臣不过是就事论事。”
    “罢了,想来决儿会去花浓阁这种地方,想必是看几个皇兄都有了皇嫂。决儿,朕上次已经和你母妃商定,为你择了董笑林之女作为良配,改天就下旨赐婚吧。”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为时尚早,不如过几年再议。”萧决急忙忙说道。
    “当真不着急吗?哈哈哈,决儿的心思父皇岂会不知,是怕有了王妃拘了你吧?也罢了,朕改天赐你几个宫女,赐婚之事来年再说。”萧奕大笑着,乘着步辇便走。
    萧决和萧谦纷纷行礼,恭送萧奕离开。萧谦不等萧决说话,便说道:“恭喜五弟封了齐王。劳你转告淑妃娘娘,东西我已经收到了。”
    萧谦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萧决一把拉住。
    “放手!”
    “大哥……难道大婚之日,你不想我去越王府道喜吗?”
    “不想。”
    萧谦扯回了衣袖便走,竟是再也不曾回头,只留下萧决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第24章 第 24 章
    
    转眼就到了大婚之期,萧谦早已选了得力的宫人事先迁入越王府中。这座院落虽早已建好,却因他的婚事一度拖延而不曾搬入。那时萧决痴缠,他只能回父皇说想留在宫中,与皇弟们可以散心解闷,这才拖到现在迁出。
    到了大婚之日,他一身喜服,高头大马,领着众人前去尹府接了沈灵娇,二人入宫奉茶参拜之后,这才回府。府中早已热闹非凡,大臣权贵自然不少,而他最先要前去敬酒的自然是诸位皇子那桌。
    桌上坐了萧诤,脸上讪讪的,和萧谅虽然相邻,却一直低头不语。萧谅好像也不太开心,但仍是强颜欢笑,看到他来了,便连忙站起。一向不爱出门的萧云详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正在咬螃蟹。江陵城中少有海鲜,而且柳宸妃一向拘着他,想必难有机会大快朵颐。萧决则狂喝滥饮,只把这琼浆玉酿当做茶水。
    “皇兄,今日大喜了。”萧谅连忙举杯,笑吟吟的说道。他这一说,连带萧云决和萧诤都站了起来,一并举杯祝福。
    “今日难得父皇不在,娘娘们也管不着这里,你们尽可肆意玩闹。小七,你身子骨弱,少喝些酒。”萧谦说着,便碰了碰萧谅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兄说的是,小七等了你许久,现下也乏了,今儿个就不闹洞房,等下就回宫,还望皇兄勿怪。”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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