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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错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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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谅不知如何安慰,反道:“后来呢?你就去南疆找我?那么这次你回来的路上是不是与裴公子重逢了?你们和好了?”
云昭说道:“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改日再说吧,你们今天都累了。季澜你不如先回太师府,毕竟你祖父病重,不可身边无人。”
季澜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萧谅看着他走出,便拉着云昭说道:“表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鲸波好像在冷落我。他是不是因为父皇对太师做的事,迁怒我?”
云昭说道:“你不要乱想,迁怒这种孩子气的事,他不至于如此。”
萧谅说道:“不,只怕他就是在生气。只不知他到底是气什么,又是生谁的气。”
云昭说道:“他在生自己的气。”
萧谅听说,忽然抬脚便跑,追出府门,却见季澜刚刚跨上马背,便说道:“你是你,我是我,父皇是父皇,太师是太师。大鲸鱼,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季澜听了一愣,随即会意,说道:“鱼在海中,凤在空中,终究是逃不脱天地这张大网。小凤凰,你好好歇着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言毕,他便绝尘而去,只留萧谅一人立在府门口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写完这篇文
第96章 第 96 章
季朗风躺在病床上,听闻家人回报说萧奕无碍,淑妃被劫,顿时忧心不已。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是只能勉强坐起,刚要唤仆人进来,却不见一点声息。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循声看去,但见一个戴着斗笠之人怀里抱着淑妃正往屋里走。
他顿时滚下床来,说道:“你、你是谁?想对淑妃娘娘做什么!”
那人摘了斗笠,露出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倒是让他诧异起来。这个人,怎么会呢,他不应该已经中毒了吗?
察天将怀里的季淑妃安放在椅子上,又上前扶起季朗风,坐回床上去。
季朗风看淑妃清醒着,却不能说话,便问道:“察天,你想做什么?当年少康救你一命,累得他们惨死。如今你掠走淑妃,难道当真要害我季家满门皆灭才肯干休?”
察天笑道:“不,岳父大人,你错了,我是带玉珍来拜堂成亲的。”
季朗风说:“你、你!”他还想再说,却被察天点了哑穴,只能继续默默无语。
察天不答,只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锦帕盖在淑妃的头上,又扶着她一起跪在地上,向季朗风拜了三拜。季朗风想要骂,又骂不出声,只能干瞪眼受此大礼。
察天温柔的扶起淑妃,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又温柔的揭开锦帕。淑妃口不能言,只是泪流不止的看着他。
察天拿锦帕轻轻为她擦泪,说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玉珍你如此定是喜极而泣。你怎么还是和从前一样爱哭,这可怎么好呢!”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阵子,便倒了两杯酒,一杯喂给淑妃,一杯握住淑妃的手来喂自己。
淑妃没有反抗,任由泪水落入杯中,只是饮尽了这杯酒。
察天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哭得越发厉害?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呢,若生了孩子,还老是哭,这可如何是好?”
察天将酒一饮而尽,便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酒杯也摔碎在地。他忽然口吐鲜血,却是挣扎着爬起,把身子靠在淑妃的腿边,依偎着她。
他很是勉强的说道:“我知道,是你下的毒,那时候我就想,是你要我死,那我便死吧。可是前几天我忽然清醒过来,便有几分不甘心。当年你父亲只因我是洱海之人,便将你我生生拆散。你明明可以跟我走的,却说若一走了之,你们季家满门定不得皇族轻饶。你看你不走吧,你那个哥哥不也还是死了吗?就算不是因为救我,他如此英雄,炎启帝难道就会容得下他吗?”
季淑妃不能说话,只是哀切的看着他,脸上神情凄楚,并不都是责怪。
他咳嗽数声,又抬起头来,痴痴看着淑妃,说道:“你的眼泪怎么就和天上的雨一样不停歇?是在恨我掠走你?放心吧,过会儿我死了,他们自然会来救你。我这样做是不是给你捅了很大篓子,可我真没其他办法。我服的药,只能让我清醒三天,若是三天一过,我又要变成街头的疯老头子。与其如此,不若寻得这个机会与你拜堂成亲。”
他说着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却毫不在意,只见门口站着季澜,便笑了起来。他说道:“小鲸鱼,我的好徒儿,你师父快死了,就求你最后一件事,让我和你姑姑最后说几句话吧。”
季澜默默关上了门,只是守在外边,不敢再进。他心中明白,师父绝对不会伤害祖父和淑妃。
察天继续说道:“这药虽好,却是不能饮酒,否则会当场毒发。我想来想去,要和你成亲,如何能不喝交杯酒,你说是不是,娘子?”
他说着,用了最后一丝力气解开了季淑妃的穴道,便瘫倒在地。
季淑妃勉力将他抱起,说道:“察天,察天!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你!”
察天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还以为你要骂我怪我,没想到此时此刻还能为我流泪,也算值得了。玉珍,下辈子与我投胎到一个地方去吧,别再有那国仇家恨的事儿。我们可以养好多娃娃,你呢,想怎么欺负我都行。”
季淑妃强忍住心中悲恸,说道:“好,我们下辈子再见。”
察天看着她笑了笑,犹如那年与她初见时,狡黠机灵的笑容,再一次消逝无踪。
季澜听得里面季淑妃极力克制的哭声,不由得落下泪来,他从小拜在察天门下,常常见他对着自己发呆。那时候他最不懂的是,师父明明没有见过姑姑,怎么总爱说他长得像姑姑。
季泽回到府中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消息,察天的尸体被枭首示众,而季府则被封得水泄不通。季淑妃早已送回宫去,只余下他们兄弟二人照顾季朗风。
当天夜里,季朗风便过世了,只留下他们兄弟两个人。只可惜满朝文武无人敢去凭吊,只有萧谅执意前往,而季淑妃在宫里病重昏迷,一直不曾清醒。
萧谅到了季家,只在季朗风的灵位前行了三礼,又拈香三炷,这才告退而去。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季澜说任何话,只是独自前来,独自离去。
他离开季家之后,便进宫请罪,跪在御书房门口一天一夜,而萧奕一直沉默不语。萧谦听闻,便赶到御书房外一起跪着,为他求情。又过了一天,萧奕这才下旨让他们回府禁足,三个月内不得外出。
萧奕那日见到秦信,一时受惊,回到宫里便发了高热。那天晚上才有人回报,说在太师府找到劫走淑妃之人的尸体,便下令枭首示众。
季朗风一死,他倒是无心怪责季家,不过季淑妃这次被劫,可是问题不小。朝中早已有人借此事弹劾太子,若非季淑妃此时昏迷不醒,想来也只有自尽才能证明清白。
大街之上,多少人为此事议论纷纷,有一青衣人听得消息,便守在宫门口。他一连等了数日,这才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连忙走上前去。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没离开京城?你是不要命了吗?京里那么多朝堂大臣,要是被人看到你的脸,你让陛下怎么办!”
“听说陛下遇刺,不知情况如何,还望告知。”
“只是受惊,发热之后便好些了。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当初可走得很果决,全无留下之意。”
“他要我走,我也只能走。”
“我也是看不懂,君心难测。陛下要你走,却有不肯留宿后宫,连前阵子朝臣上奏求情他例行选秀女的折子都摔了,说以后不会再选秀。”
“他……大约是觉得后宫麻烦吧。”
“你出了宫,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可快走了,别再出现。”
“多谢您,承您的情了。”
青衣人说着,递了一叠银子,却被对方推了回来,只是不收。青衣人不再多说,便告辞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症状得到控制,尝试继续更新,今天语音码了一千字
第97章 第 97 章
萧奕下旨,令大理寺卿孟广宾详查秦信,把当日所有刺客的幕后主谋都要揪出。他显然已经看出那日的刺客并不是一人所遣派,但诀不会如此凑巧的在同时发难。
秦信在天牢中不言不语,根本不肯配合孟广宾,只是沉默到底。孟广宾事先得到萧奕的旨意,不能对他动用刑罚,如此一来,便是无可奈何,只能将他的身份详查。
萧奕翻看了几眼他呈上来的奏报,问道:“此人与沈灵姣有故?你查确实了?”
孟广宾说道:“确实如此,微臣查访过他之前在京城住宿的酒楼,几乎每一家都说他总会打听沈家旧宅,偶尔还有沈灵姣的婢女来找他。”
萧奕也不多言,只下旨选越王进宫,便独自坐在案几上发呆。
张公公见了,连忙劝道:“陛下,你今天也不去看望淑妃娘娘吗?太子令人传信,说娘娘已经醒了,只是身体极为虚弱。”
萧奕看了他一眼说道:“张乐时,你这个老奴才,是收了太子多少好处,不然怎么就有胆子和朕说这些?”
张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老奴死罪,陛下息怒!”
萧奕摆了摆手:“好了,别又死不死的,给朕沏杯枫露茶才是正经。”
张公公起身,便走了出去,亲自泡茶。他使了个颜色,便有暗卫走了进来。
萧奕问道:“又有何事?”
那暗卫说道:“卑职昨日在宫门口撞见他了……”
萧奕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朕不曾问他的事,你为何多此一举?”
暗卫跪下道:“卑职告退。”
萧奕踹了一下桌脚,说道:“站住!把话说下去。”
暗卫回转身来,说道:“卑职见他精神倒好,只是在问您遇刺的事情,得知你无事他便走了。”
萧奕说道:“谁让你说朕无事的?”
暗卫跪下道:“卑职嘴笨,陛下恕罪!”
萧奕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好了,你也下去吧。告诉张乐时,茶水让别人端来,他去跪后花园的鹅卵石路吧,务必跪足一个时辰才可起来。”
暗卫领命,便去寻张公公转达此话。张公公听说,便老实跪着,只是念叨:“陛下明明心中欢喜,偏生要让老奴受罪,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暗卫问道:“张公公,为何陛下要罚你?”
张乐时道:“还不是因为我没让你及时向陛下禀告无执的事嘛!”
暗卫说道:“既然如此,那卑职一早去说不就好了,您当时为何又要拦着?”
张乐时苦笑道:“你要去说,陛下一准说谁让你提他,到时候只怕你我都要挨打。不如现在我一个人跪会儿,自然也就好了。”
暗卫说道:“陛下既然担心无执,为何不肯明言?”
张乐时说道:“你还说,再大点声,小心陛下把你斩了。这里面的小心事,我们不用懂。你下去吧,我一个人跪在着无妨的。”
暗卫无奈,点头称是,便走了出去。
张乐时跪在那里,头顶烈日,才不到一个时辰便昏了过去。身旁服侍的太监倒是被吓得不轻,连忙去禀报萧奕,偏偏他正和萧谦说话,只好任由张乐时瘫倒在地。
他昏昏沉沉中,似乎回到孩童之时,还不曾入宫的情景。
“表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剩饭,母亲竟敢如此待你!看我告诉爹爹去!”
“乐时,你小点声,我能有饭吃就不错了。我们家乡黄河水灾,多少人活活饿死,我能逃难到你家,等舅舅舅妈收留已是不易。”
“表哥!”
他忽然睁开眼来,见自己还摊在后花园的地上,便挣扎着跪好,只吩咐身边的人不必声张,切莫惊动圣驾。
萧谦进宫之后,便见萧奕脸色不豫,便也不敢多言。自从他被罚去抄经,回来之后,心思淡了不少,比从前更加从容。
“伴麟,你可认得秦信?”
“父皇说的,莫非是刺杀您的那位?听说他此前潜入赵王府,在阵前投靠滇国,算计了赵王,而后被秦王生擒,之后便下落不明。儿臣当然不识此人!”
萧奕看了他一眼,猛然拍桌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和父皇说实话吗?”
萧谦被吓了一跳,顿时跪在地上,说道:“父皇!你在说什么?”
萧奕说道:“他躲在你府中养伤数月之后,而后更是随你同去江南,你遇刺的时候他就在你身边。后来你受伤,停在黎州,他还回来找过你!”
萧谦说道:“儿臣知罪。”
萧奕问道:“伴麟,你是朕从小亲自带大的皇子。人人都说天家无情,父皇自认待你不薄。你身上虽有一半的西凉血,但终究是我萧家人。现在你老实告诉朕,你是不是早知那秦信乃宁王之后?你心中不忿,朕做了天子,而你的父亲却只能撞壁而亡,所以与他窜通骗得沈家家财,而后起兵谋反坏我东陵江山?”
萧谦大吃一惊,没想到会听到他这样问,说道:“父皇!儿臣实不知那秦信是宁王之后!不过他是越王妃心爱之人,当日他刺杀儿臣,是越王妃以命相救。儿臣答应越王妃不与他为难,这才放他离去。至于沈家家财,若儿臣当真有心与他窜通,如何能被他偷去账本!”
萧奕说道:“你口口声声爱王妃,甚至发誓为她终身不娶!若秦信是王妃所爱之人,你更应该诛杀之,何况他还刺杀于你!你这分明是故意与秦信演戏,好让他打入赵王府中,借此在滇国彻底算计赵王至如今的地步,还赔上了顾昭的性命。你果然布局深远,父皇真是小看了你。”
萧谦还想再说,却见萧奕甩出一道奏折,他拿起再看,却见上面写到当初娇奴一案,那枚古怪的玉佩。
萧奕继续说道:“当日娇奴一案,朕已经查出是你的玉佩搅乱其中。当时朕觉得此事蹊跷,便着令再查,深怕冤枉与你。没想到那石缃转头就被杀人灭口,而后便死无对证。朕派你出巡江南,便是要试探你有何不妥,果然你就来一番遇刺的连环计,真是好!很好!”
萧谦见此,终究不再多言,只说道:“父皇既然认定如此,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儿臣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儿臣愿担此罪!”
萧奕猛然站起,踢翻案几,连带滚烫的茶水都洒在萧谦的身上。萧谦忍痛不言,只是跪在地下,不动声色。
萧奕怒喝道:“愿担此罪!你知道你认的是什么罪吗?窝藏叛党,谋害皇子,欺君罔上,滔天大罪,你要怎么担!”
萧谦平静的说道:“事已至此,只盼父皇你莫要太难过,就当儿臣不孝,愧对您多年的养育之恩。”
萧奕气得泪如雨下,说道:“伴麟,你告诉朕,这当中到底有没有隐情!”
萧谦说道:“并无隐情,儿臣认罪。”
萧奕说道:“来人,即可传旨,褫夺越王封号,贬为庶人,收监大理寺!”
萧谦郑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便被人带了下去,他看到一个面熟的宫人急忙忙跑出,便知道是与萧诀报信去了。他心中叹道:只望阿竹不要执迷不悟,能割舍这份情,日后做一个仁君,不要再有痴心妄想。
他到了大理寺牢房,与秦信关押的地方相邻,便也不多言,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秦信看着他,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话对我说吗?”
萧谦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秦信猛然靠近,几乎掐住他的脖子,用尽了力气,若非铁链困住,险些便能成功。
萧谦好容易松口气,推开几步,问道:“你……你真的是宁王之后?”
秦信哈哈大笑,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攀咬你之事,没想到竟能轻易成功,看来那人说的没错,炎启帝果然是太聪明,反而容易中计。”
萧谦问道:“那人是谁?”
秦信说道:“你莫管那人是谁,你现在自身难保,难道不问问我,他到底说了什么话,打动我来陷害你?”
当日刺杀之事,秦信对沈灵姣的深情,还有不杀自己的许诺都还历历在目。那几个月下江南,秦信对他也算是恭谨有礼,如今忽然发难,他着实也想不明白。
萧谦问道:“我想知道,你就会说?”
秦信说道:“哈哈哈……为什么我不说,反正谁也救不了你,现在你已必死无疑。我真是不懂,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愿意委身另一个男人?那个人还是你的骨肉兄弟,难道你不觉得肮脏恶心吗?亏我当初还怜惜你身不由己,四面楚歌,没想到竟是多此一举!”
萧谦猛然站起,说道:“你、你说什么!是谁告诉你这些,是谁!”
秦信全然不理,自顾自说道:“你既是这样下贱之人,为何要娶灵姣!她竟然还为你而死!是你骗了她!是你害死她!我秦信定要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便是死也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萧谦跪在地上,说道:“你要杀我害我都随便,只求你放过他吧。”
秦信说道:“你到现在还为他求情?哼,若非你们做的事情太龌龊,我偏偏又已是阶下之囚,乱臣贼子,说的话根本没人会信,早就揭发你们了!若他待你是真,等你死了,他便是生不如死,这样的折磨,岂非痛快!”
秦信说着,笑得越发大声,与萧谦在旁苦苦磕头哀求,两种声音掺杂,听得人越发心惊。
过了一会儿,狱卒前来,便带萧谦离了这里,去另一边天字号牢门关押。
萧谦心中惶惑难安,便仔细回想:按照仪制,自己应该是在天字号牢房。刚才过于惊慌,倒是忘记这件事。这样一来,秦信身后之人,便屈指可数。难道会是赵王,他记恨自己如此下场?这绝不可能,赵王恨秦信入骨,现在应不可能与他合作。那么到底是谁?
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余下有可能继任皇子的,只有梁王萧云详,秦王萧谅。自从柳宸妃死后,萧云详越发孤僻,从前的失语症也越发严重。那么只有可能是萧谅,想到这里,他又不敢置信。
萧谅此次平定滇国,大有军功,又与季澜走得极近,莫非当真是有意皇位,这才陷害自己吗?萧谦越想越是不能把自己的这个猜疑,往从小宠爱的小七身上套,便渐渐放下念想,只考虑如何才能传递消息给萧诀,让他不要插手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诊断结果出来,只要不恶化,就可以一直平安,这东西在大脑里,犹如□□一样的存在。没办法治愈,只能缓解。看着诊断书,我感觉人生都要改写了。
第98章 第 98 章
自从刺杀一案发生后,季泽和季澜便被革职在府。兄弟二人守着季朗风的灵堂,终日不出门,对外的消息却不闭塞。越王下狱的事情一出,季澜便知道萧诀定会寻来,早已安排人小心接引。
萧诀进门便拉到他一边密室,神色颇为着急,说道:“表哥,你如实告诉我,你们在滇国发生何事?那秦信是如何被放走的!”
季澜说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秦信他……是自己逃走的,并无人将他放走。”
萧诀说道:“到这种时候还想骗我?若非有人相助,他一个人如何逃出军营?你说吧,是不是秦王的意思?”
季澜不语,他没有将秦信是自己师兄的身份说出,便是不希望有人拿此事再做文章。
萧诀见他不语,又道:“表哥,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秦王的意思。我真是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难道当真是为了皇位?”
季澜抬头看他,问道:“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萧诀便把大理寺调查秦信,查出他与沈灵姣关系匪浅,进而又牵引出越王的事情,一一说出。季澜听得心惊,万万没料到还有这一通关系,如此想来,萧谦只怕凶多吉少。他是决然不信萧谅会设局秦信,但要说起来,确实只有秦信知道萧谦和萧诀的关系,而他对自己说过有夺嫡之心。
季澜心中生疑:难道当日放走秦信,当真是萧谅顺手推舟的人情吗?
不过秦信的个性他了解,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陷害人。他这一番不招供任由他们调查,偏偏还留下蛛丝马迹可以让大理寺卿查到痕迹的情景,显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这背后定是有人在帮助秦信,陷害越王。若说是梁王萧云详,他如何能知道萧谦和萧诀的关系,又怎么知道利用这点来说动秦信呢?
季澜心中惊疑不定,说道:“太子殿下,你快回宫吧,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益。当务之急是如何救得越王,不如设法去天牢走一遭,探个口风?”
萧诀说道:“ 我早已去过天牢,但大哥他避而不见,甚至说出我若敢再踏入天牢半步,就自尽狱中。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季澜劝道:“你莫着急,让我天牢试试?”
萧诀说道:“你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如何进得去?去了被人发现,可不是革职这么简单。现在这局面已经是最好不过的,季家先低调几年,横竖只要有战打,父皇不会忘记两位表兄。”
两个人正说着,却听到有人进来,正是萧诀的跟班小良。小良对着二人行礼,说道:“殿下,天牢那边传来消息,秦王不顾陛下禁令密探天牢,去看望越王殿下了。”
自从萧谦被褫夺封号,人人都已改成罪民萧谦,唯独萧诀身边的人,还是称越王。萧诀听说,顿时站起,说道:“他去做什么!”
季澜拉住他,劝道:“太子,你莫着急,还是再等消息。”
这一边,天牢之内,萧谅带着美酒佳肴来探望萧谦,显得极为自然。他走入牢门内,将东西一字摆开,又屏退了众人。
萧谦心中忐忑,不知他什么意思,便问道:“小七,你违抗父皇旨意,去拜祭老太师,跑去御书房跪了一天一夜。父皇不是命你禁足三个月,怎么跑来这里?”
萧谅温了一杯酒,递给萧谦说道:“说到此事,小七正要感谢大哥,当时只有你一人跑去陪我跪了一天。这杯酒敬你!”
萧谦接过酒杯,二话不说,举头便干。他还想再说,却被萧谅阻止,只见后者站了起来,绕着牢门走了一圈。
萧谅说道:“大哥,你说人要睡的地方没牢门这么大,为什么偏偏大家还要去争抢比那牢门更小许多的椅子?”
萧谦说道:“果然是你!”
萧谅叹气,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这件事当真不是我做的。”
萧谦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萧谅说道:“你们眼中,六哥当真是清白无辜的吗?”
萧谦说道:“云详自幼孤僻,不与人言,自从柳宸妃病故,他就独自在梁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让我如何相信,他会布下如此毒计?”
萧谅叹气道:“我若说六哥的失语症是装的呢?”
萧谦说道:“胡说八道,他从小如何,怎么可能是装的?难道他年幼就有那般心机吗?”
萧谅说道:“大哥,你可知我为何绝无可能设局害你?”
萧谦抬头看他,似乎不管听到什么话,都不会再相信,说道:“事已至此,是不是你,都没有区别。”
萧谅说道:“当然有区别。大哥,你死了,五哥会伤心,而我则会彻底失去那个人。对我来说,他是我的一切,夺嫡都是为他,我又怎么会做顾此失彼的傻事?何况五哥曾说,我幼时多病,你常常偷送药材来,虽然被母妃拒之门外,但私下却要为此受淑妃娘娘责罚。难道大哥眼中,小七就这么不堪,铁石心肠,不念旧情吗?”
萧谦问道:“你说夺嫡是为了他?那是什么人?”
萧谅说道:“是与你和五哥一般,不可言说之人。”
萧谦抬头,问道:“是季澜?”
萧谅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萧谦说道:“你要夺嫡,阿竹确实太子,你告诉我这样大的秘密,不怕我告诉阿竹,算计于你吗?”
萧谅说道:“大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吗?”
萧谦问道:“你来此,所为何事?莫非与你口中最怕的事有关?”
萧谅说道:“我怕你死了,太子也会跟着你去了。那样我夺嫡也夺得胜之不武。”
萧谦说道:“小七,夺嫡这种事,别说胜之不武便是卑鄙到极点,只要能成功,事后都是值得称道的。”
萧谅笑了笑,说道:“大哥,你知道最不想要五哥做太子的人是谁吗?”
萧谦问道:“你想说老二吗?”
萧谅摇头,说道:“是父皇。”
萧谦大惊,说道:“你说什么?”
萧谅答道:“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五哥这么大一个活人,消失在笑月轩,却没人离开发现?淑妃娘娘明知他跟着我偷跑出京,前往黎州见你,却不能阻拦?为什么偷逃出宫这么大的过错,我们一回来,父皇就轻轻放过?他不但没有责罚五哥,还立他为储?当时二哥还在忙于战事,虽有娇奴一案,但也不至失他失了东宫资格。”
萧谦越听越是奇怪,问道:“你想说什么?”
萧谅说道:“后宫之中,最受宠的是兰贵妃,她的母家是尹太傅。太傅多年监管科举,天下门生无数,权势熏天。父皇几度吏治,都被这群人无声无息的化解了。随后兰贵妃便在新春佳节自缢宫中,尹府一夕之间顿时倾覆。宸妃娘娘的妃位特殊,虽不是皇后,却算是六宫之主。柳家出了太皇太后,又出了柳贤妃和宸妃,父皇碍于孝道不能对柳家动手。可是柳家现在如何?”
萧谦背后生凉,说道:“你是说父皇有意针对各个大臣?”
萧谅继续说道:“我外祖父文武双全,天下皆知,却是满门殉国。你以为当真是巧合吗?季太师早年丧子,却有季泽屡战屡胜,一个天下称颂的常胜将军,便是骠骑大将军顾昭也难以掩其锋,你以为父皇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臣子吗?太子外有季家军功,内有三花组织,若是得了沈家雄厚的财力,父皇这个皇帝的位置还要不要了?群臣数次上表求立太子,他便立了一个太子,但现在你看季家如何?五哥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当真稳当吗?太师病死,淑妃被掠,父皇遇刺,你又下狱,对太子来说,每一件事都是难题,是打击,是考验。”
萧谦说道:“小七,难道这些事全部是父皇一个人安排的?”
萧谅摇头道:“父皇是天子,但也不是神仙,他如何能料出许多来?不过是事有凑巧,也算他有所安排,相互推动之下,便有如此结果。”
萧谦说道:“那你今天来,究竟所为何事?”
萧谅说道:“我来,不过是想劝你,前往不要寻死。父皇虽然算计良多,但我看出他待你真是极好。你看这里被褥餐饭虽然极简,但显然精心布置,不至于让你受了委屈。父皇现在的心思,只怕是想将你打发出朝堂,而没有诛杀之心。所以你万万不可寻死,否则五哥的深情,父皇的苦心都要付之流水。”
萧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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