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枫落听雪音-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泉雨露和他们相比,倒是淡定多了,她走过去拉起秦霜,向花寒衣严肃道:“花罗刹,也许你说的对,如今秦家庄不存在了,我和秦大哥也只是朋友之情,可那又怎样?
我们的婚约还有用,我也还是他的未婚妻!至于你,一个伏罗的二堂主,你拿什么和天下第一庄的公子比!
就算这庄没了,可人家行得正,坐得端,江湖上人人褒扬,称赞无数,就算是不靠着这庄,未来也未必不是光明。
可你呢?伏罗堂呢?臭名昭著,恶名远扬,你们的存在为江湖所不齿,所做的事也是肮脏不堪!
还有,你与秦家庄这件事,有着莫大的联系,也就是说,我未婚夫家的悲剧,你也有嫌疑,你还说要追求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的声音虽不大,可随着每一句话的说出,花寒衣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震惊和无辜。
齐晨看着泉雨露,心道妹妹好样的,真给秦家庄争气。
秦霜也看着她,心里充满感激。
“怎么就可笑了?”花寒衣望着她。
“怎么不可笑?”泉雨露也对着花寒衣,道:“你是伏罗的杀手,可秦公子是秦家庄的少庄主,你哪点可以和他比?”
花寒衣一阵无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花罗刹,”泉雨露稍稍收了语气,“你既然想留下来,就自己起来吧。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自重。还有,出门在外,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伏罗堂,以后可要庄重些,可别让伏罗堂真成了唱戏的了。”
花寒衣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齐晨与秦霜对视一眼,两人都对泉雨露大为赞赏。
齐晨走了过去,把花罗刹的绳子解开了,那椅子也落了下去,“嘡”地一响,震着整个屋子。
花寒衣稍稍整理了衣衫,看着泉雨露,“泉姑娘,今日的话,我都记下了。”又转而望着齐晨,“我是伏罗堂的二堂主,我留下,只因为玉罗刹,待秦公子醒了,我就立刻回去。”
齐晨点点头,“秦大哥醒后,请自便。”
“泉姑娘,”花寒衣转头又看着泉雨露,道:“这人与人,并不是完全照身份名誉区分的,而且我认为,自己并不比这秦公子差。至于现在你是秦公子的未婚妻,我就只能等秦公子醒了,再向他商量了。”
“你……”
先说话的是秦霜,可她还是说不出什么。
“那就请你自便。”
泉雨露冷笑。
齐晨则看了看泉雨露,又看了看花寒衣,道:“花罗刹,我有话对你讲,跟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秦霜:我们应该拿花罗刹怎么办?
齐晨:别的先别管,先吓唬吓唬他。
花寒衣:我花罗刹是被吓大的吗?啥让人害怕来什么,千万别客气。
……
过了一会,花寒衣吓晕过去。
伏黛冥音
花寒衣愣了一下,随即跟着齐晨出去了。
“有什么事?齐大公子。”
“当然有,”齐晨转身看着他,“雨露是秦大哥的未婚妻,但她也是我妹妹,所以,你要真是有意于他,不介意喊我声哥吧?”
花寒衣微微一怔,但又转而笑了:“齐公子,你让我这般称呼,可是认可我了?”
“认可倒是谈不上,” 齐晨叹了口气,“如果秦家庄没有遭此大难,雨露就已经是秦大哥的妻了。可现在,秦大哥的父亲,也就是我师伯,已经去世了,而且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想,秦大哥就算醒来也不会再娶雨露了。”
“我明白,”花寒衣说,“秦公子娶泉姑娘,不就是做给他爹,还有这个江湖看的吗,现在他爹没了,秦家庄也没了,就连仰仗秦家庄的铺子,也恐怕都在谋划着另投别家吧。他病着倒还好,若是醒着看到这般景象,非疯了不可。”
“唉,”齐晨叹了口气,“我也担心呐!你看我小兄弟,噢,就是霜儿,她这些天积郁成疾,一直病着,整个人瘦了一圈了……”
“你说秦姑娘?”花寒衣笑了,“齐公子,你喜欢她。”
“是又怎样,”齐晨第一次承认了,“花罗刹,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对雨露?”
“当然是真心的,”花寒衣正色道:“我花罗刹行走江湖十余载,见过多少貌美女子,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令我动心。这些天我虽晕着,但始终是有知觉的。我也知道,有人在旁边细心照料,那时候我就觉得,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等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呀,就有一种感觉:这女人是我的。”
齐晨摇了摇头,道:“我对你是没什么意见,可我爹,还有我娘,还有雨露,对你怎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话先说下,你要是真心的,可得好好对雨露。”
花寒衣笑了,竟向着齐晨施礼:“多谢哥哥。我一定会的。”
花寒衣随着齐晨他们一起住下,对泉雨露礼重有加,也不似第一天那般放肆了。
买菜做饭,换洗衣服,铺床叠被,打扫小屋,都有丫头小厮做的,可泉雨露却喜欢亲力亲为,她当了十九年的护卫女儿,一朝成了大小姐,还是不习惯。
花寒衣呢,也不嫌麻烦,就陪着她上街买菜,烧火做饭,在她身边打个下手。就算雨露去照顾秦枫,他也不计较,反而做些递个毛巾,打盆水之类的活计。
□□日后,泉雨露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
这可是伏罗的二堂主,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对这些家务不仅不抗拒,还做的颇有条理,真是不可思议。
齐晨和秦霜,也都在竹屋里陪着秦枫。这几日,秦霜也看出花寒衣对泉姑娘的心思了,而泉姑娘她也不说什么了,或许,她想,哥哥和她的确是有缘无分吧……
八月十九。清晨。
已是入秋,天空阴沉沉的。
整个伏罗山,气氛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月了。”
玉罗刹拿着惊羽扇,坐在玉台上,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可下面的一百五十六人却是胆战心惊,低着头不敢往上面看。
“自我回来,已经一个月,”他的声音很淡,“可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认识过我玉罗刹。不,你们应该听说过,玉罗刹是伏罗的大堂主,这人如何可怕,如何残忍,又如何有手段。”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可你们见到的,只是个躺在伏灵山下小屋里,一直无所作为的病秧子,对吧?”
众人心里呵了口气,大气不敢出。
“你们中间,有几人是这样觉得的啊?”玉罗刹提高了声音,“有这种想法的人,先站出来,我们可以比试比试。”
众人左右看看,良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怎么,”他抚摸扇柄,眉眼之间的笑意更浓,“没人敢站出来吗?”
众人又互相看看,其余的七个罗刹也都皱了眉头,五年多前他们九人合战玉罗刹,还是吃不到好,他出去了这些年,功夫是精进还是退步,他们就不知道了。
玉罗刹看着底下一阵小声的议论,笑道:“我大可告诉你们,出去的这几年,我的功夫基本是荒废的。直到今天,才刚刚能完全运用这把扇子,就想看看这几年的功力退到何种境地。普通杀手谁赢了我,就可以直接升罗刹,要是几个堂主之间谁赢了我,这玉罗刹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此话一出,底下开始了躁动,声音也愈来愈大了。
几个罗刹,面面相觑,却还是不敢站出来。
片刻,终于有一个黑衣的普通杀手走出来了,上前施礼道:“玉罗刹,我想试试,还请玉罗刹手下留情。”
“好,”玉罗刹拍了拍手,大为赞赏道:“好勇气!”
但他没有立刻宣布比试,反是摆了摆手,向下面道:“还有人愿意一起来吗?人多热闹一些。”
众人又开始喧闹起来。
“噢,对了,”玉罗刹接着说,“不管上来多少人,赢了,算你们的,都有奖赏;输了,算我的,我也定会自罚。若是谁想当罗刹,我们以后可以再来场比试。”
不管上来多少人……
七个罗刹互相看了一眼,也都皱眉抬头望着他,这次玉罗刹玩的也太大了吧!要是这一百多人都上去,那还了得?
玉罗刹低头朝他们一笑。
七人低头呵了口气,这次玉罗刹是认真的了,这笑实在是……
“玉罗刹,”一人从里面站出来,“你说不管多少人,若是这一百多人都站出来,你当如何?”
玉罗刹笑道:“既然是自己说过的话,那也只好迎战了,”又转而扫了一眼众人,“你们,可都愿意一起站出来?”
众人又是轻轻呵气,迎战一百多人?这人得有多可怕?
终是有人站出来,“我愿意和波哥一起应战玉罗刹!”
“我也愿意!”又站出一人。
“我也愿意!”
……
一炷香过去了,总共站出来十四人。
七个罗刹在底下微微擦了擦汗。
台上的玉罗刹倒是一脸平静,点了点头,“很好,我们开始吧。”
他手里拿着惊羽扇,这命令刚下,十四人就飞身围了上来。
十四人都是新手,可新手有新手的好处,他们的功夫并不完全是伏罗的,也都带有投靠前各自的功底,而且能进伏罗,这功底并不差。
中间的玉罗刹并不出手,只是不慌不忙地躲着周围的刀剑,不慌不忙中,平淡自如,游刃有余。
七个罗刹互相看看,面带喜色,有人抓紧了衣袍,有人微微一笑:玉罗刹,终归是玉罗刹!他终于回来了!
而台下的众人,看着玉罗刹的身姿在众多人之中如此轻盈灵动,一跳一闪,一躲一晃,似乎是早有预定,恰如其分。而他一身白衣,在一群黑衣中很是显眼,几个简单的飞身,就有如燕子穿纵,飞鸟凌波,让人目不暇接。在躲闪中并不出手伤人,一举一动,尽显堂主威仪,都不禁大为激动。
伏罗的白袍只有玉罗刹能穿,而这玉罗刹,也不愧是玉罗刹!
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周围的人有些泄气了。
无论他们从哪个角度出招,玉罗刹都能轻易地躲过去。而且,他们连他的一片衣衫也沾不到。
他们的招式慢了下来,也不再急着出手了,有些懒散地打着。
玉罗刹轻轻摇摇头,随即笑道:“怎么,这才多大会儿,就拿不动兵器了?”
周围的人一愣,随即又加紧进攻。
玉罗刹这才打开了扇子。
惊羽扇一开,周围人都愣了一下。就这么一瞬间,其中五人的兵器不约而同地掉落在地上。
台下七个罗刹大喜过望:玉罗刹终于出手了!
那五人掉了兵器,可也没有受伤,捡了兵器也不敢再进攻,齐齐施礼退下了。
其余九人也都停下来,向着玉罗刹施了一礼。
“玉罗刹,刚刚是我冒犯了,还请你海涵。”
第一个上来的人说。
玉罗刹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十几人也都回到台下各自的位置。
“各位,”玉罗刹合上扇子,转身向着众人道:“我,一个普通杀手,差不多用了两年时间当上了玉罗刹,自从当了玉罗刹,我修改堂规,开拓新的活计,下达不怎么像杀手的任务。
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可这伏罗堂,有些人茹毛饮血的日子过惯了,觉得当杀手,就该去杀人。当着伏罗堂的大堂主,就该让大家害怕畏惧。
不知道,大家对这点怎么想,是想跟着我做别的任务,不随便杀人呢,还是手痒,忍不住想去做杀人的生意呢?”
他说的和善,可七个罗刹都知道,他是对夜罗刹起了杀心。
“当然是不随便杀人了,”刚才第一个上去的人说,“我们也不想造那么多杀孽。”
“对啊,谁日子要是能过得下去,还跑来做杀手啊!”
这人是小声嘀咕的,但被玉罗刹听个正着。
“不管做什么,我们永远跟着玉罗刹!”
“对,跟着玉罗刹!”
众人的声音高了起来。
七个罗刹同时施礼,“我等愿追随玉罗刹!”
众人跟着施礼,“我等愿追随玉罗刹!”
“好,”玉罗刹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停下,接着道:“想来,刚才大家也都认识我了,所以才这么放心跟着我。我们不随意杀人,但是,杀手还是杀手,伏罗也还是伏罗。若是有人背叛伏罗,有人污蔑伏罗,甚至打着伏罗的旗号做坏事,我们也应该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七个罗刹互相看看,皆是一愣。
可台下的众多普通杀手,却是没有迟疑。
“对,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
……
声音越来越高,整个伏灵山,似乎都要被震醒了。
玉罗刹轻轻拍手,示意他们停下。
“诸位,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说的是谁了。没错,我说的就是原来的夜罗刹。他当年叛逃伏罗堂,我念在他对堂里有功,本想放他一条生路。可他不知悔改,笼络了一大批江湖杀手,干尽了坏事,这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竟然敢对堂里的花罗刹下手!”
众人一片议论:这花罗刹可和夜罗刹是亲兄弟啊,两人长得都一模一样的,他怎么会对亲哥哥下手呢?
“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玉罗刹握紧了惊羽扇,“你们一定在想,这不可能吧?可我告诉你们,这事的确是真的!花罗刹迟迟未归,想必已糟了夜罗刹的毒手。”
七个罗刹互相看了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多,又不禁互相看了看。
玉罗刹朝他们扫了一眼。
寒罗刹站出来,“前几日,山棋室说,江湖上传言是我们伏罗堂灭了秦家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如今看来,这必是夜罗刹搞得鬼。他背叛伏罗,自立门户,这也就罢了,可如今竟以伏罗的名义做下这种恶事,而他竟然也不放过自己的哥哥花罗刹,这夜罗刹确实是十恶不赦!”
飞罗刹也站出来,“玉罗刹有何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说完,就朝他跪了下来,其余六人也都跪了下来,“我等万死不辞!”
众人也随着跪了下来,“我等万死不辞!”
玉罗刹下了玉台,走过去将七位一一扶起,又看向众人,“诸位快起来吧!”
众人起了身,玉罗刹才轻轻一笑,“我所要求的也不多,就是大家齐心协力,灭了永夜门,至于夜罗刹,要留活口,我自有妙用。”
“谨遵玉罗刹吩咐!”
众人齐齐施礼。
八月十九日。
伏罗堂大败永夜门。
鲜血似乎染红了整条伏黛河。
伏黛河,位于伏罗堂所在的群山南部,自西向东流成,河水清澈,绵延数百里。
而永夜门,也大多在伏黛河一带活动。
花暻衣拿着自己的孤烈刀,红红的眼,望着玉罗刹。
刀锋上的血,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掉。
玉罗刹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停下。
“玉罗刹,”花暻衣大喝,“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你何苦对我赶尽杀绝?!”
“我何时说过,要你灭了秦家庄?”
玉罗刹也看着他,神色很是淡然。
“哈哈哈,”花暻衣笑了,“玉罗刹啊玉罗刹,枉你是伏罗的大堂主,竟然连自己下过的命令都忘了,”他看着他,“看来我要好好提醒你。你继任不满一年,就在伏罗的山棋室下过这道密令,可还记得?”
玉罗刹神色一凛,眉头微微一皱。
“不过可惜啊,你这道密令,也只有我,我哥,还有你,我们三人知道。”
“那又如何?”玉罗刹说,“我也对你们说过,这道密令不作数。”
“哈哈哈,”花暻衣对着对面伏罗的众人狂笑,“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下的密令不作数!堂堂玉罗刹,就这样出尔反尔,哈哈哈,简直可笑……”
众人略有迟疑的看着玉罗刹。
“夜罗刹,”玉罗刹轻轻一笑,“你莫要呈一时口舌之快。永夜门已经被灭了,你,还能怎样?”
“哈哈哈,”花暻衣笑的近乎癫狂,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对,我不能怎样。可你还不知道吧?你那秦家庄的公子,秦枫,你那么处心积虑想保护的人,哈哈哈,如今身中寒毒,就像你当年一样,他也像条狗一样地躺在那里,而且啊,这寒毒的解药,还是你亲手毁坏的,怎么样?这好不好玩?哈哈哈……”
玉罗刹的笑意不知不觉地收起来了,手里的惊羽也不自觉地被握紧,呼吸愈加深沉,眼里寒芒闪烁,似乎沉了一潭幽冷的湖水。
“我想,让他也尝尝寒毒的滋味,体会一下你当年的痛苦,这不为过吧?”花暻衣看着玉罗刹的表现,笑的更开心了,“可惜啊,当年还有他去救你,如今你却救不了他了!能给他续命的大夫,也被我给杀了,没了解药,又没了大夫,他啊,活不了一个月啦!”
玉罗刹深深呼吸了一下,朝身后喊道:“飞罗刹,寒罗刹,你们两个带着所有人回去。这个人,交给我了。”
那两人应声称是,施礼后带着众人离开了。
两人对谈
玉罗刹望着花暻衣,良久都没说话。
待众人走远后,他才低声道:“夜罗刹,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想和你谈谈。”
“玉罗刹,”花暻衣又是一笑,“你别做戏了。要是真想和我谈,就没必要先灭了永夜门!”
“夜罗刹你错了,我倒是觉得,只有把永夜门清理干净了,我们才能好好谈一谈。”
此时已经是夜里了,周围却都是火光,亮如白昼,映照着旁边的伏黛河,河边遍布死尸。
“你!”花暻衣气的颤抖,“你欺人太甚!”
“是吗?”玉罗刹将惊羽扇扶额,“是我欺人太甚?我们不妨算一算,你杀了秦家庄多少人,我又杀了你多少人,我们算算,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你!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秦家庄?!难道只是因为秦枫?!”
花暻衣的声音透着疯狂。
“没错,就是因为他!”玉罗刹看着他,“我说过,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伤害他,也不允许你们伤害秦家庄!这些话,你都不记得了?”
花暻衣点点头,又笑又哭,凄然道:“玉大哥,你就为了一个秦枫,放弃了取代秦家庄、称霸江湖的壮志?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不惜以身染毒,受人非议,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帮他?”
“暻衣,”玉罗刹依旧看着他,“你不该伤害秦枫。”
“哈哈哈,”花暻衣笑着,往后踉跄后退了几步,“是啊,我不该,我不该!可真的是我不该吗?
玉大哥,你就为了一个秦枫,不仅放弃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还把伏罗堂变成这个样子!
你看看,伏罗,最让人恐惧的杀手组织,如今成了什么?!可还有一点往日的威风?”
“暻衣,那道密令,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你觉得伏罗应该是什么样子?里面的人,就应该是让人惧怕,杀人如麻吗?就应该是八面威风,不遗余力的铲除异己吗?”
“不应该是吗?!”花暻衣大吼,“玉罗刹,你别装了,遇见秦枫前,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这么改变,就是为了他,是不是?!”
玉罗刹深深叹了口气,“是与不是,我的答案还重要吗?”
“玉罗刹,苏雪音,”花暻衣点点头,接着说:“你知道我怎么给秦枫下的毒吗?”
对面的人眉头微微一皱。
“你不知道啊?那你不妨猜猜。”
花暻衣故作神秘地一笑。
玉罗刹没有答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哈哈,瞧你那副样子,”花暻衣笑着,“我就告诉你吧。是我,是我冒充了我哥,用那玉佩把他引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告诉他,你死在客栈里了。
你猜他怎么着?他都要疯了,火急火燎地跟我出去找你,而且,连连反抗了他的父亲!
我这谎话并不高明,别说是他父亲了,就是旁边的一个护卫都怀疑我,可他硬是一点都没怀疑,就这么跟我出来了。我把他骗到一片荒林中……”
“花暻衣,你可恶!”
他还没说完,就被玉罗刹打断了。
玉罗刹只觉得胸口一痛,不禁大喘着气,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握着惊羽的手开始颤抖。
“怎么,你心疼啦?”花暻衣笑着,“你要是心疼,就来杀了我啊。反正,我的永夜门都被你灭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哈,你有什么不敢的,玉罗刹,你之所以那么久不动我,不就是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吗?”花暻衣说。
“暻衣,”玉罗刹看着他,“我们三人同时进了伏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经过生死,是过命的交情。
我一直不动你,是一直在给你机会。只要你愿意跟我回伏罗,你就还是夜罗刹。
可你做了什么?屡次不改也就算了,你还把他给伤了,这次,我万万不能饶你。”
“谁稀罕当夜罗刹?!”花暻衣怒吼,“永远躲在后面,当一条效忠于你的狗?
不,苏雪音,你要是原来的玉罗刹,我倒也愿意当这条狗,可你不是了。我不想既要当你的狗,又要当秦枫的狗。
秦枫那小子不配!”
“花暻衣,你在胡说些什么?!”
玉罗刹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
“我胡说?”花暻衣冷笑,“自你认识秦枫以来,所做的哪一条决定,所下的哪一条任务,不是为了他?
玉罗刹啊玉罗刹,我自进了伏罗堂,每每和众人比武,总是排第三。我打不过你,也打不过我哥。我不甘心,不甘心。
可就算是我习艺不精,自认倒霉,但那个秦枫,他又算什么?凭什么我要替他卖命?凭什么要我保护他?!”
玉罗刹冷哼一声,“看来,你早就不服我和你哥哥了,这背叛伏罗堂,也是早有预谋的。”
“是又怎样?!我本来就不甘心当老三,但更不甘心当老四!”
玉罗刹叹了一声。
良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从未想过,要全按照功夫高低安排罗刹的顺序,可花暻衣,无论从哪个方面,也只能做个夜罗刹。
他野心太大,先将秦家庄铲除,想接着利用江湖的势力,将伏罗堂也除去,自己做这个江湖霸主。
可他没想到,如此一来,江湖上对伏罗堂更加忌惮,而他的永夜门,不过是江湖上的普通杀手组成的,他的训练方法,也不过是伏罗带出去的,又怎么能敌得过伏罗?
“既然如此,”玉罗刹说,“那我们就一战吧。打败了我,你就不是第三了。”说完,他慢慢打开了惊羽扇。
“好,玉罗刹,”花暻衣握紧孤烈刀,“我得谢谢你让他们退下了,让我有这个机会和你一战。养病那么些年,希望你的功夫没有退步。”
玉罗刹一笑,“希望你的功夫大有长进。”
话刚说完,花暻衣的孤烈刀就砍了过来,玉罗刹身子一闪,轻轻躲过,同时将惊羽扇合上了。
花暻衣没说话,朝着玉罗刹又连砍两刀。
玉罗刹还没有用扇子,都是轻灵躲过去了。
“为什么不出招?!”花暻衣恼羞成怒。
“看在寒衣的面子上,先让你十招,你最好十招之内能打败我,不然,等我出了招,恐怕你连还手的能力也没有。”苏雪音冷声回答。
“你!”花暻衣气的颤抖,“我不要你让!”
说完,“刷刷”几声,横劈,竖砍,直刺……
十招过去,连玉罗刹的衣角也没沾到。
玉罗刹轻轻从空中落下来,“花暻衣,十招已过,我可不客气了。”
“放马过来!”
对面的花暻衣紧握着刀,等着他出手。
“花暻衣,”玉罗刹看着他,并没将惊羽扇打开,“我今日不想要你性命,若是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如何?”
“答应你什么?”
“等你输了就知道了。”
花暻衣呼了口气,随即眼睛一转,“若是你输了呢?”
“任你处置。”玉罗刹很是冷静。
“好,果然公平,”花暻衣拿着刀,“出招吧。”
玉罗刹点点头,抬起手中的惊羽扇,一个飞身,朝花暻衣劈去。
花暻衣拿着刀猛然一挡,四目张对,拼的就是内力了。
“玉罗刹,这么些年,你的内力还真是没退步啊。”
花暻衣快要顶不住了。
他才出了一招,而且是最简单的招式。
他说,一旦出招,自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话果然不假。
“是吗,”玉罗刹轻笑,“没让你失望吧?”
随即,暗自加大力度,刚才,他只用了五成功力。
在往常,就是他们九人加在一起,自己也能应付过来。可今日不同往常,今日,自己必须赢。
他明显感觉,随着内力一点点加深,那人的刀慢慢往后撤。
终于,他感到时机成熟了,惊羽扇一甩,带出一股青光,那把孤烈刀,也随着自己的力道掉在地上。
苏雪音扇未脱手,对着花暻衣,“你输了。”
“未必。”
花暻衣轻轻一笑,翻身躲开扇子,转而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来。一股寒气猛然袭来。
冰泉剑!
玉罗刹一惊。
“怎么了?”花暻衣笑着,“你不会不认得这把剑了吧?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公子的剑,是天下有名的宝物,只是我不知,是这把冰泉剑好呢,还是你手里惊羽扇好呢。”
“你不配用这把剑。”
玉罗刹的声音冷冷的。
“哈哈哈,”花寒衣看了一眼冰泉剑,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