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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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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政儿还在为难殿下,今日你们相处还好,哀家就放心了。”
姬丹心中一惊。
“不知太子是何年纪?”
“回太后,姬丹今年二十有五。”
“尚未成家不知何故?”
姬丹恢复了镇定:“姬丹自幼转辗各国作为人质,居无定所,成家之事,便一直耽误。”
太后道:“那不若哀家为太子做媒如何?蒙将军的女儿,王丞相的小妹,都是身份尊贵,德才兼备的貌美女子。
姬丹苦笑:“谢太后盛情,只是姬丹与燕国刘将军之女已有婚约,不便与秦联姻。”
太后好像很惋惜的摇摇头:“那姑娘真是好福气,有太子你这么个好夫婿,实乃幸事……但是啊……丹太子你心心念念的的,不是秦王嬴政吗?!”
她的脸瞬间狰狞,拍案而起:“你以为你们那苟且之事,哀家不知道吗!?”
姬丹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起身欲辩,可忽然四肢无力,一身冷汗。他目光下转,盯着饮过的茶,语句难成:“你……”
只一个字,他就眼前一黑,随后趴倒在桌子上。
“这香炉的香,和你饮过的茶,皆是无毒之物,但若混合起来,足以致命!”赵蕊走到姬丹身边,弯下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这么好看的男子啊,你若一死,哀家也心有不舍。”
“大王驾到——”门外的太监传唤声起。
赵蕊刚刚扯出一抹冷笑,随即听见嬴政的怒吼:“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太后反问。
嬴政抢先一步,大步跑到姬丹面前,一下把他横抱起来:“母后,您竟然使用这等卑鄙的手段!”
“七紫梅香,可以死在此毒上,也不枉此生。”太后媚笑着。
“解药!”嬴政怒目而视。
她得意的抱起了胳膊:“解药有,但是哀家有条件。”
“什么条件!”嬴政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
她叹了口气:“大王,可一向以心狠手辣,狡诈多端著称,哀家,怎么可以相信你?”
“你快说!”他眸子中只有冰冷,看似冷静却已经冲昏了头脑。
“条件有三。”她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其一,助赵三万精兵,攻打燕国,此刻拟旨!”
嬴政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万万不可!”
“不可!?姬丹可活不过两个时辰了。”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姬丹,咬紧下唇,不敢再犹豫:“寡人实无他法……丹……”
“其二,不许将此事告诉姬丹。”
嬴政点头。
“其三,兵符暂由哀家掌管。”
嬴政瞪着她:“您过分了。”
太后扬起下巴:“你要是听话,这兵符会还给你的,否则,姬丹……”
嬴政抱紧了他,看着仿佛睡着的他,回想起了自己与其的幕幕往事。好不容易千曲百折才得以相守几日……他不可以再失去他!
寡人已经盼了七年,才盼来了你……寡人不能再放手了!
这一刻,姬丹已然胜于天下。
天下是什么?就算用寡人的命来换你的命,也在所不辞!事不宜迟,他也不愿意再多想……
他从腰间扯下兵符,摔在太后脚下:“昭德,传朕旨意,即刻遣精兵三万,助赵攻燕!”
“解药!”
他声音冰冷。
太后彻底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嬴政竟然会如此爽快的把兵符交给了她!这个不近人情的君王,竟然会对一个他国的人动了真情……
赵蕊命绿润拿上解药,交给嬴政。
“寡人是你的儿子,你却这么薄情,父王如何对你,你心知肚明,吕不韦视你如棋子棋子,你却全心待他?不可救药,你我母子恩情,今日已断!”他拿起解药就转身而去。
赵蕊,半晌无言。
“我想要的,是一个最强大的秦国!”她还记得他昔日的豪言壮语。
异人贤德,可以称王。若他成了王,肯定会千方百计讨要自己。
她被因此送给异人。
可她也明白,吕不韦更想要的是倾国的权力!
自己呢?不也是为了权力?本是完成不韦的遗愿,以及报复异人,可是呢,权力这东西,一粘就让人上瘾……
如今她已无法回头,否则,便是永世不得翻身!
她惨然一笑。
“以后太后宫的所有人,不得踏入九重宫半步!”嬴政对昭德说,“还有,给我重兵把守九重宫!”
“老奴遵旨。”
第31章 反目成仇(上)
“岂有此理!国相,立刻修书一封,给孤王索要太子姬丹!”燕王燕喜拍案大怒,他得知密函内容后气愤不止
燕国,举朝皆怒。
谁知不几日,边境传来消息,赵国率十万大军,征伐燕国,秦助赵三万,势如破竹。
秦也回来消息,说是拒不放人。
燕王喜竟然气出病来,几日无法上朝。
重臣纷纭,皆担心这燕国的气数怕要是尽了……
九重宫,凌云阁。
沉睡了三天的姬丹终于转醒。
“阿政……”他口中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那个人的。
可是身边,只有月清和小如。
他吃力的起身,环视着四周:“大王呢?”
小如端了水来:“殿下,先喝点水吧。”
“大王呢?”他还是问。
小如垂首:“殿下,您还是别想那个狗屁君王了。”
姬丹看着小如。
月清拉着小如的袖子,在他耳边道:“现在,殿下身体虚弱,不该说这么不该说的话!”
姬丹看着两人:“到底怎么了?”他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莫名其妙的昏倒在紫金堂。
小如甩开月清:“你应该让殿下醒醒了!你忍心看着殿下继续被暴君欺骗吗!这三天他都没来看你!”
他转过头,一字一句的对着太子说:“殿下,秦出兵三万,助赵攻燕,在您昏迷的这三天里,燕已经被攻下十座城池……情况岌岌可危。”
月清低下头,他不忍心看主子无助的神情。
姬丹面如死灰。
他下了床,晃晃荡荡的走向门口:“小如,你竟敢骗我……我才不信。”
月清拉住他:“您要去哪里?”
“我要找大王,问个清楚!”
他推开月清,跌跌撞撞的就开始跑。
“殿下!”小如抱住他的腰,“他已经背叛了您,您醒醒吧!”
姬丹没有力气,被他抱着,无力挣扎。
“大王驾到——”
秦王快步走向前:“丹,你醒了。”他一脸的欣喜,可这欣喜之中还夹杂了难以言说的忧虑。
姬丹瞬间恢复了力气,他争开小如,拉着秦王的袖口:“阿政,你有没有出兵!?”
秦王握住他的手,神色悲恸。
“大王!”
“寡人,寡人没有办法……”
姬丹怔怔的看着他,双眼里全是迷茫。
“寡人,寡人有苦衷,你愿意给寡人时间吗,寡人……”他急的结结巴巴。
姬丹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抱住了头。
迷茫变成了愤怒,他歇斯底里,状若癫狂:“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告诉我!!!”
他现在手里没有兵符,无法调兵,不敢把真相告诉姬丹,害怕太后再为难他们。也是奇怪了,什么阵势没见过的嬴政,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一天……他抱住姬丹:“丹,这次寡人真的做不了主。”
姬丹抬头,双目布满血丝。
他血从他嘴角里渗出,越来越多,最后直接如注的涌出——
“丹!”
姬丹捂着嘴,但那血将他的手和素白的寝衣染的腥红。
“太医!太医!”嬴政大喊。
姬丹推开嬴政:“你给我滚!别假惺惺的!”
眼前渐渐又开始模糊起来。
“丹!”那人的呼喊,也愈来愈远。
第32章 反目成仇(下)
如今凌云阁只有姬丹嬴政和诸位太医。
月清小如被挡在外面,急的团团转。
“太子本来体弱,加之前日的箭伤和风寒,加之近日的剧毒摧残,急火攻心,自然是承受不起。从此以后,必须好好休养,不得再动气,更不可以再受别的伤创……加之调理,可以保三年无恙。”
太医的声音很小,从大王的失态和反常来看,他暗暗明了这燕国太子对大王的重要性。
“只有三年!?”嬴政脸色一沉。
太医立刻跪了下来:“这番折腾下来,即使是神医在世,也保不过他五年!”
“你找死!”
“微臣不敢!”太医连连磕头,“燕国太子如今五脏俱创,经脉逆转,气血不畅,已经是……注定无法长命了。他就是活了三年,也是极不容易。”
“滚蛋,赶紧滚去开药!”嬴政怒吼道。
“大王息怒……”昭德很久以后才敢说话。
嬴政呆呆的盯着昏迷的姬丹,一言不发。
“大王……”
“昭德,你说,我该怎么办……”嬴政毫无帝王的尊严,有气无力道,“我不想……失去丹哥哥。”
泪,从嬴政的眼眶中滚落。
他已经七年没有落过泪了,从七年后分别,尽管是挨了赵蕊的二十廷杖,他也没有留下过泪,如今,他竟然如七年前赵王宫的孩子那样,泣不成声。
这个雄霸天下的天命帝王,这个威风凛凛的君主,会为了一个人,不仅放下来兵符,还放下来身份。
嬴政啊,你不应该是铁石心肠的人吗,为何还会动了真情?
“大王,还是把真相告诉他为好。”
嬴政闭上眼晴:“昭德,你不感觉奇怪吗?知道我和姬丹关系的人,只有你,小如,月清。但是为何太后会知道此事?”
昭德不言。
“也就是说,这里有奸细。”
“如果寡人。把真相告知于他,这自然也会传到太后耳中,眼下寡人没有兵符,怎么挡得住她!”
昭德再次建议:“那送他回燕国去,如何?”
“这只能加速燕国的灭亡,加深他对我的误会……”
昭德明白了大王的心思:“大王何其明白,太后就是为了陷他进入两难之间,彻底断送秦燕关系。”
嬴政也知道,只有先扳倒牵制太后,才能解除一切障碍,永远和姬丹在一起……
不过如今,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嬴政面容憔悴。姬丹三日未醒,嬴政三日未眠。
嬴政起身,只感到一阵阵眩晕。
“大王已经三日未眠,应该好好休息。”
嬴政伸手止住昭德:“谁会是内鬼?小如忠心不在话下,你在寡人小时就陪伴在寡人边,也只有月清,姬丹一走他就来禀报,寡人赶去那里之时,正是姬丹倒下片刻……这如此吻合,不得不让寡人生疑……抓起来,寡人亲自审问!”
“大王,无凭无据,您……再者,您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抓起来!”嬴政已经是昏了头,铁了心要拿月清试问。他快步走向刑司,正要出门却感觉脚下轻浮,体力不支。
他开始头晕目眩,向后仰去——
“大王!!”昭德扶住他,“传太医!传太医!”
他因为过于劳累,心力交瘁昏睡过去,但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转醒,起身就要去审讯月清。人在愤怒之际往往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嬴政深知这个道理,但他已经顾及不了多少,固执的不顾昭德劝说就要严刑逼供……
姬丹清晨醒来,得知月清被抓,心中更是悲戚,执着的要等他回来,直至深夜……
小如跪在床前,苦苦哀求:“殿下,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啊!”
燕国受侵,抓走月清……这嬴政已经是不想再让我活下去……姬丹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那日许下的誓言,几回朝夕就可以泯灭?
“为什么我会相信他?”他的声音,虚弱无力。
“殿下!”
姬丹忽然起身:“不行,我要找月清!”
小如这次顾不得尊卑,把姬丹按到床上:“殿下,太医都说您活不过五年了,您为什么还要糟蹋自己!?”
姬丹双目恢复了空洞,笑着说:“对于我,五年太久了,现在每活一个时辰……都像是受罪……”
他吃力从床上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门开了——
“姬丹,你又要闹什么!上次绝食,这次直接等死,你真是不想活了吗!?”嬴政气冲冲的质问道。
“大王,请把月清还给我。”
“一个畜生而已,何必在意?”
姬丹看着嬴政,忽然跪下:“姬丹,也不过一个畜生而已,一个忘了够恨家仇,不知自身低贱的畜生而已,一个愚昧天真信你诺言的畜生而已,大王,您满意了吗?”
嬴政心里,狠狠的泛疼。
他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可他不知道,他是不敢再相信自己了。
“你,应该相信我。”
姬丹叩首:“求大王,把月清还给我。”
我已经失去一切,要是你还念及我被你骗的如此之惨的可怜,就把月清,还给我吧……
“太子,你不能这样!”小如想拉他起来。
他已经不是当初傲然不屈的太子,像一个奴隶般跪在嬴政面前。
他们说,哀莫大于心死,看样子,是真的了。
“大王,放姬丹走吧,姬丹想回燕国……”自尊是什么东西,从前他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已经灰飞烟灭了。
二十座城攻下,月清下落不明,遭爱人背叛,又有什么自尊呢?
活得再长,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再多的骄傲,也抵不过最爱之人的践踏。
嬴政怔怔的看着姬丹,看着他如瀑布般流泻的头发,目光骤然一聚——
白发……!?
那乌黑的长发中竟然夹在了几缕白发,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凄惨丑陋。
姬丹跪着,虚弱的身体像枯叶一样颤抖着。
嬴政闭上了眼,也是一字一句道:“乌首白,马生角,寡人才会许你回去!至于月清,他是寡人的奴才,不会是你的!”
月清受尽酷刑仍是不言半字,嬴政一时无法,只得暂时关押他……冷静些后,他也开始觉得此事蹊跷,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他思绪纷乱,喃喃:“你我之间,为何会如此?”
本来就是一潭泡影,一场梦幻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姬丹笑了,惨白的面庞泛着柔和的光,他笑得那么动人,那么绝望,笑着笑着,泪就从眼睛里轻轻滑出。
“是姬丹太不识抬举,大王早就告诉过我了,我们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是姬丹顽固,一定要您逼我,才会相信。”
嬴政也对着姬丹跪了下去,一把搂住他,顾不得许多:“你要相信我!我要是骗你,何必与你洞房花烛,同床共枕?我这是为了救你,姬丹你就不想想,你为何会晕倒在太后宫内!你给我时间,我会把城池还你!”
“大王,求您放了姬丹吧。”他还是那句话,在嬴政怀里一动不动。
其实嬴政也清楚 ,国家是任何有良知的人的底线,他可以还给他城池,可他还不了无辜百姓牺牲士兵的性命,还不了已经不复存在的信任。
“你放开我家殿下!”小如冲嬴政喊道。
“小如,你出去。”嬴政低声压抑着悲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如却是怒不可遏,“你骗的殿下生不如死,你还想做什么!?”
秦王一时哑然。是啊,他说的很对啊……
“小如,你出去……我有话要和大王讲。”
“殿下!”
看他执意不走,嬴政上去就点了他几处穴道,命人抬出门外。
“你想和我说什么……”嬴政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姬丹面无表情:“我恨你。”他还是直直的跪在那里。
嬴政的双眸冷了,身体也僵了,问:“为什么……”
那三个字好像一把刀,狠狠的刺穿了嬴政的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姬丹,忍住了剧烈的钝痛:“为什么?”他的声音很轻。
“我恨你不守诺言,助赵攻燕;我恨你假仁假义,给我幻想;恨你心狠手辣,连月清都要带走。”他还是一脸的漠然,但语气有些加重。
不守诺言,假仁假义,心狠手辣……没错,这的确是秦王嬴政,但不会是姬丹的嬴政!为了姬丹,他哀求太后,交出兵符,忍气吞声……自己一步步的退让,竟然只是换来了一句“我恨你”?甚至连一丝解释的余地都不给自己?这一心的皎洁明月,硬是被毁了个干净。
是啊,你是燕国的太子,你当然难受……但寡人,还是秦国的君主!寡人就是真心要灭燕国,又何错之有!?
嬴政一步上前就钳住了他的下巴:“你终究是不懂寡人。”
寡人为你可以弃了国,而你,竟然只为了二十座城,与寡人反目!?
他俯下身,飞快的将姬丹按到地上。
“你放开我!”姬丹挣扎着,可是他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又怎么抵得住武功高强的秦王?
嬴政轻松的控制住他,撕下姬丹身上的一块布将他双手捆起,再一并把他衣服扒下。
那白玉般光滑的肌肤,毫无保留的显露在秦王面前——
“你要……干什么……”
挣扎,显然是徒劳。
嬴政,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他怎么受得了一个他宁愿用天下去换的人的嘲讽。
他将太医的话忘在脑后。
他疯了般肆意□□着姬丹的身体,他是狠了心要让他死在身下。
全身都在剧烈的疼痛,只有心是麻木的,姬丹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冷冷的看着天花板上的鎏金龙云花纹,渐渐发昏。
他有好几次几乎昏死过去,但嬴政总是恰到好处的放小了力度,让他苦苦受着折磨,无法解脱。
当嬴政泄恨后,姬丹身下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赤红。
姬丹蜷缩着身子,浑身颤抖。
嬴政伸出手,向他身下探去。
那乳白与赤红的液体被涂在姬丹左脸颊上,“你以为之前你的自尊没有了?这才是啊……燕太子!”
“大……大快人心!”
“不,这不痛快!”嬴政揪住他的一小缕头发,反手一用力——
那缕头发就生生被拽了下来。
白花花的头皮立刻变红,血从其中渗了出来……
他将头发掷到地上,整整凌乱的衣冠,踏过那缕头发,走出房门。
姬丹的眼前,顿时天旋地转,一片灰暗。
第33章 五马分尸
“危燕,”罗十二道,“上头下任务了。”
“什么?”荆轲十分兴奋跃跃欲试。
“你与月狐,火速前往秦国,将太子偷送回国。”
“为何?”这下他蒙了。
“傻小子,我们不要回太子,怎么敢放心开战?”高渐离敲了下荆轲的脑袋。
荆轲思索了片刻,非常认真的说:“可是我不认识太子。”
罗十二转身:“所以才让小高和你一起去啊,你们立刻启程,事情刻不容缓!”
“遵命!”两人齐声道。
待罗十二走后,荆轲便小心的问高渐离:“师叔,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提起太子,高渐离一脸赞赏:“知书达理,德才兼备,比他父王不知强几倍。”
荆轲最关心的可不是什么人品风度,他没头没脑地问:“那,他长得好看吗?”
“你小子这是怎么了,平日不见你问这种问题啊?”
“市井中人,经常谈论太子礼贤下士,人品绝佳,昊天大哥王灵风言,全国的女子,都做梦想着嫁给他呢!”
渐离忍俊:“你呀,八卦的要死,殿下的确是个美人,但他是比不上你师叔我的!”
荆轲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朝野之中也有关于太子的奇怪传言,太子今年二十六岁,却从未娶妻生子,这太子府本来应该是美女如云,可连一个歌唱的歌姬都没有,他是有一准太子妃刘将军的女儿刘璃——与他指腹为婚——可他也是丝毫不上心,刘璃已经有二十岁了,可他还是没有举行婚典的意思。
“太子连年在外为人质,哪里顾得上这个?”渐离也听过这番言论,无非是别人认为太子有龙阳之好,不好女色,可他并不相信。
“可太子曾经留在燕国五年之久,那是他年仅二十,刘璃正值年华,他为何不娶?”荆轲不依不饶。
渐离摇头:“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认为……”
荆轲也摇头:“我怎么敢大逆不道!”
“行了,小子,我们出发吧!快准备一辆马车还有钱财。”
荆轲:“……”
小如冲破穴道,秦王已经离开了半个时辰,他冲进姬丹寝室,如遭雷击——
他给他擦试了身体,换上了衣服,将还在昏睡的他抱到床上。
最后他捡起那缕头发,将它扔进了宫灯之中。
他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内心的愤怒疯狂地燃烧着。
他注视着头发化为灰烬,愤怒也达到峰值,瞬间爆炸。
“嬴政,我不会饶了你!”他从柜子中取出来短刀。
他只身隐入夜色。
“来者何人?!”乘霄阁的侍卫挡住了小如的去路。
“太子情况有变,我来告知大王。”他不动声色。
侍卫知道大王与燕国太子交好,也没有阻拦。
小如单膝跪在秦王面前:“卑职拜见大王!”
“起来吧。”嬴政冷着个脸,“你要做什么?再骂寡人一顿!这次寡人不会饶了你的。”
小如抬首:“太子殿下命小如向你传一句话……”
秦王起身,走近小如:“哦,寡人,要亲自听他说。”
小如冷笑,飞快的抽出来袖中的短刀——
“可是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暴君!”他一跃拿着刀直直的向他刺去。
小如武功了得,那刀极快,即便秦王一躲,也不免被刺中肩部。
“胆大包天!”秦王没有流露出一丝疼痛的神情,也不顾被深深刺入的短刀,直接摁住小如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
“啊!!!”他的手无力的搭了下来,整个人直接跪在地上。那腕骨已经被拧碎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昏死。
秦王镇定的拔出刀来,顿时流血不止:“来人,将刺客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次日清晨……
樊莺莺在园中伸着懒腰,有两个侍女从他身边急匆匆的走过。
“哎呀,昨夜有人行刺大王呢!”
“听说了!那人被大王直接拧断了右手呢!”
“是谁啊,这么大胆的!?”
“你这都不知道啊,就是燕国太子的近侍啊!好像叫小书……”
“哦哦哦!是小如,那个毛头小子!”
莺莺听闻立刻头昏脑胀,天旋地转,不顾着怀有身孕就跑过来:“什么人行刺大王!?”
她们见王后一脸焦急的模样,只以为她是担心大王的安危,怕她动了胎气,扶住她:“娘娘莫忧!大王无恙的!”
“谁刺杀他!?”她大声质问。
这两个侍女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娘娘如此惊慌焦躁,立刻回答:“是小如,那个来我们宫打过杂的小子……”
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莺莺转身就跑。
“娘娘,小心身子啊!”后面的侍女也追了上去。
刑部。
秦王亲自审讯,用尽酷刑。
小如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是不是姬丹派你来刺杀寡人的!?”嬴政这句话问了一个晚上。
小如轻蔑一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殿下无关!你这暴君,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一块烙铁,不由分说的按在小如胸口上,嘶嘶地发出声响,血腥伴着烧糊的味道随着氤氲的热气,刺激着嬴政兴奋的神经。
“啊————”耳边是他撕心裂肺的嚎叫。
“还不说实话!”
“嬴政,你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折磨我,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把殿下都弄成那样了,月清,是不是也被你施与严刑呢?”他不在乎伤痛,笑着看着嬴政。
嬴政举起烙铁:“活腻了?寡人先烙了你这张嘴!”
“住手!”
一个嬴政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如绑在刑柱上的身躯一震,先是惊讶,随后是担心:是莺莺!
她冲进监牢,身后跟着的不仅有之前的侍女还有路边见状帮忙的太监及守卫的狱卒。
“谁让她进来的?”嬴政冷这张脸问身边的狱卒。
那狱卒立刻跪在地上:“娘娘要来,小的们怎么敢拦着啊……”
“小如!”莺莺看到了身负重伤的小如,立刻过去抱住他,摸着他的脸,“你疼不疼,你疼不疼,你怎么这么傻……”
“娘娘,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小如低声道,眸子暗了不少。
嬴政看着两人许久,终于,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歹毒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身边所有人,立刻齐刷刷的跪下,大气不敢出。
莺莺终于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可为时已晚。
“你看上的,原来是他。”
莺莺感到自己在发抖,想说话辩驳,但无奈恐惧之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吓得立刻跪下。
“大王,娘娘没有看上我,是……是我……招惹娘娘的……”
莺莺抓住嬴政的衣角:“大王,一切错在臣妾,求求大王,饶小如一命吧!”
嬴政没有看她,朗声道:“燕国小如,刺杀国君,其罪当诛,勾引王后,碎尸万段!今日午时,车裂处死!至于樊莺莺,先□□在秀云宫,来日发落!”
莺莺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哀家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会喜欢上那个胆大包天其心可诛的小如!?”太后闻风而来,把刚刚醒转的莺莺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是王后!你这是让我们王室的颜面何在?!”
“太后娘娘,王后她刚刚动了胎气,您就算不为她身子考虑,也要为怀中王子考虑啊……”可人跪下求情。
太后脸色更加阴沉:“那孩子,是谁的?”
莺莺抬头,泪如雨下:“娘娘,太医不是诊断了是六个月吗,小如是五个月前来的呀……”
太后忽然恍惚至极。
十九年前,吕不韦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那时的赵蕊,亦是泪眼朦胧。
报应啊,造孽啊……
“表姑……您救救小如吧……”
太后叹了口气:“不是太后狠心,为了国家颜面,哀家不能救,也救不了啊!”她心疼的搂住了莺莺。
儿女情长,家国事大啊。
如今的莺莺,正是当年的她。
那她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成为如今的嬴政……
她不敢再想,细细想来,觉得十分恐怖……
“哀家会尽力保全你。”
莺莺在太后怀中啜泣着,不言片语。
午时已到。
日头正盛,刺得嬴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坐在城墙的高台之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小如被押着走向刑场。
他不禁对小如的义无反顾升起了一丝惊叹:这真的是,弱燕的子民吗?
小如一身伤痕,但这没有影响到他坚定有力的脚步;他浑身被铁链束缚,但这没有影响到无所畏惧的神情。
场上的五匹黑马都被蒙上眼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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