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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花间醉浮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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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侍卫颔首,便护送云潇离开。

    “云相,十五月圆夜,乾坤扭转时,希望那时候,本王能得到满意的回答,封王拜侯,只是一念之间。”

    骊南王声音浑厚,不大,云潇虽也走远了,但是却也能听见。

    只是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十五月圆么。

    今天所见,他不得不佩服骊南王的手段,但是很可惜,若作为将才,骊南王可说强中之列,但是若为帝王,他却依然差远了,起码那份心思,城府,比之姬毓轩,远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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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四十六章 雷厉风行

    回到王府,云潇正打算回到西厢,却是被孟管家给截住,“云相,王爷交代,今天起有要事与云相相商议,为避免麻烦,请云相入住玄天院,东西已经准备好,请王爷随老奴来。”

    玄天院,骊南王所居住的院子。

    云潇眼眸微扫了孟总管一眼,漠然说道,“他们呢?”

    “王爷吩咐,所商之事极为重要,所以不可随意透露,李公子与两位侍卫暂时还住西厢。”

    “嗯。”云潇淡淡应了一声,便继续向前,方向明显还是西厢,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找谁,毕竟离开前两人还那么依依不舍。

    “云相,李公子刚刚被黎夫人邀请去院中品茶谈话。”孟总管再次拦住他。

    这话明显已经带有一丝威胁了,云潇顿时眯起眼睛,红眸阴冷下来,漠然的看着孟总管,虽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是周围气温明显不断降低,而孟总管也感觉到瞬间空气好像被抽空一般,阵阵窒息感让他触摸到死亡的边缘,冷汗不断掉落,他的身子已经有些打颤。

    一直听说这位宰相如何厉害,但是他看到的时候只以为他也不过是一个文人雅士一般而已,却不想这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光这股惊人的气势就已经很了得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他杀掉的时候,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气势突然如潮水退潮一般抽走,随后云潇冰冷的声音便响起,“带路。”

    孟总管惨白着一张脸,心中此时还在加速的跳动着,突然夺得生机让他脚差点软下来,听到那冰冷的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那个李宇真的是他的软肋,不过由此心中对他的忌惮也越发的深厚,这样的人,若不能为他们所用,便定然只能除去了。

    努力的调整了一下,便垂头带着云潇回玄天院。

    玄天院中,他所居住的屋子是在骊南王相隔一面墙的隔壁屋子里边,打扫整齐,摆设整齐简练的屋子,不同王府的豪华,显得很典雅,屋中摆着两盆一人高大的墨竹,还有不少小盆栽,清雅的青草香散发在整个房间,让人讨厌不起来,可想布置屋子的人是尽心了。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出几声恭敬问候的声音。

    骊南王进来,第一眼便向那个房间看去,侧眸撇了眼孟总管,见他轻轻点头,便满意的勾起嘴角,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一扫之前的阴郁,快步总向那个房间。

    房间并没有关门,屋子中光线很透亮。

    他踏进门,本伸手相扣旁边的门礼貌提醒下,但是侧头却被所看到的吸引了。

    窗边的书桌边,云潇正侧身做在那里,一侧微微靠着墙壁,一只手撑着下颚,明亮的光线投射在他脸盘上,镀上了一层光晕,门外的风轻轻逗乐他前方的发丝,轻轻飘扬着,他似乎还能看到那密长的睫毛被风刮着轻轻的颤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平静的感觉。

    他有些迷恋,突然不想打破这别样的平静,只是遗憾的是那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烁冷光,有些刺眼也有些碍眼,他真的很想拿下那块面具。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打算一室的清幽。

    云潇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姿势不变,修长的手轻轻翻动书页,只听纸张摩擦的声音响起。

    骊南王也不恼,他已经习惯了云潇的淡然和无视,目光落在那阳光下有些发光般的手指,突然有些嫉妒那被他压在手下的书籍。

    “云相,这房间是本王特意为您准备的,可还习惯。”他慢步走过去,站到书桌前,与他隔着一张书桌,笑容可掬,这样居高临下的距离,能让他清楚的看到他所看的书内容,也更清楚的看到他的侧脸和白皙的手,薄唇在阳光照射下带着点光亮,感觉起来似乎很温润,让人很想上去轻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甚好。”云潇纤长的手指轻轻压了压书页,指尖漫不经心的在书页上滑动,懒洋洋的感觉就似一直在阳光下休憩的豹子一般。

    他微微侧头,斜睨了骊南王一眼,红色的眼眸流光潋滟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意味深长。

    但是骊南王却心止不住的多跳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云潇好似在刻意诱惑他一般,心口有些发热,但随后他又失效,这人何须刻意去引诱谁,他本身站在那里,就是一个让人无法不被诱惑的人。

    他轻轻的笑了笑,绕过书桌走了过去,“那就好,本王还担心云相会住不惯,比较在接下来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这里将会是您的住处。”手状似随意的拿起书桌上另一本书,翻了翻,又放下,一步一步漫不经心般的靠近他,伸手,试探性,一点点的搭上他的肩膀。

    当手按上的时候,入手的感觉让他心突然有些热血沸腾起来的激动感,虽然手下隔着几层衣服,手感也不同女子的柔软,反而有些纤细瘦弱,但是就是让他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那是一种终于能和这人更接近一步的兴奋。

    云潇默不作声,神色不动,只是看着他的红眸嘲讽越发的浓厚,其中还带着几分挑衅。

    骊南王眯起眼睛,看着那抿起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的薄唇,眼眸中的神色变得灼热起来,似乎有总诱惑,诱惑他一亲芳泽,明明这是一个男子,却总让他生气这股感觉,比对女子还要悸动的感觉。

    他突然有些气愤,这种不属于自己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迷恋又有些反感,放在肩膀上的手正打算伸过去抚上他的下颚,门却被敲响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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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四十六章 父子之争

    姬少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因为背光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冷漠的声音响起,“父王,云相,打扰了。”

    骊南王皱了皱眉,收回手,不过手又放回云潇的肩膀,似乎对这样的接触很满意,他神色有些不悦的说道,“少峰,你怎么来了?”

    “父王,儿臣只是想来向云相了解了解流离的事情,毕竟他一人远在他乡,怕会不惯或者受人欺负。”姬少峰走了进来,却没有向书桌那边走去,而是走到距离比较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平静冷漠,只是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掠过那放在云潇肩膀上的手,黑眸沉了沉。

    他简单易懂的动作已经在说明,他暂时会留下。

    骊南王的眉皱得更深,里边的不满已经显而易见了,也不知道是察觉了什么,他的目光带着几分锐利和审视深深的看着这个他向来很满意的儿子,“这事情为父早有向云相问过了,离儿很好,军部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妥当。”姬少峰漠然的面对父亲的探究,回了一句便看向似乎已经无视两人继续看书的云潇,目光看着他那面具,有些不悦他的无视,嘲讽道,“云相为何要带着面具,有何见不得人需遮遮掩掩的,莫不是真如传言中被毁去容貌了。”

    他这话和态度,让人听起来第一时间都会以为他对云潇很讨厌,而这也让刚刚猜疑起来的骊南王稍稍放了心,只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对云潇真的很不满。

    听他这话,他也是假意的呵斥两句,“少峰,不得无礼,这些年的礼仪教养用到哪里去了。”

    “哼,因人而异而已。”姬少峰冷哼一声,“云相,流离的情况如何?”

    只是某人明显把这唱双簧的两父子完全无视个彻底,半句话都懒得回。

    姬少峰眼中的怒意顿时就升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那漠然的人,“听闻云相此次还带了一位公子出来,对其还极为宠爱,在下倒是很好奇怎么样的人能入得云相之眼。”

    听他这话,这父子两明显都能感觉到云潇气息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后便见他慢慢的抬头,迎合上姬少峰的目光,“不及少将军一二。”

    只有那个人才能让他有反应,这更凸显出那个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这个认知顿时让房中两父子眼底伸出染上了浓墨,一丝杀机若隐若现。

    “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少峰,你便好好陪云相说说话,切不可怠慢客人了。”骊南王冷硬的说着,脸上没有了笑容,多了几份威严,眼底还有些许的怒气,而这话又似乎话中有话。

    等骊南王出去,姬少峰沉默了一会,便站起来,浓墨般的眸子很具侵略性的直射云潇,似乎要把他烧出几个洞来,他直接走过去,利落的步伐带出一些锐利的风,刮着书籍纸张微微颤抖,有力的手直接抽走被他压在手下的书,随意扔到书桌上,手称在窗边的书台,低头逼近他,和他面对面,眯着眼睛。

    “云潇,别再用你这高傲的样子了,不用我提醒现在你是什么处境,如今你的命,还有你那在乎的人的命,可都是抓在我手中,只要我一句话,你们随时都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云潇顿了顿,抬起头,迎上那侵略性的目光,微微偏头,斜看外面的景色,骄阳灿烂耀眼,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眸,“明天的阳光,又与今天的有何分别。”

    姬少峰皱起眉,心里越发的不爽云潇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他伸手,想要去拿下云潇的面具,隔着一块面具,会让他觉得很被动,无法控制主导。

    只是手才抬起,还没有接近,手腕便已经被抓住,云潇侧头,懒懒的看着他,“少将军,不知何为尊重么?”

    那手上的力道不大,但是却让姬少峰没有立刻抽离手,那被抓住的触感出奇的好,入手的温度有些微凉,却不冷,如玉般让人感觉清爽,而且看他手虽然骨节分明,可手心却极为柔软,也没有茧子,这触感突然让他喉咙有些发痒,舍不得放开。

    不过他还是慢慢的收回手,依然冰着一张脸,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那好不存在的失态,心虚的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要看你,值不值得那两个字,对于敌人,我从来都没有任何耐心和善意,云相若想得到那两个字,起码要让我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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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四十七章 愤怒

    “少将军如此作为,怕本相对那两字也无可恭维。”云潇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悠然的转身便要向门口走去。

    姬少峰也没有阻止,只是眯着眼睛跟着他的背影移动眼瞳。

    绕过书桌时,云潇却突然转头看向他,下巴微扬,傲然又冷情,“不知在下这阶下囚可能踏出这房门。”

    姬少峰背靠着墙,双手环胸,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就算再怎么不可一世,如今不也成为他的阶下囚么,早晚,他会磨平他的棱角,让他变成一只温顺的家猫,“云相说笑了,这院子里云相想去哪尽可随意。”只是院子而已。

    云潇也没点头,转身自然的走出门外。

    此刻正好几个丫鬟端着一些吃食过来,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中午了。

    云潇站在门口的围栏边,一侧靠着朱红的柱子,微微抬头,看着当空的骄阳,眯起了眼睛,红眸中流光闪烁不断,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相爷,请入屋用膳。”一个丫鬟垂头走过来,轻轻福神,声音中带着羞怯。

    云潇扬了扬手,示意她下去,却没有打算去吃饭的举动。

    那丫鬟皱起眉,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门口,见姬少峰出来,脸色顿时就白了,一抹惊慌在眼中浮现。

    姬少峰扬下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丫鬟顿时一喜,松了口气,福身一礼转身离开。

    姬少峰走到他身边,靠在柱子另一边,两人隔着一支柱子靠着,“云相这是在变着法子反抗么,不过绝食,对男人来说,可是显得懦弱了,还是说,云相本来就是如此的。”

    云潇对他的冷嘲和激将法完全无视,干脆旋身坐到围栏上,背靠着柱子,扬起头,闭上眼眸,一直腿支起踏在围栏上,一只手放到支起的膝盖之上,银色长袍垂落到地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自然而成,但是如此张扬粗鲁的动作在他坐来,却总透着一种优雅高贵和飘逸,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飘然出尘,但也因为这份洒脱而多了些人气,感觉起来没有那么有距离感。

    姬少峰侧头看着他,微眯的眼眸中带着一些迷惑和探究,这个人他完全看不懂,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云潇,你可真的让我很好奇呢。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绕过柱子慢慢的走下台阶,也不理会他了,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没有任何迟疑。

    云潇姿势不变,神情不变让人捉摸不透,周围服侍的下人都有些担忧又有些不知该如何,眼看饭菜就要凉了,但是云相没有任何表示,少将军也没有任何吩咐,他们是该上前提醒还是继续等着呢。

    第一次,这些聪明伶俐的下人们迟钝起来了。

    云潇突然睁开眼眸,红色流光闪现,带着几分笑意,就在刚刚,他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

    他侧头,似乎在凝望院外,又似乎在享受阳光,目光飘渺看不到落点,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

    一院子的明卫暗卫都不知道,就在刚刚,已经有一个身影进入他们的范围内了。

    云潇站起来,旁边的下人心里一跳,目光随着他,却见他进入房里,以为他终于要去吃饭,都是一喜。

    可是云潇却看都没看饭桌,直接让他们撤下去就往内屋里边走去。

    看着关上的内屋木门,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还是无奈派人去向孟管家请示。

    骊南王知道后,也只是冷笑的让他们按照云潇的意愿行事。

    云潇进入房间里边,眼眸已经不若之前的冷漠,而是缓和了几分,带着些柔色,目光看向被白玉屏风挡住的床榻,低声一笑,“你还真不安分。”

    “呵,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安分呢。”床榻之上的人也轻声笑着,翻身起来,转过屏风,双臂环胸,嘴角勾着一抹邪气又肆意张扬的笑容,下巴微扬,深邃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挑衅,“听说云相竟然要绝食抗议?”

    云潇挑挑眉,“那么陛下有何举措呢?”

    “当然是……亲自好好喂饱了。”风轻轻勾起发丝飘扬而起,修长的手臂向前勾住那纤细的腰身,转到后边,把他从后亲昵的抱进怀中,下颚低着脖颈轻轻的磨蹭,舌尖暧昧的描绘着图形。

    云潇微微偏脖子,侧头,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勾住他下颚,勾起一抹不羁的微笑,“好孩子,把你的手拿来,现在不是欲求不满的时候。”

    声音温润,话的内容却是让人黑线满头。

    对那突然多加的称呼,姬毓轩眉角跳了跳,舌尖勾住那白玉的耳垂轻咬一口,磁性性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孩子?嗯?看来朕还不够努力 ,满足不了,让爱卿失望了。”

    两个看起来年岁似乎同等的青年人,一个却被称为孩子,这无论怎么想都会被想成贬义。

    不过按照云潇真实的年龄,别说叫孩子,就算叫小鬼都很正常,他们之间的岁数,相差的不是一两岁或者一两百年,而是一两千年。

    云潇可没理会他纠结到哪里去,那称呼也只是顺口的调侃而已,他挥手轻推开他,走到中间的桌子边,到了杯茶,抿了一口,微皱起眉,再放下,“大致的细节你应该知道了,差不多可以先回去,让小路子扮作你。”

    “你还打算留在这里?”姬毓轩皱起眉,走到桌边。

    “我还有其他打算。”云潇侧头,手懒懒的支着下巴。

    姬毓轩脸色阴沉了下来,沉声,“你还打算去恒国?”

    “这本来就是我这次出来的目的,不是么。”云潇抬眸,淡然的迎上他的目光,留在这里,确实有这个打算,等骊南的事情一解决,他就去恒国,如果这次回去的话,这位帝王定然会弄些东西让他分不开身暂时去不了恒国,相处几年,对他的脾气秉性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姬毓轩紧紧的抿起唇,黝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云潇,其中的情绪复杂得让人无法去分别是什么和什么,但是有一种却是很清楚,那就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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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四十八章 心伤

    姬毓轩死死的握紧拳头,他真怕会一个忍不住上前,直接掐断那纤细的脖子,此刻双目已经泛着一些红丝,死死瞪着云潇,眼眸深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受伤和黯然,“云潇,你就真的那么想要离开?”

    云潇转开眼眸,不去看他的眼神,张了张口,以为依然不在意,但是声音却变得有些苦涩,“不是离开,是回去。”

    “回去,回去,你就只知道回去,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暂时的寄宿之地?那你又把我当成什么,暂时的合伙人,暂时的情人?”姬毓轩忍不住上前几步,如一头发怒的猛兽,恨不得把前面那人撕扯成碎片。

    云潇抿了抿唇,站着不动,眼中闪过一些迷惘和挣扎,最后还是摇摇头,“错了。”

    姬毓轩听他的话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但是云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觉心口被划了好几刀。

    “不是情人,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姬毓轩狠狠的咬着牙,牙龈几乎都出血了,血腥味遍布口腔,让他那暴虐嗜血的因子不断的网上冒,心很痛,非常的痛,这是他第一次尝到的感觉,很陌生,可若可以,他宁愿不要。

    “在你看来,一直就真的只是各取所需么。”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张口,从喉咙中沉沉的吐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刃,似乎想要把那人给千刀万剐了一般,只是他却也没看到云潇那白色袖子下已经染红的手。

    “难道不是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云潇漠然的转身,想走向窗台,屋内的空气让他有些窒息,心中那隐隐的痛感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他不敢去触碰,下意识的排斥,却是不知道在惩罚着谁,逼迫着谁,是想断了他的想念,还是断了自己那浮现难以捉摸的异样情感。

    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先不说种族的差异,就人类那不过百年的寿命,比上他永生的寿命,光这点就让他绝对无法接受,他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而无力回天,若真的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踏进去。

    如果姬毓轩不是人类,哪怕是和精灵族对头的兽人族或血族,他也许还会撇开其他去尝试,可他偏偏就是人类,还是和他处于不同空间的人类。

    长痛不如短痛,他承认自己自私,但是这样却对两人都好。

    姬毓轩身子僵硬了许久,脸色也慢慢的平静下来,直到冷漠,深邃的黑眸中好似染上一层坚冰,嘴角冷冷的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不错,是各取所需,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几人如此,这里的事情便劳烦云相了,一旦事了,一切去留,便随云相,便当做朕的赏赐。”

    云潇停在原地,背对着他,却还是没有转身,也没有开口,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息,明白他已经离开。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手不觉的附上胸口,那好似瞬间被抽空的感觉让他深深的皱起眉,眉眼中刻着一抹他都没有觉察的痛苦。

    不是无情,不是无意,只是情深不自知而已,两人都是霸道自我的人,都不喜欢任何一切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和东西,一个自负的认为能管好自己的心,一个自负的认为能得到他的心,最后却还是都被自己伤得血淋淋。

    日暮渐深,屋子中光线越来越暗沉下来,来点灯的丫鬟敲了敲门,一直没得到里边任何回应,也不敢自个推门进去,只能不安的等候在屋外。

    等到晚膳送来的时候,再敲了几次门,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小丫鬟才慌了,赶紧去向孟总管报道。

    孟总管连忙带人急切过来,以为云潇逃走了,问也不问直接推开房门,急切的进去,却在脚刚刚踏进的时候被迫停下,在他进去的脚边突然多了三根暗器。

    他心中一凉,心想果然出事了,便要开口喊人,云潇冰冷的声音却响起,“出去。”

    “云相?”孟总管讶异的轻问了一声,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昏黑的屋子里边,某处似乎站着一个人,模糊看清是谁,只能隐约看清轮廓,不过那声音确实是云潇的,他心中暗暗一松,还好,没跑了。

    “出去。”紧紧两个字,却反复含着锐利的冰刃,刺得背脊发寒脑门发痛。

    孟总管被这样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响起早上那让他窒息的压迫力,心下忌惮,“是。”说着便退出去,顺手拉上门,转身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好好在这守着,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向骊南王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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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四十九章 冲动

    云潇的事情,尽管报备给骊南王知道,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以为云潇的发泄被禁的不满而已,这点不止没让骊南王不满,反而让他有些小得意,看那样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人因他而成为一只困兽,心中便泛起一股股成就感,夜间也没有回院子安寝,反而到别院中去春宵了一晚。

    而本该在自己院子的姬少峰却是来这院子来的勤,听说云潇晚饭也没吃,心中便气恼,又有些失望,难道云潇真真的打算用绝食来抗议,难道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就只会这么软弱的本事而已吗。

    尽管他一直很不想承认,但是云潇曾也是他敬佩的对象,三年前那场号称奇迹的战争他没参加,但是从每个参加的将领那里却不缺得到更多的细节,每一次听他们描述,他都感觉好似自己也身临其境。

    那时候他还曾期待着哪天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看云潇如何的风采,却不想一年后他成了国师,又成了宰相,完完全全成为一个文臣,明显的说明他再不可能带兵打仗。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当时恨透了云潇,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情绪都是那样莫名其妙,而这些,也导致他的背叛,他不甘,所以当在得知父王的野心时,他便决定帮助父王,不是因为他也有那个野心,而他他想和那个男人对弈一场,既然不能并肩,就只能对敌。

    当在看到云潇的时候,给他心中造成的冲击却也不小,他无法相信,那样看起来纤弱斯文的人,真的是那个在战场上厮杀不休,创造奇迹的人么。

    种种的复杂让他心神无法安定,一向的沉稳也抛到九霄云外。

    看着大公子气势汹汹,面沉如水的进来,守在院子中的一干奴仆们都不敢上前招惹,他们更像离得远远的。

    碰的一声,门再次被狠狠踹开,两次遭受如此破坏,这门已经不堪受负,直接被踢裂,摔落到地上,扬起一些灰尘。

    窗前云潇依然立着,就如一尊石像一般,但是进来的姬少峰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进来的那一刻,房中瞬间压抑下来的气息和冰冷的气温。

    他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窗边那只看到轮廓的身影,空气中波动的潮流让他原本暴怒的心情反而平和了下来,但是心里却多了些激动,眼眸泛着狩猎的亮色。

    就是这种感觉,他就应该是这样锋芒,这样凌厉,而不是那么软弱的,云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踩着地上破裂的木门,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安静的房间传来木头挤压摩擦的声音,如老母鸭的嗓子。

    但是在他脚踩到地上的时候,暗器迎面而来。

    虽看不清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窗边那人有任何动作,他还是本能的避开,此刻身上也没有带兵器,便直接用手刀挥开,又顺手握住其中一支。

    入手是如冰一般的冰凉,好似手中是一块冰,还有些湿润,他低头一看,竟然真的是一块冰,不,应该说是如利刃一般的冰锥,那尖细之处如针一般,加上这样的力度,毫不怀疑会直接穿过肉体。

    他有些惊讶,这里何来这种冰,就算是云潇的随身暗器,但是他又如何能总带着这些而让他们不化,还有,是藏在何处的。

    他突然想起传言,云潇能呼风唤雨,六月结冰,难道是真的?

    “少将军,这么晚了,有何贵干?”云潇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略带几分阴沉。

    但是也因为这话语中的情绪,让姬少峰挑起眉,不知为何,他这样的态度他反而比较满意,起码比之前那似乎毫无人气一般的淡然好。

    “听闻云相打算绝食么,现如今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半月,云相认为以你的身体能坚持到那时候,还是以为我们会因为这个而放了你?”他的话中带着些许的讽刺和挑衅。

    看他刚刚的攻击,他便知道事实定然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此高傲凌厉的人,怎么可能用绝食的手段,再说他也不是这么愚蠢的人。

    不过若不是为此,那是为何?

    云潇漠然不语,一时间室内又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姬少峰自己的呼吸声。

    事实证明,想和云潇比谁更能沉默,是不可行的,沉默了好一会,姬少峰终于还是忍不住,手中的冰锥已经快化完了,手心因为冰冻的原因而有些发麻,他抿了抿唇,眼眸中寒光闪烁,轻轻一挥手,手中之物便朝着云潇飞射而去,而他整个人也迅速的朝云潇飞身而去。

    云潇头转都没转,而那冰锥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停顿下来,接着碎成冰晶。

    但姬少峰凌厉的攻势也随时而到。

    云潇不得不被迫转动身子,袖子轻轻晃动,又是几条冰凌朝姬少峰飞去。

    姬少峰早有防备,利落的躲过暗器,并且还把暗器收入囊中,然后返回过去,“礼尚往来。”

    或许是因为心中的压抑,为了发泄,云潇也开始放开手脚,攻势不断转变,尽管姬少峰身法利落凌厉,但是却是变成了困兽,尽管躲避了云潇的攻击,却也不能接近他,一直受制于他。

    一个善于近战,一个善于远程,只要都不越过线,便都不会分出输赢。

    不过有时候环境也决定了一切,有限的空间造成云潇的劣势,加上过度使用法术,他体力越来越不支,面色更加发白,一时间的冲动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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