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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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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生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我还是喜欢听吴曲儿。秦淮河边上的翠花姐姐唱得可好听了。”
“啊?”我吃了一惊,“秦淮河边上的翠花?”
小花生的眼中有些失落:“是啊,翠花姐姐是明朝洪武年间秦淮河岸的头牌,我经常和几个小伙伴去听她唱曲儿。可惜啊,最后年纪大了嫁给商贾,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噎了一下,敢情这是个小色鬼啊!亏他生的这么人畜无害。
小花生老气横秋地说:“姐姐你以后嫁人不要看他有没有钱,要看他知不知道体贴人。千万别跟翠花一样,我都替她心疼。”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个多情的小色鬼。
小花生嘻嘻一笑:“姐姐,晚上睡觉你要嫌热,可以抱着我凉快凉快。”
我瞪了他一眼:“小鬼头!别想打你姐姐的主意!”
小花生吐了吐舌头,叹息说:“哥哥是要抱姐姐的,哪还轮得到我小花生呢……”真是说不尽的凄凉。
我哼了一声:“跟个死木头一样,谁稀罕让他抱。”
说着瞟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张宗仆的眉毛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天渐渐黑了,我和宋林泉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前面黑马河镇歇一晚,明天早上再继续走。
到了黑马河镇,沈淑姝要吃羊肉炕锅。
让我意外的是宋林泉居然问张宗仆吃不吃荤,现在的人没有几个不吃荤的,张宗仆却丝毫不觉得这问题很突兀,摇头说了一句无妨。
宋林泉这才找了家炕锅店,点了五斤羊肉。是正宗的农家土炕,刚端上来我就忍不住流口水,我这人口味很独特,就喜欢那种羊肉的膻味,可以说越膻越喜欢。
这家炕锅店的羊油、孜然粉、辣椒面调配得恰到好处,羊肉香麻而有嚼劲,我一个人差不多吃了两斤去。
宋林泉打趣我说在男朋友面前也不知道矜持点,我瞪了他一眼,就问谁是我男朋友?
沈淑姝笑意玩味地看了看张宗仆,“你还不承认,爸爸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一点来。
沈淑姝的意思我明白,自然是认为我和张宗仆都已经同居了,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要不承认他是我男朋友,爸爸非得气晕过去。
爸爸在敦煌壁画研究所工作了大半辈子,痴迷中国传统文化,骨子里就是个很传统的人,虽然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我这个私生女,不过我敢肯定的是爸爸知道我和张宗仆同居后,就算看不上张宗仆,也会想着让我和他结婚的。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忽然就有些不安起来,我和张宗仆的确是同居了,可也的确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这事淑姝和宋林泉肯定不会相信。
张宗仆抬头看着电视,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这时电视里正放着牧民挤羊奶的画面,宋林泉也抬头看了一眼,就问张宗仆:“看样子你很好奇,没见过吗?”
张宗仆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曾经挤过。”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顿时是目瞪口呆,差点没把一块羊肉整个吞下去。
沈淑姝更是呛了一口水。
宋林泉愣了半天才干笑两声:“啊,原来你以前是个挤奶工,真没看出来………”
沈淑姝抿嘴直笑,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宗仆却丝毫没察觉有什么异样,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平静地说:“羊乳甘温无毒,可益五脏。我曾经遇到一个人被蜘蛛咬伤,腹大如斗,遍身生丝,被其家人抛弃,流落路边乞食。我挤羊乳让他服下,不出三日便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故事也太具传奇色彩了,被蜘蛛咬伤还遍身生丝?
沈淑姝笑呵呵地问:“张大帅哥,你什么时候跟蜘蛛侠还有交情?”
我转过脸揉了揉眉心,实在没脸再在这待下去了。
张宗仆没有说话,估计他连蜘蛛侠是什么都没听过。
一旁的宋林泉忍着笑问:“我在附近订了两间宾馆,咱们今晚怎么住?”
我转头见宋林泉正望着我,语气怪怪的,意有所指。
东吴初冬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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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毕竟……你们都同居了
我连忙说:“我跟淑姝住。”
一旁的张宗仆却摇头:“不行!”
我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行?”
沈淑姝阴阳怪气地道:“看来张大帅哥舍不得姐姐。”
宋林泉笑意玩味地对张宗仆说:“不急在一时吧?”
我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们想什么啊?我跟这个愣木头可什么都没有!”
沈淑姝乖巧地喔了一声,不过看神情显然不相信。
张宗仆根本不理会我的窘态,坚持说:“我必须在她身边。”
我心中一动,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最近接连遭遇的怪事,心里有些害怕了。
宋林泉好像知道什么,对张宗仆淡淡地说:“你也太谨小慎微了。”
张宗仆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也罢了。”
我心里着急,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晚上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古怪东西可怎么办。
虽然忧心忡忡,却也不好厚着脸皮叫他跟我睡一间房。
……
零下十几度,宾馆房间里没有空调,床上有电热毯,还是极冷的。
我洗漱完脱了衣服缩在被窝里,沈淑姝还在一边敷面膜。
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听沈淑姝冷不丁说:“姐姐,你藏得可真深,连爸爸都不知道。”
“嗯?什么不知道?”
“张宗仆啊。”
“那个人跟我没关系,你别想歪了,我前后认识他不到一个月。”
“啊?认识不到一个月你就跟他同居了?”沈淑姝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我顿时困意全无。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我没好气地解释,虽然心里清楚解释再多她也不会相信,但不说还是不痛快。
沈淑姝慢悠悠地说:“姐姐,你也不用找这么……猎奇的吧?”
听到这话,我心里更不自在了,“什么叫猎奇?张宗仆有什么问题吗?”
我虽然不待见那人,却也容不得沈淑姝说他的不好。
沈淑姝叹了一口气:“除了不爱说话、行为古怪、寒酸没品……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姐姐喜欢就好,我相信爸爸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你们都同居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见沈淑姝贴着一张动物面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姐,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我“哼”了一声,“你不挤兑我心里就不爽是不是?”
她耸了耸肩,“为什么每次跟你好好说话,你都这么激动呢?我在英国四五年了,本以为你能长进一点,还是这么个火炮性子。”
“好好说话?”我点了点头,继续躺下蒙头睡觉。毕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跟她抓头发打架。
沈淑姝笑了几声,“姐姐,从小我妈妈就对你说,我是妹妹,你得让着我才对。”
我不理她,听她特意把“我妈妈”三个字加重,我紧紧攥着拳头,是啊,那是她妈妈,我在那个家里从来都是多余的。
“很多东西,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输了。你对宋林泉的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想跟我抢,你还不够格。”
她继续喋喋不休,我不再理她,不是不想说,是说不过。她说的都是事实,她样样比我好,我拿什么反驳呢?
半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沈淑姝却已经起了细细鼾声,听起来睡得很沉。
我不得不苦笑,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是伤心伤神的命。
我拉了拉窗帘,扯出一道缝,看见天上繁星满天,忽然心里的那点郁闷就散了。想起海子的那句诗“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人的愁苦与偌大的天穹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想了想真觉得好笑,我伤心难过,只是因为我不能释怀,是我自找的。
就在这时,沈淑姝忽然呻吟了一声,我听见她缓缓翻了个身,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她翻身的时候,仍然在打着细鼾。
我的心里瞬间沉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一个常识,人在睡梦中翻身,绝不可能打鼾!
第二十五章 惊魂
我放缓了呼吸,首先想到的是我可能听错了,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的神经变得很敏感。
难道她在装睡吗?我的心里惊了一下,身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过了许久,屋内除了她细细的鼾声,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我缓缓转过头,半眯着眼睛朝沈淑姝的床上看去,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但我就是感觉一丝异样,说不上来的感觉。
窗外有一些微光投进来,忽然间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床上的被子很扁,而且丝毫没有随着那鼾声上下起伏,看样子好像……没有人!
一瞬间我遍体生凉,定定地看了一会,床上的确没有人!
沈淑姝去了哪里?这屋里的鼾声又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大慌,现在这种情况我更加不敢下床开灯,眯着眼睛艰难地往房间其他地方瞄去。
一看之下,我看到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场景!
墙角有个黑影!窗外灯光的照耀下,我看清那个黑影就是沈淑姝!她站在那里依旧轻轻地打着鼾,可是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发软,就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东西闪了闪,贴近胸口的地方很烫。
是张宗仆给我的镇魂灯,那东西越来越烫,渐渐跟烙铁一样,我却不敢动弹半分,任由那东西发出亮光,逐渐照亮了整个屋子。
沈淑姝忽然开口叫了一句“姐姐”,声音冰凉幽冷,不像她平常的语气。
我完全被吓蒙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紧紧闭上,那一瞬间我倒也不是太害怕了,完全是等死的状态。
那句姐姐过后,却再也没有声音了,我在床上等了良久,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甚至有点期待死亡的那一刻早点到来。
忽然间一股寒风,我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随即只听“啪”的一声,眼前一亮,有人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我紧闭着眼睛拳打脚踢,完全是垂死的挣扎。
一个人紧紧抱着我的肩膀,“鹿珠!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
我停下挥舞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清俊的眼,“张宗仆……”我一下子抱紧他,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别怕。”他拍着我的后背,声音从容淡定。
又听宋林泉的声音:“鹿珠儿,沈淑姝呢?”
我心里一跳,这才忙抬头看墙角,却没有人影了。
淑姝的床上被褥平整,宋林泉从卫生间走出来,满脸的焦急。
我愣了片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张宗仆的衣服上全是我哭的眼泪鼻涕,他拿起我胸口处那块发烫的镇魂灯看了看,对宋林泉说:“有东西来过。”
外面忽然响起尖锐的汽车鸣笛声,我们连忙趴着窗户看下面,只见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全部的车灯都亮着,在不停地响着喇叭。
宋林泉的脸一下子变了,我才看清那原来是宋林泉的车!车顶棚缓缓打开,就见沈淑姝仰面躺在后座上,随即那白车嗖的一下开走了!
第二十六章 追踪
宋林泉大叫了一声:“别走!”转身就要去追。
张宗仆一把将他拉住,“等等!”
我惊魂未定,颤抖着从包里掏出车药匙:“快!快开车去追。”
张宗仆把我抱起来对宋林泉说:“一起去。”
我一点力气没有,任由张宗仆把我抱上车,犹在瑟瑟发抖。
宋林泉开车朝着那白车离开的方向狂追,车行在109国道线上,周围是茫茫的荒原,漆黑一片。
“究竟怎么回事?”他边开车边问我。
车里没开空调,我就穿着一件单衣,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咋回事!
张宗仆把他的大衣脱下披在我身上,然后钻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手中托着镇魂灯仔细打量,“鹿珠的一魂一魄已经离体。”
宋林泉转头朝那镇魂灯看了看,说了句:“邪门歪道。”
“先找到沈淑姝。”张宗仆不理会他的轻视,收起镇魂灯指着右边一条土路说:“从这里下去。”
宋林泉也没多问,转动方向盘拐到那条土路上,沉默一会,他忽然淡淡地说:“是你。”
张宗仆淡淡地说:“是我。”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在你出现前,鹿珠儿可没有遇到这么多事。”
“我是来与她化解的。”
“你最好别有其他目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你们两个把话给我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两人却不说话了。
“宋林泉,你说!”
宋林泉摇了摇头:“鹿珠儿,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一拳砸在座椅上!
车子开了很久,土路颠簸,我的车又是低配,跑起来直飘,颠得我七荤八素。
我强忍着胃里阵阵的翻涌,问张宗仆淑姝会不会有事,此时此刻我最担心的还是她。
张宗仆摇了摇头:“她只是带走了你的一魂一魄,目前应该无碍。”
“她怎么会……”
“不是她自己的意愿,她的意志已经被一种力量控制。”
“那是……什么力量?”
“我无法与你解释,你权且将其认为是一种力量。”
“就是那种力量想得到我身上的珠子么?”
张宗仆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忽然觉得一股蚀骨的寒意从体内升起,脑袋昏昏沉沉发涨,难受至极。
张宗仆忽然叫道:“不好!那种力量在利用得到的一魂一魄,妄图勾走你的其余魂魄。”说着他又从前面钻过来,将我整个抱住。
我感到一股暖意从他身上散出,稍微缓解了我身上的寒冷。
他口中还低声吟诵,听不清是什么,好像是佛经。
“张宗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蜷缩在他的怀中,浑身疼痛,那种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将我的皮肉寸寸撕裂一样,疼得我意识模糊。
张宗仆一直不停念着经文,不时为宋林泉指点方向。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破晓,几道鱼肚白翻在深蓝的天边。
车子已经行到一片雅丹地貌,车窗外荒芜一片,无数沙山,山脊背被千年的风沙抽出条条血痕。
转过一个沙丘,宋林泉忽然猛一刹车,我勉强支撑起身体往前面看去,只见那辆白车停在沙丘脚下。
宋林泉跳下车朝那白车跑去,我也想下去,却被张宗仆拦住了,“那车中没有人。”
话音刚落,就见宋林泉气急败坏地踢了踢前面的白车车门。
“那淑姝呢?”我简直欲哭无泪。
“你在车里待着,我下去看看。”张宗仆说着下车出去,到白车旁和宋林泉说了几句话,风很大,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宋林泉频频点头。
张宗仆走到那沙丘脚下,宋林泉手中拿着镇魂灯进了车。
我望着张宗仆的背影问:“他要干什么?”
宋林泉摇了摇头,忽然间我看见人影一晃,张宗仆竟然直接从沙丘脚下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爬到了顶上。
那沙石山足足有二十米,坡度极陡,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到顶上?并且不借助任何工具。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却见那山顶之上,张宗仆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风中,绝对错不了!
我有一种眩晕感,这样的张宗仆,究竟是人是神?
第二十七章 不过芸芸众生
一时间内风声大作,大风从山脉间穿行,发出魔鬼一般的凄厉啸声。张宗仆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朝一个方向指过去。
宋林泉踩动汽车油门,朝他指的那个方向开去,前面是沙山,他却并不转向,而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接撞了过去。
我吃了一惊,大叫宋林泉,车子离沙山壁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去,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只能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冲击。
可我并没有等到应该随之而来的剧烈冲击,车子依旧在前行,好像直接从那沙山中穿了出去。我睁开一条缝,眼前哪还有什么沙山!一抹白影从天而落,那正是沈淑姝!
我大叫了一声,眼前一晃,就又是一惊,张宗仆直接从那边的沙丘上跳了过来,从空中抱起沈淑姝,在附近的沙丘上借力踩了几下,稳稳落在地上。
我拉起车门冲了出去,只见他怀中的沈淑姝脸色惨白,生死不知。
“她只是晕了过去。”张宗仆把淑姝交给宋林泉,对他说道:“鹿珠的一魂一魄还留在这里,你先带沈淑姝走。”
宋林泉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说:“你快点带淑姝去医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把淑姝抱到他的车上,开车走了。
风沙吹得脸上生疼,我什么也顾不上,拉着张宗仆左看右看,问他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有没有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光,轻声说了句“无碍。”
我微微放下心,“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到晚上,我为你索回那一魂一魄。”
我只好点点头,又问:“刚刚淑姝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他抬头看了看天。
“啊?天上?难道不是从那个沙山上吗?”我回头看了看,原本该在身后的沙山却没了。
他摇头,不愿多做解释。
我的心沉了下去,也抬头看了看天,这世上真的有神魔吗?
“张宗仆,你是神仙吗?”如果是平常,这个问题会显得很傻逼,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解释。
张宗仆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芸芸众生。”
他这话回答的太抽象了,我根本无法相信,还想继续问下去,脑袋忽然一阵发晕,整个人就要摔在地上。
张宗仆忙把我抱回了车内,“你现在少了一魂一魄,切勿多思多想。”
我没好气地道:“你要是大大方方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还犯得着这样吗!”
张宗仆还是抱着我,轻声说:“宋林泉说的对,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
我忽然觉得有些别扭,低头一看,大衣的衣襟敞开,我里面就只穿着一件睡觉的单衣,张宗仆的手臂……正好压在我的胸上。
“咳咳,能把你的手稍微挪开一点吗?”
张宗仆有些疑惑,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去,忽然僵了一下,随即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去,脸色变得绯红。
我拢了拢衣襟,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实在是……有些尴尬。
东吴初冬 说:
前方高能。。。
第二十八章 能奈我何?
小花生不知什么时候从葫芦里钻了出来,坐在后座上咯咯直笑,我瞪了这小鬼一眼:“你还笑?昨天晚上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出来救我?”
小花生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很心虚地嘀咕道:“不是我不想救姐姐,实在是我人小力微打不过人家。那镇魂灯都没能留住你的魂魄,我一出去估计就得魂飞魄散了……”
我摆了摆手,“小白眼狼,亏得姐姐昨天晚上还留了好几块炕羊肉给你吃,以后再也没有了。”
小花生急了,抓耳挠腮不知怎么办才好,我见他的样子实在好玩,暂时将堵在心里的那些事放在一边,与他说笑逗趣。
太阳渐渐升起,车厢里渐渐暖和起来,张宗仆拿着镇魂灯站在车外沙地上,面朝各个方向摆弄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
我看他就穿着薄衬衫站在风里,却身板挺直,丝毫不觉得冷。
这里是青藏高原,寒冬腊月,他就这样单薄地站在风中,身体再好也未必挺得住,指不定暗地里强忍着呢。
我知道他可能是因为刚刚的尴尬才不敢进车,就开门对他喊了一声,“张宗仆,你过来一下。”
他闻言收了镇魂灯朝我走来。
“你先进来。”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瞟了一眼小花生,正襟危坐,始终没看我。
“你怎么啦?”我心里觉得好笑,故意问他。
他摇头说没什么。
“哦,你怎么看起来像个呆和尚!”
“呆……和尚?”他这才看向我,眼中有一丝不可思议。
我皱了皱眉,只不过是随口一句玩笑,没想到能换来这么个反应,对于张宗仆来说,这个反应算是很强烈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气氛顿时有些诡异,我咽了咽口水,本来想调戏他几句的,怎么看这样子像是被他调戏了。
我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你这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小花生忽然插嘴说:“在想姐姐呗。”
我心里突了一下,咬着牙没有说话。张宗仆面无表情,看向小花生淡淡地道:“这地方有七处结界,你去破了。”
小花生没想到祸从口出,“哦”了一声,悻悻然飘了出去。
“结界?”我看向张宗仆,好奇这世上竟然真的会有结界。
张宗仆点了点头:“可以认为是一种奇门变化。”
“那刚刚宋林泉开车撞上的那座沙山就是一道结界?”
“是,那座沙山在许久之前存在过,沧海桑田如今已经消失。那种力量为了遮掩我们的视线,就用奇门之术将其重新变化出来。”
我似懂非懂,想起“平行宇宙”的概念,用现代科学的理论来解释,就是事物处于同一空间体系,但时间体系不同。
而那种神秘的力量将远古空间体系存在的沙山变化到了现在,造成了一种空间重叠,但那沙山实际是是并不存在的。
我忽然伸手捏了捏张宗仆的脸,感觉到青胡茬有些扎手,这才放下心来。
张宗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嘻嘻一笑,解释说:“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说实话,我是真的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刚开始张宗仆连说话都是文言文,我担心他真是生活在古代时空的人,因为某种原因穿越到现代来了,有很多小说不都是这么YY的吗?
张宗仆笑了笑:“那种力量可以摆布世间万物,却能奈我何?”
我噎了一下,这人狂傲起来,有一种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看他这么淡定,不像是穿越过来的古人。
“张宗仆,你今年多大啊?”
“……记不太清了。”
“啊?你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清?你的记忆力也太差了。”
他看向外面的天空:“很多年过去,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幸好还有些记忆长留心中,大幸。”
我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忽然感到很苍凉,那样的语气,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说出口的,倒像是饱经风霜老者晚年的叹息。
我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随时有可能会消失,我忽然有一种冲动,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内那颗心脏的强劲有力的跳动声,“张宗仆,如果有一天你要走,别忘了事先告诉我一声。”
第二十九章 张宗仆修的是我心自在
他什么话也没说,将手抚上我的背,一股暖意从他的大手中传来,这种温暖让我无比心安。我闭上了眼睛,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眼的暖黄,夕阳西下,为广阔而苍凉的大地镀上一沉金灿灿的光泽。
张宗仆垂眸看向我:“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睡了一觉,感觉神智清明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一天没吃饭的缘故,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他察觉到我想动弹,轻声说:“你现在少了一魂一魄,不要乱动。”
“如果那魂魄找不回来会怎样?我是不是就活不了了。”
“不会找不回来的。”
“万一呢?”
“没有万一。”
“咳,假如说别人没了一魂一魄,会怎样?”
“若一个人丢了命魂和灵慧魄,会多病多伤,神志聩乱。”
我听他话中所指,知道自己原来是丢了三魂之中的命魂和七魄之中的灵慧魄,要是找不回来,不仅身体大伤,还会变成傻子。
这可大大不好,我赶紧说:“变成傻子可不行,你千万得把我丢的魂魄给找回来。”
他点了点头,这时候太阳已经滑下了地平线,敛去万道残阳,暮霭四起,黑暗即将声势浩大地扑向这片广袤的大地。
张宗仆看着远方,轻声说道:“时间快到了。”
我点点头,“那我要怎么做?”
他转头看向我:“阿珠,待会你可能要辛苦些。”
听他这么称呼我,我还有些不适应,却也没心思计较这细枝末节。
当下咬咬牙,为了不变成智障,下定决心再辛苦也得忍下去。
却见他忽然扭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两个……露出精壮的胸膛。
我咳嗽一声,其实我很反对用性感这个词评论男生,可是看到这个情形,我脑子了除了性感再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词了。
他说我可能要辛苦一些,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见他准备把衬衫给脱下来,连忙拦住,下了好大决心才把目光从他胸膛处移开,“我……我还没想好呢。”
他“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沙哑低沉,我一下子满脸发烫,说不出话来。
张宗仆还是将衬衫给脱了下来,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心说这也太随意了点吧,根本就不敢看他,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他却推开门下了车,赤裸着上身站在风中,手中托着镇魂灯。
我目瞪口呆,原来是我想歪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失落。
张宗仆看了看我:“过来吧。”
我“哦”了一声,下车走到他身边,“你坐下来,左手横放遮住左眼,右手竖放遮住右眼。”我也没多想,盘膝坐在沙地上,照他说的做了。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手去看。”
我点了点头,问:“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
他话音刚落,用手指点在我头顶百会穴处,高声说道:“张宗仆来此贵地,为寻真灵,若有冒犯,有怪莫怪,惟愿协助,速现信女沈氏真灵!”
天地间忽然狂风大起,一个声音响彻天地:“张宗仆,人间人管人间事,你逾越规矩,天地难容!”
“张宗仆修的是我心自在,要你多事!破!”
那风声瞬间停了,张宗仆按住我百会穴的力道加重了些,瞬间就有一股凉意从他手指尖传来,我顿时是如入冰窟,浑身发颤。
正咬牙支撑,忽然间手上一凉,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笑着说:“沈露珠,你的身子好暖,借我用一用如何?”一边说一边把我的手往外面扯。
第三十章 迷途
张宗仆重重冷哼一声,“大胆妖物,在我面前胆敢鱼目混珠,收!”
扯着我手的东西顿时消失,我的身体一轻,整个人竟然缓缓离地而起,张宗仆又喝了一声:“回来!”
我听到一阵巨大的炸雷声,好像有一股水流往我百会穴处灌入,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再次醒来时,小花生坐在副驾上,嘴巴里正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呢?”
“这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写的一首诗里面的一句,姐姐你没听过吗?”
“当然听过,不过你念它做什么?”
小花生摇摇头,笑嘻嘻对我说:“有感而发。”
我“啊?”了一声,忽然心里一惊,小声问道:“张宗仆不会仓央嘉措转世吧?”
“不是。”
我打了个激灵,是张宗仆的声音,从后座上传来。
我转头看他靠着车背,脸色竟然有点憔悴。“你受伤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我皱眉看向小花生,小花生连忙捂着嘴巴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信不信我把你从车上踢下去?”
小花生一脸的委屈,小心翼翼地看了张宗仆一眼,随即坚定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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