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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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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吉把手机几乎贴在了水面上,换了好几个角度拍了几张,跑过来给我看。
我一看不由有些吃惊,那画面的确是很震撼的,我就好像站在一个镜子上,湖面完全倒映出我的影子。
德吉把手机翻过来,笑说:“你看,正着看,倒着看,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我“咦”了一声,“真是这样!”
德吉看着手机,又看了看我,笑嘻嘻地说:“鹿珠姐,你真好看!”
他这句话完全是随口说来,我听得出来是发自真心,被人夸好看任谁都会很开心。就腼腆笑了下,说:“你难道没看见那个红衣服的姐姐吗?她才叫漂亮。”
德吉嘿嘿一笑:“我觉得你好看……刚刚那小哥是骗我妈妈的吧?”
“啊?”
“那小哥说你是他妻子,我看就不像!”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
“他一路上都不和你说几句话,看着生分,哪像是夫妻呢?”
听了这话,我心里好笑,“那人就是个闷葫芦,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的。”
德吉摇头说:“不是啊,我看他和那红衣服姐姐说了好几句话呢!”
我无言以对。
忽然听谷梁燕冷笑了一声,我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站在湖边的沙丘上,对德吉说:“小子,你这双眼睛可不太好使。”
德吉脸色微红,立马跑开了。我叹了一口气,心说年纪轻轻就学会骗人,既然觉得我好看,怎么谷梁燕说一句话就脸红跑开了?
谷梁燕走过来,“你还站在那干什么?想跌进盐窟里吗?”
我一听忙朝岸上走,哪知道刚走了几步,脚底下一软,喀喇一声,脚下踩空就陷入了个黑窟窿中。
是个盐窟,冰凉的水直接没入膝盖,这是温度极低的盐碱卤水,虽然没有结冰,但温度肯定是零下十几度。我只觉得双腿好像把无数的针刺了一下,接着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谷梁燕哼了一声,并没有过来拉我一把的意思,直接走开。
我知道这种温度根本不能多呆,双手撑着盐面费了死力爬出来,双腿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几乎是用爬的方法才到岸上,德吉估计是瞅着谷梁燕过去了,才重新从沙丘探出脑袋,一看我这样,吃了一惊,忙跑过来扶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不是保证不会掉下去吗?臭小子,真是活该听你的话!”
德吉理亏,讪讪地说:“我在这走好多次了,都没掉下去过,怎么你就站了一会,就……”
“废话少说,快扶我回车里。”
他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想要架起我,我双腿已经没办法走路了,看他这样,催促道:“得得得,你有力气没?背我过去。”
德吉马上蹲下来说:“姐你这么瘦,我肯定能背动。”
我趴在他背上,由他把我背上了沙丘。
张宗仆站在小叔的车旁正和宋林泉他们说话,一看德吉背着我上来,眉毛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看了眼我湿透的裤腿,“掉水里了?”
我叹了一口气,真怀疑我现在脸上是不是写了倒霉这两个字。
德吉把我送上车,“姐你先换一下裤子吧。”
我“嗯”了一声,让他从后备箱帮我翻出谷梁燕先前为我准备的抓绒裤。
德吉站在车外面,对我说:“姐你换吧,我帮你看着。”
我翻了个白眼,“你滚一边去,不用你!”
玻璃窗上贴着防晒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我却可以看见张宗仆在外面,透过窗户看着我。
我有点脸红,心说这人不会是有透视眼吧,一下不敢立即去换裤子。
张宗仆皱了皱眉,转头不再看我,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自作多情了,我并不想看你。”
我一阵气结,快速换了裤子,盘腿坐在车里。
我觉得以我现在这个倒霉体质,还是不要四处走动,那就是帮他们忙了。
张宗仆在外面不知道和宋林泉说什么,两个人的面色都有点严峻。
我想了想,第二张《三界九地之图》上藏着爸爸行踪的秘密,张宗仆只记得大致范围,却不清楚具体位置。
这一处翡翠盐湖应该是第一站,但我看了一圈,周围一览无余,爸爸应该不会在这里。
我把车窗打开,风很大,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对德吉招了招手,叫他帮我去听这两人在讲什么,然后回来告诉我。
德吉过去听了一会,谷梁燕叫宋林泉去盐湖,两个人就不再说了。
德吉回到车上,一脸费解。
“他们说什么?”
“我也听不太明白,说什么地宫可能在盐层下面。”
“地宫在盐层下面?”我有点纳闷,“还有呢?”
“好像还有一帮人在附近,也在找入口……姐,你们不是来玩的吗?找什么地宫?”
我摆了摆手,没有理他,心想那一帮人应该是老井他们三个。
地宫?我望了一眼最近的盐湖,湖水散发着碧绿的色彩,难道这一层盐碱层下面还有地宫吗?
爸爸是去地宫了?
我正纳闷,张宗仆撑着拐杖向车子走来。我连忙跟德吉低声说:“别说我让你去偷听他说话啊!”
德吉回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拍了拍我肩膀:“姐你放心,我懂。”
我奇怪他懂什么,张宗仆就拉开了车门,我以为他是要和我说话,没想到这位根本没看我,而是问德吉西北方向是不是还有盐湖。
德吉被叫了出去,张宗仆在外面指着几个方向和他交谈。
我感觉很受伤,先前觉得好歹还有个德吉跟我一样是小白,现在发现就连德吉都比我有用。
张宗仆和德吉说了一会话,德吉好像很兴奋,朝着一处高高的沙丘跑去。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这群人各有各的事情,好无力,我……到底有什么用啊!!!
张宗仆走进了车,坐在我边上。
我往旁边缩了缩,自从从药店出来,总觉得他沉默的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好像憋着什么火似的。我一想也能理解,无缘无故被训了一顿,搁谁也会郁闷。
他伸手揉了揉我小腿,“还好?”
我“嗯”了一声,又往旁边缩了缩,“还好。”
他伸手一拉,把我给扯了过去,一下握住我盘在座位上的光脚丫子,淡淡地下定论:“很凉。”
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局促。
他握了一会,我的脚渐渐回暖。
他忽然说:“那种药不要吃。”
“嗯?”
他伸手从我口袋里拿出那盒避孕药,我一下抓住,摇头坚定地说:“不行!我怕……怕……”
“别怕,没有事。”他把药揣到自己兜里,然后用刚揉完我脚丫子的手揉了揉我眉心。
我没躲开,握住他的手腕,“你把药给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我真的……”
“没有。”他淡淡地说。
“你怎么确定?”
“记得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吗?男女交欢,中阴身入体才会有孕。”
他说的太直白,我脸上发热,不知所措。但他说我没有怀孕,还是让我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外面忽然响起歌声,热情而富有生命力的歌声。
我看过去,是德吉站在沙丘上,正冲着我唱歌呢。
他的歌声很好听,我虽然听不懂藏语,但还是一愣,因为那歌声之中,好像有绵绵的情意,德吉看着我,眼神真诚纯净,很动情。
我愕然,不是吧……
张宗仆淡淡地说:“他当我是死的。”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这……这小孩就喜欢和我开玩笑。”
他微微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他刚刚和我说什么?”
“什么?”
“藏族少年勇敢追求真爱,他说要和我公平竞争。”
我无地自容。
他继续说:“他还说,我双腿不便,不能给你幸福。你正当青春年少,让我不要耽误你。”
“他瞎说的,你别当真。”
他捧起我的脸,“不过,有些事情好像确实有点麻烦……”
我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心里狂跳,虽然大概猜出他说的是那件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还是下意识地装傻:“麻……麻烦?什么呀?”
第五十章 不跟我,你想跟谁?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眼中含着一种复杂的意味。
我有点瘮得慌,强笑道:“怎么……了?”
他伸手过来,我吓得一缩脖子,却见他的双指从我的头发上夹下来一根枯草。
“没事。”他顺便揉了揉我的脑袋,“待会我们要去别的地方。”
我握住他的手,“你们要找什么地宫?”
“地下盐宫。运气好的话,我们可能会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会不会很危险啊?”
“会。”
“啊?”
“对你来说会有点危险,所以要处处小心,不能单独行动,知道么?”
我咳了一声,抗议道:“你这是赤裸裸的鄙视。”
说话间德吉的歌声停了,他从沙丘上跑下来,满面羞赧地看向我,又有点挑衅似的看了张宗仆一眼。
我心中哀叹,这种场景可真是……一言难尽。
张宗仆下车后给德吉回了个风轻云淡的微笑,又与小叔和宋林泉他们说了几句话。
两辆车,宋林泉载着谷梁燕,小叔载着我、张宗仆和德吉,往西北方向开去。
行走在一片戈壁滩上,时速只有三十左右,天渐渐黑了,坐了一天的车,我昏昏欲睡,忽然听德吉在前面叫道:“到了!”
我强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只见一片青釉色的盐碱地,在暮色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下车,冷冽的风打在脸上生疼。我看到那片盐碱地上基本没有积水,是一片差不多干涸的盐湖,但面积很大,大约一个足球场的大小。
湖对岸环绕沙丘,沙丘的影子落在湖面上,黑压压的影子在沉甸甸的暮霭之中做最后的挣扎。
张宗仆看了看,与宋林泉对望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要找到盐湖了。
德吉很郁闷,问我为什么要来这样光秃秃的地方,我也解释不清。
小叔指了个避风的平地叫我们扎帐篷,谷梁燕准备了三个帐篷。
也就安营扎寨这点事情我还能打打下手,跑来跑去很积极地帮忙。我不由得感叹,人还是要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宋林泉和德吉生火,张宗仆在一旁坐着,他腿脚不便,自然没人觉得他坐着什么不干是在装大爷。
宋林泉说虽然现在是冬天,蛇虫鼠蚁比较少,但我们还是要小心。听见刺啦啦的声音,如果感觉声音比较远,就跺脚或者敲击石块发出声音,把那东西吓走;如果感觉声音比较近,那就尽量别动了。一般动物毒虫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是它们感觉受到威胁。
生好了火,我用小锅下了热腾腾的面条,几个人围着篝火而坐。德吉好像对我“势在必得”的样子,一屁股就坐在我边上,叽叽呱呱跟我说个不停。
我心里苦笑,这少年是钻了牛角尖,热血上来跟自己杠上了。
我旁敲侧击,他领悟不出来。
其实我估计他也不一定真是对我有多喜欢,心中生了执念,那是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只能等他自己醒悟。
宋林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一边吃面条,一边调侃张宗仆:“你遇到劲敌了,节哀顺变。”
张宗仆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把德吉的热情和我的窘境看在眼里,沉默地吃他的面。
我虽然面上无所谓,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这叫什么事?就这么对我放任自流,他这得是多自信啊?
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是有点不讲理了。我难道还希望张宗仆和德吉打一架吗?德吉还只是个少年,要是他真的跟德吉打架,没准我就又要腹诽他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我瞪了宋林泉一眼:“吃你的面!”
宋林泉幸灾乐祸地冲我一笑,“是是是,主厨大人。怎么之前没觉得你这么贤惠,这才几天你都会做饭了。”
“这是什么话?”我拧着眉毛问:“下个面条很难么?”我虽然懒散,但以为像做饭这种事情,只要智商正常的都应该没什么问题。好不好吃是一回事,难道连烧熟都不会吗?
宋林泉瞥了谷梁燕一眼,笑而不语。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俩人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那天还看见宋林泉从燕子的屋里出来。心中微惊,想着在古楼的时候,宋林泉还和燕子嬉皮笑脸,插科打诨。这一路走来,他倒安静了不少,也不知道燕子用什么办法给他治住了。
想想也不奇怪,谷梁燕养蛊,她应该有很多种办法叫宋林泉老实。
谷梁燕一直没说话,跟张宗仆差不多一个德行,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过刚刚宋林泉看了她一眼后,她好像有感觉,斜眼瞟向宋林泉,“你看我干什么?”
宋林泉一脸无辜,“没有啊!”
她哼了一声,忽然微微一笑,“你是觉得我不会做饭?”语气很轻淡,但极好听,好像其中藏着什么魅术一样,引诱人不得不去细想她话中的含义。
宋林泉站起身,端着面碗远离谷梁燕,坐到了张宗仆的身边。这下不仅没油嘴滑舌,连回话好像也不太敢。
火光映照在谷梁燕的脸上,她的长相是极符合我的审美的,我觉得眼前直晃,艳惊四座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她笑得轻淡,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种轻笑着的美艳流光,叫火焰都黯然失色。
德吉说我长得好看,我也觉得他的眼睛应该是出了问题的。
谷梁燕娇睨着宋林泉,轻轻叹息一声:“我怕亲自做饭,你又不敢吃了。”
宋林泉拍了拍额头,喃喃自语:“娘呀,让我死了算了。”
我看的莫名其妙,这什么玩意,怎么宋林泉这家伙看起来痛并快乐着呢……
谷梁燕不去理他,看向张宗仆问:“看清楚门道了吗?”
张宗仆摇头,“还没。”
宋林泉正色问:“咱们明天怎么安排?”
张宗仆拿着筷子的另一头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我看着像是这片盐湖的形状。他在圈上的几个点指了指,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寻龙点穴,“如果有入口,应该在这几个区域,等到天大亮我再看一看。”
小叔说:“这下面要是有盐宫,我们千万不能破坏稳定结构,如果大哥真的在下面,我们在上面进行的一切活动都不能具有破坏性。”
我点头表示赞同……当然,除了德吉也没谁注意到我点头了。
宋林泉说:“那三个跟屁虫很快就能找到这里,咱们时间有限,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找到入口。否则可不能保证他们搞破坏,那帮人可不会管沈叔的死活。”
张宗仆“嗯”了一声,“天一亮就行动,用钻冰器在盐面打洞。找到入口立即下去,洞口不用处理,直接留给那帮人,他们反而会有所怀疑犹豫,不敢贸然行动。”
“对,所谓用兵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宋林泉敲了一下碗沿,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当下张宗仆分配了工作。小叔有丰富的地质勘探经验,负责指导用钻冰器打洞。找到入口,他和宋林泉在开路,谷梁燕断后。小叔叔和德吉在外面望风。
我听他把德吉都安排好了,唯独没有安排我,就问:“那我干什么?”
“你和我们一起下去。”
我一听很开心,没想到我也可以下去,虽说有些未知的危险,但好奇心驱使下,我还是很想下去看看的。
我热情高涨:“我下去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只管说。”
张宗仆一摇头,平静地说:“没有。”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顿时有点下不来台。宋林泉在一旁忍着笑,看样子忍得很辛苦。
我嘀咕一声:“你这是歧视弱小!”
宋林泉笑嘻嘻地说:“谁说没有!咱们还不知道在下面待多久呢,鹿珠儿得照顾咱生活起居,比如做个饭啥的……”
我翻白眼:“我就是你们的炊事员呗?”
宋林泉拍了拍我,“有个工作得了,别不乐意。不管什么劳动都是光荣的,分工不同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冲他咧嘴笑了笑。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笑的太难看了,开心点!”
我一巴掌拍向他的手,却没有拍下来,他捏着我的嘴扯出了个他认为比较满意的弧度。
张宗仆和谷梁燕同时咳嗽一声,宋林泉就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捧起碗筷继续吸面条。
德吉怒目瞪着宋林泉,宋林泉瞪回去,“臭小子,你瞪我干什么?我和你女神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摸摸脸怎么了?”说完还用眼角余光轻淡地扫了眼谷梁燕。
谷梁燕冷笑一声,起身钻进一个帐篷,没声了。
宋林泉有些发怔地看向谷梁燕的帐篷,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我扯了扯宋林泉,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过来,有事问你!”拽着他的胳膊离谷梁燕的帐篷走远了些。
“什么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肯定心里有事!
“你跟谷梁燕怎么回事?”
“啥怎么回事?没有啊。”
我捏了他一把,给他疼得直吸:“哎你话好好说!捏我干什么?”
我急了:“你给我老实说,你不会劈腿了吧?你跟淑姝已经订婚了!!!”
宋林泉听我这么说,有些沮丧,“我知道……”
“你知道就注意点,谷梁燕是什么人,你也敢招惹?”
他摆了摆手:“你以为她是什么?不过就是个可怜的女人。”
我心中凉了一下,当一个男人生出了怜悯之心,那事情就十分糟糕了。我没去问他为什么说谷梁燕可怜,抓着他的胳膊强调道:“你和淑姝在英国这么多年相互陪伴,她为你付出了最珍贵的青春,你要是劈腿她才真的可怜。”
宋林泉叹了一口气,“谁说我劈腿了?”
“你别狡辩,看你这样子就是前兆。我可跟你说,淑姝那个性子,你跟她已经是水到渠成了,你要是对不起她,她真的会活不了的!”
他皱了下眉,有些无奈:“我要是说我和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你信吗?”
我愣了一下,看他神情很认真,不像说谎,“你……怎么可能?”
宋林泉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你不信。”
我摆了摆手,“好,就算你们什么也没有,你和淑姝也是男女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现在不什么都没有吗?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急得直跺脚,心说你有个屁的数!淑姝虽然和我不对付,但她是爸爸的女儿,是我的妹妹,我绝对不能容忍宋林泉对不起她。
我拿眼睛死死瞪着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气的咬牙,没想到宋林泉会是这样的人,怎么以前没看出他居然这么渣。
宋林泉沉默了一会,对我说:“鹿珠儿,我知道你现在怎么想我,我有些话要和你说明白。”
“你说。”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这个人没什么有优点,可能就是比较风趣幽默,又兼长得比较帅……”
我连忙打住:“你说点有用的。”
“我说的都挺有用的,有因才有果,你耐心点。我知道淑姝对我的心,我们算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我说一句实话,我是喜欢淑姝,可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在英国几年,我和淑姝住在一起,却没有你想得那种关系。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你和她是男女朋友,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他点头,“是!这点我承认!在外留学异国他乡,当时的我完全是一种飘忽的心境,我和淑姝谈朋友,是我草率不负责,甚至在我完全没想清楚的时候,我答应了订婚。这是我错了!”
“你认识到自己错了,然后呢?”
“我觉得我不能一直错下去,我……并不爱她。我不能让这个错误,毁了我们两个人一辈子。”
我有些丧气,“说这么多,你就是想说自己变心了。”
“不是变心,是我发现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回去之后,我会和淑姝解释清楚的。你说淑姝离开我活不了,我并不认为是这样,淑姝对我,真的是一种男女之情吗?”
“你……这什么意思?”
“淑姝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她对我更多的是依恋。而且我知道,她想和我在一起,还有你的原因。”
我心里一抽,“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别不承认,你也喜欢过我。淑姝什么都要跟你争,我这么个大活人,她肯定不会放过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顿时大窘,没想到他这都知道,想了想没好气地说:“那是我年少无知,眼瞎了。”
他出奇没反驳,点头说:“对,确实是你眼瞎了!你是个好女孩,我宋林泉今天说一句真心话,我配不上你。”
他难得这么认真,我听了心头一热,鼻子微酸。说实话,我曾经好几年的郁郁寡欢,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说这话让我觉得很苦。
不是苦我求而不得,是苦我整个青春的单纯执拗。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宋林泉不说下一句,我一定会对他大大改观。
那知道这该死的揉了揉眼睛,继续说:“也就张宗仆那瘸子能配你了。”
我眨了眨眼睛,顿时大怒,“宋林泉,你想死啊!”
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沙山,宋林泉惊了一下,连忙捂住我的嘴巴,“姑奶奶,你别叫这么大声!”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张宗仆那瘸子!!!”
他压低了声音求饶:“说错了说错了,是张宗仆那玉树临风的男神才能配你。”
我呸了一声,我自己可以说张宗仆不好,但却容不得别人说他一个不字。
“宋林泉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这事可以没完,但是谷梁燕那事,你可别掺和。”他的眼神很坚定。
“好,那你总得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是你单相思?”
他立马否认:“你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啥叫单相思啊?”
“那就是两情相悦了?”
他又有点不是滋味,沉默了一会才不清不楚地否认,“也不算吧……总之你别掺和,把你和张宗仆的事情搞明白就得。”
我深呼一口气,冲他点头:“你可以!别怪我没提醒你,谷梁燕和你不是一路的人,你小心点……”
他若有所思地反问我:“那你和张宗仆是一路人?”
我噎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我和张宗仆是一路人吗?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不是的。
他是完全和现代社会脱轨的人,而我,在前一段时间还在关心城市房价,煤电水费……
我不敢想象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和张宗仆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我和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两两相处无话时,甚至都会觉得尴尬……我在还存在这么多问题,我在并没有完全想明白的情况下,就和他起誓,就轻易地说嫁给他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在指责宋林泉,说到不负责任,我同样也是。
我闷闷地走回篝火边上,张宗仆拿着筷子在地上勾勾画画,并不在意我和宋林泉说了什么。
小叔和德吉已经钻进了一个帐篷,宋林泉说他和张宗仆轮流守夜,叫我去睡袋里休息。
两个帐篷,一个空的,一个里面住着谷梁燕。
我万分不想去谷梁燕的帐篷,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可是我要是进了空帐篷,张宗仆和宋林泉倒是不好分配了。
我和张宗仆住一起可以,可总不能叫宋林泉去住谷梁燕帐篷里吧?岂不是助纣为虐。
我一咬牙,钻进谷梁燕的帐篷。她盘坐在铺上,正摆弄着几个瓶瓶罐罐。
我有点犯怵,估计那些瓶罐里面装着虫子,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谷梁燕轻轻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怕就别进来。”
我勉强一笑,“燕子姐,这些虫子为什么能听你的话呢?”
她并不太想理我,过了半天才问:“你想探查苗蛊秘术?”
我“啊?”了一声,立即想到她们苗女养蛊属于很隐秘的术数,就像川剧变脸一样,属于机密,我这么粗咧咧地问,确实是有点唐突。
挪到一个睡铺边坐下,谷梁燕膝盖前的瓶子忽然一动,有方向性的朝我转了一下。
我吃了一惊,浑身一个激灵,立即跳了起来,愣愣地看着那些瓶子。
谷梁燕用一种不清不楚的咒语低喝了一声,那些瓶子立即停止震颤。
她对我笑了一下:“看来,这些小东西很喜欢你呀。”
我苦笑,心说还是别了,不知道是喜欢我的血还是喜欢我的肉。
“你过来。”
我忙摇头:“我不过去。”
她眯了眯眼睛,忽然一下站起来拉住我的手,速度快到惊人。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手就被她捏着放进一个瓶子里。
我太阳穴一抽,大叫了一声,感觉指头尖麻嗖嗖的,好像有多角软体的虫子在爬,顿时我腿就软了。
张宗仆掀开门帘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皱眉问道:“干什么?”
谷梁燕放开我的手,我抽出来一看,手指头上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点。
谷梁燕看了看瓶子,笑了笑说:“有意思,我要借些这妮子的血,你不介意吧。”
张宗仆脸色微变,伸手过来拉我,谷梁燕却比他快了一步,手指就像兰花似的绽开,旋着一柄匕首就往我手指头划来。
我感到一凉,四个手指立刻齐齐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滴了下来。
在张宗仆来到我身边的时候,谷梁燕伸腿往我膝盖上踢了一下,我立刻扑倒,张宗仆扑了个空。
趁着这个功夫,谷梁燕攥紧我的手,不知道从那摸出个小玉碗,我手指滴血成线,血水一滴不漏地落入玉碗中。
张宗仆抓住我的胳膊,谷梁燕顺手一推,把我给推到他的怀中,笑道:“还给你。”
张宗仆一只手撑着拐杖,一只手揽住我的肩,看着谷梁燕碗中的血,眉头微皱:“这些血蛊饮了她的血,虽然一时恢复精力,但终究顶不过盐宫殿侵蚀。”
“顶一时算一时,这妮子血很多,不要这么小气。”谷梁燕说着一挥手,“出去吧,我要养蛊。”
张宗仆没多说,拉着我走到另一个帐篷里。他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拿纸为我擦去手上的血,薄唇微抿,神情专注。
我讷讷地说:“别怪燕子,我的血如果可以帮助那些蛊虫恢复元气,我也很高兴……”
他扫了我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不怒自威,我顿时被他这气势震住不敢说了。
他语气轻淡:“你听着,你要自爱。若不爱惜自己,就不必跟我了,我叫化生子立刻送你回敦煌。”虽然是缓缓说的,却凌厉威严。
我愣愣地抬头看着他,从那双暗沉的眼睛中看到了恼意。
我下意识强嘴:“谁跟你了?自作多情。”
他一下搂紧我的腰往他怀里收,眸子里多了几分怒气,低沉着嗓子说:“不跟我,你还想跟谁?德吉还是宋林泉?”
第五十一章 死亡蠕虫
(上一章末尾有点小改动,有些小仙女可能没看到,觉得不衔接的话请翻到前面再瞅一眼。)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抿嘴笑了笑,他这一天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原来心里头憋着火。我睨了他一眼,原来这人不是泥菩萨。
“你笑什么?”
我看他认真又着恼的样子,伸手锤他,“你发什么火,实在是莫名其妙。快放开我!”
他浓眉微皱,手臂收紧,“不放!你想都别想。”
我翻了个白眼,听他继续往下说,哪知他只拿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我,不再说话了。
那双眼睛里好像燃着火,烫得我不敢去看,我眼神游移,气势一下弱了下去。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环境了。”
我看了一眼睡袋,心说这环境也不是特别的好,明天下了地下盐宫会惨成什么样子?又不由有点担心,如果爸爸真的在盐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知道时间紧急,不再和张宗仆犟了,老老实实钻进睡袋休息。
帐篷外面的风呼呼作响,好像一声声凄凉而绝望的呜咽。我翻来覆去,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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