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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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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顾右盼,这种情况下我好像很多余。
他居然伸手在燚燚的腿上拍了一下,“带着你的东西,待会过来找我。”
燚燚忽然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神情变得很古怪。
我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懂状况,2。0也没有说话,拉着我一路沉默回了房间。
我懵逼了十来分钟,“那个……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他笑道:“除非你承认是我的内人,否则我为什么跟你解释?”
“你最后跟燚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明白?我在勾引她。”
“不是……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他一副十足十的泼皮无赖模样。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最后在燚燚腿上拍的那一下看起来十分老道,肯定以前不少干这样的事情。
简直可以用“风流成性”形容这家伙。
他皱了皱眉,“你琢磨什么呢?”
我冷哼了一声,“你说去拿玉圭轮回圈,怎么变成勾三搭四了?”
“你别吃醋。”
“我没吃醋!”
“那就好,我已经告诉她拿东西来找我了,你等着吧。”
“她凭什么那么听话,你让她来她就来?”
“你且看便是。”他忽然拉着我把我推到了阳台上,接着把阳台门一关,给我锁在了外面。
我跑过去拍玻璃窗:“你干什么?”
“我怕待会你控制不住你自己。”
我还想叫,他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微笑着在里面把窗帘给拉了起来,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双手交叠抱着胳膊站在外面,透过窗帘缝隐隐看见有个人进到了屋里,是燚燚。
她好像还只是简单裹着个浴袍。
我心里着急,她难道看不出屋里的家伙是色狼吗?
“你想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燚燚语气轻淡。
2。0的语气更加轻淡,说了句:“真乖。”
燚燚幽幽地道:“亏本买卖,我不做的。”
“嗯,我也是!看来咱俩志同道合。”
冷风吹来,现在外面至少有零下二十度,我站在阳台上眯着眼睛透过缝隙瞅屋内的情况,忽然觉得这个操作……怎么这么像捉奸的呢?
我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啊?
燚燚抬眼看向窗外,我一惊,连忙躲到一边。
听她在屋里笑道:“当着她的面,你敢吗?”
“我又不惧内,有何不敢?”
燚燚冷笑一声,“她在外面,我却没了兴致,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吗?恕不奉陪……”
她的话没有说话,忽然惊呼了一声。我连忙趴过去瞅,见她居然跌进了那家伙的怀里。
他攥着燚燚的一只手腕,沉声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又当我是什么?”
此时的他面容冷峻,盛气凌人,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盯着燚燚。
燚燚明显一呆,“你……”话没说出口,就被他的唇给堵了回去。
我被这突出起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燚燚刚开始还挣扎,不过在他的激吻之下,僵硬的身体越来越软,后来竟然直接搂着他的脖子,呼吸急促起来。
他扯去了燚燚身上的浴巾,扬手一扔,浴巾砸向了窗户,把那一道可怜的窗帘缝隙给砸没了。
我愣了一下,心中大怒,暗骂了一声,心说你们这对狗男女苟且,老娘才不乐意看!!!
早就知道他风流成性,没想到这么不堪。还有燚燚,小姑娘看着单纯,骨子里居然这么放荡!
我蹲靠在墙边,捂住耳朵,可不管我怎么捂,屋里的声音还是一个劲地往耳朵里钻。
燚燚的一声声低婉呻吟,不是拒绝,是爱恋缠绵……
我感觉到一阵气闷,猛甩了甩头,看向楼下面,发现一棵行道树下蹲着个抽烟的男人,烟雾缭绕,正是麻绳。
他愁眉苦脸,很是郁闷。我觉得有些奇怪,回忆起那天在冰溶洞昏迷时听到的对话,燚燚好像是这三个人的头,并不是麻绳所说的老井的干闺女。
从对话的内容来看,燚燚把张宗仆绑了留在冰溶穴,麻绳和老井好像并不赞同,但又拗不过她。
当时燚燚说什么“生不如死的感觉”,难道这三个人生了什么顽疾或受了什么诅咒,必须去那个地方才能得以解脱吗?
房间里,燚燚的呻吟忽然低了下去,“你……你别走……”
我正纳闷,忽然听“吱”的一声,一股空调热气扑了出来,那家伙披着衣服走到我边上。
“阿珠,你蹲在这干什么?”
我皱了皱眉,冷冷地说:“不然呢?我跳下去吗?”
他笑了一下,伸手过来。我站起来避开他的手,冷声说:“别碰我!”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燚燚裹着浴巾地站在门边,脸颊通红,语气温柔如水,带着些焦急的意味,一脸的……欲求不满。
他淡淡地瞥了燚燚一眼,眼睛中是如同寒冰一样的清冷,“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燚燚退后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中讶异,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转脸不认人,心是什么做的?居然对一个愿意交付自己一切的女人这么冷漠。
燚燚握紧了拳头,脸色瞬间惨白,眼中隐约有泪,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他看了我一眼,“进屋。”
我走了进去,床上混乱一片,弥漫着淫糜的气息。他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一个木盒,对我说:“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我收敛心神,不去想燚燚的事,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吃了亏也是自找的。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温润的玉璧,上面刻着复杂的线条星点。
我刚要拿出来细看,他却按住了我的手,“等等,我说过,你要拿东西交换。”
我看向他,“你想要什么?”
他放开手,“不急……”
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屋里多待,“我急,你还是快说吧。”
“这么急干什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有交易。”我淡淡地说。
他笑了一下:“你饿不饿?”
我强忍着心里的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在我们撇清关系前,我请你吃顿饭。”
我莫名其妙,他给前台老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老板送来了两份面食。
面很香,我有太久没有吃到正常饭了,肚子不争气地咕噜起来。
他笑着打开饭盒,将一碗面推到我面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快,却很优雅。
我咽了咽口水,自己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的,就算再厌恶这人,犯不着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我喝了一口热汤,感觉整个胸口都暖了起来。
他率先吃完,然后坐在椅子上盯着我看。我知道他在看我,只低头沉默地吃面,不去理他。
过了一会,吃完了面。我抹了抹嘴,平静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想要什么了吧?”
他悠然地点点头,“我们先算一笔账。”
“什么账?”
“算一算这一路上,你有几次对我起杀心。”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寒意。
我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
他拿起一根筷子,在桌面敲了一下,“第一次,在山崖洞穴口,你想暗算我。”
我咬着牙,沉默。
他又敲了一下,“第二次,我背你的时候,你想勒死我。”
我的脸有点发热,瞬间想到了一个词——翻旧账。
“第三次,你为了给德吉报仇,想杀我。”他说着又轻敲了一下。
“我说的没错吧?”他有些得意洋洋,清俊的眼眸却泛着寒意。
我冷静下来,强忍着声音的颤抖:“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谋杀亲夫,知不知道这在以前是什么罪行?”
我咬着牙不说话,忽然感觉身体很乏,试着抬了抬手,竟然抬不起来!
我大吃一惊,想要站起来,却也不能,双腿发麻,浑身无力。
他笑容满面:“这一次我就小惩大诫,你以后可得长点心。”
说着一俯身把我给抱了起来,丢在床上。
我再也冷静不下来,“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猜?”他说着瞥了一眼我吃过的面碗。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脸颊,我一阵颤栗,竟然觉得他的手摸得我很舒服。
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奖赏似的轻轻抚摸着我的脖子,好心解释说:“一种让你浑身瘫软、意乱情迷,最后只能求我的药。”





  第四十七章 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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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愤怒逐渐被另一种感觉代替,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他把空调的扇叶对向我,一股燥热的风呼呼地吹过来,我感觉皮肤下的血液都开始加速流淌,一阵麻痒难耐。
意识弥留之际,我咬破了嘴唇,咸咸的血腥反而更加刺激了那种难耐的感觉。


“你……这么对我……不得好死!”我的眼泪夹杂着汗珠模糊了双眼。
他轻轻“哦”了一声,微笑道:“本就不得好死,不用你提醒。”说着俯下身把我拉到他的怀里。
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仿佛与生俱来。
“阿珠,你觉得怎么样?”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
热气萦绕在耳间,痒……很痒,我忍不住动了动脑袋,渴望贴近他的唇。
“你乖乖的,我就帮你,好不好?”
我紧紧抓着床单,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大江跌水,“轰”地一声溃散崩离。我听见他在说话,却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的手缓缓摩挲我腰上的皮肤,暂时缓解了瘙痒的感觉,但同时勾起更多的燥热。
我忍不住动了动腰,有人说,欲的本质是瘙痒,我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浑身更是不受控制地战栗。他为我擦了擦泪水,“阿珠,其实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春药,你现在之所以难耐不堪,因为你本来就对我有欲望,你说是不是?”
我无意识地“嗯”了一声,他满意地笑了笑,“你说说看,是更喜欢那个废人,还是更喜欢我?”
我又“嗯”了一声,不管他现在说什么,我也只有“嗯”的份。
他忽然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冷冷地说:“你想清楚,好好回答我。”
我听到他话中的严肃,生怕他就这么不管我了,强打起精神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喜欢……喜欢……”
“谁?”
我感觉自己的舌头都麻了,说不出话来。
喜欢谁?我身上越来越热,感觉好像置身暖炉之中。可是,意识却渐渐回来,变得空前清醒。
我认真思考着他的这个问题,想起了张宗仆那双温柔的眼睛,和那并不常有的温润笑意……
忽然脑子里画面一晃,出现了一身红衣,笑得旁若无人的他……
轰然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我愣住,胸口微疼。那个东西叫做坚贞,对一个人感情上的绝对坚贞,在我心里崩塌了。
眼泪狂涌不止,不是药物的作用,而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动摇了。
他问我这个问题时,我本不该有一丝犹豫的。可是为什么想到张宗仆后,会又想到他?
人心竟然如此复杂!这一刻,我开始深深厌恶自己。
他轻声说:“回答我,你喜欢谁?”低沉的语调,带着引诱的意味。
“我……不知道……”
他搂紧了我,我的心顿时随着一紧。身体燥热的感觉又一次占了上风,我难耐地哼了一声,唇就被他堵住。
带着灼热的气息,他的手开始肆无忌惮。
我意识就好像被狂风吹起的黄沙,分散飘远,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与纠缠……
我好像来到了夏天的戈壁,空气中飘动着浮燥的热气,风一吹,虚幻不定。几头藏羚羊走过,搅动着热流浮动,那些羊儿就好像走在梦中,羊角的铃铛叮咚直响……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当夕阳的余晖落在我的脸上时,我睁着眼睛,看到房间内的光影流转。
房中很静谧,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疯狂都是虚幻。
我缓缓坐了起来,身边的男人有着结实的臂弯,宽厚的胸膛。
可是,他不是张宗仆。
我沉默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推门赤脚走出了阳台。余晖的万丈光芒照的我有点在睁不开眼,寒风吹着我的头发,浑身,从里到外,凉个通透。
本该大哭一场,可我却笑了。
真是荒唐!
“不冷?”他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冷笑,将手搭放在阳台上:“你走吧。”
“走?”
“不走,还想怎么样?”
他一下把我转过去,我看到他的眼睛,那里面竟然是痛苦,没有一丝得偿所愿的如意与畅快。
我冷笑,也许他对我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得到我,只是为了获得报复的快感,他要报复张宗仆。
“阿珠,你看清楚,我也是张宗仆!”
我把眼睛从他脸上移开,淡淡地说:“你不是。”
他抱着我的手臂微松,我从他身边走开。我恨他,更恨我自己。
恨我动摇,恨我不坚定,恨我不知羞耻,恨我三心二意。
我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他。
房门被狂敲了几下,宾馆老板在外面叫道:“哎哎哎,你干什么?”
“轰”的一下,门直接被撞开了,宋林泉扶着张宗仆,站在门外面。
一天不见,恍若事隔经年。
张宗仆面上长了青青的胡茬,忽然沧桑了很多。
我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可是看见他的那一刻,泪水就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忽然意识到,以后我再也无法面对他了,再也不能了。
张宗仆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人,沉默着没有说话,眼中已起了浓重的杀意。
宾馆老板走过来指着被撞坏的门,嚷道:“你们干什么?”
宋林泉拦住了老板,“照价赔偿,你先别嚷,走远一点。”
老板愣了一下,还想说话,张宗仆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老板神情微变,嘀咕几句就走开了。
张宗仆在宋林泉的搀扶下走进了屋,我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扑倒他怀里痛哭一场,可我知道,我不能了。
他看着我,眼眶微红,扯了扯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
我一阵胸闷,强忍着露出了个违心的微笑:“你回来了?”一边说,一边低头匆匆走了出去。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一秒我就会窒息而死。
宋林泉叫了我一声,我装作没听见。
走出房间的时候,赵宗仆对宋林泉说:“帮我照看一下鹿珠。”
我泪流满面,几乎是蹒跚地爬下了楼。
宋林泉追出来把我拉住,“鹿珠儿!”
“不要管我,让我静一静。”
“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只有一句话,你听着。”他顿了顿,“也许过了一段时间你会发现,你现在所不能释怀的一切,其实并没有意义。”
头顶上一声巨响,我惊了一下,宋林泉拍了拍我的肩,“没事,他们在打架。”
我甩开他的手,“还没事?张宗仆双腿不方便你不知道?”说着就要上楼。
宋林泉忙拦住我,“你就别去了,去了帮哪个?”
我愣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意思。你别去!让他们内部解决。”
谷梁燕从外面走进来,瞥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上前拉住我的胳膊淡淡地说:“跟我来。”
宋林泉也想跟过来,谷梁燕忙拦住他,“你凑什么热闹?去盯着老板别报警。”
宋林泉咧嘴一笑,“燕子,你可得对我家鹿珠儿温柔一点!”
我被谷梁燕拉到了一个房间里,她拿个头绳把我散乱的头发扎了起来,又放热卫生间的淋浴。
“也许你现在很想洗个澡。”
水很热,我在花洒下呆站很久,被淋得喘不过气,却一点都不想出去。
抬头看着水线洒下,意识开始一点点回拢。我无法面对张宗仆,并不仅仅因为和那人发生的事情,还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心开始动摇。
我愧对张宗仆,连朋友也做不了。
我把水调成了冰凉,瑟瑟地站在水中,冰水打在头上身上。
不是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事实上我现在无比清醒。
我只是厌恶我自己,恨不得一死了之。
最后,谷梁燕把我给拉了出来,狠狠甩了我两巴掌。
我揉着火辣辣的脸颊,“你打死我好了。”
她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打死你我都嫌白费了力气。”
门被敲响,她没好气冲着门叫道:“等着!”
我一惊,隐隐觉得门外的人是张宗仆,一下拉住谷梁燕,摇头央求:“别让他进来!”
谷梁燕扔给我一套衣服,“给你一分钟时间穿上,一分钟后,我开门。”
我心乱如麻,忙套上衣服,瞥了一眼阳台,如果她真的放张宗仆进来,我只能从那跳下去了。
我不敢见他。
谷梁燕好像看出我想干什么,冷笑:“小妮子,你就这么点能耐吗?”
一边说一边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到门边开了门。
张宗仆衣衫褴褛地站在外面,我低着头根本没脸看他。
谷梁燕把我推到了他怀中,我惊了一下,想逃开,却被他反手抱住,挣脱不得。
“人我交给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的建议是狠狠打一顿,简单粗暴最见效。”
谷梁燕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然后关门,把我和张宗仆锁在了屋里。
我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他轻声说:“我的腿不方便,扶我过去坐下吧。”
我鼻子一酸,低着头把他扶到了床边。
他还紧紧抱着我,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只好跟着坐在他边上。
他看着我,良久没说话。
“你……你的腿好些了吗?”我坐不安稳,低头看着他的腿问。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模糊了我双眼,两滴眼泪啪嗒一下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微微一动,随后举起,为我擦眼泪。
可却是越擦越多,我捧着他的手呜呜地哭了起来。
是委屈,是难堪,是自责。
他把我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等我终于哭够了,嗓子完全沙哑。他捧起我的脸,眼眶也有些发红。
“别怕,不管怎样,我一直在。”
我摇了摇头,“张宗仆,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不值。”
他温柔一笑,问:“那你让我对谁好呢?”
“对谁都行,别是我就对了。我三心二意、心志不坚、还……还跟那个人……”
他忽然紧搂起我,“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起。”
他越这么说,我就越心碎,我宁愿他狠狠地骂我,也不愿他这么温柔,把责任揽到他自己的身上。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行,沈鹿珠,你要是真的为他着想,就赶紧清醒一点!
如果没有未来,何必牵扯不清?
我站了起来,想要逃离。
他的眼神透着苦意,低喊了一声:“阿珠!”
“张宗仆,我一直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他点头苦涩地说:“是啊,我喜欢你,喜欢你太久了,世界上没有人比我喜欢你更久了。”
我缓缓摇头:“可是,我的心动摇了。我和那个人相处不到一天,我的心就动摇了。你知不知道?”
他微微皱眉。
我心如刀割,却还是继续说:“不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许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时,我的心就动摇了。他和你那么不一样,却又那么相像。你们两个人同时走到了我心里,让我游移不定,备受煎熬。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
“你明白吗?我不能对你一心一意,我是个很糟糕的女人……”
他忽然伸手按住我的唇。
那双好像包含了世间一切智慧的眼眸,此时此刻氤氲着沉重的悲伤。
他开口沙哑说:“可不可以,把他当做另一个我?”
我呆住,他说的很认真,但我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轻狂是我,温淡是我,桀骜是我,隐忍……也是我,好不好?”
“你……你说什么?”
“他只不过是另一个我。”
我摇了摇头,他在说什么?伤心糊涂了吗?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微热,却还算正常。
“张宗仆……”
他把我拉到怀中,“我很正常,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愣住,反应不过来。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办法理解,但你要相信,你喜欢的都是我,你没有三心二意,你是极好极好的。”
“两个你……他也是你?”
他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么可能?他与你同时出现过,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幻,他怎么会是另一个你?”
就算是双重人格,也不是这么转化的。
“相信我,好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也在发颤。
我心中顿时化成一片温软,说实话,虽然我不能理解,但是我还是相信了,从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就信了。
“不要抛开我,阿珠……”他把头埋到我的胸口。我居然有一种感觉,强大的张宗仆也会这样脆弱,他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一声声,是不安的乞求。
我搂住他,心中一阵窒息的痛,我可以对自己心狠,可是我无法对此时此刻的张宗仆说一句狠话。
我坐在他的怀中,他埋首在我胸口,无关情欲。
爱究竟是怎么样的?以我浅薄的见识与经历,那大概是风雪中的相互依偎;是干渴时的相濡以沫;是此时我和他的静默无言。
过了好久,时间凝滞那样的久。
“张宗仆,你为什么说喜欢我好久了?我哪里好?”
他抬起头,温言说:“于张宗仆而言,世上女子,唯你而已。”
我心中一震,“我……当不起。”
“当得起。”他顿了顿,沉声说:“阿珠,我们成亲吧。”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呆了,“成……成亲……结婚?”
他点了点头。
我语无伦次:“我……我……你这不……”一下子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他手臂收紧,把我紧紧搂住,看起来居然有些紧张。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半天才开口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天……”
“我知道!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们成亲。”
我听他话中真的把那个人当成了他自己,隐隐有些不安,“就算……就算你们真是是一个人……可我,喜欢上了两个你,两个不同的你。”
我喃喃自语,并没有认识到这才是我最深的顾虑,但我已经下意识说了出来。
我忽然一惊,抓住他的手问道:“你们非得你死我活吗?”
他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时候会突然性情大变?”
我没想到他居然对这点是有认知的,点头说:“对呀,突然间就翻脸。”
“并非不能共存,我为这件事已经努力了许久。只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你放心,等整件事情结束,我便是我,再无其他。”
我搂着他脖子,心里却开始怀疑起来,怕他说的这些只是为了抚慰我编出来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到一丝闪躲。
“我想见一见谷梁燕。”
他微微挑眉,解释说:“我与她之间并非你所想。”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慌……”我看他着急解释,不由一阵心酸,说道:“我只是想问些别的事情。”
“好,我去叫她。”
“别……还是我去找她吧。”
谷梁燕的房间就在隔壁,张宗仆把我送到门口,还没敲门,门就开了。
宋林泉开的。
我皱了下眉,奇怪是不是走错了,就听里面传来谷梁燕的声音:“进来!”
宋林泉朝我咧嘴一笑,搂着张宗仆的肩膀说:“走,咱哥俩去喝一杯。”
张宗仆面不改色,没有理会宋林泉,对我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屋里。
谷梁燕手里正拿着那个装玉圭轮回圈的木盒,看我进来,指了个椅子让我坐下。
“怎么?找我有事?”
“我知道姐姐面冷心热,虽然总是挤兑我,但并没有害我的心……”
她打断我的话:“废话少说。”
“好,我想问姐姐一些事情。恳请你告诉我。”
她笑了一下,终于正眼看向我,“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
“第一,张宗仆说那个穿红衣的也是他……是吗?”
她并没有犹豫,“是!”
虽然惊讶,但我更多的是心安,又问:“张宗仆生不同人,死不同鬼,是吗?”
我看到她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心中一紧,随即见她点头说:“没错。”
“那他……他究竟是?”问出这个问题后,我心中居然出奇的平静。
就算谷梁燕说他是外星人,我大概也能接受。
但是这回她摇头了,对我说:“他究竟是谁,又来自哪里,你自己去找。”
我点了点头,没有纠结。这段时间我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对于别人不能告诉你的,就算是再怎么纠缠不清,就算最后得到了答案,也只不过是个安慰。
谷梁燕忽然问:“他是不是想和你结婚?”
我点了点头,有些黯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也离不开他,不是吗?”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在纠结那个红衣,我劝你不要纠结了。别说红衣就是张宗仆,即便他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又怎样?我是过来人,与你说句真心话可别不爱听。”
我看着她,听她继续说:“说白了,你现在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不要说什么对不起张宗仆之类的,站在道德的高度违背本心,你就真的那么高尚吗?”
谷梁燕的话我听不太明白,却也是心中一震。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人生苦短,何必非要自寻烦恼?”
重新打开房门,宋林泉和张宗仆还站在门外。
宋林泉对我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恭喜。”
我看向张宗仆,他忙解释说:“我没说。”
“是我听到的。”宋林泉这下没有坑队友,搂着张宗仆的肩膀说:“要我说啊,你这种求婚模式太失败了,所以鹿珠才这么纠结。你就拿那大钻戒砸她,她肯定就一口答应了。”
我没心思开玩笑,连搭茬也不愿意。
张宗仆也没理宋林泉,把我拉回了他屋里。
“阿珠……”他的表情不再淡定,好像在等我去裁判他的生死。
“我们先去找爸爸,好不好?”
他愣怔了片刻,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但还是说了一个“好”字。
我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看他这样我的心都碎了,忍不住脱口说道:“找到爸爸,再去领结婚证!我还要办婚礼,还要大钻戒,还要周游世界度蜜月……这之前,我先嫁给你。我们对天起誓,像古代夫妻结发那样,好不好?”




  第四十八章 相依而眠

“阿珠……”
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水雾,就好像一场绵绵无尽的雨露,润泽了西北荒凉而沧桑的土地。
我伸手触向他的眼睛,被他握住。


“张宗仆对天起誓,定不负你。”他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我靠在他的怀里,刚才的话是我的一时冲动,但既然已经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
我是宿命论者,我相信人生的很多抉择,其实归根结底都相差无几。
既然话已说出口,那以后的路苦也好,甜也好,我已经准备好一一承受。
“我沈鹿珠嫁给张宗仆为妻,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我努力克制,可是声音中还是抑制不住地轻颤。
他用鼻尖贴着我的脸颊,轻轻摩擦。我嗅到他身上的味道,说不好,一股血腥夹着在玄武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麝香气。
看他身上的羽绒服破了好几个口子,很多羽绒从里面钻出来,混着血迹沾在衣服上。
胡子拉碴,狼狈不堪。
我推了推他,“你快去收拾一下,把衣服换下来。”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他现在行动不便。
“你先等一下,我叫宋林泉来帮你。”
他看向门边,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已经来了。”
话音一落,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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