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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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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我欲皈依,却不得皈依。”
我心里一松,“那就是说,你还没当成和尚?”
“……嗯。”
“哦,当和尚有什么意思,幸好没有……那你继续说吧。”我笑眯眯地催促他,听说他没做成和尚,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图卷是佛家讲经说法所用,曾有两卷藏在莫高窟藏经洞。”
我点了点头,两卷皆流失国外,一卷藏在法国图书馆,另一卷出现在英国的民间拍卖会,被张宗仆掉包现在应该就放在木楼的隔间之中。
“第三卷在你的手中,被你用去掉包了。爸爸所看到的就是宋林泉拍下的第三卷。”
“不错,第三卷图册是我师父给我的……”
“等下!你师父?不是说你没有做成和尚吗?”
“……姑且认为我是俗家弟子吧。”
我听他说得含糊不清,就问:“为什么姑且啊?你本来不就是嘛!”
张宗仆伸手揉了揉额角,淡淡地道:“先让我说完。”
我“哦”了一声,不再打断他。
“三卷图册出于同一人之手。第一卷和第三卷并无特别,但在第二卷中却隐藏着一些秘密。你爸爸一直研究敦煌文化,就是一直在找这个秘密。他之所以让宋林泉去英国,是因为他知道了第二卷图册的踪迹……”
我心中震惊,原来宋林泉去英国有爸爸的意思,忍不住又问:“是爸爸让宋林泉找第二卷图?”
“不错。”
“可是宋林泉明明知道那第二卷图被你掉包了,为什么不告诉爸爸,还拍下照片发给爸爸看?”
“因为这是我与他达成的协议。”
“啊?”我更加震惊,瞪着张宗仆,心说好啊,你们两个之间果然有猫腻!
“那场拍卖会上,我以图换图,拿回了第二卷,自认为并无疏漏,不知怎么却被宋林泉看出。拍卖会结束后,我被他追踪了半个欧洲,始终摆脱不得。”
我挠了挠头,原来宋林泉想要黑吃黑的想法由来已久,不过显然没有成功。
张宗仆继续说:“期间我们交手多次,我得知他找第二卷是因为你爸爸,至于他与你爸爸之间有什么默契,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告诉他了第二卷图的危险性。”
“什么危险性?”
“你爸爸想根据图中的线索去找一个东西,那东西我无法与你形容,总之途中凶险异常。我与宋林泉说了这其中的危险,宋林泉也不愿你爸爸以身涉险,最后同意拍下第三卷图发给他。”
我手上捏了一把汗,“可是,爸爸看到毫无线索的第三卷图后,为什么还是离家了呢?”
张宗仆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你爸爸出走一定是因为他从图中发现了什么,但那第三卷图册之中绝不可能隐藏什么东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爸爸不知道图已经被换了,可却还是失踪了。他可能找到了一些错误的信息……”我一惊,忙问:“那你怎么说知道爸爸的去向呢?”
“假如这其中有些关键点我们没有想到呢?”
“什么意思?”
“你爸爸找到的可能并不是错误的信息,他走的路也许也是对的。”
我顿时糊涂了,“可你不是说……怎么可能呢?”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说:“或许有种力量,已经介入其中。”
“力量?是一直纠缠我想要找什么珠子的力量?”我不由骇然。
“目前只能作此推断,否则有些事情说不通。比如你爸爸是如何得知第二卷图册藏有秘密的?又是如何通过第三卷图册找到线索的?如果没有第三种势力的介入,这都说不通。”
我想了想,问:“第二卷图中隐藏的线索你是知道的,对吗?”
“只能推测出七八分,现在我们只能沿着图中给出的线索去寻找你爸爸。即使道不同,最终的目的也应该是一样的。”
我点头,怪不得他之前说只知道爸爸所在的一片区域,而不知具体的位置。“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早点告诉我啊,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我忍不住埋怨。
同时又有点搞不懂宋林泉的意图,他与爸爸之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天渐渐亮了,一道阳光照进了窗户里。折腾了这一夜,再次见到光明,简直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问张宗仆胸口还疼不疼了,他摇头,让我先睡一会。我实在是困顿的不行,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已经是黄昏,浑身酸软,感觉好像得了重症肌无力。
屋里静悄悄的,空气中细小的浮尘在一片暖黄光影中游转。我瞪着眼睛看了一会,被窝里暖暖的,被封印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
一股浓浓的肉香飘进窗户,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艰难地爬起床,穿着谷梁燕送来的外衣,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衣料上的刺绣精美绝伦。我一眼就看出是由人手工刺出,不由咋舌,这件衣服肯定是价值不菲。
几乎是攀着扶手爬到了楼下,走进前堂,一股浓香扑鼻。我一眼看见背着身子的小叔正站在炭火架前在那烤肉串呢。
张宗仆、宋林泉和谷梁燕三人围坐在一个炭盆旁,张宗仆回头看见我,起身走来把我给扶了过去。
我并不是矫情,差点溺水身亡的人,第二天还能下床走路就已经算很励志了。
我叫了一声小叔,他正专心烤肉,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鹿珠儿,快坐过去,小叔给你烤牦牛肉串。”
我小叔是那种很温和随性的人,天生喜欢四处流浪。不婚族,地质勘探员,几乎走遍了世界各地。我一直很羡慕他的生活状态,他是属于那种真的活到本的人。
在现在这个社会,能够真正放空身心融入自然天地的人,又有几个?就算有心,也未必有那个身体素质,但我小叔两方面兼顾了。
我一边坐下一边问小叔敦煌的情况,他说淑姝在陪着姚文秀,让我放心。
对于姚文秀,小叔说的是“嫂子”,而不是“你妈妈”,也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和姚文秀之间的关系好了。我叹了一口气,我其实可以理解姚文秀,爸爸一句话也不解释就这样离开,她会这么厌恶我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我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知道小叔有没有见过我亲妈,正想问他,宋林泉把几根肉串塞到我手里,说:“咱小叔这大漠烤串的手艺简直绝了,你尝尝。”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成你小叔……”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的脸,惊得我肉串都差点没拿稳。
鼻青眼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宋林泉,看了半天才说:“你……毁容啦?”
宋林泉撇了撇嘴,“老子这叫体察民情。”
“啊?”
“帅了太久,总是有些寂寞的。”他一边嚼着烤肉,一边满不在乎地解释。
我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伸手拍了拍他,调侃说:“节哀顺变。”
宋林泉瞪了我一眼,“别搁这幸灾乐祸啊……”
我点头,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根本停不下来。
宋林泉啪的一下掰断了烤肉的签子,恨恨地说:“此仇不报非君子!”
旁边的谷梁燕挑眉“哦?”了一声,“你还想报仇?”
宋林泉闷哼了一声,居然不再说话了,看起来好像有点畏惧谷梁燕。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贫嘴侃王居然还有吃瘪的时候,遇见谷梁燕可算是遇到对手了。要是淑姝在这里,不知道得喝上几坛子山西老陈醋。
咬下一块牦牛肉丁,嚼了几口就囫囵退下,的确极好吃。不仅烤得火候适宜,腌制时也一定费了番功夫。葱姜蒜、花椒、料酒、十三香搭配得恰到好处。
我一个没忍住,把手里的串串吃了个光。张宗仆给我倒了一碗烫好的黄酒,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就着牦牛肉的余味,口齿之间真是滋味无穷。
谷梁燕看着我说:“小妮子,姐姐这套衣服你穿的倒是好看。”
我看她和颜悦色的和以往大不相同,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连忙笑了一下说:“姐你这衣服料子太好了,我都怕给你穿坏了。”
谷梁燕笑了笑:“没事,反正是我不要的,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
我呛了一口酒,小不忍则乱大谋,干笑了一下没脸没皮地说:“姐,你也太土豪了,还有没有不要的?正好我最近比较缺衣服。”
谷梁燕听我这么说,有点意外,瞥了宋林泉一眼,笑道:“怪不得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都是油腔滑调的。”
我撇了撇嘴,把我和宋林泉归为一类,这大概是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我还没说话呢,宋林泉就抗议:“拜托你找个靠谱一点的跟我比好不好?”
我瞪眼:“你啥意思?还敢说我不靠谱,要脸吗?”
宋林泉耸了耸肩,眼神忧郁地说:“鹿珠,你变了。”
小叔把一盘子刚烤好的牦牛肉串端了上来,张宗仆让出了位置请他坐下。肉串在火光的映照下,油滋滋的沾着孜然,我迫不及待拿起肉串往嘴里塞,咬了一口,油汁满溢,真是嚼劲十足、浓香绕舌。
小叔笑着对我说:“多吃点,接下来的至少半个月,可都要风餐露宿了。”
我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问:“咱们明天出发吗?”
小叔点了点头:“虽说高原天气变化莫测,但我查了一下,最近出现极端天气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咱们就明天出发,你爸爸在外面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险呐!”
张宗仆在边上对小叔:“燕子已经准备了五套装备,你要不要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
小叔摆了摆手,“既然连我大哥的装备都是燕子准备的,肯定都齐全。我车上还有一些徒步旅行的设备,也差不多了。”
我一听是五套装备,有点疑惑,我、张宗仆、宋林泉、小叔一共四个人,难道谷梁燕也去吗?
谷梁燕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对我挑衅似的一笑。
我有点猜不透她去干什么,嘴上客气说:“姐,那太危险了,我哪好意思让你也去帮忙呢。”
她看了张宗仆一眼,对我说:“别想多了,我可不是帮你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猜出了十之七八。
说实话我也搞不明白她和张宗仆到底是什么关系。要说是相互搞暧昧,也实在不像,张宗仆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谷梁燕虽然总是刻薄我,但我看得出来她其实一点都不嫉妒。
不知道是根本没把张宗仆放在眼里,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但要说两个人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又看着太有默契了一些,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点头疼。
摊上这么一位有钱有颜有身手的竞争对手,也实在是很无力。
小叔说:“燕子熟悉沙漠环境,咱们还要靠燕子给咱们向导。”
我轻轻点了点头,小叔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他适应沙漠环境的能力不会比谷梁燕差,只不过是谦虚罢了。
想到这我就有点心虚,心说还是想想我自己该怎么办吧。五个人中数我的体质最差,我还没啥经验,就这样去了沙漠,绝对是个拖后腿的。
小叔又说:“虽然我们有两辆车,但是还要做好沙漠徒步的打算。车子陷入滩涂凹陷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我忙问沙漠徒步有什么经验技巧,小叔笑了一下:“没有实战,光耳朵听我说说,无济于事。”
我说能知道一点是一点,小叔就说:“硬件上面,基本用品不需要多提,有一点,我们要去的地区如果矿藏资源比较丰富,铁矿、磁矿等容易干扰GPS,需要准备好地图。”说着看向张宗仆。
张宗仆说路线方面有他和谷梁燕,叫小叔不用太担心。
小叔接着又说了一些“软件”方面需要注意的问题。比如徒步过程中要控制好呼吸的节奏,用鼻子而不是嘴巴呼吸;同时嘴中含一口水,使吸进来的空气经过水降温再进入肺部,降低体液流失;方向问题上,除了太阳不可相信任何参照物……
我都一一牢记,小叔考虑问题很全面,我们这么多人,我不觉得会有走散的情况发生,但小叔还是把这些意外都列入了注意条款之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万一”一旦发生了,就是无可挽回的。
我们边聊边吃,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一壶黄酒,烤肉串一点不剩。虽然黄酒的度数并不高,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晕乎。
谷梁燕拉着我说去收拾衣服,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跟着去了她的房间。
说实话我对美丽的女人一向怀有距离感,何况谷梁燕不仅美,脾气还很奇怪。
来到她的房间中,一股属于成熟女人的淡淡香味充盈在鼻尖,相比她屋里的摆设,张宗仆的屋子实在是寒碜太多了。
里外两间,大约有五十平米,十几盏暗黄的小灯悬在房顶,还是暗黄一片的格调,墙壁四周挂满了画卷。
我定睛一看,真是惊心动魄。我对古董书画颇有研究,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真品。其中最多是八大山人的画作,这东西在市场上的价值是难以估计的。
一般这样的东西都应该有很严格的保护措施,存放起来对温度湿度灯光的要求都非常高。谷梁燕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些挂在房间墙壁上,也实在是骇人听闻。
没点眼力的估计都会认为她挂的是只是赝品做装饰。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谷梁燕拉出一个行李箱,“不嫌弃地话挑些衣服,沙漠里用得上。”
我实在是缺衣服,听她这么说真就蹲过去找。面子这东西是要有的,但是也要分人分时候,如果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比较强势的女人,那还是装的弱小可怜一点比较好。
我挑了一件厚长大棉服,一条抓绒裤。谷梁燕说沙漠冲锋衣她都准备过了,叫我挑些轻薄的好换洗,我就又拿了两件单衣。
她忽然捏了捏我的脸,啧了一声,“你多大了?”
我被她又软又滑的手捏的没脾气,老实回答说快二十四了。
她摇了摇头:“太干了。”
我莫名其妙,又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脸讷讷地说不出话。
她也没回答,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小棕瓶塞到我手上,轻描淡写地说:“沙漠环境恶劣,你先对付着用吧。”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同时觉得这老板娘是真的很豪气,小棕瓶在人家那都是凑合着用的。
我把东西装在口袋里,攀上这么个豪气干云的姐姐,再尖酸刻薄一点我也能忍。
还没回过味,忽然觉得小腹疼了一下。
接着,墙角木制衣柜的柜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凉气直钻了出来。





  第四十章 女人皮蛊

谷梁燕一把将柜门推了回去,脸色微变:“极阴之血?”
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我可能来姨妈了。”一边想开口问她有没有姨妈巾,一边好奇柜子里面藏着什么文物。
“快出去!”


我有点奇怪,心说不就是来个姨妈,至于这么深恶痛绝吗?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墙壁衣柜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谷梁燕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拽着我的胳膊把我给扔了出去,接着砰地一声在屋里关上了房门。
我莫名其妙,几乎没摔在地上,张宗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在我身后扶了一把。
我紧张地看着张宗仆,问道:“怎么回事?”
张宗仆皱眉不语,看着谷梁燕紧闭的门,神情凝重。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门内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木门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撞出来。
张宗仆叫了一声:“燕子?”
过了半天,里面才传来燕子的声音:“别管我,快带沈鹿珠走!她的极阴之血太招惹是非,我快控制不住了!”
张宗仆说了声:“你小心!”一俯身就把我给扛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有很多蜈蚣一样的虫子从门缝中钻了出来,密密麻麻血红一片,我的头皮直发麻,慌忙对张宗仆叫道:“别走!谷梁燕屋里有好多蜈蚣!”
张宗仆置若罔闻,扛着我一路跑出了客栈巷子,把我给丢在车上,催促说:“快开车!”
他说的不容反驳,我连忙插上钥匙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到好多蜈蚣,小叔宋林泉他们都还在客栈里!”
“他们不会有事,那些蛊虫是冲着你来的。”他说着咬破了手指,在车窗四周抹了几道血印子。
“冲着我来的?为什么啊,我有那么招虫子吗?”
“蛊物嗜阴,你更是极阴之体。”
我似懂非懂,又问:“那些蜈蚣是谷梁燕养的吗?她为什么控制不住?”
“万物皆有欲望,你身上的血已经勾起了那些蛊虫极大的欲望,是燕子用任何食物都无法满足的。”
车子上了高速,在路口被警察给拦了下来。张宗仆看了看后面,没看到东西追过来,就示意我停车。
警察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大叔,一双三角肉眼看着车窗四周的血迹,皱眉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我也解释不清,张宗仆淡淡地说:“是我的血,有什么不对吗?”
我噎了一口气,虽然没干什么违规乱纪的事情,但这么跟警察同志说话也不是很好吧。
警察瞟了张宗仆一眼,跟我要驾驶证和身份证检查,又要看张宗仆的。
我心中一惊,张宗仆哪有什么身份证啊?这下可说不清了。
哪知张宗仆从口袋里摸了摸,居然真的摸出了一张身份证。我不由得呆住,对他刮目相看,原来这位不是黑户。
警察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异常,又让我打开后备箱,我害怕那虫子会追上来,心里着急,打开后备箱让他快点看。
后备箱放的是我在敦煌被撵出去后收拾出来的一些书籍,那警察看了一眼,挥了挥手放行了。
上了高速,我问张宗仆还用不用继续跑,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淡淡地说:“那警察不对。”
我惊讶,“有啥不对?”
“他的身上有戾气,不是警察。”
我一听就慌了,忙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往大柴旦湖走。”
我看了看路牌,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方向没跑反,边加速开车边对张宗仆说:“那小叔他们呢?”
“用电话告诉他们在大柴旦镇集合。”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手机变板砖了!被我丢在木楼的格子间里……”
张宗仆从兜里掏出那个旧的诺基亚想递给我,我叫苦不迭,有手机也没用啊,我根本记不得小叔他们的手机号。
他想了一下,对我说:“小花生在客栈,我调动六识让他去说。”
我这才想起小花生,忙说:“那你快点,我也想问问客栈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闭上眼睛,口中低念看几句,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看他的样子,心想这种通六识的手段还是没有手机方便,深深怀恋起我那个变成板砖的手机。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才睁开眼睛,神色间有些忧虑。我忙问他怎么样。
“小花生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了燕子,客栈那边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们明天早上出发,大概中午时分可以到达大柴旦。不过,小花生……”
我看他忧心忡忡的,连忙问小花生怎么了,他摇了摇头:“其实也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得了痢疾,腹中疼痛难忍。”
我奇怪:“怎么会得痢疾呢?”
他沉默了一会,才看着我说:“也许是吃了太多辣食。”
我“啊?”了一声,顿时说不出话来,敢情那小家伙是吃辣条搞的?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明知那都是垃圾食品,还给他买这么多……
我也有点担忧,“那他能挺得过来吧?”
“我已经让他去找谷梁燕了,燕子应该可以救他。”
我愧疚无比,“哎,我以后再也不给他买那些东西了。怪不得晚上吃肉串没看见小花生,不知道已经拉成什么样子……”
张宗仆忽然捂住我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反光镜,就见有一辆黑色的皮卡跟在后面。
他低声说:“不要理会,不要说话。”
我心中奇怪,为什么连话都不能?难不成我们在车里说话能被听到?
张宗仆轻轻打开车窗一个缝隙,将耳朵贴了过去。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不让我说话是因为他要听别人说话。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风呼呼地吹进来,十分嘈杂。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瞥了张宗仆一眼,看他神态十分认真,不由奇怪,难不成这人耳朵这么灵,是顺风耳?
他的神色很平静,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什么,还是在那努力做样子维持形象。我一想也是,就像平常在办公室跟朋友打电话,明明是那边先挂断了,偏偏还要说一句“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一样。
正想着,忽然见他脸色一变!
我忙问:“怎么了?后面是谁?”
他摆了摆手让我别吵,又听了足有十分钟,我心急如焚,却还得忍着不去问他。
等他终于关上了玻璃,我急着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句话啊!”
张宗仆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我也想不明白。”
我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原话学给我听听会不会?”
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在车窗玻璃凝结的水汽上划了几下,画出一个规整的大圆,看起来像是……麦田怪圈。
麦田怪圈是指在麦田上,透过某种未知力量把农作物压平而产生出来的几何图案。怪圈中的作物倒塌方式以及植物茎节点的烧焦痕迹并不是人力压平所能做到,一些人认为是外星人所为。
我忽然心中一震,想起曾经在德令哈也出现过沙漠怪圈。张宗仆在车窗上画的这个图案,和我在网上看到过的当年发生在德令哈沙漠中的怪圈竟然十分相像。
据当地目击者称,一夜之间在沙化的牧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近2000米的巨型圆环图案,怪圈不但是规则的圆形,其中还有复杂对称的图案,图案的边缘也相当的精准。一些UFO爱好者就认为这是宇宙飞船坐落而形成的痕迹。
张宗仆画出这样一个图形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跟在我们后面的是外星人吗!?
德令哈早有外星人的传闻,一处位于柴达木首府德令哈市西南40多公里的白公山的外星人遗址闻名世界。那山体之中有10余根直径大小不一的管子穿入,管壁与岩石完全吻合,好像是直接将管道插入岩石之中。
经过采样化验,那些管子形成在15万年前,百分之七十以上成分是被氧化的铁,其他百分之八的成分却化验不出来,且具有放射性,并不是地球上的元素。
对于这些神秘铁管有多种学说,什么虫洞、第四空间、UFO基地层出不穷。其中有一种比较现实主义的是“铁化的树木化石”说,但是有些铁管直径20厘米却有百米的长度,15万年前的地球上并不存在这种植物。
张宗仆看着玻璃上的图案不说话,我忽然冒出个很惊悚的想法,难道这位是来自星星的他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回忆自从遇到他,发生了多少科学难以解释的怪事啊?
不说别的,就说兰州那夜行路遇到的鬼打墙,我后来想想,当时我并没有转身,但是却看到自己的背后有人,这在科幻小说中不就是一种空间折叠吗?
张宗仆忽然转头对我说:“去一趟外星人遗址吧。”
我“啊”了一声,正好看到路牌转到右边岔道上就是外星人遗址的方向。
“你去那干啥啊?”我有些忐忑不安。
“今夜有星光,我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我本来不太情愿,但作为一个瞎眼玩家,也实在没有什么发言权,只好转向进入了右边行道。瞟了一眼反光镜,那黑色皮卡也跟着拐了过来。
说实话,在这空旷的大西北,想要追踪人而不被发现,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后面的跟踪者显然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摆出一副“老子就是跟着你,你能怎么样?”的架势。
“后面车上的是不是人啊?”我脱口问张宗仆。
张宗仆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说:“是的。”
“哦,那你画的这图案是什么意思呢?”
他伸手将车窗上的图案抹掉,说:“车中有人说了句很古怪的话。”
我听他一句一卡顿,简直就是得了宋林泉的真传,真是快被急死了,就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断断续续的,一下说完好不好?”
他微微笑了笑,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忽然伸手屈指弹了弹我的眉心。
不得不说,他这一下简直弹得我春心荡漾,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洒然。
我愣了一下,他轻声说:“我也想不明白,说给你听岂不是徒增烦恼?”
“你到底说不说?”
“好吧,我听到一个人说——圈,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圈……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我莫名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话一脱口,就意识到他已经说了他也想不明白,就又问:“那你画的这是德令哈沙漠怪圈吗?”
张宗仆皱了皱眉:“什么沙漠怪圈?我并不知道。”
“你骗人,你画的这个圈圈和那次沙漠怪圈一模一样,别装傻啊!”
“我没有骗你,真的不知。”
我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的,不免疑惑起来,“你不知道,那你画的是什么?”
他神情淡然:“我画的是一个圈。”
我一听就怒了:“我还不知道你画的是个圈吗?别扯用不着的!说不说?不说我停车了。”说着就开始减速。
张宗仆一脸的无奈,“这个东西,叫做‘轮回圈’。他们说圈是关键,我刚好知道圈在什么地方,便想过去看看。”
我听得似是而非,但也稍微懂了一些,就问:“那他们现在在后面跟着,我们要过去看什么圈,不应该先甩开他们吗?”
他微微一笑:“如何甩开?”
我一想,也是说话不过脑子,明知道不可能甩开的。
张宗仆又说:“我刚刚听到的话,是他们想让我听到的。”
“什么意思?”
“他们说:圈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却不知道圈在哪里。我想,他们是希望我能带他们去。”
“那你怎么这么听话呢?又不知道后面的那些家伙是谁,让你去你就去?”
张宗仆望向我:“不然,该如何?”
我想了想,不由叹气,既然甩不掉这些人,早点去晚点去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既然张宗仆认为这是一条有价值的消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先下手总是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浸了凉水的原因,肚子很疼,从来了姨妈到现在半刻都没有消停过,也没有时间收拾,真是难受死了。
正巧道旁有个公共厕所,我想起车里还有半包姨妈巾,就对张宗仆说:“先在这停车,我去上个厕所。”
下了车就有点后悔,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道旁的公共厕所瞧着阴气森森的。
张宗仆看我犹豫,下车对我说:“我陪你过去。”
我看了看停在后面不远处的黑色皮卡,“你还是在这看着吧,别等会那些人把咱们的车开走了。”
说着一咬牙走上了台阶,西部公路旁的厕所都是一个样子。地基建得很高,房间在高台上,里面开数个坑,下面两三米是露天的化粪池。我蹲在靠近门边的坑上,感觉风呼呼地直吹。一刻都不敢多耽误,换了姨妈巾就急急地跑出去。
迎面却看见一个身穿黑皮衣的女人上了台阶,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女人的大半张脸,她的一只眼睛没有任何神采,机械地抬步走着。
张宗仆正站在门边上,对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牵住他的手,满心戒备地往台阶下走,与皮衣女人擦肩而过时闻到一股洗发水的香味。
张宗仆紧紧握着我的手,目不斜视,没有看那女人一眼。
走上车,我回头看到黑色皮卡内亮着灯,里面隐隐坐着三个人,只能看到大概的影子,估计刚刚的皮衣女人也是从车上下来的。
我问张宗仆有没有见过这些人,他摇头,对我说:“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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