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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尚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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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简短的两个字,铿锵有力,一万士卒同时起身,随后旌旗招展,就那么风风火火的急速行军,选了偏僻小路,径直往湘水奔去。

这一次,刘尚是去截断粮道!

在刘虎嘴里,刘尚知道了荆州军囤积粮草的两处重地。一处位于巴陵,从江陵直入洞庭,十分的快捷。在那里,刘表集结了大半的荆州水军,用来保护这条粮道的、

还有一路则是衡阳,从武陵调运钱粮,虽然道路长了点,可是周围却已经全部被刘表的大军所攻陷,并没有什么危险。这些钱粮,却是用来支持攻打零陵桂阳两地的。他这一次的目标,就是衡阳这座小城。

衡阳的守将乃是张允,也是荆州的一个豪族,靠着蔡瑁的关系,他总督了两郡的钱粮,这可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张允现在是捞钱捞的手软,整天就是抱着一箱子珠宝傻乐。

不过他也不敢大意,捞钱是好,可不能把性命给丢了,衡阳城中不但集结了两千大军,而且还有临时收罗来降卒,加起来也有两万的数目,湘江之中,更有一批他的亲信水军一千人往来的游弋,想要偷袭衡阳,难度不可谓不大。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把水上的那一千水军给解决了!

又是一个凉爽的下午,湘江之上,十余艘艨艟慢悠悠的晃荡着,虽然张允有命,严防死守,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江面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大家早就懈怠了!

湘江附近的芦苇荡中,一双双眼睛偷偷的打量着那些艨艟渐行渐远,随即,芦苇丛一阵摇摆,魏延踩着稀泥,大步走了过来

“主公,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帮子水军还挺精明,每个半个时辰就要往来巡查一次,可是半个时辰,根本不够我们大军渡河啊。”

刘尚也很郁闷,本来以为这衡阳靠近大后方,却没有想到依然是重兵云集。这个张允,看起来挺谨慎的嘛,并不像评书说的那么不堪。

可是来都来了,难道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那样子还不被别人笑死!

不行,一定要找个办法,先干掉这些水军再说!

“到底寻个什么办法呢?”刘尚原地踱着步,心中急速的思考着。只是一时半会,哪里能够想到太好的办法。

“主公、要不我们分批渡江。”牛四指了指对面,反正有半个时辰,我们分批过去,一次也能有了千余人,最多两日,就可以完全过江。

“不行,不行!”魏延摇了摇头,“这些水军都是精锐,我们过去倒是容易,可是没有辎重,怎么攻城?”

“那有何难,夺攸县的时候,大伙儿不也是没有辎重,现在起码手里还有家伙!”牛四扬了扬铁锤。

刘尚苦笑,摆手道:“牛四胡闹!那攸县周围有山,金旋守卫又是松懈,那才能一举成功,天时地利人和你们占全了,如何不胜,这个衡阳可不一样。他地势平坦,里面又有重兵,若是张允事先知觉了,反而不美,此处不可渡,还须换一处!”

“在往下,就是零陵与桂阳二郡,哪里正在交战,我们这么多人,不是更容易暴露?”魏延有些不解。

“谁说往下了!我们往上!”刘尚笑着了,拿出地图一指,定在了一个地方,“我们从这里渡河,张允能想到防备敌人劫粮,可是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从他的后面打过去!”

“嘶…”顺着刘尚的手指,众人不由倒抽口凉气,因为刘尚所指的地方恰好是在衡阳之上的湘潭,那里已经很靠近了长沙城了,这万一…

“传令,所有人换上荆州兵的军服,我们渡江!”刘尚沉声下令,随即,他收好地图,走出了这片芦苇从。

众将不发一言,飞快的命令士卒换装,他们既然灭了刘磐的兵马,这衣服自然也得到不少,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份,可是只要换一件普通点的衣衫也就是了,数千的精锐荆州兵,在带上一批降卒,民夫,这也很正常。

事实上,刘表为了防备荆州可能的动荡,能够派出进攻荆南的兵马并不是很多,很多时候都是让降卒打头阵。

刘尚这一万人虽然显眼,但是因为沿着湘水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偶尔会遇到一些渔村,不过里面也是焦黑一片,明显遭了兵祸。、

“刘表自诩仁义,却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魏延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残破渔村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尸体已经有一些时候了,污黑的血迹在使得村子的地面都是变了颜色。

刘尚却是摇头,“不像是刘表所为,不过那些降卒,可说不准!”

“不管如何,他们也是荆州兵!这些人,可比我当初做强盗狠多了,起码我打劫,还知道留有余地,可是看这场面,却是完全的斩草除根。”

“我们走吧,速速寻找渡口过江!”刘尚叹了口气,他不是不想让这些人入土为安,不过既然这里有死人,不用说刘表的兵马就在附近,此地不可久留。

“报!主公,我们发现一个探子!”

就在刘尚催促大军的时候,两个兵卒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老实点,跪下!”一个军卒对着那人的腿弯踢了一脚,顿时让他跪了下去。

那人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看着刘尚,嘴唇哆嗦着却是说不出话。

“你是谁,附近的兵马如何?都是那些人带兵!”刘尚温和的看着那人,笑着问道。

“回,回将军话,小人原本是这里的人,因为常年在外,很久没有回家,谁知道路过此此处,发现了将军大军,小人害怕冲撞了各位爷爷,只能躲在一旁,将军明鉴,我真的不是什么探子啊!”

“拖下去,杀了!”刘尚板起脸,真以为老子和善好欺负么,这样的话也拿出哄我。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那人吓的声音都是缩小了一圈,嘶哑着嗓子,拼命的扣着地上的泥土,在亲卫的拉扯下,地面留下了两道长长的印记。

“要我饶你,就要说实话!”刘尚冷漠的看着他,怒了努嘴,示意亲卫动手。

亲卫会意,一个按住他,一个则是拔出长刀,高高的举起。。。

“不…我说,我说,小人其实是俘虏,后来又被派去攻打攸县,小人不想死,看到大伙都在逃命,我也趁夜跑了,本来想回来家里,谁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儿啊…”

汉子失声痛哭,看着远处荒废的村子,眼神中露出痛苦之色。

“进攻攸县的兵马?”刘尚点了点头,看来刘虎的那封信起了效果,文聘还真是分兵了,“领兵的是何人。有多少人马?”

“一共六千人,领兵的是个老将,换作黄忠的”那汉子一边哭着,一边诉说道。

“黄忠!”刘尚失声,随即心头猛然一跳,这可和他知道刘表不一样啊,难道说,刘表那人也发现了黄忠的才能,要破格委任了吗?

“无名小卒耳,他此刻去,不过是自寻死路!”魏延冷笑,他可是知道,明面上刘虎的大军还在,里面却已经全部是山越营的人,别说黄忠六千人,就是一万人过去,那也是有去无回。

“难说!”刘尚沉着脸,他甚至有一种现在杀回去的冲动,此刻他还没有暴露,黄忠就是再能耐也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身后会出现大军,那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能够生擒了他,

随即,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比起黄忠来,荆州的局面才更加的重要,只要破了衡阳,零陵桂阳两地的兵马就是不崩溃,也注定无法在两郡立足,这样一来,也算是打乱了刘表在荆南的布局,孰轻孰重,他如何看不出来。

黄忠随时可以捉,这荆南一步走错,很可能就会功亏一篑!只是,那可是黄忠啊,虽然他不清楚黄忠领兵如何,但是毕竟这人是老于行伍,经验何其丰富,绝不是初出茅庐的廖化能够对付的!

“你立刻绕路回去,通知廖化还有刘虎,千万小心黄忠,若是一有不对,、立刻回城固守,千万不可出战!”

“是!”被点名的那人是个山越人,因为极其善于奔跑成了刘尚的亲卫,只要有他在,就能赶在黄忠到达之前赶回攸县。

“廖化武艺不弱,难道还胜不得此人?”魏延有些好奇,心中也是哂笑,暗道主公多虑,一个老头子罢了,何必重视。

刘尚却是看出了魏延的不屑,沉声道:“文长可是认为黄忠年老,定然不是元俭对手?”

“却是如此!”魏延拱手道:“元俭的武艺虽然不如我,那也是入了上乘,晾黄忠一个老头,血气枯竭,厮杀尚且困难,又如何能得胜?再说,我在荆州多年,未曾闻此人名号。”

“文长却是错了。”刘尚苦笑着摇头,若是你能够听过他的名号,他也不会是现在一个小小的校尉了。

魏延愕然,看刘尚表情认真,他就有些心里嘀咕了,盖因刘尚善于识人,就是那许邵也是自愧不如,难道这个黄忠真个厉害?

“此人极其厉害,武艺当不在文长之下,而且,此人还有一手绝技,若是文长不小心,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刘尚不得不怕啊,黄忠那可是一刀就宰了夏侯渊的主,特别是哪一手、弓箭,连关二爷都是躲不过去,这要能够引诱他入了陷阱还好,万一黄忠看出破绽,廖化未必就能挡住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大将莫名其妙的就被射杀了。

“来人,再选一个脚力雄厚的去攸县,吩咐廖化,当心黄忠的箭!”

第二一四章 湘水3

湘潭,一个人口并不繁茂的县城。它的位置,显然没有后世来的重要,刘表在这里也并没有屯驻多少军队。大多数还是原来跟随县令投降的衙役,以及从长沙派过来的一千军卒。

刘尚渡江很顺利,顺利到他几乎以为这是个圈套。直到全军渡河,看着周围渔村那满地的骸骨,他才轻微的松了口气,不是没有人烟,而是有人的地方都被摧毁了。

“这帮子兵匪!”魏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沿途走来,这种整村被毁的惨象就没有断过,这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刘尚脸色凝重,远远的望着荆州的方向,刘表这是杀鸡给猴子看呢,一开始他还以刘表只是说说,目的不过是吓唬那些帮助张羡的人,没想到,这次刘表真的举起了屠刀,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名声毁了吗?

或者说,此时的刘表,方才显露出他坐拥荆州的手段。这是一个儒雅的人,也是一个狠辣的人,似乎文弱,可是一旦有人威胁到了他的位置,他也不介意举起屠刀。

不管如何,现在的刘尚,却是要感谢刘表,恐怕刘表做梦也想不到,他靠着杀戮瓦解四郡联军,可是也给刘尚的行踪提供了最大的掩护。

“去几个人,探探湘潭的底细!”

刘尚抽出随身长刀,仔细的抚摸着。他的身边,魏延等将领也各自拿出兵器,认真的擦拭着。场面一时间极为安静,只有几个探子沙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久后,探子回来,脸上带着极为兴奋之色。

“主公,探查清楚了,城中确实只有五百人。还有五百人,正护送着大批的粮食往这边赶来,似乎想要送往衡阳。”

“运粮的?”刘尚笑了,“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只有五百人?”魏延也笑了,“恐怕他们挡不住我们一个冲锋。若是再有人趁机攻城,最多一个时辰,湘潭可得!”

刘尚却摇了摇头,道:“不妥,那样子不过是打草惊蛇。文长跟我来,其余人统领各自部曲分头劫杀,不能放走一个!”

“诺!”

众将轰然答应,纷纷打起精神,这可是在刘尚眼皮子底下作战,谁敢马虎。都是紧张的带着部下,四面散开。

刘尚也带着魏延并一千士卒埋伏在道路一旁。他们渡河的位置刚刚好,距离湘潭不算远,也不算近,只要速战速决,湘潭未必能够发现端倪。

“半个时辰!所有人,杀!”刘尚伏在草丛中,抬头望着远处的大路,一阵啾啾的鸟叫声从远处传来,

这是探子送来的暗号。运粮车已经进入了包围圈了!这些押运的军卒十分的警惕,高高大车上,还有几个人站在上面,四面的张望着。好在刘尚其余的兵马的躲得远远的,或者进入树林,或者进入丘陵,才没有被发现踪迹。

可是刘尚这边却是不行,他明显有些低估这些人的警惕,这草丛虽然茂盛,可是绝对挡不住那些居高临下的视线。

“杀,一个不留!”

事到如今,再埋伏已经不可能,好在周围已经被封锁,刘尚果断的命令亲卫吹响了牛角。

苍凉悠长的牛角极为的响亮,传遍了四面八方,

押运粮草的军卒顿时大乱,这才出城多久,怎么就遭遇了袭击。好在他们都是精锐,从荆州一路杀来,每一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当即,十几个士卒脱离队伍,朝着左右以及后面亡命的奔逃,更有三个骑兵,拼命的催动战马,头也不回的往湘潭奔去。

“不错,这才是刘表的精兵!”刘尚暗暗的点头,这些人仓促之下还作出如此反应,就是与定难军,也是不遑多让了,只可惜,他们注定要死!

就在那些四面奔跑的荆州兵以为能够逃出去的时候,四面八方,号角声同时响起。

“嗷嗷嗷嗷嗷……。”憋了许久的山越营的将士们蜂拥而出,最前面,依然是军中最为雄壮的战士,他们双手扛着巨大的盾牌径直撞向了惊慌的荆州兵。

最前面的则是魏延,他也扛着一面巨盾,不过速度明显比别人快了数倍,只见他仿佛一阵风似的狠狠的刮了过去,天空飞射的弓箭根本就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没有料到魏延速度这么快,几个躲闪不及的弓箭手被硬生生的撞的飞了起来,又砸到了身后一大片的袍泽。

牛四紧随其后,大铁锤乱砸乱打,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凡是他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尸体。

战斗来的快,去的更快,刘尚无奈的看着疯狂的士卒,心中也只能为这些荆州兵默哀,半个时辰,他明显高估了他们。

没有持续多久,随着最后一个荆州兵被魏延撞飞,又在空中被牛四砸碎了脑袋,这一场小小的遭遇战顿时结束。

战场上除了山越营士卒粗重的喘息声,就只有那还没有死透的荆州兵无助的哀号。

“给他们一个痛快,尽量把这里处理的干净一点!”刘尚抬头,天色已经不早,好在周围都是安排了探子,湘潭城,自然不会收到消息!

至于那些粮车,则是被刘尚收集起来,战斗结束的太快,押运粮草的士卒根本没有时间焚毁这些东西,倒是让他省下了不少事。

“牛四,你挑选五百人出来,要斯文一点的。”说完,刘尚一件还算完整的锦袍穿了起来。

“主公,你这是?”魏延有些不解,那件衣服是那个死去的运粮官的,刘尚穿上去,他总觉的有些不吉利。

刘尚无奈一笑,“既然要去衡阳,总不能没有运粮官吧、”

魏延大惊,有些慌张道:“主公的意思,你要亲自押运这些粮草?”

“怎么,我扮起来不像吗?”刘尚穿上锦袍,转了一个圈子,感觉挺好的啊,虽然血腥味儿浓了一点,只需弄个香囊也就是成了。

“主公三思啊,您万金之躯,如何能够行此险招,我军中这么多儿郎,难道还寻不出一个合适之人?”魏延更是着急,害怕刘尚下定决心,急忙自告奋勇道:“末将不才,愿意押运这些粮草。”

“你不行!”

“那我去!”牛四也凑过来。

“你也不行!”

刘尚摇头,随后一摆手,制止了其他人的进言,“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出来自己身上的不不妥吗?”

“不妥?”众将都是一愣,满眼疑惑的看向刘尚。

魏延也是纳闷,左看看,右瞅瞅,没什么不同啊,他正要开口询问,不过在看到刘尚后,他突然一楞,脑中灵光一闪,惊道:“主公说得,可是我们身上的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刘尚赞赏的看了一眼魏延,“你等满身杀气,长的也是凶恶,试想一下,如此虎狼之士,不用来攻城,却被留在后方押运钱粮,换了你是张允,会怎么想?”

“若是我,心中定然怀疑。”魏延叹了口气,只是他还不死心,要刘尚冒险,别说是他,就是太史慈也断然不会答应的,“可是我们之中总有几个生的和善的,i难道就替不得主公吗?”

“那好,你说,谁长的和善一些?”

“主公,你看我怎么样?”一个将领抬起脸,脸上绽放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只是他不笑还可,这一笑起来,那阴森的样子反而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张,你别笑,你一笑,我这头皮就发麻!”

“那我哭一个得了。”

“你哭起来更吓人。”又一个人笑道。

刘尚无奈一笑,“看吧,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长的又是如此雄壮,这样子一过去,想不引人注意都难,除非…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刘尚的眼睛瞬间就是亮了起来,刚才只顾着钻牛角尖了,却是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他只顾着想寻一个不那么凶恶的人假扮运粮官,却是忘记了,这人长相不可改变,可是却可以伪装啊!

至于怎么装,刘尚摸着下巴,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

周围的众将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安静的等着刘尚想出主意,魏延的心中也不断的合计暗暗的思考着。好不容易遇到这个机会,他可不想放弃了!

“有了!”

静默良久,魏延首先一拍大腿,笑着对刘尚道:“主公,我有一计,不如我们押着粮草晚上进城,那时候灯火昏暗,只要关防印信交割的清楚,守卫自然不会怀疑。”

刘尚点头微笑:“文长这法子不错,不过那样只能遮住你们的脸庞,你们的身形又当如何遮掩呢?特别是灯火下,你们这个体格,恐怕更加的显眼。”

“却是我考虑不周,还请主公恕罪。”魏延脸色一苦,这下他也没辙了,山越营的军卒都是严格挑选,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这样的体型,与荆州兵那种瘦长的体型相比,确实格格不入。

“要不,我们就强攻,”牛四拉长了脸。“若是要主公去冒险,又要我等何用!”

“哈哈…牛四别急,文长的想法虽然有破绽,可是倒也不是不能成功,只需变一变,那就是一条妙计!”刘尚拊掌微笑,低低的对众人吩咐了几句。

第二一五章 湘水4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刚开始还是阳光灿烂,下一刻就是倾盆大雨,这边还出着太阳,说不定另一边已经是闷雷滚滚。

只是这一切,都不管张允的事,他只要定时的给两郡的兵马送上粮食,再顺便从新近运来的粮食里偷偷的卖掉一些,这财源就是滚滚而来啊!

上行下效,张允尚且如此,更可况他手下的那些兵丁了。他们不敢打粮食的主意,可是为难一番进进出出的百姓,调戏一下娇滴滴的小娘子,这日子也是舒坦的紧。

唯一不好的就是时不时要帮着搬运从各地运来的粮食,那些个袍泽也真个不好相与,运来的粮食一般都是往城门口一丢,推着空车扭头就走,反正粮食已经运到,以后的事,自个儿看着办吧!

这些个守门的都是降卒,如何敢得罪那些荆州来的大兵,偏生这种事情又不好上报,从张允不闻不问的态度来看,这上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哎,只能对自己的两条腿说声抱歉,我等小兵惹不起你们这些大兵,退一步总行了吧,城内那么多百姓,倒是一个好帮手,干活勤快,还不用给钱!

刘老头就是这么一个守卫,其实他一点也不老,可是但凡做事,他总是慢腾腾,久而久之,人人就都叫他刘老头了

今日是他当值,守着这通往湘潭的一面城门。今天也是好日子,天上下起了瓢泼的大雨,一般这等时候,都是守卫忙里偷闲的好日子,大家缩在城门洞里,闹闹磕,谈一谈荆南的战事,倒也是兴致高昂。

不过今日的刘老头可是满脸的不高兴,白白胖胖的团子脸总是忍不住往城门外张望。这不是说湘潭押运粮草过来么,为何现在还没有到?难道是遇到暴雨,在哪里堵住了?咦,那是…

“主公,前面就是衡阳了!”魏延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看上去有些臃肿,可能蓑衣的材质不是很好,穿在身上感觉不到柔软,反而是硬邦邦的,从外面看上去,就仿佛套上了一层蓑衣盔甲。

“文长,看你的了!”刘尚策马走出,望了望漆黑的天幕,虽然夜晚还没有来临,可是已经足够遮掩了。

“主公放心,末将去了!”

魏延别过马头,也抬头看了看天色,虽然雨水已经停歇,可是天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越加的阴沉了,衡阳城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们这支大军,默默的前行。

“都跟我来,把火把弄亮堂咯!”魏延吼了一嗓子,催促着五百个军卒推着粮车,迅速的往衡阳行去。

蒙蒙的细雨,打在粮车厚实的遮雨篷子上,叮叮当当的作响。一只只火把则是插在车辆的上方,迎着凉风,拖着老长的焰火。

魏延他们的举动,很快的引起了衡阳的主意,别看守城的几乎都是些降兵,可是粮草重地,谁又敢马虎,押运粮草的众人刚刚看到雨中的衡阳城墙,城头上就是亮出了零星的火把。

“晃三晃!”魏延沉着的吩咐道。虽然有雨,眼神好的也能看到。

一个亲卫高举了火把,向对面晃动了三下,风一直不停,这一晃动,火把立刻熄灭。这个鬼天气!

又一个拿出一个火把想要晃动,依然吹的缩成了一团,总算,它没有熄灭。

城头之上,刘老头感觉很纳闷,这又是风又是雨的,怎么还有人押解粮草过来,不过这些个荆州兵可不好怠慢了,他急忙派了一个人过去接洽,又随即命人去给张允送信。

到底是傍晚,天色又黑,总是要小心一些。

“衡阳过来的粮草?”府邸中,张允听完愣了一下,心中也感觉有些奇怪,“怎么这个时候送来?”

“许是走到半路会上了大雨,没奈何只能加紧赶路吧。”张允的身边站起一个富态的商人,一张嘴,就是露出一颗镶金的大门牙,“他们倒是来的巧,这回我收购的粮食还是少了些,还请张公帮衬一下,从这次的来的粮草里再匀一匀。”

“蔡老哪里话?、你我通家相与,些许小事,何必客气。”张允可不敢对面前这个人拿架子,这可是蔡家的人,算起辈分来,还比蔡瑁高了一辈,“不知道蔡老还要多少?”

蔡老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成?”张允嘴里有些苦,这可有点过了。他咬了咬牙,犹豫了好一会,才勉强的点头,吩咐了一个小厮过去传令。

城外三里,黑压压一片人影。刘尚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估计魏延也该到达衡阳,也是时候出兵了!

“传令,大军出发!”

“吼吼吼吼……”

山越营的将士低声嘶吼,一双双眼睛闪烁着对于鲜血的渴望。三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魏延默默的计算着时间,一边静静的看着缓缓敞开的城门。

是时候了!

“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开城的守军楞了一下,又面色古怪的看着鼓着腮帮子,拼命吹动牛角的友军,脑子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噗!”

城门一开,魏延迅速扯烂了自己身上的蓑衣,长刀寒芒闪烁,最前面的刘老头只感觉脖子一凉,就发下自己的下面多了一个无头的人。

那衣着,好眼熟…。

“敌袭!”

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衡阳的宁静。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敌人跑过来诈开城门不过他们的很快反应过来,一面敲响了战鼓,一面奋力的往城门冲来,想要关闭城门。

“杀杀杀!”

五百个山越兵怒吼着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又推着粮车,拼命的往城中冲锋,一个士卒举起火把,呼啦一声撤到了车上遮盖的粗布,那里面,堆满了干燥的柴草。

浸满了膏油的柴草一点就着,呼啦啦的烈火几乎是火把一靠近就熊熊的然绕起来,百余辆大车,排成一条长龙,顺着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冲下来的守军猝不及防,被大车撞击的人仰马翻,

虽然是雨天,可是城门的过道却是干燥,烈火一起,几乎烧红了整个城门,魏延等人趁机集结,发起了一轮轮凶猛的冲击。

“大家一起上,把这些贼人赶出去!”张允闻讯而来,看到杀进来的不过是数百人,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在他的指挥下,匆忙赶来的弓箭手来不及集结,只能各自选了位置,无差别的放箭。

对,就是无差别,这时候,魏延等人还有守城的兵丁纠缠在一起,死死的争夺着城门的空地。

这一轮箭雨下去,许多守军猝不及防,纷纷惨叫着射成了刺猬。

魏延也没有想到张允如此狠辣,根本没有防备,十几个山越兵闷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嗷…。”牛四眼睛血红,看着同伴如此战死,他的心中怒火熊熊,举起铁锤就要冲锋

魏延眼明手快,一把抱住牛四,大声喝道:“牛四,冷静,他们弓箭厉害,我们退后,守住城门要紧!”

不由分说,拖着牛四就躲进了大车之中,就这么一耽误,冲到最前面的几十个山越兵惨叫着被射成了刺猬。

张允冷笑连连,就这么几百人就想夺下衡阳,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一抬手,身后已经结阵的荆州军蜂拥而出,他们可不是那些降兵,一个个身上都是铠甲精良,人人更是杀气腾腾,他们仿佛一阵飓风,蛮横的冲了过去。

这些人,仿佛那猛虎下山,精良的铠甲提供了最好的保护,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出自己的本领,把任何敌人碾压的粉碎。

山越营的将士极其悍勇,虽然没有良好的战甲,可是浑身的热血,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每一个人都是血红了眼睛,武器拼不过,那就比比那个更拼命!

一个荆州兵硬顶着对手攻击,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入了对手的胸膛,受伤的山越兵闪也不闪,反是狰狞一笑,也举起大刀,狠狠的砍向对手的脖子,

以命搏命!城门处,厮杀的荆州兵冲锋顿时停滞,人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

张允只感觉背脊发凉,心中突然略过一丝寒意,如此精兵,对方断然不会拿他们送死,那么,攻城的真的只有五百人么?

“嗷嗷嗷嗷嗷嗷…。。”

就在张允愣神的时候,突然之间,城外喊杀震天,刘尚策马急行,周围的山越兵嚎叫着冲到了城门之下,

“主公来了,快把车推开,放大军入城!”魏延神色一喜,急忙带着人推开大车,露出通往城门的一条小径。

“盾牌兵上前!”

刘尚一声大吼。他的身边,瞬间就冲出了一排彪形大汉,每个人都是穿着单衣,扛着巨盾,盾牌正面,又是无数尖利的铁刺,他们根本不用武器,这种铁盾,就是他们最好的武器,

他们排成一条纵队,随着那条小径,蛮横的撞了进去。魏延与牛四也跑来寻了一面这样的盾牌,这两人又是不同,原本需要双手扛着的巨盾,他二人竟然单手提起,一手又提了兵刃,反身冲进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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