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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尚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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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门没锁!”刘尚半坐起来,依然窝在被窝里,昨夜实在是冷的够呛,他还想再温暖温暖。他的头,很自然的靠在一个侍女的胸脯上,总是不老实的蹭来蹭去,趁机占点小便宜。完完全全,同昨夜那个威武的辅国将军,大相径庭。
“我的主公啊,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刘晔苦笑一声,看到刘尚这幅惫懒的样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说城内的混乱,就是外面,士燮的大军还在耀武扬威的叫骂,最起码,你刘尚也该表现出一副知道了的样子嘛,就是不沮丧,也该愁眉不展啊,这么还有闲心调戏侍女。
“城内怎么了?”刘尚愣了愣,急忙坐直了身体,一下子走下床,那个侍女急忙寻了衣衫,给刘尚披上。
“主公昨夜可曾下令,大搜城中浮屠教的信徒,如今,整个南海的浮屠教徒,已经全被抓了起来,就围在外面,等候主公发落呢?”
“抓捕?遭了!”刘七一拍脑门,却是哭笑不得,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只下令让刘七搜出城中的浮屠教信徒,却忘了交代清楚了,不用说,刘七明显是会错意了。
这时候,自然不好在待在慢腾腾的用膳,随意寻了一块桌上昨夜用剩的糕点,刘尚一边走,一边对刘晔笑道:“子扬休息了一夜,可有想到对付象兵的法子?”
刘晔笑了笑,根本不给刘尚卖弄神秘的机会,道:“主公抓这些人来,可是为了破解象兵所用?”
摸了摸鼻子,刘尚有些不甘的说道:“子扬果然长了颗玲珑心,一点就透。”
“也是主公承让,你不提,我也不会知道。我听说,浮屠教与象兵,都是身毒那边传过来的。”刘晔谦虚了几句,也间接的暗示,他已经明白了刘尚大搜南海的用意,虽然,他还没有想透,刘尚会如何利用这些人。
刘尚点点头,笑道:“如今士燮的最后依仗已经露面,我们若是不还以颜色,趁机打得他满地找牙,实在对不起我风餐露宿,劳师远征之苦。”
“那么,主公的对策是?”刘晔一个中原人,能够知道身毒,已经是极为博学了。见到刘尚仿佛一夜间就找到了破解的办法,也是极为好奇。
刘尚也不卖关子,只是很简短的说道:“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大象固然强大,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它天生的克星,不然,现在全天下,早就是象兵的天下了,如何轮得到战马?”
“还请主公赐教。”刘晔很感兴趣的问道。
“狮子!”刘尚冷冷的突出两个字,仿佛,他就是一头即将苏醒的雄师。
“狮子?”刘晔细细回想,脑子里好像听过,却明显搞不清它的形状。
“没错,就是狮子,这是大象的天敌,也是草原上的王者!”刘尚很肯定的点点头,在亲卫的簇拥下,极度自信的往前走出。
不出所料,南海城中,见过狮子的果然不少,还有许多狮子的完整皮毛,被人收藏,这也省了刘尚许多的功夫,直接下令寻来木料,集中全城的工匠,在十倍工钱的刺激下,南海城的工匠,仅仅用了一日夜的时间,就造出数百头威猛的雄师,又用野兽的皮毛,细细的装扮,虽然依然距离真正的雄师,还是有很多的差距,但是,从远处看上去,这些纯由木块拼凑的狮子,依然栩栩如生,威风凌凌。
军中的武将,得知刘尚找到了破解战象的法子,也是很感兴趣的跑了过来,看个稀奇。只是,看着那些木讷的狮子,大家的表情,又是有些犹豫,对于刘尚说得狮子克大象,他们倒是相信,只是,问题是,面前的可是假狮子,外面的却是真大象,这些木头,真的有用吗?
太史慈资格最老,也最先提出自己的疑惑,道:“主公,这些狮子好看是好看,但是假的毕竟是假的,万一它们不管用,不是白白的惹士燮笑话。我中原地大物博,何不暂时挂上免战牌,再派人往各处捉几头真的狮子过来?”
苦笑着摇了摇头,刘尚也不解释,而是反问道:“那么,子义知道大汉各地,哪里出产狮子吗?”
“这…。”太史慈想了想,还真是,这种东西,他虽然听过,这一次,才是完完整整的见过,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是域外的。
轻轻的抚摸毛茸茸的假狮子,刘尚的眼中,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他环顾了周围的将校一眼,很肯定的说道:“战场之上,决定胜负的,永远是人,而不是什么大象,或者狮子,这些东西,或者骗不到士燮,倒是,偏偏那些大象,却是足够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大象被狮子吓住的时候,奋力杀敌!”
“我等誓死以报主公!”太史慈,魏延。徐晃,还有很多很多的将校,仿佛也被刘尚的坚定感染,高声唱和道。
满意的点点头,刘尚的心中,偷偷的松了口气。一开始,他还担心这个方法,手下的将领不会理解,或者说不敢冒险,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手下的冒险精神,不单是魏延与杨阿若眼神兴奋,就是徐晃与太史慈,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眼中,难得的露出一抹狂热。
是啊,以假退真,这个计策要是真的成了,这一战,必将能够载入史册,而他们,作为事件的参与者,每一个人,都是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也许,金银财宝不能令的骄傲的他们动心,但是,永垂不朽,流传千古,永远是武人一生最辉煌的成就。
更何况,即将带领他们创造这个辉煌的,还是他们的最信任,也愿意追随的主公,仅仅这一点,就完全可以让他们放下担忧,放心大胆的赌一把。
统一了意见,刘尚在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直接重赏有功的工匠,又把那数百头狮子,妥善的放在城中,准备明日大战所用。而且,窝囊了一天,时时刻刻听着城外不停的谩骂,刘尚的心里,也是极度的窝火,当即手书一封,传在弓箭之上,直接射出了城外。
骂战的军卒捡到,急忙传回军中。这时候的士燮,意气风发,正同区占开怀畅饮。看到刘尚信上那大大的决战二字,不由轻蔑一笑,冷声道:“这个竖子,吃了一次亏还不够,还想同我决战,正好我也担心攻城死伤过多,你既然出来找死,我就成全你!”
一旁的袁微,依然有些忧虑,好心劝道:“刘子扬天下智士,奇谋不断,主公还是小心一些。”
重重的喝干杯中物,区占斜着眼,大手挥舞道:“你们这些酸文人,就是算计这算计那的,实在不痛快,我们的手里,可是有着无敌的战象,就是他计谋再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也是笑话!”
“殿下说得好,我敬你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士武竟然同区占成了好兄弟,两人勾肩搭背,谈的极为投机。
有了区占的信心支撑,士燮再不犹豫,直接拿起笔墨,狠狠的批复:明日决战!随后,又派人快步送往南海。
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非亲非故的,占城人哪里会那么好心全力出兵,一切都是利益,而这份利益,偏偏是从他士燮手中让出的,想一想就肉痛。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战意
南海城外,刘尚与士燮,第三次隔着军阵,摇摇对望,但是,与前两次不同,这次的士燮,脸上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浓烈的自信。他的身边,侍立的是士武,这个士家,他最信任的兄弟。而原本的占城王子区占,已经骑着高高的战象,威风凛凛的在最前面排开了阵势。
一千头战象,整齐的,安静的,仿佛一座雄伟的关隘,横亘在两军阵前。区占一脸的骄傲,暖暖的阳光下,他的精神也是懒洋洋的,说不出的从容。还有自信。他的部下,同样骑着巨大战象的驯兽师,也是嬉皮笑脸,互相还小声的说笑着,完全无视了对面的敌军。
受到他们的感染,交州兵卒,无论是各地的郡兵,还是士家的精锐,又或者越族的部兵,都是一个个神态轻松。
也是,拥有刀枪不入,高大威猛的象群压阵,换了谁,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这一回,士燮的布阵,完全是围绕象群展开的,所有的军卒,都排列在大象的左右两翼,后面,又是无数的弓箭手。这样一来,无论刘尚军如何进攻,他们第一个面对的,就是无坚不摧的仿佛一个巨大石墩子一般的象腿,还有它们那灵活的,仿佛人手一般的长长的鼻子。
华丽的马车上,心情愉快的士燮,难得的有了说话的兴致,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刘尚严正的军阵,他示意车夫让马车上前。
对面的刘尚,也是骑着追风,不紧不慢的走到阵前,拉近了同士燮的距离。相隔不过百余米,这个距离,已经是两个人认识以来,最接近的距离。他们的身边,一个个亲卫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仿佛随时都要上前厮杀一番。
“素闻刘子任乃是善战之人,今日我之军阵,可入得你法眼?”士燮半是炫耀,半是威胁的向后指了指。说完后,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脸上,也是眉飞色舞,也难怪,吃了那么多败仗,头一次扳回了局面,就是士燮铁石心肠,心中的得意,也是溢于言表的。
冷冷的瞟了一眼对面那些高大的战象,刘尚很诚恳的叹道:“果然是精锐之师,哪怕中原大地,它们也是当之无愧的奇兵。”
士燮更加的得意,有些忘形的摸了摸胡须,语气傲然的道:“既然如此,子任可愿休兵罢战,退出交州?我保证,只要你退兵,还可保全这三军将士!现在的南方,可不太平。”
象兵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奇字,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他的底牌,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已经失去了奇兵的作用。
虽然,象兵的特殊,能够让他在正面的战场上,取得绝对的优势,但是,领教过刘尚兵卒的善战之后,他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两边的差距,要不是他的兵马够多,地盘过大,又是在交州本土作战,换了别处,恐怕他早就一败涂地了。
他也不认为,仅仅凭借象兵,就能够完全的打垮刘尚的军队,是人都有弱点,大象更是如此,起码,久居交州,熟悉域外的他,就知道好几种克制象兵的办法。或许刘尚现在不知道,谁又能保证,他永远不知道呢?
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永远是兵书中的上乘,也是士燮最希望看到的局面。所以,他一开口,并没有像区占那样的狂妄的要求刘尚投降,仅仅是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
可惜,士燮的这一番真心实意的劝告,注定只能是对牛弹琴。如果士燮请来的是老虎豹子,刘尚没准还真的会知难而退,暂时休兵。偏偏,他请出的是大象,这种刘尚比较感兴趣的兵种,这不是兔子撞大树,自找死路吗?
刘尚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他的骨子里,天生就有赌徒的一面,没有输光最后一条遮羞布,他是绝不会甘心灰溜溜的就走的,何况,成功触手可及。
微微的笑了笑,刘尚的极为陈恳的点点头,好像真的听进了士燮的劝告,有些腼腆的说道:“算起来,士府君威名远播,我一个后学末进,应该听从府君的教诲。”
士燮脸色一喜,以为刘尚真的听进去了,老着脸,很谦虚的道:“子任过誉了,教诲不敢当,老夫也就这么一点薄名,指点你一二还是可以的。”
这老匹夫,刘尚心里暗怒,脸上,却是作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道:“既然这样,那晚辈有一事,不知道可否当面请教?”
“子任有话,但可直言。”抖了抖袖子,士燮很有风度的把双手被在身后,又微微的鼓了鼓干巴巴的胸脯,把佝偻的身躯,衬托的更加的笔直,仿佛一个先生,正在等着自己弟子的提问。自信膨胀的士燮,已经完全把刘尚当作了一个后辈,而不是刚才的对手。
试想,堂堂辅国将军,五郡之主,强如袁术,刘表之流,都没有令他屈服的人,如今却被自己三言两语,瓦解了斗志,像个晚辈一般,当着众人之面向自己求教,不说其他,光是那份满足感,就是士燮一生中最得意的,这种感觉,就像解读出春秋中的深意那样,令人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撇了撇嘴,原本还想再耍耍士燮的刘尚,再也忍不下去了,这厮完全就是蹬鼻子上脸,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他眼睛眯了眯,有些凌厉的盯着士燮,沉声问道:“那么,敢问士府君,身为人臣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士燮沉浸在虚幻的成就里,听了刘尚的话,很自然的反应的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圣人教诲,天地之理!”
“很好!”刘尚一声爆喝,一拉马缰,追风在两军阵前奔跑,刘尚则在声嘶力竭的大呼,道:“你们都听到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堂堂交州刺史,亲口对我的教诲!”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滚滚的声浪,从静默的刘尚军中发出,异口同声,一直由丹田发出,从嗓子眼里冒出。
交州的众人,都是不明所以,不过,也感受到了那种万众同呼的豪气,不由得,许多人也是忍不住开口应和。但是,在各自长官的严厉的目光下,又不由得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那么,我问你们,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吗!”追风跑了一圈,却是靠近了士燮的军阵,连对面的军卒脸上的汗珠,都是隐约可见,这时候,要是有个神射手在其中,刘尚说不定就交代了。
但是,没有人妄动,一来,没有军令,士燮的马车还在阵前,二来,刘尚的问话,也是突然让大家一楞,这天下,当然还是大汉的,这还用问吗?
“没有人反对吗?或者说,你们还认自己是汉民,也知道忠义!”刘尚单薄的身体,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敌军之下,地面的追风,也是悠闲的晃动的前蹄,看上去,仿佛这不是两军对阵,而是刘尚在阅兵。
依然没有人回答,所有人,就连士燮,也搞不懂,只有袁微猜到了一些,只是,听到刘尚的问话,他一时间又有些犹豫了。
刘尚却没有管那么多,他策马又接近了交州兵少许,指着自己的军阵,又指着他们,大声叫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我的军中,无论汉越,他们都是大汉的兵,你们身在交州,也是大汉的民!”
不待众人反应,刘尚策马来到自家阵前,大声叫道:“士燮要我们不战而降,你们说,身为大汉官军,身受朝廷诏令,我们该不该抗旨不尊?”
“不该!”回答他的,依然是将士们中气十足的呐喊。
拔出佩剑,刘尚满意的点点头,霍然指向对面的军阵,厉声吼叫道:“将士们,士燮勾结外敌,大逆不道,身为大汉官军,我们该当如何?”
“战!战!战!”突然之间,所有的士卒,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的呼喝,更有性子暴躁的,一步就是跨出。
他们这一动,所有人,作为一个整体,也是不由自主的,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崇敬的眼神,纷纷与刘尚擦身而过,但是,等他们调头,看向对面的交州兵,眼神中,却是带着疯狂的战意,还有狂热。甚至于压下了对于战象的恐惧。
“这个竖子!这次抓住了,我誓杀之!”士燮气的嘴唇都是哆嗦,两只手,差点都握不住车上的横木。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又被刘尚给耍了,还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偏偏的,这顶帽子,想丢都丢不掉,众目睽睽,这占城兵可是活生生的站着呢。这时候,他都有些后悔,真应该让占城兵装扮成自己的部下。
士武也是一脸的晦气,他就知道,跟刘尚谈话,准没有好事。虽然他谈不上对汉室多么忠心,这毕竟还是坐着大汉的官,朝廷颜面还在,硬生生的就被刘尚泼了一盆子屎,换了谁心情都不会好受。
阵中的区景,脸上也有些发烧。他从来没有后悔杀了张津,可是,并不表示,他不在意别人的评价,虽然至始至终,刘尚没有提到他,不过刘尚的话,打击面实在太大了,就是他不要脸,也感觉到了一丝羞愧。更不要说那些交州兵了,得了刘尚提醒,再看向那些威武的大象,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杀啊!”震天的战鼓声,仿佛久旱的惊雷,永远都是那么震慑人心。刘尚的军卒,排着整齐的方阵,四四方方,占据了战场一大片地方。隆隆的战鼓,配合那种整齐划一的脚步,连绵不绝的阵线,仿佛一堵墙,虽然薄薄的,矮矮的,却压下了那些高大的战象,更能给人一种震撼感。就连那些大象,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安,烦躁的卷着鼻子。
“愣着干什么!击鼓,进兵!”回到军中的士燮,脸色黑的可怕,看到军卒犹豫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到传令官的脸上。
“咚咚咚!”雄浑的战鼓,终于在交州军阵中响起,无数的士卒,不管情愿不情愿,在各自将领严厉的注视下,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抛开一切,准备投入这场注定惨烈的战事。
在他们想来,对面的军队就是再武勇,面对人力无可匹敌的,大象的那种可怕的冲击,依然能够毫不费力的撕裂哪怕任何军阵。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趁机跟上去捡便宜。虽然很敬重这些勇敢的军卒,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手下留情,战场上,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呜……”占城兵特有的号角声连续响起,区占一脸倨傲,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靠近的敌军;也是骑着战象,“咚咚咚”奔跑起来,一边控制着战象奔跑,一边大叫道:“占城的子民们,展现你们武勇的机会到了,就让这些汉人,在我们的战象下颤抖吧!”
“呜噜噜……”见到区占带头冲锋,占城兵士气大张,一边腔调怪异的呼喊,一边驱动象群,也开始了冲锋。
千头战象,同时迈开沉重的蹄子,地面剧烈的晃动,仿佛整个大地,都因为这些巨无霸的降临,而颤抖,而屈服。长长的鼻子,锋利的獠牙,还有厚重的铠甲,无一不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直面它们的刘尚军卒,虽然有了必死的决心,心中,依然有着那么一丝莫名的恐惧。
“将士们,生死成败,在此一役。”纵马提剑,一袭白衣的刘尚,骑着追风,仿佛一道飓风,突然冲到了最前面,他的身边,太史慈魏延紧紧追随,君臣三人,双目中同时闪烁着强烈的战意,他们身后,无数金黄色的身影,不断闪现。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争先
“这是什么?”
看到那群金黄色的身影密密麻麻的出现,许多交州兵都是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未知的东西,永远都是神秘与恐怖并存的。上一回,他们用大象,杀的刘尚大败,这一次,难道刘尚要用这些猛兽来扳回局面吗。
“哈哈哈/……”就在交州兵愣神的功夫,很突兀的,象群之中,传来大片的哄笑,区占涕泪横流,笑的手里的长枪都是握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哈哈…。”区占几次想要说话,但是都因为脸上的笑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其余的占城兵,也是笑得东倒西歪,干脆停下了象群,极度藐视的端坐在象背上,好整以暇的等着这些假狮子撞上来。
“主公,刘尚此举何意?”袁微大惑不解,看到士燮脸色红润,仿佛有什么大喜事一般,急忙虚心请教。
“呵呵。。。这个竖子,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虽然狮群是大象的天敌不假,难道他以为还能凭借这些尸皮子,吓退大象不成?”士燮忍俊不禁,真想放声大笑一场,但是,这么多人在,士燮还是忍住了大笑的冲动,只是一直撇着,这原本阴沉的脸色,也是突然变得红润起来。
“原来如此!”袁微有些惊疑的盯着那些木头狮子,果然,虽然工匠制作的极为逼真,最前面,也都是真正的狮皮缝制,如果从上面看,完完全全就是活生生的狮子,偏偏,它们的后面还有士兵在推着,一下子就露出了破绽。
不过,袁微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发笑,而是感觉到了不解。刘晔之才华,或许他不清楚,但是许靖这人,在交州却是如雷贯耳,有他在城中,刘尚怎么可能作出没有把握,哗众取宠的事情?
可惜,没有人关注这些,通过士燮的嘴,刘尚的打算,一眼就被看穿了。也通过士燮身边亲卫宣传,一时间,整个战场之上,所有的交州兵都知道,刘尚打算用这些假狮子,来同面前的真大象放对。
几乎是同时,原本肃穆的战场,因为这些似模似样,却一看就是假货的狮子而哄笑起来。原本冲锋的敌军,纷纷停下脚步,为了增加观赏的乐趣,这些人,还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完完全全把象群暴露出来,等着看好戏。
狮群摇摇摆摆,咕噜噜的一直朝象群撞了过去,没有嘶吼,没有咆哮,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诡异。见到没有吓到大象,反而引来了无数的耻笑,就是推着狮子的士卒,脸上也是不自觉的酡红一片,恨不能一个跟头栽下去,把脸埋在泥土里。实在是羞煞人也!
刘尚的脸皮,也不自觉的抽了抽,不过,事到如今,主意是他出的,这要是虎头蛇尾,临阵退缩,这脸还丢得更大,本来就是赌博,骑狮难下,只能厚着脸皮拼一拼了。
“主公,这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对面的大象,一点反应也没有?”魏延脸色涨红,虽然出于对刘尚忠诚,他没有出言反对,但是,对面那样的嘲笑,就是没脸没皮的,脸上都会涌上一丝血色。更何况视荣誉为生命的将领。
“也不是没有反应,那些大象的鼻子,已经卷了起来。”太史慈脸色肃然,并没有因为对面的嘲笑而有任何反应。
“将士们!”刘尚咬了咬牙,有些决然的策马摆脱身边的两位强力护卫,一个人,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两军的最前面,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他知道,最大的考验到来了,如果,不能当机立断,最快的消除士卒的心里负担,这一场赌博,他必输无疑!
听到刘尚的呼喊,彷徨的士卒,都是抬起头,注视着这个男人。
紧紧的握住宝剑,马上的刘尚,身躯显得是那样的单薄,也是那样的伟岸。众目睽睽,刘尚强自压下心里的紧张,突然之间,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只见他从马上取出一个套索,突然套在了身边一头木狮子的脖子上。
在所有人都是大惑不解的目光下,追风仰天咆哮,清亮,高亢的嘶鸣,瞬间压下了战场的笑声。
“将士们!”刘尚又是大喝,安抚住暴躁的追风,宝剑高举,耀眼的亮光,显得极为的璀璨,他套住那头狮子,就那么拖拽着,奔驰在本阵之前。
“将士们!”刘尚最后呼喝一次,深吸了一口气,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喝道:“我相信,胜利!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成功,却属于敢于冒险的人!对面的嘲笑,令你们犹豫了,令你们胆怯了?”
洪亮的问话,远远的传递在大家的耳朵里,能够参军的,还能够加入定难军的,都是有着血性的,听的刘尚的问话,所有人都是一愣,继而,一个人,两个人,无数数人,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武器,有盾的,开始敲击盾牌,没盾的,也是重重的锤着自己的胸甲,发出砰砰的,沉闷的,震天的响声。
“很好!”刘尚点点头,拨转马头,宝剑斜指,大声喝道:“今天,我刘尚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奇迹,将士们,留下耻笑的是刘尚,荣誉,永远属于你们!”
说着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追风突然起步,仿佛一阵旋风,突然刮了出去,那速度,绝对是快如闪电,只见一条白影,拖着一个金黄色的狮子,飞速的接近了对面的象群。
魏延脸色涨红,狠狠的抽了战马一鞭子,大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主公亲冒矢石,置我等将官与何地!”
“杀!杀!杀!”太史慈纵马挺枪,用力挑起一头大狮子,就那么扛在肩上,飞速的追了上去。
“冲啊!主公在前,我等岂不死战!”无数人,嚎叫着,被刘尚的举动所感染,再也没有犹豫,纷纷拿起武器,用身平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士气如虹,战马如龙,彻底放开手脚的刘尚军卒,仿佛那人潮组成洪水,气势汹汹,直接往象群冲去。所有人不怕死,所有人不畏惧,应为,他们的主公冲在前面。
所有人不犹豫,所有人都不羞耻,正像刘尚说的那样,就是假狮子无功,被耻笑的,只会是刘尚,而英勇奋战的他们,得到的只会是荣耀。可是,所谓主辱臣忧,就是刘尚被人嘲笑,他们也要用最辉煌的胜利,来挽回自己主公的颜面。而所谓的辉煌,那就是无坚不摧,横扫一切拦路的敌军。
这时候的交州兵,再也笑不出来,看着气势汹汹,士气如虹的敌军,他们所剩下的,只有敬畏,还有不安。这样的军卒,可是说,是他们从军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相信,以后也不太可能再遇见。因为,这些军卒,再勇猛,碰到刀枪不入的大象,也只能头破血流。
“愚蠢之极!”士燮脸色红润,虽然嫉妒刘尚能够拥有这样忠勇的士卒,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此乃真英雄!”征闵脸色肃然,有些敬佩的看着最前面的刘尚,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仿佛士燮一般的文人,还有那么刚勇的一面。
“他忘了穿铠甲。”区景永远是那么不合时宜,这时候,他注意的却是刘尚的衣着。“哪怕他的战马在神骏,只需要大象抬一抬鼻子,这人必死无疑。”
沉默了许久的木离,迟疑的开口道:“刘尚素有智计,或许,这些狮子,还真能惊走大象。”
“无稽之谈!”士武冷笑一声,不满的盯着木离,要不是这人也有些名气,就冲他这句话,就可以拿下问斩了。
城楼之上,观阵的许靖脸色发白,有些不解的问身边的刘晔道:“子扬乃是主公肱骨之臣,缘何明知主公亲身犯险,也不横加阻止?”
刘晔笑了笑,神情之中,也有那么一丝担忧,不过,更多的,还是坚定,他看着冲阵的大军,有些叹气的道:“正因为是肱骨之臣,我才不能阻止。主公曾言,诸侯之路,不进则退,进则兼济天下,退则身死族灭。如不冒险,谈何匡扶社稷?再说,子义文长,皆世之虎将,又二人在主公身边,纵使千军万马,也可保吾主平安。”
其实,还有一句话刘晔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刘尚还有追风,这匹马,不但聪明,而且速度也是极快,只要刘尚不被包围,没有人能够拦住它。而且,熟知刘尚性格的他,也不认为,刘尚会突然头脑发热,亲自冲锋。
果然,刘尚说得豪迈,也勇敢的拖着一头狮子,不断的逼近象群,但是,这追风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往常的时候,要是有那匹马敢超过它的马头,它早就一蹄子踹过去了,但是,眼看着,魏延与太史慈两人,一人扛着一头狮子飞骑而过,罕见的,这马居然老实了,甚至于,那速度,更是龟速,连奔跑的士卒都不如。
当然,这里面刘尚也做了下足了功夫,使出了浑身,从杨阿若身上学来的马术,才勉强控制住暴躁的追风,不然,他只能悲壮的,抱着必死的决心,独自一个人,撞上长长的象牙。
“哼!这厮,果然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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