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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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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一仆穿过假山花园,走过亭台水榭,就在抄手游廊内停住脚步。二路有些懵,如果有正事要谈,不是应该关起房门来密谈吗,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事儿,不怕被人听了去?
“祝敏的事儿有什么后续?”就在二路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漓突然发问。
“哦,京兆衙门去看了,因为他们都是逐晖成员,所以京兆尹将此事定性为江湖争斗,不了了之了。”
“祝敏及其手下被全歼,逐晖那边没点动静?”
“自是有的。”二路道:“小人跟清烟轮流去衙门盯着,果然,在三日前的午夜子时,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潜入衙门义庄。”
二路说到这里,面露愧色:“小人无能,把他跟丢了。”
江漓面色如常: “可有看见他的脸?”
“是,他没有蒙面。大约年过六旬,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二路环视四周,虽然偶尔有几个丫鬟仆人经过,但距离远也听不到什么。他谨慎起见,还是上前一步凑近江漓说:“公子先前提过的小荷,就是去见了此人。可别看他年岁大了,内功修为远在二路之上,为避免跟的太近打草惊蛇,二路没有妄动。”
假山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声,江漓用余光瞥了眼,若无其事的回应二路的话:“逐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在外要多加小心,以防逐晖寻仇。”
“是,那公子您……”
“我连夜回湘雪阁。”
二路一愣,忍不住道:“逐晖来寻仇是必然的,凭他们的势力,或许很快就能查到湘雪阁。祝敏的窝点全歼,他们的成员之一万芹也死了,顺这方向调查,就能知道您与万芹有过接触。与其回湘雪阁,不如就待在舒亲王府。别的不敢说,这舒亲王府绝对是除了皇宫以外,在这大禹国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安全?”江漓听这话未免觉得讽刺:“若真想安全,便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你忘记我的目标了?”
二路恍然,宛如遭受当头一棒,赶紧跪地拱手道:“小人失言。小人只是……担心公子。毕竟逐晖他们……那样凶残,小人怕公子也遭遇不测。不管怎么说,这舒亲王府也是一个难等可贵的避难之所。虽然公子不说,但小人能感觉得到,公子在王府这些时日以来,心中从稳神怡,安乐自逸。公子其实很喜欢这里,对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江漓伸手虚扶了一下二路,情不自禁的望去远方亭台楼阁,廊桥水榭:“这里确实很好,幽静安然,远离纷争杀戮,仿佛与世隔绝,清闲自在。但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将厮杀鲜血引来这里,玷污了这里,懂吗?”
二路心中颤抖,望着江漓一片淡漠的面容,忍不住道:“公子是怕误伤舒王吧。”
江漓眸光微闪,没有作答。
二路知趣的没有再问,只是心中暗暗思衬着。舒亲王府固若金汤,禁军营跟王府只隔了一条街,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第一时间到位。放眼天下,只怕无人胆敢擅闯舒亲王府。即便如此,公子还是担心。不过,与其说担心,倒不如说关心则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了掌灯时分,江漓前往顾锦知的寝殿辞行。顾锦知早有预感,但当他亲耳听到江漓要走的话,心中还是不舍,又一时找不到挽留的借口。毕竟连周苦瓜都说了,顾王爷的病是完完全全的好了。若现在再装,难免虚伪,容易弄巧成拙。
“小漓儿非走不可吗,是王府住得不顺心?”顾锦知趁此机会多说点话,没准说着说着江漓就改变主意了。
“王府很好,只是我离开湘雪阁也有些时日了,必须得回去了。”
“那……”顾锦知犹豫着,凝视着江漓的眼睛道:“若是日后有机会了,本王还可以邀请你来府上小住吗?”
“王爷邀请,自然来。”
“那便好。”顾锦知就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给点糖果就很容易满足了。他笑的温暖和熙,忍不住伸手将江漓鬓角处乱飘的一缕乌发绕到耳后,又轻轻掸落他肩头落着的一片梅花瓣:“你说走就走,太突然了,本王这心里头空落落的。没了你,这王府又该冷清了。回去湘雪阁,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本王过些时日亲自去看你。”
“还是不要来了吧。”江漓低垂脸庞,敛衽一礼:“若有机会,我来王府拜见殿下,可好?”
“好,当然好。”顾锦知不经过大脑思考,一味的赞成江漓的任何话:“可说好了,不要让本王等太久。”
江漓点头。
“那你先稍等片刻,等他们备好马车,本王再去更衣,送你回去。”
“更深露重,殿下还是在府中早些歇息吧,”
顾锦知忙强调:“本王没事。”
“殿下。”江漓有些无奈,竟前所未有的以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别任性了,小心周大夫骂你。”
“他敢!”顾锦知一双英挺的剑眉高高扬着,又抗不过方才江漓的柔声细语,只好妥协道:“那本王让郁台送你回去。”
江漓没多想:“真不用,路程也没多远,走两步就到了。”
“这黑灯瞎火的,多危险。”顾锦知煞有介事的说:“小漓儿是何等风姿,若是突然冲出来个凶徒,被小漓儿所倾倒,欲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江漓:“……”
夜色弥漫,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江漓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顾三岁。空中落雪纷飞,寒风瑟瑟,江漓独自一人走在人迹寥寥的小道上。乌云遮月,将天地间仅存的一点惨淡光线掩盖。夜风阵吹,纸灯笼掉到地上,被里面的烛火点燃,烧成了一团火球。
走着走着,江漓凝住脚步,肃立在这雪夜之中。任凭晶莹的六角雪片落在肩头,迅速融化,新的雪片接踵而至,单薄锦衣下的肌肤很快就感觉到了丝丝清凉。
来了。
江漓猛然挥动长袍,劲风一卷,落雪飞扬,被这股强烈的真气一冲,朝四周扩散外涌。当江漓的手重新垂在身体一侧之时,方才被卷入袖中的几枚暗器“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速度还真快!
江漓侧目看去,正见一黑衣人从巷子里走出。从体型来看,应当是个女子。
“祝敏之死,可与你有关?”黑衣人手中无剑,却是一手握着一枚飞镖,小巧精致,在惨白的雪中闪着逼人的寒芒。
江漓面色清冷,叫出这人的名字:“小荷。”
黑衣人明显一愣,但随即就冷笑起来,她大方的摘下面罩,正是隐藏在舒亲王府的逐晖成员小荷:“你居然还认得我的声音。”
江漓冷冷道: “这就等不及了?黄昏那会儿听到我跟人的谈话,现在就忍不住要杀我?”
小荷大为吃惊:“你先前是故意让我听见的?”
江漓没有反驳,等于默认。
小荷更加震惊了:“我知道后自然要汇报给逐晖内部,届时,祝敏之死是你一手造成的这一消息就会在逐晖上下公布开,你会陷入什么境地,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存心找死?”
江漓眸中闪过一道异彩,面上似笑非笑:“不这么做的话,如何能让逐晖五湖四海的追杀我,又如何能引起你们掌尊的注意呢。”
小荷脸色大变,简直难以理解江漓话语中的意思,秀美的眼中透出杀气腾腾:“你想除掉逐晖不成,你想挑战掌尊不成?说!你到底是何身份,逐晖同你有何冤仇?”
无论如何,小荷都不敢把面前仙姿卓绝的乐师跟那个久卧病榻的江家小公子联想在一起。她宁愿相信怀疑江珺歌只是个误会,其实那病秧子老早就死了。真正杀了祝敏的人就是这个名满四海的乐师,至于杀机,必然是其他的什么新仇旧恨。
“我的目的很简单。”江漓的目光霎时冰寒入骨:“在我有生之年,必将逐晖之人斩尽杀绝,尤其是夜来幽。”
“你想灭了逐晖?”小荷蓦地笑了,笑的很狂妄,笑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当她再次正视江漓之时,已是双目猩红,面目狰狞的冲了过去:“黄口小儿,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两枚飞镖直射,势可穿甲裂石。江漓傲立于雪中,面对沾染了剧毒的暗器一动不动。就在小荷心中大为窃喜和不屑之时,她眼前一花,只见那白色身影忽的一闪,好似融入了纷纷落落的飘雪中。霎时间,气氛凝固,四周静得可怕。一只飞镖射空,击打在了树荫下一个石墩上。石墩“砰”的一下从中心裂开,溅落在地的小碎石被飞镖上的毒液侵蚀融成一滩泥水。
另一只飞镖被一只素白的手接住了。
那手,那人,白的发光,白的透明,白的好似要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如雾似幻。突然,那手一发力,飞镖往回来了。
躲避,接住,反击,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仅发生在眨眼之间。小荷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见那裹着毒液的飞镖回射,仅在瞬间就插入了她的眉心。一整只飞镖,足有五寸长,全都没入了脑袋。
能将自己的身影,气息,全部化为虚无,隐入现有的环境中。真正的悄无声息,真正的化为空气,这是何等高超的暗杀技术,如此诡异莫测。
能以一指之力将飞镖射入敌方眉心,这又是何等的内功修为。
小荷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只是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逐渐现身的人。诡谲,恐惧,不解,在小荷的脸上闪现过很多种意义上的表情。直到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到了打针这一步……这几天没有捉虫,等我痊愈了再检查哈!
第27章 湘雪之战
湘雪阁内歌舞升平,楼上楼下装饰的姹紫嫣红,百花争鸣绽放,明珠翡翠为壁,碧丽堂皇。到处欢声笑语,酒香四溢,宛芙蓉舞姿曼妙,掌声此起彼伏。
老鸨掀开珍珠帘幕,腆着胖肚子一口气跑上四楼,满头热汗,气喘吁吁的挥着团扇:“哎哟,江乐师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嘛!在王府上住的可好?舒王爷没少打赏你金银珠宝吧?”
江漓反手把门关上,差点挤掉老鸨的鼻子。
“我说江乐师,你这干嘛呀。”老鸨被拒之门外很是不爽,却又不能爆粗口得罪这摇钱树。只能把火气揉碎了往肚里咽,闷闷的说道:“在王府受了委屈吗?就算是受委屈了,也不能把气往湘雪阁撒啊!好吧,撒就撒吧,只要江乐师高兴,那明个儿初一了,能不能弹奏一曲给那些可怜巴巴等你的官人们欣赏欣赏?”
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老鸨甚至怀疑江漓是进屋就倒头睡觉了。
“江乐师?”老鸨轻轻敲门,里面全无动静,她叹了声气,既想说服江漓出场给她赚取更多的利润,又不敢擅自闯进去把摇钱树惹生气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老鸨想来想去,干脆拼了老命的守在门口。一晃就从午夜到了黎明,莺莺去伙房拿了早饭给老鸨献殷勤,老鸨正要吃,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老鸨眼前一亮,根本顾不上吃,拼着自己膀大腰圆的一身肥膘就往里闯。
“江乐师,这是特意给你预备的早饭。”老鸨抢了莺莺手中餐盘递过去,“燕窝粥,快吃吧。”
江漓转身坐回坐褥上,从怀中拿了一条素白的丝绸手帕,轻轻擦拭几案上的玉琴:“我不饿,你吃吧。”
“那行,等你什么时候饿了,我让人给你做去。”老鸨笑眯眯的好像一尊弥勒佛,她走近江漓几步,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江乐师啊,你也有好一阵子没出场了,要不考虑看看……弹奏一曲?”
老鸨观察着江漓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商量着,不经意间被他手中擦拭清洁的玉琴所吸引,不由露出惊叹的表情道:“这琴看着很名贵的样子啊,是王爷送的吗?”老鸨瞬间兴奋起来:“那肯定不是凡品,音质绝对好,正配江乐师你。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你用此琴弹奏一曲,绝对能让湘雪阁爆起来,客人们铁定疯狂。”
江漓擦拭琴身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眼喜不自禁的老鸨,若无其事的继续对玉琴做着清洁:“他们还不配听霄风。”
江漓的语气并不严厉,脸色也是一如往常,可说出这话来,却让老鸨不由自主的后背一凉。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老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待在屋里看江漓擦琴好一番功夫,做足了心里挣扎,终于是退而求其次道:“江乐师是琴师,自然爱琴,可以理解嘛。那好,不用这个,用平常的琴也行啊。只要江乐师肯一展琴风,怎么着都行。”
老鸨等待回话,直到江漓把玉琴里里外外四面八方毫无死角的擦拭一遍后,他才慢悠悠的说道:“最近几日我不在湘雪阁,妈妈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宛芙蓉身上的好。”
“芙蓉那孩子听话,比我都积极,不用我总盯……什么什么?”老鸨完全没料到江漓这一出:“你,你要走?去哪儿?”
江漓性格清冷,寡言少语,极不易相处。他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礼数也十分到位,但总是保持着距离,似乎没人能跟他推心置腹的交心。来湘雪阁这两年,老鸨对他百般呵护照应,可尽管如此,她总觉得自己这点好在江漓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也对,她对江漓好,是因为江漓能给她赚钱,而她也给江漓栖身立命之所了,公平交易,没什么谁亏谁的。
江漓虽说是冷漠清贵,但实际上心思很细腻,明镜一样知是非。偶尔善解人意,在老鸨求他出场的时候,大多数不会驳面子。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时候任性起来,谁来都不见,谁求都不理。尤其是那些爱慕江漓美色之人,三番五次的邀请江漓到府上一叙,拿出各种金银玉器诱惑,各式古玩字画名贵乐器投其所好。可结果就是,人家江漓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如若客人悻悻离去便罢了,如若不然,像是中秋那天死缠烂打的李少爷。老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自那以后,那些无理之人是再没来过湘雪阁了。
老鸨对江漓很是好奇,尽管查过江漓的身世,可总觉得太过表面。她看见的或许只是一个虚假的外皮,而内在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江漓说道:“近日来心中郁结,想在外散散心。”
气质清韵似雪,面容淡雅似霜。这等超俗之人,怎么可能是平凡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
老鸨心中隐隐透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有种江漓此番一走便再不会回来的感觉,正如那年他突然出现,而如今,他又要毫无预兆的离开。虽然老鸨早就有所预感,江漓乐师在湘雪阁待不长的,湘雪阁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小小的“路过”。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老鸨还是忍不住问了。
江漓的眸色一凝,流淌出连老鸨都心中一惊的落寞和决心:“如果……能回来的话,自然回来。”
老鸨内心不安,她勉强压抑住惊慌的脸色:“有危险?”
“出去散心而已,哪来的危险。”江漓的眸光悠远了一瞬,再次回过头来之时,眼底浮现一抹前所未有的柔光:“这一年来,多谢花妈妈的照顾了。”
老鸨心中重重一跳,再也控制不住,震惊道:“干嘛啊,搞得跟诀别似的。”
“你多心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现在?”
“早些走得好。”江漓清澈的眸光环视屋内四周,“毕竟是我栖身之所,总不能连累这里。”
“江乐师……”
“若是日后有人来打听我,你尽管一问三不知即可。”
“江乐师。”老鸨欲言又止,总归是相处了一年的人,如今要离别,实属不忍。更何况从江漓的言语间感觉,似乎此一别就是永远。
“江乐师你可得早点回来,我这儿湘雪阁还指望你撑场子呢!”老鸨故意这样说着,试图缓解紧张压抑的气氛。
蝴蝶站在门口叫了声:“江乐师,楼下有客人找您。”
不等江漓开口,老鸨先问道:“谁啊?”
“一位年轻公子。”
老鸨想了想,回头问江漓:“江乐师,您看这……要不,出去见见?毕竟是客人嘛,就算拒绝也得您当面拒绝比较好。”
江漓也不为难老鸨,起身下了二楼,就站在长廊上朝一楼大堂望去。天色蒙蒙亮,湘雪阁也准备关门了,客人早已陆续离去,楼上楼下冷清得很。
在大堂角落的桌位旁坐着一个年轻人,衣着普通,单手持剑,看起来像是江湖人。一些昨夜没接到客人的花娘趁机想赚一笔钱,都围着那江湖人转来转去献殷勤,可江湖人定力极好,一脸冷漠,对周围的花花世界置若未闻。他一边饮酒一边朝楼上打量,当他瞧见江漓之时,二人视线相撞,空气瞬间被寒意凝结。
就在那一刹那,江湖人猛然把手中杯盏朝江漓射过去,快似闪电,势如雷霆。紧跟着江漓下楼的老鸨和蝴蝶当场吓得脸色惨白,脱口惊呼:“江乐师!”
江漓微微一侧身,白瓷的杯盏“啪”的一声撞在后方木梁上,粉身碎骨的同时,木梁表面被砸出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那江湖人毫不意外,在杯盏抛出去的同时,他已然拔剑纵深飞起,直奔长廊上站立的江漓猛刺。
江漓迅捷闪身躲过杀招,电光火石之间,在这狭窄的长廊中已和那江湖人交手数招。一招一式凄厉诡异,如鬼似魅飘忽不定,短短几招,江湖人就感觉到明显的力不从心,直到被江漓一掌劈在颈骨上,他身子一软,喷出一口血连退几步,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蝴蝶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千娇百媚的花娘们各个小脸煞白,难以置信自己亲眼所见一桩杀人命案就发生在眼前,重点是……江漓居然会武功!
来不及人做反应,二楼四周的窗户挨个被撞破,从外冲进来清一色的黑衣人打扮,各个手持长剑,二话不说的朝江漓刺杀。瞬间展开的混战让每个人都措手不及,有的吓到腿软,有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更有的直接傻愣在原地不会动弹了。
围攻江漓的黑衣人一个挨一个的倒下,其中之一站在远处寻找机会,发出数枚暗器,却都被江漓躲开了不说,反而击中了两个同伴。更有两枚暗器改变了轨迹朝周遭不相干之人的身上射去,那老鸨吓得嘴唇都白了,眼见那暗器是直奔她咽喉射来的,突然,不知道是谁拽了老鸨一把,那暗器擦着她头发丝而过,“锵锵”两声钉死在后方木梁上。
老鸨死里逃生,吓得瘫坐在地,回头一看救命恩人,是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经常来湘雪阁要饭的那个叫花子!
“叫花子”一秒变装冷峻美男,老鸨真觉得有些惊悚,这发生的一切都叫她消化无能。黑衣人死了一波,又有新的冲了上来。那“叫花子”跳下一楼,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一时间桌椅板凳砸的“噼里啪啦”响,各种锦簇的鲜花绿叶水晶壁珍珠灯都被鲜血泼了一遍又一遍,人间享乐的温柔乡,刹那间变得一片狼藉,如人间炼狱。
作者有话要说:
烧了三天,今天总算没有发烧了,哈哈哈哈,快要满血复活了!
第28章 霜辞
黑衣人摆开阵势,各个都是武林好手,合作起来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觑。江漓逐一击破,一掌震碎五脏,湖蓝色的衣袂翻飞,滴血不染。
突然,一道隐含破云之势的剑招袭来,此剑发出的气势远非常人可比。江漓以最快的速度撤出黑衣人布阵范围。惊鸿一闪,完美避开剑招的同时,反手直击对方命门。
“好身手!”那人一边躲开一边忍不住赞扬一句。
江漓转头看清他的样貌,正是二路曾经提过的那个老者,年过半百,内力雄厚。
黑衣人欲乘势追击,却突然被窗外射进来的“嗖嗖”两箭穿心而过。江漓楞了一下,朝窗外看去,竟是这些时日以来,经常在湘雪阁附近转悠的那俩兄弟。江漓老早就发现他们的存在,应该是……顾锦知的人。
“呵,帮手倒不少。”老者讥笑一声,舞出几招漂亮的剑式,喝道:“先杀祝敏再杀小荷,敢挑战逐晖,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江漓并不多言,从容接招。老者比祝敏的修为高出不是一星半点,二人交手,看得周围人眼花缭乱。那老者的剑招狠辣,剑气四溢,戳的人后脊梁骨发毛。
老鸨好歹是见过世面之人,虽然这等惨烈,倒也不至于吓尿。想当年在江湖上开客栈之时,武林中人一言不合就霸刀,二言不合就血溅当场,早就见怪不怪。她拉着花娘们往后撤,躲在相对安全的地方避难,花娘们各个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哭哭啼啼,时不时的尖叫一声,哭得眼泪吧差。
“妈妈。”蝴蝶拽着老鸨的衣摆抹眼泪:“你,你有闻到什么香味吗?”
这句话对于老鸨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什么香味,屁香味,这屋里除了血腥味还有别的味吗?她正想气急败坏的喷一顿蝴蝶,结果话到了嘴边就被一股诡异的幽香噎了回去。
“还真有。”另一个小丫鬟说道。
“我,我也闻到了,这好像不是鲜花的味道。”一花娘弱弱的说。
这时,那香味越发浓郁了,一阵一阵随着清风往屋里飘。老鸨擅长察言观色,她看见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在闻到香味的瞬间肃然起敬。莫不是他们的老大来了?
江漓从容不迫的脸色微变,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道紫光突闪直抵江漓后身,江漓反应超乎寻常的快,乍现一道银光,和那紫光相互冲击,爆发而出的雄厚内力冲击的周遭物体支离破碎。木梁折断,墙壁崩裂,十米内的物体尽数破碎,其中一个撤离不急,被两股内功搅和在其中,直接爆体,七孔流血肠穿肚烂。而十米外的物体则被气压冲散,朝四面八方弹射,其中两个黑衣人反应迟了,被那弹射出的东西穿胸而过,血流三尺。
“公子!”清烟大惊骇然,待那紫光撤去,众人瞪大眼睛看清,在江漓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薄而细的短剑。剑身闪着逼人的寒芒,宛如冰做的,晶莹透亮,无光自洁。
清烟心中悸动。
名剑,霜辞。
极薄,极细,极轻,极寒。没人知道这把剑究竟藏在哪里,也几乎没人知道这把剑的存在,因为江漓从不轻易出剑,但凡见过霜辞的人,基本全死了。
众人连呼吸都忘了,当那股幽香极其浓郁之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看向肃立在二楼长廊尽头之人。
那是个身着紫衣,墨发如瀑的女人。她的锦衣很是华丽,妆容艳美,但头发并未束裹,而是松松垮垮的垂在后面。
这个女人,简直美得不像话!
堪称绝色的宛芙蓉看呆了,因为跟这女人一比,她当真自愧不如。若说天赐绝容,那面前的女人当之无愧。
她美,江漓也美。性别之间的差异决定二人美的不同,在男人之中,江漓为绝色。在女人当中,这女子必然是绝颜。
江漓是那种清韵孤冷,高洁皎月的冰雪之美。
而这女子便是妩媚妖娆,俘虏蛊惑之美。
江漓的美超俗似仙,而她的美则阴柔似妖。
不说男人,连女人见了都心跳加速,脸色潮红,呼吸困难。
她的衣袂无风自飘,一双极具诱惑的凤眼好似透着魔力,但凡与她相视之人必受蛊惑,从而万劫不复。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在唇边抹了一把,将即将流出的一缕血丝擦掉,望着那湖蓝衣襟的少年:“不错,寻常人被我一击命中早就经脉寸断而死了,你非但接住杀招,反而予以还击,不错。还想请教请教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江漓同她一样抹掉唇角溢出的血丝,目光比那冰剑霜辞还要冷厉。
夜来幽。
逐晖的掌尊。
一手造成江家满门尽亡的真凶。
江漓深吸口气,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神,高手对决最忌分心,稍微的神乱那都是生与死的区别。他右手握紧霜辞,缓缓转身。
夜来幽唇边荡漾着浅浅的笑意,无需多言便已惊艳众生,她注视着江漓徐徐转身,当她看清江漓的样貌之时,整个人当场花容变色,惨白着一张脸,堪称恐怖。
“茗郎!?”她惊叫一声,震惊四座。
江漓心头颤抖,若他心中的怒火能具体化呈现出来,那势必将夜来幽挫骨扬灰,烧成灰烬。
“不对,不对。”夜来幽死死盯住江漓的眉眼:“虽然很像,但你不是,绝对不是!你,你到底是谁,冒充茗郎,你想做什么?”
绝色容颜突然面容狰狞,几乎陷入癫狂。别说围观的花娘们了,就连逐晖自己人都吓得不轻。
还是那老者钟爷心思明净,稍微一寻思之前的猜测,再加上夜来幽所说,江漓的模样很像江茗。他心底一阵胆寒,只觉得惊悚恐怖:“掌尊,他难道是江茗的儿子不成?”
夜来幽宛如遭受雷击劈头,整个人恍惚了下,惊恐的看着江漓,更加疯狂的吼道:“不可能!那小孽畜明明体残多病,而他是什么身手,你看不出来吗?”
钟爷被狠堵一口,竟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他曾经设想过,若针对逐晖大肆杀戮的人是江茗的儿子,那很有可能是那小子找到了什么靠山,培养了一批忠实的属下。或者用大量的金银□□,这都有可能。只是万万没想到,也万万不敢想,这一切都是那江家小公子亲自动的手。
夜来幽目露凶光,宛如咆哮的母狮子:“是不是江茗的儿子,本座试试便知道了!”
夜来幽足尖轻触地面,整个人纵身一跃已至江漓身前。利剑刺出,江漓以霜辞抵挡,剑身相碰,“锵”的一声摩擦出刺目的火花。两股高深内功互不相容,彼此冲撞,搭配剑术频频朝对方施以杀招。
内功凤熙诀本身就诡异霸道,而江漓的剑术更为精妙奇绝。锋芒所指,招招毙命,剑气带着寒意,深入骨髓,轻轻擦身而过,仿佛血液都会被冻成冰渣。
而夜来幽也毫不示弱,她的剑法可谓毒辣阴狠至极,每一剑都不致命,而是往那刁钻危险的地方刺。她的目的不在杀人,而是玩弄人,以高强的武艺压制对方,若武功在她之下者,必被她削骨切肉,受尽煎熬折磨而死。夜来幽的剑影纵横,劲风四卷,搅的墨发纷飞,宛如从地狱烈火处降生的罗刹鬼。
钟爷在一旁看得好阵胆战心惊,他与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交手,被对方以武力压制已经深感震惊了。毕竟他年过六旬,五十多年的内功修为。打小练武,跟过的师父没有不夸他天赋超群的。结果如今居然跟一个少年战了半天,还被压制了。这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掌尊亲自前来,居然也能跟他打得难舍难分!
“凤熙诀!”夜来幽撤出几步瞪着江漓,脸色比方才还恐怖:“这一脉单传的至高内功,你怎么会的?”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承认面前之人便是江茗的儿子。
江漓站稳身形,左肩上有殷红的血液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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