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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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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知面上笑容一僵,顿时有些急了:“本王才不是开玩笑,小漓儿难道不信?那我现在就命人将霄风打包,送到湘雪阁去。”
顾锦知作势就要叫人,江漓忙拦住他道:“殿下,这等无价之宝送给我,只怕有些暴殄天物了。”
顾锦知的脸色比方才又难看了一分:“又胡说。霄风到了你的手里才是物尽其用,流落在外才是暴殄天物。宝剑配英雄,既是乐器,自当配与好的乐师。”
“殿下能觅得此宝,必然不易。”艳阳柔光,霜色的锦衣映照着江漓的面容更加白皙清明:“真舍得赠与我?”
这话触及了顾锦知心中柔软,想也不想,急着说道:“只要小漓儿喜欢,一把玉琴又算得了什么,本王把自己给你都行。”
江漓眼底波光悠悠转动:“殿下又在说笑。”
“本王是认真的。小漓儿喜欢什么尽管说,本王都给你弄来。”顾锦知的豪言阔语充满真诚,大有一种江漓点头,他立马带人出发去找,说到做到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
《望海潮·东南形胜》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第17章 睡呆
“本王送你的,不许不收。”顾锦知怕江漓再说些推脱的话,索性将这个话题截止,强迫江漓必须收。
就在这时,郁台低头进来,“殿下,服用药膳的时辰到了,周大夫让您趁热服下,不可耽误时辰。”
顾锦知点头,朝江漓说道:“那本王先离开一会儿,你在府中可随意行走,哪里都去得。”
江漓对顾锦知行了一礼,目送着顾锦知离开,临走前却把郁台留了下来,负责随侍在江漓身边。
“新雨楼不仅冬暖夏凉,还是个观赏月色的绝佳地点。”郁台笑脸迎人:“到了晚上,这里可以很好地欣赏到华美月色,更有满天星斗。江公子若今夜无事,可在王府中小住一晚,顺便来新雨楼小坐。除了明月繁星,凌晨时分的日出也是极美。新雨楼的位置幽静,左侧靠近莲池水榭,清爽宜人。右侧直通园林,后方穿过一抄手游廊便是王爷寝殿。新雨楼是极好的,江公子若喜欢尽可常来,还有就是……”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才。
江漓走出新雨楼,顺着假山绕到了莲花池塘。郁台也不知是发自内心的还是提前得到了顾锦知的某种嘱托,一路上都在跟江漓说王府的好,甚至话里话外试探着江漓有没有留下小住一晚的意思。
池塘的水清澈见底,微风轻拂,泛起碧波荡漾。已入深秋,池中莲花早已败落,红白黑三色鲤鱼倒是生龙活虎,在偌大的池塘中游来游去,偶尔相互争抢碰撞,溅起飞珠滚玉一般的小小水花。
江漓站在池上廊桥内,正看鱼儿嬉戏,突然听远处花园里传来一阵骚动,从月季花丛中竟钻出一个女孩。看模样大约八九岁,衣着华贵,头戴七星琉璃步摇,双腕配碧霞翡翠玉镯:眉清目秀,容色俏丽,一张娃娃脸生的很是可爱。
细细一看,隐约觉得这女孩的眉眼间与顾锦知有几分相像,只不过她透出的是柔婉俏皮,而顾锦知更为英挺冷峻。只见那女孩从花丛内挤身出来,精致的淡粉色衣裙挂了一身泥,她却好像并不在意,随手拍了拍裙身,踮着脚尖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喊:“花生,花生……”
看她不凡的衣着和在王府中随意穿行呼喊的行为,想来必是出身不凡的哪位皇亲,再根据年龄推算,江漓心中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女孩走着走着就瞧见廊桥中站着的人,她抱着过去问问的心态提着裙子,几步跨上石阶:“你们两个,有瞧见……”
女孩落目到江漓身上,当场一怔,随即就控制不住自己“哇”的大叫一声,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好像瞧见了什么稀世珍宝:“这位姐姐,你生的好美啊!”
江漓:“……”
郁台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死,一时间竟不知该先行礼还是该先解释一下江漓的性别。这时,后方跟着的奴仆也陆陆续续赶来了,领头的是个身着便服的太监,瞧见女孩一身泥泞的模样吓得脸都青了,慌慌张张的跑过去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哟,您可得保重玉体啊,这要是伤了碰了的,太后娘娘不得剥了奴才的皮啊!”
女孩不以为然的眨眨大眼睛,笑呵呵的安慰道:“有本宫在,母后不会对你们怎样的,放心放心。”
江漓心中已经明了,便朝那女孩躬身道:“草民见过长公主殿下。”
“咦?”安平长公主狐疑的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这嗓音清润温雅却并不女气,长公主顿时张大樱桃小嘴,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道:“真是失礼,原来你是男子,是本宫眼拙了,勿怪勿怪。”
明明贵为长公主,却丝毫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谦和有礼,这点倒是跟顾锦知像极了。也难怪,毕竟她是顾锦知的同胞亲妹,近朱者赤,从小受顾锦知的熏陶,也就不奇怪了。
郁台忙上前一步为安平长公主做介绍:“这位是江漓江公子,是殿下邀请来府上的贵客。”
“江漓?”安平长公主眼含惊奇,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我王兄经常提起的那个江公子,他说你弹得一手好琴,且霞姿月韵,气若穆如清风,心如冰壶秋月。王兄说的甚是欢喜,倒是让本宫大为好奇,今日得见,公子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王兄非但所言不虚,反而说少了呢。”
江漓对这天真烂漫的童颜展露淡淡一笑:“承蒙长公主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连王兄都免了你自称草民,到我这个当妹妹的面前也不必草民来草民去的了。”安平长公主说完这话,垫着脚尖朝四周望了望:“江公子可看见花生了?那是一只有着彩色羽毛的鹦鹉。”
江漓:“未曾见过。”
安平长公主漂亮的大眼睛里露出失望的颜色:“诶,那鸟儿有灵性的很。我本想送与王兄,他整天待在府里,有这么一只鹦鹉给他解解闷也好。”
江漓听得这话,不由得出言安慰道:“若是长公主从小养的,必不会飞远。”
“巧了,还真不是自小养的。”安平长公主泄气的耸耸肩膀:“它呢,是突然飞到皇宫里。见它长得漂亮,宫女就把它捉了送我开心。我见它翅膀染血,怕是有伤在身,便细心照顾,一晃就是三年。”
江漓望去悠悠蓝天,轻语道:“三年时光,若真是有灵性的鸟儿,必已认你为主。长公主莫急,它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茂密的树林里闪过一个缤纷的身影,安平长公主眼神凌厉,瞬间瞧见那是落在枝头上梳理毛发的花生,当场大叫道:“在那儿!”
宫女太监反应极快,立马张罗着人手拿捕蝶网去捉。安平长公主也站不住了,急着朝手下吩咐:“轻点轻点,千万别伤了它!”
宫女太监手忙脚乱,既要防止鹦鹉再飞,又要保证不伤及鹦鹉一根羽毛,忙得满头大汗人仰马翻不说,鹦鹉都在林间飞了个来回了。等它重新落回枝头仰望蓝天祥云之时,对百丈之下的宫女太监露出王之鄙视脸。再扭过头之时,目光落去廊桥,鹦鹉却猛地一怔,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骤然展翅高飞,笔直冲入廊桥。
“回来啦!”安平长公主兴奋不已,作势要伸手去接。不料那鹦鹉竟从她身边穿越而过,直直的飞到后方江漓面前,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鹦鹉双爪轻盈盈的落在江漓肩头,满脸的惬意。
郁台:“……”
安平长公主:“……”
这,连鹦鹉也看脸?倾倒在江漓的盛世美颜下了?
“它是花生?”全场最镇定的当属江漓了,他伸手将鹦鹉从肩头取下,捧在手中瞧了几眼这浑身彩羽,精神活泼的鹦鹉鸟。
长公主有点懵:“是啊,没想到它……居然跟江公子这么亲。它明明很高傲的,连皇兄逗它它都不理。”
鹦鹉在江漓如玉的掌心蹦蹦跳跳,异常欢喜,偶尔忽闪忽闪翅膀,却并不是要飞走,反而像是在跟江漓打招呼一般。蓦地,它张大嘴巴,吐出既熟悉又陌生的话:“公子又被打啦,老爷又生气啦。”
江漓柔若羽翼的眸光瞬间凝固。面色如霜,眸中闪烁着既震惊又惶恐的暗光。他不顾周遭诧异的视线,一手握着鹦鹉,一手去抬高它的小脑袋,看见了脖颈下那罕见的粉白黑三色掺杂的羽毛。
江漓心中暗惊:“你是睡呆?”
鹦鹉好似听懂了什么,一边忽闪着翅膀一边高声叫道:“公子,公子……”
真的是它!
年幼之时,由娘家表兄丁左送来的稀罕玩意,一只聪明伶俐的鹦鹉,学舌很快,有灵性,特亲人。然而,小小的江家公子啥也没感觉到。这玩意根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发呆,怎么逗它都不理人,不是故作高冷,那就绝对是个脑残。
“爱吃爱睡爱发呆,那就叫睡呆好了。”小公子赌气赐了个更脑残的名。
为此,睡呆为了报复,开始好的不学就学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公子又被打啦,老爷又生气啦。
公子闯祸啦,老爷快来。
公子是睡呆,公子睡,公子呆。
至此,江家公子每天又有了新的事可做——吃饭睡觉揍睡呆!
整个江府,百来亩地,庞大规模堪比亲王府,前院后院到处窜,上天下地抓睡呆。若是一般的丫鬟奴仆也就罢了,哪怕是从小立志当将军但实力不咋地的丁左也好,只要睡呆展翅高飞,这群渺小的人类只能仰脖干看着。可偏偏是那个宛如窜天猴一般的江家小公子,一阵风似的就能跟睡呆在空中看齐,再一阵风似的,睡呆已经落入人家魔掌了。
回忆如潮水滚滚而来,江家灭门,鸡犬不留,没想到这只让他又爱又恨的死鸟居然逃出生天了。明明是禽类一只,可如今得见,居然有种患难与共的悲伤之情涌上心头。
“锦婳。”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江漓的回忆,他转头看去莲池畔,原来是顾锦知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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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互怼!》
江宁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身边有个被他当狗使唤的小伴读。
江宁信任他,爱护他,直到有一天,父母兄弟皆死于小伴读之手,国破家亡,江宁看清了小伴读的真面目。
在绝望与背叛的双重打击下,江宁自杀了,虽然他立马又后悔了,好在,他重生了。
高贵冷艳外表软萌小白兔内在凶残大灰狼受VS你怼我我就怼你的口不对心攻
第18章 国舅
“王兄。”安平长公主兴高采烈的挥手。小太监提来笼子,江漓便把鹦鹉递了过去。
“我来送鹦鹉给王兄玩儿,没想到它图自由竟飞走不肯回来,多亏了江公子呢。倒是江公子……”安平长公主朝江漓看去:“好像跟花生认识的样子。”
江漓平淡回应:“不瞒长公主,之前确实也养过这只鸟,只是后来因家中变故,它就飞走了。”
“如此说来,当真有缘。”安平长公主显得很是兴奋:“难怪它与你这般亲。”
江漓垂目浅笑,宛如那被微风掀起的水中涟漪,牵动了顾锦知心中琴弦,他顿时忍不住问道:“那小漓儿可是喜爱这只鹦鹉?若喜欢,那本王将这……”
“殿下厚爱。”江漓一听便懂顾锦知想要说什么,“只是,这鹦鹉是长公主特意送与殿下的礼物,怎可转手赠与他人。”
顾锦知愣了愣,看向一边脸色并无不妥的安平,心中便没顾忌那么多:“本王说了,只要小漓儿喜欢,什么都可以给你。再说,你本是他的第一任主人,将它还给你也说得通。”
江漓轻轻摇头:“还是算了,跟着我在外面风风雨雨,哪有在王府安乐。有殿下照料,也是它的福气。”
顾锦知的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说不上疼,但酥酥麻麻的极不舒服。望着江漓淡漠清冷的面容,回忆那句话,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你可以不再外面风风雨雨,你的鹦鹉能住王府,你也能”这样的话。
顾锦知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忍不住想说。可话在临出口之前,被安平长公主挡了回去。
“江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啊,那……江公子不妨常来,什么时候想花生了,江公子就来我王兄的府上看它,如何?”安平长公主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顾锦知。
顾锦知:“……”
锦婳啊锦婳,你真是个人才!
为了看鹦鹉,那势必得隔三差五的来王府溜达!
“好。”顾锦知喜形于色,“小漓儿尽管来,白天晚上都没关系,任何时辰都可以,本王待会儿就知会全府上下,今后小漓儿可自由出入我舒亲王府。”
安平长公主笑的天真无邪。郁台……仿佛搞懂了什么,笑的有些小阴险。
时近晌午,三人用过午膳。长公主爱玩,在内室换了身淡紫色衣裙,一路迈着愉快的小步子回到前厅,抓了盘中一块核桃糕吃,笑盈盈地说道:“我来时听笙儿说,国舅新得了一副名画,笙儿急忙出宫去看了。王兄,府中憋闷,不如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
安平长公主想起一旁坐的江漓,忙补充了一句:“江公子也一起去,如何?”
江漓放下手中杯盏,道:“我终究只是一名乐师,前去地位尊贵的国舅府,怕是不妥。”
顾锦知皱眉:“小漓儿又说这种话,你连本王的王府都来的,国舅府又有何去不得的?再说国舅一向温和,最喜文人雅客,像小漓儿这样高风亮节,虚怀若谷之人,他想结识都来不及呢。”
江漓正欲再言,安平长公主已经等不及要起身了,立即吩咐下人去备好马车,自己先风风火火的钻车里等着。
一行三人上路,因路途遥远,街上行人又多,晃晃悠悠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当今太后的亲弟弟,皇帝的亲舅舅,魏国舅的府邸虽比不上王府那般庄严气派,却也有独特的肃穆弥漫其中。三人先后下了马车,安平长公主跑的最快,抢在通报的家奴前头进了院,正撞上抄手游廊内走过来的顾云笙。俩人都是哎呦一声,小公主体弱个头小,被撞得往后跌了几步,好在后头太监跟得近及时搀住,不然这长公主非得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这可吓坏了顾小皇子,忙躬身赔不是:“是云笙毛躁,安平姑母可还好?”
“哎,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自己走得急。”安平长公主呵呵傻笑。她与当今皇帝的长子昭郡王不过差两岁,俩人年龄相仿,小时候可没少打架。对,没少撕!
顾云笙年十二,五六岁的时候对这个才三岁的所谓姑母很是不屑,拿她当小毛孩欺负,各种无视所谓的姑侄辈分。随着年龄增长也渐渐懂事了,开始一口一个姑母的叫。
见安平长公主确实无碍,顾云笙松了口气,又瞧见后方跟上来的顾锦知,展露笑颜,行礼道:“王叔,中秋家宴一别,身子可安好?”
“好着呢。”顾锦知在顾云笙脑袋上胡撸一把,见顾云笙将好奇的视线投向身后,便温声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好友,江漓。”
既是王叔带来的人,自然要敬重。顾云笙收起那份嬉皮笑脸,恭声施礼:“江公子。”
江漓欠身作为回礼,安平长公主可等不及了,拉着顾云笙问道:“你可见着国舅爷新淘来的名画了?”
顾云笙手拿折扇,一收一合,漫不经心的扇着风,唉声叹气道:“瞧是瞧见了,只是我对这方面实在没什么鉴赏,舅爷要我对墨宝品评一二,我……只能说极好极好,甚好甚好,其他的可就没觉得如何稀奇了。”
“你就只喜欢舞刀弄枪,对这种文雅之事是一窍不通,可得多跟国舅学着点。”安平长公主摆出长辈的架势教育了一通人,自己可半刻时间都不急,一路小跑的率先进了内院,顺着游廊跑进了国舅的书房。
“舅舅,听笙儿说你得了一副墨宝,我特意来看热闹。”长公主的声音离老远就传进了内室,可把国舅爷吓了一跳,忙理了理衣领,扶了扶衣角,待自己妆容整齐了才迎出门去,朝小小的长公主以及后进门的顾锦知跪拜道:“微臣叩见长公主,叩见舒王爷。外面的奴才又在偷懒,怎么也不晓得通报一声。”
“舅舅快起,是我脚程快,他们都撵不上。”安平长公主搀扶国舅起身,自己溜达着往里走。
顾锦知见后头的人没跟上来,透过门缝一看,见江漓站在门外望着院落中的花丛出神,顾锦知叫他一声:“小漓儿快进来吧,外头冷。”并走过去亲自为江漓支起了帷幔,这一举动叫国舅爷震惊不已,而那迈步走进来的少年,更是让他傻立当下。
第19章 感慨颇深
进了屋子,温度明显升高了。江漓目视前方身着常服的国舅,躬身见礼:“在下江漓,见过魏国舅。”
“江漓?”国舅大吃一惊,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喜色,他忙再问道:“先生可是湘雪阁那位赫赫有名的江乐师?”
江漓道:“正是在下。”
“啊,失敬失敬。”国舅满脸的受宠若惊,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两只眼睛宛如看见金山一般闪闪发光:“鄙人久仰江先生大名,未曾想今日竟有幸得见,深感荣幸。先生在音律方面的造诣无人能及,且满腹经纶,才藻富赡。今日定要与先生把酒畅谈,万望先生勿辞。”
“国舅爷客气了。”江漓说着这话,国舅已经迫不及待去内室将名画拿出来供人鉴赏。那是一张出自前朝著名山水画大师之手的墨宝,画中是美伦美央的山水风光,另有庄园小村落,袅袅炊烟,与世无争,自有一种悠然见南山的辽阔惬意感。
“长公主,王爷,江先生,三位请看。”国舅兴高采烈的展示自己淘来的宝贝,长公主脸上的笑容可越来越淡了。第一眼看去,只能说很美,有种超高的意境,叫人心旷神怡。但其余的鉴赏实在说不出来了,或许她跟顾云笙一样,是个对书法字画全无品味的俗人一个吧!
安平长公主索性不咸不淡的夸了这墨宝几句,然后就跑出去找顾云笙玩了。
“此画纯净明丽,意象鲜明,山水意境描绘的淋淋尽致,以最简洁的笔墨,彰显了最淳朴的田园风光。”顾锦知悠悠说道:“当真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国舅笑得合不拢嘴:“王爷高见。”
“远山的浓淡层次分明,自有一种云山雾罩,若隐若现的空灵之感。近景的竹林郁郁葱葱,清逸雅致之感扑面而来。而中景的湖色及村落人家,更是此画的精髓亮点。湖面开阔,掀起缕缕碧波荡漾。村中人家早耕晚织,繁忙却安乐,袅袅炊烟融入天空云雾之中,缥缈朦胧。叫人分不清那是云,是天,亦是人们安居乐业的一片祥和安宁。”江漓望着画卷,淡淡感慨道:“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国舅面上喜色更甚,连连夸道:“先生果真是心灵性慧,鄙人还有一些珍藏的书法名画,还请先生和王爷一同品评鉴赏一番。”
国舅痴迷名书名画已然到了疯狂的地步,提起这个他能聊上三天三夜不歇气,顾锦知在小的时候可是深有体会。见江漓没反对,那他也只好舍命陪公子。各种名家字画倒腾出来,挨个欣赏一番,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就天色渐晚,国舅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话题,起身相送。
“长公主殿下想是还没走。”国舅问了身边随从,随从躬身道:“长公主同昭郡王去了南边靶场。”
“哎哟,想不到长公主也对刀枪□□感兴趣。”国舅朝顾锦知一笑,顾锦知道:“想必是被云笙硬拉过去的,我就随舅舅一起去看看好了。”
“王爷请。”国舅跟在后头,一行三人走过游廊,穿过垂花门,趁着还有一段路途,国舅又忍不住跟江漓说起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娱乐事宜。对于江漓这种琴棋书画样样通的人,国舅表现得很热情很客气,更是面露崇拜仰慕之色,就差一开口把江漓留在府上慢慢请教了。
“早就听闻江先生博学多才,出了琴瑟方面的举世无双,在围棋、书法、绘画方面也是造诣颇深,不容小觑。改日鄙人定亲自登门湘雪阁拜访先生,与先生切磋棋艺,若有可能,也想亲眼见见先生的文房墨宝。”
“当真么?”反倒是顾锦知露出惊喜之色,好像欣赏旷世奇宝一般看着江漓,“以前本王竟不知,小漓儿如此优异无双。光是琴瑟的造诣已叫人难以置信,另外三门竟也精通,当真是本王小瞧了。”
“哪里。”江漓淡淡浅笑说:“不过是以前家父逼着学的。”
顾锦知暗暗吃惊,他以为这些才艺都是江漓去了湘雪阁之后才学的,如此说来,江漓是早就会了?
离着老远,靶场弯弓射箭的声音就清晰地传来了。走近一瞧,果真看见远处顾云笙手持□□,对准百米之外的靶心放箭,正中红心,迎来周遭一片掌声。
“笙儿好样的!”离老远看热闹的安平长公主连连鼓掌大叫。年轻的顾云笙得意洋洋,尾巴翘得老高,又一连射了两箭,均中红心。掌声此起彼伏,边上傻站着的国舅公子可急了,唉声求道:“昭王殿下别顾着自己玩的开心,也请教教我吧。”
顾云笙摆出一副大人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拍拍国舅公子的脑袋瓜,“我的小表叔啊,你还小,□□尚且拿不动,谈何射箭呢?”
“我可以的!”国舅公子腮帮子鼓得老大,小个不高还硬装强大,逗得周围人呵呵直笑。
“读书习字,满腹经纶。令尊是想让小漓儿走仕途参与京考,争取金榜题名吧!”顾锦知一边看着远处孩子们的闹腾,一边对身旁之人说:“小漓儿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江漓目视前方,温润的眸光缓缓向上移,落在了碧空云层上:“越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家父只许我从文,不许我练武。渐渐地,我就有些排斥这些了。”江漓幽幽说着,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忙改口以缓和的方式接话道:“儿时不懂,现在倒是了解了。就像殿下所言,家父希望我金榜题名,从事文官,而并非武臣。”
“小漓儿好像感慨颇深啊。”顾锦知从话语间听出了隐晦:“可是本王说错了什么,引小漓儿想起伤心往事了?”
“没有。”江漓悠远的视线缓缓收回,眸底深邃而幽静,仿佛一潭蕴含着无限秘宝的湖泊:“殿下能时时刻刻顾及在下的感受,实在受宠若惊,先谢过……”
“表叔快放下!诶……”
江漓语气一凝,突然感觉一道寒气朝他身侧而来。紧接着就听见顾云笙惊慌大喊:“江公子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啊~祝大家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大吉大利,想要啥就得到啥,吃多少都不胖!
第20章 受宠若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闪着寒芒的利箭笔直向江漓冲过来,在众人面色大变的惊呼声中,忽然一个身影闪出来,几乎是在利箭射出的同时,就宛如一面墙一般挡在江漓身前。
要说前一秒是惊恐,那这一刻绝对是胆裂了。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替江漓挡箭毫不退缩的顾锦知,江漓更是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眨眼之间,利箭飞射,江漓眸光冷凛,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屈指一弹,“啪”的一声,利箭在途中粉身碎骨,微风一吹,无数粉尘碎屑随风飘散。
众人目瞪口呆,现场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舒王殿下!”国舅爷先反应过来,脸色惨白的跪了下去,又抬头朝国舅公子怒喝道:“魏然,还不快向王爷请罪!”
魏然早就吓傻了,根本反应不过来。顾云笙倒吸一口冷气,见顾锦知毫发无损才松了口气,“王叔可无恙?”
安平长公主是直接吓哭,眼泪吧差的提起裙子跑过去:“王兄,嘤嘤嘤嘤……”
府里丫鬟奴才跪了一地,顾云笙将还在发愣的魏然拽倒在地,魏然膝盖一痛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说道:“魏然知,知罪,险些误伤王爷,请王爷赎,赎……”
虚惊一场,顾锦知深吸口气,面对跪了一地的众人,他先是转身紧张兮兮的看着江漓:“你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吗?”
江漓躬身道:“我没事,殿下可好?”
“好,当然好。”
江漓凝视着面色微白的顾锦知,退后一步,屈膝跪地行了礼:“王爷是千金贵体,岂可做这等危险之事。若今日王爷有何闪失,在下万死难赎其罪。”
顾锦知可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欲把江漓扶起:“干嘛行此大礼,又不是你的错,快起来。”
江漓硬是不起,仅凭顾锦知的力度还不足以将他硬拉起来。看江漓如此倔强,顾锦知心中不知是苦是甜,突然意识到后方还跪了一圈人,便轻咳一声道:“本王无事,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诚惶诚恐,颤颤巍巍的起身。顾锦知看向江漓,心中无奈:“大家都起了,你可以起了吧?”
“谢王爷。”江漓起身,顾锦知的脸色才好转了些许。他看着那个被吓到瑟瑟发抖嘴唇发紫的魏然,也晓得他是贪玩想学习射箭,结果不得要领,使用蛮力,误射了箭。
“算了,无心之过,再说本王和小漓儿都没事。只是魏然,你年纪尚小,暂时就不要碰□□了,免得害了别人也伤了自己。”顾锦知很宽容,让魏国舅悻悻松气,忙趁势道:“王爷请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犬子。”
“王兄。”安平长公主抽泣着鼻子,泪眼星星的样子惹人怜爱,顾锦知拍拍她肩膀以作安抚,又转身对国舅道:“我出来的有些久了,今日就此告辞,改日再来看望舅舅。”
国舅如蒙大赦,忙躬身相送道:“舒王殿下慢走……”
“舅舅留步。”顾锦知迈步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江漓跟没跟上来,生怕他走丢似的。安平长公主心有余悸,大有一种再也不来国舅府的冲动。刚往前迈了两步,察觉到顾云笙还在原地发呆,忍不住叫了声:“发什么楞呢,你不走吗?”
顾云笙怔怔的看着地上散落的利箭碎屑,人人都被顾锦知吸引了注意,无人想起那整支箭粉身碎骨的一幕。箭杆为竹木所制,碎成了渣渣。而箭头是铁的,居然也从中间断开了!
回想方才那一幕,顾云笙心里咯噔一跳,猛地看向了逐渐走远的江漓背影。
“笙儿。”安平长公主双手叉腰,略不耐烦:“你听见本宫说话没有?”
“啊?哦,是笙儿错神了。”顾云笙连忙跟上,安平长公主看他明显不对的脸色,关切慰问说:“你在想什么,是被王兄的事儿吓着了?”
“是被吓着了不假,但是……”顾云笙语气一顿,瞧着前方并排行走的二人,悄声对安平长公主道:“这位江公子是什么人呐?”
“王兄的好友,王兄欣赏江公子的才气,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顾云笙欲言又止,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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