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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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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顾锦知自小体弱不说,还中了无解奇毒,寿数几何生死难测。再加上顾锦知天生喜爱玩乐,性格赤诚爽直,不善谋权参政,更无半点夺嫡之心。先帝想他如此洒脱,玩世不恭,逍遥游世倒也轻松自在。
顾锦知心中一阵酸楚:“已然康复,儿臣不孝,劳母后担忧了。”
“只要你好好的,母后我就心安了。”太后挽着顾锦知的手坐下,朝田嬷嬷递了个眼神,田嬷嬷就前往小厨房端了百合蜜枣粥出来。
等顾锦知喘匀了气,太后递过温热的粥碗,道: “哀家亲手做的,快尝尝。瞧瞧你,才几日不见,怎么又清瘦了?”
“哪有。”顾锦知故作高声,“儿臣明明胖了,在府中被周苦瓜逼着躺了五天,您瞧,是不是胖了?”顾锦知把脸往前凑了凑,惹得太后一阵哭笑不得。
在雍寿宫待了片刻,顾锦知就告别太后前往养心殿见过皇帝。
皇帝正值盛年,比顾锦知大了十八岁。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容貌堂堂,身躯凛凛。太监通禀舒亲王候见,皇帝面露喜色,传了顾锦知进殿,免不了对这个同胞弟弟嘘寒问暖一番。
“看你面色红润,想是并无大碍了,可去见过母后了?”皇帝问。
“来时已请过安了,还品尝了母后亲手烹制的百合蜜枣粥。这不,母后特意让臣弟给皇兄带来了。”顾锦知朝后招手,郁台端着食盒走进殿门,由总管太监去接手放在桌案上呈给皇帝。
“朕这是借了你的光啊!”皇帝笑着喝了一口,说道:“母后的手艺越发好了,要论起厨艺,连御膳房都要逊色几分。你要常来宫里看望母后,朕才能有口福吃到这粥。”
顾锦知憋笑:“皇兄该不会是嫉妒臣弟吧?”
皇帝笑怒:“你说呢?”
顾锦知顺杆上爬,接着话说道:“这臣弟可不服了,要说羡慕嫉妒,那也是臣弟羡慕皇兄。除了有母后关心呵护,还有后宫三千佳丽的陪伴侍奉。就算平日里喝不到母后的爱心粥,但有各位娘娘的暖心汤也是不错的嘛。”
话音刚落,殿外候旨的小太监低头走进来:“陛下,贤妃娘娘差人送来一碗参汤。”
皇帝忍俊不禁,郎朗一笑,指着顾锦知道:“你啊,总是有法子让朕气不起来,从小就是这样,跟团棉花似的,打不动揉不烂。”
顾锦知面不改色,一晒道:“皇兄,再不叫人进来,那汤可就凉了。”
皇帝的笑容更深,命那太监去端参汤进来,转而指向顾锦知道:“给舒亲王。”
顾锦知忙起身:“皇兄……”
皇帝摆手安抚:“朕刚喝了母后的粥,腹中饱足,哪里还喝得下参汤。你身子弱,倒是应该喝一点补补身子。”
顾锦知只好应道:“臣弟谢皇兄。”
顾锦知从太监手中接过参汤,用汤匙盛了一口饮下。皇帝看在眼里,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不假思索便说了出来:“锦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朕看,给你选个王妃可好?”
顾锦知愣了下,不待他开口,皇帝先退而求其次:“不然,先娶个侧妃也可。你孤身一人,没个贤内助总归不好。以前碍于你的身子,先帝跟朕都搁置了,想如今你也弱冠,要不朕就帮你……”
“臣弟谢过皇兄,只是……”顾锦知抢了话头,朝皇帝没心没肺的一笑:“臣弟这身子皇兄也知道,什么时候垮了也指不定,娶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能耽误人家不是么。”
皇帝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板着脸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朕的胞弟,大禹的亲王。能与你做妃,那是无上殊荣,怎么还委屈她了?若你不想娶正妃,那就先立侧妃吧。”
顾锦知笑着摇摇头:“无论正妃还是侧妃,人家都是黄花闺女,哪个在家中不是父母的掌心之宝。且不说能不能为我开枝散叶,就单说我这个人,能陪人家多久都是问题。进门寥寥数年就守寡,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皇帝欲言又止,话是这么个理,但堂堂亲王,要终身不娶不成?
顾锦知看皇帝有所犹豫的脸色,便乘胜追击,笑呵呵的说道:“其实吧,臣弟一个人挺好的。女人虽如花似玉,但也只可远远观赏,不可近触,娶妻生子太麻烦了。现在这样多好,玩玩乐乐,无拘无束。”
皇帝倍感无奈又无可奈何,只得叹气道:“你玩心太盛,老也长不大。现在不想娶妻,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令你魂牵梦萦,牵肠挂肚的人。等你遇到了,朕看你还能说得这般轻易不。”
顾锦知陪着笑脸,脑海中却突然闪现一个蓝色身影。衣袂翻飞,超尘姿容。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魂牵梦索。”顾锦知默默念叨:“牵肠挂肚。”
太监突然的通传打断了顾锦知的痴语,听有大臣在殿外候旨,顾锦知作势要起身:“既然皇兄有政事要谈,那臣弟便……”
“无妨,你就在这儿听会儿吧,反正也不是要紧大事。”皇帝显得很轻松,还对顾锦知笑说几句:“待会儿朕还要与你对弈一局,上次朕输给你的那半子,朕得想办法赢回来,你可别急着走。”
温太师缓步进殿,跪地行礼道:“老臣叩见陛下,叩见舒亲王。”
作为顾锦知和皇帝的启蒙恩师,他在朝中虽无实权,但官至一品,地位显赫,皇帝对他很是敬重。温太师递上奏折,其中包括上月云南干旱救灾的报表,更有西北地区边境的战报。
虽然顾锦知不知战报中写了什么,但看皇帝逐渐展露笑颜的脸色,必然是捷报。
“这个叫丁左的副将,骁勇善战,出良策以火攻之术大胜敌军,更在乱军之中直取上将首级,立下汗马功劳。”皇帝合上奏报,面上喜色更胜,问温太师:“奏折上满是对这个丁副将的赞赏,这人什么来头?”
太师稽首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江茗?”
皇帝愣了下,顾锦知也面露困惑,依稀觉得这名字耳熟,就在他想起来的瞬间,太师已面色肃然的说道:“九枢的首领,江茗。”
作者有话要说:
《洛神赋》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收养了两个月的流浪猫,就在我打算给它做一顿鱼吃的今天,离家出走惹!
我……
只想说: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第10章 九枢
九枢,是大禹嘉正二年,由先帝一手组建的秘密组织,其庞大的影响力和威权,足以令满朝文武怛然失色。
九枢有权利侦缉抓人乃至审讯,深受皇帝信赖。成员由密探和杀手组成,直接授命效忠于皇帝,组织内有多少成员无人知晓,成员对外究竟是何身份更是无所周知。因为他们有着多重身份,个个训练有素,沉稳干练。没准哪个大臣家里最不起眼的扫地奴才就是威名赫赫的九枢中人。
他们就好像是渗入血液中的毒素,无孔不入。上至君王身侧,下至边境外邦,眼线遍布大江南北,天下九州尽在掌握。
而九枢的首领江茗,更是如雷贯耳,令人闻名丧胆的存在。年纪轻轻就担任九枢首领一职,位同一品军侯。顾锦知虽未曾见过,但传言江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文才武略皆上乘,见过江茗的人就没有不为他迷恋的。
“江茗。”皇帝一经提醒就恍然大悟:“先帝在时,朕倒是见过一次。九枢的首领极少在朝中露面,想那一次也是偶然碰见,不料三年后……”
顾锦知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三年后,这个武功冠绝天下,深受皇帝宠信的九枢首领……被灭门了。
首领惨死,事发突然,九枢动摇,朝野震荡。先帝病重驾崩,新皇继位,九枢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神秘组织也就此解散,销声匿迹。
温太师打量着皇帝的脸色,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个丁左副将,正是江茗的外甥。”
皇帝惊道:“当真?”
“是,丁左年十七,参军已有两年。”太师道。
皇帝暗暗思衬,丁左两年前参军,江茗是三年前死的,这么说丁左涉入军营是跟九枢没什么关系了:“既是良将,应当善用。”
温太师俯身道:“陛下圣明。”
皇帝又跟温太师说了些朝廷政务,顾锦知在旁边听了个七七八八。在宫中用了午膳,又歇息了小片刻,就被皇帝拉着在御书房下棋。顾锦知心思不定,思虑紊乱,脑中想的不是棋局,而是早些时候温太师提起的江茗,以及那个早已不复存在的组织九枢。
心不在焉,再好的布局也会出现疏漏。皇帝如愿以偿的赢回了半个子,脸上却并没显得多开心:“锦知,你该不会是故意输给朕的吧?”
顾锦知一边将云子一个个的装回盒里,一边看着面带异色的皇帝,笑道:“明明是皇兄棋艺精进了。”
皇帝心里打鼓,面色稍冷:“你有心事?”
“皇兄多虑了,臣弟能有什么心事。顶多就是……”顾锦知又故意嬉皮笑脸:“心疼家里丫鬟婆子的手,越来越糙,完全没有美感了。”
皇帝:“……”
正经没一会儿就开始嘚瑟,皇帝早就见怪不怪,习惯了。
离开御书房走出宫墙,天色已近黄昏。顾锦知选择坐上马鞍,由郁台牵马回府。
“王爷与陛下对弈棋局,可还开心?”郁台一路见顾锦知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找点话说,转移一下顾锦知的注意力也好。
“棋局还凑合,倒是……”顾锦知语气一顿,郁台回头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顾锦知索性问道:“你可知曾经的九枢首领,江茗江大人?”
郁台不做思考的回答道:“江茗的名号是响当当的,小的自然有耳闻,只是殿下为何突然提起他呢?”
“今日在养心殿,陛下凑巧提起此人。”
“九枢是个什么组织,殿下心里清楚。与其说朝野百官畏惧胆凛,不如说他们痛恨九枢。”郁台道。
顾锦知深表赞成:“监视,刺探,眼线遍地,天罗地网。任凭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只要被他们抓到一点把柄呈与圣上,再显赫的门楣也将在一夜之间寂灭消亡。他们痛恨,也惧怕。人人都称九枢权倾朝野作威作福,可若为官者一身清廉问心无愧,何必怕鬼敲门。”
郁台笑道:“论起九枢的辉煌与权威,其实都多亏了首领江茗的管理号令吧。一个出色的组织,绝对离不开一个出色的统帅。传闻江茗心胸坦荡,克己奉公,不失为一个谦谦君子。朝堂和江湖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出了才色出众以外,他还武艺超群,修为深不可测,独步天下无敌手,与人交手就从未输过。”
前半段不知真假,后半段听起来就难免觉得讽刺了。
“从未输过是么。”顾锦知仰望天边尽头的那抹灿烂余晖,“唯一一次输,就输掉全家的性命了。”
郁台牵马在前,耳边回荡着街市上热闹的叫卖声,感慨道:“江茗自己也没想到吧。一夜之间,歹人闯门,杀尽府中活口,一只鸡一条狗也不放过。府兵奋力抵抗却难挡对方凶残嗜杀,江府血流成河,就算江茗武功盖世,终究是寡不敌众。府中上上下下百十来口,父母子女家眷奴仆,全死了。”
“徒叹奈何。”顾锦知长长叹出口气,“如此惊变,又赶上先帝病重更是力不从心,还未查出江宅灭门惨案的真凶如何,整个大禹就已改朝换代,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也是对方做的太过隐秘,行凶后迅速撤离,连同同伴的尸首一起带走,先帝曾认为此事是江湖仇家干的,但如今已经无从查证了。”
“是啊。”郁台点头道:“殿下也知道,像江茗这等身份的人,朝野朝外得罪的仇家必然不少。”
像这种陈年旧事,也就只能在后辈之中偶然提起,展开简短而毫无意义的讨论,寥寥几句划过。可顾锦知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他望着天边夕阳西下,橙红的云海美伦美央。街头巷尾陆续点燃烛灯,又是一夜弥漫开来。
突然,顾锦知心中一亮。空落落的心被瞬间填满,他恍然想起:“郁台,你刚说江茗的子女家眷,本王似乎有所耳闻。”
“嗯?”郁台吃了一惊,仰头看他:“殿下知道谁?”
顾锦知莫名有些激动:“江茗有个儿子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上一章,然后捏……继续沉溺在胖喵走失的悲痛中~
第11章 病秧子
“对。”郁台道:“江茗与夫人相亲相爱,家中并无妾室。奈何他夫人身体不好,怀下一子后就再无身孕。所以江茗仅有一个独子,名叫珺歌。”
顾锦知眼中透亮,那段他并没多在意的往事记忆逐渐复苏。他看着郁台,示意郁台继续。
“这位小公子从小体弱多病,风吹不得雨打不得,一年到头养在府邸不出门,如此弱不禁风,可惜了江茗一身高绝武功后继无人。殿下可知外界如何评价?人人都说江茗杀戮太重,夫人仅此一子就是报应,唯一的孩子还是个病秧子又是报应,现在满门尽灭无一活口更是报应。”
顾锦知眸色暗沉,郁台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数落那位小少爷的话等于间接说了顾锦知身体弱的闲话,正要停下请罪。就见顾锦知感叹似的叹了声气,眸光满是无奈之色:“就因为他的柔肤弱体,偶然听身边人提起,本王才感觉与他同病相怜,有了点印象而已。”
“殿下……”
顾锦知看向一脸忧愁的郁台,他淡淡笑着,张开双臂一晒:“都是病秧子啊!”
“殿下。”郁台脸色大惊,当街跪了下去,“小的该死。”
“你该死什么,你又没说错。”顾锦知不以为然,眸中微光甚是悠闲,“赶紧起来给本王牵好马,本王若是摔下去,你才真该死了。”
郁台一听这话,立马吓得跳起身去牵马缰:“殿下劳累一天了,等回到府中先让周大夫切脉,再早些宽衣安枕可好?”
顾锦知确实有些乏了,朝郁台点头。
…
… 柳春楼…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千娇百媚的花娘们来来往往,留下一片醉人的脂粉香。
二楼雅间内,琴师奏乐,舞娘翩然起舞,翾风回雪。酒桌边围坐着三个公子哥,以最财大气粗的万芹为首,三人欣赏漫舞品谈曲风,从诗词歌赋瞎掰扯到了家长里短。
万芹忍不住问了:“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瘫痪在床了呢?”
左侧坐的胖少爷接话道:“我也正纳闷呢,听李真的下人说,他在路上就犯病了,等手忙脚乱的把他抬回家里之时,人早就不行了。他爹遍寻名医无用,李真现在下肢瘫痪,神志不清,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右侧坐的瘦少爷问道:“万兄去瞧过他了?”
“前几天心情不大痛快,本想找李真那小子聚一块解解闷,乐呵乐呵,结果就看他……”万芹叹了口气,只觉得可惜。像他们这种酒肉朋友,根本没多少交情,更谈不上因对方的遭遇而伤心了。平时兄弟来兄弟去的相称,等到真有灾难之时,大难临头各自飞,比谁逃得都快。
“万兄心情不爽?可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惹恼了你?”
“去!像万兄这等身份的人,谁有分量能惹他不开心?”瘦少爷讨好奉承。虽然他的家庭条件也不错,但跟万家没法比。这以后出门在外都得靠万芹这棵摇钱树罩着,自然要巴结:“莫不是柳心儿又任性了,今个儿来柳春楼也不见万兄你叫她,是闹别扭了不成?”
提起这个话茬,万芹心里也着实烦闷,与其噎在心里憋得慌,倒不如趁此机会吐吐苦水。仰头干了杯花酒,面带惋惜的说道:“以前我啊,觉得心儿那就是天上有地下无,人间极品。乖巧,懂事儿,偶尔撒撒娇任任性,少爷我也心中欢喜,关键长得还那么漂亮。但现在我突然觉得,心儿也就那么回事,终究是凡品。萤烛之火,哪有资本与日月争辉。”
胖少爷和瘦少爷面面相觑,想当初万芹被柳心儿迷得那是要死要活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柳心儿在万芹眼里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可如今万芹突然话锋大变,竟说柳心儿不过区区凡品了。俩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置信。
“万兄可是寻得别的绝色佳人了?”胖少爷小心地问。
“莫不是那个湘雪阁的宛芙蓉?”瘦少爷忙接话。
万芹笑了一声: “是湘雪阁,但不是宛芙蓉。宛芙蓉是漂亮没错,但她的性格怪异,没有心儿会来事儿,更没有心儿知冷暖。”
万芹脸色潮红,酒气上头,耳边回荡着清脆的琴声,却听得他心中一阵烦躁。当场拍桌子喝道:“别弹了!如此笨拙粗糙的琴技,还好意思出来卖?滚!”
那弹琴的女子吓得脸都白了,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胖少爷怔鄂:“万兄这是怎么了,那可是柳春楼最好的琴师了,你曾经还夸过她琴艺无双。”
万芹冷眼相待,嗤之以鼻:“不比不知道啊,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瘦少爷是个机灵的人,稍微寻思一下立马就明白了,“万兄说那绝色佳人身在湘雪阁,又排除了花魁宛芙蓉,又强调出此人精通音律,琴艺绝伦。难道……是那个丝毫不比宛芙蓉逊色的另一位当家红牌,江漓乐师吗?”
万芹的双眼刷的一下就亮了。
胖少爷恍然大悟,眼中同样露出憧憬和欣喜的精光:“若是那位江漓乐师,那……”
万芹嗤笑一声,用筷子指着好友道:“难怪啊,你们俩都对心儿不感兴趣,原来是早就晓得那位江乐师的曼妙风姿了。”
“万兄说哪里话,柳姑娘既是万兄的心上人,我们怎敢惦记?”瘦少爷替万芹斟满酒,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这个江乐师,那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身的。他和宛芙蓉不同,栖身在湘雪阁,卖艺不卖身。老鸨当他是摇钱树,自然要护着。慕名而去的达官权贵数不胜数,皇家侯爵,江湖帮主,正派邪派皆为他倾倒。所以渐渐地,在这个江乐师身上达成了一条大家公认的协议。那就是珍品不能归一人独有,要摆放好了供大家欣赏。谁若是破坏了这个规矩……”
万芹的脸色突然变冷:“怎么?”
“英雄一怒为红颜,我怕您成为武林公敌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操心事太多~明天平安夜,记得吃苹果哦~
第12章 争辉
“武林,我会怕吗?”万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要星星他爹不敢给摘月亮,出门在外横着走。即便到了江湖上又如何,他也有自己的后盾,怕什么怕?
万芹来了脾气,站起身一脚踹翻酒桌,借着酒劲拍胸脯吼道:“管他什么江湖帮派,老子会怕?知道我是谁么,我,万芹。那可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的组织,“逐晖”的人。你们听说过吗,你们知道那是哪儿吗?”
“万兄,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三姨,就住在东街口绸缎庄,她叫祝敏,是除了我爹最宠我的人了。在朝中,我能倚仗我爹。在江湖,有我三姨给我撑腰。我什么都不怕!” 万芹咆哮怒吼,一挥长袍,人头晕眼花几乎站不稳,亏得后面二路反应敏捷,及时将摇摇晃晃的万芹扶住,焦急的叫道:“少爷,您喝多了,要不小的送您回府吧。”
二路小个不高,人也精瘦,但力气着实不小,将醉的里倒歪斜的万芹半架半拖的就带出了雅间,虽然那姿势毫无美感。
万芹看着伶仃大醉,其实并未醉的太厉害,出到外面夜风一吹,人更精神了不少。他将身体大半重量压在二路身上,语气低沉又冰冷:“本少爷有着富可敌国的金银,什么事儿办不成。你立即去安排,给我找几个武林好手。”
二路诧异道:“少爷,你要干嘛啊?”
万芹阴毒的视线落到二路脸上,“派人去湘雪阁,杀了江漓!”
二路脸色大变,“少爷,江乐师可是那个什么殿下的人啊!”
万芹面不改色,目光更毒:“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二路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话。万芹试图朝前走,却发现搀扶他的二路好像脚下生根了似的一动不动,忍不住喊道:“愣着干嘛,赶紧走!”
二路低着头,良久才冒出一句话:“少爷说真的?”
“你当我是在玩吗?择日不如撞日,未免夜长梦多,你待会儿就去东街口的绸缎庄找我三姨。”万芹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翻找衣兜,最后取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二路,“这是信物,把它拿给我三姨看,让我三姨安排人手去宰了江漓!”
二路把信物拿在手里,那是一块鸡蛋大小的玉佩,特别薄,呈黄色,应该是金丝玉。玉被雕刻的图案前所未闻,既不像动植物也不像其他的吉祥物。
二路顺手把玉佩塞进腰间束带里,一边问道:“少爷,你是下定决心了是吗?”
万芹看着一反常态的家奴,心中大为不爽,不耐烦的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去办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路垂着脑袋,又将玉佩往束带里塞了塞,好像生怕待会儿会掉似的。他惋惜般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万芹,活着不好吗?”
万芹一愣,突见二路身形一闪,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万芹跟前。不等万芹一个“什”字说出口,二路的手已经死死掐住了万芹的咽喉。
“李真的下场还不足以让你警醒吗?”二路的语气平平淡淡,脸上却杀气四溢,手下逐渐加大力度:“屈屈残星,居然妄想与日月之辉相抗?可笑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因为分章的关系这一章字数有些少了~
然后,恢复日更~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mua!
第13章 逐晖图腾
万芹瞪大双眼,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脸变得酱紫。他手蹬脚刨使出吃奶的力气去反抗,试图大声呼救,可声音卡在嗓子眼,被二路那只强而有力的手活活截断。
二路果断发力,“咔擦”一声,万芹的颈骨折断,他停止了挣扎,无力地垂下脑袋,咽气了。
已过子时,街上人迹寥寥。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万芹也是无人发现,正巧在一旁胡同里有两张草席和一些零落的稻草。二路索性拿了来将万芹的尸体胡乱盖上。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阴风,二路心惊,猛转身一看:“谁!”
那人远远走来,待二路看清来者,才悠悠的松了口气,躬身道:“九枢旧部二路,见过足下。”
清烟着了一身夜行衣,乌云遮月,他隐藏在暗光之中的面容更显冷峻。他看了眼墙角处草席下的尸身,对二路说道:“他的三姨可是绸缎庄的祝掌柜?”
“是的,他亲口所言,万芹称祝敏为三姨,这是信物。”二路拿出玉佩双手递给清烟,“若小的没看错的话,这玉雕的是“逐晖图腾”吧?”
清烟攥紧玉佩,目光比起那冷彻的月色更凛:“逐晖,祝敏。”
“足下要去见祝敏吗?”二路打量清烟的神色,抱拳道:“小人愿随足下一同前往,暗中相助。”
漫漫长夜,大街小巷一片静谧无声,平民百姓皆卧寝安眠。唯有寥寥几家客栈茶庄半开着格扇门,门前酒幡被夜风吹得呼啦作响。
放眼整个盛京,若说直到此时还人声鼎沸热闹不休的地方,也只有那些寻欢取乐的温柔乡了。彻夜的灯火通明,醉生梦死,止不住的欢声笑语,频频入耳的载歌载舞。
“怎么了大哥,也想进去玩玩?”在对面马路上蹲着的年轻人笑着调侃同伴。同伴白他一眼,也不打诨,十分正经的说:“你大哥我是有家室的人,绝不踏足这等烟花之地!”
“嘿嘿,小人要是有大嫂那样的夫人,小人也不想那些。”年轻人故意把表情摆的很夸张,想跟同伴闲聊几句解解闷,结果人家偏偏是个一本正经的死脑筋,玩笑话都不会说。年轻人正悲叹自己这一晚上得跟西北风对谈了,突然见前方湘雪阁处传来骚动。
奉命守护江漓乐师的府兵二人组立马警惕起来。
只见湘雪阁的五个护院把一个穿着不凡的公子哥连踢带揍的撵出房门,老鸨腆着圆滚滚的肚子紧随其后,一边用团扇扇着小风一边朝那公子哥“呸”了口唾沫。
“敢来我湘雪阁闹事儿,谁给你的狗胆!”老鸨怒目圆瞪,朝护院吩咐道:“以后湘雪阁不欢迎这种人,让他滚蛋!”
那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眼见着湘雪阁店大欺客,他心中愤愤不平,破口大骂道:“你一个供人取乐的伶人装个屁清高,真当自己是跟葱啊。这种破地方,小爷还不稀罕来呢!我呸,垃圾!”
老鸨一听这话,当场火了:“你这个瘪三有种再说一遍,敢跟老娘叫板,活腻了吧你!以为江乐师好欺负,我们就都是任人鱼肉的软柿子是不是?说我们是垃圾,你个只知道倚仗老子作威作福,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有多高尚?呵呵,你上流,你高贵,你是正人君子还来这种地方寻花问柳,我呸死你全家!”
楼下尽是老鸨的扬声恶骂,一波高过一波,把那脾气冲天的公子哥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江漓站在窗边,轻扶开竹帘朝外窥探。除了在老鸨的一声令下对公子哥拳打脚踢的护院以外,现场还多出了两个人。一高一矮,身体强壮,参入战局也并非劝架而是帮忙群殴。不一会儿功夫公子哥就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连声求饶。
“乐师。”蝴蝶缓步进屋,手中端着热茶:“您可还好?”
见江漓注视着楼下动静出神,蝴蝶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出言宽慰道:“像这种不入流的公子哥,花妈妈能应付的了。他敢对乐师不敬,活该被揍一顿。”
江漓的面容清韵似雪,眸中却荡漾着微寒的幽光,“什么时辰了?”
“呃……刚过三更。”蝴蝶见江漓的态度似是并未把刚才的风波放在心上,便道:“乐师饮杯茶吧,按照妈妈的意思,里面放了枸杞跟薄荷叶,对身体极好的。”
江漓淡淡回应:“放下吧。”
“是。”蝴蝶躬身道:“若乐师无其他吩咐,小婢就下去了。”
江漓轻轻点头,听到后退和关门的声音先后响起,他放下竹帘,看向烛台之上的荧荧烛光。
已过三更,清烟还未回来,莫不是出了意外?
江漓面色阴郁,星眸暗沉,如一汪掺了冰凌的寒潭。他转身,轻挥衣袖,数丈远的烛火瞬间熄灭。
“大哥你看。”年轻人敏锐的察觉到,指着楼上忽然暗淡的房间。
同伴点头,缓声道:“想必江乐师是歇息了,你我也别松懈了,要谨慎堤防四周。”
第14章 暗动
店伙计将店门关严,放下门栓,回头看了眼早早到来,却一直不肯走的麻烦客人。叹着气去后院伙房将热茶端来,温声细语的劝道:“这位客官你瞧,你又不买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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