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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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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而差点出事。
汪泽谧浅浅的笑了笑:“那哥哥也可以教我骑马。”
“骑马太危险,还是不要学了。”平淡的语气虽说是好意,却有几分告诫的意味。
不让汪泽谧学骑马是张灵昭的意思,这也是防范于未然,万一有一天发生了什么变故,他要汪泽谧插翅难逃。不过对于张灵御来说,他不教自是有他的打算,很多事情他不说出口,心中却如明镜通透。
汪泽谧便没有再多做强求,其实他也明白的,关于他的事情,只有张灵昭开口说了算。“好可惜啊,好多美景因为自己的有心无力而一辈子无法到达,想来也觉得有些可悲。”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要看的风景,何必去羡慕别人的风景,也许你所看的风景正是无数人想看却一辈子都看不到的。”
“你说,人要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来选择自己想看的风景那该多好。”
张灵御却没有再开口。
晚上,将汪泽谧送回了措嘉宫,张灵御本来准备告退,可是刚好张灵昭过来用晚膳,便就留下张灵御一同用膳。
这于他们三个都是很难得的机会。
张灵昭喝了一口酒之后问:“皇上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玩耍。”
很多时候汪泽谧都很讨厌张灵昭这种明知故问,汪泽谧的一言一行一天到晚被人监视得密不透风,恐怕连多叹了一口气都会被传到张灵昭耳朵里,更别说今天出宫这样的大事了,暗中不知道他派了多少人守着。
“只是在城中走走。”汪泽谧没有什么胃口的喝着汤。
“皇上看上去怎么还是不高兴?”其实张灵昭心里清楚得很,他这个弟弟是个多么无聊的人,一般人连跟他相处都会觉得无法相处,跟他在一起完全找不到一点乐趣。这样强大却冰冷的男人,只适合用来仰望和依靠,用来朝夕相对和相交知己的话,还不如去死,对着一面墙都比对着他好。
他还真是不知道他这个弟弟是怎么一个人过着这样明明万人拥戴却与世隔绝的生活的,不过他知道他这个弟弟有多强大就足够了。
让汪泽谧这样单独跟张灵御相处一天,以后汪泽谧绝不会再闹着要出宫。
“没有,很高兴。”汪泽谧纤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玉勺搅动着碗里的汤。
“皇上来撒谎都不会撒,看来以后还要好好教教皇上。”张灵昭说着就夹了一大块鱼肉到汪泽谧的碗里。
张灵御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吃着东西,就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一样。对于张灵昭的事情他根本就很少管,至于别人的事情,他更不会管。
用完晚膳之后,张灵昭却说有事要跟张灵御说,也就顺便送送张灵御,兄弟两人就并肩往外走去。
他们兄弟两人的关系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
父亲早亡,长兄为父,张灵昭在更多的时候都像一个严厉冷峻的严父,没有太多的亲情越呵护,似乎就一直以来都是冰冷的命令。做的好不会有夸奖,只有丰厚的赏赐,做错了不会有庇护,只有森严的责罚。
而张灵御本也就不是寻常人,完全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去疼爱呵护的弟弟。从一开始,他就像一个强大的威胁一样站在你面前,深得让你完全摸不到一点痕迹,他的隐忍,他的冷漠,他的天资……他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你,你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你的欢乐悲喜爱恨情仇在他眼里比儿戏还儿戏。
要是这样的两个人都能兄友弟恭的话,那情景才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一路走着都无话,还是张灵昭这个大哥先开口:“你回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能总是这样放纵着,过了年节之后就来上早朝吧,很多事情是时候交给你去做了。”
即便张灵昭这个人疑心再重,对于自己的这个亲弟弟他还是放心的。其实是他很清楚张灵御有多少本事,只要张灵御想的话,将整个天下的命运改写,然后掌控手中对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灵御没有回答,就算是默认了。
“大哥知道,今日皇上与你说了很多,想必你心里也有不少的想法,你觉得大哥是以下犯上也好,其罪当诛也罢,因为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即便大哥不跟你解释相信你也懂。”
“大哥说的是国事还是私事。”
“我说的当然是国事,不过看来你想听的是私事,也罢,从未与你说过,今日就与你说一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讨厌那些眼神太深的孩子,比如沐稳。皇上的眼神很干净,就跟雪山上的冰湖一样干净通透,不过,也仅限于此,你懂了吗?”
张灵御没有任何回应,他不屑听这些。
尤其是张灵昭还要特别指出沐稳。
张灵御回到了麒王府,被派出去办事的暗卫乌澜也刚刚回来。
“王爷,灵国那边出乱子了,灵国太子薛洛酩不知为何受了重伤被送回去医治,换了好多御医都是一筹莫展,已经昏迷多日。一直对外瞒着,我们的人废了好多功夫才探听到。据说是有一御医说墨国的冰山雪莲可以起死回生,灵王已经开始派人前往墨国。”乌澜对此事也是颇为不解。
可是张灵御的面色上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乌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单膝跪地:“属下多嘴了。”
他跟在张灵御的身边时间不短了,可是实际上却没有多少相处,强大如张灵御这样的存在,是不需要任何一个累赘的。只是为了方便有时候好办事才勉强将他留在了身边,多数的时候只让他出去办事,根本不用他跟着。
对于张灵御来说,即便外界没有一点风声,洛岳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换一种说法就是,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之前,他或许就全部知道。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提前知道。
命里的有些劫数他必须要出手,就像滇国那一次,可是,其余的很多事情都是各自命里注定的,他只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行了。
张灵御摆摆手,示意乌澜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或者给一个眼神。
面对这样一个如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任何人有的只是敬畏,不敢有丝毫亵渎与猜测。在这样的人面前,就好像你的宿命定数都被他抓在手里,他随便一握紧,你就死亡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零一章 后人背负前人罪
深夜,措嘉宮的空床上,两人缠绵完。
汪泽谧侧身看着枕边张灵昭冷峻的容颜:“染儿的事情真的不能留情了吗?”
“皇上应该清楚的,师徒之恋乃是墨国禁忌,当初差点颠覆了墨国,所有人都对此深恶痛绝,敢触犯此令者,处以火刑焚烧罪孽。若不是念着汪染身份尊贵,他也难逃此劫。皇上就是太过仁慈了,本王已经看在皇上几次三番的求情上网开一面了。”
汪泽谧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自己也知道这在墨国是绝对的禁忌,张灵昭确实已经很顾及他的感受了。只是,想到从小相知的好友就要遭遇刑罚,他心里还是免不了感伤。
墨国的很多名门望族都有一个习俗,就是将家里最聪明最漂亮的孩子送到寺庙里伺候佛祖,修养品行,等过几年再还俗回家。据说这样的孩子会一辈子得到佛祖的庇佑,而且福泽绵长。
在墨国,能被选上的孩子都是被佛祖庇佑的,是很尊贵的,豪门家族里的几个兄弟往往明争暗斗才能得到,因为有了这殊荣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族的一切。
汪染,字文瑾,汪氏皇族里得天独厚的第一人,俊美英才,博古通今,剑法卓然。
汪泽谧的最小的叔叔的唯一儿子,从小就被看作国之栋梁的天之骄子。在墨国,如果有几人能与张灵御说上话的话,他也算其中一个。
他是最早最看得透的人,当初张灵昭权倾朝野时,汪泽谧就想私下联合汪染铲除张灵昭。那个时候汪染就跟汪泽谧说,墨国已经暗潮汹涌了,必须要有一个能够掌控天下的人站出来,否则,墨国迟早分崩离析。
还不死心的汪泽谧就说,让汪染来当这个人。
可是汪染笑了,他说他做不到,他跟汪泽谧一样,心不够狠。
即使后来汪染知道了张灵昭以下犯上的事情,汪泽谧伤心欲绝,汪染却说这是好事,至少,只要张灵昭不倒,那么汪泽谧会一世长安,也不用过得凄苦。
当时的汪泽谧可是把汪染给恨到骨子里了,可是,不得不承认汪染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墨国一步一步强大繁荣,其余八国谁人谈到张灵昭都是胆寒心颤。至于汪泽谧,没有一个傀儡皇帝的凄苦受辱,反而被张灵昭事事顾着宠着,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曾经有一次,汪泽谧就问张灵昭:“染儿他胜我百倍,你为何不与他交好?”
“他是我很讨厌的一类人。”张灵昭说的很深沉。然后又说:“原来皇上如此自卑,如何就说他胜你百倍了?”
很讨厌的一类人,在他的意思里,可以理解为,很头疼的一类人。
跟沐稳一样的人。
他们那般天资和性子的人,大多有着自己的偏执,沐稳不例外,这汪染自然也不例外。谁能想到,他这般天资少年,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师傅。
顾晓凌,墨国的首席乐师,一曲长箫让雪山脚下数万生灵下跪,名扬天下。
他是汪染的师傅,教了汪染长箫和诗词歌赋,可以说跟汪染是朝夕相对,看着汪染长大。说是看着汪染长大,可是实际上他只比汪染大七岁,原本也是墨国的贵族,只因为家道中落,他受人欺凌,这才被汪染的父王收养在府里,让他教汪染学艺,也让他度日。
可是,哪怕是名扬天下的乐师,万人追捧仰慕,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供人戏乐的乐师。
在拥有墨国汪氏皇族嫡亲血脉的汪染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这就好比知遥,无论多么倾绝天下,在沐稳面前,也不过一个男宠。
他们是光明正大行过拜师礼的师徒,以前二人走的亲近也只被说是师徒情深,可是,人,若是能控制自己的心,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能够欺骗别人,欺骗自己的心,那么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师徒之恋在全天下都是下流龌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容忍。何况墨国以前就留下了师徒之恋祸国殃民的阴影,所以对此事更是绝不宽恕,一旦发现,要把两人都处以火刑。
若他们不是师徒,那么此事只会传为一桩美谈。
可是,命里的很多东西就是如此残忍。非要让一个人遇到另外一个人,然后再告诉他们,他们不能在一起。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让他们相遇。
汪染死不知悔改,被自己的父王废黜了王位继承权,现在还被软禁在家里。即使已经对他网开一面,但是,要废了他的双眼。让他的双眼去侍奉佛祖,让他去看清尘世。
只要他认错悔改,那么就没有他任何事,他照样可以过以前的生活。
不过,哪怕是要失去双眼,他还是没有回头。
顾晓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火刑。他为师不尊,一定要让火来焚烧他的罪孽。
汪泽谧当时一听就完全傻了,因为他一直觉得汪染是个很聪明理智的人,是一个永远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自己置身事外的人。怎么会这样傻呢?
事情发生到现在,碍于身份关系,汪泽谧也不能去探望汪染。
夜深人静,汪泽谧还是睡不着,枕边的张灵昭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不过汪泽谧知道自己不能动,只要他随便一动,张灵昭马上就醒了。
他现在就想着该想个什么办法去见汪染一面,虽然不一定能劝得了汪染,可是去见一面总是好的。一想到汪染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要被夺走了,汪泽谧的心里还是很痛,为何一定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赎罪?
或者说,那真的是罪吗?
说到底,是前人的罪,却要他们后人来背负。
炎国凌川,秋夜。
今天,会是杨珏永生难忘的一天。夜越来越深,他自己也越陷越深。
冰凉彻骨的寒意从膝盖上传来,杨珏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被沐稳打过的右边脸颊冻得生疼,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脸上的泪痕也被风干。
只是此刻他自己已经麻木了,身上更多的疼痛只会让他心里更好受一些。
站在杨珏身后的夏一帆就这样无奈的看着杨珏跪了一刻钟。
房内,一大屋子的人站着或者坐着,脸上都是愁云一片。沐同悼的中毒还让大家揪着心,结果刚才沐稳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狠狠打了杨珏一巴掌。
谁都不敢再吭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沐唐作为大家长扫了一眼四周后说:“没事的人都退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有谁敢乱嚼舌根,先自己掂量清楚了。”
等一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沐唐,沐稳,轩辕境,守着依旧昏迷的沐同悼。
轩辕境刚才也是被沐稳的那一巴掌给震惊到了,因为以沐稳的性子是很少会那样动怒的。当初轩辕如死的时候沐稳也没有对轩辕霖做什么,更没有要冲到墨国去杀了张灵昭。
还有自己中了幽冥断魂散假死的时候,也没见沐稳怒不可竭的对薛洛酩情绪失控。
但是也很容易想得明白,沐同悼可是沐稳的亲爹。万一沐同悼真的因为今日杨珏的大意而出了事情,那么毫无疑问,沐稳一定会杀了杨珏。
沐唐冷冷的扫了沐稳一眼:“去谢罪道歉,错的不是他,是你。”
轩辕境没有听明白,但是他还是立刻说话:“外公,这明明就是杨珏的错,延沂打了他也无可厚非,怎么能让延沂去给他谢罪道歉?”
“快去!”沐唐一声怒吼。
沐稳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往外走去,一走出去就看见了杨珏跪在外面。
萧瑟的秋风中,那个一身赤红的少年瘦削的身子瑟瑟发抖,右边白净的脸颊上肿起了一块,嘴角边干涸的血迹那么触目惊心。清雅的紫色眼眸中盈满了散落的波光,静静的看着自己。
看着沐稳一步步走过来,夏一帆想拉着杨珏赶紧逃吧,可是,一看沐稳的眼神,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
杨珏用沙哑的嗓音说:“延沂,你听我解释。”
沐稳抬手示意杨珏什么都不要说,他走过去扶起杨珏。
静静的看着杨珏,然后清冷的开口:“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只是做事没脑子,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别说做事,你连怎么做人都不知道。”
冰冷至极的语气让人如坠冰窖,没有一丝的余地,只有冷漠。
说完后,沐稳便绕过杨珏离开了。
杨珏愣愣的站在那里,心完全空了,冰冷的泪珠却一下子滚落出来。
夏一帆走过来:“别放在心上,他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本来就伤人,但都是有口无心的,过了就过了。”
杨珏完全呆滞的站在那里,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也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好像自己真的再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又是一阵夜风袭来,凌乱了杨珏的发丝。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迟缓的往外走去。
瘦削寂寥的背影看上去可怜得让人心疼。
夏一帆站在那里看着杨珏渐渐走远,直至看不到,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房内走去。
房内,在轩辕境的再三规劝下,终于让沐唐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夏一帆走进来,坐到床边去帮还在昏迷中的沐同悼号脉,再对坐在一边的轩辕境说:“心里幸灾乐祸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零二章 不合格的主人与暗卫
“好好看你的病,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虽然杨珏那小子现在看上去挺可怜,但是不得不说,他也太没脑子了,是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还是他故意的?我看着他不像是有那个心思的人啊。”
轩辕境抿了一口茶:“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越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往往最复杂,人也一样,谁知道他从一开始到现在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不管怎么说都好,反正他跟延沂这关系算是断了。唉!他很快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翻脸不认人了,延沂的绝情会让他哭都哭不出来的。”
“也该是时候了,让延沂明白,那种人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夏一帆又叹了一口气:“不过延沂那一巴掌可打得太狠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延沂愤怒到动手打人的,一般都是动手杀人,你见过吗?”
“经常见。”
“咦?什么时候?不会是在我们都见不到的时候他对你家暴吧?”
“差不多,十年以前,两个人见一次打一次,不过我那个时候比较混,拉上宋梓犀和四弟打他一个人。”
夏一帆镇定了片刻之后才说:“所以因果报应这种东西我现在是越来越信,活该你们现在一个个的被延沂收拾。”
“你知道什么呀,我们那个时候是感情好的另一种方式,打是亲骂是爱。”
“哦!那今晚沐稳那一巴掌可真是把杨珏给爱到骨子里了。”
轩辕境唇角轻扬,勾勒出了一个不屑而又嘲讽的弧度。
站在丞相府外的凤绯陌一看见杨珏出来就赶忙迎上去,可是他却发现有些不对劲,杨珏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整个人颓败低迷,脸上肿起的伤痕和血迹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赤巠,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事,走吧。”沙哑又平静如死灰的语气,清雅的紫色眼眸里没有一丝神采。
“你别吓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说呀。”
杨珏却没有再言语,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就好像一个受人操控却断了线的破旧木偶。
凤绯陌也不敢再多问什么,急忙跟了上去,眼下这种事情,他就怕杨珏出事。因为他对杨珏的性子也算有所了解,像杨珏这样单纯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只要他还会哭闹耍赖,那么就证明没事,可是,若是他一下子安静得异乎寻常,肯定出大事了。
完全像个游魂一样的杨珏几乎是无意识的被凤绯陌送回江王府的,无论是钱承敬,沈灵雾还是楚寒夕,全都被杨珏的样子吓到了。
杨珏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躺进了被子里蒙住头。
凤绯陌也是一头雾水,任凭其他几个人怎么说他也解释不清。
沈灵雾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既然知道杨珏是从丞相府出来的,那么肯定脱不了关系。可是,不得不说沈灵雾也是急昏了头,他作为质子暗卫却夜探丞相府,一旦被抓到就是死罪。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丞相府的布防,尤其是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沐稳立刻做出了改动,绝对不能再让人这样潜进来。
暂且不说其他沐家暗中的高手,清墨和白墨可是都在。
清墨率先就发现了沈灵雾,长剑毫不留情的指着他。
沈灵雾急忙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打听一件事情。”
“说吧,不过敢有半句假话,你绝对,死亡葬身之地。”
“我家王爷今晚在丞相府发生了何事?”
清墨眼神一暗:“他是没脸跟你们说了。他负责给沐大人煎药,可是他竟然中途走开了,让奸人有了可趁之机,沐大人身中剧毒九死一生,沂王打他一巴掌不应该吗?”
若只是一巴掌,杨珏不会变成那样。
伤人的是那些话。
听到这里,沈灵雾也暗自心惊。
万一今晚真的因为杨珏的一时大意而让沐同悼出了事,那么就不是同窗之间的私仇小事了,像沐同悼这样的国之重臣,炎国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杀了杨珏之后再正大光明的挥兵玄国。
沐同悼曾带兵近二十年,在军中颇得军心,他要是因为杨珏死了,只怕那些士兵能把玄国给撕裂了。万一到时候其他国家再趁火打劫,那么玄国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沈灵雾低声说:“我家王爷肯定是无心的,还请帮忙说几句好话。”
像他这样的人,能够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实属不易。
“你觉得主子之间的事情轮得到我们暗卫插嘴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你请多担待。”沈灵雾将头压得更低。
清墨收剑回鞘:“你身手也不差,跟那样的主子太屈才了,迟早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当然,身为暗卫早就不知道命为何物,只是,不值得为那样的人搭进去。”
“值得。”
“嗯?”
“你无论跟多少多强大的主人,他所能给你的,别人永远给不了。你受伤了沐稳会帮你疗伤包扎吗?你痛得生不如死沐稳会关心的问你一句吗?你九死一生沐稳会不顾一切的救你吗?你死了沐稳会心疼吗?”
清冷冷冷一笑:“我懂了,他是个不合格的主人,你是个不合格的暗卫。”
“人生在世,苦短无常,那么多事情与怎能一一衡量呢?”
“哼!果然是物以类聚。”清墨说完后就轻功一跃离开了。
回到江王府之后,听沈灵雾把事情一说,大家就更是愁云满面了。
凤绯陌静静的想片刻之后说:“寒夕姐姐打盆热水给我吧,我去跟赤巠说说话,说到底我也是罪魁祸首,只是连累了赤巠受了委屈。”
楚寒夕急忙说:“你别这样想,大家都是无心之失,只希望沐大人早日平安无事,等沐大人好起来之后,我们再想着怎样去赔礼谢罪吧。”
钱承敬却眉头一皱:“妇人之见,王爷乃是堂堂皇子,沐稳一个异姓王竟敢对王爷大打出手,早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虽然他几次三番的救过王爷,可是王爷也对他废了不少心,前几晚,还,还,罢了!他也知道王爷只是无心之失,却还如此以下犯上,两不相欠了吧。”
沈灵雾知道钱承敬是在为杨珏不值,同时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全天下的眼中,十个杨珏这样的皇子也抵不上一个沐稳这样的王爷,别说沐稳打了杨珏,就算是杀了又如何?
“还怎么?”凤绯陌不解的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王爷又可怜又委屈,就劳烦凤公子了。”钱承敬说。
楚寒夕去打了热水来给凤绯陌,凤绯陌端着热水进了杨珏的房间。
杨珏依旧躺在被子里,听不见他的哭泣,可是,他绝对没有睡着。这个时候的凤绯陌还不知道,杨珏早就学会了无声的哭泣。
“赤巠,我知道你累了,可是还是洗把脸吧,脸上也要用热水敷一下,不然以后更难好。你躺着,我给你敷一下。”凤绯陌扭了布巾就要拿去帮杨珏擦脸。
可是杨珏却将被子蒙的更严,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的自己。
凤绯陌不敢再勉强,否则杨珏会把自己闷死在里面的,只能拿着布巾坐在床边说:“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底,都怪我,否则你也不会走开。明日我就去找沂王把事情说清楚,我才是罪魁祸首,他要杀要剐,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
被子里的杨珏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好了,你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凤绯陌起身往外走去。
清晨,红日从贡天城连绵的雪山后升起来,为洁白的山体染上了一层神圣的红晕。
老淮王汪竞便进宫面圣,他这个时候来也是颇有深意,因为他不用上早朝,汪泽谧也不用上早朝,而张灵昭要上早朝,摆明了就是来单独见汪泽谧的。
“微臣参见皇上。”
“皇叔快快请起。赐座。上茶。”汪泽谧依旧穿着素雅的锦袍,看上去永远像个冰山雪莲般的贵族少年。因为张灵昭说不喜欢他穿龙袍,所以他除了偶尔上朝时穿一下,平素都是素雅的锦袍。
流西搬了椅子过来,又沏上了香茶。
“谢皇上。”
汪竞一起身坐好之后就开始抽泣,那一把老泪纵横可是把一个皇嗣王爷的面子给丢尽了,不过他也全然不顾,他本来就是先帝最小又最贪玩的皇子,从来不拘一格,在他的这个皇帝侄子面前,他向来都是没大没小的。
“皇上啊,微臣的命好苦啊!你说微臣这半辈子从来没做什么亏心的事情,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呢?微臣的心里苦啊!苦啊!”
汪泽谧赶紧递了个眼神给流西,流西急忙送了锦帕过去。
“皇叔,你哭给朕听朕也没有办法啊,若是皇叔有什么办法,或者朕能帮上什么忙,皇叔尽管开口就是。”
“皇上,你知道的,染儿一直是微臣的心头肉啊,微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毁了,他还小,只是不懂事而已,若是真的废了他的眼睛,他这一生就完了。他的眼睛绝对不能毁了啊,就让微臣来替他赎罪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零三章 让事情变得好听一些
“皇叔,这事情朕是真的做不了主。”汪泽谧唯一能做的主就是让张灵昭做主,可是他明白,张灵昭已经做到极致了。
张灵昭珍惜汪染这个人才,所以只要他一双眼睛,但是却不希望汪染完整的存在,猜忌多疑与未雨绸缪是每个身居高位的人必须要学会的。
汪竞越发哭得厉害:“皇上啊,染儿可是您的亲堂弟,更是一个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人才,于公于私您都不能不管他啊!”
“即便朕想管,可是朕是真的有心无力啊。”
“那皇上就帮微臣劝劝染儿吧,他总是会听您的话的。”
朕可不认为朕有这个本事。“皇叔,别说朕不能出宫,就算是朕能出宫,皇叔觉得以朕现在的身份去见染儿合适吗?染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朕也很心痛,不过,朕可以为皇叔举荐另一个人,此人一定能有办法让染儿回心转意。”
汪竞急忙问:“何人?”
“麒王。”
“皇上你还不如不说呢!”
墨国谁不知道张灵御是只可仰望而无法亲近的人,因为无论你在他面前如何大喜大悲,他都无动于衷,你就好像是在对牛弹琴,当然,他看你的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牛弹琴一样,不想自取其辱的人就看都不要看他就行了。
“染儿和麒王毕竟有交情,朕想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交情?在张灵御的意识里,交情这两个字到底是何意义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皇上,你是在逗微臣玩吧,微臣的儿子就要失去双眼了,皇上您还有心情跟微臣开玩笑呢,皇上真是心胸超然啊!要不?这个事情就劳烦皇上了,皇上直接下道圣旨给麒王,然后让麒王来淮王府住几日?”
汪泽谧只能说:“那就请皇叔跟政王请示一下,只要政王同意,朕也同意。”
这才是真的逗人玩呢!
要是没有足够的筹码,谁敢去跟张灵昭谈条件,况且,与虎谋皮的人大多没有好下场。现在的墨国早就是张家的天下了,汪氏皇族不过是他豢养的一个挡箭牌而已,要是哪天他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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