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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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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在沐稳面前,他跟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即使说那么多话来刻薄沐稳,只要沐稳一个心意,他就什么都不算。说这些话的知遥自然是只想说顾流沙不知深浅的置喙沐稳和文释轩之间的恩怨,可是在顾流沙心里却是将一切都泼得满是鲜血!
连泓漠的眼神停留在知遥身上,当真是不简单的人啊,这口才气度哪里像是一个被终日困在倾城楼里的一个以色事人的男宠能有的,若是当真只是那般,那么恐怕沐稳连看一眼都不会看了。终日无聊困在楼里,不知付出了多少辛苦来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哪里会真的顾影自怜的无聊度日。
身为男人是最清楚的,所谓的美色也不过是用来赏心悦目的玩物而已,而且,迟早会厌烦的,值不得任何一个有本事的男人的流连。所以,就连古君弋都不知道,沐稳的有些文章功课是知遥写的,不过他终究模仿不了沐稳的笔迹,所以都是他写好了之后沐稳誊抄的。
换言之就是,知遥有着不输给沐稳的学识文采,虽然大多是沐稳教他的,也是他写出个大概之后由沐稳来修饰完善,不过他自己也很努力,从不会让沐稳失望。
顾流沙也不多言,只说:“滇王还让流沙带了一点东西给沂王,还请沂王移步,流沙想单独交给沂王。”
沐稳没有开口,只是起身往外走去。
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廊下。
顾流沙负手而立:“他让我问你,十年时间够了吗?在这十年里,你都有后悔的机会,哪怕是十年的最后一天。”
文释轩还是将沐稳只剩下十年生命的事情告诉顾流沙了,对于文释轩当日的那席话,沐稳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因为他可以感觉得到。可是明知自己只剩下十年时间,沐稳似乎也不知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对于他来说,就依旧当做不知道,然后走一步算一步,这才是最符合他性子的做法。
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看着顾流沙:“十年,对本王来说或许是有些短了,可是,对于结束滇国来说,已经足够了。”
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八章 苏郢的计谋
顾流沙被逼得几乎要站不稳:“什么意思?”
“本王知道了滇国多少机密恐怕连滇王自己都不清楚,虽然本王至今一字不漏,那是因为,本王会亲手拉着整个滇国给本王陪葬!”沐稳说完就不留余地的转身走了!
他不开口也不反击不代表他当真是个隐忍的人,他只会在对方最致命的伤口上狠狠的补刀!他的反击,永远意味着对方的覆灭。
顾流沙一下子站不稳坐在了廊边,他望着凄迷的夜色,忽然想起来了他出发之前文释轩在金泉宫的寝殿床上说的话。
文释轩刚刚喝下了御医送来的安神药,不然他会整夜的睡不着,他静静的盯着床幔看着缓缓的说:“终究是欠了一段分离,朕回来之后想了千万次,那日他是给了朕机会说些什么的,可是朕当时除了那些话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后来又不停的想,若是重来呢,朕究竟可以说些什么,不过想来想去,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余可说的了。明明是两清了,可是朕却觉得自己输的好惨,似乎是将这一生可以赌可以输的东西都输光了,这一生都赌不起也输不起了。他说过他不怕心疼,朕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怕心疼,因为……罢了,你退下吧。”
也只有在夜色深沉里,才可以看见这一个铁腕肃骨的帝王的寂寥,平日里,他依旧是那个气魄逼人勤政狠辣的君王,似乎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看着沐稳的背影渐渐走远,顾流沙忽然大喊:“沐稳,你这样的人不配任何人对你好!你不得好死!”
响彻幽廊的声音久久的回响着。
沐稳听清了每一个字,但是他没有回头,他从不会是为别人言语所动的人。从以前到现在,他听过多少奉承和赞誉就听过多少诋毁和诅咒,早已不放在心上。
走在回去的路上,却忽然看见杨珏坐在廊边将目光投向自己。
看见沐稳走来,杨珏起身,清雅的紫色眼眸静静的看着沐稳,夜风拂动起他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他开口:“延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
沐稳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走到杨珏身边在廊边坐下。
“我利用连泓漠来报复赵贺他们四个,把他们打成了那样。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的,只是想给他们一点小苦头吃,没想过会把他们伤成那样。我也很后悔,我知道太子一定很生气,即使同窗之间有恩怨,也不该这样借助外人来欺负人,我这样做比他们几个更可恶。而且,连泓漠当我是好朋友,我却利用他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根本就没有顾及他的身份和他的难处。延沂,我都觉得自己好卑鄙,如果你骂骂我,我还会心里好受一点。”杨珏坐在沐稳身边缓缓的说着。
“做的不错。”
啊?杨珏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沐稳。
“延沂,你说什么?”
“真正卑鄙的人是不会说自己卑鄙的,真正的坏人也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事情是连泓漠做的,与你无关,他可以一走了之,你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的,你要让自己相信,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懂了吗。”
杨珏不解的说:“可是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即使现在别人不知道,可是我怎么可能骗自己说与我无关呢,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只是为了把戏做得逼真给别人看。子弘已经知道是你指使连泓漠的,过不了今晚他就会从那四个人口中知道所有的原因,不过他暂时不会跟那四个人说出幕后主谋是你。下次要做事之前,除了必要的人,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人知道,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沐稳不屑置人口舌,所以他不会说出是因为苏郢看见了杨珏在学堂里指座位的事情才会开口跟轩辕境说出此番事件的真相的,不过他已经旁敲侧击的告诉杨珏以后该怎么做了。
以沐稳对苏郢的了解,像苏郢那种人,根本不会轻易的乱开口,那句‘得罪的是江王’绝不是他随口说的,也不是他好心提醒轩辕境,他就是故意说的。因为那句话是很有分量的,往小了说,连泓漠对杨珏关心过甚,这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以后想要对连泓漠下手就可以先从杨珏下手。往大了说,一个玄国皇子和一个圣国皇子关系亲密,偏偏还是两个国家最有继承希望的两个皇子,要提早防范就要趁现在了。
对于苏郢来说,不管是轩辕境跟连泓漠反目争斗,还是轩辕境对杨珏下手,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成为苏郢利用的筹码,前者会让炎国和圣国削弱实力,甚至再无联手可能,后者可以挑起玄国和炎国的战争,让两国不得安宁。
不过轩辕境是何等精明的人,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跟连泓漠反目,只是小小的警告,连泓漠是个聪明人就该见好就收。而对杨珏下手更不会,因为沐稳对轩辕境的了解,所以沐稳才说‘他暂时不会跟那四个人说出幕后主谋是你’,否则那四个人一定会对杨珏下手。
换一种想法就是,轩辕境只会好好的让杨珏接触连泓漠,然后将杨珏保护好,假以时日,绝对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甚至可以跟连泓漠说,是苏郢当时故意居心不良的说出了事情真相,以连泓漠的聪明就会明白苏郢的险恶用心,再加上轩辕境又有杨珏在手,到时候轩辕境只要和连泓漠联手,夹在两国之间疆国腹背受敌。
这一招反间计用得漂亮,这才像轩辕境的作风。
不过沐稳自然不会将这些告诉杨珏,因为杨珏不仅是轩辕境将来的棋子,也是他将来的棋子,或许是为了炎国而必须牺牲的棋子。
杨珏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他还说:“延沂,可是当时只有你和苏郢公子啊,绯陌又不会出卖我,你和苏郢公子根本没有必要说我的坏话,我就觉得没有什么好藏着的,不过我当时确实也没有想那么多。”
“为什么你会觉得凤绯陌不会出卖你,又觉得我和苏郢不会说出来。”
“本来就是啊,绯陌是我的朋友,何况你不是也救了他两次了吗,应该也很喜欢他的啊。”
沐稳不想再多跟杨珏说什么了,对于别人,他一向更喜欢用事实来让别人明白。“我们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回去吧。”说完就起身往回走。
“怎么?你不喜欢绯陌吗?不可能吧,他长得那么漂亮,而且又聪明。”杨珏急忙去追上沐稳。
可是等沐稳和杨珏回去到厅里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沐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而且就坐在沐稳刚才的位置上,也就是,知遥的身边。
知遥的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看见沐稳回来,急忙将眼神投向沐稳。
虽然知遥早就是沐稳的枕边人了,可是这是第一次知遥见沐唐,毕竟他的身份实在是有些尴尬。如今这样坐在了一桌,弄得整个厅里的气氛都怪怪的。
沐稳走过去说:“爷爷,你怎么来了?”
沐唐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依旧很平淡的说:“刚从忘川寺回来,路过江王府想起你们今晚要在此聚一聚,就想进来凑个热闹,也是刚刚坐下的。你和江王回来了就好,江王殿下不会责怪吧。”
“沐丞相能来本王高兴都来不及呢,只是这个位置在门口,一开门关门就进风,沐丞相还是高坐吧。”杨珏急忙指着另一个位置,好让沐唐从知遥身边离开。
“这里挺好的,况且老夫觉得这位公子面善,就想多跟他说几句话,你们年轻人不会是嫌弃我们老人家了吧。”说话间眼神一直放在知遥身上。
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杨珏觉得事情可能要不妙了。
知遥连忙起身低头说:“沐丞相抬举了,晚辈不敢。”
沐唐慈祥的笑着看着知遥:“哪里来得那么多礼数,什么丞相晚辈的,你就随着延沂叫一声爷爷吧,来,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怎么回事?不仅没有为难,还让随着延沂叫爷爷?这是接受了吗?鬼才相信呢,他们这些聪明人一句真一句假的,根本让人真假难辨,没准只是客套的这么一说,接下来就要开始发难了。
杨珏将眼神投向身侧的沐稳。
知遥只能坐下,他即使再巧舌如簧也不敢在沐唐面前造次。
沐稳走到顾流沙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说:“爷爷,我有些醉了,我们先回去吧。”
“你醉了就坐下好好休息,我还不想走。”说完就对知遥说:“老夫冒昧问一句,公子的姓名?与延沂是何关系?”
“姓林,名知遥,只是沂王的朋友。”知遥只能这样说。
“老夫也略有耳闻公子名字,不想今日竟能见到,怪不得老夫觉得亲切呢,原来跟延沂是故友了。你以后也就随延沂叫爷爷吧,不必拘礼,老夫也就唤你知遥了,以后若有时间,大可以多跟延沂来丞相府走走,也跟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沐唐言辞恳切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倒真的像是跟自己未来的孙媳妇说话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九章 背负的是一辈子
杨珏有点跟不上现在事情的发展了,这就算是已经接受知遥了?还是只是当着那么多人才做戏的,那么这戏也做的太逼真了吧。
知遥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根本拿捏不准,只能点头说:“好。”
“延沂,既然醉了,我们就先回去吧。苏丞相,老夫也是今日才知你是住在老夫府上的,倒是怠慢了苏丞相了,老夫今晚可要陪苏丞相好好喝几杯。”沐唐说着就起身了。
苏郢也起身:“沐丞相客气了,是在下唐突打扰了,沂王盛情相邀在下很是感激,本该好好拜敬沐丞相和沐太尉,可是昨晚时辰已晚不便打扰,今早又是早早就去拜访古先生了,故此失了礼数,今晚定当自罚几杯。”
沐稳也只能起身,然后朝暮云归递了一个眼神,意思就是要暮云归保护好知遥,送知遥回去。暮云归早就被沐稳使唤习惯了,他只是无奈的笑笑,然后点点头。
等沐唐和沐稳以及苏郢离开后,厅里的气氛仿佛才松了一点。
暮云归也起身:“知遥公子,我送你回去吧,时辰不早了。”
知遥也起身:“江王,各位,我们就先走了。”
古君弋和秦倾画也起身,各自辞了一番之后也跟着暮云归他们走了。
连泓漠看着杨珏一张小脸上满是疑问,就不由得好笑:“有什么好奇怪的,沐稳将来是要妻妾成群的人,多一个知遥不过是多一个人而已,即使现在再得宠,将来指不定如何凄凉呢,沐丞相看惯了人间俗世,又怎会在意。对于外人来说,知遥是倾绝天下的不敢亵渎的美人,可是对于沐家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男宠,等哪日沐稳厌倦了,只不过是沂王府多养一个奴才。”
杨珏马上用不悦的眼神看向连泓漠:“延沂才不是那种人呢!”
“那你觉得沐稳是哪种人?从一而终还是脑子有病?珏儿,虽然有些话说出来很伤人,可是那就是现实,再完美的爱情也是要建立在互相牵制和互相利用的基础上的,即使因为喜欢而不能容忍失去也是利用对方来满足自己私欲的一种,唯一的区分不过是两厢情愿和一厢情愿而已。不可否认知遥是有些才气和本事的,可是,说到底也是因为一张脸才被沐稳看上的,若是他没有那般美色,你以为沐稳会解下九罗璧救他?你以为沐稳会那么抬举他?以色事人能好几时,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只看有没有那个资本去坏而已。”
“你胡说,我就不是,对于我来说,只要遇上了对的那个人,那么一生一世就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我们是明白对方的心意的,那么无论那个人如何伤我,亦或是那个人与我结局如何,我此生此世都只要那一个人。所以,不要把你的想法加诸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杨珏对于连泓漠很多时候说的很多话都觉得很不舒服。
现在的杨珏根本不会明白,人生在世,能有几个人这样一直在自己身边说着不好听,但是却又是为自己好的话。
凤绯陌深潭般的眼眸看向杨珏:“赤巠,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杨珏发现凤绯陌的脸色有些不好,急忙说:“绯陌,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帮你看看吧。”
“不用了,只是觉得六皇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发人深省。”
“绯陌,你怎么会这么说,还是… …他的话让你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杨珏越说越小,他是知道的,从认识凤绯陌的第一天开始,凤绯陌已经因为长相的事情吃了那么多苦头,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肯定早就发生过无数次了,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心里是不可能没有想法的。所以听到连泓漠这样的话语肯定是心里会有感触的,一张脸,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幸运,同时也可以说是他最大的不幸。
“绯陌,你不要多想,延沂不是那种人,知遥被下毒后延沂的紧张和心疼是我都看在眼里的,那种感情绝对不是因为简单的美色。你要相信,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有些东西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凤绯陌只是低声说:“赤巠,不是,我没有想那些,我先走了。”
这下凤绯陌不让杨珏再多说什么,一个人就往外走了。
连泓漠看大家都走了,这才轻轻开口:“珏儿,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我说的是,回圣国去。还记得你欠我一句答复吗,现在,你该告诉我了。”
杨珏想起了那天连泓漠跟自己说的话。
“珏儿,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到圣国去住,跟你在炎国的所有待遇一样,还能天天看见我,我还能每年都让你见到你的父皇母后,你愿意去圣国吗?”连泓漠问的很认真,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你什么意思?”
连泓漠压低睫毛:“你只要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吧,我现在只是一个质子,只是运气好才能这样自由,否则,炎国给我的就是一个牢笼。”
“回答我,愿意或者不愿意?”坚定的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王者之风。
想到这里,杨珏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只能说:“或许你确实有能力让我离开炎国,可是你也说了,只是让我到圣国去,虽然加上了一些很诱惑我的条件,可是,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外一个牢笼去而已。何况,在这里,似乎有我舍不得的太多人了,即使是离开,我也希望是回到玄国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可以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回到玄国去的。”
“你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
“什么意思?”
连泓漠起身:“其实我也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炎国,也希望你有朝一日到圣国做客时是以尊贵的江王的身份,真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我们会一直是这样的朋友吧?”连泓漠走到杨珏面前。
“当然。”
连泓漠转身:“一定会再见的,到时,再聚。”
回到丞相府之后沐唐立刻安排小席与苏郢把酒言欢,沐同悼也正好处理完政务回家,爷孙三人就陪着苏郢,不过不知是不是苏郢真的酒力差还是怎么的,他只喝了几杯之后就被扶回房间休息了。
然后沐稳就被沐唐单独留下来了,即使沐唐不留,沐稳也会留下来的,他们都觉得应该好好谈谈了。
沐唐直接开口问:“很多事情爷爷从来不愿意问你,因为总觉得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分寸,当然,对于知遥的事情爷爷也一直是这么想的。不过,在这一件事情上,爷爷却不懂你的心意了,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对于你们的将来,你又是作何打算,你能跟爷爷说句真话吗?”
这本来就是一个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以前不说只是因为沐稳还小,觉得大概也就是一时兴趣,过不了多久就会厌倦了,可是没想到却一直发展到了今天,要是再这么坐观着,谁知道将来会变成怎么样。
可是沐稳却并不开口。
沐唐又继续说:“你知道爷爷一向是最疼你的,如果你真的喜欢,爷爷自然是希望你能高兴,即使没有正式的名分,爷爷也会帮你把知遥留在身边。所以,无论你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说出来,只要爷爷能帮你,一定会帮你。”
“没什么好说的,我一直都没有多余的想法,去或者留,都是他来决定的。我只能说,他留下来一天,我就照顾他一天,仅此而已。”沐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的情绪,即使是最亲近的亲人他也不会说。
喜欢,或者不喜欢,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沐唐知道,如果沐稳不想说,那么他就绝对不会说的,于是只能叹了口气:“那孩子不错,留在你身边也不错,有时间就带来家里吃个饭,你爹那里,我会说的。只是,爷爷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沐家的独子,你固然有自己的喜好,但是也有自己的责任,你应该知道的。”
“我先回去了。”沐稳起身。
“延沂,爷爷只能多说一句,这男子间的情爱,最是无奈和伤人,若非真心,就别执着,更加不要让对方因你执着,否则,背负的是一辈子。”沐唐的言语中是少有的感慨和动容。
沐稳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回清梦别院去了。
这是一个知遥从来不会问的问题,即使每次到情动时知遥忍不住想问也会忍住不问,一些答案,说出来就意味着再也回不去。
无论是在欺骗着别人还是在自欺欺人,终归还可以活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
因为是暮云归送知遥回来的,所以知遥就请暮云归上楼去喝杯茶。
暮云归坐在楼上的小花园里接过知遥递过来的茶杯,俊逸出尘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怅然,继而开口说:“你也不用多想,毕竟,延沂对你的独宠是独一无二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五十章 采花贼
知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坐下,然后颇为讽刺的扬了扬唇角:“独宠?外人的所谓独宠罢了,这当中究竟做到了几分,延沂自己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云归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气氛在一瞬间似乎冷了下来。
暮云归轻轻抿了一口茶:“他心性本来就如此,若是做不到分享,他也不会勉强任何人的。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很多事情你情我愿的开心就好,若是太较真的话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我有些累了。”知遥起身往房间走去。
清晨的阳光很柔和,本来刚刚起身的沐稳还准备让下人去叫苏郢过来吃早饭,可是下人却拿了一封苏郢留下的信件过来,说是疆国忽然有重要事情发生,他要赶回去,所以这才不辞而别。沐稳倒是也不在意,看完了信就摆在书桌上继续洗漱了。
等他出了丞相府往圣贤书院走去的时候,却沿路听见了不少百姓在议论采花贼的事情。
“那个采花贼的武功高得很,我昨天晚上打更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扛着东西从我面前一下子就闪过去了,大概是那被扛着的姑娘的脂粉味我都闻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就是眼睛一眨就完全不见了。当时我都以为是自己撞鬼了,要不是今早听见说采花贼的事情,我都要去忘川寺求个平安符了。”打更的更夫依然惊魂未定的站在茶馆里跟大家说着自己的经历。
一旁的樵夫也开口:“我今早去刘员外家送柴的时候啊,完全听得见整个院子里哭声一片啊!刘家小姐昨晚被那采花贼给掳走了,刘家忙得去官府报了案,可是没想到今早天都没亮刘家小姐就被送回了自己的闺房中,不过早就被糟蹋了。刘家小姐哭闹着要寻死觅活,刘夫人一直在院子里咒骂哭喊着,那叫一个惨啊!”
“这凌川天子脚下,怎么敢有贼人如此放肆?”
“这贼人就该抓起来千刀万剐。”
“那采花贼有那么高的武功,官府能抓得到吗?”
… …
这刘员外在凌川也算是有名气的富户,他的女儿更是国色天香,如此胆大妄为的贼子恐怕不是一般人。
不过处理这些事情是凌川府尹温采宁的事情,沐稳每天沿街一步一步走到圣贤书院,听着百姓的家长里短或者当今事情,这只是沐唐帮他培养的习惯。身居高位,更要能俯身知道百姓的心声,这样才能真正成为于君王有用的臣子。否则,即便聪明绝顶也终究不能守住百姓人心。
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白墨却忽然出现在沐稳面前。
“沂王,有急事。”白墨虽然说是有急事,可是脸上还是一副没有事情的表情。
沐稳依旧走着:“说。”
“皇上要纳新妃了。”
“我还以为是你要娶亲了。”冷冷的语气里满是嘲讽,这轩辕策是炎国的君王,今天纳个妃明天要个美人又不是什么大事,跟沐稳更是半文钱关系都没有,这种事情都拿来跟沐稳说,分明就是没事找事。
白墨淡淡开口:“红酥。”
要纳的新妃是红酥,这就有意思了。
“昨晚太子殿下本来要去向皇上开口,说想娶红酥姑娘为侧妃,可是太子殿下都还没有开口,皇上就先说他要新纳侧妃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红酥姑娘。太子殿下当时也不便多说什么,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昨晚属下去查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是墨夷唯准备明天就启程回辰国去了,故而去宫里向皇上辞行,可是皇上却愣是要跟墨夷唯回水榭别馆下棋。结果自然是在水榭别馆看见红酥姑娘了,这一见就看上眼了,当场就跟墨夷唯要了人。难得太子殿下这一次看上了人,结果却这样横生枝节,恐怕还需要沂王跟太子殿下开解两句。”
沐稳也不做任何表态,仍旧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轩辕境跟往常一样坐在学堂里自己的座位上,看见沐稳来只是轻轻勾了勾唇瓣,一切就跟往常一样。
“第一次被人抢了人的感觉如何?”沐稳压低声音在轩辕境耳边说。
“谁说是第一次。”轩辕境颇为不屑。
沐稳也不多跟轩辕境争辩,只是说:“不愧是亲生的,眼光都一样。”
“虽然你说话一向刻薄,但是今天就省省吧,我像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吗。又不是非要不可的人,滇国的沉月公主明天就到了,虽说是人质,可是毕竟以前是要嫁给我为妃的人,还是将他安排在了水榭别馆居住,还特意恩准他也在圣贤书院读书,便宜了杨珏。”轩辕境说着就将眼神扫向一边正在跟凤绯陌说话说得高兴的杨珏。
此刻的杨珏仿佛很兴奋,说得手舞足蹈的,脸上尽是纯真的笑颜。就连凤绯陌也被他逗笑了,一直抿着嘴听着杨珏说。
轩辕境又继续说:“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弱者跟弱者在一起就是能找到归属感,所以,弱者就是喜欢跟弱者抱起一起互舔伤口。”
“那么你觉得强者喜欢跟强者抱在一起互舔什么。”沐稳清冷的开口。
这一句话倒是把轩辕境给塞住了,愣是让轩辕境想说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来,一忍再忍,最终只能无奈的笑了。
凤绯陌注意到沐稳的目光,然后轻轻碰了碰杨珏之后说:“沂王在看你。”
杨珏一下子就脸红了,可是又不敢回头:“哪里有?肯定是你看错了,他才不会看我呢,没准是在看你呢。绯陌,你快看看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看这边。”
“没有了,他已经转过去了。”
杨珏这才长舒一口气,继而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可是却发现沐稳确实还是在看他们这边,可是,那目光,却分明是放在凤绯陌身上。就连凤绯陌都似乎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里似乎也是波光潋滟惹人心动。
过了一会沐稳收了目光回到自己座位上打开书本看了起来。
凤绯陌这才抬起了头看向杨珏:“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绯陌还是那么漂亮,其实,我忽然觉得泓漠说的有些话是很对的,先生快来了,我先过去了。”杨珏的情绪全都挂在了脸上,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因为秦倾画已经大病初愈,所以他今天先代替古君弋来给大家讲上次大家的功课。上次古君弋又给大家布置了一篇名为‘国才’的功课题目,意思就是国家的人才,古君弋只给这个题目,然后让大家自己去写,不管是写何种人才才为国才,或者写如何选举国才,再或者如何利用国才,再者如何成为国才,总之全都是让大家自己各抒己见,等大家交了功课之后才会评讲,接着才会给大家讲课。
反正每一次都是要将沐稳的功课当佳作范文念给大家听,让大家欣赏够了,然后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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