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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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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珏穿好衣服推开窗子,银白大地,白雪飘舞,冷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楚寒夕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王爷醒了,奴婢这就去给王爷准备饭菜。”
“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了。”
“绯陌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家里在张罗着丧事,凤公子今日一早就启程回军营了。军国大事和家常小事,永远都没有抉择。王爷您也不要太挂怀,暂时不要去那边了,正月里死人不吉利,触霉头。”楚寒夕温言细语的说。
“不想吃东西,也睡不着了,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寒夕,陪本王去将红枣糕蒸了吧,再耽搁几日,本王都不想蒸了。”心里总觉得有些空旷了,但是又不知缺了什么,只能找点事情做。
楚寒夕提着灯笼为杨珏引路:“奴婢知道王爷心里不是滋味,林夫人走得太过突然,王爷又是心善敏感的人,自然会感慨一番。其实,人生在世,很多的失去都让人措手不及,与其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失去后再来痛苦,何不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呢。人生里本来就是哭哭笑笑的,少哭一些,多笑一些,何必拘泥着那么多的哭而放弃那么多的笑呢。”
“还是寒夕温柔体贴,已经猜出本王心里在想什么了。”
“您跟沂王走到今天不容易,将来在哪里也未可知,要面对的事情本来就够多了,何必自己再自寻烦恼。既然是废了千辛万苦才得到,可不要轻而易举的就失去,人心禁不起折腾的。”
杨珏自然是因为林梓然的突然离开,和凤绯陌的撕心裂肺而感慨,心里的惆怅就是怕自己有朝一日也变成那样。心里凄苦,都是因为沐稳。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去填补,所以,沉默就多了。
“王爷,将红枣糕蒸上之后,您就回来再好好睡一觉,明日去让沂王尝尝您的手艺。王爷您只需要记好,只有不在乎才不会有争端,越是在乎,就争端越多。您回想一下就知道,沂王大可以去找其他人,连府里都不会在,可是却因为您的失约而生闷气,足见心意了。”
“本王自然是知道他的好,可是,就是他那语气和态度让人受不了。放心吧,本王心里明白,明日就去一趟。”
小雪长夜,看来是要下满一整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百七十二章 祸不单行
杨珏不知自己怎么越发贪睡了,明明将红枣糕蒸上之后想着回来休息一下,天一亮就去找沐稳,可是一睡就睡过头了。
直到下午才醒过来,看来要去沂王府的话,只能晚上了。
醒过来不久,却听见外面有了喧哗吵闹的声音。杨珏立刻起身穿好衣物,披上锦裘,然后往外走去。只见刘宁带着卫兵闯了进来,手上还捧着圣旨。楚寒夕和钱承敬他们都跟在刘宁身边焦急的说着什么。
“圣旨到,江王杨珏接旨。”
一听圣旨的内容,杨珏简直跟大晴天被雷霹了一样。柳言旭剿匪损失惨重,明明是压倒性的优势,也有详细的谋略。可是军情部署被泄露,匪贼反过来将他们一锅端,柳言旭拼死才清剿了匪贼,可是也因此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那伙匪贼被擒获了一些关了起来,大多数都是来自玄国。而杨珏曾经擅闯军营,极有可能就是泄露了军情的人。以柳蔺之为首的一伙大臣坚决弹劾杨珏,轩辕策无奈之下,只能先将杨珏禁足在江王府,等温采宁查明真相。
刘宁悄悄在杨珏耳边说:“王爷不用担心,皇上跟老奴都知道您是无辜的,皇上也只是做做样子,很快就能还您的清白。皇上让您放宽心,就当休养几日。”
“劳烦公公了,赤巠知道炎王的心意。昨晚刚好做了一些红枣糕,公公带一些路上吃,然后再帮本王带一些给炎王,就当是本王的小心意。”
“多谢王爷,老奴可有口服了。”
杨珏让楚寒夕将红枣糕包好之后让刘宁带了回去,然后就回到屋内。
钱承敬和沈灵雾都颇为担心,江王府外面都被禁军团团围住了,他们都觉得此事与轩辕境有关。如果轩辕境趁此机会收拾杨珏的话,只怕温采宁也没有办法,还是要赶快想办法啊。
杨珏摇摇头:“与谁有关都无所谓,延沂不会眼睁睁看着本王死的,咱们就别添乱了,延沂会有办法的。”
“王爷,您为何就这么信任沂王呢?如果此事真的是轩辕境所为,那么左手是轩辕境,右手是您,您觉得沂王该砍了哪一只?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钱承敬都快要急哭了,这罪名可不是说了玩的。
“本王谁都不信,就信延沂。都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杨珏倒是比其他人冷静多了,拼死的相信沐稳,那么输了也无所谓,至少,是死在沐稳手里吧,比死在其他人手里好得多。
可是,杨珏不得不相信另外一句话,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才被禁足了一晚之后,第二天第二道圣旨就来了,轩辕策因为吃了他的红枣糕之后中毒,多亏御医抢救才无碍。轩辕境当场就要派人杀了杨珏,还是轩辕策阻拦着,说此事有待调查,让温采宁全权负责杨珏的案子,轩辕境和沐稳辅助。
可是,轩辕策再也无法袒护杨珏了,因为他气息奄奄,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昏了过去,轩辕境一道旨意下来,先将杨珏押入明正堂大牢,择日审理。为了表示公正,还派了刑部的十个官员到时候听审,一定还事情一个真相。
明正堂是专门为皇亲国戚而设立的公堂,进了那里的人,没几个走得出去的,因为凡是走进那里的人,都是不能再当活人的人。
事情发生了之后,朝中已经有人传出话来,轩辕境要杨珏竖着进,横着出,敢多事的人,自己掂量清楚了。而另一个话语则是,沐稳要杨珏一根头发都不动的好好出来,不然就给一家老小都买好棺材。
一时之间朝中暗潮汹涌,谁都怕牵扯到自己头上。
温采宁,轩辕境,沐稳,一个个都开始了紧张的暗战,只想着找到自己想要的证据,任何一个牵扯进其中的人,都是每日被这个问完了那个问,每一个都是像要吃人一样,有时候明明说的就是大实话,可是还是有一种要被问哭了的感觉,只想着你想要什么口供我给你什么口供好了。
筹备了好几日之后,终于到了审讯的前一日。
府尹府里。
沐稳将一对白玉扳指推到了温采宁的面前:“我不希望有一点闪失。”
“这可真难办啊,你们表兄弟置气,就让大家夹在中间为难,太子殿下他的意思是,不让江王走出大牢,否则就杀了我。你的意思是不能让江王有一丝闪失,否则我也难逃一死。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说话间就不露痕迹的将这一对白玉扳指推回了沐稳的面前。
“你应该明白皇上让我也主审的原因,你要向未来的君王表忠心,也不能不顾眼前的君王吧。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过下一朝,至少先过了这一朝。”
“那么多证据摆在那里,我即使能够视而不见,刑部的十个官员也能视而不见。杨珏若真是无辜的,只要他逐一交代清楚,我必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沐稳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意:“公道?你这话说去给外面的人听就够了,子弘摆明了是不会让杨珏活着出来,即使有公道,子弘也能把白的变成黑的,你所谓的证据最后都会变成杀死杨珏的罪魁祸首。”
“你也没资格指责太子什么吧,一个个都是能颠倒黑白的人,又何必私下里还这么‘抬举’彼此。延沂,我劝你一句,太子出了这口气就好了,一个杨珏的牺牲,可以挽回你们,挽回将来天下的统一,不冤。”
“冤不冤也不是你温采宁可以定论的,明日明正堂见吧。”沐稳起身。
威严肃穆的明正堂内,刑部的十个官员已经分立两边坐好,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只想着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千万不要牵扯到自己就好了。万一到时候被牵扯进去,就立刻装病倒下,可不要丢了自己的小命。
轩辕境和沐稳对立,一个温采宁夹在中间就够受的了,还要把这十个官员给拖下水,真是造孽啊。
十个官员尽量装作平静的样子静等升堂,高堂之上,温采宁坐在中间正襟危坐,如玉的容颜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眼神深处却是深不见底。沐稳和轩辕境分别坐在两侧,两人都悠闲的喝着茶,倒像是来看戏的。
第一护卫邵悬走到温采宁面前,跪地行礼:“大人,时辰到了。”
“升堂,带江王。”
“遵命!升堂!带!江!王!”邵悬高声喧。
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下来,只听着远处狭长的通道中传来的一下下铁索撞击声,听着这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出杨珏此刻是如何模样。得罪了轩辕境就是这个下场,即使被沐稳护着又如何,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不会让你输
其实杨珏一个人坐在牢房里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怕,他知道,沐稳就在外面,只要有沐稳在,他什么都不怕。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他也不怕。
所以他还跟守在牢房旁边的狱卒说:“狱卒大哥麻烦你给我一碗水好不好?”
狱卒有些狐疑的看看他,心想着杨珏大概是渴了,虽然要一碗水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听闻这个江王赠医施药慈悲心肠,就想帮一帮。但是想到轩辕境暗中让人来交代的话,又不敢帮杨珏了,只怕惹祸上身。真是为难死狱卒了,沐稳也暗中让人来交代过,要是杨珏在狱中受了一点苦楚,让狱卒掂量好自己的亲人家眷。
真是要被逼疯了,不想再当这个狱卒了,还不如回家种田呢。
杨珏看着狱卒一脸为难的样子,于是笑了笑:“既然狱卒大哥这么为难,就算了,就当本王没说吧。”
“你等一下。”算了,一碗水而已,总不能把他渴死吧。
将水端了过来递给杨珏,还以为杨珏是用来喝,可是只见杨珏用手放进水碗里,沾湿了手指,然后清洗面容,又用衣袖擦干净。最后又用剩下的水沾湿了手指,仔细的梳理好自己的发丝。这么一整理之后,哪里还像一个犯人,即使有了几丝倦容,依然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
狱卒心里不由得感叹,也只能说:“王爷您这是为何?”
“去打仗,气势上也不能输啊,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人并肩,不会输。”杨珏冷冽清雅的紫色眼眸仿佛稀世的紫水晶一般熠熠生辉,涌动着颠倒众生的魅人流光。纤长浓密的睫毛将这眼眸半遮半掩,更有了几分勾人的妖魅。
这一下就连狱卒都被惊呆了,只能退开了。
所以一众官员都等着看杨珏狼狈不堪的样子时,却纷纷惊讶的看到了依旧风采斐然的杨珏,虽然脚上带着脚镣让他行动不便,可是脸上的笑容和眼神中的清冽让人惊叹,不敢再多用多余的眼神去打量。
那双冷冽清雅的紫色眼眸透过明正堂里压抑的肃穆,静静的看着那双清冷的茶色眼眸,眼底的千万情绪,全都在刻在眼底,千波流转。
我不怕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那双清冷的茶色眼眸眼中含着世人看不懂的暖意,平静的看着那双冷冽清雅的紫色眼眸,一世长安的沉静,一点一滴流转生辉。
我不会让你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温大人,该审案了吧。”轩辕境邪魅凌人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俊美深沉的脸上更是完美无瑕的雍容。
“遵旨。”温采宁这也才回过神来。
正想开口,不料轩辕境又打断了他。
“审问有审问的规矩,进了明正堂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之人,可是只要进了这里,就要有犯人的规矩。温大人审了这么多年案子怎么都忘记规矩了,犯人在堂下岂有不下跪的道理。”不轻不重的话语,却仿佛铁锤一样敲打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这下更是寂静了,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轩辕境要杨珏下跪,摆明了就是做给沐稳看的,既要折辱杨珏,又要打沐稳的脸,本来就是有理有据的法度,沐稳还能让杨珏不下跪吗。
沐稳却很平静:“江王,你觉得太子殿下所说之话可有不对。”
“没有,但是,本王是玄国的皇子,不是炎国的皇子,即使犯了炎国的律法,可是身上背负的也是玄国皇室的血脉,即使要跪,也只能跪名位比本王更尊贵的太子殿下。只怕,温大人和沂王殿下不适合接受本王这一跪。”
“太子殿下意下如何。”沐稳压根不去看轩辕境。
“无妨,那就请江王殿下面朝本宫下跪吧。”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不懂了,沐稳和杨珏到底几个意思啊,怎么那么处变不惊的就肯向轩辕境下跪?难不成是脑子坏了吗?轩辕境本来的意思就是要杨珏跪他,这下好了,轩辕境更得意了吧。
杨珏真的微微侧身去面对轩辕境:“本王刚才说太子殿下名位尊贵是实话,不过,本王心甘情愿下跪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太子殿下是兄长,孝敬兄长是应该的,何况,就算今日不跪,将来敬茶或者其他礼数时,一样跪。”
温采宁即使不看轩辕境的脸色也知道有多可怕了,杨珏的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杨珏跪轩辕境只是因为轩辕境是沐稳的表哥,既然是沐稳的兄长,那就是他的兄长。至于敬茶礼数,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最让轩辕境火大的是,这是沐稳默许的,甚至是沐稳故意给杨珏暗示的。
轩辕境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看来这一跪本宫还真是受不起,江王还是留着吧,谁受得起让谁去受。”
“咳咳。”温采宁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开始吧,江王殿下,本官问你,数日前柳将军奉命带兵前去围剿从玄国边境上逃到陵川城边的流匪,可是流匪却事先得知了柳将军的行军谋略,流匪事先在路上埋伏,结果让柳将军的军队遭遇埋伏,损失惨重,上千士兵阵亡,柳将军身受重伤,你可知此事?”
“本王知道,还是听别人说的。”
“那你事先可知柳将军要进军围剿流匪的事情。”
“知道,匪贼的事情,还是炎王当场给本王看的。”
“军营中很多士兵都可以作证,你在进军前一晚曾潜入军营中,不知江王殿下所谓何事要夜探军营?”温采宁还是暗中帮了轩辕境,把措辞一换,‘擅闯军营’和‘夜探军营’可是天差地别的两回事。
一个是无心之失的莽撞,一个却是心怀不轨的图谋。
沐稳清冷的开口:“温大人审案一向都讲究真凭实据,刚才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好像是温大人看见江王夜探军营了,本王就想问问,江王是如何‘探’的?先迈哪只脚‘探’的?先抬哪只手‘探’的?”
这下温采宁明白自己真的是作茧自缚了,算了,不管他们两个表兄弟了,自己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沂王言重了,本官一时失言。江王殿下,请您说一下您为何要在进军前一夜进入军营中?”
“兵部尚书府的二公子凤绯陌与本王乃是同门,也是一直交好的朋友,那一晚本王在府中,可是兵部尚书府的丫鬟浣儿来找本王,说绯陌的娘亲病重,要绯陌赶快回去。浣儿找不到绯陌,这才着急的来找本王。”
“本王知道绯陌在帮忙谋划清剿匪贼的事情,担心他的娘亲病重,于是就连夜出城去军营中见绯陌。可是卫兵说军营不得擅闯,他们要进去禀报,但是他们在商议军情,不能去打断,本王再这样拖下去会出事的。”
“本王担心是有卫兵故意阻挠,于是就绕到了守卫薄弱的一边,打昏了几个士兵溜了进去,正在营帐中探查想要找到绯陌的营帐,结果却被绯陌给发现了。本王就将事情跟绯陌说了,绯陌与本王赶回兵部尚书府之后,林夫人已经走了,绯陌情绪失控,然后本王也离开了兵部尚书府。”
温采宁点点头:“来人,将凤绯陌带上来。”
凤绯陌被带进来看到杨珏的一刹那激动得差一点冲过来了,但是还是忍住了,走到堂前跪地行礼,也不敢多去看杨珏。
“凤绯陌,本官问你,进军围剿流匪的前一夜,江王可曾混进军营中去见过你?”
“见过,当时我正在和柳将军商议军情,发现帐外有声响,于是出去看到了江王,然后将江王带回了营帐中,江王跟我说了娘亲病重的事情,柳将军体恤我孝顺,就让我连夜进城看望娘亲,可是娘亲已经走了,因为第二日要出兵,让家里人安排丧事之后,我就赶回军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百七十四章 冒出来的李茂
温采宁继续说:“也就是说,江王去见到你们的时候,你和柳将军正在营帐中商议军情,那么你们敢肯定江王没有听到你们商议的军情吗?又或者说,你将江王带进营帐中,他是否窥探过什么?”
凤绯陌的脸色变了变:“江王行事一向莽撞,应该是刚刚接近营帐就被我发现了,绝不可能在营帐外面偷听到什么的。”
“本官知道你与江王情谊深厚,可是这是公堂,没有什么应该和保证,耳朵长在江王身上,即使他听到了你也不可能知道。江王殿下,本官问你,那一晚你可曾在营帐外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听到,本王刚刚到就被发现了。本王与绯陌说话的时候,柳将军也在场,本王没有任何机会窥探任何机密。”杨珏说的不卑不亢。
温采宁却摇摇头:“那么江王可曾记得那一晚大将营帐中的布置?”
“记不得,当时本王满脑子都是绯陌娘亲的病情,没心思看其他的。”
“好,那么本官就需要给在场的各位大人看一样东西,来人,将本官所画的那一晚大将营帐中布局图拿来。”温采宁威严的说。
邵悬将一大张五尺见长画布打开,只见上面清晰的画着一个营帐中的布局,每一样物件的摆放都清清楚楚,就连桌上散落的书卷信件都看得清楚。
“这是本官奉命调查此案之后去到军营里画的,军营中的刘叔一直伺候柳将军营帐中的事情,所以柳将军营帐中大小物件的摆设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军队进军之前柳将军让他不要动军营中的任何东西,他就每日负责将饭菜送进去。可是除了桌案上的东西位置有变动之外,其余东西都没有改变。几位在那几日进去过营帐中的将军也可以证明此图大同小异,凤绯陌,你来看看此图可有不妥之处?”
凤绯陌走上前去仔细的看图上的布局,几乎没有错:“回大人,此图除了桌案上的书卷摆放有些不同之外,没有其余错误,就跟江王进去营帐中的那一晚几乎一样。可是当时柳将军也在场,江王没有任何机会窥探机密。”
“有没有机会不是看有多少人在场,有时候人证才是最容易被利用的。来人,将柳将军平日处理的公务中涉及地图的公文都呈上来。”
不知为什么,凤绯陌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温采宁将面前堆放的一堆公文传下去给各位官员看:“各位大人仔细看,你们所看的这些公文中有什么共同点?”
那些官员们看完之后心中都有了定论,可是谁都不敢开口,就怕自己一开口之后就被推到风浪中间,那么必死无疑啊。
官员们一个都不说话,轩辕境也不勉强,自己看了一遍之后开口:“柳将军对于附有地图的公文都喜欢将与公文有关的线路用朱砂笔描一遍,方便自己看也方便手下的将领看。关于这一点,只要将柳将军手下的将领们召来一问便知,不过本宫觉得不必了,因为本宫对于柳将军的这一点习惯很熟悉。”
温采宁这才说:“在这里,本官就要问一下你了,凤绯陌,那一晚是进军的前一晚,你跟柳将军深夜还在商量军情,必定也在探讨进军的路线图,对不对?”
凤绯陌深潭般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这,那是,那是,事情不是。”
“你只需要回答本官的问题。”
凤绯陌的心一沉:“没错,那一晚确实是在商讨进军的路线图。”
“好,那么请各位大人仔细看本官所画的那一副营帐中的摆设图,相信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悬挂进军路线地图的屏风是否就堂而皇之的挂在营帐中。”
这一下满室哗然,杨珏即使再多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进军路线地图就挂在营帐中,任何一个走进去的人都可以看见,而柳言旭的习惯就是在地图上用朱砂笔将路线描一遍,所以进军的地图上肯定也描了,那么杨珏只要走进营帐就看得见,他说他没看见,谁信啊。
轩辕境平静的看着杨珏:“江王殿下,请问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沐稳也清冷的开口:“这需要解释吗?这只能证明柳言旭玩忽职守,就是因为他的渎职才让外人有了可乘之机。连江王一个外人都能进去营帐中看见地图,那么军营里面那么多人,人多眼杂,岂不是早就泄密了。所以,此番情报泄露,柳言旭才是罪魁祸首,单凭这一点就该治他死罪。而江王,只是好意才擅闯军营,而且谁也不能证明他一定听见了或者看见了,对不对?”
“是啊,不能证明他看见和听见,可是也不能证明他没看见或者没听见?但是这却足以证明江王嫌疑最大,他确实不用解释什么,他也无法撇清什么。”轩辕境咄咄逼人的说。
“犯案是需要动机,时机的,就算在时机上江王碰巧有了最大的嫌疑,可是动机呢?江王好好的王爷不当,为何要去帮一群流匪呢?即使退一万步,他就算帮助流匪,他一个人只身在炎国,如何与外界联络?”沐稳清冷的眼眸始终停留在杨珏身上,丝毫没有去看轩辕境。
轩辕境冷冷的一勾唇:“本宫会这么说当然不是信口胡说,来人,将擒住的匪贼带上来,让江王好好的认认。”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铁链碰撞声由远及近而来,过了一会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狼狈的走了进来,垂着头慌忙跪在地上:“草民参见各位大人。”
“你一个匪贼都敢自称草民,难道炎国的子民都是你这样的匪贼吗。”轩辕境冷薄的口气不怒自威,让人听得骨头发冷。
这个小匪贼急忙磕头:“小的错了,小的就是一个贱民,求大人开恩,开恩啊,不要跟小的计较,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砰砰砰的将头磕得响彻房间,很快脏乱的额头上就流出血来。
温采宁淡淡的说:“这位是炎国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不是什么大人,你出言冒犯了太子,本来凭这一条罪名就可以将你斩首,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审案。报上你的名字和罪名。”
“小的原本是陵川边上一个小村子里村民,名叫李茂,以前是在江王府中当车夫,后来才去当了土匪。小的从来没有杀过人害过人啊!求大人和太子开恩!”
杨珏目光一转,仔细去看,果真是李茂,但是他仍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
“李茂,你看看站在你旁边这一个人,你可认识?”温采宁说。
李茂惶恐的抬起头来,看清是杨珏时候满眼的欢喜:“王爷!真的是王爷!您救救小的,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您要是不救小的,小的就没命了!”
“江王殿下,您可认识这个名叫李茂的匪贼?”
“此人名叫李茂,当初确实是江王府的车夫,不过后来离开了,本王与他也很久没有见过,想不到今日会在此处见到他。”杨珏回答。
“李茂,你当初为何要离开江王府?是有人指使你还是其他原因?”
沐稳端起茶杯来用茶盖轻轻碰了碰茶杯:“温大人今日断案有失平时风采啊,问犯人问题就问问题,为什么要引导犯人。”
“下官只是担心犯人乃是市井小民,不能回答出我们需要的答案,所以就稍加引导一下,可以更快的断案。”温采宁已经摆明了帮着轩辕境,要置杨珏于死地,这一下两大主审都联起手来了,情形不乐观。
“既然温大人如此担心,本王也帮温大人引导一下。李茂,江王殿下一向都是宅心仁厚善待下人,有个这么好的主子你还要离开,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出来,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百七十五章 李家老小
坐在下面的十个官员心里直打鼓,可不能小看温采宁和沐稳两个人简单的问话词句,如果按照温采宁的问话方式,很有可能就被陷进去了,但是换成沐稳的问话,就完全不一样了,绝不会乱说什么辩解或者故意开脱维护的话。
李茂感激涕零的看着坐在上座仿佛仙人一样的沐稳:“王爷,小人确实遇到了难处,那个时候小人的父母都患上了重病,要很多银子才能治好,小人即使把命卖了也凑不了那么多银子。小人一个卑贱之人,怎么敢跟王爷开口,于是就想跟着同乡的兄弟出去做点生意,然后就离开村子了。”
沐稳继续说:“那你为何会落草为寇?”
“我们同乡上了路之后就遇到了匪贼抢劫,他们缺几个烧火做饭的,就让我们跟着他们,然后给了我们银子,可是我们不能回家不能见家人。我拿了那些银子,想着能让父母把病治好,我看着兄弟将银子放在我家门口之后就跟着他们上山了。可是官兵们上来围剿的时候,小的躲在草堆里就被他们抓来了。”
沐稳清冷的眼眸看向温采宁:“温大人,够清楚了吗。”
温采宁也只能赔笑:“沂王殿下亲自问话,当然是最清楚不过。李茂,按你所说,你离家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么你可知道在你离开之后江王对你的家人做过什么事情?”
“小的不知。”
“本官从你的家人口中得知,在你离开之后,江王知道了你家里人困难,于是亲自去你家里送银子,跟你的家人相处的很好。本官很奇怪,江王乃是质子之身,为何对你一个小小下人如此厚待?是否是你对江王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李茂感激涕零的看着杨珏:“王爷,小的对不起您,不该鬼迷了心窍离开您的,小的真是该死。您对小的恩情,小的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能报答!”
“回答本官的问题!江王为何厚待你?”
“王爷他一向都是仁心慈悲,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好,王爷都拿下人们当家人,自然对谁都好。小的就是王爷的一条狗,王爷愿意赏识小的,小的就是把心挖出来都可以。”李茂说着已经满脸泪痕。
温采宁不急不缓的说:“你家王爷对你还不仅如此呢,江王还让你妻子去江王府当下人,好让你家中有生计。如果说送银子是仁心,那么还这样帮你,简直就是功德无量了,他一个堂堂王爷凭什么对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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