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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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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轩辕境,暮云归和沈酥棠都觉得宋梓犀好多了,也就默然一笑。
  沈酥棠到了琼楼宫,彩玲说暮云归在后殿自己房间呢,好像是暮云归近几日有些染了风寒,首阳就让暮云归多休息。沈酥棠道谢之后就径直往暮云归的住处去了,想着让人送些什么药草过来。
  “浮生,你可以用力一点。”屋内传来谢凭的声音。
  “真的可以吗?还是轻一点吧,不然又流血怎么办?”接着又是暮云归担忧的声音。
  沈酥棠站在门外挪不动脚步,看着紧闭的门窗,也不知自己该用何种神情。
  正巧这时暮云归来开门,手上端着一盆带着血污的水,看到沈酥棠之后惊喜的说:“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坐啊,站着干什么?”
  “我现在进去方便吗?”沈酥棠的语气很平静。
  “当然方便,哦,不行,里面大概有点血腥味,我先把门窗开一下,风把血腥气吹散一些之后你再进来坐,免得把你也弄得一身味道。”暮云归急忙去将所有窗口打开了。
  沈酥棠也正好看见谢凭坐在里面床上穿衣服,他眼神中还是平静无波,径直走了进去:“我来的挺巧的,没有打扰到你们,你们刚好做完了。”
  谢凭意味深长的看着沈酥棠,然后不屑的扬了扬唇角。什么都没说。
  暮云归刚好倒了水回来:“可不是嘛,你再早来一会的话就让你看到了,你没看见也好,免得你晚上做噩梦。快坐吧,我拿彩玲新做的糕点给你吃。”
  “楚浮生,现在是白天。”沈酥棠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意。
  “是啊,当然是白天。你怎么了?”暮云归被说的莫名其妙。
  “做噩梦?你还怕我做噩梦吗?我怕我现在就是在做噩梦,很不巧,我还是来早了一会,还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两句话。你是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还可以这样谈笑风生的说话吗?”沈酥棠的眼里有了晶莹的碎光。
  暮云归立刻就急了,急忙跑到沈酥棠面前,心疼的捧着沈酥棠的脸:“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不要难过,我错了好不好?都是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虽然暮云归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沈酥棠不高兴了,可是他现在越来越见不得沈酥棠委屈的样子,只能急忙道歉。
  “你别碰我。”沈酥棠拂开暮云归的手。
  “我洗了手的。”暮云归无辜的将自己洗的白白的手摊在沈酥棠面前。
  “那你全身上下都洗了吗?洗了手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我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你是把我对你跟谢凭情意的宽容当成我对你们两个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的默许吗?”沈酥棠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四十五章 湿身

  暮云归更是满头雾水了:“我们到底做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谢凭他身上受了伤,刚才在院子里跟我拆招的时候我下手没轻重,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弄裂了他的伤口,我就进来帮他清洗包扎伤口,这样你也不高兴?”
  沈酥棠明显一下子愣了,然后眼神扫向一旁的谢凭。只见谢凭眼底全是讥讽和不屑,更多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
  “我没有生气,因为听彩玲说了你也病着,可是你一个病人还照顾另外一个病人,这样怎么行,下次有这种事情的话还是让其他人来吧。”沈酥棠可不是吃素的,被谢凭摆了一道之后他立刻就回过神来了。
  “我是小病,一点小风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你今日忙吗?不忙的话我想带你去看看皇后娘娘,她上次跟我说让我带你过去。”
  “皇后娘娘怎么会让你带我过去?”
  “因为上次皇后娘娘让我帮她穿针线,她说要赏一个荷包给我,问我喜欢什么图案,她都可以绣出来。我就想着绣海棠,可是还是要挑选颜色,我怕我选的你不喜欢,皇后娘娘就说,既然是要送人,就把人带过去自己选。”
  沈酥棠的余光瞥到了站在一边的谢凭:“只要你选的我都喜欢,不过既然都来了,我们就一起过去一趟好了,也看看皇后娘娘。”
  “嗯,我们现在走吧。谢凭,你的伤口还是要小心留意着,最好找大夫给你好好的再看看,免得留下病症,我就不送你了。”
  谢凭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沈酥棠便留在宫里陪了暮云归一天,可是天气始终不怎么好,一会阴沉沉的,一会又刮大风。佟如璎本来留了暮云归和沈酥棠在宫里一起用晚膳,可是沈酥棠就想和暮云归单独待着,所以还是坚持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小雨便细细密密的砸了下来,暮云归急忙将沈酥棠护在怀中,佟如璎的宫女也急忙送了雨伞出来。暮云归撑开雨伞,在宫里毕竟还是不能太过分,他们又不是楚颂逸和墨夷唯,所以还是保持了距离。
  等回到暮云归的住处时,两个人的身上还是湿了一些,暮云归顾不上自己,急忙去找了布巾来给沈酥棠擦,又点了炭火,找了自己的衣服给沈酥棠换。把沈酥棠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在屏风上摊开,让炭火烤着。
  又去柜子里找了一床厚毯子出来给沈酥棠披上,再跑出去端了一碗热汤进来喂沈酥棠喝下去,终于把沈酥棠给安顿好之后,暮云归才坐下来喘口气。
  沈酥棠坐在床上,披着厚实的毯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暮云归,看上去可爱的不行,就好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兽被主人给收拾干净之后躺在窝里的样子,实在是太无辜太可怜了。
  暮云归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然后俯下身,在沈酥棠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是不是觉得特别想□□我一下?”沈酥棠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现在看我的眼神跟看雪团的眼神是一样的,不过呢,你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湿衣服脱了,你本来就生着病,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阿嚏!”暮云归刚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泪水汪汪的。“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好,我换件衣服。不过呢,沈大人,我换衣服之前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雪团见到肉骨头的眼神看着我呢?”
  “我看你是给你面子,脱不脱?”
  暮云归只能无奈的笑笑:“好,多谢沈大人抬举。”
  然后暮云归就站在沈酥棠面前慢慢的脱衣服,先解开腰带,又褪下长衫。内衫因为湿了,所以都紧紧的贴着肌肤,在潮湿的布料下朦朦胧胧的透出泛着粉色的肌肤。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褪下潮湿的内衫,露出了精瘦结实的上身,随着暮云归的呼吸而轻轻起伏着。
  再脱下靴袜,又褪下潮湿的长裤和亵裤,整个人完全袒露在沈酥棠面前。
  整个身体修长俊逸,好像一尊完美的玉雕。
  “沈大人满意吗?”暮云归还笑笑。
  沈酥棠的脸上有了些红晕:“一般般,就是瘦了一些,以后多吃一些,长得多一些肉才好。快起穿衣服了,不然真的会生病的。”
  暮云归却凑到了沈酥棠眼前,压低声线:“什么时候也让我一饱眼福呢?”
  “有时间再说吧。”
  “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有时间的时候就有时间了,快滚去穿衣服。”沈酥棠的脸都快埋到被子里了,他本来是想作弄暮云归的,没想到最后却被暮云归给作弄了。
  “哈哈哈,好,就等有时间。”暮云归浅浅的笑了几声,然后去穿衣服。
  事实证明,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不该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晚饭才过后不久,暮云归就完全头昏脑涨的开始发烧了。叫了御医过来一看,御医说是风寒重了,要在床上躺几天,否则可能烧傻了。
  沈酥棠一边笑暮云归还一边喂药:“本来还想让你最近几日抽个时间去海棠轩呢,海棠全都开了,美景啊,可惜你这一病,又要耽搁好些日子。”
  “你不是等着我吗,等过几日病好了,陪你看个够。”
  “我愿意等你,美景未必愿意等你。”沈酥棠又喂了一勺药到暮云归嘴里。
  “景色错过了就错过了,明年还会再有,你在就好了,你就是最美的风景。”
  “以前嘴巴可没有这么甜。”
  暮云归笑笑,自己过往或许真的太过压抑自己的性子,不知是一直在比拟着沐稳,还是真的没有遇到那个让自己这样做的人。“这世上,有人喜欢听好听的话,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你喜欢听,我就多说一些。”
  “好,那你以后就多说,我喜欢听。”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可是以前都觉得不合适,现在我觉得再不问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开口问了。你若是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而且,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了。”
  “你问。”
  暮云归想了一下才开口:“素瑶曾经跟我说过你的海棠香,还说送你海棠香的人已经死了,而且,那个人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我就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觉得会是谁?”沈酥棠精致妖娆的丹凤眼里有了几分笑意。
  “我若是能猜到,又岂会问你。”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猜错了,是不是打翻了醋坛子?你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对我很重要,海棠香我虽然不用,可是却很珍惜。我就告诉你,免得你乱七八糟的猜测,是我爷爷。”
  暮云归一怔,不过随即就笑了:“看来果真是我胡思乱想了。”
  “等你病好了之后就罚你看着我吃东西,你不准吃。不过,你吃醋的样子我还是挺喜欢看的,早知道就再吊着你好了,让你再多猜测几日。”
  “我错了,我甘愿认罚,等病好了,我就认罚。”
  “时辰不早了,我该出宫去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过来看你。”沈酥棠将空了的药碗放到一边,这才起身,回眸望了好几次才终于离开。
  走到宫门口,坐上了一直等着自己的车架,沈酥棠的脑子里依旧是暮云归那边的事情。宫里宫外的跑来跑去太麻烦了,等这次他病好了就让他来自己身边吧,先安排一个小官职,然后再慢慢提拔上来。
  车架一直平稳的走着,可是沈酥棠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以往回去的路上这一段该是人声鼎沸的,可是今日却如此安静。
  一柄利剑毫不留情的指了进来:“沈大人今日的警觉和戒心可是丢的一干二净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四十六章 他让我等着他

  看着指在自己面前的厉印剑,沈酥棠的手早已经下意识的握在了葬陵剑上,谢凭的出现虽然在意料之外,可是也在情理之中。
  “怎么?恼羞成怒要私下杀了我?”沈酥棠说。
  “楚浮生是傻子,沈大人可不傻,沈大人早就暗中派了那么多人查我的过去,无非就是想向楚浮生证明我不是瓶子,只是墨夷太傅派来的冒牌货。可是沈大人现在还没有查到有力的证据吧。所以,恼羞成怒算不上,清除隐患才对。”
  “我已经知道了真相,看来我必死无疑了。”
  谢凭摇摇头:“未必,虽然我不是瓶子,可是有些心情跟沈大人是一样的。咱们来公平决斗一场,赢的人活下来,留在楚浮生身边,输的人死去,下辈子转世投胎再见。很公平,对不对?”
  “我杀了你就可以跟浮生说出你们的阴谋,而你杀了我却要千方百计的瞒着浮生,你不过是希望我心甘情愿的死,何必说什么公平?”
  “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没有带其他人,一对一,还不算公平?”
  沈酥棠冷冷一笑:“我答应你,因为,我就是想亲手了结你。”
  唰!葬陵剑出鞘!
  铮!铮!铮!铮!铮!……
  葬陵剑和厉印剑在寂静的夜色里交相辉映,沈酥棠施展轻功对谢凭步步紧逼,谢凭也只能施展轻功且战且退,两人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
  沈酥棠趁着交手的时候查看清楚了这里是哪里,竟然是细雨湖边一处隐秘的树林,他之所以可以认出这里是因为他带领城中禁卫军巡查的时候,曾经追踪过一个钦犯到这里,当时也在这里交手过,那三大棵柳树就是他用内力削断的,现在还苍凉的立在那里。
  这里距离细雨湖很远,从细雨湖过来的话,常人也要走上一个时辰,而且这里树林茂密又有野兽出没,寻常百姓根本不会进来。
  不过这里距离皇宫那么远,谢凭究竟是怎么将他带过来呢?看来真的是自己对于楚浮生的事情太过上心了,所以警觉性那么差,甚至连时辰过了多久都失去了知觉,不过也有可能是什么诡异的术法。
  谢凭手持厉印剑开始反攻,出招狠辣!
  铮!铮!铮!铮!铮!……
  唰!沈酥棠的左臂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血迹都洒在谢凭的脸上,害得他迷了眼睛退后而去。
  沈酥棠也痛得脸色煞白,谢凭下手太狠了,而且施加了强大的内力,剑锋划破皮肤,内力震伤筋脉,所以才会喷出血来,才会那么痛,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谢凭站稳了脚步,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如果要论武功的话,我们不相上下,可是我是刀口舔血的时时练着,你却只是在防身和动手的时候才用,你的动作和反应都没有我快,你落败是迟早的事情。”
  “是吗?”沈酥棠发狠的扯下一块衣襟来,然后熟练的用右手和牙齿把衣襟缠紧在左手臂上,先止住血。
  唰!沈酥棠又举起葬陵剑朝谢凭攻去。
  铮!铮!铮!铮!铮!……
  整个树林里的树木都被他们对敌的强大内力给震得摇晃打抖,树叶纷纷落下,而落下的树叶又被他们的打抖给席卷起来,一时之间狂飞乱舞。
  “沈酥棠!你不死楚浮生就要死!”谢凭大吼!
  唰!葬陵剑狠狠的挑开了谢凭胸前的衣襟,一道血痕乍现。
  谢凭单膝跪地,痛苦的捂着胸口的伤,沈酥棠的内力跟不上他的剑招,所以并未用内力伤及他的筋脉,可是沈酥棠的出招很准,都是挑在最致命的要害上。
  “你什么意思?”沈酥棠一甩葬陵剑,剑锋上的血水被甩出去好远。
  “意思,就是。”唰!厉印剑一下子穿过沈酥棠的身体!
  谢凭冷冷的看着沈酥棠,然后迅速的将剑收了回来,沈酥棠再也站不住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小腹上那个窟窿止不住的流淌出浓稠腥红的鲜血。
  因为被内力震伤了内脏,他的口中也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鲜血浇灌在堆满落叶的地上,艳丽而恐怖。
  “如果我不能杀了你,那么楚浮生便不能为太子所用,墨夷太傅不会留下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到时候,死的就是楚浮生,所以,我的有些心情跟你是一样的,你就当是为了楚浮生死吧。”
  沈酥棠翩然出尘的脸上落满了血水,却依旧如此颠倒众生。
  精致妖媚的丹凤眼中是一种不甘的茫然,更多的是一种不甘的怨恨,他还不想死,还不能死,海棠花还没有一起看呢。
  纤薄的唇瓣更是娇嫩得如雨后花蕊,即使被血水沾满,依旧妖艳。
  白皙无瑕的肌肤宛若凝脂白玉一般细腻,却因沾上了血水而美得更加惊心动魄,好像千里的雪境上盛开了一朵妖艳的红梅。
  可是,自己控制不住,身体里血液就像泉水一般汹涌的流淌出来。
  谢凭转过身去不看沈酥棠:“你若是还有遗言,一并说了吧。”
  沈酥棠冷冷一笑,发狠的一咬牙,举起葬陵剑又朝谢凭攻来!
  铮!铮!铮!铮!铮!……
  谢凭也被惊到了,急忙挥剑抵挡,却还是几次三番差点被沈酥棠最后的疯狂给震惊到,每一次交手都可以感觉到沈酥棠越来越无力,而且他小腹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跟哗哗往外冒的泉水没有任何区别。
  沈酥棠的眼里含着泪光:“我不能死!他让我等着他!”
  谢凭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自己的招式,转而迁就着沈酥棠的进攻:“你不死他就要死!你以为你能护得住他吗?”
  “他让我等着他看海棠花开,我要是不在了,他……”
  谢凭的心中一惊,动作更是慢了下来,就是这一下,沈酥棠的剑也刺了过来,一下子刺进了谢凭的胸口,力道虽然不足,可是,还是让谢凭无法站起来。
  沈酥棠也没有力气了,流淌了满地的鲜血,他还是用剑撑着已经双眼看不清东西的他:“我即使死,也不会让他被你们利用,我要回去,要回去。”
  噗!谢凭倒在地上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沈酥棠刺在了他的心肺上!
  “你,你不能去,要是他,知道了,真相,他会去报仇,会死,死的。”谢凭满嘴血腥,仍旧忍着胸口的剧痛说。
  “我,我,要回去,他,他让我等着,等着他。”沈酥棠用葬陵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回走去,即使双眼早已看不清一切,即使伤口还在拼命的往外流着鲜血,即使下一刻自己就撑不住了,可是,一定要回去。
  砰!沈酥棠终于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等着我吗,等过几日病好了,陪你看个够。”
  对不起!
  “景色错过了就错过了,明年还会再有,你在就好了,你就是最美的风景。”
  对。不。起。
  ……
  谢凭这时才撑着身体慢慢朝沈酥棠走过去,用厉印剑艰难的撑着身体走过去,哪怕只是几丈远的距离,也走了好像很久很久。
  走到了沈酥棠身边,高高的举起厉印剑:“你好好投胎吧,我要拿你的头回去交差,一路走好!”
  唰!长剑狠狠挥下!
  “棠儿!棠儿!”暮云归噩梦中恍然惊醒,坐在床上,这才发现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就连双手都在颤抖着。
  彩玲路过门外听到了暮云归的声音之后急忙推门进来:“楚大哥!怎么了?”
  “我梦见,梦见,棠儿浑身是血,然后,坐在我的床头哭。”暮云归明明只是有些惊慌的跟彩玲说话,可是,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眼泪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汹涌而出,而他的心里也越来越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四十七章 头颅

  “我的心好痛!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眼泪,他哭的很厉害。”
  “我伸手想要去抱住他,可是他却消失了。”
  暮云归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更加沙哑,,近乎崩溃:“他说他要走了,他回来最后看我一眼,他要走了。”
  彩玲急忙过去摸摸暮云归的头:“怪不得说胡话呢,怎么烧的这么烫?我立刻去跟公主说,让御医过来,再烧下去非要傻了不可。”
  “不用御医,我要见棠儿,带我去见他。”
  “楚大哥,只是一个梦而已,沈大人那么厉害,谁能伤得了他,他身上可是有明令的响箭,一旦放出,满城的禁卫军都会去保护他。倒是你,都烧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没有,他一定出。”暮云归话未说完,已经无力的昏倒了。
  彩玲无奈的帮暮云归盖好被子:“还说没烧糊涂。”
  帮暮云归关上门之后急忙跑了出去。
  东宫里此刻正是灯火通明,墨夷唯跟楚颂逸在下棋,楚颂逸走一步就要想好半天,所以墨夷唯都是拿着一本书看着,等楚颂逸下好了之后他再落子。明明都已经让了楚颂逸三子了,可是还未到中盘局势就明朗的不行。
  楚颂逸又眉头紧皱的落了一子,他倒不是想赢墨夷唯,可是就是怕墨夷唯觉得他笨,所以他总是下的小心翼翼,即使不能赢,也不要太笨就好。
  “下错了。”墨夷唯虽然眼睛看着书,可是还是轻声的提醒。
  楚颂逸急忙收回棋子,有些心虚的看着墨夷唯:“啊?那应该下哪里啊?我觉得这里挺好啊。”
  墨夷唯无奈的摇摇头,放下了书本,然后去握住楚颂逸拿着棋子的手指,将棋子放在了另一个位置上:“下在这里,看明白了吗?”
  这时楚颂逸也觉得豁然开朗,果真是一步好棋。
  暗卫清羽在门外禀报:“殿下,谢凭回来了,已经在密室里候着,带回了殿下想要的东西。”
  东宫毕竟是明面上的地方,很多东西只能从后门进,而且进了后门之后也要从后门的一间屋中下去密室里。那里才是真正支撑一国太子掌控江山的最阴暗的地方。
  “嗯,我们去看看。”墨夷唯起身。
  东宫里专门豢养的大夫已经在密室里为谢凭包扎伤口,因为失血过多和激烈的打斗,谢凭也陷入了半昏迷,完全是用一口气撑着回来的。只是,已经半昏迷的他躺在床上还是紧紧抓着那个不断流血的包袱。
  墨夷唯走进来之后冷冷的看了谢凭一眼:“他的伤势如何?”
  大夫恭敬的说:“很严重,伤到了心肺,不过他内力深厚,武功底子好,休养上几天就能下地。”
  谢凭听到了墨夷唯的声音,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合:“人头,回来,尸体,烧了。剑,带血,扔好了,我完成了。”
  即使只是断断续续的三言两语,墨夷唯也明白了谢凭的意思。将沈酥棠的人头带回来,烧了尸体毁灭证据。然后将带血的葬陵剑扔在距离细雨湖很近的岸边,方便别人发现沈酥棠遇难,传出言论动摇人心。
  清羽过去拿过谢凭手中还在滴血的包袱,放在墨夷唯和楚颂逸的面前,将包袱打开,一颗人头已经被血污布满,凌乱狼狈,修长散落的发丝上还插着一支名贵的紫玉簪,这是沈酥棠平素会用来束发的簪子。
  楚颂逸想要去蒙住墨夷唯的眼睛,不想让墨夷唯看这么血腥的东西,可是墨夷唯却拂开了楚颂逸的手掌:“清羽,提几桶清水来冲洗一下。”
  “唯儿,谢凭没有胆量背叛我们。”
  “他的胆量有多少是他的事情,我要的只是事实。”
  哗!哗!哗!三桶水冲了上去!
  因为血液流淌已经毫无血色的头颅凄凉的倒在地板上,但是可以看清这就是沈酥棠,想不到如此绝色大美人,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若是真相可以被揭开,史书工笔又是一段悲凉的史话。
  墨夷唯转身离开:“拿去烧了,一点痕迹都不要留。”
  “是。”清羽也只能无奈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头颅。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沈酥棠没有出现,府中也没有派人来告假,朝堂上几个居心叵测的人故意还站出来说沈酥棠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辰王说楚颂逸是太子,理应关怀臣子,让楚颂逸去看看究竟所谓何事。
  楚颂逸自然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去了沈府,素心和素瑶都快急疯了,平日她们至少有一个人会跟在沈酥棠身边,可是昨日刚好有事离开了。昨晚沈酥棠就一晚没回来,她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今日一早就派了人去琼楼宫找,可是那边说昨晚早就离开了,他们也在找,要是再找不到沈酥棠,那么暮云归就要烧糊涂了,一直发着高烧叫着沈酥棠。
  楚颂逸回去之后将此事禀报给了辰王,辰王也觉得此事不妙,立即下令由楚颂逸统领,派出满城的禁卫军寻找沈酥棠。
  可是接连找了两日都没有一点音讯,坊间流言四起。
  与此同时,一直依附于沈酥棠的那些官员都纷纷躁动起来了。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完,辰王不知为何最近噩梦连连,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睡不好,看了好几个御医都没有办法。如今一听宫里传闻说是恶鬼索命,不然沈酥棠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辰王更是烦躁。
  辰王用重金请了隐居在夏夙城外山里的高人进宫,此人乃是先代辰王在世时就供奉于宫中的神人,后来先代辰王离世之后,高人便隐居了。传言此人能断言吉凶祸福,更可以驱祸避凶。
  按照时间来算,此位高人至少已经上百岁了。
  楚颂逸并未见过此位高人,也不相信这些神棍,就私下里跟墨夷唯打趣,说八层是一个学了一点皮毛就行骗的江湖骗子。年轻的时候仗着姿容被留在宫中,也不过是挂了一个仙师的虚名,辰王当真是老糊涂了。
  墨夷唯却说,是不是骗子不重要,可是,一个能够骗到一国之君的骗子,绝不是简单的人物,小心留意为好。
  高人进到宫中之后要辰王摒退了所有人,和辰王单独相谈。
  辰王小时候可是亲眼见过高人的本领,于是谦恭的说:“仙师,朕登基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大功,可是也没有大过,为何会遭此劫难。”
  “皇上可曾将什么亲人一直放在外面?”
  “亲人?哦,对了,朕有一个小儿子,一直让他在外边历练。难道这也是上天降灾的原因?那简单,朕立刻下旨让他回来。”
  高人却摇摇头:“出山之前,我给皇上算了一卦,皇上将两个很重要的亲人遗失在外面,所以才导致了龙气不稳,让邪灵入侵。”
  “两个?可是朕真的只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啊。”
  “皇上再仔细想想把,举头三尺有神明,天意是不会有错的。”
  辰王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说:“或许,朕想起来了。仙师,是否只要将这两个孩子召回身边,就能避过此次灾难?”
  “嗯,而且十年之内皇上不能再让任何一个至亲之人离开身边,否则天意难测。皇上此生只要有这些龙子护佑,长命百岁一世长安。”
  “多谢仙师。”
  跟高人商谈完之后,辰王立刻下了圣旨,急召楚颂语回来,并且昭告天下寻找一个左肩上有红色祥云胎记的少年,少年今年是十九岁。谁能找到此人送来,加官进爵赏金千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四十八章 血剑

  墨夷唯一听就坐不住了,暂且不说那个红色祥云的少年是为何,但是楚颂语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外面去的,一旦回来,谁知道朝中形式会如何变化。即使他已经大权在握,可是还是不能揣测辰王的心思。
  这时墨夷唯才觉得此事不对劲,辰王好好的怎么会做噩梦,而那个神秘莫测的高人究竟跟辰王说了什么,怎么会让辰王要楚颂语回来呢。
  真是麻烦不断,好不容易才杀了沈酥棠,楚颂语这个时候回来岂不是将之前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难不成是那个高人在辰王面前说了楚颂逸的坏话?所以才动摇了辰王的心思,想要从楚颂语身上打主意。
  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彻查此事。
  知道了圣旨之后,一向安静的佟如璎却好像发疯一样的冲到了辰王的寝宫,看着有些病弱在服食汤药的辰王,然后大笑:“哈哈哈……你终于遭到报应了!彤儿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现在想起彤儿了!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辰王不悦的皱了皱眉:“全都下去。”
  一众宫人急忙退了出去,他们可不想听见什么不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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