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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倾城天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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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酥棠即使不能完全明白暮云归在说什么,可是他大概也猜得出来几分,于是说:“所以呢,你是忽然明白自己一直是被抛弃的,这才浪子回头知道谁才是真的对自己好的,是不是?”
暮云归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说的哪是哪啊?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只是忽然明白真的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是无法宽容大度,无法潇洒无谓的。”
“所以你老看见司马曜围在我身边就吃醋了?”
“不止他一个,每次你一出现,一个个看你的眼神就让人火大了。以前吧,我觉得只要自己在乎的那个人被万人碰到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么自己可以隐在他身后一生,只要他高兴就好。不过现在真的不一样了,我只想藏起来,不让别人看一眼,就只想自私的霸占着。”
沈酥棠精致妖娆的丹凤眼里满是笑意,更是美得让人窒息:“真的?”
“真的。”
“谢凭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误会些什么,我对他跟对你能一样吗?他很有可能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当年死了,我愧疚了很多年,后来偶然得知谢凭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我怎么可能不对他好。不过,他真的是我最最在乎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受伤,也希望对他好,更希望将来可以带他离开墨夷唯的身边,不要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如果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也能安心。”
沈酥棠点点头:“谁让你当初跟他那么亲密的,都是你不好,是你害我误会的,所以只能怪你,不怪我。”
“好好好,怪我,怪我当初那烂性子,怪我不跟你解释清楚。”
“好吧,我暂时原谅你一下,以后再犯错可就不是这么容易原谅了。走吧,我们回去看证据,我也觉得顾流沙有些怪异。”沈酥棠忽然恢复了神色。
两人一起往回走去,很快就回到了湖心亭。
首先来到摆放小舟的水边,一眼就看出了怪异,三只小舟上只有两只小舟的鱼竿还停留在里面,他们三个使臣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方才为了比出胜负才会用鱼竿钓鱼,分出胜负之后当然是顺手丢了鱼竿,谁会故意将鱼竿带走呢。
沈酥棠查看了一下:“果真是顾流沙的鱼竿被拿走了,他的那只小舟上还放着他刚才用的蓑衣和斗笠,鱼竿上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们三人是奉辰王的命来监督的,鱼竿你也检查过吧,怎么会这样?”
“鱼竿是墨夷唯准备好的,我已经仔细检查过,没有塞纸条和其他不对劲啊。回想起来也确实不对,墨夷唯给他们三人拿鱼竿的时候,都是亲手递给他们的,难不成是那个时候使了手段。”
暮云归眼底多了一层深意:“我原本想着楚颂逸对首阳多少有些情分,应该不会拿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来利用,看来是我太高看楚颂逸了。楚颂逸他们一定跟顾流沙联手了,就是想把首阳送到滇国去。”
“但是我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好像,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两个立刻回宫去跟首阳说清楚,让她知道楚颂逸已经和顾流沙联手了。”
沈酥棠却无所谓的摇摇头:“你忘了明晚首阳还摆了宴席吗,这才是最后的较量呢,首阳心心念念的就是轩辕境,不管顾流沙跟楚颂逸耍什么手段,首阳选的一定会是炎国,不用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三十八章 偷听到真相
“可是首阳毕竟是单纯的小姑娘,还是要提醒她一声。”
“放心吧,你家首阳公主可是干了一件让我都震惊的事情,不然你以为轩辕境怎么会忽然派宋梓犀过来。走,我们两个一路进宫,我路上跟你说吧,我昨晚跟宋梓犀说了很多话,我现在,算是在帮炎国,也算是在帮首阳。”
暮云归唇角一勾:“所以是你教宋梓犀留着糕点的碎屑?”
“算是吧,可是我也没有告诉宋梓犀湖里根本没有鱼的事情,他自己的品格高尚又不是我教的,轩辕境有这样一个表哥也不错。”
“别忘了还有表弟呢。”暮云归完全是无意识的提起沐稳,说出口之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无谓的笑笑,所有的情绪,一闪而过。
“好了,首阳是嫁轩辕境,又不是嫁表哥表弟,我们走吧。你白天挡了那么多雨,晚上记得喝一碗姜汤再睡,可不要到时候又害我愧疚。”
暮云归笑笑:“哪有那么弱。”
坐在屋内的顾流沙摩挲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面还有淡淡的墨痕。不错,墨夷唯给他的鱼竿上当然有暗示,虽然三支鱼竿上都画了鱼跃龙门,他起先也没有注意,可是等下雨之后他却忽然发现自己鱼竿上的鱼掉色了,一抹,全都污了。
这鱼竿可是墨夷唯亲手交到他手上的,断不会故意用劣质的墨汁画个图案敷衍他吧,再仔细一闻,哪里是什么墨汁,分明是污泥。
污泥?污泥画墨鱼?画的还是鱼跃龙门?可是鱼又被冲刷了?
原来如此,‘无鱼则胜’。
原本顾流沙私下去准备的时候,确实交代了手下的人立刻去集市上买一条大鱼,然后从他们看不到的水域潜下去,将鱼挂在他的鱼钩上,这样就赢定了。他的任务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将收阳公主带回去,这可关系到滇国大计。
不过墨夷唯既然这么提醒自己了,而自己也不可能再抽开身去收回命令,所以,自己就故意在感受到鱼竿异动之后,暗中将鱼线割断了,躲在蓑衣下,背对着所有人,谁又能知道呢。
何况,大家看重的只是最后谁带了大鱼上来,谁又会去在意鱼竿呢?
可笑司马曜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真的以为自己赢了。
比试结束之后顾流沙自然是顺手带走了自己的鱼竿,当时只说是有些精致,想要收藏一下,回到屋中之后,立刻让暗卫去毁了,要毁得不留痕迹。
明晚自己再对首阳公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凭着宋梓犀那脑子,没准被自己绕得把轩辕境的丑事全都说出来了,到时候还怕不能将首阳公主带回去吗。
首阳本来是在宫里等着结果的,可是她还是按耐不住的跑了出来,扮作小宫女跟彩玲一起来到行宫,就是想立刻看到结果。暗中出示玉牌的首阳自然就等在一间房里,彩玲去外面帮她打探消息。
得知宋梓犀平安过关之后,首阳满心欢喜,就想立刻去找宋梓犀商议下一步,虽然明晚的宴席不过是一个形式,但是也要让顾流沙心服口服,否则到时候可能会引起两国交恶,还是要好好商议一下。
不过彩玲说宋梓犀他们比试了一天,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还是等宋梓犀休息一会,到时候去了才能更好的商议。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首阳才跟彩玲端着糕点往宋梓犀的房间送去,毕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公主按耐不住的跑来行宫跟使臣来往吧。
可是来到宋梓犀的房间外,却不见任何守卫,而且门窗紧闭,屋内却灯火通明。这是干什么呢,天才黑了不久,应该不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让彩玲不要发出声响,慢慢的凑了过去。
只听见宋梓犀的声音:“一帆,我实在不明白子弘为什么一定要我千里迢迢的把这个公主带回去,喜欢子弘的公主多了去了,哪一个都比这个长得好看,还不用这么麻烦的跟那么多人抢。”
夏一帆温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傻啊,你以为子弘想要的是首阳公主?”
首阳听到这些话心里虽然有些难受,可是她也明白,像轩辕境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有什么真感情的,女人只是用来暖床和繁衍后代,再或者就是政治联姻,而自己就是最后一种。但是她只希望可以去到轩辕境身边,用自己的温柔和真心求得轩辕境一点心意,那就足够了。
宋梓犀又继续说:“我知道了,子弘不就是想要沈酥棠吗,首阳公主不过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送亲的时候让沈酥棠去送亲,这一送,当然是回不来了。”
首阳心里一惊,差一点就尖叫出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一帆说:“所以你现在就故意接近沈酥棠,装作是一心求娶首阳公主,到时候可以直接让沈酥棠送亲。唉!兜兜转转一圈,他们这些天之骄子要的都无非是两样东西,江山和美人。不过这样也挺好,沈酥棠乃是国之栋梁,又知道辰国的很多机密,花些手段弄到手之后,左手江山,右手美人。”
宋梓犀继续说:“可怜那个傻公主啊,还以为子弘真的是因为她的政治权益而想要娶她,她一个公主又不是嫡亲,能帮到什么,能当当诱饵还差不多。”
首阳完全不敢出声,眼泪却早已经掉下来了。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吗?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玉树临风温柔俊美的炎国少君竟然是这样对待她吗?哪怕不珍惜她的心,却要这样糟蹋她?还要牵扯自己的朋友,万一得不到,是不是就要全都毁了呢?
夏一帆叹了一口气之后说:“子弘这个人有时候也确实心狠手辣,玉茗跟了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总算有了一个名分,可是却从此守了空房,我去帮玉茗诊过一次脉,八个月都没有行房的痕迹。”
“你连这个都可以通过脉象看出来?”
“当然可以,不然你以为我浪得虚名吗?所以说,要是我的伴侣敢背叛我,我连他什么时候行过房我都可以知道。”
“延沂说得对,果真不能得罪会医术的。不过也太惨了,整个东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竟然那么久都没有让子弘碰一下,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你一直在这里切什么草药呢,切了大半天了。”
夏一帆又叹了一口气:“子弘本来想杀了玉茗,那个女人让他有些厌烦了,可是他还是需要一个名分上的妃子,就只能留着,再娶也麻烦。所以就让我配药啊,玉茗一心求子,可是碰都不碰哪里来的孩子,我就配一副绝世神药,让玉茗明面上保胎求子,暗地里却伤了身子,一辈子不会再有孩子。这样玉茗也就没有脸再缠着子弘,会安分守己的当个女主人,而子弘只要继续留着她,时不时的给她一点小恩惠,她会更加感恩戴德的。”
“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子弘熬夜批奏章关她什么事,她还要装贤惠的陪着子弘熬夜,帮子弘做衣服,手上受了那么多伤。女人只要漂亮,听话就好了,装的那么贤惠让人看着恶心,子弘留她一条命也是仁慈了。”
“可笑那个首阳公主还痴心妄想的要去打动子弘,只怕下场会比玉茗更惨,玉茗毕竟是陪伴子弘长大的人,有那么多年情意。”
“无所谓了,子弘以往玩过的女人,即使后来不喜欢了,再赏给手下办事好的人,不也一样让那些人感恩戴德吗。可以跟子弘睡一样的人,那也是莫大的福分跟荣幸。”
首阳站在门外再也听不下去了,拉着彩玲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是他男人
暮云归跟沈酥棠进宫本来是想跟首阳提个醒,可是首阳却不在宫里,他们两个也只好在那里等。琼楼宫的一众宫人见许久不来的沈酥棠终于跟暮云归一起回来了,一个个的往上凑,就是想讨赏。
沈酥棠心里也高兴,拿出一锭银子来让他们去买些好东西吃,不过沈酥棠担心暮云归白天为他挡雨会生病,所以就让人去煮姜汤过来。
因为首阳不在,他们两个就回到后殿暮云归住的地方。收了银子之后那几个小机灵鬼很快就把姜汤端过来了,端了两大碗。更有眼见发现暮云归穿的不是早上出门那一套衣服,故意挪揄了两句,气得沈酥棠把他们赶了出去。
暮云归坐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学着刚才一个小太监的话说:“看不出沈大人您这么威猛啊!这一下楚大哥可以穿新衣服了。”
“你还说!明明是你自己要淋雨好不好?你还笑!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错了,是我自己的错好不好?别生气了,你也赶快喝一碗,今日的风雨那么大,寒气入了体就不好了。”暮云归软了语气。
被暮云归左哄右哄的,沈酥棠才喝了几口下去,然后两个人就坐在那里说话。沈酥棠倒在暮云归的怀里,听着暮云归有力的心跳,沈酥棠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暮云归抚摸着沈酥棠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跟沈酥棠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在暮云归的怀里很温暖,不久之后沈酥棠就睡着了。
等沈酥棠被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听见外面拼命敲门的声音:“楚大哥!沈大人!不好了!公主是大哭着跑回来的!你们快去看看啊!”
沈酥棠立刻就惊醒过来往外跑去,完全不理会身后已经腿麻手麻的暮云归,自从他睡着了之后暮云归动都不敢动,要是不麻才怪了。沈酥棠本以为以暮云归的身手会立刻跟上来,可是他都到了门口一回头才发现暮云归还僵在原地。
“你怎么了?”急忙跑回来看。
“麻了,你赶快过去,我缓一会再去。”
“好,你别急,我先过去看看。”沈酥棠立刻跑了出去。
首阳刚在在宋梓犀的房门外听到了一切真相,知道了自己在轩辕境的布局是一个最卑贱的诱饵,而且,轩辕境竟然是一个禽兽不如冷血无情的畜牲。一个女人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年,结果他却这么心狠手辣。
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呢?
将自己关在屋里,趴在床上痛哭,首阳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她虽然一直身处险恶的宫廷,可是毕竟牵扯不到任何人的利益,所以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完全不知道人心可以如此险恶,可以如此无耻。
“我好恨!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首阳的眼泪拼命的往下掉。
一众宫人在外面交集的敲门,都是担心首阳。
沈酥棠赶了过来:“全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今晚之事谁都不许议论和外传。”
等遣走了折翼众宫人之后,沈酥棠才敲门:“首阳,你开开门,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去找她,一定给你出气。”
首阳抹了一把眼泪:“酥棠,你走好不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不要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有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别烦我了好不好?”
“我只是关心你。”
“滚!谁要你的关心?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把你的脸换给我啊!凭什么你沈酥棠只凭着一张脸就可以让那么多人喜欢你?你高高在上的怜悯别人就能改变你才是伤害别人的罪魁祸首的事实吗?”首阳控制不住的大吼出来。
因为在宋梓犀那里受的委屈,首阳哭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是在口不择言。轩辕境用首阳当诱饵的最大原因其实就是因为想要得到沈酥棠,首阳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收着跟轩辕境有关的东西,每一个小心思都甜蜜而温暖。
而一个沈酥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忽然就变成了一场阴谋的最高利益,自己呢?只是一个可怜的被牺牲的棋子。
真是可笑!可笑啊!
刚好赶过来的暮云归站在门外听到了首阳的话,走过去搂住了沈酥棠的肩:“没事,你别放在心上,先让首阳冷静一下吧,我们先离开。”
“滚!你们全都滚!大家都喜欢沈酥棠!他皱一皱眉就是一堆人来讨好他,他有什么好,他究竟做了什么?你们就在一起笑吧!滚啊!”
暮云归压低声音对沈酥棠说:“走吧。”
将沈酥棠带远之后,暮云归才说:“听小太监说首阳跑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小宫女的衣服,你想想,她今日乔装打扮还能去哪,肯定是跑去行宫了。她跑去行宫除了见宋梓犀还能见谁,可是他都哭成这样跑回来,宋梓犀也没有追上来,或许她跟宋梓犀压根就没有见面。”
“既然没有见面谁还能让她哭成这个样子,该不是她知道了楚颂逸和顾流沙联手要买了她的事情吧。”
“不是,你没注意他刚才说的话吗,都是针对你的,能够让一个女人这么恨你,只能是你抢了他的男人。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凭着一张脸就抢了。”
沈酥棠眉眼一抬:“你是他男人?”
“你想哪去了?我说的当然是轩辕境,你回来的一路上不是跟我说了宋梓犀几次三番暗示轩辕境想跟你交好吗?你这么想,首阳就是要去找宋梓犀,可是他们却没有见面,但是首阳却知道了轩辕境似乎是对你有意,所以伤心了。”
“不可能,首阳不是那么胡闹任性的小姑娘,他知道江山权势里很多的交好只是拉拢手段,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手段而已。”
“那就是你以前跟轩辕境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谢你的抬举,不过让你失望了,没有。”沈酥棠没好气的说。
暮云归急忙赔笑脸:“就是假设一下,现在首阳的情绪那么激动,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她已经是大人了,而且现在她是在挑选自己的夫君,她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我们想要知道真相,只要看明晚首阳的决定就好了。”
“真的不管了吗?”
“你想管又管得了吗?我们还是省省心吧。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出宫门。”
“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你留在宫里多注意,万一有事就差人全找我。”
“走吧。”
走回去的这一路,两个人都走的很慢,似乎不想这么快分别。可是沈酥棠是外臣,不能随意留在宫中过夜的,暮云归又是护卫,不能擅离职守,只能分开。
沈酥棠忽然开口:“不如回去告个假,今晚去海棠轩,快要开花了。”
“其实我是担心你,毕竟首阳说了那么伤你的话。”
“那就叫伤人啊?”沈酥棠无所谓的笑笑。“小时候爷爷就跟我说,同样为石头,佛像千刀万剐所以得人参拜,石阶四刀了结永生被踩踏。爷爷从来不觉得沈家出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是好事,我听惯了无数下流,诽谤和辱骂,讽刺,同样也听惯了无数奉承,讨好和爱慕,惊叹,首阳的那些话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好不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甚至,比你想的还要坚强一百倍。”
暮云归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语气更加温柔:“你说,要是给你一个永远对你不离不弃只把你当唯一的人,可是需要你为了这个人变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还要原谅这个人没有认定你之前的所有错,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四十章 隐藏的劣根性
“那要看那些错里包括些什么,如果只是风流旧情或者逼不得已的过往,我可以接受,我的过去也没有多好。不过,其他的事情就算了。”
“真的除了那两样就够了吗?”
沈酥棠笑笑:“你猜猜我最嫉妒的人是谁?”
“不知道。”
“墨夷唯。”
“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大的敌人吗?嫉妒自己的敌人。”
“我不是嫉妒他,我是嫉妒他有楚颂逸。”
暮云归一笑:“怪不得,你才是跟楚颂逸青梅竹马长大的,结果却被墨夷唯给抢了,那么你应该去跟楚颂逸说清楚,这样你们就是一家人了,都不用当敌人了,整个辰国都会兴盛繁荣啊。”
沈酥棠用恨不得杀了暮云归的眼神看着暮云归:“你别给我贫,听我把话说完,不然我今晚就真的威猛一次给你看。”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故意逗你的。我知道,不管墨夷唯有多心狠手辣,有多机关算尽,可是都有楚颂逸不离不弃的陪在他身边,不管他任性,骄纵,开心,伤心,富贵,危难,都守在他的身边。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还老在你面前显摆,对不对?你放心吧,以后我们显摆回来好不好?”
“滚!谁要显摆了!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个人这么不正经啊!跟你很认真的说话,你却老是要胡扯,我想理你了。”
“我其实也没有发现自己怎么会这样,可能是有些隐藏的劣根性自从遇到你之后就冒出来了,你要负全责。”暮云归很认真的看着沈酥棠。
“你怎么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别胡闹好不好?”
“没有胡闹啊,明明是好好的闹。”
沈酥棠隐藏在夜色中的脸早已全是笑意:“不理你了!”
“刚才不是还邀请我去海棠轩吗?怎么现在不理了?不理的话我怎么去,我也很想去啊,不过我很奇怪,去那里做什么?沈大人是想让我见识一下沈大人的威猛吗?我好怕啊!怎么办怎么办?”
沈酥棠仍旧是笑着一路往前走,却不说话。
估计要是古君弋见到暮云归这个样子会怀疑他是不是假的,毕竟暮云归当了那么多年温文儒雅的好徒弟,忽然变得这么幼稚和纨绔,完全不像暮云归了。可能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遇到沈酥棠之后,他隐藏的一些东西就控制不住的出来了。
远处的宫殿楼阁上,三个身影已经在那里静立了许久。
谢凭有棱有角的俊脸上是一种难得的哀伤,作为杀手,他不该有这种神情,可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神情变成这样了。亲眼看着暮云归一直在沈酥棠身边兜兜转转的说着话,而沈酥棠明显也是笑意融融。
啪!楚颂逸一巴掌就打在了谢凭的脸上!鲜血从唇角淌下来!
“你不是说你很有把握控制得住楚浮生吗?你不是说沈酥棠和楚浮生已经决裂吗?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究竟是你太看得起自己还是你已经不知道任务失败会有何种下场了?”楚颂逸的语气中尽是霸道和冷冽。
谢凭立刻单膝跪在地上请罪:“请殿下恕罪!卑职确实不知道怎么会忽然这样,不过请殿下放心,只要我还是瓶子,就不怕楚浮生不顾忌我。”
“哼!就怕你自己办事不利,楚浮生已经发现了你的破绽。”
“不可能,我前几天与他见面的时候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对沈酥棠跟对瓶子的感情确实不一样,可能这才是关键。”
墨夷唯在窗边站累了,去到桌边端了一杯香茶:“那你就该把这不一样的感情变一下,男人很多时候身体是不受控制而只听欲望的。”
“恕卑职难以从命。”谢凭坚定的说。
“为什么。”墨夷唯将茶水倒在地上,因为他不想待会把杯子砸过去的时候茶水撒到自己身上。
“卑职做不到。”谢凭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断然不可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这不是尊严的问题,而是真的做不到。他可以刀口舔血,可以九死一生,但是他就是做不到这种事。
楚颂逸唇角一勾:“如果你有本事,你可以把他压倒啊。”
“卑职没本事。”
墨夷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谢凭,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已经真的忘记你的真实身份了,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没有!”谢凭急忙辩解。
“那就最后,以前虽然也动过心思让你直接刺杀沈酥棠,可是想要将他孤立的约出来并且击垮他的心理防线实属不易,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你大可以借着楚浮生的名头将沈酥棠约出来,然后说一些不该说的,让他奔溃,杀了他。”墨夷唯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做不到,那么,我会直接解决了楚浮生。一个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人,也不能留给别人。而且,他死了,沈酥棠也会奔溃,事情会变得更简单。”
谢凭那一双仿佛暗夜的眸子里却充斥着浓浓的黑雾,此刻更是深沉:“好。”
楚颂逸意味深长的看了墨夷唯一眼,然后看向谢凭:“你可别忘了,一旦失败了,死的不只是沈酥棠,还有你,你的毒很快就会蔓延到你全身。”
“多谢殿下提醒,卑职先下去部署。”
“可别让我们失望,下去吧。”
等谢凭离开之后,楚颂逸走到墨夷唯的身边,从身后去拥抱着墨夷唯:“唯儿,这一颗棋子你真的打算弃了?”
“那要看他的选择,他的眼神已经动摇了,早已经不适合当杀手。我这就是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他杀了沈酥棠,那么他就绝不敢让楚浮生知道真相,会一直被控制在我们手中。万一他没有下手,选择了背叛我们,那么最先死的就是他,而我们跟楚浮生的缘分也尽了,直接杀掉。”
“还真有点可惜,谢凭这些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杀人工具。”
“工具不合手了还留着,最后只会伤了自己,还是毁了好。”
楚颂逸将唇瓣埋在墨夷唯的脖颈里:“都听你的。”
顾流沙这一日早早的起身,然后带着侍从去街上买了不少东西,一路上心情颇好,见到有乞丐乞讨还好心的施舍。他虽然没有跟身边的侍从说发生了什么好事,可是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一路上就尽情的说好听话。
待到了月上初梢,顾流沙已经和宋梓犀一同进宫来到了琼楼宫,可是带路的宫女却说宴席没有设在一起,宋梓犀在东边花厅,顾流沙在西边花厅。带路的宫女说,首阳公主想和两位单独说说话,所以做此安排。
顾流沙完全就是一副胜券在握无所谓的样子,而宋梓犀本来也就对什么都无所谓,还向带路的宫女打听今晚的宴席上有些什么好吃的。
在西边花厅里坐了片刻之后,佳肴美酒就上来了,首阳公主也款款而来,只是首阳公主并未坐在顾流沙的对面,而是坐在了早就准备的屏风后面。这还是要避忌的,万一将来真的成了皇后,岂不是臣子越矩了。
首阳低声说:“顾大人不必拘束,就当是与首阳闲话几句。首阳一介女流,迈出宫门的次数用十跟手指都数得过来,即使听闻了一些天下英雄的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听闻贵国君王少年英姿,两年就被百姓称颂。”
“公主言重了,我主只是爱民如子,尽心做君王之事而已。”
“可是,首阳却知道,一个再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自己的难处,更多的都是藏在身后不为人知的辛酸和苦楚。首阳只想听听,贵国君王可曾有什么让顾大人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说出来,说小了事关君王的威严身份,说大了事关国家的国运尊严,怎么首阳会问这种问题。这种时候不是都应该出一些难题考验使臣吗,通过使臣的聪明与否来做出最终的抉择。
首阳看出了顾流沙的迟疑,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于是说:“首阳以性命发誓,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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