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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不可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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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然后商齐又补充道:“物以稀为贵。”
齐令突然说:“等我和子复殿下能回去了,你和我一起去?东陵冬天会下很多次雪。”
说到东陵国,商齐有些担心:“你父亲,他,会同意我们,吗?”
“与他何干,我来这里之前他不是说了,要和我断绝关系。”齐令小时候大多数被后母折磨时,其父都选择视而不见,若非他展露的才能让他的父亲重视起自己来,齐令也不会活到现在。
商齐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这是齐令不愉快的经历,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你父亲之类的话,总觉得是在逼迫齐令。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天气太反复了。
出去上个课吹了风,回来就头疼!
第41章 第 41 章
反而齐令:“几日不见,总觉得愈发不能离开你了。”
惹的商齐脸红:“闭嘴吧你。”
两人聊得开心,时不时趁没人偷偷亲一下,当转过念一想,明明商君都同意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干脆就大方坐在一起了。
但是曹家的家奴可不知道,尤其是曹静绣的婢女珠儿。
珠儿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抱在一起还亲嘴吓得捂住了嘴巴躲在拐角处,生怕自己看错了又瞧了瞧,看仔细之后慌慌张张跑回去了。
曹静绣听完珠儿的话认为自己抓到了有利的把柄:“这种丑事被我们抓住了,贵妃娘娘还能不帮着咱们?”
她先是去灵堂找了两个哥哥,耳语了一阵之后,三个人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商澜。
庄子复觉得他们的眼神很不舒服:“商澜,他们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抬头看了那三人,商澜说:“放心好了,翻不出天来的。”
“是啊,咱们可没七王爷那么能折腾。”曹静绣沉不住气,阴阳怪气的讽刺。
商澜抬眼正视这个小姑娘,长得是很可爱,前提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情况下,可现在她这幅样子,真是尖酸刻薄:“小妹此话怎讲?要知道妄议皇室,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曹景逐皱眉,他和曹景书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行为中不难看出是排斥念贵妃他们的,曹景逐说:“十一殿下,话不要说太满。”
“就是。”曹静绣附和:“堂堂王爷,做出此等妄为人伦的事!”
商澜气的青筋暴起:“曹静绣,你再说一遍。”
庄子复拉住商澜:“曹姑娘,话可不能乱讲,七王爷人很好的,是不是误会了。”
曹静绣把她没脑子的作风贯彻到底,嘚瑟得快藏不住尾巴了:“子复殿下这么帮着七王爷,莫不是也有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哦,我忘了,你和齐公子是一块儿来的,你们三?”
“碧雀!”商澜是个男人,他始终记着不能打女人:“曹静绣辱没皇室,本殿下命你,掌五十!”
“是。”碧雀抬眼看向外面两个小太监:“你们进来,把三小姐扶稳了,省的女婢扇偏了,三小姐还得多挨一巴掌。”
曹景逐挡在曹静绣面前:“十一殿下息怒,这当中肯定是有误会了。”
拉扯中曹景书偷偷跑出去,只要找来的曹止俞,再把事情同他一说,一切都好办了。
就在碧雀抡了曹静绣第十来个巴掌的时候,曹止俞和念贵妃同时到了。
念贵妃紧皱黛眉,眼冒怒气:“在灵堂里胡闹什么,都给跪下。”
曹止俞心疼女儿,那脸都肿了,嘴角还有血丝:“十一殿下,不知小女所犯和错,惹您动怒、”
念贵妃同样疑惑,商澜向来脾气好,像这样生气真的很少见。
商澜跪在地上,高昂下巴:“曹侍郎,您的女儿辱没皇室,刚当何罪?”
曹止俞在来的路上就听曹景书把前因后果说了,此刻也不惧怕什么,遣退下人之后,曹止俞说:“贵妃娘娘,哦不,是姐姐,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子复殿下也是,毕竟他应该也是知晓的,我那大侄子和齐令的关系…”
没说出来的话代表什么意思,大家心里明镜似的,曹止俞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但想要踩着商齐加官进爵,未免太过搞笑。
小允子收到消息之后迈着小步伐不紧不慢来到商齐面前:“王爷,出事儿啦。”
看他淡定样子,哪像出事了,商齐笑骂:“你到时作出一副出事儿的样子啊。”
小允子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曹家人,小人一群:“他们拿您和七公子的事儿威胁咱们贵妃娘娘呢。”
商立早在小允子和另一位下人说话的时候,就察觉到小允子表情似乎很厌恶,带着应絮飞过来了。
听到了这番言论,商立不怒反笑:“哈哈哈,曹家人胆儿挺大,走,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威胁贵妃。”
他们到灵堂的时候,外面占了一圈下人,门关着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到商齐他们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
里面念贵妃坐着,商澜站在她身侧,商澜身后是有些窘迫眼眶红红的庄子复,碧雀气势汹汹的瞪着曹静绣。
“母妃。”商齐走过去:“我来处理吧。”
商立:“还是我来吧,毕竟一家人,撕破脸面不好。”
说着这样说,然后小允子在后面看到应絮飞背在身后开始默默活动筋骨的双手之后,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应絮飞两步上前掐住曹止俞脖子把人拎起来,像小鸡仔似的。
“父亲!”曹景逐掰应絮飞的手却被应絮飞一把推开。
“大殿下,手下留情。”曹景书对着商立跪得那叫一个利索。
商立:“曹侍郎是想用七弟的事情威胁贵妃娘娘吗?你想要什么呢?钱?权?亦或者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此话一出吓傻了曹家人,齐齐跪下,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商齐问应絮飞:‘应将军,你说本殿下要如何处置曹侍郎呢?’
“论罪当诛也不为过。”应絮飞答。
曹止俞艰难的出声:“臣,臣不是,那个意思,殿下。”
“念在老侍郎尸骨未寒,本殿下不动你们,但此事本殿下会无事报告给父皇。”商立环视了一圈:“委屈贵妃娘娘在这里和这些人多呆一日,明日商立亲自来接您回宫。”
应絮飞手一松,曹止俞掉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商立背对着曹止俞:“七弟的事情是得了父皇首肯的,曹侍郎可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原本曹静绣想着,有把柄在手里,他们家可以靠着念贵妃吹吹枕头风让他们曹家平步青云,自己也能许个好人家,说不定当个王妃也不再话下。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有气,却不敢撒在商齐商立身上,也不敢动庄子复和齐令,于是她看准了商澜,只是个抱养的皇子,念贵妃肯定不怎么重视,伤了也就伤了。
她使出全力把商澜撞向还在烧纸的火盆,原本商澜是能稳住的,但是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直直朝火盆倒去。
“十一弟!”
“商澜!”“商澜!”
“澜儿!”
碧雀反应很快,垫在了商澜身下。
屋里手忙脚乱,碧雀背上被火烧伤了好大一块。
念贵妃一巴掌甩在曹静绣脸上:“回宫!”
“完了,都完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曹止俞瘫坐在地上,复而又指着曹静绣鼻子骂:“都是你!说话做事儿不过脑子,曹家则么出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杜璇原本在外面逛街的,听说家里出大事儿了,匆匆赶回来,只看到念贵妃等人离去的身影,进屋又听到曹止俞骂声:“你疯了啊,骂静绣干什么!”
“母亲,你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她,咱们曹家要倒大霉了!”曹止俞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杜璇立马晕倒在地上。
老曹侍郎下葬当日,念贵妃母子三人不仅来了,还带了侍卫,曹家人看着小腿肚直哆嗦。
但是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情,直到晚宴结束。
放下碗筷,念贵妃示意小允子出来,小允子站出来:“传皇上口谕,曹侍郎教女不严辱骂皇室,其罪当诛,曹侍郎欲威胁朕之爱妃,其罪亦当诛,但朕念及老曹侍郎一身功绩,特此宽赦,着曹止俞立刻起身返回祖籍,曹家三代以内不得入仕途。”
口谕说是看在老曹侍郎的份儿上才原谅你们的,并没有说因为念贵妃,也就是说,念贵妃和你们没关系,就算求她来替你们说好话也没用,该回哪儿回哪儿去。
经历了曹家的事情之后,齐令发觉,他和商齐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接受的,于是,将军府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听下人说齐令来访的时候,应絮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看到坐在大堂里的齐令:“齐公子这是送羊入虎口?”
齐令:“皇室的人,你动不得。”
“啧,是,哈哈哈。”应絮飞不知道齐令从哪儿得知这句话的:“你有什么事?”
碧雀的伤很重,伤口处理起来也很麻烦,要先把烧焦的肉全部剃掉,疼的碧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小亚端着被血染红的盆子哭成了个泪人,碧雀对她是最好的。
商齐和商澜在外面等着着急,就算碧雀极力隐忍,但是也能听到她痛苦的声音。
“要我说就该把那个曹静绣拿出来鞭上数百鞭才解气!”商澜不甘心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商齐不做声,心里记上了曹家一笔,最好不要再来招惹自己。
可曹止俞被带走时的眼神,商齐忘不了,内心隐隐的不安。
知道碧雀安稳的睡着了,商齐和商澜才被念贵妃在关闭宫门之前轰回去。
虽说商齐眼睛好了,但是隔得较远的地方依然是模糊的,商澜本打算送他回去,结果在宫外遇到了一直等着的齐令。
齐令搂着商齐:‘我送他回去吧。’
“哼!有了媳妇忘了弟弟。”说是这样说,商澜还是笑嘻嘻的往反方向走了。
两人走在幽静的街道上,柔和的灯光映衬着商齐的脸庞,不知不觉间,齐令看的有些入迷。
商齐感受到了齐令的目光,抬眼看去,有些不好意思:“看什么。”
“你要能生孩子就好了。”齐令说。
一巴掌拍齐令背上,商齐笑骂:“滚,你怎么不去生。”
被窝里,齐令还不老实的摸着商齐的腹部,商齐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不可能。”
齐令低声笑了一声,轻轻咬了一下商齐耳朵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还能不知道你?”商齐换了个姿势,在齐令怀里拱了拱。
齐令按住商齐:“别动。”
“嗯?”商齐抬头。
“别动。”齐令把脸埋近商齐颈窝,轻一下重一下的舔咬。
商齐感觉到了齐令身体上的变化,他不是没做好准备,只是齐令不愿意,他也不能强迫吧,成什么了!
不得不说商齐的直觉很准,曹止俞的确想要把念贵妃拉下马,但不是通过商君,而是太后。
曹止俞回祖籍途中遭遇了一次流寇,人员损失惨重,亏得几个忠心的侍卫愿意拼死护他,才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写到虐的地方,啧啧啧,虽然嘴上说着我是后妈,但是还是舍不得
第42章 第 42 章
但是问题就出在损失的人员里,在混乱中不知道到底损失了多少人,于是把不见了的都登记上了。
等曹止俞回去安顿好了之后,修书一份,让下人送到京城,说是给故友保平安。
第二天,太后所在佛寺就进入了刺客。
以上这些,商齐等人全不知情。
得知太后遇刺,商君立即下令严查,太后那边回来的人说,刺客逃跑时掉落了腰牌,上面刻着妙音二字。
妙音乃念贵妃闺名,可见刺客与她十分亲密,但这个细节没商君隐瞒下来了。
商齐和商澜进宫,齐令喊上庄子复去栖梧宫,临走时庄子复朝角落看了一眼,齐令问他:“看什么?”
庄子复说:“嗯~我玉佩掉了,今天就在那边呆着哪儿也没去,想找找看。”
“那回来我帮你找。”齐令取下披风给庄子复:“天凉了,披上吧。”
就在他们欢欢喜喜在栖梧宫用膳的时候,商君身边的小公公传旨,:“念贵妃品行缺失,夺去封号,降为昭仪。”
“什么?”商澜跳脚:“父皇疯了吗?”
虽说念贵妃降了位分,但商君让他传口谕的时候,那无奈和挣扎小公公可是看在眼里的,想必过不了几日,念贵妃依然是贵妃,他的态度很恭敬:“曹昭仪,接了口谕吧,皇上气过了就好了。”
放下碗筷,念贵妃大方应下:“臣妾接旨,那公公,本宫要住哪儿皇上可有说?”
“昭仪娘娘依旧住着栖梧宫。”小公公回答。
商齐差铃铛送了点银子给小公公:“公公辛苦了,母妃快吃饭吧,凉了对身体不好。”
小公公乖巧告辞:“那奴才就不打扰各位主子了。”
小公公走了之后,庄子复觉得他此刻在这里坐立难安,齐令淡定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给商齐夹上几筷子,念贵妃,哦不,曹昭仪教训毛毛躁躁的商澜,一切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变,却又有什么变了。
今天齐令意外的没有缠着商齐,而是带着庄子复回去了。
庄子复小声问:“念,曹昭仪被降位分了,为什么他们还能这么淡定,好像是个无关痛痒的消息似的。”
齐令说:“因为不重要,不管娘娘是曹昭仪还是念贵妃,商君依旧爱她,商齐和商澜依旧是皇宫里最受宠的皇子。”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庄子复恍然大悟。
翌日,当宫里其他娘娘小主们得意,准备在曹昭仪失宠的日子里争得商君宠爱的时候,皇后送了一大堆好东西去栖梧宫,用行动告诉众人她和曹昭仪关系依旧好。
这让蠢蠢欲动的人不敢乱动了。
商齐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太后遇刺的内幕,忙的脚不沾地,成天成夜的奔波各个地方,商澜和庄子复一起日日进宫,希望能从商君哪儿知道些什么。
唯有齐令,找不到事情做。这时候有个小太监来找他:“齐公子,这是七王爷托奴才送来的,说是送给曹昭仪的东西,要您每日送一些过去,送七日。”
小太监送来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补品,乳白色的,像一朵花一样,齐令问:“为何要一日一日送?不能一起送去吗?”
“曹昭仪吃上这些个好吃的就停不下来。”小太监乖巧回答:“七王爷说这个吃适量了是补,吃多了就上火,所以需要您控制下。”
说完还补了句:“娘娘身边那些宫女个个儿都是宠着娘娘的,娘娘若是想多吃,她们肯定是让的。”
想想确是是这样的,不论是碧雀、铃铛,还是后去的小亚,他们只怕曹昭仪吃得少了,要不是不雅观,他们肯定能端个盆装上来。
商澜除了去商君哪儿就是往曹昭仪这边跑。
不巧今天碰到了和朝曹昭仪不对盘的几位娘娘,冷嘲暗讽了好一阵,还好齐令来了,才带着商澜离开。
商澜噘着嘴不说话,看他表情就知道气极了。
齐令像个兄长一样摸摸他脑瓜:“别气了,会过去的。”
“你待会儿不要和母妃说,我怕她为了为我去和那两人吵架,现在母妃不再是贵妃,一个昭仪,在宫里谁都能欺负她。”商澜看似大大咧咧,但他在商齐和曹昭仪的事情上总是很细心的。
“知道了。”
见到曹昭仪的时候,她在屋里坐着看小亚和铃铛给她演话本子上的桥段,碧雀趴在床上笑得很开心,但又不敢放开了笑,怕扯着后背上的伤。
“母妃~”进门商澜立马变成撒娇的大孩子。
曹昭仪看着他:“你啊,都是要娶妻的人了怎么还撒娇。”
碧雀、铃铛和小亚:“十一殿下,齐公子。”
商澜靠着曹昭仪坐下:“娶什么妻,不娶不娶。”
“你不娶妻,我和商齐上哪儿抱孩子?”齐令放下手里的东西,相处久了他有时候也会闹一闹商澜:“这是商齐给您的。”
商澜蹬蹬腿没踹着齐令,又转头惨兮兮的:“母妃,齐令仗着有七哥撑腰欺负我。”
不理会商澜,曹昭仪问:“齐儿他,还在忙吗?”
“嗯,如果找不出真凶,我想他是不会罢手的。”齐令点头。
商澜也赞成:“我赞同,莫名其妙就给您抠这么一屎盆子,查出来了就把他大卸八块才能泄愤。”
谈话间,齐令带来的补品煮好了,曹昭仪喝下之后有些犯困,哄走了商澜这个吵吵闹闹的儿子,她自己回屋里睡了。
商齐第一次审问犯人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眼下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狱卒惊恐万分:“七王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
掰开他的嘴巴,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头下的地板上用血写了一个“音”字,陪同商齐一起来的应絮飞说:“呵,死了都要栽赃一次吗?”
“把他的画像给本王,有个人也许能帮到咱们。”商齐吩咐狱卒。
走出大狱,应絮飞问:“谁可以帮忙?”
“碧雀,她在曹家呆了这么久,如果这个人是曹家的人,她会认识。”商齐把画卷交给小允子拿好。
小允子是他从庄子复哪儿借来的,别的人商齐也信不过。
小允子看看商齐又看看应絮飞,怎么滴都想不通这两位什么时候好到可以和睦相处、一同办案了。
今日曹昭仪难得不在宫里,去了皇后哪儿,曹昭仪愿意出门是好事,商齐让小亚别去叫她,自己去了碧雀的屋里。
虽说碧雀比商齐大了很多,但到底男女有别,商齐和她之间横了一道屏风。
商齐拿出画像给小亚:“碧雀你看下,可否认的此人。”
“我,有点,有点印象。”碧雀似乎在思考。
然而商齐听出了一丝激动一丝震惊和不敢相信:“您,认识是吗?”
碧雀摇头:“不,不认识。”
“碧雀姑姑。”这是商齐难得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叫她一声姑姑:“母妃因为此人的关系惹怒皇祖母,虽说没有惹来大祸,可如今这样又能好到哪儿去?她只要再犯一次错哪怕是个极其微不足道的错,你信不信皇祖母就能将母妃打入冷宫,到时候饶是父皇也是没法子的。”
知道,碧雀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后从来就不喜欢娘娘,唯一使太后对娘娘态度好转的就是娘娘把十一殿下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碧雀哽咽:“他是,是奴婢的青梅竹马,他绝对不可能和娘娘有私情。”
碧雀又问:“王爷,他,还好吗?”
“死了。”商齐不打算欺骗碧雀。
碧雀望着窗户外,说:“死了好,死了好,奴婢也不用为他烦心了。”
“他也在曹家做事?”商齐想来想去,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要陷害母妃了。
“是。”碧雀说:“奴婢敢肯定,是曹家主指使的,王爷您从小在宫里长大不知道曹家的事情,娘娘和夫人一直被姨娘针对,也就是夫人脾气好不与她计较,可这女人还蹬鼻子上脸了,哪儿哪儿都看娘娘不顺眼,那曹止俞是姨娘的种,又怎么会和娘娘姐弟情深,只怕他还嫌现在动手晚了呢。”
商齐起身:“我知道了。”
小允子回了宫,齐令便知道商齐回来了,立马换了身儿衣服拿好出宫的令牌就离去了,庄子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准备好了吗?”
“嗯。”暗处有人回答。
庄子复:“去吧。”
看到齐令,商齐并不意外,反而上去轻轻抱住齐令:“累死了,我果然不适合查案。”
少有的看到商齐撒娇,齐令十分享受:“那查的如何了?”
“曹止俞。”商齐说到这个人就咬牙切齿:“可是没有证据。”
“没有不露尾巴的狐狸,只是需要些耐心。”齐令亲亲商齐,却又怎么都亲不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郑重把还在睡梦中的商齐和齐令叫醒,也不管商齐是不是喜欢,带着淼淼和几位婢女进来快速梳洗了一番:“王子、公子快进贡吧,曹昭仪出事了。”
商齐和齐令匆忙赶到的时候,整个栖梧宫在微微露白的黑夜里十分耀眼,下人们忙成一团。
商澜早他一步到这会儿和商君一起急的在院里打转。
“母妃怎么了?”商齐问商澜。
商澜眼眶微红:“铃铛说母妃夜里腹痛难忍,叫了御医来也都束手无策,这会儿都疼的晕了过去。”
庄子复把齐令拉到一边:“我刚才看见了,曹昭仪还呕血了,可吓人了。”
“你说什么!”商齐听到了死死拉住庄子复的手腕:“母妃呕血了!为什么御医到现在还没诊出原由?”
庄子复被吓坏了,手腕被捏的生疼,可又不敢挣扎:“疼,疼,商齐你冷静些,昭仪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齐令掰开商齐的手,看到庄子复手腕红了一大片:“子复殿下取用冷水敷一下吧,商齐你别急,等御医出来在问清楚是什么状况。”
自从知道庄子复生母是谁之后,商君总是有意无意的照顾他,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的疼,哪怕他是东陵国皇子:“子复也是担心你母妃。”
“抱歉。”商齐对庄子复说。
直到宫里人都起来了,栖梧宫依然气氛紧张,曹昭仪病重的消息在宫里不胫而走,这个时候除了皇后,其他人想必都在幸灾乐祸吧。
皇后带着商立以及商立从宫外带来的妙手回春的医师来了,商齐感动:“多谢母后。”
医者直接进去了,半个时辰后,他出来跪拜在地上说:“草民尽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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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商齐大力扯着医师的胳膊。
齐令用力拽住他,以免吓到医师:“商齐。”
医师如实说:“昭仪娘娘是中毒了,几味无色无味发作缓慢的毒药混合在一起,毒性增强,加之娘娘她服用已有几日,毒性流窜全身、深入骨髓,草民也无力回天。”
话说完,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停止了似的,商澜大颗大颗眼泪滚落:“母妃。”
商齐不死心:“把岁松寒找回来,马上。”
然而,岁松寒和商悠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曹昭仪最后一面,他们收到消息立马就回来了,路上还跑死了两匹马,奈何这毒来的太快。
商悠跪在床边哭的差点背过气:“母妃,儿臣不孝,儿臣不孝,倘若儿臣能留下来,也不至于如此。”
曹昭仪面色苍白,抬手抚摸商悠的脸庞:“不怪你,你们都是母妃的好孩子。”
她有伸手,商澜和商齐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齐儿和悠儿,我都不担心,就你,我的小十一,咳咳,一定要找一个温婉大气的女子做王妃,不要莽撞。”
“好,好,等母妃好了,我立马就去娶一个母妃满意的王妃,生好多好多孩子。”商澜忍着眼泪,说完还不忘说:“然后抱一个最调皮的给七哥。”
她又对商齐说:“齐令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们好好的 ,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是,儿子一定将母妃的话牢牢记于心中。”商齐答应着。
曹昭仪笑了,她这辈子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有这么几个孩子,知足了,最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带着微笑。
商悠轻轻唤了声:“母妃?”像是怕打扰她睡觉一般。
但没人回答,商澜伸手探了探曹昭仪的鼻息:“母妃,去了。”
商齐死死咬着下嘴唇,可也止不住哭声,遂三兄妹的哭声传出了屋外。
铃铛“噗通”一声对着屋子跪下:“娘娘!”
一时间栖梧宫哭声震天,曹昭仪逝世在这一天传遍了京城。
栖梧宫白绫高挂,宫里的人素衣加身,个个脸上带着哀痛和泪痕,铃铛和小亚忍着痛哭的情绪给曹昭仪,哦不,是念贵妃换衣服和上妆。
商君下旨,要以贵妃之位送她入皇陵,那个等商君死后离他最近的地方。
碧雀带着伤跪在灵堂前,一声不吭,泪水哭花了脸。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商齐没有,他不愿让念贵妃死的不明不白。
在灵堂前摆了一拜,又上了一炷香之后,商齐带着商澜和齐令准备离去,小亚突然说:“碧雀姐姐不觉得愧疚吗?”
碧雀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小亚愤恨:“你是恨贵妃娘娘和你的竹马不清不楚,所以动手的吧。”
碧雀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小亚看着她:“被拆穿所以恼羞成怒了吗?前些日子七王爷找了你之后,你每日都要去厨房,为什么?”
“我,我只是愧疚,他做了对不起娘娘的事情,我只是想着做些什么。”碧雀说。
“真的是这样吗?”小亚不屑:“被自己最信赖的人下毒,娘娘对你的好都喂了狗了。”
本就悲伤过度,被小亚一刺激,碧雀气的晕了过去,商齐让铃铛扶碧雀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处理。
商齐走后,小亚叫住齐令:“齐公子。”
小亚把他拉倒无人的角落:“齐公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此话怎讲?”齐令觉得小亚接下来说的话和贵妃有关系。
果然:“那毒是下在你带来的补品里的,可是那补品是我一手熬的没有人碰过。”
齐令皱眉:“你冤枉碧雀?”
“不,是我和碧雀姐姐昨晚沟通之后才这样做的。”小亚不想骗齐令。
齐令问:“你们想干什么?”
小亚欠了欠身:“这个公子就不必知道了。”
折回来的商齐看到齐令和小亚在角落里没多想,去等着碧雀醒来,现在栖梧宫进出的人很多也很杂,他不想在问出什么之前碧雀也出事。
碧雀醒了之后一言不发,商齐陪着她,直到商齐喝完第二壶茶之后,碧雀说:“奴婢第一次见到娘娘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奴婢不会看相,但就是这么觉得。”
“嗯。”商齐耐心听着。
“那时候她还小,可为人处事却像个大人一样,人也很温柔,让人不自觉地想对她好,我就这么在娘娘身边呆到了现在。”碧雀取下头上的簪子:“这还是娘娘送给奴婢的的,说很配奴婢,看着就让人欢喜。”
“王爷,您去求皇上赐奴婢一死吧,奴婢想跟着娘娘。”碧雀突然说。
商齐抬眼:“那毒?”
碧雀:“是奴婢下的,为了我那个竹马,是奴婢对不起娘娘。”
“我不信。”商齐绝不认为碧雀会做出这种事。
碧雀早就猜到了商齐不信,于是她接连说出了混合的毒药的名字,让商齐不得不信,碧雀颤颤巍巍的跪下:“是奴婢对不住娘娘,奴婢愿以死谢罪。”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商齐闭眼,这些事情接二连三让他怀疑这世上的人心都是石头做的。
碧雀犹豫了很久,说:“曹家主。”
请来了商君,碧雀原封不动的把话又说了一边,最后在商君脚边叩首:“请让奴婢以死谢罪,去九泉之下继续伺候娘娘吧。”
自念贵妃死后,商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脚踹在碧雀身上:“朕就应了你的忠心。”
夜里风大,把外面的树吹得飒飒作响,屋内铃铛和小亚陪着碧雀,桌上是商君赐的白绫和毒酒。
小亚难过:“碧雀姐姐一定要这样吗?”
碧雀此时很安心:“我爱的人死了,娘娘也没了,我虽知晓是曹家人作祟,却什么都不能做,既然这世上再无我牵挂的人,那么以我一条命拉整个曹家替娘娘陪葬也值了。”
铃铛抱住碧雀:“你怎么这么傻,还瞒着我。”
拍拍铃铛的后背,碧雀说:“若我说了,你定是不同意的。”
铃铛和小亚出了房门,留下碧雀安静的去了。
念贵妃出殡这天,栖梧宫白绸高挂,宫女太监在院里跪了一片,往日被念贵妃呵护着长大的小亚早已泣不成声。
见到齐令,小亚求他:“齐公子,你快去劝劝殿下吧,他们在里面跪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也不喝,这可如何是好?”
从小带大齐令的乳娘曾说:一个人伤心了哭出来是最好的,哭不出来会憋出病来。
他进门看到商澜跪在一侧拉着念贵妃的手不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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