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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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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足道点头道:“魏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军饷一事就拜托给魏大人了,其余的就交给我们吧。各位,还有谁愿意和魏大人一起调查军饷这件事的?”
黄明理自然要抓住这仅有的机会,立刻开口说道:“各位,若是信得过我,军饷这件事让我也来出份力吧。”
黄明理在京城中虽然官位不大,但做事细致,大家都有所耳闻。军饷一事虽然直指向石果敢,但他们手头上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就是石果敢做的,所以让黄明理去调查,他们也放心,便没有人不同意。
只有姜言年,看着黄明理隐约像是松了口气,不屑地轻笑一声。
他还以为,自己和郭湛安没有后招等着他么?
府衙另一边,正在办公的郭湛安接到来报,一笑了之。
郝运在一旁见他并不在意,不由着急:“大人,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何不借此机会把那位拉下马?”
郭湛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人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郝运知道自己说错了,可他又担心自己如今已经完全投靠了郭湛安,可郭湛安看上去不像是有要痛打落水狗的打算。那万一石果敢逃过这一劫,他郝运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自己想办法不成?
郭湛安略略一想,便知道郝运在担心什么。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郭湛安自然不喜,不过看在郝运是这府里他能用的人,便决定先留着他。等改日自己离开许州,自然不会把郝运带走的。
“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替我重新沏壶茶来。”郭湛安食指点在书桌上,警告道,“别动什么歪脑筋,墙头草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郝运心中一凛,他最善察言观色,之前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小命,所以才没发现郭湛安已经不耐烦了。如今看来,自己只怕已经惹郭湛安不悦了。
他忙不迭拿着紫砂壶去重新沏茶,出了书房,郝运才想到如果石果敢这次没有被拉下马,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郭湛安。而他郝运是什么身份?恐怕要有人提醒,石果敢才会想起他这么一号人物吧。
想到这,郝运不禁后悔,自己前些日子的表现,只怕都因为今天这两句话付之东流了。
等郝运走后,郭湛安找出火盆,将密信放在里头烧了,又将那半盏凉了的茶水浇灭火苗,这才拍拍手继续处理公务。
窗外,不知名的鸣鸟叫得正欢,不由让郭湛安想起府中的霍玉。
这几日霍玉也不知怎的了,突然变得神秘起来,暗地里不知道在筹备些什么,郭湛安问他也不肯说。
不过郭湛安料想霍玉也不会惹出什么祸端来,而且霍玉难得有想做的事情,郭湛安乐得让他放手去干。
他却不知道,霍玉正为他谋划一场惊喜。
虽然郭湛安不插手,可还有个姜言年在呢。有人在军饷上动了手脚,就算军营是受害一方,也难逃罪责。姜言年顺势以军营的立场参与到这场调查当中,魏子辰自然是欢迎的,可黄明理气得当真是恨不得老天爷一道雷劈死姜言年才好。
显然,老天爷并没有遂了黄明理的愿。这几日许州的天气格外好,可屋子里众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糟糕。
军饷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就算没有五年前有关军饷的卷宗,可士兵们能不能穿暖,有没有吃饱,都是士兵他们能感受得到的。本来每个士兵半年就有三套换洗的衣服,从五年前半年两套,一直到现在一年两套,这根本就不需要翻阅卷宗,随便在军营里问一个老兵就知道了。
至于粮草、武器,就更不用提了,与五年前比起来,绝非同日而语。
魏子辰看着这一桩桩罪行,怒极反笑:“这石果敢也算是个人才了,贪墨军饷这么大的事情,还出了这么多岔子。”
姜言年坐在一旁,心情舒畅地品茶,笑着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贪墨军饷的时候,只想着如何瞒着上头,却忘了士兵们才是最能感受到这一点的。不过,如果没有了徐老五,我们只是凭兵部的卷宗和军营的记录,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军饷上动了手脚,更不会彻查此事,去问那些士兵了。”
魏子辰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姜言年言之有理。
文官和武官历来都是互看不顺眼的,就算是他,也不能免俗。老实说,如果不是姜言年提到有徐老五这么个人,他看到卷宗和记录上的数字相符,并没有打算再找人证来确认此事。
“贪墨军饷就是死罪,更何况何大人那边也找到石果敢的不少罪证。还请姜少将替我转告军营众位,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众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言年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的戏已经唱完了,就不再继续呆在这惹人不快。他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回军营禀报将军,还请魏大人替我们军营多多费心,众位将士等着魏大人的好消息。”
黄明理站在一旁,心中已经下定决心——石果敢,留不得了。
许州大牢,黄明理一身便服,带着兜帽,走进关押石果敢的牢房里。
原本守着牢狱的狱卒已经被提前支走,黄明理一路畅通无阻,无视两旁传来铁链发出的碰撞声,走到了石果敢牢房前。
石果敢已经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傲气,他这几日的待遇一天比一天糟糕,显然按时着他的罪行正在陆陆续续被揭发出来。他从最开始干净到不似牢房的牢房里,一路到了现在满是老鼠臭虫的牢房当中,已经过去三天了。
石果敢现在所在的牢房,是许州大牢最深的一个,除了狱卒,连其他犯人都没有。这些狱卒没有一个和他说过话,空荡荡的牢房当中,石果敢几乎要发疯了。
如今终于来了一个人,石果敢紧张地抬起头,问道:“你是谁?”
黄明理也不拿下兜帽,低声道:“军饷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石果敢浑身一颤,慌忙说道:“胡说!你休得污蔑我!”
黄明理懒得与他废话,又说道:“我污蔑你?临行前,四少亲口告诉我的。”
石果敢猛地扑向黄明理,焦急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四少派你来的?”
黄明理也不回答,只是说:“你妻子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可要想好了,是要带着一家人死呢,还是留下一条血脉。”
石果敢气愤难当,险些吐血:“你们是要把我当弃子丢了么!”
黄明理依旧不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从当中倒了一颗药丸出来,说道:“想好了,就选吧。”
事已至此,石果敢早就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就算自己告发了李绍锦,也难逃一死。而李绍锦呢,他可是柳相的外孙,身边有多少能人?只怕当初李绍锦把心思动到军饷上的时候,就给自己留好后路了吧。
石果敢现在想来,后悔万分。那李绍锦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当初还因为李绍锦选择他来替自己办事而洋洋得意,可凭着李绍锦的身份,没了石果敢,还不怕有水果敢,木果敢么?
这分明就是一早打算好要把他当弃子给扔了的!只不过军饷这件事暴露太早,时间提前罢了!
可他的妻子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啊,若是自己咬紧牙关不把李绍锦供出来,那自己的妻子,和妻子肚中的孩子,就能活下去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石果敢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是死路一条,没有了砝码的他只能选择吞下这颗药丸。
但他还不放心:“我凭什么信你?”
黄明理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正是李绍锦心腹才能有的。
石果敢还不放心,双手从牢房的缝隙中伸出去,仔细捏了捏,确认这令牌并不是作假的,这才相信。
“我要你发誓,发誓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妻儿。”
黄明理不答应:“你没有选择了,数到三,我就走了。”
石果敢只觉得可笑,自己堂堂许州知州,一方大员,如今却任由人拿捏,还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他长叹一声,拿过药丸,吞了下去。
一直等人不抽搐了,黄明理才捂着鼻子,厌恶地离开这肮脏的地方。
牢房里,两只老鼠从石果敢尚未凉透的身体上跑过。当中一个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在石果敢手指边上嗅嗅,又跑开了。
☆、第63章 惊喜
“死了?”郭湛安收到消息,眉毛一挑,看着面前送信的人,问道,“怎么死的?何时死的?可有人证?”
那人摇摇头,说道:“看守的狱卒只说进去看的时候,犯人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怎么断气的?”郭湛安冷笑一声,“是自己抹脖子,还是上吊死的?连死因都没查出来,就报告给我,是吃准了我不会继续调查下去么?”
那人把头低着,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郭湛安这股子怒火撒到自己头上。
郝运在一旁听了,倒是松了口气——起码石果敢已经死的,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他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天石果敢突然起复,轮到自己倒霉了。
郭湛安一口闷气发作不出来,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想了想,又问道:“何大人他们那边可有得到消息?”
那人一愣,回答道:“回大人,老蔡他们发现石果敢死了以后,就让我来报告给大人。他们还说、还说,还说请大人看在他们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在何大人面前替他们美言两句。”
不说郭湛安,郝运在一旁听了都来气,忍不住道:“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犯人关在牢里突然死亡,如何给你们美言两句?难不成你们还没错不成?”
这人就是个跑腿的倒霉蛋,本来在许州大牢里头就被其他狱卒欺负,面对郭湛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自然明白郝运说的才是对的,可他就是个传话的,还能怎么办?
他干脆跪下来,伏在地上,恳切地说道:“大人息怒,这、这就是老蔡他们叫我传给大人的话,还请大人息怒啊!”
郭湛安并不喊他起来,说道:“你当狱卒多久了,那老蔡又有多久了?”
这人想了想,回答道:“回大人,我是一年多前当的狱卒。至于老蔡,老蔡他约莫做了二十多年的狱卒了吧。”
郭湛安明白了,这是那个狱卒老蔡看他郭湛安来许州不过一个多月,想借着自己二十多年的资历来压人呢。想来也是可笑,他郭湛安是什么身份?堂堂许州通判,难不成还会被一个牢头给拿捏不成?
不过,自己的确是疏忽大意了,初来乍到,虽然雷厉风行了一把,把石果敢这个阎王迅速拉下马,却忘了周围那一圈小鬼还在。二十多年的狱卒生涯,在许州的路子恐怕比石果敢的还多,的确不容小觑。
想到这,郭湛安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决断。
他盯着依旧伏在地上的那人,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再跑一趟,把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各位从京城来的大人。若是有一个字和我听到的有出入,你也不用继续当值了,听到没有?”
跑腿的倒霉蛋背后渗出冷汗,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听清了,听清了,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把话原原本本转述给其他大人的。”
郭湛安点点头,转而对郝运说道:“你亲自带他去见众位大人,就说这件事都是我御下不严,被人钻了空子。我现在要避嫌,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众位大人处理。等事情调查清楚后,众位大人该参我一本便参着,不必顾忌什么。”
郝运一惊,这可是明晃晃的负荆请罪啊!石果敢这件事若是办好了,郭湛安的官位必然要往上涨一涨,到时候自己也能跟着飞黄腾达了。可如果他把郭湛安这话转达给何足道等人,到时候真的去参郭湛安一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郭湛安清楚郝运的性格,不等郝运开口,又说:“这件事拖延不得,赶紧带人过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郝运这两天有些弥补自己在郭湛安心目中的形象,听到郭湛安已经不耐烦了,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匆匆领着人便走了。
何足道等人听到来报,俱是一惊。黄明理只作不知,疑惑地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魏子辰脸色阴沉,怒道:“这些狱卒是在冲我们耀武扬威不成?石果敢好歹还是许州的知州,又是这案子重要的犯人,怎么能够任由他死在狱中?”
黄明理当然知道原因的,许州大牢中资历最老的两个狱卒,那可是李绍锦决定组建自己的私兵,其中一个就在许州后,柳元亨安排好了的,防的就是这样的事。这两个狱卒全家性命都被拿捏住了,何愁他们不乖乖行事?
郝运见这几个位高权重的面色都不好看,心中着急,忙把郭湛安交代的说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何足道等人听完他转述的话语,面色反而好看了不少。当中一个更加直言道:“你家大人客气了,这件事他已经不过问了,就是出事,也与他没什么干系。更何况他才来许州多久,这个老蔡当了许州大牢二十多年的牢头,还真把自己当地头蛇了。”
郝运虽不知道为何这几个人的态度会大为改变,但这显然对郭湛安有利。他在心里愈发佩服郭湛安,也不敢多说话,就按照郭湛安交代的,把人留下之后,自己就先离开了。
郭湛安听了郝运的回报,只是微微一笑,在折子上最后写下一笔,交给郝运:“把这折子送交工部,许州没有疏浚郎,眼下只能让工部再派几个疏浚郎过来了。”
郝运接过折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为何你请罪之后,他们的态度反而好了不少呢?”
郭湛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想知道?”
郝运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痒痒的。他见郭湛安似乎有松口的意思,忙点头说道:“当然了。”
郭湛安却偏偏不告诉他:“说了你也听不懂,把折子送出去,我明日休沐,你也休息一天吧。”
郝运见状,也不敢多问,只能出去把折子送给驿站里的使者。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那牢头老蔡在郭湛安面前拿乔,还以为郭湛安和那个倒霉蛋狱卒一样好欺负,话里话外都是仗着自己二十多年狱卒的资历来“告诫”郭湛安,却忘了石果敢死在狱中,真正担责任的是何足道等人。
郭湛安让人把老蔡的话转述给何足道等人听,这几个可都是京城里的大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不用郭湛安出手,这几个人就能让老蔡生不如死。
而且,郭湛安主动认错,将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只说自己监管不严,给了何足道等人一个台阶,他们自然会投桃报李,拉郭湛安一把了。
到时候,两厢合力,不光是老蔡倒霉,连老蔡身后的人也要跟着倒霉。
郭湛安可不认为,一个当了二十多年的狱卒会无缘无故得罪一个新上任的通判。毕竟,一州通判的权力之大,地位之高,可是一个小小狱卒不能比的。
等抓出老蔡身后的那股势力,害死石果敢的凶手,恐怕也会自动浮出水面了。
不过,这些麻烦事他可不便插手,也懒得查收,干脆就让何足道等人一并替自己查出来吧。
且不说何足道那边众人因为石果敢突然死亡而如何忙碌,郭湛安回到府里,只听到院子里有人低声交谈。
“这边,把花盆搬到这边来。”
“哎哎哎,别挂歪了,再忘左边偏一点。”
郭湛安走过去,只见有几个仆人正站在椅子上,踮着脚把手中的灯笼挂在墙上。
“少爷好,”当中一个见郭湛安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开口问好。
其余几个仆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计,一个个给郭湛安请安。
郭湛安摆摆手,说道:“不必了,你们都忙着吧,小心些。”
第一个开口的仆人笑着说:“少爷免了我们的礼,那是少爷体恤我们。只是二少爷交代了,少爷是许州的通判,多少人瞧着少爷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府里的下人也不能给少爷丢脸。”
自从府中闹出有人与外人串通,半路引来不少人杀到内院的事情后,霍玉就一改往日嘻嘻哈哈好说话的样子,很是严肃地重新定下郭府的规矩,每隔几日还要来检查。
不过霍玉为人大方,给下人每个月的月钱很足,又从不拖欠。而且,郭府除了规矩大一点,其他待遇要比外头好上一截,所以虽然规矩严格,但没有下人想离开。
郭湛安指了指挂着的灯笼,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下人们只是笑着,并不回答。当中一个笑着说:“回少爷,二少爷只是交代我们把灯笼挂起来。要不,您亲自去问问二少爷?”
郭湛安猜想这多半就是霍玉在秘密筹备的事情,不告诉自己,大约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想到这,郭湛安本来被老蔡那些话积的气都没了。
等进了屋里,郭湛安见霍玉正背对着自己不知在写些什么,干脆屏住气,悄然无声地走到霍玉身后。
只见霍玉提着笔在纸上写着,郭湛安便跟着念了出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倒是不知道,玉儿你求的是哪家的千金啊?”
霍玉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手一抖,毛笔便在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他转头见是郭湛安,变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埋怨道:“哥哥,你怎么回来都不告诉我?”
郭湛安伸手点在他的鼻尖上:“想你了,就回来了。”
霍玉又是欣喜,又是羞怯,嘴巴上说道:“好端端的,瞎说什么。”
郭湛安忍不住伸手把霍玉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眉心,说道:“谁瞎说了,就是想你了,来,让我亲亲。”
霍玉脸颊好像烧起来了一样,通红通红的,却还是乖乖的抬起头,往前凑,任由郭湛安在他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虽说夜里的时候更羞人的事情都做过,但霍玉隐隐察觉到郭湛安今天的不对劲。他顾不得狂跳的心,睁眼问道:“哥哥,今天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么?”
郭湛安不愿霍玉多替自己担心,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人想给我使绊子。来,再让我亲亲,亲够了就顺心了。”
霍玉一边任由郭湛安亲吻自己,一边又说:“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哥哥你一定要跟我说。”
这乖巧贴心的模样真是让郭湛安爱惨了,他忍不住更进一步调戏霍玉,干脆咬住霍玉的耳朵,舌尖细细舔弄着耳垂,含含糊糊地说:“当然有你要帮忙的事了,晚上的时候,再乖一点,嗯?”
霍玉只觉得自己大半个身体都麻了,只能感觉到郭湛安那灵巧的舌头不停逗弄着自己的耳垂,双手还在自己身上游走着,四处作乱。
他呜咽一声,求饶道:“哥哥,饶过我吧,现在、现在天都还没黑呢,万一叫人看见了……”
郭湛安这才放开他:“还害羞呢?书房除了贾欢和福全,谁还能进来?他们两个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你放心,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霍玉先是松了口气,可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哥哥,贾欢和福全他们、他们两个,知道啦?”
郭湛安点头道:“就你这腻歪的样子,能看不到么?”
霍玉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都怪你,分明是你腻歪我,我都说了不要的!”
郭湛安笑呵呵地凑过去,问道:“真的?不要我腻歪你了?那今晚回自己屋里睡,嗯?”
霍玉似恼非恼地瞪了郭湛安一眼,说的却是:“哥哥,我、我一个人睡不惯的。而且,哥哥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啊。”
郭湛安继续逗他:“以前有福全在外面守着,是怕你害羞,才让他去隔壁的。你既然嫌弃我腻歪你,那就让福全继续回来守着我吧。”
霍玉赶紧讨好:“好哥哥,我错了,我要你腻歪我的。”
“哦?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以后可别后悔。”郭湛安见好就收,指着书桌上的纸道,“怎么好端端得写这么酸的话了?”
霍玉回答道:“就是想练练字,正好看到这个。”
郭湛安一脸正经地说:“这个我不喜欢,倒是有另一句,说到我心坎里了。”
说着,他拉过霍玉,前胸贴着霍玉的后背,带着人来到书桌前,抓着霍玉的手拿起毛笔,带着霍玉在纸上写下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玉看了,眼眶一红:“哥哥、哥哥,我、我也是!”
郭湛安放下笔,拉着霍玉转过身,让人面对着自己,故意笑他:“怎么,这就感动到哭了?那往后几十年里,你这金豆子要掉多少?”
霍玉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说道:“还不是哥哥,尽戳我心窝子。”
郭湛安贴着霍玉的脸颊,长长出了口气:“戳了我心窝子的,也就只有你了。”
霍玉抿嘴一笑,他伸手解下脖子上挂着的锦囊,从中拿出一枚玉佩,郑重其事地交给郭湛安,说道:“哥哥,我霍玉别无所长,虽然想把心挖出来送给你,可我还想多陪哥哥几十年。这玉佩是我爹送给我的,如今送给哥哥,就当做、当做定情信物吧。”
说到最后,霍玉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了。
郭湛安笑着接过,说道:“这样也好,以后我就带着这个去府衙办公,就当做是你陪着我。”
这玉佩刚入手时微凉,但稍稍把玩,就生出一股温热的触感,并且还有些滑润,显然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
霍大山不过是一个土匪,这和田玉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将抢来的赃物给霍玉戴上了吧?这可是生生折霍玉的寿啊!
郭湛安以前是不信这个的,可这是霍玉戴了十几年的东西,他不敢大意,秉着宁可信其有的信念,便低头去看。
这不看不要紧,初见之下,和当初李绍钧给他们看过的玉佩一模一样!
“玉儿,这玉佩是从哪来的?”
☆、第64章 身世(补完)
霍玉有些惊讶于郭湛安过激的反应,但出于习惯,他并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这是我爹给我的,我从小就带着的呢霍玉有些惊讶于郭湛安过激的反应,但出于习惯,他并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这是我爹给我的,我从小就带着的呢。”
郭湛安死死盯着这玉佩,恨不得立刻赶回京城,抢来李绍钧的,将两块玉佩好好比对一番。
霍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不喜欢么?是不是这个玉佩太差了?”
郭湛安怕霍玉误会,忙道:“这个我很喜欢,只是这玉佩过于贵重,还是你自己戴着比较好。”
霍玉不依,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更何况这还是他鼓起勇气送给郭湛安的定情信物呀!
“哥哥是讨厌我了么?我霍玉就是个穷小子,没有别的了。如果哥哥不收这玉佩,便收下我的心吧。”
郭湛安伸手在霍玉屁股上打了一下,说道:“是我最近太宠你了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嗯?”
话说完,郭湛安也发觉是自己太过分了,又把霍玉揽进怀中,说道:“那你告诉我,这东西是你爹什么时候给你的,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好歹也该叫我安心不是。”
霍玉摇头道:“我也记不得了,从我能记事的时候起,这玉佩就一直跟着我了。”说到这,霍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哥哥,难道这是我爹抢回来的么?”
郭湛安哭笑不得,心中又冒出那么一小股得意劲来。
瞧瞧,这就是他培养出来的人,连心思都和自己相似呢。
“放心吧,你爹那么疼你,又怎么会让你带着赃物?岂不是给你添晦气?”郭湛安在霍玉腰间捏了两把,安慰道,“罢了,这东西怎么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玉儿给我的定情信物。好玉儿,来,替我戴上。”
霍玉心中美滋滋的,应了一声,便接过玉佩,转到郭湛安身后,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挂在郭湛安的脖子上,说道:“爷爷说了,这玉佩可灵了,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多亏了这块暖玉才能平安长大。”
霍玉说的是他小时候身子骨不好,总是生病,多亏这玉佩保佑。可郭湛安想到的却是大冬天里,不过一岁多一点的霍玉被扔在雪地里,周身只包着襁褓,唯有脖子上挂着的暖玉勉强给霍玉一丝活下去的温度。
郭湛安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心疼的是霍玉年纪那么小就无辜受难,还落下了病,每到天寒地冻的时候骨头关节就会疼;愤怒的是将霍玉偷出来扔掉的那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
霍玉干脆从背后抱住郭湛安,笑着说:“现在呢,我有哥哥啦,谁都不能欺负我。所以就让这玉佩替我在哥哥当值的时候陪着哥哥,免得哥哥又因为处理公务忘记休息了。”
郭湛安侧过头去亲霍玉:“就知道你这小家伙没安好心,打算要这玉佩替你监督我么?”
霍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就是要监督哥哥,免得哥哥一忙起来连着两三顿饭都不吃,到时候又要胃疼了。”
郭湛安干脆把霍玉抱到自己腿上,凑过去用鼻尖去逗他。
霍玉一边笑着,一边躲闪,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双手放在郭湛安的肩膀上,轻轻靠着郭湛安。
郭湛安乐得享受这甜蜜的静谧,任由霍玉抱着自己,他则是一手搭在霍玉腰间,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霍玉的后背。
郭湛安又想到李崇浩的习惯——每个儿子,不管是否受宠,都会亲笔写下这个儿子名字当中最后一个字,比如李绍钧,除了雕有四爪龙的玉佩以外,还有一张陈旧的纸,上头就是一个“钧”字。
当初李绍钰出生第三天就由李崇浩亲自取名,受宠的程度可见一斑。这纸,霍玉可还留着?
他手指卷着霍玉的碎发,问道:“玉儿,除了这玉佩,你爹还留给你什么了么?”
霍玉解下挂着的锦囊,从中掏出一张纸,说道:“还有这张纸,不过我爹不识字,应该是我娘写的。”
郭湛安接过,这纸的外头已经发黄,显然是有些年月了。摸上去脆脆的,似乎很容易捏破。他打开纸,纸的里头还是白色的,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钰”字。
郭湛安面上不显,内心却大为震动。
起初,他还以为这玉佩是霍大山无意间获得的。但他随后仔细一想,又觉得这可能性太小了。加之他想起当初岳安初见霍玉,便说霍玉的侧脸乍眼一看像是先帝,又有这“钰”字为证,他这才敢肯定霍玉大概就是李绍钧嫡亲的弟弟,本该是最受宠爱的六皇子——李绍钰。
也是造化弄人,李绍钰一岁多就离奇失踪,没想到被土匪头子收留,后来又碰上自己,到头来还和自己成了一双。
郭湛安本想告诉霍玉他的身世,可转念一想,六皇子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认定是死了的,如今再冒出一个六皇子来,有多少人会相信?
而且,如今李绍钧和李绍锦二人之间已经势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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