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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嫡子归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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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刺杀。至于被抓起来的两个黑衣人,依照本朝律例,先关在大牢里。
若说许州老百姓是出于对郭湛安的爱戴,不如说是出于对榜文上贴着的银两数目的渴望,不过两天的功夫,就有好几个人来说自己见过榜文上的两个人,不光如此,还见过他们与其他几个人行迹诡异,似乎在密谋什么。
郭湛安也不查清楚这当中有几个人说的是真话,几个人说的是假话,都让郝运先每人一两银子发下去。他再把这些线索都写在纸上,再叫他们分别签上大名,如果他们当中有人提供的消息帮助他抓住了其余的同伙,那么另有重赏。
就这样,在郭湛安大把银子花出去的时候,线索也越来越多。
可这些线索是真是假,郭湛安实在是分辨不清楚。他算算日子,那两个黑衣人在大牢里也呆了三四天了,便起身去大牢中提审这两个犯人。
这两个黑衣人早就如同惊弓之鸟,听说郭湛安要审问他们,当中一个腿一酸,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狱卒们这两天在郭湛安的授意下,没少在这两个黑衣人面前唠叨,重点就在于石果敢的失势。
而这两个黑衣人本身也不是无知之人,自然知道刺杀朝廷官员的罪名极重,而且这郭湛安还是皇帝钦点的许州通判,他们两个就算是腰斩也不为过。
原本他们敢去杀郭湛安,就是仗着石果敢背后有四皇子撑腰,如今听狱卒“无意间”说起的话,石果敢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人都是怕死的,他们两个要死了,而一起犯下罪行的同伴却逍遥法外,一想到这一点,他们两个便又是后悔自己何苦上了这条贼船,又是憎恨同伴们丢下他们两个不管,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郭湛安把他们两个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他也不急着开口,一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这两个人跪在地上都快撑不住了,他才开口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这两个人的心思,他们一听郭湛安如此感慨,更加觉得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是对的。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早知道自己的同伙会抛弃自己,自己又何必再替他们遮掩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只是兄弟,就算当年在关公面前结义,生死面前,也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这两个人越是这么想,就越发觉得自己做的虽有违道义,但情有可原,当下便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郭湛安勾起一边的嘴角,笑着问他们:“饶命?我如何饶你们的命啊?”
这两个人一时语塞,末了当中一个想到法子,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正所谓将功补过,我们一时糊涂,被奸人所骗,犯下这样的大罪。可如果我们立下大功,可否能抵消我们的罪过呢?”
郭湛安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那要看你的功有多大了。”
二人一喜,便抢着要把自己的同伙都交代了,甚至担心对方抢了自己的功劳,而在郭湛安面前大打出手,恨不得把对方的舌头给撕了,好让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免得抢在自己先头把话都说完了,自己一点功劳都没法捞到。
郭湛安见这两人身上都是伤痕,一个人身上还有一股刺鼻的尿臭味,殴打在一起,一点都不像人,反而像是野外的畜生。他不由皱起眉头,想起府里养伤的霍玉,这才舒展开眉头。
瞧瞧,这两个人为了活下去的机会,就跟野狗一样撕扯在一起。而他的霍玉呢?为了他,可是连命都不要的。
不不不,这两个人何德何能,能与自己的玉儿相提并论?
想到这,郭湛安已经失去了耐心,起身说道:“秦曙光,你留在这,把他们两个的供词全都记下来,交给我。”
秦曙光是郭湛安最近提拔上来的一个人,做事作为认真,近乎刻板,让他来做这件事,再好不过了。
秦曙光领命,等郭湛安离开大牢,看着那两个仍然撕扯在一块的犯人,也不急,只是站在纸笔旁,等着这两个犯人交代。
出了大牢,外面郝运已经等着了。他见郭湛安出来了,赶紧上前呈上信函,禀报道:“大人,京城传来密信,点名要大人亲自拆封。”
郭湛安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
郝运也不说话,只是退到一旁,侧过身等着。
郭湛安看完信,将信收好,说道:“京城有人要过来接受这个案子,吩咐下去,让府衙上上下下都仔细点,这两天别偷懒犯困,免得被京城的特使瞧见了,以后在折子上顺手写一笔。”
郝运领命道:“是。还是大人细心,又想着我们这群人呢。”
郭湛安笑笑,也没说什么。
石果敢最大的错误,就是光注意培养自己的心腹,在许州培植自己的势力。他却忘了,如果光是仗势压人,对方非但不会心服口服,还会在他落了下风的那一天,顺势狠狠咬上一口,瓜分他的血肉。
只有赏罚并重,既竖立自己的威信,又要彰显自己的仁德,才能真正让府衙中的人为自己所用。
与此同时,郭府众人则是苦不堪言,而中心,自然是霍玉了。
就在霍玉烧退了之后,他就吵着嚷着要下地走路。他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或许是因为那天天太黑,对方的剑刺得并不准,也不深,所以霍玉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
他本来就处于最活泼好动的年纪,之前因为高烧不退,浑身无力,这才被迫躺在床上养伤。而如今他只是背部隐隐作痛,加上前两天和郭湛安两情相悦后,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精神得不得了。
这可苦了郭府众人。他们虽然还不知道郭湛安和霍玉真实的关系,但却感觉到经过这次风波,郭湛安愈发疼霍玉了。他们只是以为郭湛安感动于霍玉的奋不顾身,但仅是这样,就更加不敢让霍玉下地了。
这伤口还没有好,万一再出点什么小差错,他们这群人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可霍玉实在是在床上呆闷了,铁了心要下地走走:“我就在院子里走两圈,没事的,我早就好了呢。”
“好了?哪里好了?”正巧郭湛安回府,听到霍玉这番“豪言壮语”,忍着笑进屋说道,“跟我说说,哪里好了?”
见是郭湛安回来了,霍玉一喜,差点忍不住就要扑过去了。好在他还记着这屋里还有人呢,于是坐在床上说道:“哥哥来得正好。哥哥,这几天我一直躺在床上,实在是憋坏了。哥哥,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负责照顾霍玉的几个小厮全都苦着一张脸,看着郭湛安,当中一个胆子大点的说道:“大少爷来得正好,二少爷说什么都不肯躺在床上养伤,大少爷您劝劝二少爷吧。”
霍玉听了,脸都快气红了,他知道郭湛安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是想趁着郭湛安不在家,偷偷走几步。刚才郭湛安突然问起来,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圆过去,又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郭湛安可怜可怜自己,解了这禁足令。
现在可好,全让郭湛安知道了!
郭湛安笑意更深,摆摆手,示意几个小厮先下去。
等房门关上,郭湛安这才坐在床前,伸手把霍玉揽进怀中。
虽然这两天没少亲近,但光是这个举动,霍玉脸就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他窝在郭湛安的怀里,紧张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说话都快没声了:“哥哥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郭湛安爱极了霍玉这样的反应,一看到这样的霍玉,他就忍不住多逗弄几下,“让我瞧瞧,哪里好了。”
说着,郭湛安右手揽着霍玉的腰,而左手则一路下滑,滑到霍玉的裤头上,撩开衣服下摆,在霍玉细腻的皮肤上一寸寸往上摸索。
霍玉半是惊吓,半是酥麻,整个人靠在郭湛安怀中,任由郭湛安的左手在他胸膛上到处作乱,隐隐有燎原之势。
“哥、哥哥。”霍玉几乎说不出话来,“别、别……”
“别什么?”郭湛安亲昵地咬了一下霍玉的鼻尖,“不是说好了么?我来摸摸看,到底好没好。”
“没、没好,”霍玉连连求饶,最后几乎要舒服到哭出来了,“哥哥,放、放过,放过我吧。”
郭湛安又摸了一会,才放过霍玉。他双手搂着霍玉,亲吻着霍玉的耳垂,说道:“知道你闷得慌,再过两天我就清闲了,到时候多陪陪你,嗯?”
霍玉脸上红潮未退,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暗地里回味着先前那十多年来未曾感受过的动人心魄的快感。
郭湛安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知道是刺激太大,只好压下心中那些更加旖旎不堪的想法,又忍不住亲了亲霍玉的额头。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呢?
☆、第59章 做戏
霍玉逐渐好转,郭湛安虽然有心再多陪陪他,但也不得不回到府衙办公——前两天,京城李崇浩下旨,已经派人来许州,要接手这件事。
这次京城官场上的角力,以三皇子李绍钧获胜而暂告一段落——这次派来的五名官员当中,有三个是刚正不阿的纯臣,摆明了如果事情属实,就把石果敢给拉下马;剩下两个中的一个,是李崇浩担心李绍钧趁机扶植自己在许州的势力,才派过去的心腹,别的什么也不用干,就是专门看着其他人的小动作;至于另一个,则是李绍锦和柳元亨死皮赖脸才塞进去的人。
石果敢是柳元亨的门人举荐,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石果敢代表的是谁。李崇浩那边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是看在李绍锦毕竟是自己爱妃的儿子,年纪又轻,只当他是被柳元亨等人哄骗的,这才隐忍不发。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儿子天生狡诈,不过六七岁就能做出残害他人性命之事。
李绍锦天性凉薄,要不是石果敢这几年帮他贪墨了不少军饷养私兵,他早就想丢车保帅,自己上折子请求严惩了。但军饷一事暴露不得,是以,李绍锦不得不求助外祖父柳元亨,二人本想选一个办事稳重的人来处理,却不想如果真是办事稳重的,又如何会在皇帝壮年时投靠一个妃子所生的皇子?
好在柳元亨为官多年,在朝廷中提拔了不少人,这当中有一些是的确有真本事的。他们或者是感于柳元亨的提拔之恩,又或者是迫于柳元亨和李绍锦的势头,不得不一直依附四皇子这一派,这才让他们两个千挑万选之后,选出一个可信得力的人——刑部郎中黄明理。
李绍锦已经交代过黄明理,必要时刻,石果敢这个棋子完全可以舍弃,但务必要解决军饷一事,切不可让他人知晓。此外,若有机会,定要给郭湛安一个教训,免得他总是和自己作对。
而郭湛安接到李绍钧密信,知道这当中有李绍锦的人。他知道自己抓住了石果敢的把柄,把人逼得走投无路,现在李绍锦早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
前几天,他一直在家中办公,府衙里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没有把整个府衙整顿好,若是他再在家中多呆几天,只怕有人要告他玩忽职守了。这要是让李绍锦的人知道了,想必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所以,尽管霍玉伤口尚未痊愈,特别是胸口那一道,每次换药时都能听到霍玉倒吸凉气的声音,郭湛安也只能让福全小心照料,自己则回到府衙办公。
京城的一行人到许州间几天,郭湛安已经顺藤摸瓜,找到剩余几个黑衣人的藏身之所,却没有急着把他们一并捉拿归案。
郝运这几天算是彻底拜服于郭湛安的心思和手段之下了,他见郭湛安迟迟不行动,仍旧不解,问道:“大人,何不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郭湛安却是一笑了之,并不作答。
郝运虽然会察言观色,但说到底,还是阅历眼界不够。
来的五个人里,一个李绍钧手底下的都没有。李崇浩和李绍锦的心腹是不用想了,另外三个纯臣是不会给他郭湛安的面子的。若是自己做事过于漂亮,只怕还会惹来他们的怀疑,岂不是弄巧成拙?
他和这三个人的目的一致,郭湛安也乐得给他们留点政绩,起码说出去那些黑衣人是他们下令去捉的。而且,以此事为由头,郭湛安得以从这场风波中脱身,但又安排好了这件事的走向,哪怕之后自己不得插手调查,但除非李崇浩亲自下旨,石果敢等人的命运却是无人能改变的了。
等这一行人到了许州,郭湛安亲自出面接待。按照规矩,他免不了要张罗一桌子酒菜给五人接风洗尘。
众人看着桌上那些家常菜,当中一个人面露不悦,但很快又换回那张波澜不禁的脸孔。郭湛安看在眼中,将此人的相貌与李绍钧信中所写的做了对比,便知道此人是李崇浩的心腹魏子辰。
他不敢小觑,毕竟这人代表这李崇浩。而李崇浩虽说不是明君,但在皇权这件事上则无比强势,派来的人必然不是好对付的。
郭湛安只作不知,笑着说道:“各位远道而来,郭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当中一个是吏部侍郎何足道,也是这次皇帝钦点的钦差,闻言便笑着回道:“郭大人不必客气,我等奉命而来,郭大人无需介怀。”
郭湛安点点头,说道:“许州土地贫瘠,物资短缺,还请各位海涵,尝尝许州本地的特色菜肴。”说着,他拍拍手,郝运上前两步,替众人斟酒。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众人便是再吃不惯这菜肴,也不得不做出样子来,拿起筷子多吃两口。
用过饭,郭湛安也不多做耽搁,直接请众人到自己办公的屋子,将已经整理好的供词等各式资料全数交给他们。
李绍锦的心腹黄明理找到机会,问道:“郭大人,我入城时发现城门口张贴着榜文,不知大人可曾向京城报备过没有?”
众人听了,齐齐把目光投向郭湛安。
武帝朝过后,权利下方,各地知州、通判都有在本地张贴榜文的权利,但需要向京城报备。这五个人来自三生六部,他们离京时,尚未听说过这件事,想来郭湛安并没有报备过。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往大里说,郭湛安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只见郭湛安眉头紧皱,回答道:“事出突然,下官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折子已经交上去了,想必是驿站信使和各位大人一进一出,恰好错过了。”说着,他便把那些黑衣人是如何贿赂郭府当天值夜守门的人,又是如何混进府里,自己义弟是如何挺身而出,又是如何受了重伤,如今还卧病在床等等都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郭湛安抬起右手,假意用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说道:“我为官多年,不管是在翰林院,还是做父母官,自问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扰乱百姓的事情,那些人却想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当天我不在家中,只怕如今早就魂归黄泉了。”
这五个人当中最老的,便是何足道。吏部负责科举一事,他还记得当年金銮殿上郭湛安是如何意气风发,如今再看他,却是一身的疲惫,不由叹道:“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你放心,如果事情属实,陛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郭湛安心中冷笑一声,放下袖子,露出一张感激的脸庞。他转身对着京城的方向拜了三拜,说道:“承蒙陛下恩典。”
黄明理把郭湛安这一番唱念做打看在眼里,心中把他痛骂一顿。他本意是想挑起话头,让其他四个人注意到郭湛安犯下的错误,却不想被郭湛安利用,反而加深了众人对石果敢的厌恶。
他只能暂时歇了这心思,对众人说道:“时间不等人,各位,我们开始吧。”
众人点头,合力把卷宗带到府衙另一头专门给他们开辟出来的屋子,谢绝其他人的帮助,忙活开了。
郭湛安在这边听到郝运的回报,手指摩挲着杯壁,说道:“不用派人去盯着,他们要什么,自然会来找我们。有求必应即可,其余的,绝对不要插手。”
郝运明白他身上如今已经被打上郭湛安的标签,只有这位新来的通判大人发达了,他郝运才有鸡犬升天的一天,当下便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敲打其他人,不给大人惹麻烦。”
郭湛安点点头,示意他退到一边侍立。
郭湛安给何足道等人的卷宗极多,甚至刻意没有去删减精炼过,只是把卷宗按照事情相关和紧急程度分作三堆。他这样的举动,自然赢得大多数人的好感,虽然嘴巴上没有说,但心里都赞同郭湛安这人光明磊落,并不是像京城中传言的那样,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先后两次把上峰拉下马。
黄明理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他本来并不受李绍锦和柳元亨的重视,只是如今李绍锦受到李崇浩猜忌,原本得力的人手都被各种理由退居二线,他这才能够脱颖而出,获得这趟差事。
虽然行前李绍锦交代,打压郭湛安只是顺带,但黄明理担心,如果只是完成李绍锦交代的,没有给他带去惊喜,只怕日后自己的机会就不多了。
好在当初李绍锦和柳元亨选中他,就是看中他沉稳可靠,遇事不慌。黄明理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并不着急,决定先看卷宗,找机会解决军饷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只能徐徐图之了。
这一看,就是看到了日落西山。
郭湛安算了算时间,命郝运去传信:“你让王山去找何足道他们,就说刚刚接到消息,剩下的黑衣人找到了。其他的,就按照我之前交代他的,见机行事。”
郝运领命,匆匆去了。而郭湛安则将书桌收拾整齐,散衙回府。
王山舀了碗水,把手浸湿,在脸上、脖子上都拍打了几下,又把帕子浸湿,交给郝运,让他帮自己把后背衣服按湿。
做完这一切,他在院子里跑了两圈,等脸看上去红了点,这才匆匆往何足道等人所在的院子跑去。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王山停在院子前,对着院子边上守着的侍卫说道:“各位大人,我是徐州衙役王山,还请替属下通报何足道何大人,我有要事禀报啊!”
左手边那个打量了王山几眼,只见他脸上、脖子上,还有衣领都是汗水,便和自己的同伴说:“你看着,我进去禀报。”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出来了,说道:“跟我进去。”
王山擦了擦脸上的水,松了口气,跟着侍卫进去了。
等王山的并不是何足道,而是另一个官员张文远。他见王山大汗淋漓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王山按照郭湛安交代的,说道:“敢问是大人是何足道何大人么?”
张文远不耐烦地说:“不是,何大人公务缠身,怎么有空来见你?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王山有些犹豫,说道:“郭大人交代,石大人的事情已经全都交给何大人了,以后我们有任何进展都只要向何大人禀报,还请大人请何大人出来。”
张文远愈发不耐烦了:“何大人哪里是你能见的?郭湛安让你向何大人禀报,难道就没告诉过你,何大人一行人总共有五位大人,和谁说都是一样的。”
王山仔细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郭大人的确是这么说过,是我一时忘了,还望大人恕罪。”
张文远懒得和他客套,说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王山便说:“禀报大人,剩余的刺客我们已经找到了,就躲在许州城外头一处荒田里,我们不敢善做主张,想请问大人该如何处理?”
张文远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你等会带上足够的人手,一定要把他们全数捉拿归案。”
王山应了一声,张文远便让他去外头等候,自己则进去找何足道等人。
何足道听了,问道:“这人背后可有汗?”
张文远想了想,说道:“我看那人后背湿了好大一片,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不曾停下休息。”
何足道满意地点头说道:“郭湛安虽然年纪轻轻,却很上道。”
张文远赞同他的观点,接着说道:“的确,这件事上,他果断决绝。说好了不再插手,就半点都不碰了。”
黄明理在一旁听了,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说话,郭湛安就能轻轻松松拉拢这两人了,便笑着说道:“光是一件事,怎么能看出那么多呢?我等是奉陛下的旨意而来,万万不可随便议论他人啊。”
何足道和张文远皆是一愣,随后何足道说道:“黄大人言之有理。这样,我们总共带来的人手,派一半和那群衙役一起去捉拿剩下的刺客,其他的,等抓回来再审问。”
张文远点点头,出去不提。
一旁的魏子辰却在此时合上卷宗,捂着肚子说道:“各位,实在是抱歉,想来是水土不服,肚子疼得厉害。还请各位见谅,容我今日早些回去休息。”
何足道本就没打算魏子辰能帮自己什么,他也清楚皇帝派魏子辰来的理由,也不多留,说了一句:“魏大人好好休息。”便又忙去了。
魏子辰离开府衙,原本捂住肚子的手放了下来,他让自己的随从喊来一旁的轿夫,说道:“去郭府。”
☆、第60章 试探
郭湛安回来的正是时候,霍玉数着点让厨娘熬汤,这会儿炖好的鸡汤正在撇油,香喷喷的,很是诱人。
他见郭湛安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毛笔,迎了上去,一边伸手替郭湛安解扣子,一边笑着说道:“哥哥回来啦。”
自从两人通了心意,霍玉就更加不许他人近郭湛安的身了,就连平日里郭湛安洗漱换衣服也要自己动手。
郭湛安也劝过霍玉,毕竟他好歹是郭府另一个主人,哪里能来做这伺候人的活?可霍玉却很是倔强,说什么都不答应,到最后险些就要哭出来了:“哥哥是嫌弃我做的不好么?我就是想替哥哥多做一些。”
郭湛安无法,只能任由霍玉去了。实则他每每看到霍玉替他忙前忙后,就恨不得再多疼惜霍玉一些。
“行了,这个我来。”郭湛安抓住霍玉的手腕,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自己动手将束发的头冠解下来。
霍玉经过这十几天的养伤,背部的擦伤和手臂上的伤口都差不多好了,只有胸口两处剑伤还要敷药。郭湛安见他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趣,便松口许他每天下床活动两三个时辰。
但霍玉年纪还小,正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有时候难免会忘了有伤在身,一不小心就会拉扯到伤口。如今霍玉堪堪到郭湛安的肩膀,要向上伸长了手臂才能解开郭湛安头上的冠。郭湛安担心霍玉这么做会不小心撕裂伤口,便亲自动手。
霍玉摸着手背上被亲到的那块皮肤,低着头,站在一旁也不说话。等郭湛安重新用布巾将头发松松扎在脑后,转头就见霍玉这般欲语还休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这就害羞了?”郭湛安简直爱惨了霍玉这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又凑到霍玉耳边,冲着霍玉耳朵吹了口气,低声说道:“等你伤口好了,晚上还要更羞人的。”
霍玉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求饶道:“哥哥,我还小,你且饶了我吧。”
郭湛安轻笑一声,放开霍玉,说道:“就是看你年纪小,再养你两年,看我怎么欺负你。”
霍玉听了,心跳如擂鼓,双颊飞霞红,几番开口,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郭湛安看着,真是恨不得立刻把霍玉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好在他还算清醒,明白就算霍玉现在身上没有伤,也禁不起他那一番折腾。
“行了,再露出这样子,我可就真忍不住要欺负你了。”郭湛安拍拍霍玉后背,说道,“饿了吧?我们用饭去。”
霍玉心中长出一口气,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失落。只是没等他理清楚当中的缘由,就听郭湛安说饿了。
霍玉下意识地忘了先前的事情,忙说道:“昨天听哥哥说嘴巴淡,今天我特地让厨房熬了鸡汤。正巧前两天哥哥名下的庄子上送来了两框新鲜蔬果,我便让厨娘用鸡汤和蔬菜熬了菜汤,既鲜美,也不油腻。煮好的鸡肉切了一半做白斩鸡,还有一半爆炒,哥哥两种都用些吧。”
郭湛安听了,忍不住伸手把霍玉搂在怀里,在霍玉脸颊上亲了一口:“还说不让我欺负你,嗯?你这不是生生招惹我么。”
霍玉浑身一颤,他感觉到身体从郭湛安亲的那地方开始燃烧起来,又是开心,又是恐惧,几乎要哭出来了:“哥哥,别欺负我。”
他这般模样,如何让郭湛安不再多疼惜他一些?
郭湛安紧抱着霍玉不放,小心翼翼地不去碰霍玉胸前的伤口,又在霍玉脸上、脖子上亲了好几下,这才放开他。
霍玉这时候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双腿发软,双手只能扶着郭湛安。
郭湛安又逗他:“怎么,舍不得了?”
霍玉赶紧摇摇头,想放手,却被郭湛安抓住手腕:“行了,吓唬你的呢,腿软了就扶着我。怎么,想放手?信不信我抱你去用饭?”
霍玉当然信了,他贴着郭湛安好长一会儿,才拉开一段距离,说道:“哥哥,我们去用饭吧。”
郭府统共就两个主人,因此用饭时候的规矩并不大,无人在一旁布菜,想吃什么就自己动手夹。郭府也不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是郭湛安小时候便进宫做了李绍钧的伴读,皇宫里的规矩吓人的很,郭湛安进宫前花了好几个月才都记下来,如今动作间自然而然便带着皇宫里的规矩。
霍玉耳濡目染,郭湛安怎么做,他便怎么做。因此,两人用饭的时候,除了碗筷偶尔的碰撞声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声音。
用过晚饭,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贾欢来报,一脸严肃:“少爷,二少爷,前面来了一群人,领头的自称魏子辰,是京城来的。”
郭湛安并没有料到魏子辰会来这一出,只是人既然来了,他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便说道:“去把魏大人请到大厅,我换身衣服就来。”
贾欢领命去了不提,霍玉这边有些紧张,担忧地问道:“哥哥,魏子辰是谁?难道也是要来害你的么?”
郭湛安不愿霍玉为自己担心,便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行了,都快成小老头子了,这我可不喜欢。魏子辰是京城来的,与我也算有些交情,大概是趁此机会来看望我的。”
霍玉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说道:“如果是看望哥哥的,哪有客人天都黑了才来拜访主人的?拜访之前也不递个名帖,他自己不尊重,难道还敢看轻哥哥的身份么?当我们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成?”
郭湛安也不恼,笑着捏了捏霍玉的脸颊:“现在倒是懂规矩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是谁大半夜往我怀里钻的?”
霍玉又羞又恼,说道:“哥哥,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郭湛安反问他:“我说的难道就不是正经事了?”
霍玉气得语塞:“哥哥、哥哥真是,真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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