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寒江月影-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你且说说看。”
“秀泽学棋三十载,鲜有败绩”,秀泽抬首将目光转向江隐,“中原大国有一句话,叫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秀泽有幸得见天国竟有如此奇才,心甚慕之。故而,请求皇帝陛下恩准,令我与江隐仿我东瀛,来下十番棋,胜负与两国无关,重在以棋会友,不知陛下能否恩准?”
“你是心中不服?”宇文炀笑道,旋即目光又落在江隐身上。“江隐,你意下如何?”
“草民久慕秀泽前辈的风采,”江隐淡然地答到,“今日与之对弈,倍感荣幸。秀泽前辈相邀,草民焉有推辞之理?还望陛下成全。”
“这么说,你愿意应战?”
“草民愿竭尽全力!”江隐道。
“好好好!”宇文炀朗声笑道,“如此甚好,那么朕便成全你。”
语毕,宇文轩转身回到龙椅上做好,正色道:“今日起,封棋师江隐为天霖国手。”
“谢主隆恩!”江隐闻言,掀起衣摆,跪拜于地叩谢皇恩。
“江爱卿,三日后朕便命你与那东瀛国手对弈十番棋。至于规矩么?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江隐站起身来禀道:“陛下,既然十番棋是秀泽前辈提出来的,那便尊重秀泽前辈的意见。”
众朝臣听到江隐的此番话,都不禁颔首赞叹:好一个落落大方、谦恭有礼的后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章写完,作者内心是惶恐哒!
作者喜欢围棋,然而棋艺不精,不是不精,是很渣的那种。
至于十番棋什么的,哈哈,完全是因为个人十分崇拜吴清源,请大家切勿过度考究,谢谢!!!
从今晚开始,渣作者要双更!
古风耽美新文《小和尚,站住!》求收求评!
文案:
神迹堂是江湖中的神秘组织,连武林盟主都需经神迹堂堂主的钦点。
可是,到了秋无迹当堂主的时候,他却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舍掉堂主的位置,不顾正邪势不两立,非要将那人压!在!身!下!
秋无迹:何鸿飞,跟我成亲!
何鸿飞:施主,小僧尘缘已了……
秋无迹:我说未了就未了!
何鸿飞:放开……不要……
本文是短篇虐文《剑囚》的师父篇,甜虐交织,攻受双洁!1vs1!HE。
强攻美受!秋无迹(攻)vs何鸿飞(受)
☆、第二十二章 物是人非
是夜,江隐与秀泽均被安置于皇宫内的坐隐阁。
坐隐阁,是先天霖国弘文帝所建。弘文帝酷爱手谈之技,曾将坊间有名的棋师请来与之切磋棋艺。兴起时,甚至不眠不休。源于此,弘文帝索性将闲置已久的晨曦阁改为坐隐阁,专为方便棋师起居所用。
对于江隐,天霖国的皇宫对他而言曾是那般的熟悉。坐隐阁,亦是年幼的他时常跟兄弟们嬉戏之所。可如今的坐隐阁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父皇御笔亲题的匾额,挂在墙上他写的字,全都……
三年,整整三年,好一个物是人非!
“阿隐,路你要怎么走,为师不干涉,只是……”
“师父,您放心。阿隐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阿隐别无选择。我不能眼看着天霖毁在宇文炀的手里。”
“万事小心。”
“嗯,多谢师父!”
临别时恩师的嘱托言犹在耳,可是即便今日破解了那“泣血局”,一切便真能像计划那般顺利进行下去吗?
江隐不知道,他也无法确定。但是,对他而言,除了走下去,他别无选择。
三日后,十番棋如期而至。
第一日,江隐半目胜,秀泽黑着脸出来;
第二日,江隐屠龙,秀泽无奈投子告负;
第三日,盘面焦灼异常,秀泽长考两个时辰,申时打挂;
第四日,江隐一子解双征,秀泽中盘告负;
第五日,坊间赌坊高价压江隐,众人赢得毫无争议;
第六日,当人们兴高采烈地等待着江隐获胜的喜讯时,却从宫里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江隐染病,咳血昏迷。
秀泽到底是位有德行的棋师,他坦承若是按盘面推测,不出意外,此盘的胜者还是江隐。他输得心服口服。
宇文炀闻言,心中自然很是欢喜,但见江隐咳血昏迷,一时亦动了恻隐之心,赶忙令御医悉心医治。
可是足足经过了三日三夜,江隐仍不见起色。宇文炀忍不住发怒,众太医只得说江隐是先天体质较弱,加之连日来劳心劳力,故而才会如此严重。
江隐时昏时醒,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神志已经清明了许多。
面前,那一对好看的桃花眼正关切地注视着他。
“阿寒……”
“哈哈,阿隐!”那对桃花眼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济世堂的少堂主沈寒。
“说吧,”江隐一边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一边疲惫地问道,“得了多少赏金,欠你的药钱总能还上了吧?”
“哎哎哎,怎么个话说?”沈寒赶忙上前一步,扶着江隐让其躺好。
“咳咳、咳咳……”江隐喘着气笑道,“沈少堂主在我面前还用装么?您妙手回春救下新任国手,皇上的赏赐还能少?恐怕都能再建一所济世堂了吧?”
“哼!”沈寒闻言冷哼道,“别跟我提那个皇帝了,一两银子没得来,还想让我进宫给他当太医。”
“唔……太医还好,咳咳……”江隐笑道,“只要不是让你当太……”
“好你个没良心的!”沈寒佯怒道,“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谢谢。”江隐敛去笑意,正色道,“阿寒,如果没有你帮我,这一遭不会如此顺利。”
“哼,还顺利呢!”沈寒不屑道,“我师叔发疯,你怎么也跟着发疯?他是一个棋痴,曾经跟我师父连下三日三夜,你却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身体,那十番棋原是装装样子,助你成名的,你怎么还上心了?”
“阿寒,我……”
“我什么我?”沈寒的脸色依旧不善,“若非宁王提到我爹,再耽搁几日,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我就是个废人!咳咳、咳咳……”江隐忽然起急,一阵剧烈地咳嗽让他不得不勉力强撑着身子好让憋闷的胸口透透气。
“废人?哪里废?是那里?还是这里?”沈寒拿着折扇指指点点地调侃着。
“……咳咳。”明知沈寒出口安慰,江隐仍忍不住瞪了沈寒一记白眼,“我身体怎样,自己清楚!”
“你这是怎么了?”沈寒伸手去扶,却被江隐用力地推开。
“咳咳……我连下几盘棋都没体力支撑到底,咳咳……”江隐眸子不禁红了,“我还拿什么去争?咳咳……我不过是在白日做梦罢了……”
突然,温热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孱弱的身躯被紧紧拥抱着。
江隐想要挣脱,却根本无能为力,只得任那人的唇舌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掠夺。
江隐的精神有些恍惚,眸光亦有些涣散,那一日的情景却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大病初愈,二人在瀑布下一个抚琴一个舞剑。
琴声悠扬,剑影婆娑。
一曲终了,沈寒卖弄似的又在江隐面前舞了一套他独创的瀑云剑法,结果惹得江隐好一阵笑。
“哈哈哈,瀑云剑法?”江隐笑道,“看起来倒更像是破云剑法呢。”
“唉唉唉,就是一个名称而已,”沈寒不以为意道,“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我沈寒独创的,这要是行走江湖,我这一招恨倚黄昏,一准儿能出奇制胜。”
“‘恨倚黄昏’?这名字倒是有趣,”江隐颔首道,“不过,看起来不过是空架子。”
说着,江隐站起身来,走到沈寒近前,伸出手来:“借你的龙渊剑一用。”
“做什么?”沈寒笑着将剑柄交到江隐手中,“不服气?想要破解我的招式不成?”
“没错。”江隐顺势接过剑来,就着刚刚沈寒的剑招,反其道舞将起来,“接招!”
话音未落剑锋到,江隐简简单单的一招金雁横空,看似无奇,却刚好破解了沈寒颇为自得的恨倚黄昏。
“好!唉唉,怎么了?”沈寒刚欲击掌表示赞叹,却见江隐右手一软,龙渊剑应声而落。
沈寒赶忙走上前来,扶住了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的江隐:“没事吧?”
“走开!”江隐用力一推,沈寒倒是没有防备,松了手,退后两步。
“呵呵,呵呵,哈哈哈……”江隐转身踉跄着走了几步,回到琴旁,黯然坐下,颤抖的双手,似乎带着愤恨,在琴弦上用力地弹拨着。
随着高亢的羽调响起,只听“啪”的一声,断裂的琴弦猛地向江隐面部扫去。
“当心!”早已觉察到江隐有些不对的沈寒,原本只是在一旁陪着,任其发泄怒气,琴弦乍断的瞬间,这才及时出手拨开了那根断弦。
“你这是做什么?”沈寒握住江隐的手腕,将其一把拉起,双手十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然被琴弦割除道道伤口,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疯了吗?”沈寒怒道,“你知道把你治好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你的了,你有什么权力这么糟蹋?”
“是,这身皮囊不是我的,”江隐一脸绝望地望着沈寒,“你拿回去好了,说吧,我该怎么还你?”
“你……”沈寒被江隐气的一时语塞,“好好的,你这是发什么疯啊?”
“发疯?哈哈,”江隐惨笑道,“阿寒,你错了,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沈寒怒道。
“我只是恨自己没用罢了。”江隐凤眸低垂,黯然道,“我这身残躯,别说舞剑,熬上几宿都受不住,这样的身躯还虚谈什么家国天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沈寒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有我沈大神医在此,你有什么可愁的呢?武功或许恢复不了,但身体可以慢慢养好,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都会陪着你。”
“你陪我?”江隐摇摇头,“你又能陪我多久?”
“你想多久,就有多久!”沈寒笃定地答道。
“阿寒,你知道我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么?”
“我再说一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都会陪着你。”
“为什么?”
“哈哈哈,人打出生那一天起,哪天走的不是不归路?有你作伴至少不会乏味。”
沈寒爽朗的笑声,令江隐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瞎扯,你陪我不过是要我还欠下你的债而已。”
“也可以这么说。”沈寒笑道,“你欠我的诊金、药费我一笔笔都记着呢,也不是没给你看过。”
“唉,恐怕你那些账都是白记了,我可没钱还。”
“没钱还?”沈寒忽然坏笑一声,“那你还不以身相许?”
“啵。”
话音未落,一个若有若无的吻便轻轻落在了沈寒的唇上。
“这样可以了么?”
“欸?”突然的一个吻,倒是让沈寒红了脸,“你你你……”
“我怎么了?”江隐笑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当然!”沈寒眉梢一挑,“应当是这样!”
说着,沈寒一把将江隐揽在怀里,俯首吻向了怀里那人的额,又一路顺着吻下去,直到吻向那没有多少血色的唇。
那吻很是轻柔,可是江隐却蹙起了眉心:
沈寒,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是你救了我的命,可惜你这救命之恩正如你所说,除了以身相许,我还真是无以为报。
即便来日我能达成心愿,这身残躯也入不了宇文皇族的宗庙。所以,你若喜欢,拿去就好。日后,你我两不相欠。
江隐如此想着,索性伸出双手环住了沈寒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沈寒的那个浅浅的、轻柔的吻。
虽然每次为江隐疗伤,沈寒总会故意拿江隐的身体调侃,可是在沈寒心里,那真的只是调侃而已。
既然人是他救的,他便想着既然救了这人,救活的便不应当仅仅是那个人,更应该包括那颗心……
可是,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拥抱着江隐的手竟然舍不得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月影的不要着急,这只是回忆。
沈寒是月影的!江隐只是初恋!!!
渣作者站正版cp不动摇,虽然江隐也很好(哭!)
喜欢江隐的,可以告诉渣作者,我会给他俩写番外,满足大家。
月影很快就会回来,大家莫急莫急!
☆、第二十三章 以身相许
瀑布前的相拥热吻,最终因江隐岔了气而告终。
明明是自身体力的问题,江隐却再三强调是被瀑布水呛到了,引来沈寒的一记白眼:你怎么不说是被口水呛到了呢。
两个年轻人,是第一次接吻,谈不上技巧,但因各怀心腹事,再次对视的时候,却总也无法像往日那般坦然。
两人难得连着几个时辰不争不吵,甚至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不管是他们的师父崔柏,还是沈奕,抑或是沈茗还有其他的什么人,都觉得这份沉默颇为诡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入夜,按照惯例,沈寒要为江隐泡药浴、施针通络。
往日里虽然江隐有些忸怩,但总算是比较坦然地宽。衣。解。带。
而今夜,这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望着水汽氤氲的浴桶,沈寒第一次自觉地别过脸去:“水温刚刚好,你快进去吧。”
“哗”、“哗”……一阵踩水声响起,沈寒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活见鬼,脸红什么?沈寒暗自骂着自己,只不过是像往常那般泡药浴而已,你的心乱跳个什么劲儿?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沈寒一直是背对着江隐的。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别说度日如年了,连这一炷香的功夫,沈寒都觉得太过漫长!
“哗”、“哗”……踩水声再次响起。
紧接着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沈寒转过身来,直奔面前的浴桶而去,直到一切整理妥当,沈寒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准备为江隐施针。
江隐像平日那样半裸着身子,俯卧在床上,沈寒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边夸耀着自己的手艺一边为江隐施针,全程下来,只是在静静地施针、拔针……
当从后背拔下最后一根针后,沈寒为江隐盖好了被子,一言不发地准备出去。
“站住。”江隐道。
沈寒鬼使神差般地立在那儿。
“白天……”江隐穿好鞋子下了地,“如果……”
再一次欲言又止,却伸出双臂缠上了沈寒的腰。
想到自己曾经是堂堂的天霖太子,如今,为了不欠他人的债,竟然当真打算以身相许,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几记响亮的耳光。
他只期盼着过了今夜,至少能跟那人两不相欠。
在中原诸国,男风都很盛行,做了这一次,大不了日后达成所愿后,以死谢罪,也不辱没了先祖。
而沈寒此刻,所思所想却跟江隐截然相反:
虽然是我救了你,虽然是我口口声声让你以身相许,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你不要想得太多,逗你开心而已,我不是真的要你……
突然,沈寒身子一颤,一股电流从腰间传来,向上直达百会,向下贯通涌泉。而给沈寒带来这种感觉的,不过是一双手而已,一双搂在腰间的手而已。
“阿隐!”沈寒挣开了江隐的双手,转过身来,却又闭上了双眼,“你!你……衣服……”
“阿寒,我知道你的心。”江隐赤。裸着身子站在沈寒的面前,出奇的平静,“不管我是宇文轩还是江隐,我都不想对任何人有亏欠。你救了我,让我日后有机会重返天霖,这份大恩即便你不记账,我也记在心间。”
顿了一顿,江隐鼓足勇气将自己贴到沈寒的身上,再次用双手紧紧地将其环住:“如果这身子,真的是你想要的,你拿去便是。”
“阿隐,你说什么呢?”沈寒向外推了推了江隐,脸已经涨得通红,“别这样,快把衣服穿上。”
沈寒的脑子此刻一片混乱,他忽然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口无遮拦?一句玩笑,说一次是玩笑,天天说,正应了那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是口口声声让人家以身相许吗?现在人家当真以身相许了……
他是喜欢江隐,从开始同情他的遭遇,到后来欣赏他的坚韧,跟在父亲身边,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除了江隐以外的任何一人在承受身体上巨大痛苦的同时能隐忍着一言不发。
只要江隐是清醒着的,从他嘴里你便根本听不到他喊疼。江隐被毒液腐蚀的那张脸,是在经历七天的去腐皮,七天的修整,再加上足足三个月的休养才得以重生。
“你到底做不做?”江隐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用自己的身体来还债,结果,竟被人晾在这里!
强烈的羞耻化为阵阵的怒意,骨子里的傲气被激发出来,他松开环抱沈寒的双手,转而试图为沈寒解开外衣的带子。
“阿隐,你这是何苦!”沈寒也急了,赶忙拽住自己的衣带,“我、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
话未讲完,嘴已经被另一张带着怒意的唇恨恨地覆盖上。
沈寒挣扎了一下,捧着江隐的脸用力地往后一推。疼!沈寒舔舔嘴唇,那里有血的味道。
“你开玩笑?”江隐冷冷道,“我却没有跟你开玩笑!过了今夜,我欠你的也就还清了!”说着,江隐又扑了过来。
江隐的气力弱,沈寒见到江隐的嘴唇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都有些发紫了。心下不忍,抬手便点了江隐的穴道,看着江隐僵直的躯体还有那双喷火的眸子,沈寒一咬牙,把江隐打横抱起,送回床上,帮他把里衣跟中衣穿好。
“阿隐,早点儿休息。”帮江隐盖好了被子,沈寒长出一口气,抬腿欲走。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既然你不要我的身子,那么,明天你便来为我收尸吧。”
“阿隐!”沈寒闻言眉头一蹙,返身回来坐在江隐的床边,“说什么傻话呢?”
“不是傻话,是实话。”江隐冷冷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我骨子里埋藏着宇文皇族的骄傲。反正我在你面前已经什么尊严都没有了,继续活着,自己都觉得是个讽刺。”
“阿隐,你不要这样。”沈寒急道,“对,我是总让你以身相许,可你知道的,我救你……欸?你别哭啊……”
两滴泪分别滚落至两边的鬓角,曾经的那个豪气爽朗的天霖太子,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的江隐,就是个废人!废人呐!想到这里,江隐心头气苦,不由得紧闭了双眸。
绝望,彻头彻尾的绝望。
沈寒忽然觉得心头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伸手轻轻地为江隐擦干眼泪。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对江隐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沈寒唯一知道的便是,想要护眼前之人周全。
最初从渔网里将他救起,到为他疗伤、为他换脸;从同情他的遭遇到欣赏他的才华,对于沈寒,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叫他如此挂心。
他甚至想过,陪着江隐达成心愿后,带着他游遍万水千山,跟他做像伯牙子期那样的知音。可是,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了江隐的身体……
沈寒望着床上那人的脸,那张自己亲手打造的如玉容颜,忽然心念一动,忍不住俯身吻向了那人的唇。
阿隐,我……这算喜欢你了么?
可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人,而是……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也罢,感情这事儿谁能说的准?
这世间有人几个人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
熄了灯。
解开了江隐的穴道。
两个年轻人各自褪去衣衫,相拥到一起。
从未有过的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两人的身体都微微发颤。
(此处河蟹一千字,自行脑补)
“咳咳、咳咳……”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咳咳……”
“疼吗?”
“还……好。”
“阿隐,其实……”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说了,过了今夜,你我两不相欠。”
“怎么可能两不相欠?”
“你还要怎样?”声音里夹带着隐隐的怒意。
“我会对你负责的……”
“呃……”
“我会陪你达成心愿的。”
“好。”
“不要再说自己是废人,不要再妄自菲薄,好吗?”
“嗯。”
“你若是再犯……”
“怎样?”
“我会……”
“欸?你还来……”
******************************
不知过了多久,江隐的神思终于从记忆中醒来。
说好的,不能妄自菲薄,不能再说自己是废人,这是约定。是跟沈寒两个人的约定。
可是,自己孱弱的身体,连几盘棋都支撑不下来的事实,无疑给了江隐致命的一击,正是这一击,击溃了江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
深深的一个吻,夹杂着江隐的泪,停了下来。
“阿隐,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话么?”沈寒的脸上隐隐带着怒意。
“阿寒……”——无言以对。
“这几日,你已经凭自己的实力成为了国手,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难道你现在后悔了?”
“我怎么可能后悔!”江隐咬牙道,“三年的时间,宇文炀倒行逆施,天霖已经内忧外患。我既然活着回来,自然有一番计较!”
“这才是我的阿隐!”沈寒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来,给你看样东西。”
沈寒说着站起身来走向书桌,那儿赫然放着一份圣旨。
沈寒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国手江隐于六月二十八申时进宫赴家宴,钦此。”
“赴家宴?”江隐心念一动。当了十八年的皇太子,江隐明白,每月家宴通常只是皇家的私宴。可是为了彰显圣德,偶尔也会请有功之臣前来赴宴。
好,宇文炀,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年你处心积虑想要除去的兄长,如今会以国手的身份重返天霖吧!你欠我的,我不屑让你还;可是,你欠这江山、欠这天霖百姓的,不管有多难,我江隐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第二十四章 皇室家宴
天霖皇宫,祥宇大殿。
皇室家宴往昔只在年节或皇家重大庆典之时才有,今日却为了国手江隐而破例,虽说准备仓促,但其隆重程度不亚于任何庆典。
智破泣血,勇战十番。
天霖皇朝的颜面竟被一位容颜清秀,身体孱弱的青年力挽,在诸国面前长了颜面,宇文炀自然是欣喜万分。
无论在外的风评如何,他亦是爱才之人,当然这爱才之人需懂得顺他,敬他。
江隐恰是这样的一个人,故而他下旨相邀,请江隐来赴皇室家宴。
琼楼玉宇,雕梁画栋;珍馐美味,曼舞轻歌。
熟悉的宫乐,熟悉的场景,让江隐心间一时恍惚,仿佛过往那三年不过只是自己做过的一场噩梦而已。
而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太子——宇文轩。
申时一刻,宇文炀面带微笑地携姜贵妃来到祥宇大殿,正在欣赏歌舞的皇亲国戚们纷纷站起躬身施礼。
宇文炀笑着示意:“今日乃家宴,诸位不必拘礼。”
语毕,又令江隐上前,赐予东瀛进贡的稀世珍宝——五色夜明珠一颗,以示隆恩。
宇文炀命江隐日后就住在坐隐阁。随后,他逗弄着姜贵妃怀里的麟儿道:“等皇儿长大些,让他跟江棋师学学下棋,爱妃你意下如何?”
姜贵妃掩面一笑:“不好。”
“为何?”宇文炀奇道。
“棋再好,亦是小技,我可不想让皇儿沉湎于此。”姜贵妃笑道,“我们的阿勉日后还是多在文治武功方面多用心思,长大后才能为陛下分忧啊。”
“哈哈哈,”宇文炀闻言,不由喜道,“爱妃啊,你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远见。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说着宇文炀将眸光转到江隐身上:“来人,命内务府在外选址,设皇家棋馆一座,江棋师,就由你担任馆主,供你受教,如何?”
江隐刚要叩谢隆恩,姜贵妃却又开口道:“何必如此麻烦呢?”
“那爱妃有何高见?”宇文炀问道。
“听说安平王在庆州终日无所事事,倒不如……”姜贵妃抿嘴一乐,“而他不是好这一口吗?就让拜江棋师为师,可好?”
“哼!”宇文炀闻言,面色一沉,“好好的,又提他作甚!”
“陛下!”姜贵妃眼波微转,“安平王毕竟年幼,与其让他闲来无事动歪脑筋,不若让他有点事儿忙,若他真沉迷于起棋局中,陛下将天下棋馆交于他管,亦是美事一件。”
“爱妃是想……”四目相对,二人心照不宣,“也罢,就依贵妃所言,江棋师……”
“臣在。”
“安平王乃朕幼弟,他自幼顽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