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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妻宠上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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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本王顺着你,你就拿自己当主子,今天本王且放你一马,待他日本王成事,可就没那么好说话。”成王说完便哼了一声,甩袖离开此处。

    沈风裳看着他的背影,心思百转,默然叹息一声,看来有些事情要提前安排了,不然总在成王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是个事儿。

    次日天还未大亮,沈风裳披上外衣来到窗前,拿出自慕容四娘那得到的那块令牌,放在手心对着月光一照,一道亮光闪现,只一刹那时间,都来不及让她细辩,便归于平静。

    做完这些她便把东西收好,再次关上窗门,回了床铺,哺乳孩子后,便缓缓睡去。她才睡去没多久,成王派来监视她的暗卫骤而清醒过来,心下偶觉有什么不对,透过穿眼再次确认了屋里头的境况,沈风裳正在睡梦之中,尚无不妥之处,最后只觉是自己产生错觉,遂继续专注的观察。

    却不知,刚才他们是真的失去了一会儿的知觉,药是沈风裳下的,子默离前给的,她来的时候被人搜了全身,只有这个藏在鞋底的药没被收走,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第二日深夜,哄孩子睡下后,便听的几下敲门声,沈风裳扬起嘴角,自语道:“果然来了。”

    当下着好衣裳,抱着孩子上前开了门:“阁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这还走的正门呢!”

    “这些没用的小喽罗,老夫自是不放在眼里。”一个声音略哑,还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这位蒙面人嘴里发出来。

    沈风裳侧身让出一个道来,单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且进屋一叙如何?”

    蒙面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夫人,你胆子倒是挺大,就不怕老夫行不轨之事?”

    沈风裳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她顺手拍了两下,然后抬头笑道:“阁下能问出这话,沈风裳便信你是君子,且,我若没猜错的话,我手里有沈天枫的东西,当是你放出去的消息,意在保护我们母女!”

    “何以见得!”蒙面人施施然走进屋内,屋内一目了然,一张圆桌,几张矮凳,一翠鸟屏风立在桌凳后,隔开卧榻,他走至圆桌旁,坐上矮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东西,我得到之时当是无人在场,自该无人知晓,但事实却是成王他知晓了,我看这令牌的特殊性,连沈天枫的枕边人都不知晓,除了跟它有关的阁下您!所以其它的便不用我多说了吧!”沈风裳一手把门关上,信步都至桌旁,就那么大咧咧地在他旁边坐下,两人现在的样子倒像是老友见面般,除了另一个人脸上那有些碍眼的蒙面巾。

    蒙面人忽然笑道:“夫人可比沈天枫那老小子有意思得多,说吧,找老夫来有什么事情要帮?”

    听他主动说要帮忙,沈风裳一颗心落定,正声道:“我希望阁下可以代我去两个地方,做同一件事情。”

    “去别处?怎的不是让老夫保你周全?”蒙面人好奇,这女子身陷在他人之手,又带着一个孩子,明知道之前是他的原因,才让成王不下狠手,这会儿却让他离开办事,有什么事情比自身安全还重要。

    沈风裳起身,正声道:“说实在话,在先生还未出现之前,我不知先生是敌是友,故早就防着成王来这一招,自救之法早就已经制定,不过也多亏先生这几日来的回护,倒让妇人把计划圆得更周全。”

    蒙面人欣然点头,若她说就算自己不出现,也有自救之法,一般人听到必会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心有不虞,她却说亏得他这几日的回护,才让她把计划做周全,这是在给自己脸面,好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子,也不晓得那沈天枫老小子是什么眼光,把这么一个宝贝给丢弃,却护着那么一个无用的女子,真正是有眼无珠了。

    “既然你有自救之法,为何不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而要受这牢笼般的日子。”他不解,既然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瞧人脸色。

    沈风裳笑笑:“离开之事自是简单,但我与成王下了约定,那约定已然走上行程,若此时自救,便会让其起疑心,我虽暂不离去,这疑心虽有之,至少人还在,算是给他一个定心丸,待时初那头安排好,我自会离去。”

    “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以后也别喊老夫阁下,直接喊成老便好!”蒙面人(成老)笑说道。

    “成老?哪个成?”沈风裳愣神,直言回问。

    “呵,莫要多想,成自是那个成,不过与你们将军府上的成家人并无关联,只是刚好同姓而已。”成老摇头解释。

    沈风裳自是尴尬笑笑,她差点以为这位成老也是时初的人了,果然只是巧合,想明白后便伸手,从孩子的襁褓里抽出一张字条,递给成老:“这是我所需要成老你帮忙的事情,还望成老代办。”

 第二百六十章真亦假自有数

    “行,老夫这几十年都保护沈天枫那个废物,早就忘了行走江湖的滋味,就替你走这一糟。”成老爽快地收了纸条,放入怀中,便要向她告辞。

    沈风裳抱着孩子,向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此事关系重大,关系到来仪百姓之福,不管成与不成,沈风裳都要在此,向成老您致谢!”

    成王虚托了一下:“夫人客气了。”

    然后转身离开,剩下沈风裳在他走后,看着那敞开的窗户,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闺女,你放心,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还有你爹,那些个牛鬼蛇神,且让他们再放肆些时日,待时机一到,自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沈风裳关好门窗,翻身上床,把床铺整了个虚位,在外头看起来正是有人在睡觉一样,之后欣开床板,进入一个暗道,暗道下有一个大密室,里头点着油灯,一旁的泥土墙上,一名七蒙面老者,随地坐靠在那里,个脸玩味地看着她。

    沈风裳挑眼回望:“前辈,戏都看完了,觉得如何?”

    蒙面老者凉凉看她:“你怎知他是假我是真。”

    “凭他说了一句,那些没用的小喽罗!”沈风裳看着来人,笑得很是得意。

    “就这一句?老夫怎的未听出有何不妥。”黑衣人依然有些冷地看她。

    “前辈,有些事情,太多解释便不好玩了。”沈风裳说着,打开老者旁边的一个暗格,拿出一套茶具,还给茶杯上倒上茶水。

    老者看罢,笑道:“夫人还真是让人意外,这逃生处,还备了这些细致之物。”

    沈风裳笑道:“晚辈只是算准了会有贵客到,这才算我的地盘,这待客自然少不得要有些好物招待,您瞧,这茶水还尚温呢!”然后递去茶杯后,补充道:“只是这桌凳没备齐,倒叫前辈屈就些。”

    那蒙面老者点头,当下也不再客气,直接端起茶杯往面巾下方把茶往嘴里送,只听一声细啜声后,老者道:“那成王待你,倒是有几分心思,这茶杯不必说,难得的白玉,晶莹剔透,连这金丝皇菊,怕也是千金难求,你就没一点心动,老夫可是听见了,他有意让你做一国之后。”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风裳倒也大大方方让其打量:“前辈说笑了,那一人之下的位置岂是那么好做的,别说晚辈无心去做,就算去做了,就凭这已嫁人妇的身份,怕是到时要被人诟病,到时指望谁?成王吗?”她摇摇头继续道:“别说他对我本就没多大心思,就算有,那也只在他自己的权位之后,只怕到时,为了他的权,我就是被卸磨杀驴的那个。”

    老者再啜一口茶水:“你倒是瞧得分明,那章时初倒是好眼光。”

    “前辈过奖,不知前辈可愿助晚辈?”闲话聊完,沈风裳方把话往正事上引。

    “本来,这世间之事,老夫都不愿去管,那九五之尊之位,谁做都与我无关,不过今日老夫心情极佳,喝下你这千金难求的茶水,帮你点小忙也不在话下。”老者说完,依然静坐在矮凳上未做其它动作。

    听他松口,沈风裳点头,依然是从襁褓里拿出信件,交于老者手中:“那,晚辈先在此谢过。”

    老者接过信纸,打量两眼,便记在心间,两指夹起信纸,运气一扬,信纸燃起,看得一旁的沈风裳满是艳羡。

    只是这等了半晌,也不见老者动身,便问道:“前辈,何以不出发?”事情该是比较紧急的。

    “急什么,茶还未喝完。”老者斜眼看了她一眼,便把注意里放在面前的茶水上。

    沈风裳也无奈,只得按下性子,坐到他对面,也喝起茶水来,直至半个时辰过去,那老者才放下茶杯,起了身,她正要恭送,却是没见他要走的意思。

    正要问出声,便见老者拿出一片金叶,放在嘴边,吹起了曲调,调悠远深远,应是用了内力,传出很远,却是她未听过的曲子。

    一曲方罢,沈风裳才问道:“前辈?”

    老者带着轻兴趣盎然地看了她一眼:“一些许小事,需要老夫亲自出面不成,不才手底下还是有些能办事的人的。”

    沈风裳顿悟,惊疑道:“如此,前辈方才吹的曲子,是个暗语,对自己人下指令不成?”

    老者看着她,满意地点头:“你这女娃儿,少有的明白人,老夫深为喜爱。”老者想了一会后,指着她身后正在睡觉的闺女道:“你这女娃儿看着甚得你真传,要不就送予我做个小徒可好!”

    沈风裳有些汗颜,她家闺女才几个月,哪里看得出来得了自己的真传,这老者还真敢说,不过看老者本事不小,自家闺女她也不想着像一般闺阁小姐那么教,且就因为出生的时候遭了些难,身子还比较弱,现在即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若是能习些武也是好的,现白来一个厉害的师父,可算是天上掉下的,哪有不应之理,当下紧道:“如此,待我儿开语后,给前辈行个拜师之礼如何?”

    “如此甚好!”老者说完,便哈哈大笑一番,待笑声停下,又继道:“既然要等你闺女说话再行拜师礼,那老夫日后便在将军府住下。”

    这完全是一副通知人口吻,让人反驳不来,沈风裳倒是无所谓,只道:“住下自是可以,只是您副样子,但是不太方便。”

    本以为老者会不满她的话,却没成想,她话才说完,就见老者随手一扯布巾,那张脸便露了出来,看清人长相后,沈风裳有些瞠目结舌:“赵、赵老?”

    赵老嘿嘿一笑:“怎的,临危不乱的将军夫人,见着老夫就是这等模样?”

    沈风裳突然失笑:“赵老,怎的会是你?”

    “可不就是老夫,当年我师父手上有这任务,让我等守护拿令牌的人,我是大师兄,所以待师父百年之后,便把这任务交于老夫,当年你爹就是那个沈天枫,也不知是何机缘巧合,得了令牌,我等听命于他,老夫看不上他,像直接让自己手下的后生去护着,这不他死了,令牌到了你手,老夫自跟无名那老道说清楚后,横竖无事,便来会会你。”赵老尽量以最简短的方式解释着自己的来历。

 第二百六十一章成王府的情况

    “这!那方才收我儿做徒弟之事,可曾作得数?”沈风裳暂有些无言,却亦无可耐何。

    “作数,自是作数!”赵老说完,便自她身后抱起小娃娃,用手指逗弄一番:“你这娃儿生得甚是灵秀,老夫观察这数日,见她不哭不闹,偶尔才哼哼一声,倒真是讨喜得很,这么乖的徒弟老夫自然是要的。”

    这赵老先前未示正身时,就透着一股熟悉劲,只是那声音,怕是修饰过后的,倒把她给骗着了,现在看他那么喜欢自己的孩子,为母者自然欣喜。

    “赵老,说好了可不得反悔。”沈风裳笑得极是狡诘。

    “自然!”赵老坚定点头。

    “不过这以后您见了无名师父,可要小上一辈,可莫说我没提醒于你。”沈风裳笑道。

    赵老似是恍然大悟,一手抱娃一手拍了一个自个儿的大腿:“喝,我道你这丫头几次确认,原是这层关系,老夫失误矣,不过,这大丈夫一言即出,便做得数,大不了以后,老夫躲着点那无名老道便是。”

    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暗道的另一处,进来一人,此人正是华宇,原来沈风裳早在那假老者来之前,便安排好了华宇跟踪,现下他来了,该是有消息了。自华宇这里得知。

    那成老离开后,并未按沈风裳纸上写的地方而去,而是直奔成王府,纵身入了成王府的书房,推门而入,看到成王的身影后,才弓身道:“司柬,为师回来了!”

    成王回身,坐到太师椅上,盯着他道:“如何?”

    “司柬眼光不错,那章夫人果然非等闲之辈。”说着便把沈负裳那里收到的纸往成王面前一递。

    司柬抬手拿起,轻哼了声便打开来,却看了两眼后皱了眉头:“怎的什么都没有?”扬起纸张指向对面的人。

    那位“成老”上前接过,细眼打量:“怎么会?为师拿到手之前,确是看到这上面有字的。”

    听他这么说,司柬把信纸都拿了回来,放下鼻下细闻了一会,便道:“书写这上面字的墨,应该是浸过特殊药水,过了一定时间,上面的字会自然消逝,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可曾记得。”

    “成老”低头:“为师失策,当时只顺手塞回怀中,并未细看,内容,实是不得而知。”

    司柬表情怪异,这位成老,是他的武学师父,一向只得武功,心思不够深沉,这也是他看不上他的地方,所以此次他只想着他武功好,装个世外高人会比较像,却不成想最后还是吃了一个闷亏。

    成老看他表情不太自然,便小心地提议道:“若不然,为师再去找章夫人重新要一张字条?”

    “愚蠢,你若再去,不让人起疑吗!”司柬狠狠瞪他一眼,恨恨地说道。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暗卫:“师父,你莫不是你早就暴露了身份于她知晓?”

    成老一听,虽不满于司柬的态度,却也算是明白他毕竟是主,便指天发誓:“司柬,为师跟你保证,为师并未露出马脚,那沈风裳晚发信号,是我无意间瞧见,又特意等了她一日,见她联络之人未出现,才现的身,且沈风裳看样子很是信任于为师。”

    他觉得,那沈风裳能迎了自己进屋,一切防备都没有,且小心地交了字条给自己,自己表现得也是很正常,不可能会被发现,听到司柬的猜疑,立马就反驳。

    成王听罢,觉得甚是有理,坐回位置,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敲打着,一不会儿才道:“此事先就此作罢,本王先前以为会在她那里拿点线索,把她的后方之人,给消灭一点是一点,不成想还是棋差一着。”

    “王爷,虽然这字条之事不算成功,但为师可是听闻,那沈风裳早已为自己留好了后路,怕是哪日会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成老提醒着。

    司柬冷哼一声:“本王一向不觉得沈风裳是好掌握之人,此次能把她抓来,怕是她有意为之的成份较多,你且去多派些人手,守着别院,本王定让她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是!王爷!”成老正色应声,之前的事情办砸了,这事可不能含糊。

    “行了,你且下去。”司柬挥手赶人。

    那成老离开后,华宇才回了暗道,见到赵老,他也有些意外,到底是见过世面之人,惊讶有之,却无甚过激行为,只正色道:“夫人,我瞧那成王不是普通角色,我本欲看他接下来的部署,却被他给发现,目测其武功修为应是在自称为师的老头之上。”

    “哦?这倒奇了,未听成王有何名师指点,这老头已然是个异数,怎的还有人不成?”沈风裳好奇心起,一个人功夫高过教援之人,一是武学奇才,二是有另外武功更高的师父,成王智谋或许有过人之处,但她可不信他还能是个武学奇才,只怕是有另外武功更高的师父或是奇遇吧!

    “此事暂不论,时初那边可是有消息?”沈风裳收回神,想知道时初的近况。

    “章将军本人那边还未有回音,不过已收到战报,花黎国已然战败,国都成为我来仪领域已是定数!”华宇难得有这么激动的时刻,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那种感觉自然跟以前不同,连说话的眼神都带着自傲。

    沈风裳显然有些失望,时初未有消息带回,亦不知她信中的暗语,他看懂与否。

    摇了摇头,丢弃那可有可无的虐妄,沈风裳提起精神继问道:“其它地方的情况有何变动?”

 第二百六十二章丫环安乐

    “现,红川、西涉、东临、以及来仪所有的边防区,都已经布上我们自己信得过的人手,至于京都内部署相对比较弱,先前因为鑫王事件,损失显不明显,却还是有些的,后太子与皇后失踪,皇上又将十几名得力暗卫派去寻找,如今还未归,现在皇上的身边,防护就比较薄弱了些。”华宇突然这么说,倒叫沈风裳有些想笑。

    失笑之后才道:“得!你如此言明皇上的处境,怕是想让我匀些人手去保护圣上吧!如此,我亦不多说,你们黑龙令的人且去护着皇上便成。”

    沈风裳的不骄情,倒让华宇有些尴尬:“并非我等不将夫人的安全放在眼里,只是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护着他才能免去不必要的动荡,故只能委屈下夫人你,若是华宇有什么惹夫人不满之处,还请看在大局上,恕罪则个!”

    沈风裳怎的不懂,自是了然一笑:“不必,我不是那些窄心之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本夫人最是清楚,若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忍,就有些娇情了,你且安心带着黑龙令的部下,好生护着皇上,这里有时初留予我的人手,这不现在又还有赵老,虽要讲大意,但于自己的安全问题,本夫人自也是顾得上的。”

    华宇深望了她一眼,点头称谢:“夫人大意,我等敬佩。”

    “你也莫予我戴高帽,那黑龙令我自是未拿回,现还在皇上手中,若你们有心只依见令护人,不必予我说明,亦可行,如今你能来问过我,也算是重诺,我若还计较,倒显得不识大体。”沈风裳笑着说出实情来。

    “话可不能如是说,华宇自是应了做夫人的手下,该有的礼还不能省。”说完,他作揖向她行了个大礼。

    如此正经的华宇,沈风裳倒还是少见的,不过她也大大方方地收了他的大礼,本来,若非为了来仪,一般情况,手下人比较在意他人,她是该气上一气的,理解是一回事,实行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以着华宇还以本夫人自称,现他的歉意,她亦是收下,心里自然也舒坦一些。

    华宇事情传完,便潇洒离去,在一旁看的赵老有些不是滋味,问沈风裳:“丫头,就这么让自己的人去护着别人,心里可有怨念?”

    “不是为了大局么,怨有何用?”沈风裳无意深讨,似真非假地回了句。

    然后看了看边上燃的香,那香是她用来看时辰的,现在只剩一小截,心中了然道:“赵老,天该是亮了,我得出去应付一下,你是在这里歇息,还是随我上去?”

    “自是一道上去,这人还未入土,就在地底下歇息,老夫可没有这嗜好。”赵老拍拍手,把茶杯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地都扫回沈风裳拿东西的暗格中,顺势抖了一下衣袍,健步出了暗道。

    暗道外,天果然已然微亮,晨曦乍现,现已时值春日。晨风稍带凉意,但比较冬日还算有些暖意,沈风裳推开门窗,深吸口气,放眼望去院里的草地上,青草挂着晶莹的露珠,被阳光折射出点点微光,让人看着心情倍感舒畅。如此惬意的时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此时赵老早已不知去向,只剩她和孩子,难得的,看天日方早,她打算抱着孩子再睡个回笼觉,昨儿个夜里可算是一夜无眠,这一觉倒睡得舒心,直接睡到日上三杆,还是身边的闺女的哭声才把她吵醒。

    她眨了眨有些矇眬的眼睛,看孩子哭得有些透红的心,心下还有些慌了,最后检查了一翻才发现只是饿了,起身推窗,便看了看日头,发现已过午时,暗骂自己粗心,忙要给孩子喂奶,却不想刚解开衣襟,便听得房门碰一声乍然被推开。

    幸得有一屏风挡着,她顾自镇定后皱眉,冷眼看着门口的身影:“何人?这未经召唤便推门而入的规矩,是何人所援!莫不是成王有意要欺本夫人不成。”

    门口之人明显愣了一下,稍徐之后偷低着头,屈声回应:“奴婢奉主子之命,特来贴身伺候夫人起居,方才听得孩子啼哭声不止,只怕夫人有何意外,这才斗胆未经夫人允许,推门而入,望夫人息怒。”

    那方在认错,这头孩子哭声不止,令人稍许烦燥,便冷声道:“你的事,且待会再议,我闺女饿了,你且在外头候着不必入内。”

    生完孩子,她未请乳母,一切事由也都自己来,旁人插不得手,就这哺乳事宜,也羞于人知,自然不得叫外人瞧了去。

    约莫一刻钟,孩子饭罢,沈风裳整理好衣裳才道:“你且进来!”

    那婢女缓步入了榻边,对着沈风裳屈身行礼:“奴婢安乐,见过夫人。”

    沈风裳和颜悦色地嗯了一声:“安乐!倒是个巧名儿,你且去给本夫人取些吃食来,这大半日未进食,倒有些腹空之感!”

    “是!”安乐屈身应下,转身便走出榻前,直至走到门口,复皱起眉头,心下奇道:这将军夫人不说是智谋过人,应当能看出我乃王爷派来监视她的,怎的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接纳于我?莫不是徒有虚名之罪?

    虽思量一番,却也无果,只坚定想着,凭她使的任何计谋,我只肖本分做好自个差事,直至王爷事成之日,不离她身左右便可。心下想明白了,便不再犹豫去了厨下端吃食而去。

    沈风裳看着她在门口停顿的时间,嘴角扬笑,那成王倒是极小心,这人在屋外监视还不够,现下连她屋里头都安排起人来,不过凭他如此小心,她沈风裳可不是这么容易败给他的,这人她收是收了,至于怎么使得,何时让她走人,可是任由自己来安排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赏个巴掌给个甜枣

    不多时,安乐方转回屋内,手上端的托盘,上头就一碗粥水,几碟小菜,进了屋,也未闭门,而是直接把托盘放至桌上,一一布完菜才喊道:“夫人,请用膳。”

    沈风裳轻应一声,已然起身后穿戴齐整,出了内室,打眼瞧了一下菜色:“怎的,这便叫膳食?”

    安乐低头轻声应道:“回夫人,奴婢闻夫人一夜未食,现又午后,这久未进食者,当不好吃些荤腥之物,得吃些清淡易消之物方是正理,故奴婢自作了主,先备些清粥小菜,待夫人润过胃,过时再觉腹空再用些其它的。”

    “听你之言,当是懂些医理,只是本夫人并非那体弱之人,这午膳用清粥小菜,你这是在替王爷节省,还是瞧不上本夫人?”沈风裳说话声不大,却自带一般威严。

    安乐听罢,直下跪道:“对不住夫人,奴婢并无此意,只是好心。”

    “不消多说,这样的东西本夫人看不上,宁愿不食,撤下去!”沈风裳严喝道。

    “这!是,夫人,奴婢再去备些新的来。”安乐明白这是她故意在叼难自己,便忍了气,点头称是。迅速撤下东西,准备再上一遍。

    “你若真要新备,且记得速度快些,本夫人饿得荒。”沈风裳自坐下,挥手便道。

    “是,奴婢马上就来。”安乐手上动作不停,出门时速度极快,沈风裳一瞧便知,这是有功夫在身,怕不是一般的奴婢才是。

    果不多久,安乐再次端着吃食而来:“夫人,请用膳。”

    沈风裳细下瞧看,这次她带的倒是好吃食:“酱猪肘子,清蒸鱼、红烧狮子头,外加一道鸡汤。”

    “你这般时间,就带了这好些东西来,可是昨日便做好的?坏了没有?”沈风裳举着筷子,皱眉问她。

    安乐恭敬道:“夫人放心,这吃食都上早采买,午时之前方做出来,正是用来给您备午膳用的,只夫人未起,便就厨下热着,现下夫人正好享用。”

    “是吗!”沈风裳将信将疑的声音,让人听得格外不舒服,她举了举筷子,在几道菜上头插检一番,最后还是“啪”地一声,快子落到桌面上,都惊得怀里的孩子哭了出来,她自知过头了,便轻哄着孩子,然后抬头看着安乐:“将才说太清淡,你是否心里不高兴,这才整这么一出。”

    安乐没明白,问道:“夫人何意,奴婢不懂?”

    “你看看这几道菜,都是味浓多油之物,本夫人这还要喂孩子的,哪能用这么油腻的东西,快些端走,看着就倒胃口。”她起身,装作负起地抱着孩子去了院儿里。其实她此举可是有意的,她的筷子下,有一根小小的银针,那上头碎了子默特制的药水,她在翻菜色之时,已然把针扎在菜中,那针有泛绿之色,虽不是什么大毒之物,到底也是个有损身子的,怕是这安乐心怀不满,偷偷下来害她的,所以她找了借口不食。

    那安乐看着菜色一脸的阴晴不定,最后深吸口气,才转头跟她道不是:“夫人,是奴婢设想不周,若不然这样,夫人要吃何菜色,尽道来于奴婢知晓,奴婢着手备着去。”

    沈风裳也不指望这两下就能把人吓走,只道:“算了,你且给我盛碗鸡汤于我吃了便好,记得刮走上面的油花,本夫人不爱这油腻之物。”

    安乐听罢,心落下一些,回身去端鸡汤,一边盛一边细心刮去上面的油花,着实费了些时间,一刻钟后才端上鸡汤道:“夫人,您的汤。”

    沈风裳把孩子放到边上特制的摇篮上,接过汤碗一脸鄙夷道:“真真不会办事的奴婢,让你盛汤便真的只盛清汤,也不会弄些肉来吃,有听说人光喝汤就能过日子的吗!”

    然后抬头看了眼安乐:“你该不会是在成王府呆不下去,才自求成王派来伺候本夫人的吧,倒是打得一把好算盘。”

    安乐奴了奴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低着头,站到她的边上,沈风裳呵了一声:“我道有汤无肉,吃不饱,你便只当未听见,在这里当木桩子?”

    随后,便见安乐转身回了屋内,端了那盆鸡汤回来,稍重地放到院子石桌上:“夫人,这里是整的鸡汤,你若是爱食肉便自个儿夹,爱喝汤便自个儿舀来喝如何!”

    沈风裳见了不怒反笑:“你这脾性倒是不小,我说成王殿下,您这是故意找这么个人,来气本夫人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安乐猛然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几步开外的成王,忙惊慌道:“奴婢,奴婢见过主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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