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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嫡妻宠上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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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紫烟已然起身乘此幻出黑雾直卷他门面而来。

    “雕虫小技还在爷面前多次使用。”他哼了一声,抽出腰剑刷刷刷几声,剑花一闪而过,那黑雾便消失了,地上是一些黑漆漆的黑子,还有吐了血的紫烟趴在那里。

    这一举动,也让成王未能近身,却不防这时候他背后的时初醒来,无神的眉眼看着就很奇怪,他似是觉得不太舒服,发挥了本能,一掌就拍开华宇,强劲的内力让华宇马上吐了一口血,身上的绑人衣带出嘶拉一声裂了开来。

    华宇从把嘴里的血腥味吐了干净后,叫骂道:“该死的章时初,你竟然敢打老子。”他这一怒就把章时初之前是他半个主子的事情给忘了,直接自称老子。

    时初没有回应他,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时候趴在地上的紫烟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得起地站起身来,走近时初就想抱着她胳膊,却没想到时初也是给了她一掌,幸好她之前早有防备,不然又要被打得吐一回血:“该死的,你到底是真被控制还是假被控制,每次接近你都要打我。”

    华宇一听,刚想质问,那边成王见时初落单,丝毫不停步地上前,就要杀了他,被华宇发现刚想救人的,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时初!”

    时初闻声有所动,侧了身子,躲过一剑,他看着声音的来源,眼神未变,那面无表情的脸却开始皱起眉。

    成王也是听到声音,转头看去:“沈风裳!”

    华宇也是看到了,骂道:“你这女人,不是让你好好养着,怎么又跑来了。”

    “时初?”沈风裳没理会他们,眼里只看得到章时初,但看他眼神呆滞,未有任何动作时,就觉得奇怪,向他走来。

    紫烟一听她是沈风裳,便知道她正是章时初的夫人,这会儿见到了,她哪会放过:“哼!别叫了,他不会理你的,现在他只听我的话!”

    “你对他做了什么?”沈风裳怒瞪她。

    “呵呵!”紫烟没回答,只是在那里笑,突然心生一计,这章时初自从被她带来,除了不让人接近外,还算是满听话的,若是让他去杀了这女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所以她收起笑声:“章时初,杀了她!”他果然一只手呈爪状就要向她杀过来,惹得紫烟咯咯大笑出声,觉得太有趣了。

    成王跟华宇都惊了一惊,同时叫道:“章时初,那是你妻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只要沈风裳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她很坚定地认为,时初是不会伤她的,因为她从他开始变疑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是不同的。

    “快躲开,你这个笨女人!”华宇见她不动,气得要跺脚,飞身跳起,把她抓离了那个地方。

    成王也是想救人的,只是慢了他一步,却并未生气,只是把目标改向了章时初,举剑要杀他。

    华宇刚才被时初拍了一掌,受的内伤不轻,又提气救沈风裳,这会是伤上加伤,有些承受不住地再次咳了两声,还咳出了血:“该死的,老子又失策了。”

    “华宇,你没事吧?”沈风裳担心地问道。

    “死不了,只是老子这次算是任务失败了,没把他平安带回去。”华宇瞪着那边快速地躲开成王攻击的男人,没想到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还能躲过杀招。

    紫烟气急,她算是看出来了,成王似乎也挺在意这女人,当下妒忌心起:“你们都要救这个女人是吧,今日本圣女就杀了他。”

    她再次唤出那只绿虫,绿虫在她的鼓动下,再次膨胀长出银刺,银刺飞向沈风裳,她虽有些功夫,但是现在一是有身孕,且胎向不稳,另一个,这刺太多,她的能力全部挡下是不可能的,一旁的华宇也想救人,只是他现在抬不起劲,身体有些发软,根本就没办法出手。

    成王那边看到,只喝道:“紫烟,不准伤她。”却又不想错过这次杀时初的时机,也没动身去救人。

    只有时初,发现她的危险后,身体本能地躲开成王的挥剑,又猛地速闪身到她的面前,时间比较紧,他只用身体帮她挡下了所有的银刺。闷哼了一声,便听到他身后传来滋滋响,华宇想起刚才那片土地,心下急道,快把他衣服给撕掉。

    沈风裳不敢问理由,只快速抽出随身的匕首,快速地把他身后的衣服给斩离他的身子,那掉落在地的衣物,早就被灼烧出一个大洞。

    时初露出的后背一片青黑,他似乎清醒过来,慢慢转身,看着沈风裳,轻叫了一声:“裳儿?”

    还没来得极心疼他的伤,听到他这么叫自己,便惊喜地问道:“时初,你认出我了?”

    “嗯?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了下四周,觉得这地方不对,他只记得之前他是在站场上的:“这里是哪里?”

 第二百零一章回程

    华宇在一旁解释:“这里是西涉,你被那妖女不知道下了什么药,给带到这里,刚才你差点就杀了沈风裳。”

    时初暗惊,他刚才差点杀了裳儿?又看着一边气急败坏的紫烟,背上那灼烧感让他知道,这人没说谎:“裳儿,你可是哪里有受伤?”

    沈风裳眼里含着泪,摇头:“时初你刚才救了我,并未伤我!”

    紫烟看他竟然醒过来:“该死的,你怎么会清醒过来!”

    “你是谁?”时初冷眼看她,这女人把自己带离战场的,肯定是敌非友。

    “我是谁你管不着,你只要知道,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就被成王给杀了!”她一副邀功的架式高抬着下巴,看着他。

    “别听她胡说,刚才就是她命令你杀夫人的。”华宇在后面补刀。

    “你要杀我夫人!”时初冷起脸来,一脸的煞气,看得紫烟又是害怕又是痴迷,早知道就不跟那成王合作了,这章时初看起来比他还有魅力啊!

    “那个!你不是没杀成吗!”紫烟干笑两声,再看到他已经显出杀气了,心想着要成王帮忙的,却不知,成王在知道章时初恢复时,便已经先行离开了,紫烟心下害怕。

    恰时,时初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紫烟眼珠一转便道:“你,你中了我的小绿发出的毒刺,这毒只有我能解,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你?本将军还不知道,在伤了我又要害我夫人的人,是哪个我杀不得的。”猛地聚气于手掌,他出掌速度又快,直接拍到了她的胸前。

    紫烟被拍出了十步开外,感觉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心下骇然不已,这人是不怕死不成,都说已经中了她的毒,还敢如此妄为想取自己性命,难道只因为她要杀了那沈风裳,再不敢逗留,甩了甩袖笼,又招来一批黑雾,把她带离了那处,其实刚才华宇可是看清楚了,那些黑雾分明就是成千上万只的苍蝇,越是明白,他心底就多一分恶心感。

    见碍事的人都已经走了,他才单手撑地,坐正在草地上,开始自行调息身体。

    时初却有些撑不住,单膝跪地,在那里喘息着:“裳儿,这里若是西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来是在松县休养的,不想在睡下后,梦到你血淋淋的样子,心里慌得睡不着,又看到猎鹰出现在屋里,便让花嬷嬷雇了辆马车,快马追上来,沉途猎鹰带路,这林子马车进不来,便只有自己走进来。”沈风裳说完,小心地看了眼他的后背,那里已经开始冒出黑血珠。

    她解释完,时初也哼了一声,单边已经要趴到地上,眼睛也开始发沉,吓了沈风裳一跳:“时初,你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些犯困!”他半躺在草地上,扯着笑容摸着他的脸,心里很是欣慰,若是此时离去,有她在身边,也是种圆满吧!

    他的笑容太过缥缈,以至于沈风裳有些害怕,赶紧叫道:“时初,别睡,我还有件喜事没告诉你呢!千万别睡着。”

    时初轻声呢喃:“嗯,我没睡,我只是眼睛有些疼,我闭着休息一下。”

    沈风裳哭道:“你别骗我,真的不要睡,我告诉你哦!我们有孩子了,真的,他就在我的肚子里,我说过要给你生很多胖小子的。”

    章时初现在的脑子是迷糊的,听她说什么已经没思考的能力,只轻声安慰:“嗯,孩子,真好,裳儿说要给我生很多胖小子。”

    “时初!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快醒过来!”沈风裳哭得有些无力,不停地拍着他的脸,以希望他能睁开眼。

    他也很努力地想不睡,眼睛都是在颤动的,却有些无力,那边华宇打完座,就看到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皱了眉:“先把他带回去,让大夫看看,女人就只知道哭。”

    沈风裳现在没心情跟他吵架,只听他的话,很努力地要把时初拉起来,华宇看不过去,上去一把搀起人道:“这都怀着孩子呢,能不能为他考虑考虑。”

    最后一脸别扭地拿出身上的一瓷瓶,打开倒了一颗红色小药丸,塞进他的嘴里,抬起他的下巴,就让他咽了下去,继尔解释:“这药该能延一下毒性。”说完背起人就走。

    沈风裳快步跟上,他们步出林子,她的马车还在,把时初丢上马车后,华宇问道:“你的车夫呢?”

    “车夫是临时雇的,我只买了马车,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便让车夫先走了。”沈风裳解释完,便见华宇翻了个白眼。

    “你让车夫走了,谁来赶车?”

    “我自己会赶马车。”沈风裳本来想说,你要是不会的话,我来赶,可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直接就说自己来赶。

    华宇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女人给气死了,最后还是熊着脸:“得了,算本公子欠你的,马车我来赶,你给我进去。”

    也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想的,明明身体不好,还要出来救人,这一个人出来救人就算了,竟然连赶马车的人都让他走了,要自己赶车回去,他该夸她勇敢还是骂她一声蠢货好。

    虽然一路上,他都没有好脸色,但是这会儿,沈风裳是真心的打心眼里感激他,刀子嘴豆腐心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

    马车不大,一路上时初都是侧躺在那里,背上的黑血不断地渗出,她时不时拿着帕子给他擦拭。心情比一开始要沉寂许多,她想起来,子默说过,师父给时初吃的丹药,一般的毒是伤不到他根本的,希望那紫衣女子下的毒,也伤害不到他。

    马车驶入松县,在药铺前早已停了几辆马车,沈裳下得车来,便见一长着胡子,身形有些熟悉的人向她跑来,就要来个熊抱,却被她闪开,皱眉:“您哪位?”

 第二百零二章剔肉

    那长胡子的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道:“裳儿,你连大哥都认不得了?”

    “哥哥?”沈风裳瞪大眼,有些不敢认他:“你怎么成这样了?”

    沈光齐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结果摸到的是一撮胡子,嘿嘿笑道:“哥这两个多月忙忘了,胡子未处理。”

    虽觉得时初不会死,但看他昏迷的样子,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见到沈光齐的喜悦也被冲走不少:“哥,你先帮我把时初弄下马车,我们再聊。”

    “将军这是怎么了?”帮她把时初弄出马车时,沈光齐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在军队里呆久了,叫将军叫习惯了,连妹夫都不会喊了。

    “哥,咱们进去再说。”说完回头看还坐在车上的赶车人:“华宇,你好像也受了伤,进去让赵老看看?”

    “用不着,本公子受的是内伤,自行调节就好!”说完我还是跃下马车,进了药铺。

    成叔正在铺子里跟赵老说话,见着被背进来的时初,惊道:“将军救回来了,可是受了伤?”

    华宇似是看不过:“我说你只关心章时初,怎么就不问问她,她是你们当家主母吧,怀着身孕去救人,你们就没有人想过来帮帮她,就让她一个人出门,这见了也不见她怎么样?”

    成叔被他说的,有些尴尬,但又惊喜道:“夫人,您有身孕了?”

    花嬷嬷出来,赶紧拉着沈风裳就要把她拉屋里去,嘴里念叨着:“小小姐,快回屋里歇着,让先生给你把把脉,你这胎像不稳,虽然说提前吃了先生特制的药,可还是危险的,回去躺着才是。”

    又转头对华宇解释道:“华先生也莫怪成叔跟沈少爷,他们只比你们早到一步,刚进的铺子,正跟先生问你们行踪来着。”

    被她这么一解释,华宇顿觉得无趣,不再说话。

    沈风裳也确实有些累,但有些不放心时初,抬眼看着昏迷的他,成叔说道:“夫人跟是担心将军吧,那就让你们俩一屋,赵老先生,那屋里有软榻没有?让将军在软榻上治伤。”

    赵老点头:“有,反正老夫这里屋舍不多,你们一下子来这么些人,也有些住不下,同屋也省间房出来。”

    赵老对此没有意思,听这样的安排,沈风裳随花嬷嬷回屋,时初这会儿是被成叔背过去的。

    沈光齐这会儿站在一旁傻笑,华宇看了顿觉得这人太傻了,上前撞了他一下:“喂,你没事站这里傻笑什么!”

    “裳儿怀孕了!”沈光齐似是在找他确认。

    “是啊,怀孕了,那又关你什么事,孩子又不是你的。”华宇白他一眼,这亲爹都还没怎么样,他在这里乐个什么劲。

    “我要当舅舅了,你不觉得是个高兴的事吗?”沈光齐笑着反问。

    “是!您继续高兴,不过我看你那妹夫八成要见阎王,你确定你不要在这里自个儿傻乐去?”华宇好心提醒他一声,然后就转身回了之前赵老给他安排的房间,他要回去打坐调理内伤去,章时初那一掌,可让他伤得不轻,要不是底子好,早昏过去了他。

    沈光齐一听,赶紧收了笑容,心里急得不行,这妹妹才有孩子,若是这时候妹夫去了,她该如何是好,便不再理会华宇,直接往沈风裳他们所在的房间跑去。

    进了屋便问道:“将军如何?”

    成叔对他嘘了一声,指着正在把脉的赵老,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待赵老把完脉,又翻看了他后背的伤口:“按正常人来讲,这种程度的中毒,怕是要没命了。”

    “什么,没命?那我家裳儿怎么办,赵老你得想想办法。”这沈光齐自待在军队里待久了,个性都来了个大转变,以前那温文尔雅的气质都快变没了。

    赵老摆摆手:“后生,别这么急燥,老夫话还未说完呢,这位将军应是之前用过什么难得的好药,所以有抗毒作用,这之前怕又是吃了清毒的药,所以并未想象中的严重,只是这背上的伤,其肤已被腐蚀,若不处理,是要溃烂到内里,到时候不好办。”

    “那该如何处理?”沈风裳急问道。

    “剔肉再生肌。”赵老说完便开始准备一些器具,似是马上要进行治疗。

    “剔肉?他背上所有变成黑色的肉都要剔掉吗?”如果是那样,就相当于整个后背都要剔除,那得多疼,想想她的心都要颤抖。

    “没办法,要么就等烂到骨子里,到时候想要剔都没办法了。”赵老说完,示意花婶把沈风裳给带远些,这画面有些血腥,她一个孕妇看着不太好。

    沈光齐都有些抖别说沈风裳了:“老先生,这整个背肉都没了,还有人在吗!”

    “后生,放心,老夫这里有上好的生肌水,剔的时候疼了,这生肌水用了,那处新肉自会长出来,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赵老一脸淡定地说道,其实内心却有种兴奋,这是什么情感,不被外人道。

    “哦!”沈光齐觉得自己找不出话来回答了,这都整个后背的皮肉都要被剔掉了,还说没他想的那么夸张,那是怎么样才算夸张,开膛破肚不成。

    “你们两人,过来按住他,这要生肌的,不好用麻沸散,省得他痛醒了乱动,到时候老夫不小心扎一刀进去,可就不太好了。”赵老指着沈光齐跟成礼。

    他二人点头,上前,一个按两手,一个按双腿,赵老先用银针封住了后背血脉,防止毒液流通,又把尘刀在火上烤了一遍,拿麻命包着双手跟刀柄,开始往他的后背扎去,这剔肉不是直接一片削去,而是一点点的剔除。

    时初在他下第二刀的时候,就已经痛醒,脚弹了一下,就要反抗,只成礼在旁边轻道:“将军,赵老在为你治伤,夫人还在呢。”

    他便安静下来,咬着牙愣是没吭出一声,他纯粹是怕裳儿听到他的呼声,会担心,所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只是一点点剔肉跟那凌迟一样,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中间还是会忍不住闷哼出声,但还是直挺挺地没动分毫。

 第二百零三章将军发烧了

    看着越来越血肉模糊的后背,沈光齐觉得要不是他在军中历练了这大半年,怕是要吐出来,视觉震撼太过强烈,反倒成叔见惯了战场的血腥,显得淡定的多,心里却也是心疼的,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赵老剔肉时又得小心地避过要害,所以动作格外小心,这一场功夫下来,便是两个时辰,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了层汗。

    在剔完最后一刀收手,丢掉手中的尖刀后,当助手的两人才吐出一口气;软坐在榻边,赵老也是擦了下汗,便上前道:“小子,忍耐力不错,现在老夫要给你洒生肌水,会比刚才还痛些,记得别动,不然后面出什么毛病可怪不得老夫!”

    时初深吸了口气:“先生,请吧!”之后便咬着牙不再出声。

    赵老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出药箱中最大的瓷瓶,开始淋洒在他的伤口上,随着他的滴洒,血水顺着肌里往榻边流,成叔上前,看着血水一边流,他一边帮着擦,他这男儿泪就忍不住往下掉,之前见他在髓云炎就是九死一生,只是不在现场,没有这么强的视觉冲击力,现在是亲眼见着的,那感觉完全是不同。

    待药水酒完,赵老便端来一个高脚棋盘,放到了他身上,正好盖住他的后背,然后帮他盖上被子道:“这伤要生肌,不能用纱布闷着,你便这么趴上五日,该会有新肉长出,到时候才可包扎。”

    “老先生辛苦了,晚辈在此谢过。”不能起身的时初诚恳向他道谢。

    赵老哈哈大笑:“小子,若我没猜错,你该是我那师弟无名老道的徒弟吧!”

    “老先生是我师父的师兄?”

    “那老道怕是没跟你们提起过我吧,我一给你把脉就看出你的内力出错了,还有那丹药,也只有出自他的手,才能如此好的抵御那么强的毒,不过不得承认,老小子选徒弟的眼光不错。”赵老似是感慨倒是怀念地说道。

    “晚辈确未听师父提过您!”时初实话实说。

    “行了,你该累了,有些事情等老夫有空再与你说道说道。”赵老摆摆手,说完便转身出了屋。

    沈风裳见赵老离开了,才走出内室,看着他背后鼓起的样子,甚是好奇,便想掀起来看,便听时初道:“裳儿,别看了。”

    见她不出声,他再次叫道:“裳儿,过来我这里,这样跟你说话有些累!”

    沈风裳依言,在他头的位置蹲下,泪眼问道:“疼么?”

    时初温柔笑道:“还好,裳儿,我好像有听到他们说你有身孕了?”

    “嗯!”说到孩子,沈风裳才笑开。

    “真好!能让我听听他吗?”他向她要求。

    她笑道:“傻瓜,才两月,能听到什么。”却也是真的把身子更挨近他。

    时初抬手拉过她的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肚子上,扯动了背后的伤口也不甚在意,这是痛到麻木了,嘴边带着笑道,轻声道:“裳儿,谢谢你!”之后便因为这一场折腾下来,累到不行而睡下了。

    沈光齐与成礼见他们说话,早便离开了房间,沈风裳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小心地翻开了他背上的被子,在棋盘下的伤口在灯火的照耀下,虽然冲去了血水,却也足以让她心惊,他五味杂陈地把被子放下,心里不知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无法言欲。这伤本来应该是她该受的,现在却是在他身上。

    时初在睡了不知道几个时辰醒来时,便感觉到旁边还有人,抬头看去,沈风裳依然以刚才的姿势站在那里,又看到自己搂着她腰的手,他皱起眉,:“裳儿,都怪我,就这么搂着你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或是挣开我的手。”他现在伤着,该是没花多少力才是。

    “时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跟成王对打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的?”沈风裳认真地看着他。

    时初也没隐瞒,轻点下头:“裳儿问这个做何?”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在护城河边,我被人劫持,你都可以那么冷静地救下我,为什么这回却要用身体帮我挡下那些银刺!”她不解,若是他不去挡,不就不会受这些苦。

    时初无奈地看着她,一句一顿道:“裳儿,那时候的我,对你的想法是保住你的命,现在的想法是保你一生无忧。”

    “这两者有何不同?”沈风裳不太明白。

    时初拉着她的手,示意她蹲下身来,沈风裳蹲下来,见他有些脸红地开口:“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次,裳儿,以前你是我的责任,现在你是我的爱人,听好了,裳儿,我爱你!”

    沈风裳被他这突来的表白,听得愣住了,久久未回一句话,最后反应过来后,不是羞涩地低头不语,而是大大方方抚着他的脸:“时初,我想我也是爱你的!”

    温情的气氛还未散去,沈风裳轻抚的手便开始改为摸他额头了,之后叫道:“时初,你发烧了。”

    时初软软地回了声:“不怕,可能是伤口引起的,我能撑过去。”

    沈风裳可没他那么淡定,大声喊道:“嬷嬷,嬷嬷,快叫赵老先生过来。”

    嬷嬷在隔壁,听到她的喊叫声,赶紧推门而进:“怎么了,怎么了小小姐?”

    “嬷嬷,快叫赵老先生过来,时初好像发烧了!”

    “哦!我这就去!”将军这才伤了重伤,发烧的事情可大可小,嬷嬷比她还紧张,发挥了她生平最快的脚步去找人。

    赵老被拽着进来的,外衫都才只着了一半,他有些无奈地帮着把了脉,发现并未有大问题:“只是伤口引起的高烧,我开副药给她服下,让人给他降降温就好。”

    打了个呵欠,他又转头看着沈风裳:“女娃娃,老夫的药可不是仙丹,喝保得你一时无小产危险,但你再这么不注意下去,出了问题可别怪老夫未提醒。”

 第二百零四章回程

    沈风裳红着脸低头:“是,晚辈受教了,只是时初他这样真的没关系?”

    “你这是不信任老夫的医术不成。”越老板起面孔,一脸的不高兴。

    “是,晚辈并非此意。”沈风裳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这时候华宇从门外走进:“他交给我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沈风裳抬眼奇怪地看着他:“华宇?”

    “是,我知道我叫华宇,不用夫人提醒。”说完接过花嬷嬷手中的帕子,又道:“我出发之前说过,若没完好把他带回来,就做你的手下,现在他这样,算是我任务没完成,我说话算话,以后我就是你的属下,这手下替主子做点事情,不用你感激!”

    沈风裳扬起嘴角:“那好,我不感激你,暂且看你做这手下合不合格。”说完转身回去内室,转头的那一刻她由衷地说了声:“华宇,谢谢你!”

    华宇也是听到了,嘴角扬起一个淡笑,心想这女人,倒是不像想象中那么讨人厌。

    赵老叹气,美梦被人打扰不说,还要负责去抓药,真是害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在考虑是不是该请个抓药的药童,只是现在西涉那边的什么温疫,害得离它最近的松县都人人自危,有病没病的人都不愿意出门来看病,怕传染,这天天的没人上门,招了似乎也没什么用。

    得了,也就几日光景,还是他这老骨头先累上一累吧!

    就这么过了五日,赵老的生肌水果然是好,时初的后背已然长出一层粉肉来,这日赵老满意地看着他的伤口:“果然年岁青就是好,恢复的不错,今日我且给你包扎上药粉,你可下床行动了。”

    “谢过老先生。”这位自称师父的师兄,却未听师父提过的人,他也不好直接喊人师伯,只得以礼貌称呼!

    “行了,你们快好了,离开我这里才是正事,老夫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累过。”赵老突然变得不留情面地赶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他们明显愣了下,最后也不敢问出了何事,毕竟呆在人这里,让他忙进忙出总有些说不过去,便客气道:“如此,我已能走动,就此跟老先生别过。”

    再次启程回程时,外头已经有些秋意,街道上卷起的风浪有些微凉,松且的药铺门口,停着三辆马车,沈风裳与章时初相携着手从门内迈出,移步到第一辆马车前,时初一把将她横抱起。“你有伤,我自己可以上去!”沈风裳吓一跳连忙招呼他把自己放下。

    时初淡笑道:“不碍事,伤已经结枷了,你有身孕,还是少动些比较好!”然后放轻力道,把她放到了车辕上。

    她本想说,不还有脚凳的,却见自己已然上了马车,便不再开口,伸手要拉他,却见他已经轻跃到了她身边:“快进车兜内,此处有凉风,你该把那件锦锻斗蓬带上的。”

    时初摸了下她有些微凉的小脸,眉头轻皱。

    沈风裳叹气,他一知自己有身孕就开始了唠叨模式,让她有些吃不消:“这才立秋,日头还是晒的,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夸张,走吧,该上路了。”

    时初也知自己有些过了,但一想她长途跋涉自京都赶来救自己,差点小产,心里就有万分不舍,只想多护着她点。

    后面的人也相继上了马车,花嬷嬷还是不放心沈风裳的身子,也要求跟上,让她们在京都放下她便成,她只想见到小小姐平安入了京都。

    他们一路马车前行,顾着夫妇俩一个有伤,一个有身子的,走得慢了些,走了三日,在休息时,成叔找到时初:“将军,前面就是京都与东临分岔路,您与夫人应要分道走。”

    “裳儿有身子,我与她一道入京再说。”时初直接拒绝。

    “将军,东临的战场主将是你,你自战场上消失,张阁老都替您瞒下了,这时间都这么久了,再拖下去,外人总会知晓,属下不怕其它,就怕有心人以你私逃战场之罪,那是死罪。”成叔不为所动,直言道。

    沈风裳就在一旁,觉得成叔说得有理,单他们这一路行来就不太平,若是被有心人告上一状,这战场私逃连皇帝都不好包庇:“时初,你且安心与成叔去东临,回京之事,我有华宇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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