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门嫡妻宠上天-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月桃听了声音,赶紧入内,之前她进来过,后来也是被赶出去的宫女之一,见了沈风裳不太好看的脸色,心下预感不好:“怎么了,娘娘孩子生了怎么还不抱出来呢!”

    “月桃,皇上怎么还未来,没人通知他吗?”沈风裳问道,这个时候了,就算皇上再忙,后宫妃嫔生孩子应该也会在场吧,何况时初说了,皇上很是在意宣姐姐的。

    “夫人,不是奴婢们不去通知,是皇后娘娘说,皇上在议事殿里跟臣子议事,不得召便不能见,奴婢们见不到皇上,无法通知啊!”月桃也着急。

    “没有暗卫什么的可以帮忙吗?”沈风裳皱眉,这位皇后娘娘想做什么。

    “没有用的,我们派出去的人全被拦在议事殿百米外,皇后娘娘说了,若再发现人有硬闯,便直接当刺客就地论处。”月桃解释着。

    沈风裳明白,这是皇后有心拦着,当下就决断:“你来抱着孩子,我去找皇上。”

    这时,已经很是虚弱的宣宜拽着她的袖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裳儿,你别走。”

    “宣姐姐,我帮你去找皇上!”沈风裳想把衣袖抽回来,却不敢用力。

    沈宣宜摇头:“裳儿,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皇上来,只是不想,在我最后的时刻,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接生嬷嬷。

    沈风裳立马想到,刚才有个嬷嬷在她接过孩子时的异样,宣姐姐怕她走了,孩子会保不住吧。

    思量片刻,便决定留下来陪她,从怀里拿出金牌递到月桃手中:“你,拿着这个去找皇上,这令牌是见令如皇上亲临的。”

    “是,奴婢这就去。”月桃欣喜地接过令牌,便要出内室。

    沈风裳看着她的背影,再一想收把她叫住:“不,你还是直接叫小六子,去宫外让随风他们找皇上,这令牌你拿着,说不定他们到时候扣你一个偷盗之罪,这人没被叫到,金牌被收不说,最后指不定把你都搭进去。”

    月桃一听,夫人说的有道理,她没武功,或是皇后娘娘有意不让她们见皇上,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现在这种情况由不得出差子,连招呼都不打,赶紧就跑出去,找小六子去。

    小六子站在殿外,着急地等着,这听到孩子哭声都好一会儿了,也不见有人出来,也是着急得很,又看到月桃被叫进去,这会她又出来,便上前道:“怎么回事?”

    “小六子,快,去宫门口找那个叫什么随风的,让他想办法跟皇上说,宣嫔娘娘生了,而且现在的样子看着,怕是不太好。”月桃说完,便催促他快点动身。

    小六子观察了一下四周的人,发现好些人都盯着自己,心下便生一计,冲月桃道:“月桃姐姐,不是我不肯去,是我这来回将军府,都快把腿给跑断了,你不能容我多休息一会吗。”边说,边向月桃使眼神。

    月桃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装着有些无奈道:“好吧,你要休息也成,你进屋里,我给你倒杯茶,你快喝上几口,再出门。”

    小六子随着月桃进了偏屋,看了看四下,关上门,然后在屋里头桌子下,打开一个暗道,他从这里出去,就是御花园外头,这个是宣宜殿的秘密。

    见小六子已经出门,月桃便再次进入产房,见两个嬷嬷还在那里跪着,也不为她们开脱,只向沈风裳轻点下头。

    层里头,沈宣宜白着一张脸,冲不停地在给她清理血污的宫女道:“行了,你们下去吧,再清下去也是如此。”那两宫女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清楚怎么办。

    沈宣宜说完,也不再理会她们,因为她已经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没知觉了:“裳儿,再让我看看孩子吧,我有些累了。”沈宣宜向沈风裳招手。

    她看着孩子,又哭又笑道:“娘好想看你长大,只是娘真的好累。”然后就见她两眼下沉,有些昏昏欲睡。

    沈风裳赶紧叫道:“宣姐姐,你再坚持一会,皇上很快会来的,别睡,千万别睡。”

    因为想见到皇上,沈宣宜也是努力挣扎着,冲沈风裳虚笑道:“好,我不睡,我等着他来,裳儿,想听故事吗?”

    “嗯,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这时候的沈风裳已经完全忍不住眼泪了,她好怕宣姐姐就这么离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皇帝的爱

    沈宣宜见她这么说,嘴角展开一个美好的笑容,她开始讲她自己的故事。

    她与皇帝的爱情故事,十岁那年的初夏,她在京都的街上,差点被一匹朱了控的马踩踏,当时她都吓傻了,就在那时,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正好路过,将她从马蹄下救了出来,也仅凭那一眼,十岁的她便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哪怕后来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她都未曾放弃,七年后,她的祈盼成了真,她入了后宫,也得到了他的关注,可是现在。

    沈宣宜无奈地笑道:“裳儿,这辈子为了我这所谓的情爱,我搭上了我的全部,却从未后悔过。”然后看了眼孩子,又落泪道:“我唯一觉得对不住的是这个孩子,他因为我的自私来到了这个世上,却没有母亲的守护,不知道他以后在这宫里能怎么过下去。”

    “宣姐姐,只要你坚持,你就能照顾他的不是吗?”

    沈宣宜摇头:“裳儿,莫再自欺欺人了,你明白地告诉你,我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所以,今天我是逃不过的。”

    沈风裳哽咽:“宣姐姐!”

    沈宣宜却未再落泪,反倒帮她抹了下眼泪:“裳儿,宣姐姐这就要先走一步了,我唯一想请你帮我的事情,是帮我照顾好我爹娘,他们这一生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因为我的自私,不听他们劝,入了宫,现在又要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衣人的痛苦,这是我的不孝,我这一走,若他们想不开怎么办,所以裳儿,拜托你了。”

    “你忘了,我已经入了咱家族谱,你现在就是我的亲姐姐,他们也是我父母啊,你别担心别人,你顾着自己好不好。”沈风裳边说边抹眼泪,心里好难受,看着她生命了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再一次体会到挖心般的疼痛。

    外头,皇帝的声音终是传来了:“宜儿,宜儿!”

    当他不顾内侍的阻拦跑进产室时,就看到沈家姐妹一脸的泪痕,沈宣宜看到他,嫣然一笑,轻道:“耀,你来了,我其实一直想这么喊你,可是终究是没敢喊出口,今天,我想任性一回,我能这么喊你吗?”

    皇帝顿了顿:“宜儿,你”

    “耀,你能走近点吗,我好像看不清你了。”沈宣宜笑着向他伸出手,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然没什么精神,皇帝欺身上前,握住她伸过来的手,然后坐到她的身边。

    沈风裳抱着孩子退了出去,好让他们有了独处的机会。皇帝挥手让两个嬷嬷及宫女都退了出去,又吩咐:“喊太医来!”

    沈宣宜却阻止了:“耀,不用喊太医了。”

    皇帝皱眉,看着她越女苍白的脸:“你在说什么,朕还没允许你死。”

    沈宣宜却不理,把头埋到他的怀里,轻声道:“你知道么,从我十岁开始,我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嫁于你为妻,躺在你的怀里说话,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要等到我死这一天才能实现。”

    “别说傻话!”皇帝觉得心有些不对劲,有些疼,说话也有些词穷。

    沈宣宜闭上眼,声音有些飘远:“好想问一声皇上,耀,你喜欢我吗?可是不敢、一直不敢”

    皇帝想等着她下一句话,却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低下看,看着她的脸,发现她已闭上眼,有些不敢相信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发现已然没有了呼吸,顿时他傻住了。

    “宜、宜儿,你醒醒!”皇帝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心情,叫了两声后自发顿住了,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一热,细瞧一下,发现眼睛有些模糊,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落泪了。

    皇帝一直以来就是高高在上的,他从来就没有体会过情爱的滋味,对沈宣宜,他一直觉得只是有些喜爱,喜欢看她时不时地嗔怪,偶尔淘气地跟玩闹,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经常在批奏折的时候想起她的笑容,从来都不叫后妃名字,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住,只有她,他会很自然地喊她为宜儿,甚至为了她,把自己定下的后宫只有一子的誓言给破了,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喜爱的。

    只是这眼泪却在此时告诉他,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喜爱,他方才在门外已经听到了,七八年前,那个午后他其实一直都记得,曾有双眼睛清澈不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在自己救了她后,她扬言要嫁给自己的样子。而在选秀时,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那种心动的感觉,都不是错觉。

    只是这一切他懂得太迟,在她死的时候才让他明白,这是爱,他是真的爱上了她。皇帝哭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抱着已经死去的沈宣宜:“宜儿,朕是爱你的,耀,一直是爱着你的,只是你却听不到了。”

    半个时辰过后,皇帝亲吻了她有些冰冷的脸颊,才面无表情地出了房门,在外人看来,他依然是那个威严的皇帝,丝毫让人看不出来,他有哭过的痕迹,因为他明白,在帝王这个位置,不能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他侧头,对阮公公道:“阮墨,吩咐人把娘娘好好收拾一翻,回头让礼部拟旨,宣嫔生育子嗣有功,封贵妃娘娘,以贵妃仪仗下葬。”转头抱过孩子,查看了下性别后:“贵妃娘娘生下的皇子,封康王,赐江南府封地。”

    沈风裳不敢置信,宣姐姐的死,只换来这几句若有似无的赐封,想上去讨个说法,却被正好赶来的时初拦下,她回头看到时初冲她摇了摇头。

    看着宣宜殿外,那跪着一地的宫女,太监。

    她红着眼睛,用眼神质问时初,为什么要拦她,宣姐姐并不稀罕这些封赐,她要的只是、只是什么呢,沈风裳突然悲哀地想到,她想要什么,皇帝的爱么,可是她出声又能帮她做什么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蹊跷

    最后她只能把头埋在时初怀里,大哭出声,时初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那跪了一地的人,听到她的哭声,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满室的哭声,让人不忍为之悸动。连一出声便就很安静的小皇子,也哇哇哭了起来。

    待哭得到差不多了,皇帝才出声:“给小皇子选两个奶娘来,他该是饿了。”

    说完他把孩子递出去,一个接生嬷嬷起身上前,就要接过孩子,沈风裳转头,眼尖地发现,这嬷嬷便是刚才行为有异的那位,赶紧上前,一把抱过孩子,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沈风裳,你做什么!”皇帝见来抢人的是沈风裳,一时不明真相地喝了她一声。

    她检查了一下孩子,发现并未有恙,便转向皇上行了个礼:“皇上,恕臣妇无理,只是这位嬷嬷,臣妇觉得有异,故有所逾越,请皇上见谅。”

    皇上眯起眼,看着那个嬷嬷,天子的气势可是一般人能抵得了的,那嬷嬷被皇帝这眼神一看,立马吓得再次跪到地上:“皇上,奴才冤枉。”

    她这一来,皇上就把眼神调向沈风裳,看她有何话要说,只是她却未再给多余的话。

    沈风裳有些心虚,事实上她也没有证据,之所以上来抢孩子,也只是自己猜测,自然不敢说什么绝对的话,但也不退缩,就这么抱着小皇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时初上前,把她护到自己的怀里,这才向着那个喊冤枉的嬷嬷冰声道:“你说我夫人冤枉你什么了,你在这大呼小叫的。”

    那嬷嬷一听,顿时哑口,确实人家夫人只说觉得有异,所以才上来抱孩子,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说,要她真说出什么名目来,确是无从说起:“将军,你这、这是”

    “本将军怎么了。”将军一脸无所谓,那样子就在告诉人家,他就是强词夺理了又如何。

    那嬷嬷拿这犯浑的将军无法,只得一脸眼泪地转向皇帝,还磕响头,那样子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直到她额头都磕出血来了,皇帝才打断:“你且停下,有事朕自会处理。”

    这时候,时初在无人注意地地方,冲另一个接生嬷嬷使了个眼色,之后那位嬷嬷便跪在那里出声:“皇上,可否让老奴说上一句?”

    “有话便说。”皇上本来心情就不佳,这老奴一直朝着自己磕头,还磕出血来,更加刺激到他的眼,所以有人上来说话,他口气也不算好。

    “禀皇上,老奴是接生嬷嬷中的一位,当时在娘娘生产时,老奴因为经验不如赖嬷嬷好,便只能在旁打下手,所以有些事情,老奴既然觉得有异,也不能上前阻止。”这位嬷嬷指着那位磕出血的赖嬷嬷说道。

    皇上似乎听出其中意有所指,便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说,什么地方不对。”

    赖嬷嬷在旁边一听,赶紧跪走两步上前:“皇上,别听全嬷嬷胡说,她不过是进宫里两年,当年在宫外,也不过是个乡下接生婆,她怎么会懂的比老奴多。”

    皇上心里还抹不去沈宣宜走的伤痛,乍闻她的死因有异,怎么会就此放过,当下就喊了太医,在一旁听着,他倒要听听,这两人说的孰是孰非。

    “姜太医,你且在边上给朕听着,朕倒想知道,他们谁比谁懂。”那架式就是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姜太医上前领圣旨,便听全嬷嬷说道:“赖嬷嬷在进去给娘娘接生前,便对老奴警告过,说是宫里规矩多,娘娘生孩子,一定要掐着吉时才能生。”

    “掐着吉时,朕怎么不知道这后宫中,还有这一条规矩。”听到这个,皇帝心中更加认定这赖嬷嬷,怕是真的有问题。

    赖嬷嬷一听这话,便急着上前:“皇上,奴婢这是为娘娘着想,听说吉时出生的孩子,能给旁人带去福气。”

    皇上上前踢了她一脚,福气,能为朕生孩子,那就是福气,朕的皇子还需要你这老奴给福气不成。

    又看了眼全嬷嬷道:“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

    “是,赖嬷嬷说孩子要吉时出生才好,故在入产房之前,就不准老奴直接参与接手,只让老奴在旁边打下手,开始娘娘就已经破了羊水,赖嬷嬷说离吉时尚早,便让人给娘娘熬了止带汤,给娘娘灌下,老奴人微言情,根本来不及阻止,之后娘娘便开始痛苦起来,但是嬷嬷又一次次提醒娘娘,生孩子要留力气,让娘娘忍住叫喊,娘娘便只得忍着疼痛不喊出声,这在外面的人看来,是娘娘还未发动。”全嬷嬷说完,看着姜太医。

    姜太医拧着眉听到止带汤,便向皇帝报告:“皇上,那止带汤,为的是治女子病,有湿蕴化热,阻滞气机,之效,孕妇是忌用的,且娘娘已然在生产,这汤药下去,易造成胎死腹中。”

    皇帝一听,大怒:“你想害我皇儿。”接着便喊着侍卫:“来人,给我将这老妇抓起来,姜太医,你且去看下,宣贵妃之前用的药中,那止带汤何在。”

    姜太医接下任务,正好那些汤菜还在内室中,并未撤走,姜太医知道里面娘娘的遗体还在,且现下应当有些不合适见人,便向皇帝寻求意见,皇帝看了一圈,最后还是把皇儿接回手中,让沈风裳去端。

    沈风裳进了产室,看着床上的人,那平静的面容,便又湿了眼睛,现下是为她讨回公道的时候,她硬生生转过头,看到桌上那个药碗,端起便走。

    当她把药碗交给姜太医,姜太医便拿到鼻尖下闻了闻,又尝了几滴,最后把仅有的一点药渣沫倒在棉布上,研究了有二刻钟之久,这期间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结果,只有那赖嬷嬷额头不断冒出冷汗,手脚开始发抖,她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全嬷嬷,今天会突然跳出来说话,本来以为最好控制的人,却突然来这么一手,让她不知所措。

 第一百七十六章月桃的忠

    最终,姜太医收起棉布,向皇上禀报:“皇上,此药不止带汤,且还加入了一味红花。”

    红花,这在后宫里的女人,都是最熟悉不过了,皇帝看那赖嬷嬷的眼神,差点要把她千刀万剐。

    小六子上前:“姜太医,您的意思中,我们娘娘有可能是用了红花才血崩的?”

    这一刀补的,赖嬷嬷惊得失了禁:“皇上,皇上,奴婢没有加什么红花,奴婢只让娘娘喝的止带汤。”

    “说,谁指使你的,光一个止带汤就能要我皇儿的命,你还敢用只这个字眼。”皇帝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上前又踹了她一脚。

    赖嬷嬷被踢了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可见皇帝这脚下得有多重,最终时初上前阻止道:“皇上,这老婆子还死不得,该是让她吐露幕后之人,方能为娘娘召血。”

    皇帝咬牙,手握成拳,手指捏得咯咯响,他在用最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把人带入天牢,在还未问出幕后之人,不准她死。”

    “是!”皇上的暗卫出现,把赖嬷嬷拖走。

    皇上怒气未灭:“将赖嬷嬷的录用卷宗调出来,通知宗人府,在未查出幕后之人前,除赖嬷嬷外,朕要诛她九族。”然后转身对着全嬷嬷:“你,虽未参与这场阴谋中,且举报有功,但是你明知事情不对,却未做阻止,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其三代家人,贬为奴藉,不得参加科考。”

    全嬷嬷听罢,磕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交待完一切,皇帝又似乎脱力一般,看了看手中又安静下来后睡着的小皇子,轻声叫道阮公公:“阮墨,扶朕回书房,请的奶娘直接让她去御书房来罢。”

    阮墨上前,接过皇帝伸出来的手,扶着他,有些缓慢地离开宣宜殿。

    沈风裳看着他有些寂寥的背影,有些不忍地转头看着时初:“皇上他”

    时初搂着她,叹了口气:“皇上,其实心里该是比谁都难受吧,你没发现,他本来保养得宜,头发一向乌黑光亮,方才远远地我便见到他头顶上,生了一缕华发,所以,裳儿,刚才我阻止你,只是不想你在他心口再撒盐,他是皇帝,他不能示弱,这朝堂便不如想象中的稳固,他若是示了弱,朝野上下该有多少有野心之人要蠢蠢欲动,又有多少人因为这种动荡,而失去生命及家园。”

    沈风裳点了点头,无语凝泪,这就是那高座之上的无力吧!

    “所以裳儿,别怪他只能给你宣姐姐名份上的东西,那是他在人前,唯一能给的东西,能让他的心得到一点慰藉的举动。”时初心下也并不好受,只是他表达的方式只是在心里。

    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的伤心,却从未留意,在一旁角落里,月桃那心如死灰的模样,她看到皇上离去后,悄悄地退出队伍,转身进了内室,默默地端着水盆,一遍一遍地给沈宣宜擦洗身体,看到她身上那满身的血污,她的眼泪就一直没停过。

    直到再三确认她已经被擦洗干净,她才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粉紫色罗裙,这是娘娘最喜欢的衣服,她曾听她亲口过说,这套衣服是当初遇到皇上的时候,她穿的样式,小时候的穿不下了,她照着样子做的,希望有一天,可以再穿给皇上看。

    当宫娥进来要帮娘娘梳洗时,月桃已经在为她梳头,她梳得小心翼翼,就像往常一样,只是现在这个人是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一边梳一边轻声笑着:“娘娘,可还喜欢月桃为你梳的发型。”

    旁边的宫娥看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都有些渗人,上前想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月桃姑姑,还是让奴婢来吧!”

    月桃回头瞪她一眼:“一边呆着,我在给娘娘梳头,这辈子,下辈子,娘娘的头都由我来梳。”

    那宫娥被她这一眼瞪的,心里都有些害怕,她不明白,月桃姑姑这是怎么了,平时都笑嘻嘻的人,这一凶起来,让人觉得太过可怕。

    最后,月桃总算梳完了头,为沈宣宜盖好了被子,笑着拉着她的手:“娘娘,去阴间的路上,很孤单吧,娘娘你别怕,将军夫人要替你照顾父母,皇上要照顾天下人和小皇子,奴婢无亲无故,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亲人,所以娘娘,黄泉路上且等上一等,奴婢这就来陪你。”

    刚才被吓到的宫娥一听,感觉到不好,赶紧上前叫道:“月桃姑姑,你不要做傻事。”

    只是这话喊得有些迟,月桃已然软倒在地,在她的肚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扎着一把匕首,地上流着一地的血,收拾的人以为是沈宣宜的,所以没在意,却没想到,月桃早就选择了跟着她主子一起走。

    沈风裳在外室,一直没走,听到宫娥的惊叫声,赶紧推开时初,便闯进来,发现倒在地上的月桃,心里一酸,快步上前扶起她的身子:“月桃,傻月桃,你怎么会。”

    月桃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着沈风裳的眼泪,她抬起头给她擦了一把:“小姐说,你以后就是她亲妹妹,所以我叫你一声二小姐可好!”

    “嗯!我就是沈府二小姐!”沈风裳哭着点头。

    “二小姐,你不要哭,其实小姐这去了也好,这宫里虽然富贵,可是奴婢知道,小姐过得其实很累,要不是为了守着皇上,她是不会喜欢这皇宫的,现在她走了,奴婢怕她一个人上路,太寂寞了,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自然也是小姐的鬼,我陪着,她该不会这么孤单。”月桃一边说,嘴边不断地溢出鲜血,沈风裳都想着帮她擦掉,却是越擦越多,那眼泪真的一点都忍不住。

    月桃已然剩下最后一口气:“二小姐,只有你来的时候,小姐才是真的开心,所以谢谢你给小姐带来的欢乐,以后要替小姐活得好好的,不要受委屈,奴婢一直觉得我家的小姐,该配得上最好的生活。”

 第一百七十七章一波又起

    月桃说完,手便无力垂下,沈风裳抱着她,无力地叫着:“月桃,傻月桃。”

    时初站在外面,听得到沈风裳压抑的哭声,却无奈地站在外面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里面是后妃的遗体,他若进去,只会给沈宣宜最后的人生,抹黑,所以只能干着急。

    半个时辰过去,沈风裳才从里面走出来,时初上前抱住她有些轻飘飘的身子:“怎么了,你还好不?”

    听到他关心的问候,沈风裳紧紧抱住他的胸膛,呜咽出声:“月桃,她随宣姐姐走了。”

    时初听后,心里也有些闷,这是一个忠心的奴婢,陪葬不是谁都有勇气的,只是这后妃安葬,既便她想陪葬也是没这个资格的。看裳儿伤心成这样,这事情还是他来办。只得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沈风裳大概哭泪了,就这么抱着他,边哭边睡着了。

    时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横抱起她,直接不用走的,用轻功飞回了将军府,在交待成雪照顾好她后,便去了书房,联络上成叔,成叔在二盏茶不到的时间就赶来了。

    “将军,可是有事吩咐?”成叔到了书房,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宫里的全嬷嬷已然没用了,她是以孤寡的身份入的宫,所以累及不到他人。”

    “将军可否要我等救她出来?”成叔皱眉,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何事,全嬷嬷算是个最没有暴露风险的人,怎么就突然成了个无用棋。

    “不用救,依她的体格,五十板还撑得过去,你们若去救了,怕是会引起皇上起疑,皇帝终究是皇帝,哪怕我们派去的人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也是不会容许自己的地盘,有他人的眼线。”时初不是不相信皇帝,而是有时候,有的事情,不做些准备,怕到时候反应不及。

    最终成叔还是没忍住,问了全嬷嬷为何会成为死棋的经过,时初也是实话实说。

    最后补充道:“沈宣宜是裳儿在意的人,所以这事我不能不管。”

    成叔上前叹了口气:“将军,我是属下,没有资格说你,所以有些事情,希望你别为了夫人,而做出没有底限的事情。”

    “成叔,有些事情,我自有分寸,自是不会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时初郑重保证。

    窗边,扑腾的声音传来:“是猎鹰!”成叔上前,打窗门打开,猎鹰飞进房里,落在书桌上。

    他的腿上绑着纸条,时初上前取下,打开一看,越看眼神越是凝重,最后只向成叔说道:“你先回去,安排接全嬷嬷的事情,东临郡有情况,必须向皇上禀报。”

    成叔点头:“明白。”

    成叔离开后,时初也快速跃出府,直奔御书房。

    而此时的御书房,奶娘喂过小皇子后,皇上并没有让人带着离开,而是摒退了所有人,自己抱着他,失魂落魄地靠坐在书案前的台阶上,看着怀里不哭不闹的小家伙,嘴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你倒是自在了,可是朕的心里难受,若朕不是皇帝,是不是该把你掐死,因为是你把朕的宜儿给带走了。”

    这么说着,便把手扣在孩子的那小小的脖子上,比划着,最后还是收回手:“只是朕还是皇帝,你才这么小的一个,哪里会杀人,是朕没有保护好她,该被掐死的是朕才对,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那孩子无意识地给了他一个笑容,很纯真美好的笑容,皇帝发现自己忍不住又掉泪了:“今晚,朕不想做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朕想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有个观众,所以你是我儿子,我便把这个荣耀给了你。”

    皇帝一直就这么坐着,头轻轻地靠在小皇子的襁褓上,两个人,一大一小,在缅怀着那逝去的人。

    时初贴在书房外,静静地等皇帝的悲伤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最终,听到皇上那略有些哑的声音:“阮墨,进来。”

    阮公公轻轻地推门,天已然有些泛白,那橘黄的晨光,让皇帝的眼神有些不适应:“皇上,可有是什么要吩咐的?”

    “把小皇子带去朕寝宫旁边的屋子,在他开智前,都养在朕的身边。”

    “皇上,这不合规矩吧!”阮公公听罢,觉得这不太好,一个皇子,跟在皇上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若是生了什么野心,那皇上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阮墨,这是宜儿的孩子,朕保不定宜儿,却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孩子,规矩,那是朕定下的。”皇帝知道这不合规矩,但那又如何,这是她爱的女子生的孩子,他没办法下手杀了他,就要想办法教好他,保护好他,这是他这个做皇帝唯一给为她做的事情,谁说也没有用。

    知道皇帝心意已绝,阮公公只得应下,把小皇子抱出书房,又听皇帝道:“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