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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刁蛮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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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臭丫头……”对方恼窘了。
因为他们吵闹,围观起一群看热闹的穷人。
“理亏就骂人是吧?好,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摔烂的碗,你得赔。不是赔给我,这碗是王大善人府上春梅姐姐借给我的,你必须赔给王家。否则怎么对得起王大善人府上这些天救济吃不上饭的穷人?”
“什,什么?”不但扯上王家,还扯上所有吃救济粥的穷人了。
“没听懂是吧?那我再重复一遍。赔碗。赔给一直发放救济粥给我们穷人的王家。懂?”蔡换儿理直气壮的说第二遍。
旁观的其他人附合:“没错没错。这碗是王家借给这丫头的,现在打烂了,得赔。”
“就是就是。王家从上到下都是好人。天天放粥救济咱们,还借自家碗,多好的人家呀。还把人家的碗给摔烂了,太过分了!”
“放屁!明明是这臭丫头摔烂的,管我屁事。”对方反击了。
蔡换儿抹下眼睛:“要不是你大力推我,我能摔着吗?不服气呀,来来,去王夫人面前评评理。”
“不去。”对方可不敢跟贵人家主妇对质。充其量就欺负欺负新来的小丫头。
“不去也行。赔钱!”
“我,我没钱!我要有钱,我早上馆子吃大鱼大肉了。何必在这里讨粥喝。”
蔡换儿手指他,不怀好意拖长音:“哦~你赚弃这里的粥?真是叫化子赚米糙。有得一口吃就行了,还敢嫌弃王家好心熬煮的大米粥,你简直猪狗不如。”
“我没有。臭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对方真急了。
蔡换儿却不多说,而是晃着两半破碗,冷笑盯着他。
“好,我,我不跟这死丫头一般见识,我,我走就是。”
围观的人群把他堵住。
其中有人阴阳怪气:“就这么走了?”
“你们想怎么样?”
“赔碗。”
“没钱。”
“没钱就去磕几个响头。”
“什么?要老子给这死丫头磕头?不如杀了我好了。”
蔡换儿嗤笑:“不是给我磕,而是去给王夫人磕求原谅,不是吃饱喝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临走还嫌王家粥不好吃。”
“死丫头,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嫌弃。”
“你有,大伙都听到了。”蔡换儿带节奏起哄:“是不是呀?大伙说说,刚才他是不是嫌弃了?”
待救济的虽然有明白人,不过是少数。再说大多数也看惯方才那人凶巴巴威胁一个小姑娘的举动,纷纷嚷:“听到了,他是嫌弃了。”
“没错,说的好像他领了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可不是。听那语气,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
“……”
这里吵吵嚷嚷又自发围成一个圈,自然引起王家人的注意。
春梅自告奋勇跑过来打探。先头是什么事她没看到也没听到,反正就听到后半截蔡换儿指控一个比她大多,模样凶狠的瘦高穷男。
春梅赶紧跑回去打小报告。那个端庄新妇人皱眉:“一只碗破了也就破了。有什么好吵的,叫他们别吵了。”
“是。”
春梅又跑过来,这回叉着腰大声:“都闭嘴。”
大伙听到了,一见是她,自动闪开一条道直达圆圈中心。
蔡换儿正跟对方大眼瞪小眼呢,看到春梅来了,立马挤眨眼睛:“春梅姐姐,你来了。”
“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知为什么对我动手动脚的,然后把我手里捧的这个碗打烂了,你看,那块还撒了不少粥呢?真是太可惜了。浪费粮食可耻。”
“哎,死丫头不要乱栽赃。”
春梅指着跟蔡换儿吵架的穷男:“你,闭嘴。”
蔡换儿得意一笑,拉着春梅继续哭诉:“这个碗是春梅姐姐借给我的,当时我都吓傻了,然后就让他赔,他不但不肯赔,还说了好些话。那些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春梅姐姐不听也罢了。”
“后来呢?”
“后来,他想一走了之,我拦不住,幸好有这些大爷大哥大姐们帮着,不然真让他溜了。”
“呸!”对方狠狠唾弃她的添油加醋。
春梅自然单方面采信了蔡换儿的说词,对着那个穷男就是一顿数落,骂他有手有脚的一个大男人厚着脸皮跑来蹭吃蹭喝。这里是救济穷人的,不是养懒人的。尤其是懒男人。
对方狼狈之极却反驳不了。
因为他真的是有手有腿还年青力壮,沦落到跑来蹭救济粥,确实说不过去。
蔡换儿还在旁边扇风点火,最后的结果就是该男面红耳赤在围观中白眼加唾弃中落荒而逃。
“春梅。”有人喊春梅归队。
粥已经发放完毕,王家这一行人该收队回去了。
她们只做好事,不跟穷人拉家常。
正文卷 第234章 贵人相助与碰壁
丫头春梅闻声急忙转头边走边说:“来了。”
蔡换儿一看也急慌了。赶紧上前扯着春梅袖子,笑眯眯:“春梅姐姐,我也来帮忙好不?”
“什么帮忙?”春梅不解。
蔡换儿指指正前方,有人在收拾粥桶,也有丫头在忙着拣点舀勺,更有的替那端庄新妇人擦拭衣裙等,个个都很忙碌的样子。
“不用了。”春梅推开她。
蔡换儿咽咽喉,又抢上前,这回带着可怜巴巴:“春梅姐姐,那你再帮帮我一次好不好?”
“又怎么啦?”春梅显得不耐烦。
蔡换儿指指棚外,惊怕:“你看,那个讨厌的家伙守在外面,只怕你一离开,他就会把我抓起来吊打了。”
春梅顺着她手指张望,那个落荒而逃的家伙果然躲躲闪闪的并没有走太远。
“那你想怎么样?”
蔡换儿扁扁嘴:“春梅姐姐,你可怜可怜我,收容我一晚好不好?就一晚。”
“我收容你?”春梅失笑:“我都没落脚处,还怎么收容你?”
蔡换儿看一眼那个正打算离开的端庄新妇人,小声:“春梅姐姐,我去求求夫人,行不行?”
“不要。”春梅吃惊:“我家少奶奶虽然心软善良,可是……”立马停顿,抬下巴:“这样吧,你等在这里,我去问问。”
“谢谢春梅姐姐。”蔡换儿自然求之不得。
天色已暗,她肚子是不饿了,可是今晚歇在何处呢?正儿八经的客栈她又没钱,别的地方,她一个单身少女总归不安全。
要是能赖到王员外府上暂歇一宿,蔡换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不过,春梅去后,很快回来,抱歉冲她笑笑,将一小锭银子塞她手里:“这是少奶奶赏给你的。拿去吧。”
看来入住王员外府是落空了,不过有了赏银,总归是不用露宿街头了。
蔡换儿不惊不恼,平静接过银子:“谢谢春梅姐。”又向端庄新妇人方向弯腰行礼,大声:“谢谢夫人。”她也不知这妇人到底是夫人还是少奶奶。不过,客气点称呼总归没错。
春梅点点头,飞快跑回去挽着端庄新妇的胳膊离开。
临走,年轻新妇人目视蔡换儿,几次欲言又止。
搞的蔡换儿这么机灵的人都摸不清这新妇人到底咋回事?年纪轻轻就嫁给王员外府上,多少也是书香人家吧?看她眼神和举动,好像似信非信,又好像认出久别的故人似的?
猜不透的蔡换儿低眼看银子,掂了掂还不错,足足有二两的分量。足够她在庆阳城平安生活两三天了。
好了,银子是有了,可以去找落脚客栈了。
蔡换儿才一转身,对上那个讨骂的家伙。她后退两步,瞅准一处人多的地方撒腿就跑了。
且说,那名春梅口中的少奶奶在临近王家大门时,紧皱的眉头仍没舒展,她唤过春梅附耳低语几语。春梅很是惊讶,不过还是乖乖应:“是,少奶奶。”
春梅掉头就往施粥的草棚跑。
不过,等她赶过来,探头四扫,压根没蔡换儿的影子。抓了几个还在草棚溜达的穷人问蔡换儿的情况。大多摇头:“不知她叫什么?反正是新来的。因为前两天都没见过她。”
倒是跟蔡换儿搭过话的穷苦大姐证明:“她就是新来的。刚来,说是北边灾民,在虎关岗遇匪与家人失散。不知姓什么?不过她方才插队时说她叫换儿。”
“换儿?”春梅回报给少奶奶听后,少奶奶的反应很奇怪,立马起身:“她叫换儿?快,快去把她找回来。”
“少奶奶,她,她也不知去了何方?”
“天色这么晚,她肯定没出城。快派人去城里四处找。”
“是。”春梅应一声,摸着头走出少奶奶的屋子。
真是古怪。少奶奶怎么出尔反尔呢?明明不答应收容她,现在又着急派人去找?早知如此,何必方才拒绝呢?
不过春梅也只是这么嘀咕几句而已。少奶奶在王家没什么地位没什么权力,岂敢轻易把外头的难民招惹进来?
蔡换儿压根不知道庆阳城找自己的人有好几拨。
她拨足狂奔,不辩东西,又瘦小灵巧,穿过好几个小小窄窄的缝隙,所以最后还是甩掉了新树立的敌人。
不过,她站在暮色四沉的静寂街角,自问:“这是哪里?”
这个地方,她一点不熟悉,完全陌生。
四下张望,不远有家客栈。不过进出的都是商贩大男人。蔡换儿留意了一下,几乎没有女客。这样的帕斯掉。
再往热闹的夜市去瞅瞅,好不容易看中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客栈,可惜人家不收她。嫌弃她孤零一人,连行李都没有,八成付不出房费,所以赶了出来。
“狗眼看人低!”蔡换儿气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么对住客,早晚关门完蛋。嫌贫爱富的奸商!祝你们早死早超生。”
客栈的伙计拿着大扫把出来赶她。
蔡换儿扭头就跑。
腿快软了,跑不动。今天她起码跑了好几个场子,加之肚子里没干货,就几口粥早就化为排泄物了,所以她真的跑不动了,只好钻巷弄躲起来歇口气恢复体力。
‘嗖’先是墙头掠过一只野猫,把她惊吓的。
接着又是一声‘蹭’的响声,蔡换儿懒的理,坐在墙根下大口喘气。
巷口忽然多了两个长身束腰的男子,面目看不清,停留的时候四下张望。不过,蔡换儿挑的位置比较隐藏深,她又很乖觉的捂嘴,两人很快就离开了。
‘嗯……唔……呼’各种怪声陆续传过来,蔡换儿坐不住了。
难道这将夜的天色也有鬼出没?
她悄悄往怪声发出方向探视。初月正在爬上来,各处的灯也递弟点亮。
“咦?”好像是人伏在那里里蠕动。
“谁?”蔡换儿抚着心口颤问。
动静停了,接着有个人声:“救我!”
“哇,果然是人。”蔡换儿胆子立马壮大,她四下找了找,找来一根细细棍子,远远戳着对方:“哎,你怎么啦?”
“救……我。”声音微弱。
蔡换儿想了想,走近了点,偏头观察。
“咦?怎么好像是她……”倒抽口冷气,蔡换儿迅速倒退。
正文卷 第235章 放下私人恩怨
吭哧吭哧的痛苦大喘气起伏不定,蔡换儿抚抚心口,左右观察,确认这条幽暗的巷弄只有她们两人,便又小心上前,拿细长棍子再次戳戳。
‘嘶’呼痛声。
“哎呀,真的受伤了。”蔡换儿就高兴的再踏前一步,去拨人家的头。
对方艰难抬抬头。
“霍霍,真的是你呀?颖姑。”蔡换儿击掌:“太好了,看到你倒霉,我心咋就乐得像开花呢?”
“你是……”
由于蔡换儿对自己普通人五官做了点小小改变,又在黑暗,颖姑一时没认出来。
“我?不认得啦?还是你的伤的太重,老眼昏花了?”
听声音比较熟悉。
颖姑咽咽喉:“换儿?”
“对呀,是我呀。哈哈哈,颖姑,你也有今天?”蔡换儿可高兴了。
最近几天整天嘲讽她,跟她不对盘的颖姑落难在眼前,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颖姑撑了撑自己,轻声:“去找大夫。”
“为什么?我又没伤。哈哈哈哈,恶有恶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蔡换儿还在幸灾乐祸。
“我头上那两枝钗,可换最少,五十两。”颖姑也不跟她废话了。
“真的?”蔡换儿小心凑上前,拨下她头上两枝钗,喜笑颜开:“谢谢哈。”
她挥挥钗:“我这就是当铺。哈哈,这就当是你们赔我的精神损失费喽。”
“别,别走。”颖姑急了。
“干嘛?你身上还有银子不?”蔡换儿期待问。
颖姑咽咽口水:“帮我,找大夫。”
“哦,那你慢慢等着。”蔡换儿直接翻个白眼。
“不,不要走。”颖姑忽然发现求她找大夫是徒劳,忙开口:“你,你过来。”
“干嘛?”
“扶我去。”
蔡换儿缓慢摇头:“我这么瘦小,你那壮实,我扶不动。等着,我去叫人。不过,要是叫到你的仇人,那我也没办法哦。”
“等,等下。”颖姑真急眼了,想扑过来,又跌倒了。
蔡换儿转着手上两枝漂亮精致的钗:“看在你这么大方的面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去帮你叫你的主人过来。”
“真的?”能把邵素素叫过来,颖姑生存的希望就大多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不认得路,可能找过去得费些时候。加上我又不可能正面跟她对话,所以还得找个机灵的破小孩去碧玉阁递信,这么一来二去,你能不能坚持到她赶过来,我就不好说了。”
倒也是。一来二去花费大把时间,颖姑可能早就死翘翘了。
“别去。”
“好呀。你说的。”蔡换儿立刻答应了。
颖姑昂脸:“你救我,我带你去找刑元绍。”
“你知道他在哪里?”
颖姑慢慢点头:“知道。我,我本来就是要去给他送信,谁知道中途遭到伏击……”
“等等。你去给大当家的送信?什么样的信?”蔡换儿打断她的诉说。
颖姑苦笑一声:“当然是把他诱骗到我们大人所设埋伏的信啊。”
“还是以我为诱饵?”蔡换儿不确定猜。
颖姑轻轻点头:“我们猜你虽然逃走了,也未必第一时间能找到刑元绍,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过……”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是吧?哈哈哈。”蔡换儿嘲笑。
颖姑闭闭眼,不但身体内疼疼难当,就是背上手上腿上的外伤都在正大光明的撕疼。
“对了,伏击你的是什么人?”蔡换儿又想起一个重点来。
颖姑缓缓摇头:“我不认识。但是身手极其了得。”
“哦,一定是你们主仆二人平时惹人嫌,那些不入流手段弄的天怒人怨,所以仇家满天,终于遇到狠角色了是不是?”
颖姑拒绝回答。
“不过,你的条件我不太感兴趣。反正我也认得虎关岗的路,不用你带,我也迟早就跟大当家的会合。所以,我凭什么救你?”
颖姑沉默少许,慢慢睁眼:“我也救过你。上次你差点死在荒郊野外,要不是我求情,你早就死了。”
“有何为证?救我一命不是你家主子的阴谋吗?这会讨起功来,要不要脸啊?”
颖姑深深叹气:“没有你,我们一样会有阴谋,想想这个道理。”
蔡换儿当真认真想了想。
假如她当时真的翘辫子了,邵素素和颖姑照样用她为饵诱刑元绍上钩。反正刑元绍又不知真相。所以,她能活,还真不是拜阴谋所赐。
“真的是你求情?而不是你主子忽发慈悲?”
“都有。大人她其实对你一直不错。你细想想,除了那一次,真的有虐待过你吗?”
又再次认真想了想,好像除了那天差点挂了,素青对蔡换儿还真不算太差。
“呃?好像真的没有。对了,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蔡换儿一直没分析出来。
如果是京城官府的人,不至于非得置刑元绍死地吧?活捉不是更立功?江湖人士就更不像了。她们好像在官差眼中很受尊敬似的?
“大内。”
“啊?你们是大内高手?我靠,大内也收女人?我一直以为都是男人的天下呢?”
对于她这样没常识的瞎猜,颖姑都觉得好笑。可她不能笑,一笑就牵扯到伤口。
“不是。”颖姑坚决否认。
蔡换儿恍然大悟。不过更好奇了:“你们怎么进去的?是选拨还是推荐制啊?”
颖姑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她不想回答这种充满八卦的问题。而是伸出手:“快扶我回去。”
“哦。”蔡换儿也知道来日方长,现在不是磨叽好奇的时候。
蔡换儿瘦小个也不高,颖姑比她高一头,且还长的壮实。
“哎哟。”蔡换儿刚把颖姑搭上肩,差点就跟地面来个热吻了。
颖姑喘着大气指点:“找根拐杖来。”
“哦。”蔡换儿放下她,又去摸索一根弯棍,勉强当成拐杖支撑着她半扶半拖把颖姑拖出这片黑暗巷弄。
一拐一拐的挪出来,对上满城的灯火。
药铺不难找,可是收不收气奄息息浑身是血的病患就两说了。
直到蔡换儿把刚刚搜刮来的两枝钗子拍到药堂前台上,才换来药铺大夫的笑脸相迎和积极诊治。
“亏大了!”蔡换儿后知后觉懊恼。
正文卷 第236章 后衙
“现在去哪里?”蔡换儿看着颖姑问。
颖姑包扎快成木乃伊了,动弹不得。医嘱是静养为主。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颖姑稍加沉吟如是说。
“安全的地方?庆阳城最安全的只怕是衙门吧?”蔡换儿耸耸肩。
颖姑眼一亮:“没错,目前最安全的就是衙门。你拿着我的……”她一摸腰间,什么也没有。吃惊看出蔡换儿:“我的腰牌呢?”
“不知道。我没看见。”蔡换儿莫名其妙:“我又没搜你身。”
问药铺大夫,都表示帮她包扎时就没看见什么腰牌之类的物件。
“可能掉在我方才趴着的地方了。”
蔡换儿点头:“很有可能。不过这么晚了,我可不想跑回去瞎找一气。”
颖姑知道让她现在回去找是行不通的。挥手:“算了,先去衙门。”
“你这样去?会不会被轰出来?”
“不会。屈大人认得我的声音。”
“……那好吧。”
蔡换儿爽快同意是因为她也正在找安全干净的居住地。如果能去一趟衙门,那是最好不过了。
幸好颖姑随身有带银子的习惯。她们又使了点小钱,让药铺伙计帮着领路,很顺利就到了庆阳城官衙。
官衙早就关门了,想从正门进入后衙是不可能的。
转去后门,敲了门,也开了门,不过,她们碰壁了。
看到她们两个这副鬼模样,开门的仆妇‘咣’的又关了门。
“喂喂,我们找屈大人。”蔡换儿这个闭门羹是吃的最不痛快的。
“有事明儿早起去敲鼓。”仆妇还以为这是鸣冤来的老百姓呢。
“我们不是来喊冤的。”蔡换儿哭笑不得。
仆妇却不信:“不是?人都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了,还说不是来鸣冤的?去去去,别在这里碍事。”
半条命?蔡换儿看一眼颖姑,差点笑出声。
颖姑哀怨的白她一眼,冲着后门:“我是邵姑娘身边的颖姑,开门。”
“邵姑娘?”仆妇却是知道的。
“快开门,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颖姑的语气就简单直白多了。
仆妇侧着耳朵听了听:好像邵姑娘身边是有个丫头叫颖姑。不过,怎么就成那副惨模样了?
“你是邵姑娘的人?”
“是我。快开门。”
“……等着。”仆妇不敢自作主张。
她赶快跑去跟后衙打算报告给屈大人。正好遇见屈大人亲信十姑。这就更好了,仆妇立马陪着笑拦下十姑,把后门发生的事报告完毕。
十姑将信将疑,也不好去跟屈大人禀告,先来后门验证。
蔡换儿小小改了模样,而颖姑又包扎成个粽子,十姑第一时间有些傻眼。
“哎,你不是……”蔡换儿倒把她认出来了。
十姑瞪她一眼:“你是谁?”
“我,我是……算了,颖姑,你来说句话。”蔡换儿不好把自己山匪底细抖露出来,推推颖姑。
“十姑,是我。”颖姑淡定招呼。
十姑听这声音是很熟悉,凑过来小心问:“你是……”
“邵大人身边的颖姑呀。”
“啊?”十姑真正大吃一惊,眼睛瞬间瞪圆:“是你?”
“对,是我。一言难尽,先让我们进去。”
再次确认,十姑带着十足的疑惑表情:“行,先进来吧。”
十姑把她们安排的客房,点了灯,又仔细打量二人,对着蔡换儿:“这谁呀?”
“叫我换儿就行了。”
“换儿?”好像在哪里听过。
十姑还要多问,走廊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数十盏灯笼晃过来。
屈太守出现。
他迈进屋内,先是扫一眼瘦小平扁的蔡换儿,注意到包扎严实的颖姑:“你是邵姑娘身边的颖姑?”
“是大人。”颖姑不便行礼,微一颔首。
“邵姑娘呢?”
“说来话长。”颖姑叹气。
蔡换儿凉凉:“我来说吧。”
“你是?”屈太守又打量她一眼。
蔡换儿冲颖姑挤眨一下眼,笑笑行礼:“民女换儿见过大人。”
屈太守背负双手:“你叫换儿?”
“没错大人。”
在官衙,护卫又在四周,屈太守不再多疑,直接:“说吧。”
“换儿?”颖姑使眼色。
蔡换儿笑:“安啦。我会拣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颖姑表示稍感安慰。
屈太守却沉下脸:“我命令你一五一十说个明白。”
“是,大人。”
前情基本都略过。蔡换儿就从回程路上偶路邵素素说起。中间赶路省略大半,只强调邵素素对跟她一路的某人怀着极强的恨意。
这个某人她也没明说是刑元绍。
再说到夜晚被掳,邵素素想用她为饵钓出某人,但没得逞。然后就一路来到庆阳城。她瞅准空当逃了出来,正四处走投无路,却又遇上身负重伤的颖姑。
她蔡换儿高风亮节暂时放下私人恩怨救起颖姑,然后就来到官衙求庇护了。
屈太守撑着下巴,淡淡问:“某人是谁?”
“一个年青有为的英俊小伙子。跟我是一路人。”蔡换儿拍拍心口。
“邵姑娘为什么要追杀他?”
“这个嘛,好像是私人恩怨,而且可溯至上一辈。具体原因,请大人找个机会亲自询问邵素素。”
屈太守看向颖姑:“什么人追杀你?”
“我不认识他们。面生,但是身手特别厉害。招招致命,好像跟我有杀父之仇似的。”颖姑回忆了下:“当时的地点,比较幽暗,我没看出他们的特征。”
“邵素素在何方?”
颖姑垂眼,好像不想说。
“她也许正处在危险中,你不说,我怎么去帮她?”屈太守抬眼问。
颖姑咬咬唇。
追杀她的那伙人很可能会去找邵素素麻烦。可是颖姑潜意识又觉得邵素素能应付得来,不会像她这样失手差点小命不保。
蔡换儿也点头:“很有可能哦。追杀你的人,现在可能在追杀邵素素。她是很厉害,可是双手难敌四手。在人数上就占了下风,她又是女流之辈,体力也难熬得过大男人吧?”
颖姑心思一动,忧色浮上眉间:“好,我说。”
她说出一个地址,蔡换儿没听过不要紧,就是屈太守竟然也拧眉:“这是什么鬼地方?”
正文卷 第237章 意外会合
芦苇滨!
询问了衙门的本地人,方知那个地方差不多算是庆阳城最偏远的地方。不要说晚上没人去,就是白天,都没几个人敢去。
那地方长的茂密的芦苇,连绵好大一片,得有一个人高。是野鸟爱息的地方,也是一些作奸犯科浪荡子喜欢躲藏的地方。
“你好好歇着。”屈太守很敷衍对颖姑放下一句话,接着看向蔡换儿:“你,跟我来。”
“大人,什么事呀?”蔡换儿双手握在一起,紧张问。
屈太守跨出门槛,显得不耐烦:“多嘴。”
蔡换儿捂下嘴,看向颖姑。
“去吧。不要瞎说一气就行了。”颖姑点点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说凭刚方蔡换儿那一通精简的叙说,颖姑显然很放心她的嘴会严实。
“哦。”蔡换儿只好忐忑不安的出门,一步一挪的跟在屈太守身后。
穿过一道长廊,再迈进月洞门,蔡换儿心里开始嘀咕了:这是去哪里?怎么他身边的亲信陆续退散?好像也不是后院,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去哪里呀?”蔡换儿小跑上前,不敢并肩,慢半步的问。
“到了。”屈太守指着月洞门内的一间亮着灯的上房说。
“这是……”蔡换儿挠挠头。
还想等她细看,屋子里忽然冲出一名少女,喜滋滋喊:“换儿?”
“呃?”没看清是谁,就被撞的差点倒地。
“换儿,是你吧?你还易容了?”少女抓住着她的胳膊惊喜蹦跳。
蔡换儿借着光线定晴细看,眼珠子差点瞪出:“小喜?”
“哈,你没事就好。”小喜还一把将她贴在嘴角的痣给揪下,顺手摸她脸:“怎么变成这模样了?”
“嘿嘿,我都快成小叫化子了,还能有清爽的模样?”蔡换儿也没心没肺的笑。
屋子又陆续出来几道人影。
蔡换儿从小喜肩头抬眼望去,一怔。
刑元绍眸色沉沉看着她,还有章妈妈等人,捂着嘴眼里带泪也看着她。
“你?”蔡换儿吸口气,抿嘴笑:“大当家的,章妈妈……”
“换儿。”章妈妈下台阶拉着她手上下端详:“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挺好的。”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怎么会在官衙?
刑元绍也走过来,看她几眼,一歪头:“先进屋再说。”
“哦。”蔡换儿拿袖子擦拭脸。
屋子还有毛婶两口,不过没看到江三。
蔡换儿打了招呼,又左右张望,忍不住:“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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