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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刁蛮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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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换儿,你也进去吧。”刑元绍躲不过,发话了。
蔡换儿收回手,按在心口,一脸委屈:“为什么?原大哥,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又来了!刑元绍很无奈。戏真多啊!
“不是。你看,日上三杆,小心晒黑你的脸。你们女孩子不是特别怕黑吗?”
“呃?”不但蔡换儿,就是准备上马车的小喜都下巴一掉。
他怎么会找这样的借口?跟他原来腹黑沉默狡猾的人设好像不符呀?
“去呀。”刑元绍催她。
蔡换儿看一眼小喜,又看看他,不甘不愿的轻‘哦’一声。
马车继续向前驶。
小喜捧着水袋一直灌,吓的章妈妈拦:“慢占慢点,小心呛着。”
‘哈’一抹嘴,小喜冲蔡换儿挑眉头:“哎,醋坛子,还不高兴呀?”
“你才是酸菜坛子。别乱起外号好不?小心我也给你取难听的外号。”
“哟,敢做不敢认?你不就是因为我跟原大哥多说了几句话,就乱呷飞醋吗?”小喜调侃她:“你不喜欢这个外号,那我再想过。”
蔡换儿双手抱臂:“你的外号就不用想,张口就来:冬枣。”
这下连章妈妈都好奇了:“为什么是冬枣呀?”
“上下一起长圆嘛。章妈妈,你看小喜是不是全身上下哪都圆?”
章妈妈无视小喜的黑脸,扫瞄一眼,摇头:“哪有都圆?就是脸圆眼睛圆……”
小喜气的心跳加速,按压着胸口,指着蔡换儿:“你,你太过分了。”
“取外号嘛,干嘛那么生气?你不也给我取醋坛子外号吗?许你取就不许我取?”蔡换儿理直气壮的。
小喜还在气:“我那是开玩笑。”
“我也是呀。”
“你不是!你就是故意寒碜我。”小喜声音都哽咽了。
蔡换儿忙摇手:“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小喜,你不要在计较啊。
“我就计较了。你,你过分了!你太可恶了!竟然给我取这么难听外号……我,我?”小喜也想马上还击一个难听的,只是情绪激动短时间想不起来。
“冬枣很难听吗?”蔡换儿小声反驳。
小喜大声:“啊,你还不觉得有理是吧?那我叫你矮冬瓜,你乐意呀?”
蔡换儿肩一耸,双手一摊,无所谓:“乐意呀。随便叫。山寨那帮死小子暗地里叫我干扁豆芽菜我都没怎么生气呢。何况你这个?小意思啦。”
“你……”小喜再次见识到什么是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了。
都取这么侮辱人的外号,她还大咧咧的不放心上。真是有颗坚强的钻石心。不过,还别说,干扁豆芽菜这外号还蛮体切的。咦?到底在想什么?
章妈妈还想劝来着,听蔡换儿自爆旧外号,顿时掩面偷笑。
“反正,冬枣这两字,不许你再提。”小喜板着正经脸吩咐。
“收到。”蔡换儿能屈能伸,该乖巧时绝对乖。
渐至正午,路上几乎没行人了。
江三拨转马头过来:“前头一丈外处茶棚。”
茶棚共有两处。其中一处人声沸腾,可想而知有多少行路人在此歇脚躲晒。另一处棚外倒是拴着三匹马,没啥动静。
正文 第205章 抢板凳
茶棚主人是个干瘦的半老头。对客人一点也不热情,就坐在棚边打瞌睡。听到马嘶鸣叫,稍抬眼皮有气无力:“每人十文钱,茶水管够。”
“十文?”蔡换儿诧异叫:“你是茶水还是神仙水呀?这么贵!”
“不乐意一边去。”干瘦半老头不在乎的挥手。
刑元绍很客气:“大叔,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们这么多人……”
“行,八文。”干瘦半老头扫一眼这队人马,人很多,相应来说茶水钱也多。本着行人方便的原则,马上降了价。
蔡换儿还是嘴角轻扯:“八文?”
八文在落马镇都可以吃顿饱饭了。这里只喝茶就要八文,难道靠近京城物价都是这么贵?
“好。”刑元绍觉得八文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这边茶棚人满了,去哪边吧。”
停好马车,拴好马,刑元绍吩咐亲信喂马料。并且还去帮毛婶将毛大叔背下马车乘凉。
蔡换儿和小喜两个不管俗务,抢先跑去茶棚避暑。
里头有几张板凳,有五六人占了两张桌,要了两壶茶不声不响喝着。听到棚外动静,一齐转头望过来。
蔡换儿和小喜也顿了步伐,抬眼打量这拨人。
四男两女。男的长着路人脸,不过眼神凌厉,手边还有武器。两女倒是清秀可人,但也只是清秀,还没到令人眼前一亮的惊艳上。
其中一个女人似乎微微一惊,很快就恢复正常。
蔡换儿冲他们挥手:“嗨,你们好。”
那拨先到的人统一别转脸,不屑搭理她的态度。
小喜扯扯她袖子,走到空着桌边,小声说:“别乱打招呼。谁知他们是什么人呀?”
“看起来好像是江湖中人。小喜,看到他们的武器没有?”
“看到了。所以,你更加不要去套近乎了。”
“知道了。”蔡换儿回头看一眼那两个女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其中一个女人在哪见过。至于是什么地方,一时想不起来。
刑元绍等人也陆续进来。蔡换儿和小喜赶紧让位给章妈妈,毛大叔毛婶。板凳不够坐,江三和刑元绍自动就坐棚角。
蔡换儿瞟瞟先到那拨人。明明人数少却占着两张桌子,其中还有个猥琐的老头子把脚翘起独占一张板凳,实在太浪费了。
“小喜,我们过去讨张板凳来。”
小喜犹豫:“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你看那个老头子一人占一张板凳,凭什么呀?”
“好吧。”
蔡换儿搓搓脸,先堆上灿烂的笑容,走到那个老头子身边,客气:“老伯,你能不能坐到那边去?”
“为什么?”猥琐老头斜起眼睛反问。
“你看,你一人占一张板凳,我们那人多都不够坐了。你同伴那里还空了一个位置,麻烦你过去挤挤好吗?”
说的很合情合理,若是一般人估计也就让了。
不过,这老头两字:“不让。”
小喜也加入劝说组:“老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样花了钱,怎么就兴你占着一整张板凳,而我们就得干站着。”
老头子冷笑一声:“这年头,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竟然教训老人家。也不知爹娘是怎么教的?一点敬老的家教都没有。”
“你?”小喜被气到了,握紧拳头:“你这个老头,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干什么捎带我爹娘?”
“就是。”蔡换儿也气哼哼:“一把年纪,还学地痞占座位,也不知是不是有爹生,没娘教?”
猥琐老头眼神一厉:“你说什么?”
“老伯,一把年纪。耳朵又聋就好好待家里含饴弄孙,何必大热天跑出来跟我们后辈争张板凳呢?俗话说,有样学样。你就不怕你后辈子孙学你这副霸蛮不讲理的无赖样?”
“臭丫头,反了天了。。”老头拍桌而起。
蔡换儿和小喜竟然很默契动作飞快抢起他先前坐的板凳,一溜烟的跑回来冲着刑元绍:“原大哥,快坐。”
“你们……”不但那个猥琐老头惊呆了。就是刑元绍和江三都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操作?虽然抢回张板凳,但怎么有种丢脸的感觉呢。
猥琐老头子真是打死也想不通,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厚脸皮的黄毛丫头。不但跟他打嘴仗还趁着他拍桌怒起的功夫。一瞬间就把板凳抢走了。
这,这真是前所未见!
“臭丫头,把板凳还回来,不然要你们好看。”这口气怎么忍得下?
蔡换儿用她一惯的刁蛮嘴脸叉着腰,得瑟的挑衅:“怎么个好看法?老伯,一把年纪了还跟我们两个小姑娘抢板凳。这传出去丢脸的可是你呀?不好看的也是你哟。”
“臭丫头……”
“啧啧啧。”蔡换儿继续洋洋得意:“骂词都这么单调,老伯你该不是个文盲吧?哟,还亮兵器,怎么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呀?”
老头真的是按住桌上一把半长不短的刀,气的也脸色铁青。
“还没请教老伯尊姓大名呀?”蔡换儿忽然一改得瑟嘴脸。
这时,一直托腮看戏的两女其中一个稍年长的轻俏笑了:“名字就罢了。难不成姑娘是想把今天的事件刻记路碑上?”
“哎呀,这位姐姐一番话倒是启发我了。所以请教老伯大名,我呀这就去找个说书先生把方才的事添油加醋宣扬出去。老伯,你不介意名扬天下吧?”
“哼。”这位老伯已经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蔡换儿呲牙咧嘴:“那就是不介意喽。贵姓呀?”
那名清秀年稍长女子起身走过来,向着蔡换儿:“姑娘如何称呼?”
“我是问他,你干嘛揽事?你们是什么关系?”
“哦,我是他主人。如有得罪之处请姑娘体谅。”
“没有呀。他没得罪我。只是不晓我有没有得罪他?看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这位姐姐,你不是代他出头找我算账来的吧?”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一张板凳而已,些须小事不值一提。”
“那就好。一笔勾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蔡换儿举手笑说。
清秀女子微笑:“没错。不过,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正文 第206章 似曾相识
“我?”蔡换儿转头看一眼刑元绍,嘻嘻一笑:“端儿。”
“呃?”小喜圆眼一下就瞪大了。这不是她的本名吗?
“端儿?好名字。”清秀女子似乎一怔,很快又笑了。
“姐姐你呢?”
“我嘛,叫我素青就好了。”
蔡换儿琢磨:“素青?”再次搜索记忆库,可以肯定这个名字是头回听到。
但是,近距离看去,蔡换儿心里疑虑更深。那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哈哈,好名字。”蔡换儿投桃报李也鼓掌:“一听就是美人专用名字。素青姐姐,那么,另外那位姐姐呢?”
“哦,她呀小名颖姑。”
蔡换儿小声念叨:“颖姑?”
素青眉眼带笑问:“你们这么多人是去哪里呀?”
“回家。”
“噢,家很远吗?”
蔡换儿留个心眼笑眯眯:“远,太远了。最北边的边城。”
这时那个叫颖姑的女子手里端着一杯茶过来,听她这么一说,疑惑:“是吗?可是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北边的人啊?”
蔡换儿一惊:“那你听出我口音是哪里人?”
“呃?庆阳府那边的口音?”
“哈哈,猜错了。”蔡换儿笑的特别真诚:“颖姐姐,你再听听。我这是最正宗的北城口音。对了,你说的庆阳府在哪呀?你们是打庆阳府来的?”
“不是。”特别干脆的否认。
越是否认,蔡换儿反正越是坚定这伙人来自庆阳府。
不过口音又带着京城人士的一些特有的尾音。
“哎……端儿,别说这么多了,过去歇歇。”小喜拽拽蔡换儿,怕她说多错多。
“对哦,说了这半天,我都口干舌燥了。不好意思,素青姐姐,我过去了。”蔡换儿还特意瞅一眼那个猥琐老头,扬声:“老伯,谢谢板凳。”
“哼!”回她一记鼻哼。
蔡换儿走到刑元绍身边,小声:“原大哥,我觉得这伙人不对劲。尤其是那个什么素青姑娘,总觉得在哪见过?”
刑元绍递给她一块干粮,特别平淡:“嗯,的确见过。”
“谁?”蔡换儿惊讶:“原大哥,你也见过?”
刑元绍默默点头。
“到底是谁呀?”蔡换儿凑近他,追问:“我怎么想不起来?”
刑元绍没理她,而是看向门口。日头正猛,晒的门口的地刺眼睛。
眼角瞥到那名自称素青的女子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刑元绍心思一动,转向江三:“江前辈,拜托你一件事。”
江三是个跑江湖的人精。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嗅出一丝不对劲来,早就暗暗提防。
“什么事你说。”
刑元绍把声音压的很低:“拜托前辈带着他们先行一步。”
江三眼角一跳,同轻声:“为什么?”
刑元绍使个小眼色,低声:“那拨人是冲着我来的。”
“……噢。”江三很快明白了。
这拨人冲刑元绍来的,极有可能会有一场混战。刑元绍和他带出来的亲信都身经百战,就算不大获全胜,至少可以安然撤退。
可是,他这边有病号,和妇孺辈,全是拖后腿的标配。
刑元绍又对蔡换儿和小喜:“刚才江前辈说一去五里有山栈可歇脚。你们这就去吧。”
“那你呢?”蔡换儿无意识的看一眼不远的素青姑娘。
“我,我还有别的事待搞定。”
“不信。”
刑元绍抓抓头发,有一丝着急:“信不信由你。现在,你跟小喜去帮着毛婶把毛大叔扶回马车。”
小喜很有眼色的答应了。
“你,你有事瞒着我们吧?”蔡换儿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感觉出刑元绍个举动有猫腻。
“没有。别问了,快去。”
“换,端儿,过来帮忙。”小喜差点拆台。
蔡换儿看着刑元绍,小声问:“是不是跟那拨人有关?”
“不是。别瞎猜了,去吧。”刑元绍轻摆手。
小喜还在招手:“端儿,快来呀。”
“哦,来了。”蔡换儿不得回头应一声,又扭头对刑元绍:“那你小心点。”
刑元绍摸摸下巴,温和:“我会的。”
看着他们相帮相扶着要出门,那个叫颖姑的跳过来,双手一拦,笑眯眯问:“哎,这大热天,你们要去哪?”
“废话,当然是赶路呀。”蔡换儿不客气:“怎么着,大热天不能赶路?那条律法写着?”
“律法虽然没写。可不符人之常情呀。”颖姑回看一眼外头明晃晃的阳光,笑的不怀好意:“从来就没有人在正午阳光最烈时赶路?”
“那是你见识少。让让。”
颖姑双手拦展,不肯收,歪着头:“我若是不让呢?”
蔡换儿扳着手腕子,阴沉沉:“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颖姑后退一步,摆好对打的架势。
“让开。”江三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顺手一推,颖姑猝不及妨,当即歪倒一边。幸好她是练家子,总算没有摔在地上出丑。
小喜和蔡换儿马上异口同声:“好狗不挡道。走喽。”
相扶着毛大叔毛婶急急窜出门口。
“你?站住。”颖姑站稳身形,拨腿就要追。
“算了。”轻飘飘说话的是素青。
她优雅的撑着下巴,眼睛却看着刑元绍:“这位公子从容稳坐,难道跟端儿姑娘不同行?”
“没错。”刑元绍微点头。
“那就行了。颖姑,放她们走吧。”
颖姑不情不愿:“好吧。”瞪着眼睛对着蔡换儿:“算你们走运。”
蔡换儿站在门口,翻她一个白眼:“呵呵,运气都在我这,你该走霉运了。”
“你再说一句。”颖姑气愤不已。
“祝你一路走霉运。回见。”蔡换儿蹦跳着爬上马车。
这回的车夫是江三,他一甩鞭子,马车启动,栽着妇孺病号疾驶而去。
颖姑气的冲出来,被阳光晒的挡了挡眼。脚尖一点,想飞身而跃,却听茶棚再次传来轻淡声:“颖姑,回来。”
“哼!臭丫头,你给我等着。”颖姑对着远去的马车放了句狠话,扭身跑回。
棚内,似乎有股淡淡的火药味。
“公子贵姓?”素青一摆手,她身边的人,包括那个猥琐老头静默不语的散开。乍一看好像他们分散了。实际上却是把刑元绍和他亲信后路堵死了。
正文 第207章 心照不宣打起来
“免贵姓原。”刑元绍镇定自若。
素青好像吃惊:“不是姓刑?”
“不是。”刑元绍是跟从义父姓刑。亲生父亲姓什么目前不知。所以他否定‘刑’姓毫无压力。
“我怎么看你很像一个我见过的姓刑的人呢?”
刑元绍还淡笑:“这世上长的八九分相像的人并不少见。”
素青也抿嘴笑:“说的没错。长的相像人的确常有,可身边有同样相像的小姑娘,那就不常见了。”
轻挑眉,刑元绍表示不解:“什么小姑娘?”
“就是那个用假名端儿的丫头,她真名是叫蔡换儿,对不?”素青也双挑眉,笑着挑明。
“蔡换儿是谁?”刑元绍的神情相当不解。
素青嘴角噙丝冷笑:“啸山寨的一个丑丫头。”
“啸山寨?虎关岗的那个啸山寨?”刑元绍摊手:“怎么会扯啸山寨去了?”
颖姑跳上前,指着若无其事的刑元绍:“好,你不是啸山寨的人对吧?”
刑元绍斜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啸山寨的人,那么敢不敢跟我说:啸山寨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土匪窝。”颖姑得意抬下巴。
刑元绍眼底有阴郁一闪而守。他的亲信也都动容变色,手按腰间蠢蠢欲动。
“我跟啸山寨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跟着你诅咒他们?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逼着我跟你们同流合污?”刑元绍避开主题,寻找破绽。
“哈哈,不敢吧?”颖姑叉腰得瑟笑。
刑元绍用十分鄙视的眼神斜横她:“你算老几?”
“我是……”颖姑怒火一下就起来。尤其是刑元绍那个眼神,真的有种被无言羞辱的感觉。
“颖姑!”素青喝斥。
颖姑不情不愿的退后,不过眼光还是杀气腾腾的射向刑元绍。
“原公子,这里不方便,能否借一步说话?”素青挺客气的询问。
刑元绍扫瞄一下这个只容得下十来人的茶棚,欣然:“好。”
在阳光最烈的时候,这两拨人马向茶棚后的山坡去了。
看着还拴在棚外的马匹,茶棚主自言自语:“这大热天,他们去后坡干什么?明显是两拨人马互不相识吧?
山坡背阴处,素青站定,背负双手直视刑元绍:“明人不说暗话,刑寨主,还有什么遗言吗?虽然啸山寨很快会群龙无首陷入慌乱被官府收剿,不过我还是会把你的最后遗言带回去的。”
刑元绍也陪着她戳破窗户纸:“该怎么称呼你呢?邵素素还是青青姑娘?”
素青一愣:“你怎么知道?”
“姑娘易容术虽然精妙绝伦,不过,这大热天保养不好,很容易露馅。”刑元绍指她脖子,摇头:“被汗浸的太假了。”
素青大惊,用手一摸,挺好的呀,哪有什么汗?颖姑也凑过来,疑:“并没有破绽呀?”
素青再次抬眼,与刑元绍似笑非笑的眼光交汇。
听到他语气淡淡:“我不过是怀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是邵姑娘啊?”
“你,你使诈?”
“前人云:兵不厌诈。尤其是面对一直不怀好意的敌方,使诈合情合理。”
素青脸色白转青再转黑,忿忿:“给我拿下他。死活不论。重赏千金。”
此话一放,身边那几个训练有素的男人提着刀,目光不善的杀过来。
刑元绍一摆手,亲信早就按捺不住,纷纷亮出兵器,顿时就混战在一起。
素青没有出手,仍然是背负双手,冷静的看着。
颖姑加入混战,手中一根乌鞭直逼刑元绍而来。
刑元绍腰间软剑一出,成功逼退颖姑,纵身一跃飞扑素青。
擒贼先擒王嘛。
素青后退几步,手腕一翻是两把短薄的剑。
“你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跟我过不去?”刑元绍没急着开打,而是问出心里的疑问。
“等你要死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了。”素青微微一笑:“我还真是很好奇大名鼎鼎的刑寨主身手到底如何?”
“一个大内狗腿,又不是奉令暗杀,难道是私怨?可我从来没见过你,何谈私怨?”
素青再次怔了怔,眼神更加冷厉:“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假扮十姑的跟班徒弟暗探啸山寨。”刑元绍这下认的更清了。
这女人不就是前段时间,屈太守派十姑送招安信时一起入寨的那个怯生生的跟班吗?借口是徒弟来长见识,谁知却会暗地里揪住蔡换儿打听消息。
想到这里,刑元绍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蔡换儿会跟他说这女人不对劲,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嗯,都易了容,不过自带的独特气质是不会轻易改变。
素青瞪大眼,张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挥舞着双短剑欺身扑杀。
刑元绍手中是一把软剑,运用自如。素青到底是大内侍卫,没有过硬的身手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两大高手过招,只见剑影不见人。
几次颖姑想掺和一脚,无奈这两大高手的对决,压根不是她这小鱼虾能插得进去的。
剑影重重,眼花缭乱,身法迅速,出招快猛。
小山坡背阴地实在不够宽敞,这么一堆人混战在一起无法施展浑身招数。于是,刑元绍和素青两人踏枝踩石,激烈对战的功夫已经离其他人十丈之远。
素青的优势是双剑合壁,威力双倍。且身法灵活如尾水中鱼,虽一时不能擒下刑元绍,却也没落败。而刑元绍的优势也很明显。软剑可收可放,步法飘逸,最要紧的是他力气胜对方,另一单掌也是招招到位。
缠斗许久,素青自知体力上可能会输,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她双剑一收,卖个破绽,扭身腾飞。且等刑元绍追上来之际,素青手腕一举,露出小半截白嫩皓腕。烈白的阳光下手腕发出一束束细小的光芒。
那束束细光是一只宽厚的镯子发出的,镯子镶着两粒宝石,宝光刺眼。
刑元绍头一偏,拿手微挡一下眼睛。
哈哈,最佳时机,就是现在!
素青暗喜,迅速拨弄一颗宝石。
‘嗖嗖嗖’轻微细响,宝石镯子齐刷刷的射出一大串毫光。
正文 第208章 温和的逼问
我闪!
刑元绍离的不远不近,眼尖的瞄到有细细光芒冲他而来,举剑挥挡,毫光四散。
‘叮叮当’好几个碰撞声纷纷。
趁着他挡暗器的功夫,素青如游鱼一般灵巧又轻快的滑到刑元绍身边,一剑深刺。
‘嘶’低低呼痛,刑元绍飞起一脚踢中素青。
素青如断线风筝倒退着后倒。
‘噗’压弯了一枝树杈。
素青到底是练过的。饶是被大力踢中,不轻易呼痛,强忍着疼,借着树枝的反弹力,脚尖一踩,重振精神扑向刑元绍。
刑元绍压根没给她反扑的机会,抢前一步,一剑挥砍中她的右臂,身形一扭,绕转她背后,一掌击中后心。
素青咬紧牙关,朝前跌撞扑向地面。
刑元绍并不想要她的命,他最想知道是为什么这名休假中的大内女高手非得置他于死地?
跃落地面,素青捂着右臂,看着渐近的刑元绍,还在倔强:“你,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收手?”
刑元绍一手收剑在身后,一步一步靠近。
挣扎起起身,素青一口血喷出来。
被一掌击中后心,好像有内伤了。浑身无力,站起来很吃力。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大内的人,你敢杀我不成?”素青脸色相当难看。
“不会。我不会杀你。”刑元绍离她三步远站定,从容道:“不过,也不会放你离开。”
“你,你想怎么样?”
刑元绍迎着日光,两字:“原因。”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把话说太直白。反正素青是听懂了。但她沉默。
刑元绍手腕一转,软剑指在素青的腿上,漫不经心说:“要是双腿都砍几刀,是不是流血更快?”
“你,你敢?”素青颤抖了下。
右臂已经在渗血了,若是加上两条腿,一旦得不到及时包扎,恐怕会流血而亡。
刑元绍不答,而是手臂冲天空一振。
‘咻’的一声。素青没看法是什么,反正升到半空又爆了下。
收回仰视的目光,素青撇嘴笑:“发信号?什么意思?”
刑元绍出手如电疾点她的穴道,蹲在她面前笑说:“告诉我的人,我平安的信号。然后咱们再细谈。”说完,他竟然如提小鸡仔一样提着素青,瞬忽消失。
看到刑元绍平安无事的信号,他的人也不再恋战,呼啸一声全都撤退。
颖姑举手:“别追。快去帮大人。”
等他们这一行人循迹赶到出事现场,早就没了两人的身影。
“看,这里有血。”颖姑细心发现渗到草地的血迹。
“难道是大人受伤了?”有人猜。
颖姑面色沉重:“分开搜。”
以扇状散开,搜索四周,一无所获。循着血迹也只到一口泉井边。此后,就再无线索。
为什么没血迹呢?
因为刑元绍寻了山中草药给素青包扎上,水边洗净,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素青动弹不得,不过看在眼里,倒也没大声呼救。
寻到一处猎人歇脚的草棚。
刑元绍也累了,放下素青,取出水袋喝水,递给她:“喝吗?”
“不喝。”素青可是有骨气的‘犯人’
不喝就算,刑元绍坐到她对面,抬眼皮:“你有半个时辰的考虑时间。如果还不再说,那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样?”
“也不会怎样。就是会把点了穴的又受了伤的你扔在这间草棚内。当然,如果运气好,很可能会遇上樵夫和猎人,你可能会得救。也可能你会遇上好色之徒,至于最后你是什么后果,那只有天知道了。”
“你,你怎么敢这么做?我是大内的人,你敢置我与死地,就是跟朝廷作对。跟朝……”
“呵呵。你觉得这番威胁能吓唬到啸山寨大当家的吗?”刑元绍都要笑了。
用朝廷吓唬他,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这个啸山寨悍匪本身就是朝廷心腹大患,派兵都剿了好几回了。作对都二十多年了。
素青当即语塞。
掸掸衣袖,整理下头发,又去草棚外野树上摘了一捧野果,刑元绍吃的津津有味。
舔舔舌头,素青扬起头:“我渴了。”
“哦。”
哦完后,刑元绍并没有递她水袋。
“喂,你口渴了。”素青急了。
“吞自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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