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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重生记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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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名妓重生记事
作者:大井边

文案:
有一句俗话叫做:老将和名妓末后一段光景,最是不堪。
清欢这一世最幸运的便是年方十八便死了。
没想到再次醒来,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份成了谜,她不是被父母丢弃卖入青楼的赔钱货,而是名门之后?
她以为自己得了上天青睐,然而命运却再次将她推向那里,那一刻她是崩溃的。
胜似白莲的继母,抛夫弃女的母亲,虚伪的父亲。。。。。。
欠她的,她自己会讨回来。

看文指南:
1、1v1,不虐不虐,女主是清倌,理论上是老司机
2、架空世界,纯属yy,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  相爱相杀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烟然,姜禅 ┃ 配角:abc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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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1

四月的汝州,美得像一幅画。河面荡漾的落叶,岸边飘下的柳絮,无不透着诗情画意。
    汝州安阳城前两日艳阳高照,天气暖和不少,今日却是又下起了蒙蒙细雨,给徊河对岸的入云阁蒙上了一层白纱。
    门口守着的小厮正打着瞌睡,冷不丁地头一垂,连忙醒了过来,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几日,阁里的妈妈心情不好,要是被她看见他在打瞌睡,指不定会挨一顿打。
    正如小厮所想,秦如香确实烦躁得很,想到某个小祖宗,她更是气得拧了拧手中的绣帕,正烦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秦妈妈,秦妈妈,玉函姑娘偷偷给欢姑娘送吃的被赖三哥抓住了!”
    什么?
    秦如香听到这话当即双眉一竖,一双丹凤眼闪过一丝不满,随后也不用人请,冷着脸便出了屋子,然后径直往后院走去。
    刚到院子,秦如香便瞥见了穿着一身粉衣,身姿纤细的玉函被人困着,而玉函一见她到了,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泫然欲泣。
    “别说我没有打招呼,你这是明知故犯!”秦如香冷哼了一声:“别当着我作出这番模样,给我回自个儿屋里待着去。”
    玉函一听她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愈加惹人怜惜,只听她说道:“妈妈,清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你就发发善心让她吃点东西吧!”
    听到那个名字,秦如香当即脸一沉,手中的绣帕险些被她给撕碎了,她瞪了玉函一眼,“难不成我这入云阁是善堂不成?云函,你是不是闲得慌?要是闲就送你去周大人那里去!”话落对着一旁的小厮生气地说道:“你傻着干什么,还不将姑娘送回屋里去!”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手上一用力便拉着玉函往另一边走。
    玉函自然不愿意,和小厮纠缠起来。不过她一直娇养在阁里,哪里是小厮的对手,不过一会,便被小厮给拉走了。
    见玉函被拉走,秦如香指着阁楼上看热闹的人骂了一圈:“看什么看!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闲得慌?”
    看热闹的人连忙收回了头。
    秦如香的火气总算是小了些,不过在看到左手边半掩着的屋子,她的脸色又是一沉。
    她问了门口守着的人几句话,想了想,推开门往里走去。
    屋子里除了一个光秃秃的红木桌便只有一张雕花软榻,显得有些寒酸。
    入云阁乃是安阳城内,徊河岸边的第一花楼,无处不透着精致,有这样的房间,实在是格格不入。
    这屋子可是大有作用,乃是阁里专门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姑娘的。
    屋子只在靠门处有一扇窗,显得有些暗,然而软榻上坐着的一个女子却是生生将屋子照得亮堂起来。
    那女子穿着一袭青衣,一头青丝挽了一个发髻,发间只插着一只木簪再无其他饰物,端端地坐在那里。明明素雅得不行,却偏偏让人忽视不了。
    好歹是自己带出来的姑娘,秦如香在见到人的那一刻,还是有一瞬软下了心,出口叫道:“清欢。”
    软榻上的人一顿,轻轻叫了一声:“妈妈。”
    面前的姑娘生得貌美,一张俏脸端的是绝色。说话的声音更是入骨,只闻其声便被勾了魂。不愧是周边花楼中的翘楚,若是平时,秦如烟难免自得,毕竟这个苗子可是自己不离手教出来的。
    可是正是因为太了解,秦如香见她这样就知道她还跟自己拗着。
    这么一想,秦如香的心中当即不畅快极了,看来是这些年自己对她太好了些!
    于是秦如香面上也冷了下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当真是不听我的安排?”
    可是那明明是个火坑啊。
    因为长时间滴水未进,清欢觉得身子有些发软,而且嗓子干得不行,她不由蹙了蹙眉,片刻后才说道:“妈妈,你又何苦逼我。。。。。。”
    “逼你?我怎么逼你了?”秦如香不怒反笑:“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清高,不接待客人,我允了,你要挑客人,觉得人家粗鄙看不上眼,我也允了,惯得你!你觉得自己当上了汝州花魁,就能趴在我头上耀武扬威了是不是?”
    “想得倒是美,我才是入云阁的主人呢!”
    最后一句话不由带着一丝怒气,秦如香越想越气,更难听的话从嘴里说了出来。
    要是往日,她定然是不会这样对阁里的头牌,可是时间越来越紧,她不慌不行啊。
    清欢听着妈妈嘴里的粗言秽语,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秦如烟后面还有话要说。
    果然,秦如香开了口嘴上就没有停下,她嘴巴活泛,险些说出花来。
    “将你当小姐养着,你还给我甩脸,要不是当初我将你买下来,你早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当时你病成那个样子,糊涂得连人都记不得一个,老娘给你请大夫治病,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真是不知道好歹,怪不得人家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清欢垂下眼,手忍不住捏成了拳头,却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秦如香自己骂得起劲,见对方没什么反应顿觉乏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冷哼了一声:“难不成你还存着为自己赎身,到时找个老实汉子嫁了的心思?”
    她话落自己便先忍不住笑了出来,“清欢,你觉得你这样的身份能有人愿意要你吗?就算是你是花魁,卖艺不卖身,可是外人也只会当你是个腌臜地方出来的破货!”
    便是知道秦如香一张嘴不饶人,听了这话,清欢还是不由眼皮一跳。
    一张粉唇抿得紧紧的,清欢淡淡说了一句:“妈妈,你何必用这话来埋汰我!”
    秦如香见她面色冷淡的样子就觉得怒火四起,她扫了面前的清欢一眼,表情有些举棋不定。秦如香自然是疼这个头牌的,废了那么多心思才培养起来,能不心疼吗?
    可是她说的话也不假,清欢在人牙子手里的时候确实病得严重,若不是她看她模样生得好,指不定会被人牙子怎么着!
    而且从入了阁里以来,她可从来没有像对待其他姑娘一样对她,没想到这丫头这个时候竟然起了反骨!
    想着想着,秦如香忍不住又抱怨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攒银子?可是你也不想想,有哪个老实人家愿意娶你?指不定就是看重了你的银子!”
    “要是遇到个家穷的,你说说你锦衣玉食惯了,那苦你能受得了吗?”
    “妈妈。”清欢叫了一声接着说道:“可是这锦衣玉食也要看你有没有命享啊!”
    这话一出,秦如香脸上的表情一僵,“难道我还会将你往火坑里推不成?我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清欢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忍不住回了一句:“那夏大人不过是出了五千两银子,你说说,我自十四岁出台给你挣了多少个五千两?”
    “你。。。。。。”秦如香只觉胸口一哽,“好啊你,我看你就是成心和我作对!”
    两人此次生了嫌隙自然事出有因,几月前邻国进犯卞州,朝廷派了大军平乱,如今大军得胜归来,领军的将军途经汝州停下,整备军务。
    那将军不过二十有余,却是颇得圣心,如今得胜归来怕是更得皇上盛宠,汝州刺史怎么会放弃这个巴结的机会。
    刺史大人专门为那将军办了庆功宴,清欢奉邀而去,没想到庆功宴第二日,那夏大人竟是要为她赎身,要将她献给那年轻将军!
    在秦如香看来自然是件大大的好事,然而清欢却是不愿意。
    战场上杀敌的将军可是好相与的?
    秦如香却是不知道清欢到底想的什么,说到底,她根本不在乎,若是心慈,她哪里会当老鸨儿?
    秦如香脸色微沉,若不是怕身上会留下印子不好看,她就用别的法子了,这逼良为娼的事情,她做得还少了?
    然而想到利弊,她还是得低下身来,毕竟若是清欢不情愿,硬着将人送去,得罪了贵人就不好了,秦如香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清欢,你如今也十八了,那贵人已是顶好的归宿,你长得美,必定能笼络住那将军的心。”
    “听说那贵人生得俊得很,岂不妙哉?再说了,你来了阁里一直娇养着,若是跟了贵人,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还不好?”
    “那贵人还未娶妻,你若是能在之前怀上个一儿半女,那更是天大的福分啊!”
    秦如香这分明是给她画了一个大饼,至于那饼有没有毒,却是得需她自己去尝。
    听到最后一句话,清欢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妈妈,我这样的人,连普通人都配不上,哪里配得上那样的贵人?那大户人家的后宅可是简单的?”
    “还妄想生儿育女,怕是到时候被人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初阁里的一位姑娘,不过是嫁了一个小官当妾,结果却得了一尸两命的下场,更别说那将军的身份!
    她就是生得再好,可是以色伺人,岂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罢了!
    听了她这番话,秦如香顿时脸沉似水,她怎么会听不出,清欢是在拿她之前说的话打自己的脸?
    秦如香以往对清欢还算客气,可是她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此时被再三顶撞,心中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
    倒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执拗!
    “赖三,给我进来!”秦如香出声叫道。
    一瞬后一个身穿灰衣短褐的男子跑了进来,“秦妈妈?”
    秦如香看了清欢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把她给我扔到后面的荷花池里去!”

  ☆、2。002

赖三只愣了一瞬,便有了动作,然而刚刚上前却是被清欢推搡了一把,清欢看向秦如香,开口问道:“妈妈,你当真要这般?”
    秦如香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屋里的另一个人:“赖三,你还不赶紧的!”
    赖三连忙回过神,然后又赶紧唤了两个人进来。
    清欢冷着脸看着他们。
    秦如香余光看了她一眼,等着她认错,结果见她没有一丝害怕,心中便又起了火。
    难道她以为自己不敢不成?
    “还不快点,你们难不成是怜香惜玉?快点快点!”
    几人一听当即有了动作。
    清欢挣扎了几下无果,一瞬后便被人抗在肩上直奔荷花池而去。
    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胃中本就难受得紧,此时被抗在肩上,越加难受了。
    清欢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却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不论如何,她也不能被送给那位将军!
    她在宴上只扫了那将军一眼,连相貌也未看清,可是却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周身的气势格外摄人!
    天子宠臣,名门贵胄,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人?
    就算是她侥幸入了他的眼,然而大门大户的后宅往往才是最腌臜的地方,她这样的身份,没有人会容得下她。
    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总之万万不能松口!
    正这么想着,清欢突然觉得身子一悬空,随后“扑通”一声在此处响起来。
    清欢只觉身子一震,随后冰凉刺骨的池水便向她袭来,纵然是做好了准备,这么被人扔进池里,她还是被呛了几口水。
    在水里挣扎了一瞬,她终于摸着廊桥立在水里的柱子稳住了身子。
    她个子虽不矮,然而依旧触不到池底,好在她会水,可是身子浮在水中的感觉实在难受。
    头发和衣裳全部被打湿了,贴在身上有些难受,清欢白着一张脸看向走到池边的秦如香。
    池里的人看上去十分狼狈,然而打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却显得人越加明媚,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楚楚可怜,这副模样要激起旁人的同情心再是简单不过。
    就连是做惯了这事的赖三也有些于心不忍,出声说道:“秦妈妈,欢姑娘身子弱,今日天气又凉,这么一折腾怕是会生病的。”
    秦如香气得剜了他一眼:“你倒是管得宽,给老娘守着,若是她离了水,老娘拿你是问!”
    话落秦如香看向水里的清欢,她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清欢,你就在这里好好考虑,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就让你上来!”
    清欢脸色微微一白,看着秦如香离去。池水冷,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她知道,秦妈妈是想她难受,可是又怕她身上留下伤,所以才用了这个法子。
    赖三注意到了她打颤,连忙劝了两句:“欢姑娘,秦妈妈要怎么做你就照着她说的做呗,你和她拗着做,哪能讨得了好?”
    这赖三惯常是听秦妈妈的话做事的,清欢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赖三见她这样挑了挑眉也不再说什么,反倒是一脸兴致地看着水里的人。
    这欢姑娘可是阁里的头牌,能当上她入幕之宾的无不是汝州的名人,她本就长得美,此时衣裳贴着身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张脸纵然未施粉黛却一如既往的艳丽,看着面前的景色,赖三忍不住咽了口水。
    对方的视线再是明显不过,清欢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然而接下来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身子浸在水里,时间越久,周身的温度越来越低,清欢脸上的血色尽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清欢却是咬着牙不肯求饶,若是此时认输,她之前的坚持就白费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过了大概半刻钟,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一滴滴水落在身上,冷进了清欢的心里。
    赖三暗叫一声不好,见清欢白着脸不停地打颤,连忙出声劝她,然而说了好些话,清欢也不发一言,他嘴里骂了一声忙去找秦如香。
    没一会,赖三便脸色不好的返了回来,他一脸土色地开口说道:“欢姑娘,你就给秦妈妈服个软吧,你不冷,我还冷呢!”
    清欢听他这么一说,脸微微一沉,她知道,若是今日自己不松口,秦妈妈不会放过她。
    不过她却是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坚定。
    然而时间慢慢过去,虽然打定主意不肯认输,清欢还是控制不住接着柱子用力,将身子更多的露出水面,只盼着稍稍好受一些。
    那赖三见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竹竿向她伸来。
    “欢姑娘,秦妈妈可是交代了,不能让你离开水!”
    清欢只觉肩上一痛,身子便往水里沉去,甚至直到身子浸到颈部,那竹竿才收了回去。
    赖三抹了一把脸,见清欢仍旧不肯低头,摇了摇头,索性靠着围栏磕起了瓜子。
    清欢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伸手将自己掐了一把,明明之前还冷得打颤,她此时却是觉得有些发热起来,而身子开始有些僵硬了。
    渐渐的,清欢觉得有些恍惚了。她抱着水里的柱子,将头磕在上面,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脑中想起以往,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怨气。
    怨那已经没有记忆的爹娘生而不养还将自己卖了,怨那人牙子将自己卖入青楼。
    怨秦如香贪心不足,恨不得将她利用干净,怨那要将她买下送给将军的汝州刺史。
    甚至忍不住怨起了那素不相识的大将军。若不是他,秦如香便不会因为巴结刺史而如此逼她。
    那么她会一步步实现以前的打算。
    当上了花魁之后,有些人为了见上她一面甚至愿意一掷千金,她已经攒了好些银钱,只要赎身的银子够了,她便可以为自己赎身。
    运气好一些,遇到一个不嫌弃她身份的人,她可能还会成亲,然后生儿育女。若是运气不好,孤独终老也有可能。不管怎样,终究是比待在入云阁好。
    不过这些奢望,可能再机会实现了。
    清欢的身子不停地打着颤,连嘴唇都开始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她脑中突然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秦如香的情形。
    那时她已然烧得不记事,人牙子见她病重时常骂她,最后便将她卖给了秦如香。
    她甚至还记得秦如香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爹娘已经将你卖给了人牙子,我从人牙子手中将你买下了,还为你请了大夫,日后你就要听我的了。”
    虽然已经不记得爹娘是谁,可是即便是现在,清欢还能记得那时心中的绝望。
    真可怜啊。
    清欢觉得身子越来越软,抱着柱子的手渐渐用不上力,脑子也越来越糊涂,手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咕噜声,赖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又嗑了几颗瓜子,他猛然想起自己的差事,结果往水里一看,水里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赖三脸色大变,出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
    耳边一下子沉寂下来,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又想起了一道声音,那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清欢使劲听才听清了话里的内容。
    “小姐身子还有些发热,只要出了汗就好了,夫人不用担心。”说话的人声音略微有些嘶哑。
    清欢感觉身子有些难受,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睁不开,而耳边的声音却是再是清晰不过。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清欢忍不住心中有些升起一丝烦躁,肯定是秦如香为她请的大夫。
    然而接下来响起的一道女声却是让清欢一怔,因为她对那声音没有丝毫印象。
    那道女声温柔似水,话里带着几丝担忧:“大夫,你可瞧好了,别让孩子遭罪!”
    大夫:“夫人,你就放心吧,小姑娘没事,我给你写一副方子,待会去抓点药来吃就好了。”
    “那就麻烦大夫了,夏柳,快跟着大夫去。”
    “好的夫人。”
    清欢听了许久也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终究是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她被秦如香送到刺史府上了?他们是在说她?
    清欢的心猛地一沉,心中一急竟是睁开了眼,然而入眼便是浅色的幔帐。
    果然不是熟悉的地方!
    清欢手臂一用力,连忙坐了起来,结果下一刻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年龄大概二十五左右,姿容秀丽,面色柔和,不过眼睑微微狭长,看上去眼神有些锐利。
    清欢接触的人也算多了,直觉面前这人并不是如她面相那般好相处。
    她张了张嘴准备问这是何处,结果女子的一句话将她震得说不出话来。
    “烟然醒了?”女子一脸惊喜,笑着朝她走过来:“快告诉母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什。。。。。。么?

  ☆、3。003

清欢一时仿若身在梦中。
    她察觉不对劲,虽然身子有些发软,然而还是强撑着准备起身。
    结果视线刚刚落在自己身上,她便是脸色一白。
    小手小脚,根本就不是她,这明明是个小姑娘!
    郭氏见她脸色突然白成这个样子,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连忙上前嘘寒问暖,面上满是担忧。
    然而清欢此时陷于震惊当中,根本没有回应她。
    她明明记得之前自己被秦妈妈责罚泡在水池里,后来似乎体力不支坠入了水里,怎么醒过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突然清欢想到某个可能,脸上的表情当即一滞。
    在阁里的时候,她闲着便会看看话本打发时间。
    那些话本十分荒唐。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与小厮私奔,亦或是愚笨之人突然变得聪明最后位列人臣。
    甚至连借尸还魂或者受了冤屈之人回到过去的故事也有,曾经的她只觉是天方夜谭。
    然而她此时的情况用话本里的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她的爹娘将她卖给人牙子,因为她家境贫寒,而面前这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妇人。
    显然她不是回到了过去,那么她。。。。。。是不是借尸还魂了?
    清欢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脸色不由更白了,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占了她女儿的身子,她会不会被当成邪物?
    郭氏见她好一会没有说话,也有些急了。不过是落了水,不会有什么事吧。
    “烟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母亲让大夫来看看!”郭氏说着便准备出声叫外面守着的丫鬟去叫大夫。
    清欢咽了咽口水,心中到底有些心虚,只小声地说了一句:“不用了,只是有些头疼。”
    面前的女子大不了自己多少,再加上母亲这个称呼几乎和她绝缘,清欢在心中犹豫了阵,有些叫不出口。
    郭氏见她终于说话,松了口气,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出声说道:“还有些烫,没事没事,待会吃了大夫开的药,肯定就能好了,烟然,别担心。”
    “你呀你,下次可别再和隔壁那两个小子贪玩了,你爹这次可是真生气了!”郭氏叹了一口气,又埋怨起了自己:“这事也怪我,要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你也不会落水!”
    清欢听着她说的话猜了个大概。大概是小姑娘贪玩落了水发生意外,结果便被自己占了身子。
    发生这样的事情,清欢心中有些复杂,听了女子的话只含糊地回她的话。
    而她从未被这般关心过,心中觉得有些不自在,犹豫了许久,她咬牙喊了一声娘,随后说道:“我还想睡会。”
    娘?
    郭氏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脸上的表情险些没有绷住,她胡乱地点了点头,忙应了一声:“烟然,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会,有事就叫人,我先出去了。”
    话落她脚步有些凌乱地出了屋子。
    随后屋外的隔间响起了训话的声音,“你们两个将大小姐看好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我可不会轻饶你们。”
    两道声音连忙应了一声是。
    “行了,行了,小姐在睡觉,你们别吵着她。”
    半响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而本要睡觉的人却是睁大了一双眼睛,清欢眼睛转了转,在不远处见到一面铜镜,她连忙穿上鞋子往那处走去。
    镜子里是个大概七、八岁左右,梳着丱发的小姑娘,皮肤白皙,一双眼睛黑溜溜的格外有神,就是脸有些胖嘟嘟的。
    她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声:看上去是个有福气的姑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清欢看着里面的小姑娘觉得有些眼熟,想了想又似乎没见过,最后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随后便开始思考自己此时的处境。
    她的心中此时十分挣扎。
    虽然从那泥沼逃了出来,可是却是太过离奇,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白皙的脸颊上顿时留下两个指印。
    “不是做梦。”清欢有些泄气地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椅上。
    房里摆着一张红木雕花大床,花纹繁复精美,床上的被子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绸布。
    一旁的长条案上摆着几件衬景的瓷器,其他家具也是样样俱全。
    想着房外还有两个丫头,清欢想,看来这家的家境应该还算富裕。
    可是占着人家的身子,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因此清欢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难不成她再落一次水?这显然行不通。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今她要做的便是将自己当作这个叫烟然的小姑娘,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的来历,那就糟了。
    清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微微有些发烫,索性又爬到了床上,这身子还有些虚弱,她休息好了再做打算不迟。
    不过是个总角之年的小姑娘,这时又生了病,性子安静些不会出错,她再小心些,应该能糊弄过去。
    从现在起,她就是这个叫烟然的小姑娘了。
    清欢模模糊糊地想着,最后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
    转眼便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前大夫吩咐熬的药也熬好了。
    身着豆青色上衣,浅色下裙的夏柳端着一盅药到了院子。她年龄双十上下,长相平常,性格不急不躁,做事沉稳,颇得郭氏信任。
    屋里的两个丫头见到她来了,连忙起身接待,“柳姐姐!”
    两个丫头穿着同样的丫鬟服饰,一个名叫荔枝,一个叫葡萄。
    叫荔枝的大一些,十四岁左右,叫葡萄的小几岁。
    夏柳扫了两人两眼,出声问道:“小姐可醒了?”
    荔枝和葡萄忙摇了摇头。
    夏柳想了想说道:“那就快些将小姐叫起来,这药得趁热喝。”
    “这。。。。。。”荔枝想到小姐的性子,脸上有些为难,若是此时将她吵醒了,怕是要发火了。
    不过她见夏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得小声应了一声,便转身往里屋走去。
    “小姐,小姐?”荔枝小声叫了两遍,那声音实在是小,几乎她自己才能听见,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只得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睡得正香,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和醒来时小霸王的模样相去甚远。
    荔枝撇了撇嘴,做好被骂的打算,出声唤道:“小姐,小姐?”
    耳边响起模模糊糊的声音,清欢,不,烟然睡得浅,一下子便醒了过来。
    见到面前的丫鬟,烟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一边起身一边问道:“什么事?”
    荔枝本以为自己吵醒小姐会被骂,没想到平时脾气坏的小姐竟然没有发火的迹象,难道是这次落了水,转性了?
    被丫鬟直愣愣地看着,烟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荔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傻乎乎地看着她,脸不由一红,连忙出声说道:“小姐,你。。。。。。你该吃药了。”
    烟然看了这个丫鬟一眼,点了点头:“将药拿进来吧。”随后她理了理身上的身上的衣裳,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小方桌的木椅上。
    结果转眼进来的人便换了一个。
    此次进来的丫鬟看上去比如今的她大不了几岁,可是身量和她却差不了多少,她手里端着一盅药,小心翼翼地走着,烟然生怕她将药给打洒了。
    烟然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心些。”
    听到自家小姐的提醒,葡萄的手忍不住一抖,结果“砰”的一声,那盅药便落在了地上,药渣撒了一地。
    烟然正准备出声说没事,结果丫鬟已经有了动作。
    葡萄脸上一白,顾不得脚上有些烫,连忙跪在了一旁的地上,“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烟然:“。。。。。。”
    屋外的两个人听见了,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夏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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