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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榜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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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她多么想爬起来去抱住他,请求他留下,可是,她的脚踝却因为刚才被他用力一推而崴了,此刻她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何谈追上他矫健的步伐?

    灿烂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院子,照在鲜艳的紫藤花上,但这一切都温暖不了那伤心的哭声,珍珠般的泪水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一滴泪湿成一个圆圈。

    玉兰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她才慢慢地收了哭声,惆怅的望着地面发怔。

    这时,浣花才敢走过来扶她,道,“夫人,你还好吗?”

    玉兰曦搀着浣花的手。努力站起身,摇摇头,“我没事。扶我去南厢房。”

    浣花担心的望着她受伤的脚,道。“夫人,先待我去请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玉兰曦摇头,“只是崴了而已,没什么大碍,过两日自会好了!我们走吧!”说着,她就拖着一瘸一拐的脚向前走去。

    浣花不由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去南厢房。

    当她们还没走到南厢房时。就远远听见一阵凄厉的女人哭声,浣花皱眉,看着玉兰曦说,“夫人。你听,好像有女子在哭!”

    玉兰曦点头,哭声虽然不大,但她也听见了。她二话不说,抬手指了指前面。示意她们继续向前面走。

    随着她们越来越靠近南厢房这块时,那哭声也越来越清晰可闻,玉兰曦甚至听出这哭声不是别人,竟是南宫铜铃的声音。

    此刻,玉兰曦她们和南厢房就一墙之隔。她站在墙下,忽然拉住浣花停在了原地。

    只听见墙的另一面依旧是南宫铜铃凄婉的哭声,南宫雨望着哭成泪人的妹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自玉兰曦那边直接来到南厢房,便正好看见南宫雨心事重重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南宫雨也不多问,直接上前问南宫铜铃,此次严连城被钦点为抗匈奴首将是不是她又给诗染说了什么。

    南宫铜铃还没从欣喜里出来,就被南宫雨如此劈头盖脸的质问一番,自是倍感委屈,于是,眼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哭声也是越哭越凄厉。

    无奈,南宫雨只得先向南宫铜铃叹气道歉,这不,南宫铜铃才渐渐收了哭声,瘪嘴呜咽不止。

    南宫雨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坐下,沮丧道,“铜铃,刚才的确是我的不是,我认错,你就不要再伤心了,好吗?”

    南宫铜铃小嘴翘得老高,扯着嗓子道,“令铜铃伤心不是姐姐的态度,而是姐姐的质问啊!”

    南宫雨愣了一下,黛眉紧蹙,“铜铃,你知道我这次回京城一是想请夫人恳求相爷换将,二就是想来问问这次的主意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南宫铜铃一下甩开南宫雨的手,双目带着难以平息的怒意道,“难道在姐姐的心里铜铃就真的这么不堪了吗?”

    南宫雨颔首,斜目望向一边,轻声道,“铜铃,有些事情我虽然不说,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她目光转动,望着南宫铜铃继续道,“相爷为什么要用山贼来掩饰落明月的死,我想铜铃你一定非常清楚!”

    南宫铜铃不去和南宫雨对视,一脸愤恨的盯着放在桌上的果盘不语。

    南宫雨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南宫铜铃这是心虚,所以南宫铜铃才会避开她的目光。

    站在墙下的玉兰曦默然的听着南宫两姐妹的对话,奇怪的是,在她知道南宫雨早已觉察南宫铜铃的阴谋时,她明明很震惊,可为何她的心却像没有风的水面一样平静?

    顿了顿,南宫雨长叹口气,道,“铜铃,我知道你对相爷一直不肯死心!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要逼走玉兰曦而就不择手段的让相爷把她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推进火坑里!”

    “我没有!”南宫铜铃一下站起身,大声道。

    南宫雨愕然,抬眼看她,却依旧是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南宫铜铃咬唇,泪水汪汪道,“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而连城是我的姐夫!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姐夫去送死?”

    她脸上委屈的泪水汹涌而出,她哽咽道,“姐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这刻,南宫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冤枉铜铃了,她起身为铜铃拭泪,“铜铃,对不起,对不起!”

    南宫铜铃却一下把她的手推开,泪水迷蒙的看着她,嘶吼道,“姐姐你只知道姐夫要上阵杀敌,你却不知道,这次染哥哥也要亲自领兵上阵!”

    南宫铜铃此话一出,震惊的不止南宫雨,还有站在院外的玉兰曦。

    南宫铜铃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呜咽道,“姐姐你说匈奴兵有十五万,朝廷点派姐夫却只有五万精兵,你怎么不想一想,力量如此悬殊,朝廷难道会不知道这样做只能是徒增伤亡吗?拜托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好不好!!!”到最后她的每个字都是嘶吼出来的。

    南宫雨颔首无语,其实这点她早就想到过,只是,她并没有深想,误以为这是南宫铜铃借诗染的手除去严连城,这样一来,玉兰曦和诗染的关系就算不破裂都不行!

    南宫铜铃缓缓蹲下身,哭着道,“你根本不知道,连城率领的五万精兵只是后援,而染哥哥率领的十五万兵才是打头阵!这些你知道吗?你害怕连城一去不返,那么染哥哥呢?又有谁能主动站出来把他换下来?”她越说越伤心,泪水像溪水般汨汨流淌。

    终于明白真相的南宫雨被她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心口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一样难受。

    玉兰曦紧紧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而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她忍住锥心痛楚,默然转身。

    看见她这样,浣花心疼,但又不敢出声安慰,只得默默的扶着她往回走。

    玉兰曦一边走一边流泪,脑海不由回想起刚才诗染质问自己的话,“那么对于你来说…我诗染就那么无足轻重吗?”

    起初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眸子里带着那么痛的哀伤,而现在等她明白了,质问她的那个人却早已转身离去,不给她再次申辩的机会。

    正如南宫铜铃说的那样,她玉兰曦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落明月,不能再失去严连城,却连自己的夫君即将领兵上阵杀敌的事都全然不知,她甚至求自己的夫君能把后援将领换下来,只为成全她的私心。

    想到这些,玉兰曦心痛得像要死去,她全身一瘫,直接坐在地上,哇的一声恸哭出声。

    浣花紧跟着蹲下身,“夫人!”

    玉兰曦一边恸哭,一边推开她,连连摇头哽咽道,“快…快让秦福…去找相爷来!务必要他把相爷请来!”

    见她哭得死去活来,浣花又急又怕,点了点头便赶紧去找秦福了。

    听见哭声的南宫姐妹立刻出了院子,一眼看见坐在地上痛哭的玉兰曦,南宫雨立刻上前来道,“夫人!你怎么在这?”

    玉兰曦看见是南宫雨,不由一下抱住她,哭着嚷道,“雨儿…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

    站在一旁的南宫铜铃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只言片语。

    南宫雨暗想刚才和铜铃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必是被玉兰曦听到了,可如今她的心也乱了,不知道到底是该先担心诗染,还是担心严连城,亦或者是南宫铜铃?

    终于,玉兰曦缓缓松开南宫雨,泪眼猩猩的望着一旁的南宫铜铃,嘶哑道,“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南宫铜铃冷冷的瞥她一眼,目光中却满是鄙夷和不屑。

    玉兰曦咬唇,声音陡然一转,厉声问道,“为什么?说!”

    南宫雨也回眸望着铜铃,目光示意她快说。

    南宫铜铃嫌恶的偏过脸去,冷冷道,“染哥哥说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没说。”

    玉兰曦冷笑一声,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看着南宫铜铃,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恨意,凭什么南宫铜铃都知道的事,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凭什么?

    诗染难道不知道夫妻本为同林鸟,患难与共吗?他这样做真是让她不敢生出丁点埋怨,却偏偏心底又生出阵阵寒意。

 第169章 渐凉

    过了好一会儿,浣花终于带着秦福来了,令玉兰曦揪心的是诗染并没有出现。

    秦福毕恭毕敬回道,“夫人,相爷去蓝田大营了。”

    玉兰曦的心咯噔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蓝田大营正是朝廷重兵驻扎的营地,想来南宫铜铃说诗染会率领十五万兵将打头阵是真的。

    玉兰曦在浣花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道,“秦福,快去备马!”

    秦福不由一愣,紧声道,“夫人要作何?”

    玉兰曦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咬牙道,“我要去蓝田大营!”

    所有人震惊,蓝田大营是军事重地,如果没有天子或丞相给的军符,他人岂能擅闯?

    玉兰曦淡淡的望所有人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快去备马!我要去蓝田大营找他!”

    “我也要去!”南宫铜铃忽然接声道。

    玉兰曦偏头看她,她红唇紧抿,一脸倔强的望着玉兰曦。

    秦福愣愣地看看玉兰曦,又看看南宫铜铃,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为南宫铜铃添加个位置。

    沉默之间,南宫雨上前一步道,“夫人,请让雨儿也跟着您一起去吧!”她这样一来打破玉兰曦与南宫铜铃尴尬的对峙,二来她是真的想见见诗染。

    顿了顿,玉兰曦转移目光看着秦福道,“你去准备一辆四人坐的大马车。”

    秦福点头,然后急忙转身去了。

    南宫雨也不由松了口气,玉兰曦终是同意带上她和铜铃。

    路上,马车在疾驰狂奔,窗帘子被阵阵吹起,玉兰曦凝眉望着外面的风景,心事重重。

    南宫雨和南宫铜铃坐在右边。她们的对面是浣花,中间才是玉兰曦。

    车内一片沉寂,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但她们更多在意的不是气氛。而是在想到了蓝田大营后怎么见到诗染,和见到诗染后说些什么。

    马车约摸行驶了三个时辰,终于慢慢停了,然后从车外传见秦福的声音,“夫人,到了。”

    玉兰曦长长吐了口气,立刻起身钻到车外。

    秦福搀着她跳到地面。放眼望去,只见百米外果然有一雄伟辕门。

    玉兰曦蹙眉,有些不满道,“为何要将马车停得这样远?”

    秦福哈腰。“夫人稍安勿躁,刚才我已经派人先去了蓝田大营通报,相爷若是知道夫人来了,定会亲自出来迎接的。”

    玉兰曦暗暗松口气,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百米外的行辕。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他们就看见几个穿红甲盔帽的将士骑马而来,待近了,玉兰曦等人又不禁失望不已。因为来人中并没有诗染。

    为首的一个胡子将领看着玉兰曦等人,道,“军事重地,请夫人速速离去吧!”

    玉兰曦摇头,上前一步道,“我是丞相夫人,今日若见不到丞相,我是不会走的!”

    胡子将领微叹口气,肃色道,“相爷知道是夫人来了蓝田大营,他只让小的转告夫人,严连城已被罢去一切军职,降为庶民,亦免去这次领兵上阵的风险,请夫人尽管安心。”

    玉兰曦悔恨晚矣,她一时情急,不由冲到那胡子将领的马下,仰头道,“请将军代我回告丞相,今得夫君即将上阵之消息,妾心欲死,夫若闭门不见,妾亦不离去。”

    胡子将士微微一愣,最后,他终是长长叹口气道,“卑职已将相爷意思清楚转达予夫人,至于夫人是留还是离,请便。”说完,他就勒马调头。

    望着那越跑越远的身影,玉兰曦好生难受,她多么希望坐在马背上的人是她自己,可实际她只能站在原地等待,望眼欲穿。

    浣花暗暗望一眼秦福,秦福会意,上前轻声道,“夫人,相爷这般做想必亦是无可奈何,军事重地更加不能坏了规矩。”

    玉兰曦轻轻冷笑,规矩?规矩这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这规矩还是活人整出来的,它如何就不能被破坏了?

    南宫雨也不由上来劝说道,“夫人,想来是我们太过心急所以乱了阵脚,相爷让夫人先回府,必是知道夫人在等的,亦会早些时候回府见夫人的。”

    玉兰曦垂眸,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道,“再等等吧…”她相信刚才那胡子将士会把自己的话传达给诗染的,诗染听了一定会愿意见她的,一定。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晚霞映满天空,玉兰曦依旧等不到诗染出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心底有太多说不出的恐惧与担心,回想以往,诗染何曾对自己如此狠心过?想必这次,自己的无心倒真的令他伤了心,所以他才那么不想看见她。

    她缓缓抬眸,只见行辕和辕门浸没在一片金红的晚霞中,良久,她长长叹了口气,默然转身,垂目道,“回府吧。”

    他既如此不愿待见她,她再这样守下去岂非令他更加烦恼了?所以也罢,先回府,就算他是明日带兵启程,他也终会回府一趟的。

    就在所有人准备转身离去时,南宫铜铃忽然大声道,“你们走!我不走!”

    所有人愕然回头看她,她咬咬唇坚定道,“我要见他!一定要!”说完,她扭头就向蓝田大营奔去。

    南宫雨大叫,“铜铃!铜铃!”

    南宫铜铃一定能听见南宫雨的叫声,可是她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跑,小小的身影一下溶进了暮色里。

    “夫人!夫人!”浣花抱住忽然向后晕倒的玉兰曦,“夫人,你怎么了?”

    听见浣花惊慌失措的叫声,南宫铜铃也顾不上去追南宫铜铃,赶紧跑到玉兰曦身边,抱起她,对秦福道,“快!快回府!”

    几人匆匆上了马车,秦福狠劲一鞭挥在马肚上,喝道,“驾!”

    。。。。。。。

    等得玉兰曦醒来时屋内已掌烛火,南宫雨就坐在榻边,见她醒了,南宫雨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夫人。”

    玉兰曦看看她,目光又在昏暗的屋内流转一圈,无比失落道,“他还没回来,是吗?”

    南宫雨叹气点头。

    顿了顿,玉兰曦似想起什么,又问,“铜铃呢?”

    南宫雨垂下眼帘,摇头道,“不知道呢,我想那些将士不会为难她的。”

    玉兰曦点点头,长叹口气,垂目望着身上盖的飞禽复锦被发怔道,“雨儿,我令他伤透了心,是吗?”

    南宫雨微愣,握住她温暖的手道,“夫人,相爱容易,相处难。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但我相信,最后这些磕磕碰碰都会被消除的。”

    玉兰曦的眼睛一片迷蒙,泪水打滚,道,“雨儿,真的吗?他还会是那个温柔的诗染,对吧!”

    南宫雨点头,握紧她手,“嗯!当然是真的,因为我知道,相爷他爱夫人胜过爱他自己…”

    玉兰曦抬眸与她相视,咬咬唇,刚欲开口说点什么,忽然有人撞开房门闯了进来,而闯进来的人正是浣花,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夫…夫人…相爷回来了!”

    南宫雨和玉兰曦相视一眼,心底一阵惊喜,玉兰曦便马上要下床穿鞋,南宫雨也赶紧扶着她下床。

    待她们穿过回廊又经弄堂时,远远就听见一阵凄厉的女子哭声,南宫雨首先嘶哑道,“是铜铃?”

    的确,这哭声再熟悉不过,不是南宫铜铃能是谁?只是,她为什么要哭呢?

    玉兰曦和南宫雨均不解,只得加快脚步赶到堂屋。

    她们一进堂屋首先看见坐在地上的南宫铜铃,她像根麻花一样被细索绑住,一边大哭一边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坐在堂上的诗染看一眼进来的玉兰曦和南宫雨,撇开脸,依旧一脸不悦。

    玉兰曦不由上前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诗染闷哼一声不语,倒是一旁的秦福接声道,“二小姐在蓝田大营又哭又闹,无奈之下,相爷只得将她绑了送回府来。”

    这时,南宫铜铃又哭叫道,“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跟着染哥哥你的!你要上刀山我便跟着你上刀山,你要下火海,我也跟着你下火海!呜呜…”说着说着,她又一阵呜呜咽咽的哭着。

    玉兰曦紧蹙眉头,心里杂乱如麻,南宫铜铃这话不就是对诗染的真情告白吗?那她到底将自己这个丞相夫人置于何地?可是,玉兰曦自己心底又不得不震撼南宫铜铃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劲和果决。

    诗染剑眉紧皱,看向秦福,威严道,“还愣着干吗?快叫两个人把她抬到她房间去!门窗都用木板钉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解开!”

    秦福急忙颔首领命,玉兰曦望着秦福匆匆出去的身影,又看着头痛扶额的诗染,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到底是何滋味。

    他这样担心南宫铜铃会跟随他而去,不正表明他心里非常清楚南宫铜铃对他的情意吗?那么他呢?是否有那么点点动心亦或者说是感动呢?

    玉兰曦不知道,她默然站到一边,淡淡的看着进来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的抬着南宫铜铃出了堂屋。

 第170章 出征

    待南宫铜铃被人抬下去后,诗染直接起身向外面走,玉兰曦叫住他,道,“夫君何以这么晚了还要走吗?”

    诗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兰曦晚上自不必等我了,这两日我都会宿在蓝田大营。”

    他说完又欲走时,玉兰曦提上一口,道,“夫君且慢,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诗染背对着她,踌躇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气,转过身看着南宫雨和秦福,“你们且先下去吧。”

    南宫雨和秦福颔首,带门而出。

    一时,屋内寂静得出奇,明亮的烛火在静静地燃烧。

    沉默有顷,玉兰曦刚要张口说话之际,却不想偏偏诗染早先了一步,道,“兰曦,有一件事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她微皱眉头,凝目望着他道,“夫君可是指你要征战沙场之事?”

    诗染摇摇头,自他知道她和南宫姐妹到蓝田大营来寻自己,他就已料到关于他领兵上阵的事终究是瞒不住她了。

    见他摇头,玉兰曦沉吟片刻又问,“那不知夫君到底是何意?”

    诗染轻吐口气,避开她炙热的目光,“连城那边拒抗听命交权。”

    玉兰曦不由一愣,想了半天,她终是长叹口气,“染,对不起…”登时,她的眸子亦红通一片。

    诗染凝眉看她,心生怜惜,目光陡然一柔,上前轻捧她脸,颔首垂眼,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帘,只见她泪光闪闪,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眼角簌簌而落,看得他眉头紧皱,嗄声道,“兰曦,何以流泪?”

    玉兰曦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摇头不语。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为她拭泪,“你是想以此来挽留我吗?”

    玉兰曦垂眸,她怔怔地望着他穿着的红色盔甲,苦涩一笑,抬头看他,“山河萧萧,君持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妾纵有十万不舍得,又奈若何?”

    她抬起纤长的手轻捋他垂在耳边的青丝。一边流泪一边道。“何况我君还是一国之相。掌天下之大事,其责之重妾何当不知也?”

    诗染轻环她柳腰,听着她莺莺细语道来,心堵得甚慌。

    玉兰曦眉头紧蹙一起。泪水如小溪般汨汨而流道,“如今妾有两件事,务求夫君答应其一才好。”

    诗染默默点头,见她一脸沉痛,他的心也隐隐作痛不已。

    玉兰曦抹去纵横脸上的泪水,抬眸看他,笑中带泪道,“其一,务请夫君领兵远征之日。妾陪行左右…”

    诗染眼睛紧眯,她的意思是要随他一起上沙场?

    看见他紧张的表情,她柔婉一笑,轻摩他脸颊,又道。“其二,夫君明日便向皇上辞了这一国之相,日后,君生天涯我便在天涯,君度东瀛我便在东瀛,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诗染震惊之余又带着深深地感动,他眼眶泛红,嘴角抽搐,似笑非笑的凝视玉兰曦脸庞,忽然,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三日后,京城北门外,十五万精兵临城下,整装待发,趾高气昂间,每个人脸上带着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精神,视死如归。

    道是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一日不仅天子,百官来送,所有京城居民皆涌到了北门外,有威武雄壮的送行歌,也有呜咽啼哭的妇孺哭声,望着老父残母,娇妻幼儿抱头恸哭,士兵们也不由个个红了眼眶,忍住的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诗染一身白色盔甲盔帽,他带着五十个将军来到一身金黄龙袍的慕十景身前,单膝下跪,抱拳道,“皇上,十五万大军已清点完毕!”

    慕十景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红甲如汪洋大海般看不到尽头,他长长叹口气,忍住心痛,上前扶起诗染,哽咽道,“丞相快起…”

    诗染反抱住慕十景的手,一脸坚毅的看着他,仿似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慕十景忍住悲痛,叹气摇头道,“朕始终觉得由朕御驾亲征…”

    他话未说完,诗染就打断道,“皇上,天下子民不能没有你!像征战杀敌这般,本就该是为臣之道,何能天子亲征也?”

    慕十景语塞,连叹两口长气后,转过身看着柴音,“还不快给丞相和诸位将军以及士兵们上酒!”

    柴音颔首,连忙像伫立在身后的宫女和太监挥手,示意上酒上碗。

    这酒寓意壮行,喝完砸碗,壮士一去不回头。待到凯旋回朝日,再饮美酒迎归来。

    一碗酒干下肚,众人纷纷掷碗投地,一时,陶瓷碎响之声连绵不绝。

    慕十景眼泛泪光,紧紧握住诗染的手道,“丞相勿要早早回朝才是,丞相是朕的左膀右臂,焉能失去乎?”

    诗染点头,“皇上尽可放心,臣此去必要永除西北之患,还我大河山之永世安宁也!”

    慕十景欣慰含笑,点点头道,“何如不见丞相夫人与南宫姐妹来送?”

    诗染轻叹口气,勉强浮上一抹笑容道,“我只愿她们在家等我归来之日便好!”

    慕十景深深点头,诗染见时候亦差不多了,后退一步,抱拳,长长作了一拜,便扭头转身而去,上马,咄咄咄咄的喝骑着马奔向军队的最前方。

    就在旭日刚从天边冒出了头,庞大的军队便浩浩荡荡的向西北方开去了。

    待玉兰曦呼哧呼哧地跑来时,队伍已经走出一里之外,她气还没喘过来,又扭头跑到城下,推开拦阻的侍卫,沿着石梯,噔噔噔的上到城楼,望眼欲穿的看着那支渐行渐远的队伍。

    她心痛难忍,一手扶在城墙上,一边恸哭一边回想昨晚的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诗染早早地从蓝田大营回到家是早有预谋,他甚至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异常,也任由她将衣服等物打包好,本是意欲第二天一早与他一起上路的,却不知晚饭时他与自己喝了两杯酒后,自己便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今早若非浣花用冷水泼醒她,只怕她此时还憨憨入睡呢。

    玉兰曦越想越心痛,蹲在女墙边,哭成一个泪人般。

    虽说诗染有留下书信一封与她,让她好好在家等他凯旋归来,帮他照顾好整个相府上下以及南宫姐妹,可是她还是一万个心想跟随他而去,这样,她才能知道他到底面对了什么,他又到底是饿还是冷,何得如今只能空留躯壳在这,心已飞远?

    慕十景得知情况后便上到城楼来安抚她的情绪,她此番伤心欲绝,哪里愿意搭理人,只顾哭她自己的,慕十景自感无趣,便交代了浣花和南宫雨让她们好好守护着,然后转身走了。

    慕十景并没有着急返回皇宫,而是坐着御驾到了相府,因为秦福被诗染调去管理粮草,此刻相府便也没了主事的人儿。

    那些个守门的侍卫见是天子尊驾,皆下跪行礼,慕十景默默含笑,带着柴音直接进了府,又询问府里的丫鬟问南宫二小姐在哪,丫鬟便将他带到了南厢房。

    看见南厢房的门窗皆用木板钉死,慕十景不由轻笑出声,暗想诗染竟如此担心南宫铜铃会跟随自己而去。

    而被关在房里的南宫铜铃听见笑声,连忙拍窗拍门道,“快放我出去!若是再不放我出去,我便一根白绫吊死自己算了!”

    慕十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南宫铜铃听这声音不觉几分相熟,半信半疑道,“皇上?”

    慕十景挑眉,没想到南宫铜铃这丫头耳朵倒蛮灵的,他便轻作一声咳嗽,出声道,“是朕。”

    南宫铜铃不由万分欣喜,使劲的拍着门窗道,“皇上,你快叫人把我放出去!求求你了!”

    慕十景垂眸望着地面不语。

    南宫铜铃不由急了,连忙又道,“皇上,只要你让人放我出去,铜铃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慕十景倍觉好笑,不成想这女子果然痴情,为了诗染倒是什么都愿意豁出去了,这也难怪诗染要这么防着她,不许她自由的。

    【这几日因为比较忙,所以就没有更新,但是绝不会太监的,哈,不过感觉文笔越来越差了,所以感到很气馁啊,那种挫败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唉,这本来是一个很唯美的故事,皆败给我这样的差写手手上了,只道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哈~~~不过,故事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大概五月初会完结吧,最近也在准备新文,所以更新会比较晚哈,但我会尽量保持一日一更的,谢谢所有支持文文的小伙伴们~~么么哒~~~~~~~~~~~~~~~~~~~~~~~~~~~~~~~~~~~~~~~~~~~~~~~~~~~~~~~~~~~~~~~~~~~~~~~~~~~~~~~~~~~~~~~~~~~~~~~~~~~~~~~~~~~~~~~~~~~~~~~~~~~~~~~~~~~~~~~~~~~~~~~~~~~~~~~】

 第171章 斩断

    且说玉兰曦哭到两眼红肿,再也无泪可流才慢慢收了哭声,浣花扶她坐在墙垣边,她一直吃吃的望着军队消失的地平线发怔。

    城楼上的风比较大,特别是傍晚时分,浣花小心翼翼地为她披上一件金丝锦外套,浣花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是轻叹口气,把话重新咽了下去。

    直到夜幕降临之际,南宫雨匆匆赶来道,“夫人,铜铃不见了!”

    玉兰曦一愣,偏头看着她,问,“他走时不是特意让人把门窗都钉上木板了吗?”

    南宫雨咬唇,“是皇上去府里,让人把她放了。”

    一时,玉兰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说,“雨儿,你快带人去追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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