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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榜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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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严连城这边已经答应,只差南宫雨那边,玉兰曦和诗染商量后,决定还是由她来与南宫雨说,本以为南宫雨会马上同意的,却不想南宫雨听了玉兰曦的话后,沉默半晌,说了句“让我考虑下”便转身走了。

    对于南宫雨为何没有当即答应,诗染解释为女儿家出嫁前的矫情,但玉兰曦却不这样认为,她想南宫雨肯定有着不愿说的隐情,她甚至隐隐觉得这个隐情还与自己有关。

    两日后,南宫雨终于想好了,不出所料,她还是答应了。

    诗染高兴得开怀大笑,而玉兰曦则在南宫雨看不见丝毫真心的喜悦,她暗想南宫雨到底在担忧什么呢?

    半月后严连城和南宫雨便在之前为南宫铜铃置办的宅子里办了喜事,落明月没有来,便由诗染和玉兰曦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新人的朝拜。

    这一夜诗染喝了很多酒,他是真的很为南宫雨高兴,玉兰曦见他站都站不稳了,就叫来秦伯准备马车回相府。

    马车上,诗染像个小孩一样依偎在玉兰曦怀里,大笑地指着她说,“兰曦,你不高兴!你吃醋了?后悔了?”

    玉兰曦无言,想到他现在喝醉了,遂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见她不争辩,诗染忽然起身捏住她下颌,目光醉蒙蒙的看着她,喝声道,“兰曦,你说,看见连城娶了雨儿你是不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啃你的心?”

    玉兰曦终于忍不住有些动怒了,她圆目瞪着他,“你有完没完!”说着,就又要扶着他躺下。

    他却一下推开她的手,揽腰将她抱进怀里,嘟嘴严肃道,“怎么?你生气了?”

    玉兰曦丢记白眼给他,偏头望着车窗懒得说话。

    诗染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忽然捧住她脸一阵猛吻。吻着吻着双手便在她柔软的身上四处游移。

    玉兰曦挣扎地推开他,没好气道,“这是在车上呢!”

    “哈哈。”诗染又狠狠的亲了一下她脸颊。笑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娘子害羞什么!”说着,他便埋进她胸脯里亲舔那两团白肉。

    玉兰曦又羞又怒,而她越想推开诗染,诗染就越是用力。没办法,她只得乖乖顺服,希望动静能小一点,可不想到了高潮处。诗染忘情的发出阵阵嘶吼,如野兽一般。玉兰曦羞得再也不想做人了!

    道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严连城被送进新房时亦是烂醉如泥,望着屋内的红烛。红床皆是重重幻影,他歪歪倒倒的来到床前,伸手要去揭开那红盖头,刚碰到又忽然停住了,愣了一下。他终是垂手,转身坐到桌边,趴在桌上,然后拿起酒壶倒酒,又一饮而尽。

    待酒壶再也倒不出酒来。他长呼口气,整个人趴在桌上,迷离的望着闪烁烛光,耳边不由想起落明月与自己的对话……

    “连城,娶南宫雨为妻吧!”

    “宫主,怎么可以?”

    “连城,你听我说,你若是娶了南宫雨就不必再被软禁在这里!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只有有了自由,你才能更好的守护兰曦,难道你要一直和我被困在这里吗?你可想过,兰曦若是有了什么事,被困在这里的你我,只会是最后被告知的对象,她生病了,她有困难了,我们不能及时知道,那她只能一个人面对这些!”

    “宫主的意思是说,为了回到少主身边而必须娶南宫雨?”

    “连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些,严连城扯着嘴角笑了,好吧,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他愿意这样做。

    他努力的撑着桌子站起,摇摇晃晃的又走回到床前,这次,他毫不犹豫的把那块红布扯走了,可是他的目光却非常冷淡的看着娇艳如花的妻子,世上纵然有万千美色可比玉兰曦,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差了一种感觉自然就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他抬起双手,打了个酒嗝,说,“宽衣。”

    南宫雨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两边脸颊一片绯红之色,她十指纤纤的为他宽衣解带,然后他默然躺进床里,斜目看她,“酒喝太多,头脑晕晕乎乎的,你也快洗洗睡吧。”说完,他便侧翻睡去,只留一抹项背对着她。

    南宫雨黯然转身不去看他的冷漠,默默走到梳妆镜前,然后卸妆。

    这时,严连城忽然又道,“*一刻值千金,夫人为何还如此磨磨蹭蹭?”

    南宫雨惊愕偏头望向床榻,只见严连城转头看着她说,“今天的你很美!”

    南宫雨受宠若惊,她慌乱的收回目光,小心脏像乱撞的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严连城大字仰躺,长叹道,“夫人要是再不快点,我怕我要睡过去了!”

    南宫雨不由暗暗抿嘴发笑,她起身袅袅的走到红烛前,然后轻吐口气,立时屋内便陷入了无休的黑暗中。

    道是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好诗与大家分享,个中滋味大家慢慢体会~哈!果然好湿~~~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低吟憋声爽不停。*迭起瘾未过,等君重振雄风时,银针重归桃花蕊。次次扎针深入底,直咬红唇喊别停。姑娘意犹情未尽。咬上一口抬起头,换姿换势接上次。干草烈火相遇之,提枪走马在此时。天上闪雷鸣阵阵,姑娘脆啼不休止。玉口吹箫箫自横。君之神器玉口出,直倒黄龙破玉门。】

 第157章 善妒

    严连城与南宫雨的婚事虽说两个当事人心里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在相处上两人倒也不失默契,相敬如宾。

    半月后南宫雨又向诗染讨了一个正三品武官骁骑参领。这一天她一身宝蓝色轻装,乌黑的发丝盘在头上,左手拿着宝剑,右手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一块大红布将所托之物盖了个严实,令他人无法窥视到底是何物。

    正在院子里练射箭的严连城远远就听见她欢快的脚步声,他停下拉弓,偏头望去,果然看见南宫雨奔跑而来的身影。

    他放下手中的弓箭,负手伫立在原地,待南宫雨越来越近时,脚下一个趔趄,登时整个人便向前扑倒。严连城见状,立刻上前去扶她,一时,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南宫雨从他怀里坐起,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

    严连城也坐起身后,轻叹口气,刚欲张口说她怎么冒冒失失的,她忽然尖叫一声,一下把严连城抛到脑后,嘴角翕翕,心疼的把倒在地上的托盘翻过来,抱在怀里呼呼的吹去那些沙粒。

    严连城皱眉,看她的样子好像这托盘之物比他还重要似的,他不由冷声道,“这红麻布下盖的什么东西?看你紧张得像稀世宝贝似的!”

    南宫雨撅嘴,眼睛睁得倍大,认真道,“什么红麻布!这才不是麻布呢,这可是上好的一品绸缎!”说完,她又不悦的瘪嘴,这么好的绸缎竟然被他说成是麻布,她很不开心,彷佛连带那绸缎下盖着之物也瞬间掉了档次。可这些在她眼里都是宝贝呀!

    严连城长吸口气,语气变得十分温和,道,“被你这样一说那我就更好奇下面到底藏着什么了!”

    南宫雨朝他神秘一笑,她精芒闪烁的看着他。“你前几日不是一直说整日无所事事,都快要把你憋疯了吗?”

    严连城皱眉,眼睛骨碌碌转一圈,看着她问,“我有这样说过吗?”

    南宫雨抿嘴轻笑。她紧咬下唇。强压笑颜,跪在地上,双手捧住托盘恭敬地递到他面前说。“严连城听命!”

    严连城见她一个人自导自演着,忍俊不禁,她不由认真的瞪他一眼,被她瞪了一眼,他才敛去脸上的嬉笑,平静的看着南宫雨,不过他并没有像她那样是跪着的,而是直接坐在地上的。

    南宫雨带着甜美的微笑,抬头挺胸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严连城即时起任京都正三品武官骁骑参领,钦此!”

    登时,严连城脸上严肃得像寒冰,他的目光变得迷离。思绪似乎也飘了很远,久久不语。

    南宫雨抿抿嘴,努嘴指了指手中的托盘,示意让他揭开红布。

    严连城垂眸,起身。扭头,二话不说,直接向屋里走去。

    南宫雨急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叫住他道,“这是玉兰曦为你求来的官职!”

    如她所料,他马上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她,皱眉,“少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宫雨深吸口气,她红着眼眶走上前把托盘硬塞到他手上,然后转过身去,背对他道,“因为她想看见当年英姿飒爽的严连城,而不是这般颓靡不振的严连城!”说完,一行泪水就夺眶而出,而她都没敢抬手去擦,因为害怕身后那个人察觉。

    站了会,她便直接迈步就要走,严连城叫道,“诶,你的东西!”

    南宫雨听见了,但她无动于衷,迈出几步后她又慢慢的跑了起来,然后越跑越远,最终消失在严连城的视线里。

    久久,严连城才慢慢收回目光,低头垂眸,怔怔地望着手中之物,心堵得慌。

    而此时此刻,玉兰曦和落明月正漫步在竹林之中,他们一路走一路含笑说着话,忽然,落明月停下脚步,轻声道,“兰曦,别动!”

    玉兰曦一下愣在原地,落明月温婉一笑,抬手举至她头顶,轻轻的将一片竹叶从她发丝上拿下,她瞥一眼,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会心一笑道,“谢谢哥哥。”

    落明月脉脉含笑不语。

    “秦伯,如果你不认识他们俩,不知道他们俩是兄妹,当你看见这一幕你会怎么想?”诗染远远地望着落明月和玉兰曦,面无表情的问身边的秦伯。

    早上秦伯送玉兰曦来时诗染绝口未提自己也会来竹林的事,秦伯便知道诗染这是故意的,诗染一来到竹林未见玉兰曦他们在屋里,便直接问秦伯他们在哪,无奈之下,秦伯只得带诗染来寻他们,不想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秦伯佝偻着身子,垂目小声道,“老身不敢说。”

    诗染深吸口气,抽了抽嘴角,“尽管说,恕你无罪。”

    秦伯阖眼叹气,无奈道,“若老身不认识他们而看见这一幕,定会以为他们是夫妻。”只因为那目光,那笑容,那举止,都暧昧得教人不忍直视。

    诗染轻轻的冷笑一声,顿了顿,他沙哑低声道,“只怕她撮合连城和雨儿是别有用心!”

    秦伯微愣,他暗暗的看诗染一眼,颔首道,“相爷为何如此揣测夫人?”

    诗染暗暗握拳,他眼睛微眯,咬咬牙道,“铜铃说得对,她其实一直对落明月不死心!”他眼前不由浮现出玉兰曦每次为落明月偷偷哭泣的画面来,那些画面历历在目,愤怒和嫉妒之火在他心里越烧越旺。

    “二小姐?”秦伯喃喃道了一句,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上次严连城在相府忘情的吻了玉兰曦,他之所以没有像南宫铜铃要求的那样如实告诉诗染,就是想以此来告诉南宫铜铃,不要故意在相爷和夫人之间挑起隔阂,只是没想到,南宫铜铃终是不肯放手。

    想起这段日子南宫铜铃在相府一直与玉兰曦姐妹相称,秦伯忍不住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诗染发觉,凝眸不解的望着秦伯,“秦伯为何叹气?”

    秦伯朝他恭敬的拱了拱手,苍老年迈的声音道,“相爷,老身向你请辞相府管家一职!”

    诗染惊讶,上前扶起他道,“秦伯这是为何?可是我有什么地方怠慢你了?你尽管说,我定会改过!”

    秦伯是相府初建时蓝水涵就挑中的管家,那时的秦伯正值壮年,做事雷厉风行,公正严明,深得蓝水涵和诗染的信任和喜欢。人都是感情动物,就算是和一条狗相处几十年亦会有深厚的感情,何况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秦伯叹气摇头道,“相爷的心思我懂,但老身终究是老了,不管用了。我能伺候两代丞相大人,已是我八辈子的福气了!老相爷离去也快一年了,我一直寻思着要怎么跟相爷你说,有些话一直藏在我心里,憋得也够呛的。”

    诗染扶着秦伯坐下,“秦伯,你有什么话和要求尽管说!只要是我诗染能办到的,一定做到!”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他也希望秦伯能安逸的度过余生。

    秦伯双手扶膝,叹气道,“相爷,老相爷是个好人!”说着,他老眼已满噙泪花。

    诗染看见心也说不出的酸涩与难受。

    秦伯用粗糙的手抹去眼里的泪水,继续道,“老相爷为你,为大公子,为皇上,还有整个天下操碎了心,可结果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老身我的心呐,简直比那昆仑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还要寒!”说完,两行老泪还是流了出来。

    看见秦伯流泪,诗染也红了眼睛,他修长的手轻拍秦伯后背,说,“秦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莫要再提了好吗?”

    秦伯老手一抹脸上泪水,摇头道,“相爷,有些事情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可我必须要告诉相爷,因为你的父亲,真的真的是一个旷世奇人,你应该为你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

    诗染肃色,虽说自己和蓝水涵之间有很多磨合,可是在他心里,蓝水涵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一个像神一样的存在,他崇拜,他恐惧,正是这些复杂的情绪让他无意识的去模仿蓝水涵,以致还想取而代之。只是,当他真正看清他对蓝水涵的感情时,蓝水涵紧闭着双眼再也没有看他。

    秦伯叹气点头,目视前方,嘴角微扬道,“皇室人都骂老相爷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之人,呵,这些人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们自己从心底畏惧老相爷,他们希望能用骂声为自己壮胆,哪怕只是在心里骂!”

    诗染静静地听着,他想秦伯一直跟在蓝水涵身边,也许真正了解蓝水涵的人也只有秦伯了。

    秦伯脸色一哀,“相爷,你可知道这一切的悲剧根源于什么?”

    诗染沉默片刻,说,“恐惧?”

    秦伯闭眼摇摇头,意味深长道,“是人与人的不信任。”

    诗染一下怔住了,也许出于心虚,他立刻对号入座了。

    秦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诗染,“当年请老相爷出山的是玉孝魉,质疑老相爷的也是玉孝魉,老相爷就说,他这一生唯一的过错就是信了四顾茅庐之义。”

 第158章 君谋

    【码到凌晨一点,好累好困啊,眼睛都睁不开了,而且今天灵感也不太够,所以写得很干涩,呜呜,明天要好好调理状态~~~】

    说刚才那些话时,秦伯目光中满是鄙夷,忽然他莞尔一笑,摇头道,“先帝和玉孝魉以为算计到了老相爷,呵,殊不知老相爷早已洞悉这一切。”

    诗染惊愕,关于十三年前的真相他曾听玉兰曦说过一个大概,所以也知道了他们蓝家并不亏欠玉家。而此刻听秦伯的意思蓝水涵好像更技高一筹?

    秦伯转过头来,炙热的目光与他相视,苍老温暖的手激动的握住他的手,道,“如果当初先帝和玉孝魉不猜忌老相爷,这一切的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诗染一边秦伯激动的情绪,一边道,“秦伯,你的意思是说父亲一早就知道先帝和玉孝魉的阴谋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像个草包一样被玩弄?”

    秦伯阖眼轻轻摇头,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却是一片黯然无光,他长叹口气,问,“相爷,如果有一天玉兰曦含笑脉脉的拿一杯毒酒递给你,你是直接当着她的面打翻还是装聋作哑的接过饮下?”

    诗染怔了一下,他忽然感觉喉咙干涉难耐,默然不语。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就算知道玉兰曦递给自己的是毒酒,他还是会平静的接过毒酒,然后一饮而下。

    为什么?呵,因为他曾说过她是他诗染的命,只要她愿意,他的命随时可以交到她手上!

    那么蓝水涵也是一样的,那日在蓝天白云下,秦伯看着逶迤挺拔的蓝水涵问为什么,蓝水涵微扬下颌。望着悠悠白云淡道,“忘不了孝魉兄四顾茅庐时站在雨中的情景,忘不了与皇上携我手一同躺在龙榻上……”

    蓝水涵虽然说了很多。可秦伯终究不能理解,就算曾经种种。可最后先帝和玉孝魉不还是算计了蓝水涵吗?但秦伯却明白,在蓝水涵的心里,和先帝不仅是君臣,与玉孝魉也不止同僚,更是挚友,兄弟,所以为了让他们都能安心。蓝水涵就算看穿了所有的阴谋,还是选择隐忍不语,让自己像个被人操作的木偶一样,做着主人心中早就预想到的动作。

    秦伯曾经还问蓝水涵。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蓝水涵哈哈笑了两声,却一直没有回答,直到现在秦伯也不知道蓝水涵为什么不离开。

    他已是迟暮之年,躺在棺材里的人了,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所以他把这个问题又抛给了蓝水涵的小儿子诗染。

    他希望诗染能解答这惑了他十几年的问题,这样他就算现在死也算是无憾了。

    诗染从秦伯殷切的目光中看出,他问自己的这个问题绝非随口一问,于秦伯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诗染也不敢贸贸然回答,他默然起身,轻轻踱着步子,抚颌沉思。

    秦伯没有催促他,也不敢打扰他,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来回走动。

    现下天气十分凉爽,竹林里的风一直都没停,只是风力的大小不同而已。而密密麻麻的竹叶子间在微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终于,诗染眉宇舒展,走到秦伯面前道,“秦伯,其实这个答案父亲也早就告诉你了!”

    秦伯愕然的看着诗染,半天说不出话来。

    诗染轻叹口气,“秦伯,如你刚才所说,我明知玉兰曦递来的是毒酒,而我除了直接打翻那杯酒和默默接过之外,我不是还可以直接转身就走吗?”

    顿了顿,诗染继续道,“纵然有第三种结果我还是会平静的接过那杯毒酒,不是不怕死,只是因为那个人是玉兰曦,所以心甘情愿!”

    待诗染说完,秦伯脸上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他笑意盈盈的连连点头道,“相爷说得没错!老相爷他当时肯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选择不离开的!”

    诗染苦涩一笑,为什么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蓝水涵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样子,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好苦,苦不堪言。

    秦伯大叹口气,顿觉心里一片舒坦之意,他眸子重新恢复光亮,炯炯有神的看着诗染道,“相爷刚才那番话亦是心甘情愿,既然玉兰曦在相爷的心中如此深刻,相爷又为什么要无妄的揣测她对相爷的心意呢?人与人之间贵在坦诚相待,夫妻之间更是如此,如果相爷刚才的那番话是对着玉兰曦而不是我这个老头子,我想她一定能感受到相爷你的浓浓心意,这样一来,她的心也会与你越走越近!”

    诗染恍然大悟,原来秦伯最终是要告诉他这样一个道理。他忽仰头哈哈大笑两声,用满是欣赏和钦佩的目光看着秦伯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一时,秦伯也和他一起大笑了起来。

    笑过一阵,诗染看着他道,“秦伯,继续留在相府吧!我不能没有你!”

    秦伯热泪盈眶,他忽然屈膝就要像诗染下跪,诗染赶紧扶住他,皱眉道,“秦伯,你这是作何?你若是执意要走我自是不会强留,但无论如何,相府就是秦伯你的家!”

    秦伯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摇头嗄声道,“相爷误会了!相爷如此看重老身,老身就算做牛做马都不能回报,所以这不才想着给你磕几个响头。”

    听了秦伯的话诗染开心得哈哈大笑,“秦伯啊秦伯,你刚才吓死我也!”

    秦伯默默擦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想他服侍了蓝水涵几十年,如今诗染也做了丞相,依然用他这个老人,让他管理着整个相府,一想,他就感动涕零。

    诗染在得到秦伯的开解后心情也一下豁然开朗,好像积郁在胸口的阴云都被拨开了一般,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他说不出的满足和快乐。

    为了不引起玉兰曦的腹诽,他交代秦伯几句后便就悄悄的离开了竹林,正如他悄悄的来。

    傍晚,玉兰曦刚回到府上,就看见站在相府大门的诗染,她有些惊愕,按平时这个时候诗染是万万不可能如此悠闲的,不是在宫里忙碌就是在书房与同僚商事。

    看见愣在马车上的玉兰曦,诗染忍俊不禁,他敏捷的下了阶梯,来到马车前,伸出双手,抬眸看着她道,“兰曦。”

    玉兰曦以为他伸出手是要扶自己,便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上,不想他一下握住她的小手,使力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诗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既让她感到酥麻,又感到起鸡皮疙瘩。

    诗染横腰抱着她,转身迈步上阶,向府里走进。

    玉兰曦咬唇低声道,“快放我下来吧,好多下人都看着呢!”她脸颊已经红得像猴子屁股了。

    诗染垂眸对她莞尔一笑,摇头。

    玉兰曦高高鼓起腮帮,她就猜到他会拒绝放下她,与他相处的这两年来,她对他的脾性已是了然在心。

    “染哥哥。”

    听见是南宫铜铃的声音,玉兰曦不由偏头,果然看见她一脸尴尬的站在前面不远处,玉兰曦和她的目光一对上,玉兰曦感觉羞得再也不敢见人了,她便干脆头一偏,深深地埋进诗染胸怀里。

    诗染抱着玉兰曦一边大步向前,一边含笑的看着南宫铜铃道,“铜铃今晚自己用餐吧!你的兰姐姐借我用一下!”说完,他就哈哈的左转向长廊而去。

    南宫铜铃望着诗染远去的背影,胸口不由一阵起伏不平。

    而一直在暗地里默默注视着南宫铜铃的秦伯,在心里长叹口气,唉!二小姐,你还不明白吗?他不是不爱你了,只是他注定更爱那个女子。人心呐,一旦偏离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也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当然,南宫铜铃身陷局中,所以她根本看不到秦伯看到的东西;反之,秦伯也看不到南宫铜铃那颗越来越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诗染一路抱着玉兰曦回到房里后,依旧舍不得放下,他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含笑脉脉的看着她问,“兰曦,你知道吗?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爱你爱得那么深刻!”

    玉兰曦惊愣,傻傻地看着他,一脸迷茫。诗染这忽然的深情告白,她好像有些适应不过来。这一路来,虽说诗染为自己做过很多事,也说过一些缠绵的情话,却都不像今天这般露骨,看他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献给她似的。

    刚才那些话诗染亦是情动之时不由自主说出口的,等他意识到时,一笑带过,问她,“玉兰曦,快告诉我,这些日子以为你天天跑去竹林和一个男子幽会,你到底把我这个夫君置于何地?”

    秦伯的那些话令他茅塞顿开,也从蓝水涵,先帝,还有玉孝魉他们的故事中知道坦诚相待是多么的重要,所以他决定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出口,而不再是自己瞎揣摩。

    他倒要好好听听玉兰曦怎么交代自己的“罪行”,只是,他又有几分不安,若是玉兰曦真的还对落明月念念不忘,他要如何面对玉兰曦呢?

 第159章 丧事

    【抱歉啊~因为最近灵感匮乏,加上心情也是起伏不定,所以很厌倦,想休息几天吧,又偏偏这个星期在推荐期间,真是好无奈啊,实在对不起书友们了~~】

    玉兰曦起初没明白过来他说的男子是指谁,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诗染意指落明月,她藕臂轻挂他脖颈,浅浅含笑道,“这是兴师问罪吗?”

    诗染紧搂她蛮腰,笑颜道,“兰曦,告诉我,你现在每次看见他的感觉是什么?”

    玉兰曦小鸟依人般贴住他胸膛,垂下眼帘,默然无语。

    诗染抬手,温柔的抚摸她青丝,颔首声音沙哑道,“兰曦,是不是因为他比我先遇见你,所以你一直放不下他?”说这些话时,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玉兰曦缓缓坐直身子,目光柔若春水,修长白皙的手轻捧他脸庞,淡笑一抹,“染,你要知道你的容颜天下无人可及,所以你应该对自己有必胜的信心才对!”

    诗染皱眉,难道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很难吗?

    她的手慢慢游移到他领口,脉脉含笑的一边为他抚平领口的褶皱一边说,“染,你可知我为何从来不问你对我的感情?”

    诗染垂眸斜目,他对她的深情还需要问吗?他为她做得一切就是他爱她的最好证明。

    “我之所以不问是因为我的心能感受到你的认真。”

    诗染欣慰,他不由抱她更紧几分,温声说,“兰曦,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吗?”

    她额头轻抵他额,“没有的事。”

    诗染松口气,感受着她呼出的淡淡气息。他的心绪就会非常平稳。

    天还刚蒙亮,外面就一片吵杂,一个小厮急冲冲的跑到诗染他们的房间外。大声叫了句“相爷”。

    诗染立刻惊醒,他一下坐起身来。沙哑道,“什么事?”语气中没有任何责备,从他肩任丞相一职开始,他就明白自己在难有安宁的日子了。

    那小厮紧声回答道,“秦伯去了。”

    诗染大骇,此时玉兰曦也已经醒了,她刚坐起身就听见小厮的话。整个人也不由怔住了,这一切来得也太突然了!想起昨儿秦伯明明还好好的和她有说有笑,怎么一觉醒来人就不在了?

    诗染立刻下榻,玉兰曦也欲跟着过去看看。他却回头止住她说,“兰曦,你不要去了!在房间里等我回来!”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拉门出去。

    顿时,一股冷风串了进来。吹得纱帐边上的铜钩叮叮作响,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目光恐惧的望着门口,彷佛看见一个透明的年迈老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玉兰曦倒吸口凉气,全身都变得僵硬。

    而就在这时。从院中传来绿妮和红儿的声音,“夫人!”

    绿妮比红儿先一步进到屋里,看见玉兰曦满脸惊恐,她跑上前去,“夫人,你还好吗?”

    红儿也紧跟上来,温暖的手摸住玉兰曦的手,一下皱眉,“夫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玉兰曦机械的偏头看着红儿和绿妮,问,“秦伯那边怎么回事?”

    红儿转头先让绿妮去倒杯热茶来,然后与她慢慢道,“四更时就发现人没了,当时还请来郎中把脉,确定后才敢来禀告相爷。”

    玉兰曦叹气,垂眸望着锦绣毛毯的地面发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亮后诗染便请了人来做法事,为了追悼秦伯,诗染还让人把府上俯下都挂了白绫和白色灯笼。诗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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