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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榜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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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染直欲吐血,她竟然说他伤风败俗?好也,既然如此,他就让她看看等一下到底是谁伤风败俗。下一秒,他的手便沿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进她的衣服里。
玉兰曦惊愕,双手一下紧紧按住他向下游离的手,失声道,“你想干什么?”
诗染邪魅一笑,“想做你想到的事!”
没等玉兰曦反应过来,他的手就用力向下溜去,一把握住衣服内那白软的肉团。玉兰曦脸颊绯红,说话都不禁有些结巴了,“你…你…好无耻也!”眼中甚至有泪水要溢出来了。
诗染柔情一笑,用温唇吻了吻她发红的眼睛,一边揉捏着手中的肉团一边轻声道,“兰曦,我恨不得把你一口吞进肚子里,但偏偏我又不能这样做。每次看见你,我都要忍住那种*,我感觉我都要憋出内伤了…”
玉兰曦身子紧贴着他的身子,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裳依旧能感受得非常清楚,她白葱般的纤手轻捧他脸颊,咬唇道,“待回到府上再说好吗?”
诗染眼中闪过一道坚定不移的光芒,“不要!兰曦,我现在就要你!”他话音刚落,她整个左肩的衣服就被他用力的扯了下来,白皙圆润的香肩在昏暗的马车内散发出阵阵肉香,不禁让人垂涎三尺。
【下一章更多福利哈~既然书名叫邪色生香总归是要有点儿什么的,不然就要负了这书名了~呵】
第142章 车欢(三)
此刻车外影映轻移,人声鼎沸,那股诱人的肉香交杂着玉兰曦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刺激着诗染的神经末梢,情火已然在心中熊熊燃烧,满眼竟是那半壁展露无遗的春光,哪里还感觉得到车外的世界。
玉兰曦脸颊滚烫,如火烧一般,嘴角紧抿,更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诗染修长的手轻揉那只大白兔,只觉得心旌一阵摇荡。
玉兰曦“嘤咛”一声,整个人就要后退而去,诗染紧紧抱着她纤腰不放,与她四目相对,道,“玉兰曦,你能躲哪儿去?”
她两只手抗拒的推着他胸膛,呼吸不畅道,“染,不要这样,你听,外面都是人声呢!”
诗染继续抚摸她光洁的胸部,到处都是一片酥软之意,触感舒服至极,他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说,“兰曦,为什么要害怕那些人?没有我的命令谁敢靠近马车半步?谁敢偷听半分?”
听了诗染的话玉兰曦心事重重,她彷佛看见了另一个蓝水涵在自己面前。
诗染捏住那已经被他挑逗得勃勃而立的兔头,下一秒,他的嘴就移至玉兰曦胸部,一口含住那颗淡红的小樱桃,他用舌尖轻抵着兔头,虽然只一下,玉兰曦就感觉像被电击中一样,全身酥麻不已,她甚至忍不住有些抽搐。
诗染可以感觉到玉兰曦已经慢慢动情,他将口中小樱桃轻吐出来,唇与她柔软的唇相接。这次玉兰曦不由香舌暗吐,阵阵幽香弥漫之间,沁人肺腑……
一阵翻云覆雨下来,玉兰曦只觉心魂俱散,全身柔软如泥。没有一丝儿力气,诗染亦是气喘吁吁,坐在铺了他外套的车板上,垂眼望着睡在自己胸膛上的玉兰曦,轻唤一声“兰曦”,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诗染微笑,紧紧搂住她,用下颌轻蹭她秀发。闻着那幽幽的兰香,他终于心满意足的合上眼帘,耳边是阵阵规律的马铃声。
“大将军,到相府了,请下车吧。”
诗染一下惊醒,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来了,再低头看看怀里的玉兰曦。依旧睡得香甜,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他心中不由一动,埋首吻了一下那瓣柔软的嘴唇。
看来她真的睡得很深沉,诗染宠溺地吻了吻她脸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走到车外,顺着摆好的下马石走到地面,望着府门外还悬挂着白绫,他不由在心里默念一句,“爹,我回来了。”
而就在诗染抱着玉兰曦刚跨进院门几步。一个长相俊雅的公子就挡在了他们面前。
诗染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良久,终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叫了句,“大哥。”
蓝逆本是万分欣喜的望着诗染的,但当他看见诗染抱着的玉兰曦时,热烈的目光一下变得像寒冰一样,冷声问道。“她是谁?”
一旁的老管家和下人们都默不作声,如今相爷已去,相府到底由谁主宰他们其实都善未明确清楚。此刻,他们只希望这两兄弟不要吵起来就万事大吉了!
诗染目光落在玉兰曦脸庞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道,“她是我诗染的妻子。”
蓝逆脸上的表情大骇,还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诗染抬眸望向蓝逆,说,“哥,不要妄想伤害她,谁若伤害了她,无论是谁,我诗染都不会原谅的!”说完,他就迈着大步从蓝逆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染。”蓝逆忽然叫住他。
诗染一下停在原地,没有说话,他在等蓝逆主动开口。
蓝逆微微侧目,余光看着他背影,满是轻蔑道,“她看起来真像只土鸭!”
听了蓝逆的这句话诗染起初一肚子怒火,但又马上消了下去,莞尔一笑道,“是吗?不过我就喜欢土鸭!”
有些下人听见两兄弟这有趣的对话差点失笑出声,幸好及时的捂住了嘴,不然就要倒大霉了!
蓝逆气不打一处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句,扭头就向府外走去。
老管家望望远去的蓝逆,又望着诗染,扯着鸭嗓子问,“小公子,要派人跟着吗?”
诗染反问,“他最近都去了哪里?”
老管家毕恭毕敬答道,“满园楼。”
诗染眯眼,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既然开始流连烟花柳巷了,又想到蓝水涵已经不在了,诗染顿感自己的人生有些孤独,他垂眼望着怀里的玉兰曦,暗道,玉兰曦,我只有你了!
可是对玉兰曦来说,诗染只是她世界的一部分,因为她还有连城和落明月。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车上太过劳累,玉兰曦这一觉睡得非常深沉踏实,当她睁眼时已是半夜,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悬挂的灯笼发出淡淡的弱光,她心头骤然一紧,暗想自己这是在哪儿,怎么空气中尽是很陌生的味道。
她眼珠子在黑暗中不安的流转一圈,却是什么都看不清,就连伸手也不见五指,恐惧在她心里迅速蔓延开来,终于她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啼起来。
就睡在她身旁的人被这哭声吵醒,他慵懒地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内,低沉磁性的声音安慰道,“我一直在的呢。”
玉兰曦一下止住哭泣,听见诗染的声音那些恐惧随之烟消云散了。带泪的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小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诗染轻笑一声,他的身子忽然如风一般抽离而去,玉兰曦来不及尖叫出声,屋内的黑暗就被驱散,烛光蔓延开来,等她再侧头看向枕边,诗染也已回到她身边,他侧身用手扶住脸颊,慵懒的目光看着身下的玉兰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这是我们的家,为玉兰曦遮风挡雨的地方。”
玉兰曦倍受感动,她一骨碌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诗染,“告诉我,我这可是在做梦咧?”
诗染忍住笑意坐起身来,与她面对面坐好,握住她温暖的柔手,说,“就算是梦境,也将会是个永远不会醒的梦!”
玉兰曦的心绪有些零乱,想到自己已成为别人的妻子,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她都要和面前这个惊若天人的男子携手共度,她有信心爱他到天荒地老,却没有信心令他爱自己到时间的最后一刻。想到这里,她起初的兴奋之色沉淀下去,转而淡淡的忧伤布满脸上。
诗染修长的手轻抚她面颊,轻声问,“兰曦,你此刻在想什么?”
玉兰曦抬眸看他,微笑摇头,倾身依偎在他怀里,抚摸他那垂在胸前长而柔的青丝,道,“染,可否告诉我,怎样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她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令他厌恶,所以她想知道怎样的自己才不会让他讨厌呢?
诗染低头,望着怀里像猫一样的女子,心间一阵颤动,不由俯身吻了下去。
玉兰曦缓缓闭上眼帘,享受着他软软的,温温的唇瓣缠绵,自己的身子好像都要软化成了一滩荡漾的春水。
良久,唇分,诗染迷离的眸子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脉脉含笑道,“兰曦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像现在这般乖巧地躺在我怀里就足够了。”
玉兰曦目光闪烁,小脑袋枕在他大腿上,一边看着他一边玩弄他那一泻而下的长发,说,“染,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吗?”
诗染好奇地望着她,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问,“哦?是什么?”
玉兰曦微微撑起上身,纤长的右手拂过他光洁如玉的脸庞,又滑过他雪白的玉颈,然后她纤长的手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沿着领口钻进他胸膛里。
诗染默默含笑的看着她,朝她挑了挑眉,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玉兰曦微笑,她小小的手轻轻褪去他身上的衣裳,烛光下,他光滑结实的胸膛一览无遗,诗染脸上依旧浮着淡淡的微笑,微挑的双眉又给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风姿。
玉兰曦纤长的手指在他胸膛轻轻划过,抬眸对上他迷离的目光说,“如果不是因为摸着这具阳刚的身体,我总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在和一个女子暧昧。”
原来这就是她的感觉,诗染一下笑了,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头依偎在她圆润的肩上,闻着那幽幽兰香,在她耳畔暧昧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好好验证一下。”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到处在她身上游移。
玉兰曦只觉奇痒无比,她啊的尖叫一声,笑着仰卧躺下,诗染随即倾轧而上,望着身下女子樱桃般的小嘴又欲亲吻而上,却被她带着淡淡兰香的手挡住了。
诗染眉头微皱,迷惑不解的看着她,明明刚才是她先挑逗的他,现在她又拒绝,到底是几个意思?
烛光摇曳,玉兰曦的目光朦朦胧胧的,诗染有些看不太真,只听见她问,“染,为什么选择的是我?是因为新鲜吗?”
望着身下有些朦胧的人儿诗染久久不语,其实有些心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而且他更不想把自己太多的感情都说出来,他希望他的女人能通过他的行动感受到他对她浓烈的爱意,哪怕一个眼神她都能懂,不过现在看来,他有点儿失望了。
第143章 故人
见诗染久久不语,玉兰曦顿时感到后悔,自己刚才问出那样的话是不是令他不高兴了?
诗染忽然长叹口气,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骨碌翻滚,躺在玉兰曦身边,迷离的眸子望着高悬的纱帐发怔。
玉兰曦偏头望着他美轮美奂的侧面,心乱如麻,她当然不会忘记诗染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只是,为何她的心还是那么不踏实?
想着想着她又想起白日遇见南宫铜铃时的情景,想起铜铃那凄楚哀哀的面庞,她的心又慌又痛,直到这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没有安全感,因为在无形之中,她彷佛看见南宫铜铃就是未来的自己。
她其实是个骨子里很悲观的人,而这种心理缺陷很大原因源自她小时候的遭遇。
所以,此刻玉兰曦就认定自己会和南宫铜铃落得一样的下场,这也是为什么就算诗染选择的人是她,她也没有丝毫胜利的得意感,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担忧。
屋内一片寂然,只有烛火哧哧燃烧的声音和院子里的蛐声。
等了这么久,诗染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动作,只是怔怔地望着屋顶发呆。
玉兰曦知道自己是等不到诗染的答案了,她心底不禁有些生气,默然转过身去,背对诗染,嘟嘴望着墙壁继续纠结。
而就在这时,她后背却传来一阵暖意,诗染从后面抱住她,附在她耳畔轻语道。“玉兰曦,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想起刚认识你那会。”
沿着诗染的话她不由回忆起在邪一阁的日子,还想起东水先生对诗染美貌天下第一的评价,想着想着。她笑颜逐开,刚才的小怨气便也自然而然的散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诗染的人已是不在,红儿和绿妮伺候玉兰曦洗漱后,又端来热气腾腾的早点,玉兰曦坐在桌前望着这些早点却是没有丝毫胃口。
她慢慢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屋外湛蓝的天空发呆。
这时,老管家带着十几个下人来向她请安,一阵寒暄后老管家便带着她将整个相府熟悉了一遍。
绕了一圈下来,玉兰曦感触最深的就是,整个相府竟然如此小儿科?在她的想象中,相府应该比西京的邪一阁还壮丽才对,却没想到整个相府还不如邪一阁的十分之一?
玉兰曦闭眼叹气,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难过和震撼,她没想到自己憎恨了十几年的幕后凶手到最后不仅是无辜的,还是如此清廉的好官!
她只觉眼睛一热。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长长舒口气,回头看着老管家秦汉奴说,“秦伯,我想去拜祭下相爷可以吗?”
秦伯颔首弯腰,“请夫人稍等片刻。老身这就去准备马车和祭物。”说完,他就迈着鸭步走了。
过了一会,秦伯就来请玉兰曦,说是一切物什都准备妥当了。
路上,玉兰曦听秦伯讲起才知道原来蓝水涵死后被追封为荣昌王,葬在了东齐皇室陵寝。东齐一共有三座陵寝,北为先皇慕允,西为徳太后,东则为荣昌王蓝水涵。
听后,她追问徳太后是谁?秦伯说。“徳太后正是先皇亲母。”
玉兰曦惊讶得半天没反应过来,良久,她又砸了咂舌问徳太后是什么时候仙去的?
秦伯起初闪烁其词,在玉兰曦软磨硬泡好久后秦伯才终于愿意说出实情,道是徳太后与蓝水涵是同一天去世的。至于死因嘛,是自缢。
玉兰曦听后背脊一阵泛凉,重重地叹息一声,只觉头脑里一片空白。她想就让那些前尘往事,随着蓝水涵的离世而划上句号吧。
来到东齐陵寝玉兰曦先去祭拜了蓝水涵,接着又去了一趟徳太后的陵寝,最后怀着沉重的心情向慕允的陵寝走去。
而当他们刚步入慕允的陵寝时,远远看见陵前站着一抹银色的身影,虽然只看见一个背面,却已是器宇不凡,待他们慢慢走近,秦伯上前一步拱手道,“请教高上是哪位大人?”
那人听见声音,这才慢慢转身向后看。
站在下面的玉兰曦一下大骇,踉跄一步,怔怔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子,说不出话来。
那人俊俏的脸上浮起一抹温雅的笑容,目光灼灼的望着玉兰曦,“好巧。”
玉兰曦却笑不出来,她目光不安的看着地面,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秦伯朝那人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原来是六扇门的公孙捕头,大人幸会。”
公孙羡手背在身后,沿着阶梯下到地面,扶起秦伯说,“老伯行如此大礼我受之有愧,实不相瞒,我早已不是六扇门的人了。”
玉兰曦听见这些话呼吸骤然停住了,怔怔地望着公孙羡,而他脸上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淡笑,那笑容和她初识他时的笑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公孙羡慢慢走到她面前,含笑道,“想必夫人是先拜祭了荣昌王,然后是徳太后,最后才是这里。”他甚至没有问她说的对不对,只因为他有自信绝不会错。
听见公孙羡叫的那声夫人玉兰曦说不出特别的感觉,只是不得不感慨世事变迁之快。她目光闪闪而动,看着眼前的温雅公子轻声问,“今后有何打算?”
公孙羡笑颜逐开,她能关心自己他已是心满意足,他深吸口气,望着远处的山景,渭然叹道,“顺其自然。”
玉兰曦长吁口气,看来她的担心有些多余,知道他没有自暴自弃她真的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公孙羡被免去职务很大原因是因为自己,可她觉得这样未尝不好!如今当权的是慕十景和诗染一派,其他异势力肯定要被削弱和铲除的。
顿了顿,公孙羡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夫人……”
玉兰曦对这个词一直没太适应,特别是听见公孙羡这样叫自己时,她真心感觉这叫的绝不是她,她只能呆愣的看着他,没有应也没有拒绝。
公孙羡忽然凑前一步,玉兰曦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间传来一股蛮力,下一秒,她便整个人贴在了公孙羡怀里,她倍大的眼睛吃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公孙羡,竟一时忘记了抗拒。
那一刹那,玉兰曦只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好像是在梦里出现过又好像以前发生过,她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她记得那天也是这样天气,也是春风习习,还记得那淡淡的清风吹在身上既有些沁人又很舒服。
那次的拥抱和这次一模一样,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等玉兰曦愕然醒悟时,公孙羡的人已经从她身边过去,当她回头再去追那身影,只看见一抹潇洒俊逸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乘鹤吹笙想俊游,丑闻宫掖擅风流。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当玉兰曦不由自主的念完这几句诗,才恍然想起自己上次也是这样一边望着他的背影一边念的。
公孙羡这一举动真的很短暂,当他飘然离去时,一旁的红儿,绿妮还有秦伯也都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公孙羡刚才那一抱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附在玉兰曦耳畔说了句话,“我可以给你自由”,简简单单只有七个字,却让玉兰曦魂不守舍整整一天。
从陵寝回来后玉兰曦就一直坐在刷了绿漆的回廊里,望着院子里的花丛林木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诗染才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刚卸去身上的戎装就问老管家,“秦伯,她在哪儿?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秦伯一边伺候他洗手,一边说,“夫人胃口不佳,粒米未沾,下午去了陵园拜祭相爷。”
诗染接过秦伯递来的毛巾,皱眉道,“东齐陵园?”
秦伯点头答是,诗染将用过的毛巾随手丢在侍女捧着的托盘内,语气冷冷道,“她不仅拜祭了相爷还拜祭了先皇吧?”
秦伯颔首道,“是的,德太后那边也去过。”
诗染轻笑一声,她倒会做事,知道做戏做全套。
秦伯望着与自己佝偻身材形成鲜明对比的伟岸身躯,说,“不过,在先皇陵前我们还碰上了六扇门前捕头公孙大人。”
诗染脸色一紧,眼睛微眯道,“然后呢?”
秦伯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的始末都复述了一遍,当诗染知道公孙羡抱了玉兰曦时,嫉妒的火苗噌的一下在他心底疯狂燃烧,他甚至怀疑玉兰曦今天去皇陵并非偶然,而是与公孙羡私下约好的。
当他轻轻踩步来到长廊时,廊外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廊下悬挂的橘黄灯笼隔五步一个,他负手而立,默默地站在玉兰曦倚靠的绿柱后面,目光顺着她垂地的鹅黄裙摆慢慢上移。
玉兰曦一直在回想公孙羡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就算诗染站在她身后良久,她也始终没有觉察。
虽然她一直未能觉察,诗染也没有主动发出声音,他真的很想看看玉兰曦想事情想得到底有多么入神,以至于他在她身后这么久都还感觉不到。
远远看见长廊里有两个身影的红儿和绿妮,惊愕的相视一眼,就赶紧奔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行礼道,“将军。”
听见红儿和绿妮惊慌失措的叫声,玉兰曦怔了一下,蓦然回头,看见负手而立的诗染,一脸冷漠,正淡淡的望着自己。
第144章 酸甜
瞧出诗染脸色不太好,玉兰曦上前一步,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道,“染,你回来了!”
看见玉兰曦突然浮现出的笑容诗染觉得特别刺眼,嘴角淡淡的勾了勾,说,“心情很好吗?”
她甜甜一笑,抱住他左臂道,“因为看见你,所以心情大好!”
诗染眼帘微垂,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淡笑,笑意中仿佛又有几分暗嘲。
玉兰曦见他始终皮笑肉不笑的,敛去笑容,瘪嘴道,“你有什么心事吗?我有什么让你在意的吗?”
诗染转头与她目光对视,良久,问她,“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一下躲开诗染的目光,故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没想什么,回忆回忆以前罢了。”
诗染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望向漆黑的廊外,他就料到她不会如实说出的,他之所以这么明白的问她,本来还是有几分质疑的,现在看来,这倒是他自己心存侥幸了。
见他闷声不语,玉兰曦知道他一眼看穿自己在撒谎,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想多说,她紧紧搂住他左臂,眨着水晶般的大眼,问,“你吃晚饭了吗?”
玉兰曦提及吃饭诗染才想起秦伯说她一天粒米未沾了,吃醋归吃醋,该关心的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只见他脸色一板,严肃的看着她,用略带怪责的语气道。“为什么一天没吃饭?你是嫌弃自己太胖还是嫌弃我蓝家的饭菜?”
玉兰曦赶紧呵呵赔笑,她吐了吐小香舌,瞪眼认真道,“哪有!蓝家的饭菜最香,最可口了!”说完,她还不忘连连赔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细缝。
跪着的红儿和绿妮被她的话逗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又马上紧紧闭嘴,呼吸瞬间停止,全身像满弓一样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玉兰曦看一眼她们,见她们还跪地不起,便道,“红儿。绿妮,快起身吧!”
红儿和绿妮不由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遇上一个好主子,不然她们就要身首异处了。
玉兰曦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住诗染的手臂,撒娇道,“将军,奴家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罚我今晚没饭吃…”说着,目光闪闪而动,水汪汪的眼睛似有泪水要流出来。
诗染叹服,长舒口气,无奈道,“我何时说要罚你不准吃饭了?”她倒真会自导自演。
玉兰曦偷笑不已,她当然知道他不会罚她了,她只是想以此让他能多理一下她,而不要像座冰山一样无动于衷。
回到屋内坐下。玉兰曦看见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菜肴,她不由深吸一口气,浓浓的香味彻底将她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
她偷偷的看一眼身旁的诗染,正巧,诗染也偏头看向她,见她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自己,他难忍笑意,道。“怎么不动筷?是在等我喂你吗?”
她才不是在等他喂呢,她只是觉得动筷之前能征得他的同意罢了。现在既然他已经同意,那她也就不客气了,饿了一整天。她早已饥肠辘辘,只是先前有心事所以没感觉,现在心情愉悦,她觉得给她十头牛她都能吃下。
她一边吃一边不禁在想,也许只有诗染陪在自己身边,才能令她抛开一切心情包袱,只要有他在,好心情似乎总是特别容易得到。
想到这里,她不由斜目望一眼诗染,只见诗染左手握筷,夹了一块葫芦瓜,慢条斯理的送进嘴里,然后慢慢咀嚼起来。
望着他一动一动的腮帮,玉兰曦还是看得痴了,她不由在心里感叹,果然不负天下第一美,每一个动作都能那么优雅,那么迷人,叫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粘上去。
诗染早就用余光注意到她在偷看,待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他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她怔了一下,目光愣愣地与他相视。
诗染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还记得在邪一阁花魁大赛时,你也用这种痴迷的目光看着我。”
玉兰曦啊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却非常不服气,真是的,什么叫痴迷!在邪一阁的时候她才没有痴迷他呢,虽然他气质很突出,但那时她一来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二来以为他是女子,又何来痴迷之说?
诗染挑眉,“你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玉兰曦咋舌,她吧唧了几下嘴,叹道,“吃饭时不要说话!”
他忽然夹起一片凉瓜送至她嘴边,她皱眉看他一眼,他却莞尔一笑,下一秒,那凉瓜便强行喂进了她嘴里。
那凉瓜虽是被强行喂进嘴里的,但玉兰曦觉得这是她一生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明明是咸的,她却觉得很甜,像蜜一样甜到了心坎里。
诗染看着她抿嘴偷笑,也不由跟着笑了,忽然他温柔的唤了句,“兰曦。”
玉兰曦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看他,好像在反问他,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诗染放下手中银筷,上身慢慢向她倾近,那一刻她只觉腰身僵硬得像块木板,明知他靠近是不怀好意,她却无法躲开,只能任他轻薄。当诗染吻住她嘴角时,她的心像向日葵遇到太阳一般,一下荡漾而开。
良久,诗染的唇才慢慢离开,一时,两人皆目若春水,脸颊绯红一片。
顿了顿,诗染突然起身,玉兰曦抬眸看着他问,“去哪儿?”
诗染的目光窘迫不安的到处流转,啊了啊嘴说,“想起还有好多公文没看,我先去批公文了。”说完,他却依然站在原地没走。
玉兰曦忍住笑意又问,“既然说要去批公文,为何还站着不动?”
诗染苦涩一笑,摇头道,“好像因为下面太硬了,有些迈不开脚步。”
噗!玉兰曦顿时喷饭,脸颊红得像猴子屁股,她不敢看诗染的表情,又怒又羞道,“将军好不正经也!”
诗染大笑两声后,便揉了揉她的发丝,然后迈步先出了屋子。
听见他的脚步声远了,玉兰曦才敢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外面一片黑乌乌的夜色。
等再转过头来望着满桌饭菜,胃口顿消,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道,“收拾吧。”
绿妮惊讶道,“夫人就不吃了吗?”她的目光不由扫一遍桌子上的饭菜。
玉兰曦摇摇头,“很饱了,绿妮,记得下次叫厨房不要再做这么多菜了,两个人三个菜就绰绰有余了,吃不了倒掉实在浪费。”
绿妮微笑说,“夫人,不会浪费的,这些菜撤下去后会留给值夜班的人做宵夜。”
玉兰曦恍然,想了想又道,“嗯,只是到时一定要热一下最好,吃太多凉的怕肚子不舒服。”
看见玉兰曦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这么操心,绿妮盈盈含笑,点头道,“是,奴婢谨遵夫人之言。”
红儿走上前来说,“夫人,洗澡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玉兰曦点点头,看一眼绿妮,“绿妮,你和她们先收拾这些饭菜吧,收拾好了就过来。”说完,她就和红儿走出屋子,向浴房而去。
沐完浴,玉兰曦便身穿一套米色里衣坐在梳妆台前,红儿站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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