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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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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本王真的不是因为你们的容貌而产生的怀疑,完全是细微的举动将你们身份暴露的。不过呢,这个尘劳粉听说也不是完全无法实破。”
    “据说用极细的黛青色丝光纱罩住宫灯,在放在易容者的脸旁边,尘劳粉就显形了。今天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本王就试上一试,看看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说到这里,扶越大手一挥,旁边就有一个亲兵提着裹好黛青色丝光纱的宫灯来到假霓川的身边。在这种发着昏暗幽光的照射下,假霓川的脸上出现了沟沟壑壑,有深有浅的道道条纹,看来果然是涂了尘劳粉来易容。
    不过既然易容的痕迹被发现了,那么她本来的面目也就在灯光下渐渐显现了出来。这才是扶越真正想看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端详着假霓川的脸,沉吟了一下说:“卫国女子脸形多偏长,下颌有棱角,如果从这一点看,姑娘你倒是符合。”
    假霓川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扶越接着说:“但是你的眼睑偏厚,从这一点上说却是与大多数韩国女子的样貌相近。”
    假霓川依然没有答话。
    “可是再往上看,你的额头稍窄,上嘴唇与下嘴唇一般丰润……那么你必是益国的细作无疑了!”扶越说这句话时口气非常笃定,有种无法反驳的威严。
    这回假霓川虽然神情淡定,依然一言不发,但她的后颈却微微地一僵。
    扶越敏锐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果然是益国候派来的细作!”
    那个假霓川此时才回过味来:“你原来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刚才只是在使诈!”
    “对!”扶越回答的干脆利索,“本王分析,现存的五大柱国中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就是卫国,韩国与益国。”
    “在本王并不知你是哪国的情况下,就先提出了一种理论,而这种理论似乎可以推理出正确的结果。只要让你相信了这个理论,再自然地引出推测,你就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并且会因为紧张而做出应激反映。”
    “应激反映最容易出现的地方就是后颈,因为这里的肌肉离中枢神经最近,有时候能够直接听从中枢神经的支配,而不受大脑控制。”
    “你既然是细作,自然是经过了全方位的训练,控制情绪自然是必修课。所以你在前面的表现都非常从容。但是一提到益国的时候,你还是难以控制地僵了后颈,虽然只是一瞬,却已将一切都暴露无疑。”
    假霓川此时气得双眼充血:“你这个王爷哪有个王爷的样子,歹毒阴险,尽用些旁门左道,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扶越轻蔑地一扬眉,“你这样反问别人,真是有失你多年细作的身份!”
    “事以至此,你已毫无底牌,到底怎计划的不如老实说来,本王或许可以派人将你送到天山之巅,保你一条小命!”
    “天山之巅,不毛之地,苦寒无比,生不如死!睿王您真是心疼我呀!”假霓川咬牙切齿地说。
    扶越轻轻摇了下头:“姑娘先别动气,本王这也是为你考虑!你今天落入本王手里,无论是招与不招,只要活着出了这里,益国候会放过你吗?”
    “他定会倾尽国内全部的一流杀手追杀于你,你还能逃到哪里,除了天山之巅,普天之下还有能让你藏身之地吗?”
    假霓川咬了咬嘴唇,脸色苍白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扶越看着她,有些赞许地颔首说:“姑娘却是个有气节的,倒比你们益国候与北望郡王强了不少。不过,你纵然不说,事到如今,却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来,把花名册呈上来。”扶越对江英一使眼色,江英会意转身到前院找了一通,然后拿着一个石青色皮的名册递给了扶越。
    扶越翻着册子,胸有成竹地说:“本王发现响马假扮你,是因为她身上的味道。由此可见,她来双娇楼的时间并不长。而你之所以要请响马来,必定是由于接触了某个人,发现他身上有利可图,便设计出了一个计划。你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来,所以才将北路响马也叫了过来。”
    “由此可见这个人的一定是你最近接触过的,本王只要逐个排除一下这个月找你的客人名单,就能找到那个你本来想要下手的人。”

  ☆、154。第154章 益国候离间

“张公子,这个月来了三次。”扶越的眼神轻飘飘地扫了假霓川一眼,接着说:“这人是上半月来的,离现在有点远,想来不会是他。”
    “这个周公子,只来了两天,应该也不是。还有这个鲁公子,他也来了几回,难道是他?”
    扶越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颇为困惑。
    接着,他的声音有些变化,低声说:“这个公子的名字很特别,归海公子,前天晚上来到这里,彻夜长谈……这个有点意思,很有可能就是他……应该就是他!”
    扶越的话音一落,刻看向假霓川,这次假霓川控制的很好,毫无任何异样反应。
    没想到扶越看到她毫无反应时,却笑得更为得意:“果然没错!就是归海公子,你的目标本来就是燕国候的儿子归海郡王!”
    假霓川心里一惊,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常之处,为什么又被识破?她猛然想起,归海公子这样的人来双娇楼怎会留下真名?
    刚才扶越不过是先说了几个真实的客人名字,让假霓川放松了警惕后,忽然加进归海公子的名字,如果目标不归海公子,假霓川应该非常惊讶,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公子的真名。
    而假霓川当时的反应过于镇静了,这反而暴露了她本来就知道归海公子真名一事,因而此次行动的最初目标就是归海公子。
    假霓川发觉同样的伎俩,扶越竟然可以骗了自己两次,气得几乎要吐血。
    扶越把自己想知道的全部问了出来,这个假霓川对自己来说已没有任何用处,于是对身旁的亲兵说:“把她带回睿王府,严加看管!”
    押解假霓川的亲兵领命离开以后,扶越才回过头,表情十分揪心地看着双娇楼一进门的那排厢房。那个给他们由响马假扮的老仆人引他们进来后,就回到了这里,这应该是他居住的地方。
    “归海公子,燕国候的长子,他没的弟弟,只有一个妹妹。那么霓川就是归海霓川,霓川郡主。”扶越想到霓川是位女子时,竟然淡淡地笑了出来。
    “你们刚才有没有进去查开?”扶越凝着眉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见亲王脸色难看,赶紧上前说:“回王爷,没有您的命令,属下不敢踏进去半步。”
    扶越叫其他人全部退后,单单将江英叫了过来:“你进去,四下找找,霓川郡主应该就在里面。”
    江英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王爷,有人告诉您,霓川少爷,啊不郡主在里面吗?”
    扶越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着厢房,表情显得更为担心:“这样的天气,那屋里应该还很冷呢。”说完就开始动解自己身上浅青色的捻银线狮子纹镶碎珠云锦袍。
    “把这个衣服,送到里面去,给郡主穿上。!”
    江英见王爷把整个长袍都脱了下来,一时有些担心,便小声禀告:“王爷,这天寒地冻的,您也要保护好自己身子呀!”
    扶越把穿外面的软裘紧了紧说:“有这两件主足矣了,你便不用啰嗦了,快点进去送衣服就对了。”
    江英这回也不敢怠慢,拿着云锦袍进了厢房。
    自江英进了厢房后,扶越的心里便七上八下起来,生怕刚才霓川受了什么伤害。
    很快地,江前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扶越跟前:“回王爷,霓川郡主正躺在架子床上睡得香甜,她的外衣不知去向,只穿了贴身的衣服。”
    “她现在怎么样,可恢复些神志了吗?”扶越急切地问道。
    江英非常肯定地说:“霓川郡主她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只是还睡着,没有醒来。”说完,他看了看扶越小声地建议:“王爷要是这样牵挂,不如进去看看她吧。”
    扶越摇摇头:“现在已然知道她是位女子,我们俩个之间便不能如之前那样。我要时时刻刻考虑到她的名节,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
    江英听罢想了想:“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全。这已到后半夜了,王爷回府里休息吧。让小奴在这里照顾霓川郡主。”
    扶越听了连连摇头:“这可不行,本王一定要守在这里,真到她醒来。”
    江英连忙说:“小奴陪着王爷,您要想看郡主了,小奴就替您去看,您想喂郡主喝水了,小奴就替您去喂,您要是想为郡主把脉了,小奴就替您去把脉。”
    “您若是想亲一下郡主的话,那小奴……”
    “怎样?”扶越皱起眉头,一脸的冷冽。
    江英见王爷认真了,不敢开玩笑了,只好垂手恭立着说:“那还是请王爷亲自去亲吧!”
    扶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看着远处的夜幕,若有所思。
    江英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王爷,您已将益国的细作抓住了,为什么还是忧心重重的呢?”
    扶越目光更为幽深了一些:“抓住了这个细作,只能是阻止了益国候的一次行动,他肯定还有精锐而敏捷的士兵隐藏在洛阳城里。”
    “现在最让人头痛的是我们要知道益国候为什么要这么做?”扶越心里想:“他先派出细作引诱归海郡王,但是没有成功。”
    “接着,本王和霓川误打误撞地出现在这个双娇楼,进入了本来为归海郡王准备好的圈套里。益国候的细作将计就计地迷晕了霓川,并且假扮成她,想要随本王回府。”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扶越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的出他也没有想出是为什么。
    “只能说,她这么做的结果与她诱捕归海郡王所能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会将计就计。那么这两件事怎才能结果一致呢?”
    猛然间,扶越想起了最近朝中议论纷纷的事——南面的几大柱国对大齐国的岁贡一直都没有交上来,态度也变的愈发无礼起来。
    “在几大柱国之中,燕国是与大齐国关系最好的柱国。难道益国候想绑架归海郡王是想离间大齐国与燕国?”
    “在归海郡王不在的情况下,细作扮作霓川随我入府,传了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坊间一定会传言是我将霓川郡主掠入府中轻薄于她。这样一来,一样可以达到离间燕国与大齐国的目的。”
    想到这里,扶越豁然开朗:“原来,益国候想离间我们两国,只是为了他一直想办的那件事!”

  ☆、155。第155章 双燕语牵情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扶越靠在游廊的上闭目养神,江英从厢房时出来,走到他身边轻轻说:“王爷,刚才霓川郡主动了一下,像是要醒的样子。”
    扶越马上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往厢房走去。
    不知为什么,往厢房也就十几步的路,扶越自己却觉得很奇怪的感觉。要说累却是不至于,要说不累,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进了屋子,扶越看到霓川穿着自己的衣服睡得正香甜。扶越的袍子很大,霓川穿起来就像一个被裹在襁褓中的婴儿。
    浅青色捻银线狮子纹镶碎珠云锦袍的领子里面镶了一层柔软的羊羔毛,此时霓川粉白的小脸正半隐在这层绒毛之中。
    晨光掠过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在她面颊上投下浅浅的影子,大袍子里的温暖给霓川腮边烘出了两片醉人的胭脂色。睡梦中她的容颜就像一朵长在树荫下的花蕾,安祥而妩媚。
    扶越见她的发髻有些散乱,不由得眉间一蹙,心想:“昨夜那些人,迷晕了霓川后,把她的外衣脱了下来,让益国的细作穿上。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一定会快速地从云母石下的秘道中将霓川送到门口的厢房来。”
    “在这样快速的转移过程中,他们对霓川一定非常粗暴,否则她的头好也不会乱成这样。”
    看到有一缕青丝正好垂落在霓川的眼睑之上,扶越怕她会觉得痒,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非常轻缓地为她理了一下头发……
    就在他的手还停在蓬松如蝉翼的鬓边时,霓川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扶越唇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目光朦胧迷离,正抬着手好像要摸自己的脸……
    霓川刚醒来还有点懵懂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瞪圆了,抬起手掌狠狠地把扶越的手打开了:“你要干什么?”
    就这一下,扶越只觉得半个手臂都一麻,整个身子都被打得扭转了过来,当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反而没觉得有什么疼痛,只是带着欣慰的笑意轻声说:“力气还是这么好,看来迷药的药效已经全过去了,你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霓川听了扶越的话,也才猛然想起昨夜的事,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昨天那个喜娥呢,她拿来了一壶酒,我只喝了一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在哪呢,看我不找她算账!”
    扶越还没说话,江英在一旁却有些不满地说:“霓川郡主,昨夜你们进了一家黑店,你被人家用迷药迷晕了,要不是我们王爷足智多谋地化解了危难,可怕您今天就要被响马掳走了。”
    “我们王爷为了您在冷风里吹了一夜,您这刚醒来,一句道谢地话都没说,就先给我们王爷一下子。你看,王爷的手都青了,有什么深仇大恨,您非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霓川听了他的话,赶紧去看扶越的手,果然被自己击中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片青紫。霓川咬了咬嘴唇,暗自里责怪自己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竟然把扶越打成了这样。
    可是她本不是善于讨巧之人,纵然有许多关切,慰问与道歉的话含在嘴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于是她只好拧着双眉,无限心疼地看了一眼扶越。
    不知为什么,扶越只觉得此刻她想什么自己全都知道,连她没吐出的话,都好像已经在自己心里说过了一遍。
    “不妨事,你别担心。”扶越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就像他们还以兄弟相称的时候一样。
    看着扶越这般自然,霓川却莫名地红了脸,她微微低了下头说:“兄台其实我是……”
    “您是归海家的小郡主,这个我家王爷昨晚就知道了。”江英在一旁插嘴说。
    扶越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江英脸色一白,垂下了头,无声地退了出去。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了扶越和霓川两个人,一种甜蜜又新鲜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一时间他们俩个打算想开口,可是又都想听对方先说。
    最后还是扶越先打破了僵局,他轻轻地抬手拍了一下膝盖,然后语气和缓地说:“我是大齐国的睿亲王赵扶越。这几天一直没有表明身份,就是怕你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感到不自在,怕这个身份会让我们两个疏远起来。”
    霓川听罢,含笑地摇摇头:“怎么会呢。”
    她的回答让扶越心里暖暖的,他轻声说:“对于你的身份,我其实一早就有怀疑,你的举止打扮怎么会出身于寻常商贾之家?”
    “你天生力大……又与父亲与兄长进入洛阳不久,其实我早该想到你就是跟随燕国候入京迎春的霓川郡主。”
    “相传,你们归海家的祖先来自于辽阔的漠北,是随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雪降临于人间。你们家族的徽章是白熊,因为归海家的所有人皆天生神力,非常能及。”
    说到这,扶越扭头看着霓川说:“这一点,我已领教过多次了。”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责怪,反而是满满的怜爱。
    霓川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他的眼光:“之前我下手时没轻没重,误伤过睿王大人很多次,实在是不好意思。”
    扶越看着她,眼中温柔的眼波几乎要满溢出来:“我们之间还要这样吗?经过昨夜我们也算同生共死过一回,从些这些客气话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霓川被他眼中的表情逗笑了,她不解地看着扶越说:“你的眼神为什么这样怪怪的,好像你很饿,而我正好是个肉包子!”
    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样子,扶越心头愈发柔软起来,霓川费力地把裹在长袖子里的手取出来说:“虽然你知道我是个女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像原来那样对我,就像我们还在火舞判的冰场旁边那样。”
    说完霓川抬起手打了扶越的胸口一拳,这一拳她刻意地收了力道,所以打在扶越身上一点也不疼。
    扶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一把将她的小手拉到了自己怀里。

  ☆、156。第156章 艳质柔美盼

霓川本来是很自然地打了一拳,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被扶越一把握在了掌中。虽然他的手掌又厚又暖,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非常陌生又奇怪,让霓川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尽量忍着不动,任由扶越握着。扶越觉得她没有挣扎,心里一阵欢喜,于是就轻轻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背。
    这种感觉又痒又难受,还有种黏腻的暧昧,霓川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皱着眉头,用力地挣脱了扶越的手掌。
    可她这手上一用上力,后果就难以预料起来。扶越毫无防备,她的手很容易就挣脱了出来,但霓川这一招已加上了力道,一时收不住,一掌直接打在了扶越的下巴上。
    霓川的手是什么力道?扶越立即觉得下巴上火辣辣的疼,牙齿已把嘴唇咬破,他咽了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有些尴尬又自嘲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见扶越又平白无故地被自己打了一下,霓川内疚地搓着手,头使劲地往身上的大袍子里面躲,然后用蚊子哼哼般地声音说了一声:“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扶越也不接话,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盯着霓川,心里想:“这么娇小的身躯,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却拥有这么大天然的力量,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霓川见他不回答自己的话,却老是笑咪咪地看着自己,一时也有些恼了起来。她嗔怪地说:“喂,你别装听不见,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心胸怎能这么窄,我是个女的,年纪还比你小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多担待些吗?”
    见扶越还不说话,霓川伸手想拍他一下。吃了两次亏的扶越见她又要动手,便运上了内力,稳稳地抬掌迎了上去,把霓川的手拦了下来。
    霓川被他拦住,那股倔劲又涌了上来,一时便不断的在手上加力。扶越感觉到了,就在手指上运上了七成的内力,在她掌心弹了一下。
    这下霓川的手掌一下子就被轻易地弹开了,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不是文弱书生,竟然会武功的?”
    扶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了内力。他此时已然能够非常理智地判断自己的心意——眼前的这个女子无论怎样对他,他看到她永远都只有欢喜。
    虽然这种感觉扶越以前从没遇到过,但他也明白,归海霓川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
    接下来,扶越马上想到了如何能迎娶到她——燕国是大齐国的属国,归海家是七大柱国之一,霓川是燕国候的嫡女,从门弟家世上来说,作扶越的正妃确实是合适的。
    扶越稍稍地松了口气,接着思忖道:“霓川的出身,就算父皇与母妃再挑剔,也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只要我正式提出来,霓川成为我的嫡妻,应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舒心地把嘴角翘了一下。他目光如炬地看着霓川,心里漫出了丝丝甜蜜:“这就是我的小新娘吗?不想到我赵扶越也有心甘情愿被一个女人拴住的一天!”
    霓川并不能体会扶越现在的心情。她只是觉得有点沮丧。本来和自己很谈的来的扶越,温文尔雅的扶越,有时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扶越,自从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后,就变得越来越奇怪。
    眼神怪,动作怪,连表情也时常怪怪的,就像现在,他盯着自己,似笑非笑,明明心里在想着什么,却不说话,让霓川有些难为情。
    “睿王大人,一夜都没有见到父亲与兄长了,现在天亮了,我还是赶紧回驿馆吧。”霓川恭敬而恳切地说。
    扶越收回了眼光,恢复了平日冷静又些敏锐的神情:“这个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专程去了驿馆,向你的父亲与兄长说明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还请你先随我回汉阳宫。”
    “汉阳宫?不是皇宫吗?我为什么要去哪里?”霓川不解地问。
    扶越低下头专注地看着她,耐心解释:“郡主是未出阁的金枝玉叶,怎能出现在双娇楼这种地方,如果被人发现了,将此事传出去的话,将损害你一生的名节。”
    “如果你随我回府,虽然你我清清白白,但我还未曾婚配,你未曾下降,我们呆在一起也会引起流言蜚语,因而去睿王府还是不妥。”
    “我思前想后,觉得你随我入皇宫,先请我母妃照顾你一会,等你父亲与兄长到了之后,我再派金根车将你送到宫门口,让你父亲风风光光地把你接回去,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霓川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点点头:“一切听从睿王的安排。不过……”霓川小心翼翼地看着扶越,却没把话说下去。
    “有什么就直说,没关系。”扶越鼓励地对她点了下头。
    “是这样的。”霓川的声音很好听,如山泉叮咚。“我们燕国与之前的宋国世代交好,互有联姻。归海家的多位亲戚都来自宋家。”
    “我母亲的堂姑是宋国的皇后,她的女儿——现在的敛妃就是我的小姨。我母亲从小就和我们说,她的这位堂姑与她一处长大,感情非比寻常。”
    “平日里母亲也在我面前多次提及过宋家后人,却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今日既然有机会可以入汉阳宫,那霓川就想去拜见敛妃娘娘,还请睿王成全。”
    扶越听到她的请求,心里虽然感到有些为难,脸上却还是一副自信从容的样子。他点点头说:“你年纪虽小,却很孝顺母亲,重视亲情。你想去看小姨,我又怎能阻拦?”
    “但是我还要先行去淇奥宫通禀一声,因为敛妃是父皇的宠妃,也是我的母妃。你要去拜访敛妃,我就必须要征得敛母妃的同意。”
    霓川开心地笑了起来,整个容颜如同夜明珠般光彩照人:“那就有劳睿王了,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157。第157章 轻巾约郎腰

饮绿把一个耀州窑黑釉灯形香炉轻轻地放在了罗汉床边的炕桌上,一缕月白色的轻烟幽幽地从里面飘了出来,馥郁的鹧鸪斑香渐渐弥漫了内殿。
    允央正盘腿坐在罗汉床的一角,她手里拿着一个满月形的楠木花绷,一条柔软轻盈的秋香色三法纱从花绷边上垂了下来,无声地堆在罗汉床上,如同堆了一团温婉缠绵的曦光。
    倚着黛青色彩线绣鹊上枝头纹捻金锦的软垫,允央专心致志地拿着花绷传针引线。寝殿外面立了一棵白梅,此时正开得韶光葳蕤,清浅生姿。
    这会正是清晨,旭日东升,金色的阳光把梅树的影子轻轻投在了柳黄色的月笼纱窗上,也投在了窗下刺绣的允央身上,柔影参差,幽芳零乱。
    忽然,一对红喉歌鸲(音同渠)飞到了白梅之上,叽叽啾啾地轻声低语起来,不时互相轻啄,行动相随,样子亲密而欢快,引得本来安静着的一枝白梅也轻颤了起来。
    允央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扭头看着窗外,翠掩宫门,香怯轻寒,又一个早春寂寂了。
    饮绿站在寝殿一角侍候着,见娘娘绣得好好的,忽然就停了下来。她一时不解轻轻问:“娘娘,可是因为这种羊毛针太细,损伤眼力了吗?奴婢给您取来一盒苏针吧。”
    “这种针身形圆润,针尖处锋利,针鼻处圆钝,不仅不伤眼力,也不必担心因针鼻处过尖而刺伤手指了。”
    允央回头看看她,淡淡一笑,点了下头。
    饮绿取来针时,看到允央还在看着窗外的那一对红喉歌鸲。她轻轻取过允央手中的花绷,细心地为她换了针,又穿好了线。
    她递给允央花绷时问:“娘娘可是嫌这些鸟儿吵得慌?奴婢这就去络纬局支会一声,让他们明个儿别往淇奥宫放这些爱叫的鸟了。”
    允央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乐了:“鸟儿都是爱叫的,况且此时已经立春,万物升发,正是鸟虫喧嚣的时候,如何能拦得住?”
    “本宫只是看这些鸟儿如此流连相随,双双对对,有些羡慕罢了。”
    饮绿听罢暗暗发笑:“娘娘不必触景生情。如今是各国使节前来贺岁朝拜的当口,每天觐见皇上的属国使者都快从临光殿排到芳林门了。”
    “听宣德宫的小潘子说,皇上每天从辰时开始召见这些使节,一拨一拨的一直到要黄昏后才结束。进过晚膳后,皇上还要批折子到深夜呢。所以这才没空来淇奥宫,娘娘千万别多想。”
    允央让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本宫哪有多想?只是,属国的使节真有这么多吗?”
    “可不?”饮绿接过了话:“光这西域就有多少个国家,这还不算游牧在各草场的部落。为了获得大齐国的庇护,都在正月里争着往洛阳跑,有的一两千人的部落都派人来朝贺了呢。”
    说到这里,饮绿有些嫌弃地撇了下嘴:“这些小部落还让他们进汉阳宫干嘛?直接赏点布帛,打发走算了,也省了皇上不少的时间……”
    允央听罢横了她一眼:“朝堂之事怎可妄加议论?小心掌嘴!”
    饮绿刚才说完之后,就知失言,这会又见娘娘发了话,吓得她脸色发白,立刻跪了下来。
    大正月的,允央也不会真罚饮绿,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一贯谨慎,这样的话却是再也不能出现在淇奥宫的。”
    饮绿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允央抬手把饮绿扶了起来,看着她噤若寒蝉地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就把话岔开:“要说绣工,你是淇奥宫的翘楚,你倒来帮本宫看看,这个角绣些什么好。”
    饮绿把花绷上的三法纱捧在手上看了看说:“娘娘可是在做一条轻巾吗?”
    允央点了点头:“皇上的贴身长衫上系着的都是御绣局做的缂丝轻巾。御绣局的材质作功自然是没得挑,尊贵华美。只是缂丝终归还是有些生硬的,贴身系在腰间总是不舒服。”
    “昨个正好内府局新送来了十几匹春衣的料子,其间就有匹秋香色三法纱。本宫瞧着这料子样子倒是素静,摸起来也轻薄柔软。出了正月眼见天气渐渐热了,皇上换上个纱质的轻巾,行动起来也会舒服些。”
    “娘娘眼光真好,这个秋香色三法纱颜色很正,系在腰上轻盈又吸汗,正是做轻巾的好材料。”说到这饮绿抿着嘴说:“难得娘娘这般情意,皇上要是知道了,今夜一定会移驾淇奥宫。”
    允央没有说话,有些怅然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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