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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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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有头头是道了?”扶越扭过头,盯着他的眼睛,无奈地说:“我不过是听一些朋友说过罢了,这个双娇楼我却是进都没进去过。”
    “真的吗?谁信!”霓川撇撇嘴说,“你就和我兄长一样,不爱说实话。前几天一到洛阳,我兄长便瞒着我父亲偷偷去找了这个喜娥。”
    “他说是去会一个朋友,可偏偏在房里左打扮右打扮的,迟迟不出来。我溜进他房里打探,发现他的书案上放着一把乌木嵌银丝股的折扇,上面题了一首情诗,是给一个叫喜娥女子。”
    “我一直都好奇这个喜娥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我兄长动心?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青楼女子。”
    扶越听后,把脚步慢了下来:“喜娥既然已与你兄长交好,你又何必再去招惹她?”
    “交好?怎么会!”霓川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兄长的脾气我最清楚,这样的女子怎能入了他的眼,他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娘亲出门时让我多照看着哥哥,说他心眼实诚,别让人给骗了。既然我知道他找了这个喜娥,我便要去会会她,一来是为完成娘亲的嘱托,二来……也算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扶越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想了很多,他犹豫了一下说:“你为自己什么?”
    霓川脱口而出:“为了让喜娥服侍我呀!而且必是整夜的那种。”
    扶越一怔,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他定了下精神,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和霓川一起往前走:“你家里一定已为你娶了妻室了吧?或者纳了侍妾……”
    “啊?”霓川忽然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才一本正经地对扶越说:“我年纪小,尚未婚配。侍妾嘛……”她忍不住又笑了几声才说:“本公子不喜欢。”
    扶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成这样,但还是语重心长地说:“你既然连侍妾都不喜欢,何苦去双娇楼那种地方?”
    说完,扶越停下了脚步:“我们男子虽然不必守身如玉,但也不应过早地接触欢场,你年纪这么小还是不去为好。”
    霓川听了,咬了一下嘴唇,凑到扶越面前说:“既然这样,兄台却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呢?”
    “我……”扶越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受一些朋友的邀请,去过几次。”
    “那你”霓川低声地问:“去这种地方?你妻子会同意吗?”
    “妻子?”扶越笑了起来,“我尚未娶妻。”
    “那可已订下婚约了?”
    “我还未曾有过婚约。”扶越说,“一来是我娘亲太挑剔,总觉得哪个姑娘都配不上我。二来是我父亲也希望能为我找一门好亲事,能让我受益终身的。”
    “好亲事?是不是希望你找一位世家小姐?”霓川撅了撅嘴说:“我家倒是认识几个世家大族,山东的卢家,山西的王家还有沧州的郭家,你家到底能看上哪家?请我父亲给你说说。”
    扶越听罢,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霓川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见扶越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句:“你没有娶妻,那……你有侍妾吗?”
    “有。”扶越的口气如同夜里拂过面颊的一阵微风,波澜不惊。
    “噢。”霓川这一声应得有说不出的失落,她不甘心地看着扶越:“你连正妻都没立却为什么先纳了侍妾?”
    “这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扶越有些无奈地说:“有几家人为了讨好我父亲争相要把女儿嫁给我。可我并不愿意娶妻,所以就她们就以侍妾的身份,安置在我府中。”
    霓川仔细看着扶越,以扶越的举止穿着来看,他必是一位候门公子。这样的人自然是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送女儿给他也再平常不过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霓川总觉得心里有口气堵着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他终于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几家人是几家?兄台你有几房侍妾呀?”

  ☆、145。第145章 清静双娇楼

扶越一边往前走,一边很随意地说:“现在是三房,大概出了正月还要入府一位……”
    忽然,霓川把脚步停下了,他皱着眉头,气横横地瞪着扶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我兄长也是这样,年纪轻轻就好几房侍妾……却不娶妻……真是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扶越被他的话搞得莫名其妙:“此话怎讲?你我都是男人,娶妻之前纳妾照料饮食起居不是人之常情吗?如何被你说的这般不堪?”
    “兄弟你既然如此大义凛然,为何还要去双娇楼找喜娥?”
    “我找她,自然是与你们不同!”霓川被他问得一愣,着急地辩解道。
    “有什么不同?”扶越的嘴角微微一挑,“大晚上的,你这样心急火燎地去找她,是为了和她挑灯下棋,还是为了和她畅谈佛法?”
    “你!”霓川一时语哽,有些恼羞成怒地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扶越:“说不同,就不同,你是不会明白的!”
    霓川本来就力大,这随便一顶,虽然没碰到扶越的伤处,却也离得不远,疼得他直接就弓起了身子。霓川却没注意这些,拨开人群,径直朝前走去。
    扶越按住伤处,咬咬牙,刚想发作,却见霓川的背影消失的很快。扶越猛然想起他身上没有银子,于是开始担心人多他要是走丢了怎么办,所以挣扎着直起身子,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双娇楼时,原本以为会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没想到整个院落都安静声息。弄的扶越还以为走错了门,不是进了一个洛阳城中最大的欢场,而是误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后宅。
    “敢问两位爷,有何贵干呢?”一个中等人材,头发花白的老仆人从朱漆大门后面的黑暗中闪了出来,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问。
    “这还用问吗?”霓川还是气鼓鼓的,扶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莫名的纠结与担心。他伸手拽了一下霓川的胳膊,却被霓川甩开了。
    “喜娥小姐可在?我这个兄弟大老远地赶来,就是想要一睹芳容。可别让我们失望!”扶越从腰间的金累丝镶珠石荷包里取出了一锭金元宝,递给了看门的老仆。
    老仆接过金子喜笑颜开,忙说:“正月里见金必有大喜,福禄似海!两位贵人能到双娇楼是小地的福气。本来今天两娇楼是不开的,楼中的姑娘们都出去看灯了。”
    “既然两位贵人已到了门口,就断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可巧喜娥姑娘已经回来了,老奴这就去通报,看姑娘现在是否有空。”
    “那就有劳了。”扶越从容地说。
    就在这个看门老仆转身的瞬间,扶越身形微微一凝,旋即抽了两下鼻子。
    霓川虽然一直背对着他,可是对他抽鼻子的声音却十分敏感,猛然回头问:“你是不是受了风寒?”
    扶越心头正有点纳闷,见霓川回头,他便将心中的疑惑暂且放到一边。迎着霓川的脸,他笑着说:“我平日里体热上火倒是常有,却很少感染风寒,所以你不必担心。”
    霓川却没有笑,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过头说:“我也不担心,自然有你那成群结队的侍妾担心!”
    扶越被他这句话顶得莫名其妙,摇摇头说:“兄弟,你若老是这样说话,倒像是为兄为辜负了你一样……你我都是男子,为兄视你为知己,为你两肋插刀都没有二话。”
    “只是……其他,为兄却没有半点对你的不敬之意。你我之情,怎是那些女子可比的!”
    扶越说得如此坦荡,只想让霓川宽心,可没想到,霓川听完好像更加生气,鼻子里“哼”了一声,迈腿就往里走,根本不管身后的扶越。
    扶越见他往里走,怕他不知轻重吃了亏,便赶紧跟在后面。他们顺着院着里的游廊走了十几步,就听前面游廊深处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哎哟喂,这大晚上的从哪幅画里走出来这么两位公子呀!”
    “啧啧,啧啧,看这容貌,看这气度,您两位俏公子往这一站,我这双娇楼便是在夜里都要发光了。”随着一阵浓烈的香风飘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桔色绸衣的妇人扭着腰肢走了出来。
    她的香味实在太浓烈了,劈头盖脸地袭来,霓川一时难以适应,打了个大喷嚏。
    扶越微微低了下头,又抽了两下鼻子。霓川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回过了头,不过扶越的整个脸都隐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完全无法揣摩他的表情。
    此时这个老鸨打扮的妇人已走到他们两个跟前。她先抬手摸了一下霓川的脸蛋,然后就凑到扶越跟前,刚伸出手,扶越一昴头,把她的手闪了过去。然后后退了一步,微敛着眉说:
    “喜娥小姐可在?我的这位兄弟不辞辛苦地赶来,只为见她。你可别让我兄弟失望,若是让我兄弟高兴,自然有你们双娇楼的好处!”
    老鸨一听,笑得花枝乱颤:“我们喜娥小姐的规矩,想必您二位也听说过。她只见投缘的人,若是投缘,便是子夜时分去敲她的门,她都没有二话。”
    “若是不合眼缘,纵是金山银山,刀架到脖子上也是不行的。”
    扶越听完,眉梢微微一挑,声音冷冷地说:“既然如此,废话少说。带我们去找她,我就不信凭我兄弟的样貌身姿,她能回绝了不成?”
    老鸨一见扶越的脸色不好看了,也不敢怠慢,马上走到前面说:“姑娘住在花语隔,还请两位公子跟我来。”
    双娇楼里今夜由于闭门谢客,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点灯,整个厅院都是昏昏暗暗的,越往里走,越是如此。
    霓川毕竟年纪小,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也没底。他早就没了刚才的怒气,脚步愈来愈慢,最后竟然走到了扶越的后头。
    扶越没有看他,却边走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意思是说:“一会都要去见姑娘了,打起点精神来!”

  ☆、146。第146章 调情花语隔

花语隔是一个座建在水上的两层楼台,由一道蜿蜒曲折,雕梁画栋的游廊与陆地联接。
    由于双娇楼占地本就不大,只如同睿王府的后花园大小。这个花语隔所在的水池就更小了,方圆不过六七丈。
    不过,设计此景的人独具匠心,处处以精巧取胜,所以纵然是扶越这样身材魁伟的男子行走在其间也半点感觉不到局促。
    此时,游廊边上的池水已全部结成了凝白晶莹的冰,月光洒在上面更是泛起了珠光色的薄晕,如同照在一整块汉白玉石上一般。
    离花语隔还有两丈远的地方,扶越停住了脚步。老鸨见状便也停了下来,对着花语隔喊了一句:
    “喜娥,可睡了吗?这里有位俊俏的公子求见。你若不见,妈妈我可要送到其他姑娘的绣房了,你别后悔呀。公子有难得的好模样,画都画不出这么标志的!”
    说完,老鸨冲霓川一挤眼睛,低声说:“公子,快去敲门!说点好听的!”
    霓川身子却好像僵住了一样,手足无措,跟本迈不出步子去。
    扶越转头看着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女子共度春霄时大概也是如此紧张,心里不由得怜惜起来。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霓川的肩:“去吧!你跑了这么远不就是为见她吗?马上就要见到了,怎么打起退堂鼓!”
    然后他靠近霓川的耳边说:“拿出你刚才在冰场上的勇猛样儿来,姑娘都喜欢!”
    让人意外的是,霓川听完这话,似乎更为紧张,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他看着扶越,倒像是受了天下的委屈,慢慢靠过来,眼看就要往扶越怀里扎……
    扶越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惊,明知这样不妥,不知为何,却也没躲……
    眼看两人就要靠上时,老鸨忽然在旁大声说:“哎哟喂,我说这位公子,见我们姑娘还这样沫沫基基的。这样是别家公子,早就如狼似虎地扑过去了,哪知道斯文是什么?”
    她这冷不丁地一嗓子,将霓川吓得一激灵。扶越也瞬间冷静下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说:“去吧,为兄不走,就在这里守着,你别紧张就是了。”
    霓川深深地看了扶越一眼,忽然没来由地笑了一下,低着头往前走去。
    他刚走到花语隔的台阶上,就见从二楼之上,飘飘摇摇地掉落下来一块嫣红色绣春海棠的罗帕,不偏不倚正落到霓川眼前,一股馨香扑鼻而来。
    这要是其他男子,只怕下意识都要伸手接住这个帕子,要么塞进怀里,要么放在鼻子低下嗅嗅。
    可霓川也怪,看到这帕子就像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吓得身子一侧,躲到了一边,任由它失落地掉在了台阶之上。
    这时,二楼的珠帘之后,灯光闪闪烁烁,一个声音缓缓地响起来:“公子,奴家的帕子掉落了,怎么都找不到呀。你可曾看见了?”
    这个声音,娇滴滴地,又细又软,每句话的结束时候,都故意把尾音挑一下,把听话的人心里撩拨得酥酥痒痒。
    是个男子听到了,只怕魂魄都要被勾过去几分,纵然是扶越这样自认为定力好的,眼光也不由得漾了一漾。
    “掉到台阶上了。”霓川却好像对这声音有免疫力一样,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异样,老老实实地回答。
    “咯咯咯”楼上传来一阵轻快地笑声:“那便劳烦公子为奴家拾起来吧。”
    霓川的脚步根本都没停:“掉落帕子自然有你的奴婢给你拾,我岂个做这个的?”
    楼上的声音似乎很少遇到这样不留情面的回绝,一时心有不甘:“奴家用帕子本来是包头的,如今帕子不在,这三尺青丝无依无靠,如何使得?”
    “公子不妨从门边的梅树上采一枝红梅,插在奴家床头,一边陪伴青丝一边陪伴奴家可好?”
    “不好。”霓川的回答简短而干脆。此时,他已到花语隔门前,他抬手拍了拍门。
    楼上的声音似乎有些嗔怪:“公子既然不愿捡拾罗帕,又不肯采枝红梅来,偏又来敲门,招惹奴家作什么?”
    “有我陪伴便可,还要那些劳什子作什么!”霓川的口气波澜不惊,却将楼上人逗得笑声不断。
    原本以为霓川不解风情,却没想到,到了花语隔门口他却回了这么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老鸨之前还有些担心,怕霓川惹恼了喜娥,今夜自己这到手的金子要飞了。如今看这情景,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没看出来,这位公子小小年纪,却是个调情的高手。”
    扶越望着霓川的背影,也颇感意外,眉间微微敛了一下。
    此时,花语隔楼上人娇喘吁吁地说:“公子拒绝奴家这许多回,奴家要这么让你进来,却也是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让我进去了,自然任由姑娘责罚。”霓川的口气越来越冷静,好像早把刚才的紧张青涩全都抛之脑后。
    “要公子为奴家揉肩捏腿!”
    “可以。”
    “要公子为奴家浣洗青丝!”
    “没问题。”
    “还要公子为奴家调脂研粉,点画娥眉。”
    “那还说什么,这么多活计,快点开门来吧!”
    旋即,花语隔的门应声而开,一片醉人的酡红色灯光洒了出来,霓川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这片旖旎的光影之中。
    老鸨看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得意地笑了一声。她扭头瞅了一眼扶越,见他的身影在月光中有说不出的落寞,于是凑上前说:
    “这位公子,看人家双双对对有些寂寞了,是不是?别急,随我移步前厅,双娇楼里出众的姑娘多的是,给您叫几个过来解解闷!”
    扶越摇了摇头,冷冷地说:“今夜我便在这游廊之上休息。天明后,我兄弟出来,我们便一起离开。”
    老鸨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心里想:“这对公子长得俊是俊,就是举止古怪得紧。不像是兄弟,倒像是……,如此牵肠挂肚,不着没落的。”
    看到扶越态度如此坚决,老鸨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陪着笑道:“此地寒凉,让奴婢给您取些热酒来暖暖身子。”
    扶越没有说话,老鸨目光闪了闪,低头退了下去。

  ☆、147。第147章 入局环环扣

青白瓷葵口暖酒炉摆在扶越面前,一个同色的瓷酒壶放在炉上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白烟。扶越拿起铜酒钳夹起酒壶,满上了一盏。
    举起瓷杯放在唇边,浓烈的酒香与热汽在扶越的鼻腔里升腾,让他在样一个清冷的深夜感觉到更为难捱。
    虽然霓川只不过进去了不到一刻钟,可对于扶越来说,却如同等了一整年,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虚与失落。
    他看着夜空的一轮孤月,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心绪,可是这杯酒端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入口。
    于是扶越对着月亮一举杯,轻轻说了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完,把手中的酒洒到了游廊之下的冰面上。
    这本是一个随意之举,但是酒洒完之后,扶越却楞住了,怔怔地盯了冰面一会。然后,脸上的悱恻优柔之色一扫而光。
    他冷冷地一挑眉,迅速从腰带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朱红色的弹丸放在指间。他再一次运用了内力,将这枚弹丸尽可能高地弹向空中。
    这枚弹丸升空后化成一道红光,极为明亮又极为快速地划过夜空。消失时又非常干脆,一点痕迹都不留,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扶越捂着肋部,咬牙挺过了一阵剧痛,只觉得自己现在运用内力比之前要自如了许多,大概是肌肉的记忆已恢复了。这一次虽然全身关节也疼,但比上一次已经好了很多。
    这时,就听不远处有“吱呀”一声轻响,花语隔的门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闪了出来,接着便袅袅婷婷地走向了扶越。
    扶越不看也知道是谁,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反而闪过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这位公子,大冷天的,您不去找个姑娘取暖,倒在这里坐着喝西北风。”随着这个刚才出现在花语隔二楼的声音飘过,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妙龄女郎越走越近。
    她头上梳着妖娆的仙桃髻,上面插着一对银镀金碧玺蜻蜓牡丹簪,耳朵上戴着一对银镀金点翠宝石盆景耳环,行动之间,头上珠钗乱颤,耳环在腮边轻摇,自有一派旖旎的风光。
    这个女子还没走近,就有一股暖而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在这样一个滴水成冰的夜里,忽然闻到这样一股香气,谁都会感到一阵淡淡的眩晕。
    扶越好像也是这样,他的头微微往身后的游廊柱子上靠了靠,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妙龄女郎脚步没有停下来,她走到扶越面前,直到桃红色的明光缎长裙几乎都要碰到扶越的靴子时,才收住了脚步。
    她斜倚在旁边的朱漆柱子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扶越说:“奴家真是不喜这些青涩的少年,不解风情,白白浪费融融春宵。”
    扶越听罢,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金子都给你了,怎么不好好服侍我兄弟?”
    “服侍?”喜娥揶揄地一笑:“他哪里需要奴家服侍?进了奴家的房间,眼里却只看到桌上的糕点,都没仔细看过奴家一眼。此时只怕还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呢。”
    听了她的话,扶越倒是有几分信的。因为洛阳城中妓院的规矩是每位姑娘房中的糕点都不一样,而且全都不单独售卖。
    如果有人喜欢人家的糕点想要再吃一回,就是跑遍全城都找不到同样的。只能再去风月之地,找到了那位姑娘才能再品这些美味的糕点。
    “难道霓川急着找喜娥也是为了吃她房里的点心?”扶越回想了一下他在西域食府中的吃相,不由得笑出了声,心想:“多半是这个原因了。”
    扶越忽然莫名的一笑,让喜娥有些意外,她马上下意识地拢了一下隐在半透明衣袖里左胳膊上的银臂环,接着又理了理裙裾,生怕是因为自己衣冠不整引得扶越发笑。
    本来是无心之举,却引得了喜娥的一连串动作,扶越的眼光隐隐犀利地闪烁了一下。他含着淡淡地笑容,漫不经心地说:“姑娘不爱我兄弟这种粉雕玉琢的青涩少年,难道还爱满面风霜的莽汉吗?”
    喜娥撩起衣裙的一角,在手指上缠了起来:“满面风霜又怎样?起码知道怎样取悦姑娘,不会像个饿死鬼一样就知道吃!”
    “姑娘又不缺对你油腔滑调,甜言蜜语的人,虽然我兄弟不懂怎样讨好姑娘,可对姑娘却是一片真心。姑娘怎能自己出来,不陪我的兄弟呢?”扶越的口气真能听出几分语重心长来。
    “真心?”喜娥冷笑一声:“来这里的男子会有真心?公子你当奴家是第一天在双娇楼挂牌子吗?男人不过把奴家当成一个酒局上的名贵摆设,红绡帐中的一段春梦而已。”
    “世间的男子对奴家来说,都是大大小小装银子的荷包。有时为了抓紧时间奴家也用些手段,省了那些千篇一律地絮絮道道,以他们的体质分为三六九等,对症下药,速战速决。”
    “可偏公子你的这位兄弟,奴家拿手的几样办法却都不起效,眼看鼓鼓囊囊的大荷包却取不出来。奴家如果不出来透透气,又怎能再强作欢颜地进去陪他?”
    “若是换作公子你,那奴家便是陪个几天几夜也是有兴致的!”喜娥完便是有意识的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了,想坐到扶越旁边。
    “世间男子?”扶越一抬手挡住了她,接着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世间男子在姑娘眼中都是个荷包的话,你又为何非要戴着一支银制又不名贵的臂环呢?”
    喜娥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僵在了那里:“公子……此话怎讲?”
    扶越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姑娘一身绫罗绸缎,头上珠翠满缀,可臂上却带着这样一支普通的银臂环。姑娘却好像对它非常在意,刚才已经无意地扶过它两回了……”
    喜娥听罢,身子好像更加僵硬了。
    扶越看着她的表情,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只说明……说明这支银臂环对姑娘意义非凡,肯定是你的心上人所赠,是也不是?”

  ☆、148。第148章 闯入花语隔

听了扶越的话,喜娥的本已生硬的身体线条慢慢柔和了起来,就像一条冻僵的蛇,遇到了温暖的春风,瞬间焕发了光彩。
    “公子……你眼力怎么这样好?”喜娥半低着头,含娇带嗔地说:“这还是多年前的事呢。奴家那时还在家乡,邻村有位俊后生……”
    扶越看着她,眼中的神情愈发难以捉摸,有几分得意,有几分鄙夷,又有几份冷静。他打断了喜娥的娓娓道来:“我兄弟呢,他现在做什么?”
    说着,扶越霍地站了起来,快步往花语隔走去。喜娥一看他行动如此迅速,一时急着跟了过来,几步就走到了扶越的前面,身姿妖娆地拦在门口。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要进奴家的花语隔,怎的也不知会一声?硬闯啊。”喜娥看着扶越,眼光辣如烈火,身子软绵绵地就要往他身上靠过来。
    扶越迎着她的目光,丝毫没有慌乱,任由她贴了过来,随着距离的靠近,一股浓香已将他团团围住。
    喜娥毕竟是花中魁首,平日里狗皮膏药一般死皮赖脸地贴她的人多,她何时用过这种低级的手段来俘获男人?
    “平时自己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些男人都已魂不守舍,今天做到这般人家还是不冷不热的,若是再这样生扑上去,人家要是断然拒绝,我岂不是更丢脸?”
    想到这里,喜娥将几乎要靠到扶越身上的****生生地收了回来,面有怒气地说:“公子既然对奴家没兴趣,就不必进来了。没有公子,自然还有其他人怜惜奴家。”
    扶越见她有些恼了,想要关门,心里一惊,于是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揽住喜娥的柳腰说:“怜惜你的人就在眼前,何必费力再找?难道我这样的男子,还入不了姑娘的眼吗?”
    喜娥一怔,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左手臂的臂环,接着故作生气地撅起嘴说:“公子的话,奴家可不敢信了,像你这种情场老手,热的时候泼盆水,冷的时候加把火,最是撩人心性的。”
    “奴家年纪轻,可没什么阅历,怎经得起这般撩拨?所以公子也不必逗奴家了,快快请回吧!”
    扶越仔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眼神愈发迷离起来。他靠近喜娥声音低而哑地说:“风情万种的喜娥姑娘在此,已让人百爪挠心了?谁舍得来撩拨你呢?”扶越深深地看着喜娥,唇角一翘,露出浅浅一笑,左唇边一点梨涡若隐若现……
    扶越本就爱笑,而且笑起来十分好看,虽然他长得像赵元,可是笑起来却与辰妃非常相似,没有了赵元的冷峻与刚毅,全然是一派和煦和俏皮。
    他这样的身姿配上如此的笑容,实在是别有一番风韵,任何人这么近地看到,心尖都要轻轻荡漾一下。喜娥也不例外,她不禁神情一滞。
    但这一滞转瞬即逝,她旋即便冶艳地一笑:“公子又在耍笑奴家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家的美人那么多,只怕你看都要看腻了,奴家这样的,怎能入了公子的眼?”
    “我们家的美人虽然多,可是如姑娘这般风韵的,却是没见过一个。”扶越的神情越发暧昧起来,“起码没有美人这样把我拦在门外。”
    “奴家可不是故意拦住公子的,只是我这花语隔只让有情之人进去,公子若想进奴家的闺房,那便要吃了奴家嘴上的胭脂!”
    扶越的表情动也没动,立刻就应了:“这有何难,求之不得!”说着便把喜娥的身子往门旁边一推,接着抓住她的手腕抬了起来,俯下头去……
    就在两人的面孔离得几乎只有一寸远时,扶越眼神一闪,邪魅地一笑,然后极为迅速地一闪身进了花语隔……
    喜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心里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扶越进了门扫了一眼四周,这个房间并不大,屋内的布置艳丽又奢华,却没有一个侍女站在里面。
    屋子的正中放着一张圆桌,桌子旁边放了四个雕花的绣墩,桌子上放着五六个精致地红琉璃盘,盘子里分别放着猪油到口酥、猪油澄沙馅酥饺子、奶酥油光头、香油提桨薄脆和香油缸炉……
    在这些糕点旁边还放着一把酒壶,两个酒杯,酒杯里已没有酒了,想来刚才霓川曾与喜娥推杯换盏。
    扶越眉间微微一蹙:“点心倒是很合霓川的口味,这酒……”桌上的这些点心有些凌乱,放在盘子里没有一块完整的,不像是被吃的,倒像是被掰碎的。
    圆桌后面不远处立着一张八扇的罗钿屏风,上面的图案是鸳鸯戏水不,可见屏风后面定是卧房。
    扶越眼神开始严峻起来,他大踏步地走到了屏风后面,果然见到了一张罩着桃红色纱帐的架子床。
    霓川正躺在床上,他身上盖着一床柳绿色的锦被,只露出了头。扶越心里一紧,赶急走了过去,看到霓川面色红润,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一样。
    扶越看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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