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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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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这琴黑漆上罩朱漆,瓦灰胎,牛毛断,蚌为徽,黄杨岳尾,紫檀轸,青玉足,圆龙池,长圆凤沼。
    允央轻拨了一下琴弦,琴声铮铮,空灵苍健,在空旷的大殿里传开,还隐隐有回响。
    赵元撩起长袍的前襟,坐在了允央身边,递给她手里的琴谱。允央接过来,又把琴谱放在赵元与自己中间,以便一会弹奏时赵元也能看到。
    允央只扫了两眼,就记住了书上的谱子。弹奏了一段乐谱上的曲子后,允央收住手,转头看到赵元还在专心致志地盯着琴谱。
    多日不见,赵元比从前又清减了些,但是精神头却比以往好了许多。
    从允央的这个角度看,他的美人尖愈发明显,一对剑眉斜插入鬓,浓密的睫毛随着眼波的流动而轻颤,乌黑又张扬……在不知不觉中,允央按着琴的手停了下来,呼吸也稍稍变得急促。
    赵元的睫毛忽然一扬,一对星眸灼灼地望向允央的眼底。
    允央心里大窘,表面上却还在硬撑。她故作镇静地指了指琴谱道:“皇上,您看这里。臣妾接下来就来弹奏这曲。”
    赵元很听话地收回了目光,一心一意地看着允央所指的地方。
    允央暗暗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轻拨琴弦,装作心平气和地弹了这一曲。
    曲毕,允央又将琴谱翻了一页,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赵元正在看着自己。
    她掩饰地抚摸了下琴谱,接着把头转了过去,装模作样地调了调琴弦。等她调好弦再转头,赵元还在神情认真又清朗地看着她。
    允央只觉得脸上腾一下烧灼了起来,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皇上……臣妾……您不听琴了吗?”
    赵元看着她双颊飞上彤云,却并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反而怜惜地说:“时候不早了,爱妃也累了。今天就不抚琴了。刘福全布置的永祥轩也不知你钟意于否,朕陪你过去瞧瞧。”
    允央听话地站了起来往外走,赵元在身后负着双手,走在慢她半步的地方,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地走到了永祥轩的门口。
    允央推开紫檀镂雕海棠花纹的隔扇门,看到绣果儿手扶额头坐在外殿的桌子旁睡着了。
    此时,除了微风摇着花枝,草虫振着薄翅,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允央回过头,看到赵元长身玉立站在那里。
    她不知该不该请赵元进永祥轩里一坐,于是欲言又止地站在那里。
    倒是赵元目光明亮又疏朗,他声音低沉有些沙哑却又让人感到很安定:“时间不早了,你快歇着吧。”说完,他还是负着双手,转身大步离去。
    允央望着他的背影,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只觉得时光流转,身边的景色簌簌的变幻起来,飘渺间允央好像又回到了当日在湖山城外的客栈里,赵元为她制作纸鸢的那夜。
    也是这样,赵元修长的身形立在她门前,像一座山一样。
    声音也是这样低低的,哑哑的,让她早点歇着,让她关好门窗,然后就这样默默地离开。
    没来由的,手扶门框,允央轻叹了一声。

  ☆、651。第651章 再见飞纸鸢

深夜,万籁俱寂。依稀小路上,寒露清绝,花影零落。
    赵元穿着雪灰色江绸长袍,随着他轻快的脚步,衣襟如波澜一样轻摆起来。
    他举着纸鸢,上面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暗红的钳子在他手上颤颤巍巍。
    “看我做的纸鸢……想当年清明节扎风筝,我在皇城之中得了第一……”赵元在月光下开心地笑着,洁白的牙齿反射着好看的琉璃样光芒。
    允央出神地望着他,想接过他手里的纸鸢,却没成想,赵元往后一退,慢慢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他手里的纸鸢渐渐飞了起来,越飞越高,慢慢融入到星光璀璨的天河之中。赵元拽着纸鸢,随着天河流转,银湾曲折,渐渐向天边飞奔而去。
    允央走在赵元身后,生怕跟不上他的速度而迷失了方向。情急之中,她向前伸出手去,轻唤道:“赵郎慢走,赵郎慢走……”
    忽地一下,允央从梦中醒来,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只听窗外有蒙蒙细雨稀簌作响,淡淡薄烟漫入纱窗里来。
    没想到今天是这样一个天气,允央心里失落地想:“皇上大概不会来了。”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赵元带着戏谑的声音:“朕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赵郎!”
    允央大惊,忙从床上起来,理了理蓬松的云鬓,随手从紫檀嵌螺钿衣架上取下一件浅血牙色绣富贵鸳鸯纹的三法纱半臂套在寝衣之外,然后快步走到了门口。
    赵元立在四角伸翘的飞檐之下,着一身绛红色的雨服。制作雨服的步骤复杂,先用羽毛捻成纱线,再用这种纱线织成羽毛纱,最后在羽毛纱上压暗花做成雨服。这种衣服薄而挺,能防小雨。
    允央看着赵元鬓角还悬挂着小小的水滴,奇怪地说:“这一大早,皇上穿着雨服去了哪里?”
    赵元神神秘秘地说:“朕今早去了天渊池,你可知天渊池边的芙蕖已开得亭亭玉立,飘飘似舞。”
    允央拿起自己柳黄色的软绸帕子为赵元擦了擦发边的水珠,有些心疼地说:“纵是芙蕖开得好,也不至于冒着雨前去吧。皇上又不是毛头小伙子?玩心还这么盛!”
    赵元无辜地看着允央:“这回你可说错了,朕去天渊池,不是为了玩,是为了这个!”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了几个绿油油的新鲜莲蓬,递给允央:“你不是爱吃这种新鲜的莲子吗?这莲蓬里的莲子很多。”
    允央没想到皇上大早上跑到天渊池是为了给自己采莲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道:“臣妾何德何能,怎敢得到皇上这样的赏赐?”
    赵元哪听得进允央的话,只是径直往启祥轩里走去。
    允央不知赵元要做什么,就快步跟着他往里走。
    赵元在内殿里的隔间坐下,手扶着身边炕桌道:“刘福全,今早就在这里传膳。”
    刘福全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去办事了。
    允央拗不过他,只得亲自泡了一盏姜茶献给赵元:“皇上一大早就离开了长信宫,去了天渊池。虽然现在已经入夏,天气没那么冷了,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这盏姜茶,请皇上务必喝了,才能将周身的寒气驱一驱。”
    赵元脸上带着笑,二话不说,拿过茶盏一饮而尽。
    “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了!”赵元微笑着说:“这盏姜茶,味道淳厚,苦中有辣,辣中带甜,与以前相比,爱妃手艺确实精进不少。”
    允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臣妾在曾兰宫里住着时,谢容华身体虚弱,常常需要服用补品。臣妾为了照顾她就学习了很多汤羹的作法,姜茶只是其中一种。”
    过了一会,刘福全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楠木金线食盒走了进来。
    很快,一桌子御膳就摆在了赵元与允央面前。
    允央先为赵元夹了一块酥梨卷,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这还不够,允央又起身端起桌上的描金执壶为他满上米酒。
    赵元拉起她的手道:“你第一次在长信宫用早膳,本应是朕来照顾你,却没想到让你跑来跑去。你先别忙了,朕这里不需要什么,你自己用膳就好。”
    允央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回到赵元面前:“臣妾本不擅长服侍皇上,做事笨手笨脚。在曾兰宫里因为谢容华的原故,照料人上才算有了点长进。本想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偏您还是不许。”
    赵元吃着允央给他放的酥梨卷,含笑道:“朕的贵妃何偿需要做这些?不会就不会吧。”
    说着赵元拿起薄薄的卷饼,卷了肉丝与蘸了酱的青笋条递给允央。允央双手接过刚要起身谢恩,却听赵元说:“不要起身,这只是礼尚往来,没什么稀奇的。”
    允央点点头,拿起这个薄饼卷,咬了一口。
    忽然,允央发现赵元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她放下了手里的薄饼卷道:“皇上为什么这样奇怪地看着臣妾?”
    赵元站起来,探身到允央面前,拿起她手边的帕子,好像要帮允央擦拭唇边的东西。
    允央恍然大悟:“原来是薄饼卷里的酱沾到脸上了,臣妾自己来!”说着就从赵元手里抽回了自己的帕子,拿在手里往唇边擦去。
    赵元本想亲自为允央擦拭,没成想帕子被她手快地抢了回去,一时情急,就抢在允央动作之前,对着允央唇边沾着的一点酱痕吻了下去。
    允央只觉得赵元的唇贴在自己唇上,他的气息浓烈,还带着淡淡米酒的味道,温热又柔软……
    正当允央有点眩晕的时候,赵元忽然放开了她,一脸的坦然道:“已经擦好了,你不用费事了!”
    允央羞红了脸,只觉得呆在赵元面前站也不合适,坐也不合适。但赵元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神态自若的用完了这一餐。
    他吩咐刘福全收拾了残羹剩肴,自己则起身对着允央说道:“今天下雨,外面有些寒凉,你怕冷就不要出去了。呆会朕让他们拿几个铜炉进来熏熏屋子,你不喜欢潮湿。”
    自被赵元刚才吻过之后,允央便觉得时时刻刻想在他面前隐藏起来,所以赵元说话时,允央只管低着头,不敢看他。
    直到赵元转身要离开了,允央忽然抬手抓住了赵元腰间的玉佩不肯撒手。
    赵元停下来回过头,看着允央的样子,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接着把她拽进了怀里。

  ☆、652。第652章 寂寞怀溪水

这一阵的细雨让古华宫显得更加空阔沉寂,初夏草木的浓荫里宫宇楼堂弥漫着水气,云窗雾阁中荣妃没精打采地坐在珠帘之后,听着落落细雨催打着繁花。
    雪珠见荣妃自从知道皇上将敛贵妃接入长信宫后,整个人就如得了场大病一样,不但没有精气神,连话都懒得说。一天除了看了书,就是一个人发呆,绣楼都不下了。
    雪珠想让让荣妃开心点,就从闲厩里要来了两只白鹇,放在荣妃窗下的花圃中。雪珠专门带了两个宫女,围在白鹇旁边,给它们投喂着新鲜的樱桃。
    为了让这两只鸟更加活跃一点,她们还把樱桃投到空中,让白鹇飞起来啄食。
    白鹇翎毛华丽、通体洁白,因为啼声喑哑,所以常被称为“哑瑞”。《禽经》记载此鸟“似山鸡而色白,行止闲暇”,因此宋代李昉所畜养的五种珍禽中,白鹇即被称为“闲客”。
    雪珠知道荣妃一向喜爱白色,这种名贵的观赏鸟,应该能合她的心意。可是没想到,荣妃坐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只鸟悠闲地度步,亲昵的依偎,抑或振翅高跃。她眼中却没有一丝丝的欢愉。
    雪珠小心地窥视着荣妃的表情,试探着问:“娘娘您在楼上都闷了两天了,也该下来走走,要不会生病的。”
    荣妃看着这两只白鹇,幽幽地说道:“白鹇形似鸽,摇曳尾能长。寂寞怀溪水,低回爱稻粱。田家比鸡鹜,野食荐怀觞。肯信朱门里,徘徊占玉塘。”
    雪珠不知荣妃娘娘是个什么意思,只道娘娘既然开了口,那就是喜欢这些鸟。于是她欢喜地扬起头说:“娘娘既然喜欢白色的鸟,那敢明请南嗣王与鸿国公给您从北疆带些见也没见过的新鲜鸟儿回来,都要白色的如何?”
    不提南嗣王与鸿国公也就罢了,一听雪珠提起了自己的父兄,荣妃本来稍稍缓和的神情,又变得凄厉起来。
    “不要再本宫面前提这两个人!”荣妃冷冷地责备道:“本宫的父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手必胜的好牌,竟然被他们打得满盘皆输。本宫有这样的娘家人,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希望?除了会把好事变坏事,他们还会做什么?本宫还有依靠他们什么?”
    雪珠满脸的笑意,被荣妃的这一通脾气给驱赶得无影无踪。她忧心忡忡地低下头道:“是奴婢多嘴了,还请娘娘恕罪。”
    荣妃看着雪珠,咬了下嘴唇,终于没有责罚于她,只是低声说:“你知道就好,以后少说话。你是从小就跟着本宫,也见过以前府里的样子。本宫的父亲与兄长若不是鼠目寸光,多嘴多舌,皇上何致于这样对待他们?”
    “明明他们手里有兵,皇上偏偏不用,还绕个大弯子去寻赤谷人来帮忙。到头来,赤谷人赢了最后一役,所有的功劳全是他们的了,把我父亲与兄长的风头盖过。现在进京受封领赏的是
    赤谷人,而孤单无依驻守在北疆的却是南嗣王与鸿国公!”
    “本宫早就劝过他们,见好就收,皇上可是个能被挟持的人?他们偏不听,终于落到了这一步,连带把本宫也害得好苦!”
    荣妃连珠炮似的把心中压抑许久的话终于吐露了出来,虽然还有些气愤,神情却比刚才显得灵动了许多。
    雪珠见状,便摆手让其他两名宫女把白鹇引到别处去玩。自己则去厨房为荣妃端来了一盏清热养阴的代茶饮,是用鲜青果与鲜笋根煎的水,再加上一些熟蜜。
    荣妃取过茶盏饮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一股土腥味,回味还这样苦。原来的参茶呢?为什么擅自换成这个?你也成心气本宫是不是?”
    雪珠一脸委屈地说:“娘娘,今天虽然下雨了,可是毕竟是夏天。参茶属热性,这样的天气饮用容易滋生心火。青果与笋根虽有苦味却是滋阴去火的,这个季节用最适合。”
    荣妃的凤眼立即瞪了起来:“本宫连用什么茶的主都做不了了吗?父亲与兄长指不上,皇上又不闻不问,本宫若是不心疼自己,谁还来管本宫?本宫多进了些补品有什么不妥,碍着谁的眼了?怎么就非要横生枝节?连这样的小事都让本宫不痛快?”
    雪珠低着头听着荣妃怒不可遏的声音,艰难地说:“是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您换成参茶。”
    荣妃发了一通火,只觉得身体时更加燥热,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先别管这些小事。昨天让你派人去打探长信宫里的事,可有消息传回来了。”
    雪珠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顿时放松起来,她暗想:“总算要说些让荣妃娘娘高兴的事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据在长信宫里巡夜的太监说,皇上昨天下了好几道旨意传敛贵妃到长信宫,好像敛贵妃还挺不愿意的。到了长信宫里,也不太高兴,见过皇上时,脸上也没有多少欣喜的表情。”
    荣妃眉毛诧异地挑了起来,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是一向标榜对皇上情深似海吗?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两人之间出变故了?”
    雪珠满脸欢喜地说:“没准不在一起久了,两人心里都出现隔阂,也未可知。”
    荣妃没有马上表示赞同,只是急切地问:“后来呢?皇上……可召幸了她?”
    “没有!”雪珠故意提高了声音。
    荣妃嘴一抿,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听那个太监说,皇上只是取来一张琴,让敛贵妃抚了一会,这期间两人都没说什么话。然后皇上就陪敛贵妃回到了配殿,并没有进敛贵妃的房间,只到门口,便自己回了正殿。”雪珠道。
    荣妃本来已有喜色的脸,此时又阴晴不定起来。她的双手狠狠地撕扯着手里青碧色的素纱帕子,眼睛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她才低声的问道:“那今天早上呢?皇上可是直接上了朝?”

  ☆、653。第653章 咎由自取时

雪珠感觉到了荣妃情绪的急转直下,说话时不由自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回娘娘,据说,今早皇上一起床就去了天渊池,采了几支莲蓬回来。”
    “今早?”荣妃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今早还在下着雨!”
    “是,娘娘。”雪珠回应道:“皇上穿了羽毛纱做的雨服去的。”
    荣妃怅然地看着窗外:“不用说,皇上采的莲蓬是给宋允央的?”
    雪珠胆怯地看了一眼荣妃,说了声“是”。
    荣妃点了点头,声音喑哑地说:“宋允央当时是个什么样子?可是千娇百媚,缠着皇上不撒手?”
    “这个,倒是没听那个太监说。”雪珠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只说,敛贵妃好像清晨时做了一个梦,不知梦到了什么,只是唤了两声‘赵郎’,可巧被走到门口的皇上听见,当时就笑出了声。”
    荣妃咬牙切齿地说:“宋允央这个贱人,惯会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可皇上每每就会中她的道儿!”
    雪珠在一旁附和道:“敛贵妃这个人阴险得很,想缠着皇上也不明着来,专门做出些若即若离的样子,皇上平时挺精明的,不知为什么就能这样被她哄得团团转!”
    “团团转?”荣妃一字一句地说:“这个词你用得好!他们是周瑜与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到这里,荣妃脸色已然气得青白,双眸有无名之火在熊熊燃烧:“皇上……早朝……可是晚了?”
    “那倒没有,据说还早到了呢?”雪珠老老实实地回答。
    荣妃冷笑起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啊,本宫偏不让宋允央这个贱人得逞!就算是以卵击石,也要试上一试!”
    雪珠听以荣妃这么说,吓得一哆嗦:“娘娘啊!小祖宗!您要干什么呀?皇上……他愿意宠谁,就让他宠去吧,反正也是一会子的事!敛贵妃还能独霸皇上不成?听说上次早产,她已经元气大伤,难再孕育。要不皇上宠幸了她那么多回,她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生不出来,皇上还能把她捧上天去吗?不过是几个月最多半年的事。娘娘您安下心来,调养身子,只要怀上子嗣,就比她强过了千倍万倍!您何必急于这一时?”
    “本宫不管以后是不是强她千倍万倍,现在就不能让她得意了!”荣妃炉火中烧,眼露寒光:“本宫就不想让她高兴,一分一毫也不行!什么事情能让皇上离开汉阳宫,马上,立刻!”
    雪珠听完惊恐地望了望窗外,好在此时庭院里还在落着雨,没有什么人。
    “娘娘,低声些吧!”雪珠把窗子与门口的纱帘放了下来:“您这是要做什么呀?皇上离开汉阳宫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遇到了极为紧急的情况。您这么随口说着,被人听了传出去,只怕要引来大祸呢!”
    荣妃此时,只觉得心里的怒火无法遏制。她喃喃地说:“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本宫偏不让她得逞,偏不让她如意,偏不,就不,别想!”
    雪珠此时已不敢说话,默默地退到内殿一角,有些惊恐地看着荣妃。
    忽然,荣妃蹭一下站了起来,来回度了十几步,停住道:“前天,随皇后北游的侍卫队长忽然回了洛阳。听说是因为折损了二百多的士兵,此事已交给悬榔府审理,本宫觉得此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就算简单,本宫也能给它弄复杂了,皇后若是有事,皇上断然不会不理,只要皇上亲自出宫去迎皇后,哪怕只迎出五十里,十里也行。长信宫里没了皇上,宋允央那个贱人的气焰就不会这样嚣张了!”
    雪珠不敢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荣妃。
    “给本宫备金根车,本宫要去悬榔府!”荣妃说着就要往外走。
    雪珠在后面问道:“娘娘要不要也穿上雨服?”
    荣妃摆了摆手道:“不必。本宫就要落魄又憔悴地去见皇上!”
    下午,赵元传了几个吏部的官员在宣德殿里议事。
    议论的内容还是如何充实国库的事。大臣们七嘴八舌,主意倒是出了不少,可是中用的却一个都没有。
    赵元见到眼前的情景,心里自然不满意,少不了措辞严厉地训斥了这些官员。
    被皇上当面斥责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大齐国国库总是空虚着,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皇上心里急,有火不冲他们发,还能冲谁发?
    被皇上训斥过后,吏部的这些官员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一个出来担责,也没有一个再出主意。
    君臣陷入异常尴尬的沉默中。
    赵元心里明白,再问也是这个结果,于是便摆了摆手,让这些大臣下去。
    刘福全见殿里只剩下皇上一人,便端了一盏莲芯茶上来。
    将茶盏放在皇上手边后,刘福全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立在了原地。
    赵元本来在手扶额头,闭目养神。感觉到刘福全有话要说,他没有睁开眼睛,语气略有疲倦地问:“有什么事要回?”
    刘福全垂首恭谨地说:“荣妃娘娘已在殿外等了一会。娘娘没有穿雨服,也不让人撑伞,若再多等一会,老奴怕娘娘身子受不住。”
    赵元唇角带着几分无奈地挑了挑:“又要来这手?她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爱惜,别人又能拿她怎样?罢了,让她进来吧!”
    刘福全应了一句,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很快,不着珠翠,只穿素衣的荣妃走了进来,乌黑的秀发贴在她的腮边,还在
    嘀嗒掉着水滴。
    赵元一看她这个样子,就对她的来意猜出个八九分。
    赵元没有啰嗦的嘘寒问暖,而是开门见山道:“爱妃有什么事?”
    荣妃抬头直勾勾地看着赵元:“国祚有虞,臣妾不得不来!”
    赵元冷笑一声:“大齐国祚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评头论足的?你已犯了后宫的大忌,有什么资格站在朕面前!来人,把她给朕拖出去!”

  ☆、654。第654章 悬榔府调人

荣妃完全没有想到赵元是这样一个反应,她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上次在长信宫池塘里落水一样,被太医团团围住,达到她想达到的目的。
    这时已有好几个太监来到内殿之中,但是面对曾经宠冠汉阳宫的荣妃,他们还是不敢贸然下手,只能在旁好言相劝:“荣妃娘娘请离开这里吧。”
    赵元心里极为反感荣妃一次又一次的借身体不适要挟自己,有过上一次的池塘落水,就已经耗尽了赵元的耐心。这一回荣妃故计重施,赵元当然要给她一个教训。
    “传朕的旨意,将荣妃带到重鸾宫,在辰妃的监督看管下,吃斋念佛,抄写经文一百天!”赵元语调冷冷地说完了这些话,对太监们一挥手,示意他们快把荣妃带下去。
    荣妃刚才根本没想到今天自己到了宣德殿连话都没说就被赶走,有点蒙了。可是现在看到赵元已下了旨意,一切都无还转了。她一定要用这最后的时间做点什么,这是她唯一翻盘的机会。
    荣妃一把甩开拉自己胳膊的太监手,一脸坚定地赵元说:“皇上明鉴,皇后现在身处险境,已到千钧一发的地步!皇后若有闪失,对大齐来说难道不是国祚有损吗?”
    “皇上怎样处置臣妾,臣妾都毫于怨言!只求皇上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一定要去救救皇后!侍卫队长已回到洛阳,他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原由,皇上亲审了他,便会知道臣妾所言非虚,臣妾全心全意都是为了大齐,为了皇上!”
    荣妃说这一番话时义正词严,神情大义凛然,令赵元不禁神色微动。
    捕捉到赵元的这个细小的表情变化,荣妃心里已经开始窃喜。
    但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出半分,也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伏身向皇上行了一礼后,安静地站了起来,向殿外走去。
    本要拉扯她的太监,见荣妃这么容易就离开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跟在她后面也退下了。
    赵元本以为荣妃会利用最后机会为自己鸣冤喊屈,没想到她却一句也没有为自己说话。
    这反倒让赵元有些难以判断起来,一开始赵元以为荣妃是因为允央住进长信宫而来这里挑衅哭闹的,现在看起来,她似乎真的有事要回。
    关于侍卫队长回到洛阳后,赵元已经得到过禀报。当时说的原因是侍卫队长在夜间带人去找水,发生了意外,有二百人落入激流之中,伤亡惨重。
    赵元刚开始一看到这个折子时,心里不是没有疑问,因为以他多年带兵的经验来看,如果一个地方存有激流的话,那这个地方定然水源丰沛,何需深夜出去找水?
    所以赵元没有马上治侍卫队长的罪而是将他投入了悬榔府,让悬榔府里的人好好审问一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今天荣妃能忽然提起侍卫队长失职一事竟然与皇后有关,这一点赵元真没有想到。皇后出巡时,赵元已经得到消息,荣妃从南嗣王府中调集了几十名称高手,悄悄地尾随皇后的队伍北去。
    但是,因为荣妃与皇后关系密切,赵元对于件事就睁一只眼闭一眼过去了,只当不知道。今天荣妃忽然神情这般异样地闯到宣德殿里,说出了皇后有危险的话,想来也是她派去的那些人送回的消息。
    既然一切都已明朗,荣妃今天的反常之举并非空穴来风,赵元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他对身边的人说:“去悬榔府提护送皇后北游的侍卫队长沈源到这里。”
    过了半个时辰,沈源身披枷锁被押解到了宣德殿。
    赵元放下手里御笔,抬眼扫了一下跪在眼前的沈源。只见他身着靛蓝色的囚服,脸上虽然没有伤,可是胸前与肩膀已有斑斑血迹渗出。
    赵元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送沈源来的悬榔府管事:“这才进去没有两天,怎么就动了刑。沈源所犯何罪,你们弄明白了吗?如果没有为何要滥用大刑?”
    悬榔府管事吓得扑通跪下道:“微臣该死!这人入了悬榔府后,软硬不吃,什么都不说。微臣为了早日知道事情真相,不得已出此下策。但微臣与沈源无冤无仇,一切都是为了皇家安全,并非公报私仇。还请皇上明察!”
    赵元并没有理会悬榔府管事的话,也没问他用刑之后问出些什么。只是冲他摆了摆手:“你到殿外等候。”
    悬榔府管事见皇上的神情似是非常看重这个沈源,不由得胆战心惊起来。他低对应了一声:“臣遵旨”,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赵元见他出去了,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沈源说:“此时大殿里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尽可以吐露出来。”
    沈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您还称我这个罪人为臣吗?”
    赵元淡淡一笑:“你是马上将军,如何这般婆婆妈妈,朕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
    沈源磕头道:“微臣定当知无不言。”
    “出事的那一夜,朕看到前方报回的折子上说是你带着五百士兵出去找水,因为深夜昏暗,而使二百士兵不慎落入激流之中,一百多人被冲走尸骨无存,只救上来几十个,却都已重伤。朕只问你,折子上写的可是实情?”赵元不紧不慢地说道。
    沈源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坦然地看着赵元道:“不是实情。”
    虽然赵元已有心理准备,但是沈源这样干脆的回答,却让他感到意外。赵元冷冷地说:“欺君之罪,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沈源凄然一笑:“微臣在深宫当差这么多年,欺瞒皇上会有什么下场,如何不知?只是这一切臣都是奉命行事,而安排臣全部行动的就是皇后娘娘。”
    “梓童?”赵元惊讶地说了一句,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接看着沈源,追问道:“梓童身在边关,离汉阳宫这般遥远,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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