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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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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霓川的下巴,扶越似乎有些害羞起来,他张开双臂想要拥住霓川,再和她说上一些话。
    可是霓川被刚才扶越的举动搞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她只觉得扶越的味道真的很好,可是说不上哪里好,就是极好,比烤羊腿还要好。
    于是她也没有犹豫,学着扶越的样子,一把捏住扶越的下巴,等他微微张开双唇,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临了像扶越刚才一样,重重的呼吸一下,把嘴里热气呼给他。
    扶越的唇角忽然邪魅地一翘,像是冷笑了一下,他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离开他下巴的霓川的手,力气很大地把她一下子推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根亭柱上。
    他一手扶着柱子,一手紧紧推住霓川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没有片刻犹疑地吻了上去。霓川只觉嘴里翻江倒海,全部被扶越侵占,脑海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扶越才放开她。她看到扶越的双唇有些红肿,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霓川咬了下嘴唇,眨了眨眼睛,刚要说话,却被扶越用手一下子堵住了嘴:“不要了!就这样,今夜只能到这里了!”
    霓川虽然不知扶越在说什么,但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坚决与不容置疑。看得出来他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神里有种强烈克制过后的狰狞。
    见霓川终于听话地点点头,扶越这才放开了她。霓川不必被扶越的大手钳制住,终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时她一低头,才发现腰间罗裙的带子已被扯松了一截子,有些松松垮垮地垂在一边。
    霓川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扶越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系了裙带:“我出门时是系好的呀,不知什么时候弄开了。不过,我里面还有一件,所以……也不算是太失礼……”
    扶越听她的小嘴喋喋不休地絮叨着,也不说话,只是背过身去,不看她。
    霓川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在扶越身边,见扶越总是不看自己,不知为了什么,难道自己刚才有惹恼他的地方吗?
    她拽了拽扶越的衣袖道:“你,为什么亲完别人就会生气呢?再说,你怎么会这样亲人的呀?为什么以前不见你这样亲我呢?我亲的好不好呀?”
    扶越回过头来,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他抬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瞎说些什么!”
    霓川见他不像刚才那样要吃人的凶巴巴样子,也放松了下来。她开心地坐在亭子里的坐凳围板上,双腿轻轻的摇摆着。
    “你现在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多了,你刚来的时候好像很疲倦的样子。”霓川说。
    扶越回头:“我一口气赶了二百里的山路,你倒试试,能不疲倦吗?”
    “那你现在怎么好了?是不是因为我呀,我是不是很有作用呢?”霓川很开心地靠近扶越,似乎并不担心扶越像刚才那样把她抵在柱子上。
    果然,扶越并没有那样做,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好像要深深地看到霓川的灵魂里去。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等你随母后从北疆回来,咱们就成亲吧。”
    霓川有些惊讶,但并不反对,只是说:“可是我还在孝期,怎能成亲呢?”
    扶越低头想了一下:“大齐守孝分热孝与长孝,要说热孝一年就行了。等你回来,也快到这个时间,到时候我禀过父皇与母妃,就将你正式娶入睿王府。”
    “可是皇上与辰妃娘娘能同意吗?之前听他们的口气,都是说我要守孝三年的。”霓川目光清亮地说。
    “这件事交给我吧。”扶越抬手摸了摸霓川的头:“以他们今夜的态度,我想问题应该不大,父后很看重你,这就是最好的筹码。”
    霓川并不太懂扶越的话,可是她却想起了一件事,开心地歪过头问:“你说,成亲之后,就是可以天天亲吗?”
    扶越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无可奈何地说:“你都想些什么呀?”
    霓川却不依不饶地问:“你不说话,那就是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以前对你的那些侍妾就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把她们都赶走……她们亲起来不好吗……”
    扶越忍无可忍,转过头一下子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个吻温柔而又绵长。许久之后两人分开,霓川睁开春色蒙蒙的双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扶越紧张地问:“怎么了?”

  ☆、615。第615章 余芳花自落

霓川目光坦坦荡荡地望着扶越,老老实实地回答:“其实我更喜欢刚才那一个。”
    此时,扶越把霓川的手拽过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促不及防听到她的这句话,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扶越浑厚又毫无遮掩的笑声回荡在亭子里,霓川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心里有些纳闷,有那么好笑吗?
    痛快地笑过之后,扶越眼中带着些淡淡忧伤看着霓川,伸出手极为温柔地,好像怕碰坏了她似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面颊。
    为什么喜欢她?扶越在心里问自己。
    第一次见到霓川是嘈杂的市集上,霓川干脆利落地出手搭救了自己。被她吸引是因为她身上没有大齐世家小姐身上的矫揉造作,没有一丝一毫忸怩之气,说话疏朗坦荡,简单直率。和她相处,得就像在一个晴朗的上午,抬头望着蓝得能听得到回响的天空,就算什么都不做,嘴角也会自然地往上翘。
    当然这样话扶越说不出口,他只是把这些话放在心里。还好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扶越对自己说:“不急,都来得及,还有一辈子可以让她好好感受自己的深情。”
    难得的,霓川闭上了嘴,目光幽幽地注视着扶越,看着他大笑,看着他刻意温柔地抚着自己的面颊,又看着他望着自己若有所思,却不发一言。
    这样的霓川,羞涩得让人心动,安静得让人心疼,扶越揽过她的肩头,把她拥到怀里。
    重鸾宫暮春的荼蘼花开得繁茂葳蕤,像是要拼尽全部力气吐完这个春天最后的芬芳,香气浓厚得久久挥散不去。
    昏暗的正殿之中,辰妃团坐在秋色素绸软垫上,正在在手捻红玛瑙佛珠闭目颂经。
    秋岚走了进来,轻轻说:“回娘娘,睿亲王已将霓川郡主送回了东偏院,大概不时就要出宫去了。此时……殿里要不要点上灯?”
    辰妃缓缓睁开眼睛:“不必了。”
    “娘娘,”秋岚往前走了一步:“睿亲王与霓川郡主在花园里的紫琉璃小亭里说了一会话,据说睿亲王还笑得很爽朗,看来两人聊得很投机……”
    辰妃的眼波在夜色中有些阴晴不定:“据说?你派人过去了?”
    秋岚马上跪了下来:“回娘娘,奴婢只是怕春夜里风寒露冷伤着两位贵人,所以才让一个明眼机灵的太监在花园门口候着。”
    “若是在花园门口候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扶越功底深厚,靠得太近,会被他发现。皇上的意思也是让两个孩子单独见面,他们是少年心性,想的说的自然与上了年纪的人不同。若是知道本宫一直在意着这事,反而让两个孩子拘束了。”辰妃语气平淡而沉静。
    秋岚暗暗松了一口气。
    辰妃看了下窗外,冲她说道:“扶本宫起来。”
    重鸾殿的紫檀回纹嵌玉夹纱双面绣灯笼框隔扇窗后,辰妃孤单单地立在那里。
    从东面小院里传来渐渐清晰的脚步,扶越快步走了出来。
    在经过重鸾殿时,扶越刻意停了一下,见母妃殿里的宫灯还是灭的,只道母亲此已一定已经真的休息了,不能再去打扰,便不再犹豫,阔步离开。
    可是作为母亲,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扶越,但却异常敏感察觉到他与来时的不同。
    刚入重鸾宫时,扶越虽然也是脚步匆匆,但是却看得出步履中带着浓浓倦意。当时,辰妃心里还颇为心疼,有点埋怨皇上:“不就是出个远门,不过一两个月的事,有必要这样劳师动众吗?不过是个失了母国的郡主,却让大齐的皇子连夜赶了二百里路回来送她。为何要给她这么大的脸面?”
    而这时,辰妃望着扶越离去时的身影,他脸上早已没有初来时淡淡的阴郁,不但步履轻,唇边带着笑,就是面容上的光彩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惹眼,带着一种奇异的喜悦。辰妃看在眼里,却是似曾相识。
    扶越小时候第一次吃到蜜汁糖时;因为背诵《四书》流利而被赵元夸奖时;元宵节猜谜得到最大的那支灯笼时;赵元第一次带他骑马奔腾在草原时……这些时候,扶越脸上都带着这样一种喜悦,无论他长得多大,有了多少城府,这种来自心底的喜悦总是让人一眼就辨识出来。
    辰妃看着扶越身影渐远,消失在宫门口的阴影里,眼中忽然奇怪地蒙上了一层泪雾。
    此刻,她心里是有些欣喜的,因为扶越终于得到了让他称心如意的姻缘。
    姻缘,辰妃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像嚼着一只怪味的酸姜,每一口下去,流出汁水总能让她红了眼眶。
    这就是她的姻缘,她从没有感受过扶越眼底那种奇异的喜悦,虽然她知道那是什么。对她来说,今生的角色就是一个看客,看着戏台上主角换了一拨又一拨,随他们喜,随他们悲,却永远等不来登台的机会。
    每次一想到这里,她口里那个酸姜就像瞬时化在了那里,那苦涩片刻就布满了全身,无论她颂多少遍心经都无法驱散。而每到这时,赵元的身影就在她心里愈发清晰起来,从年少时葱茏青涩,到成年后的勇武强壮,再到现在的高贵威仪。
    虽然他从没有认真注视过自己,可是辰妃却把他的每一个瞬间都深深烙在心里,不能遗忘,无法遗忘。这些烙印布满她的心口,就像一张张画了朱字的符咒,早就贴满了她的命门。
    心魔不除,如何度己?怎能度人?她每诵一经,不过只是聊以抚慰外在皮相,在没人看到的心相里,是怎样的一番水深火热,兵荒马乱?
    就像今天,赵元能想到让扶越夜奔二百里来与心爱姑娘相会,那是因为他体会过这种喜悦,在从没有带辰妃去过的地方。
    望着空洞又寂静的宫门,辰妃再也忍不住,她双手扶在紫檀窗框的上,微微发着抖,眼里泪水奔涌而出。
    秋岚在不远处看着辰妃努力压抑着抽泣的背影,错愕地定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616。第616章 荣妃难入眠

午后的古华宫,宫人们的举止行动都是蹑手蹑脚的,静悄悄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荣妃在床塌上辗转反侧了快一个时辰都没有睡着,正在烦躁,谁敢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触她的霉头?
    当然也有人是例外,敢在这个时候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荣妃面前,那就是荣妃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大宫女雪珠。
    “娘娘,您若是睡不着,不如起身做些针线,您不是针线一做久了就会犯困吗?”雪珠立在绣塌旁边,关切地说。
    荣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要你多嘴!如果这个法子管用,本宫还用在这里翻来覆去吗?本宫只觉心口有团火一样,嗓子眼燥热难耐,就算饮了莲心茶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实在是让人心焦。”
    雪珠望着娘娘红彤彤的脸庞,小心翼翼地说:“不如娘娘用一些凉血的药膳如何?奴婢已让厨房里备上了黄莲竹叶鳝鱼汤……”
    荣妃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有些生气地瞪了雪珠一眼:“你知道本宫是为什么五神烦热,夜不能寐吗?皆是因为身体太虚,阳气不足所至。你不懂医礼,胡乱用药正在大忌,黄莲竹叶是凉血解毒的,鳝鱼则是下攻实火的,这些放在一起,能是对于坐胎有利的吗?若是现在本宫有孕了,只怕都要被这一通乱泻火,搞得胎儿不保!”
    雪珠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说:“奴婢愚钝,只是想着让娘娘快点安睡,却没有注意到那么多。娘娘现在滋补身子最为当紧,奴婢现在就去给您备着药膳。”
    荣妃眼角轻扬地瞥了她一眼:“罢了,你也不必这样害怕。本宫从小就认识你,你怎么想的本宫怎么会不知道?你不会存心害本宫,实在是见识有限而已。药膳也不是乱做的,今天你就去准备首乌苁蓉牛肉煲吧。”
    雪珠低头回道:“这个方子之前娘娘提过,奴婢便留了个心眼,想着娘娘或许什么时候想起了就要用了。所以从早上开始便让厨房备下了,这会子用正好。”
    荣妃脸色微微和缓了些:“还算你有眼力价!若是现在去备,难道真要本宫等几个时辰吗?”
    雪珠道:“奴婢现在就取过来。”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雪珠棒着红漆托盘走了进来,将一个黄底珐琅釉绘玉堂富贵带盖瓷钟轻轻放在荣妃身边的红木束腰方桌上。
    荣妃倚在木红色曲水童子爱莲纹妆花缎靠背上,端起瓷钟,用了半钟,轻轻地推到了一边。她身子懒懒地靠在绣塌之上,不愿起来。
    雪珠在旁看着,心里暗暗着急。她自小便知娘娘体热,若是积食不动,不过一日便会嘴唇赤红,口干舌燥地生起病来。
    于是她便上前回道:“候爷这阵子一直在北方带兵剿灭乱军,虽然艰苦,却也得了不少的宝贝,其中最好的便是十几块质地上乘的碧玉。候爷想着娘娘一向喜欢玉器,就请能工巧匠日夜赶工做出几件宝器,送入宫来。前几日娘娘都不得空观赏,不如今天奴婢叫人把这些宝器摆上来,让您过目。”
    荣妃玉臂轻舒,撑着额头,依然是懒洋洋地说:“也罢,反正今天下午睡不着了,就按你说的办,本宫也看看候爷这回得的宝贝上不上得了台面!”
    过了一会,有五六个宫人忙忙碌碌地在屋里摆好了条案,将几件绿玉宝器并排放在了上面。
    雪珠扶着荣妃下了地,荣妃走到条案跟前,仔细地观看起来。
    条案上放着三件碧玉器具。第一件是碧玉兽面纹兽耳活环香熏炉,炉身玉质晶莹清透,炉盖上透雕着莲花并八宝纹,做功十分细致。
    荣妃看着这件东西,没有马上评价,只是说:“这只熏炉的红木架子做得着实蠢笨,实在不配香熏花纹的精致。你明日且把这件送到内府局,让他们找宫中最好的工匠把红木架子换成花梨木架子。记住要雕上与香熏同样的花纹,要往精细里做,不要求快,只管把活做细致了。”
    雪珠在旁连连称是。第二件是一对碧玉松桃人物香筒。第三件是一个碧玉仕女耳杯。
    荣妃看了看碧玉松桃人物香筒,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一对东西做得着实粗糙,花纹尤其不上台面,这样的东西怎么能送进来,你一会拿出去砸碎扔了。”
    雪珠看了看这对香筒个头不小,且是通体碧绿没有杂质,若这样砸碎了实在是暴殄天物,于是便轻声劝道:“娘娘息怒。这一对香筒做功虽然粗糙了些,但也能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这样砸碎了岂不是可惜?”
    荣妃听罢,不满地回过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样的东西放在古华宫里,你是想让人笑话本宫吗?难道本宫的眼界就是这样档次的?”
    雪珠忙说:“回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对东西虽然入不了娘娘的眼,也不能放在古华宫里,但是可以做为礼品赏给外面办事得力的宫人呀!这些东西娘娘自然是看不上眼,但是却可以为娘娘招揽那些能给娘娘打探各方消息的人。这样一来,这对东西不仅被送出了古华宫,同时还为您找到了得力的奴婢,岂不是一举两得!”
    荣妃听了,只是摆摆手:“你说的也有道理,本宫便不过问了,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去办,以后别让本宫再看到它们了,明白吗?”
    雪珠忙低头应着:“是,娘娘。”
    第三件东西,荣妃观赏的时间最少,她只是端起来,左右看了看:“这个东西做功确是不错,是仿古的样子,倒有些看头。你且把这件收进库房吧。”
    雪珠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宫门口当差的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回娘娘,隆康宫的曲公公来了,他说皇后娘娘正在梳洗打扮,过不了一会就要过来。还请荣妃娘娘整理衣妆,到宫门口去迎接!”
    荣妃冷笑了一声:“早料到她会来,却没想到来的这般迅速。”

  ☆、617。第617章 碧玉八仙盏

雪珠拿着浅红色的玛瑙梳子为荣妃梳着一头青丝,她的手法很柔,遇到打结的地方就停下来,用手指细心地解开,不敢扯到荣妃头发的一丝一毫。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解,您刚才为什么说早料到皇后娘娘要来?皇后娘娘不是马上就要去北边巡游了吗?应该妃嫔们去送她才对,她为何要匆匆赶来呢?”雪珠轻声问道。
    荣妃在镜中扫了一眼雪珠忙忙碌碌的身影,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其中的原因你会不知道?故意这么问,不过是要本宫说出来。没想到你也会使这样的小心思了!”
    雪珠脸上微微一红,但嘴上还是死不承认:“娘娘又耍笑奴婢了,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荣妃瞥了她一眼:“皇后的性格别还平时风风火火,很能张罗的样子,其是不过是色厉内荏,鱼质龙文罢了。一到关键时候就没主意,这不是明个儿就要出宫了,此时心里一定又没有底,要本宫给她安安心。”
    雪珠一边为荣妃盘着头发,一边附和道:“皇后娘娘也不是不聪明,只是不能和娘娘您比。所谓天资的区别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平时看不出来,最紧要的时候自然就显现了。”
    这一番话,荣妃听着颇为受用,不禁抿嘴浅笑起来。
    正在雪珠为荣妃饰上金累丝镶宝扁豆蝴蝶纹簪时,荣妃对她说:“既然鸿国公进献来一些碧玉的器具,也该适时的让皇后知道一下,否则她还以为本宫的娘家人只会一味谋权,不懂这些风雅之事。”
    雪珠点点头:“奴婢明白。”
    没过多一会,皇后就前簇后拥,声势浩大地来到古华宫。在外人看来,皇后真是仪仗齐全,摆足了架子。
    荣妃十分配合亲自迎出宫门一百步,静候在路边。
    皇后见到荣妃时,并没有走下凤辇,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妹妹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
    荣妃谦恭地行礼道:“姐姐能来妹妹这里,已是妹妹天大的福气。迎出百步算什么,是让妹妹到隆康宫门口去迎接都是应该的。”
    皇后此时脸上已有止不住的得意,她轻轻一挥手,凤辇继续向前,荣妃就步行跟在凤辇之后。
    到了古华宫里,荣妃正式向皇后行了礼,然后支开了旁边的宫人。两人只带着曲俊与雪珠来到正殿东侧的小暖阁里。
    这是个暖阁由楠木雕花落地罩与正殿隔开,落地罩上圆门如月,障以白水晶珠帘,正是清雅别致的所在。
    皇后穿过水晶珠帘,走到进月门后左右打量了一下,回头笑着对荣妃道:“以前曾听人说过前朝有个什么好地方叫桂宫,可是与你这里一样的?”
    荣妃轻抿了下嘴,低头回道:“《南部烟花记》里称,陈后主曾为贵妃张丽华营造宫殿,在里面饰以各色珍宝,并植一桂树,是为桂宫。妹妹这里,方寸之地,如何能与张丽华的桂宫相比,不过模仿前朝开个月门,加以珠帘,照猫画虎,亦步亦趋罢了。”
    客套过后,荣妃请皇后落座。
    雪珠用一对碧玉八宝暗八仙纹的茶盏,上了皇后爱喝的雪梨梅子花蜜茶,果子的清香很快就飘散在了整个月门内外。
    皇后品了一口茶,目光停在这支茶盏上,只见茶盏用玉质地通透碧绿,表面浮雕着八宝纹及暗八仙纹,盖纽上镂雕着球形的花叶。
    “看这雕功不像是宫里匠人做的,线条颇为扩达,倒像是本宫家乡那边的风格。”皇后放下茶盏后说。
    “娘娘慧眼。”荣妃面上仍露出谦恭之色:“这是妹妹兄长鸿国公从北方寻得美玉,让当地匠人研磨打造而成。本来这一对茶盏是想要献给皇后娘娘的,但是妹妹觉得这毕竟不是皇家御制,只怕粗糙简陋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所以不敢送到隆康宫。”
    皇后本来就喜欢质地闪亮,珍珠美玉之类东西,再加上又是家乡的雕刻风格,更增加了一层好感。于是她马上摆了下手:“这样的美器,却是宫里匠人打造的不同,没有柔弱之风,正合本宫的脾气。”
    荣妃道:“早知皇后娘娘这样喜欢,妹妹早就该送过去。这种碧玉茶具不仅沏起茶来味道甘甜,就是是放着普通白水也要比平时的更甜一点。”
    “果真如此神奇?”皇后惊异地睁大了眼:“这次北游而去,本宫知道北地苦寒,沿途的取水也是苦涩不堪,正想着带些水去,若是鸿国公进献宝器有这样的功效,那本宫只需带这对茶盏不就可以了吗?”
    说到这里,皇后看了一眼荣妃,话锋一转道:“鸿国公也不容易,在为皇上分忧的同时,还能找到这些美玉,有这样的心情打造,可见也是一位志趣高雅的名士。”
    荣妃淡淡地说:“家风如此,兄长就爱这样苦中取乐。”
    皇后此时却有些担忧地长出一口气:“南嗣王与鸿国公在北面剿灭悍匪的任务颇重,此次本宫向北而去,不知他们有没有精力助本宫一臂之力?”
    “皇后多虑了,南嗣王与鸿国公都是皇家臣子,皇后出游到了北方,他们无论手头有什么事,都要全力保驾护航。”荣妃马上镇重地向皇后承诺。
    皇后听了荣妃的话,脸色稍稍和缓了些:“妹妹既然这样说了,本宫自然不该怀疑,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必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荣妃看了皇后一眼,知道她这是到了关键时候,想要打退堂鼓了,这怎么能行?于是荣妃坚定地握住皇后的手说:“娘娘,您放心。咱们这次可不是打无准备之仗,北面是谁说了算,当然是扼守重镇的醇亲王,还有手握重兵的南嗣王与鸿国公。您就把心妥妥地放回肚子里,妹妹这里已经安排好一切,不用皇后娘娘动手,也不用您操心,只要把敏妃与郢雪带出来,您安心等着大功告成就行了。”

  ☆、618。第618章 完美的计划

听了荣妃的承诺,皇后稍稍安心了一点。
    “妹妹的才能妙计,本宫自然是信得过,再说还有南嗣王与鸿国公鼎力相助。只是做这种事,意外的情况难免会发生,若是真的出现了你我都不愿看见的情况,敏妃得以逃脱回到洛阳,到时候事情败露……可怎样收场呢?”皇后一边说着,拿着帕子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荣妃扫一她的手一眼,心里冷笑:“最受不了这种临阵打退堂鼓的人了。当初说起敏妃的时候咬牙切齿,非要除之而后快,现在马上就要出发了,却瞻前顾后,犹豫起来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怕你想逃跑也没这个机会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荣妃的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她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走到皇后身边,拿出自己的帕子替皇后擦拭掉手上刚才不小心洒上的水滴。
    皇后惊异于荣妃的体贴与细心,这时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紧绷了。她舒了几口气,然后问道:“此事,南嗣王与鸿国公可曾与醇亲王提起过,本宫不希望此时醇亲王参与其中,毕竟他是皇嫡子,若是有这样的举动,只怕皇上对他的惩罚会更重一些。”
    荣妃温柔地拍了拍皇后的肩膀:“娘娘您只管放心。此事非同小可,妹妹如何能样不小心?别说不会意外发生,纵然出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怪事,妹妹也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莫说有人想要逃回来,就是只鸟想要飞过妹妹布下层层关卡,只怕也难。至于您提到不让醇亲王知晓一事,妹妹倒是不明白了,倒底是什么事?妹妹却是一点都没听说呢?”
    皇后有些错愕地扭头看着荣妃,荣妃却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别说妹妹不知道,就是皇后娘娘您也是完全不知情。更不用说远在北疆的醇亲王、南嗣王与鸿国公了。所以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会在事成之后销声匿迹,在这人间连个灰都不会留,更不用说走漏消息了。”
    此时,皇后才恍然大悟,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妹妹这里安排得滴水不漏,让本宫稳坐钓鱼台,那本宫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一切谋划都按部就班,本宫自然不能成为拖后腿的一个。”
    荣妃款款下拜:“皇后深明大义,您为醇亲王所做的这一切,并非人人都有能力做到,但是一但做到却是为醇亲王的将来扫平了一个大障碍。待醇亲王有朝一日明白您苦心,定当更加敬爱自己智勇双全的母后。”
    皇后虽然看不惯敏妃,但也不是到了非要她死的地步。若不是荣妃总是拿醇亲王怂恿她,她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如今万事俱备了,她也再没有回头路,只能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荣妃的承诺“万无一失”上。
    见皇后起身要告辞,荣妃马上对雪珠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皇后说:“既然娘娘喜爱这一对碧玉八仙茶盏,那妹妹就将它们献给娘娘,希望在您北游的时候用得上。”
    这话正中皇后下怀,她眉开眼笑地说:“妹妹盛情,本宫却之不恭了。”
    此时雪珠已将两只茶盏包好放在锦盒之中,递给皇后身边的曲公公。
    吃了荣妃的定心丸,又取来了能让苦水变甘甜的宝器,皇后心情颇为愉悦。在与荣妃一起往凤辇走的时候,一直是和颜悦色的。
    快到凤辇的时候,荣妃靠近皇后低声道:“回娘娘,妹妹之前在长信宫不慎落入莲花池里,受了风寒,明日您出宫北游之时,只怕妹妹不能亲自送别您了。”
    皇后心里明白,说是受了风寒,不过是托辞,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避嫌。皇后本也不想让人知道她与荣妃在出游这件事上来往过密,明天自然是不见为好。于是她想也没想就爽快地说:“妹妹身子娇弱,本宫明天又离开的早,实在是不宜过来送别。今日一见,既是本宫来探妹妹的病,也算是妹妹与本宫告别过了。”
    荣妃莞尔:“姐姐体谅,妹妹感激不尽。”
    一直上了凤辇,皇后还回过头,冲荣妃招了招手。
    雪珠一直陪在荣妃身边,看着皇后冲荣妃挥手告别的笑脸,喃喃地道:“自进宫以来,都没见过皇后这般和颜悦色,其实皇后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荣妃无声地挑了挑唇角,直到皇后一行走远了,她才转头对雪珠说:“不用亲自动手,就有人帮她除掉一个多年的对头,还能为儿子的将来铺好路,你说她能不高兴吗?”
    与此同时,在矜新宫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郢雪正坐在敏妃寝宫里的粉底五蝠花卉狮子滚绣球裁绒地毯上哇哇大哭,头发与身上的衣裙撒乱,两朵插在发间的串珠绒花挂着凌乱的发髻边摇摇欲坠。
    “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要出宫,我在宫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北边?就不去!”郢雪虽然哭哑了嗓子,可是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
    敏妃无可奈何地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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