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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娇妃别离开-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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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信?”赵元敏锐地察觉到了允央眼里的不信任:“朕虽然看重皇家颜面,但更看重天伦亲情,若是朕的长公主真能觅得一生至爱,皇家颜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允央听罢,相信赵元能够说到做到。同时也愈发为旋波感到惋惜:“若是皇上能早一些将这个心意告诉旋波公主该多好。她就不会在忐忑不安中让画师画了一幅又一幅画,如此婉转又委曲地表达自己的情意了。”
    “更可怜的是,就算到了最后,旋波公主都没有半点要违抗皇上的意思,无论她在这个婚姻中感到多么痛苦,她都会硬撑下去,绝不会让她的父皇为难。”
    允央的这一句正是点中了赵元最痛那个穴,使他许久没说出话来。待他整理了神情,再张口,就已透着冷冷的残酷:“朕虽然答应了附马不收回他的封号,但可以让他去更加偏远的城池镇守。这些年,他不知让旋波受了多少气,忍受了多少委屈,现在公主刚去,尸骨未寒,他就急着来保自己的官位,这样的人朕怎能轻饶了他!”
    就这样说着话,允央与赵元不知不觉中已呆了一个多时辰。由于春节期间,赵元免去了早朝。可是今天的宣德殿外,却有两个人影在早晨透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站了许久。
    终于,其中一个年纪小些地说:“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再这么等下去,您会生病的。”
    荣妃此时脸颊都冻得有些麻木,她颤巍巍地说:“那……咱们走吧。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娘娘说的太对了,咱们带来的四色酥酪点心、芝麻芸豆糕、酸梅子糯米方饼都快冻成冰坨子了,就是见了皇上也不能进献。”
    荣看低头看了一眼雪珠手里的黑漆描金缠枝团锦纹提盒,有些遗憾地蹙了一下眉毛。
    雪珠见了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走上前扶着荣妃往暖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娘娘,咱们今天做的这三种点心的原料全是精挑细选,就连芸豆泥都过了十五次筛子。看来皇上今天是没有口福了。”
    荣妃得意地一笑:“不仅点心吃不到,就连本宫制作时捏进去的心意,他怕是也看不到了。”
    雪珠更是遗憾到不行:“娘娘做点心的手艺可是得到过名师真传,很少有人能有机会品尝娘娘的手艺。也不知这一大早的,皇上去了哪里?”
    荣妃来到暖轿旁边,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淇奥宫的方向:“还能去哪里?只能是去那个会装哭装可怜的人那里,咱们的皇上就吃这一套呗。”
    雪珠也顺着荣妃所看的方向望去,并且撇了撇嘴说:“娘娘,别生气。您的绝色美貌在这里摆着呢,迟早会宠冠后宫。在这之前就让那个女人多蹦跶几天吧。”
    荣妃听了一挑唇,对雪珠说:“你也上来吧,本宫一个人事感到闷得慌。”
    雪珠从没受到过此种殊荣,一时乐得合不上嘴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坐到暖轿之上,荣妃一直都在若有所思,雪珠看了便没话找话地说:“如今皇上在外面对南嗣王与鸿国公都是青眼有佳。听说皇上不知丢失了件什么东西,快把全洛阳城都翻个底朝天了。”
    荣妃听罢,脸上有淡淡意味深长的笑:“皇上的心,本宫从来都不担心,迟早会长留我古华宫。只是现在,本宫却要把这后宫好好裁剪一番,把那些碍眼的,不懂事的,全都清到一边去,省得她的这些东西,污了本宫眼睛。”
    雪珠听了一撇嘴,有种扬眉吐气的意味:“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您不方便出面的话,就派奴婢去收拾淇奥宫,反正奴婢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
    此时荣妃却意外地摇了摇说:“谁说本宫要收拾淇奥宫?”
    雪珠有些不解地问:“娘娘,那个姓宋的处处都在针对您,您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荣妃虽然眼中透着恨意,但是语气却是软糯糯的:“在这皇宫之中,忍住一时,可是生存的基本功。若是本宫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妄谈什么宠冠后宫?”
    雪珠还是有些不解地问:“如果不是淇奥宫,那娘娘要对付是哪一宫呀?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来。”
    荣妃抬手掀起轿帘,往外看了看道:“本宫先对付的就是那个最近刚死了人的地方。”
    雪珠眼珠一转,神情更加困惑了些:“敏妃?她一把年纪了,又刚死了女儿,娘娘就是不对付她,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您难道还怕她什么吗?”
    荣妃回过头说:“愚蠢,谁说美貌如花就有威胁,年纪大了就毫无杀伤力吗?敏妃这个人,本宫仔细观察过,心狠手黑,绝非善类,本宫若先放过她,来日她若得了势,你觉得她会放过本宫吗?”
    “她一个老太太,还能得什么势?”雪珠不以为然地说:“难道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吗?”
    荣妃用手指点了一下雪珠的额头道:“鼠目寸光!她是老了,不是还有她娘家人?原来可以指着长公主为她捞些好处,如今女儿也死了,她就只能指着附马了。”
    “附马?如今老婆都死了,附马还会听丈母娘的话吗?人家不会新娶一个吗?”雪珠道。
    “新娶,能娶到公主吗?”荣妃反问:“如果不能,那就拼命抱着个死了的老婆也一样可以过得舒舒服服。”
    “况且,以敏妃的心计,她一定怕女儿死后自己失了势,所以肯定会在皇上面前极力保举附马。而皇上正值伤心之时,肯定是有求必应,这样一来附马很有可能得到的权力更多,自己队伍的兵力也会大大扩充。那样一来,本宫的父兄得到的赏赐就会减少,而当前正是他们俩个建立功勋,培养实力的好机会,怎能让附马抢去了风头?”

  ☆、443。第443章 古华宫结盟

“妹妹,你这本书也有百余年了吧,为何书页还这样干净,没有虫蛀的痕迹?”皇后坐在古华宫正殿的暖阁里,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桌子上的棋谱说。
    荣妃坐在皇后对面,温婉一笑道:“回娘娘,这些书是妹妹从家里面带来的。来之前用芸香熏过。这种芸香味道好闻,又防虫蛀。《梦溪笔谈》里说,古人藏书避蠹(音同度)用芸。芸,香草也,今人谓之七里香是也。南人采置席下,能去蚤虱。”
    “原来如此,汉阳宫里的东西防虫蛀一般都用燕草,味道却没有芸香这般舒服。”皇后道。
    这时,雪珠端来用翠青釉瓷盏装的仙崖石花茶。
    皇后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后面带笑意地说:“如今的汉阳宫里,能吃个安心茶的地方,也就只有你这里了。”
    皇后今早忽然到来,荣妃就知道她不会只是闲来无事的串门,但也不能明问,就同她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子,但皇后却一直都没开口说明来意。
    这回一听皇后的口风,荣妃知道接下来就要步入正题了,于是接着这个话茬说:“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妹妹天天欢迎您过来。”
    皇后扫了一眼她道:“你倒是好心,只是本宫却没这个好命!”
    “此话怎讲?”荣妃故作惊讶地说。
    “这不是长公主忽然薨(音同轰)了吗?皇上一天到晚伤心不已,敏妃受不了刺激卧床不起了,这里里外外的还不是全靠本宫来打理。妹妹你说,本宫哪有功夫品个安心茶呀?”
    荣妃听罢,淡然一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皇后娘娘统领六宫,事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后宫和睦安泰,纵观古今能像您做得这么好的,真挑不出第二个。所以长公主的身后事,皇上只能交给您来办才放心,否则谁还能担下这个重任?”
    被荣妃这样不露声色地夸奖了一番,皇后很是受用,脸上的神情也松驰了不少:“其实,要说给长公主办身后事,也是本宫职责所在,谁让本宫是她的嫡母呢?”
    “况且逝者为大,长公主都仙去了,本宫也不能与她为难。让本宫感到不满的其实是敏妃和那个奸滑狡诈的附马。”
    “哦?”荣妃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此二人妹妹皆不熟悉,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这个敏妃,别看最会说软话哄人,其实内里比谁都毒辣。以前本宫见她对太监宫女常常施以酷刑,还以为这只是由于她对于这些奴婢的性命并不在意。”
    “这回她的女儿去世了,她最先求皇上的竟然是保住附马的封号?由此可知此人内心冷酷到什么地步。”
    荣妃故作不解地问:“她也许是怕自己的女婿后半辈子无依无靠,所以才去求皇上的?”
    皇后冷笑一声:“她怎会这般好心?不过是在盘算自己的小九九罢了。她的娘家没落已久,虽然仗着旋波乖巧懂事深受皇上宠爱而为敏妃讨了不少封赏,怎奈烂泥扶不上墙,她娘家的子侄里面没有一个成器的。所以敏妃才会这样看重附马,将其视作能让自己娘家东山再起的唯一机会。”
    荣妃还是不动声色地接着话:“敏妃若是一心为自己娘家谋利,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在这汉阳宫中君恩如何能长久?谁不想着为自己留条后路呢?”
    “留后路,无可厚非,但却不能损人利己呀?”皇后的眼神中透出丝丝恨意。
    荣妃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皇后表情的变化,于是马上追问了一句:“损人利己?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深深地看了荣妃一眼道:“妹妹这般聪慧之人,怎么听不出本宫的意思?”
    荣妃马上陪着笑说:“妹妹愚钝,还请搬姐姐点拨。”
    “在大齐国里,军队当然全是效忠于皇上的,但是除了皇上之外,能掌控这些军队的,现在看来,有四大势力。”皇后长出了一口气说。
    “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醇王与睿王,两人各能调拨约二十万人。接下来就是妹妹父兄统领的鲁国降军,约十万人。再下来还有一股势力便是附马。”
    “这其中醇王与附马戍北,而你父兄与睿王则驻守着南疆。在戍北的大约三十万人中,醇王能调动有大约有二十万人,附马能调动的大约有十万人。”
    “上次听醇王入宫时提起,说附马这个人有些琢磨不透,表面上看着窝窝囊囊的,可是暗地里却在招兵买马,扩充势力。”
    “如今长公主一死,敏妃一求情,以皇上脾气来看,一定会心软同意保留附马的封号。不但如此,皇上更有可能因为觉得附马年纪轻轻就失了嫡妻,而会悲悯于他,从而拨给他更多的士兵。”
    荣妃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地问:“皇上要补偿附马,也不是什么让人太过意外的事,皇后娘是娘为何如此看重此事呢?”
    “不是本宫看重此事,实在是这其间牵涉到醇王,本宫才不得不管。戍北的军队总共就只有三十万,若是皇上想补偿附马,也只能从醇王的部下中抽调。这样一来,醇王的实力不就被削弱了吗?”
    “皇上把醇王送到那个苦寒之地,本是希望他能利用这几年立几个站得住的军功回来,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对他刮目相看。”
    “谁成想,这时杀出个附马来,把醇王的军队分出去了一部分。你说,这不是拆醇王的台吗?”
    荣妃见皇后越说越激动,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皇后娘娘请先息怒,也许皇上不会从醇王的队伍里拨人呢?也许会招新兵来扩充附马的队伍呢?”
    “新兵?”皇后无奈地笑道:“哪里来的人啊?上回皇上为了平定南疆,想尽办法都凑不齐四十万大军,若不是强行留住了要退役的老兵,那大齐国的军队就只有二十几万了。”
    “事已至此,只怕圣命难违。皇后娘娘可有打算?”荣妃道。

  ☆、444。第444章 附马陷被动

“反正别想从醇王那里讨得一点便宜!”皇后恶狠狠地说:“本宫今天找你就是想让你给南嗣王和鸿国公捎个话,本宫肯定是不会同意加封附马的。如果有机会,本宫还会要求削弱附马的势力,若是皇上在朝堂之上问起此事,还请南嗣王和鸿国公一定要支持本宫。”
    荣妃听罢,马上起身施礼道:“妹妹入宫以来,处处受到皇后娘娘的照拂,如此恩情焉能不报?就是皇后娘娘不提此事,妹妹也会给父亲与兄长带话,以后朝堂之上,凡事都要与皇后娘娘,与醇王站在一起。”
    皇后一听荣妃的表态,喜上眉梢:“还是妹妹机灵,一点就通。”
    “那还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您教得好?”荣妃灿然一笑道。
    皇后从古华宫离开时,荣妃一直将她送到了宫门之外。
    看着皇后满面春风地坐暖轿走了,雪珠扶着荣妃往回返,边走边说:“看皇后娘娘今天多高兴,满面红光的,好像从咱们这里吃了几斤蜜似的。”
    荣妃垂着眼睑往回走,冷笑一声道:“别说吃了蜜,就是拿根仙草过来,怕也没有现在的效果好。皇后一定是以为本宫被她降服了,死心踏地的跟在她后面,成为醇王一派的得力干将。”
    “说到这里,”雪珠问道:“娘娘从宣德殿回来时不就打算阻拦附马进升吗,为什么皇后提起此事来,您却一言不发呢?”
    “本宫为何要抢这个风头?”荣妃有些得意地抚了抚衣领道:“她今天来古华宫不就是为了这事吗?她有儿子在北面,自然比谁都心急。她想拉拢本宫,那本宫就作个被拉拢的样子给她看,只要她能成功影响到皇上的决定,处置了附马为最好。”
    “娘娘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真是精妙!”雪珠马上恭维起了荣妃:“既然目的都是一样,那得罪人的事就由皇后去说,到时候敏妃忌恨起来,也与古华宫无关。”
    “正是这样才好。”荣妃道:“敏妃不是善茬,若是搞明白了是谁在她背后使绊,她怎能善罢甘休?这种时候,咱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往后躲一躲,坐山观虎斗吧。”
    雪珠笑咪咪地点了点头。
    要说皇后真是个急性子,这上午刚到古华宫转了一圈,下午就去找赵元了。不知她是怎么和赵元说的,结果就是赵元二话没说,立即恩准了皇后的请求——保留附马的封号,但是要把他派往更偏远的滨州驻守,同时还要从他麾下的十万士兵中抽出两万来,作为机动部队,时时在北疆各地巡逻,由醇王代为管理。
    这一消息一传出来,敏妃与附马惊得目瞪口呆。昨天,皇上还答应得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天,对于附马的态度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呢?
    附马不敢自己去找皇上,只得捎信给敏妃,请她出面来斡旋。敏妃一边派人去公主府上安抚驸马,一边又急着备轿子去宣德殿求见赵元。
    怎奈赵元这次心硬似铁,无论敏妃如何请求,他都不闻不问,执意不肯见敏妃。敏妃在孤苦无依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只能打道回府。
    在暖轿之中时,矜新宫的掌事太监传过话来说,今天全天只有皇后一人去了宣德殿,入殿之后与皇上饮茶聊天,最后提到了处置附马一事。
    “皇后?”敏妃听罢,咬牙切止地说:“真没想到是你跳出来搅坏本宫的事。好,你既然无情无意,那本宫也不会客气。来日方长,这件事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
    皇后说服皇上处置了附马一事,很快也传到了古华宫。
    荣妃正坐在绣床前绣着花,一听事成了,嘴角微微一挑,手里的针线却没有停,依然从容地来往穿梭。
    雪珠在旁沉不住气了,低声说:“皇后办事真是麻利呢!说办就办,还办得这样漂亮。”
    荣妃继续绣着花,不以为然地说:“那要看是为谁办,这是为了醇王去除障碍,皇后才会这样迫不及待,要是换了旁人,你看皇后还这般麻利吗?”
    雪珠想了想道:“皇后是旗开得胜了,可是敏妃那里就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吗?一点反抗都没有就任人摆布了?”
    荣妃停了手里的针线,抬起头说:“说了半天,就这句说到点子上。敏妃要想在宫中扳倒皇后,只怕实力不够,但是附马如果此时出来装可怜,引得皇上同情,那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附马认了命,速速离开洛阳。”
    雪珠听罢,轻轻摇了摇头:“这恐怕不容易吧。附马既然攀附敏妃是为了有利可图,在这个利还没到手之前,他怎么肯乖乖离开?”
    “他肯定是不想这样离开,而且心底一定希望找机会大闹一场,让皇上再次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本宫却让能让他这个小算盘打不成!”
    雪珠扭头惊奇地说:“难道娘娘已经有了主意?不过,附马此人在公主去世之后马上就能请皇上保留自己的封号,想来也是个脸皮极厚,牛皮糖一样的人物。娘娘如何能让他自认倒霉,乖乖离开呢?”
    “对你们来说是难事,但对本宫来说,却不算事!”荣妃把手里的针线轻轻掷到绣床之上:“附马他脸皮再厚也是个男人吧,男人最受不了的事是什么?”
    雪珠凝神想了想道:“不举!”
    荣妃被她的回答逗得“噗嗤”一笑:“你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男人最怕的不就是老婆给自己戴顶绿帽子吗?”
    雪珠一听着急地说:“这可难了!旋波公主已死,就算要给附马带绿帽子也只能在阴曹地府里了,至于谁给戴的,咱们这阳间如何能得知?”
    “要不得好好谢谢这位长公主呢。”荣妃胸有成竹地说:“人家可是给附马戴好绿帽子之后才走的。”
    “还有这等事!”雪珠一听这种风流韵事便两眼放起光来:“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和谁呀,您快告诉奴婢吧!”
    荣妃看着她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禁笑起来道:“你看你,别人家里的事,倒把你急出汗来了!”

  ☆、445。第445章 画册出意外

雪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娘,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荣妃从容地理了理胸前的衣襟道:“你就瞧着吧。”
    公主去世还未过头七,公主府里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卢邦每天站在旋波公主的灵堂门口,作为家臣,穿梭在前来祭奠的各位达官显贵中,迎来送往。
    这今早晨,天还未全亮,守了一夜灵的卢邦正闭着眼睛打盹儿,就见公主府的总管走到他身边小声说:“皇宫里又来了一位锦衣公公,说要见你。”
    卢邦激灵一下就清醒了,他还以为是淇奥宫的贵妃娘娘又有事要找他,于是不敢怠慢,马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快步往府门外走去。
    到了府门外一看,锦衣公公是不假,但却不是上次的那位石公公。
    卢邦的脸色马上就一紧,赶紧走到台阶行礼道:“小人卢邦,见过公公。”
    这位锦衣太监一回身,一脸高傲地哼了一声:“古华宫的荣妃娘娘想见你,快走吧。”
    卢邦一惊,马上回说:“按公主府的规矩,小人要先回了总管大人才能离开。”
    “让你走你就走,难道还要宫里的娘娘等着你吗?你架子够大的呀!”锦衣太监一瞪眼,吓得卢邦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是,是,小人这就跟您去。”卢邦看到锦衣太监冷笑的模样,一时慌乱起来,忙陪着笑脸道。
    “这还差不多,别不识抬举啊!”锦衣太监有些得意地撇了一下嘴,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卢邦只能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卢邦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心里猜测:“我从来没有见过古华宫的荣妃娘娘,怎么忽然会被她召见?”
    “看这位公公与那天见到的石公公行事作派大不一样,难不成,我曾得罪过古华宫?不应该呀,我一个小小的画师,无论如何也牵扯不上宫里的娘娘呀……”
    卢邦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古华宫已经到了。
    那个锦衣太监回头斜了一眼他道:“既然你也是阉人,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你跟在洒家后面走,莫要东张西望!”
    卢邦连连称是,低着头走进了古华宫。
    在古华宫西配殿,卢邦见到荣妃。
    这位荣妃娘娘,大约二八年纪,身着银红色洒金漳绒常服,领口缀着小金花穿玉纽扣。她头上插着一支石榴松鼠金步摇,行动之间,步摇颤颤巍巍,煞是好看。
    再看荣妃娘娘面容,真是卢邦作画多年来从未见过的的标致人物,明艳无比,俏丽妩媚。看着荣妃,卢邦心道:“宫里的娘娘真是与宫外的不同,外面世家小姐不少,看来拨尖的都在汉阳宫里。”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卢邦却也不敢失态,马上行了跪拜大礼。
    倒是荣妃看起来比她宫里的掌事太监要好说话一些。她见卢邦行礼,马上叫人扶起了他,并且语气柔和地说:“卢画师不必多礼,快看座。”
    卢邦自然不敢就座,推辞起来,荣妃见他执意如此,也就没有再让,就让他站着回活。
    “本宫今天召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荣妃拿手里的帕子拢了一下腮道。
    “娘娘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卢邦回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有一本《九华残册》的画集,此事是否当真?”荣妃关切地问。
    “回娘娘,小人确实是有这样一本画集。画集中都是小人按公主的要求画的一些风景花鸟。”
    “真的就好。不知卢画师可否呈来,让本宫也开开眼。”荣妃轻声说。
    “既然娘娘喜欢,小人这就回去取来,呈给娘娘,还请娘娘不要嫌弃小人画艺不精。”卢邦恭敬地回道。
    “卢画师多虑了,本宫怎会有这种想法。”
    就这样,荣妃又与卢邦闲聊了两句,便让他回去了。
    回到公主府后,卢邦一刻都不敢停,马上找到了《九华残册》给荣妃献了过去。
    按说,此事到这里就应该是完结了,可没想到,快到人定时分时,那个早上出现过的锦衣太监又来了。
    他还穿着早晨的那件锦袍,只是神情却没有之前那般从容高傲了。他慌里慌张地一把拉住卢邦的手道:“那……那本书,可曾被你拿走了?”
    卢邦一愣:“什么书?小人回到公主府后一直在灵堂里迎送客人,从没看到公公提的什么书。”
    “没有?”锦衣太监吓得一哆嗦:“这么说,《九华残册》并不在你这里?”
    卢邦一听“九华残册”这几个字,浑身一激灵。他一把将锦衣太监的袖子握住:“公公您刚才说什么?《九华残册》不献给荣妃娘娘观看了吗?为何还要找小人来要?难不成,这本《九华残册》不见了?”
    那个锦衣太监一见卢邦急了眼,忙陪着笑脸道:“卢画师先不要着急。是这么回事,娘娘看过画册后赞不绝口,说卢画师的功力深厚,每一幅都是精品。”
    “娘娘知道这本画册是卢画师的心爱之物,所以看过后就遣洒家将画册送回。在过来的路上,洒家有些累了,就在街角的茶楼上歇了下脚。可就这片刻的功夫,这本画册就不见了。”
    卢邦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要是别的画册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本。这可是旋波公主与净尘大师唯一互留诗作的画册。现在两人皆已仙去,以后再想看到他们的墨宝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可是事以至此,卢邦又能如何呢?对方可是皇上新封的荣妃,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画师,这样悬殊的地位,注定了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锦衣太监一见卢邦泄了气,没有刚才那般焦急了,就赶紧从腰间取下了一个装着金钿子的荷包塞到卢邦的手里道:“此事,是洒家对不住卢画师了,还请卢画师原谅洒家这一回,千万别让荣妃娘娘知道了。”
    卢邦握着手里的这个荷包,心里苦笑着:“难道旋波公主与净尘大师的真迹就值这点钱吗?”

  ☆、446。第446章 公主府生变

牢骚归牢骚,卢邦脸上可不敢露出来半分。他只能陪着笑道:“公公哪里的话,您能看得起小人的画,已是小人的福份,怎会出去乱说。”
    得到这样的答复,锦衣太监十分满意,临走时还嘱咐卢邦此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卢邦心里难受嘴上只能一一应承。
    看着锦衣太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卢邦心里忿忿地说:“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让敛贵妃娘娘多看一阵子。如果画册今天不在我手里的话,也不会出了这种事。”
    他一身颓然地返回了公主府,还没走到公主的灵堂前,就见府里的总管面色阴沉地叫住了他:“卢邦,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可是个人物了,皇宫里娘娘都三天两头的叫你去,看来过不了两天你就要入御画院了。”
    卢邦一听总管的话茬不对,马上低着头陪上笑脸道:“总管大人说笑了,小人是公主府的家臣,哪里也不去。”
    总管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先不用在这里表忠心,附马爷正在庆霄堂里训话,你快过去吧。”
    卢邦连声称是,头也不敢抬地快步往庆宵堂走去。一到庆霄堂,只见公主府的所有下人、家臣都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列,立在大堂外面,而附马正端坐在堂前一个檀木太师椅上说着什么。
    卢邦长得本就瘦小,这回一缩头,更是钻到人堆里看不见了。他悄悄地站在队伍的最后头,听着附马穿过人群的声音:“……以后府里的事,不能再像公主生前那样由着你们的性子来。再者,本候不日又将北上,府里就要空落一阵子里。为了节约开支,府里的人要裁减一部分。本候让总管酌情拟了一个名单,名单上的人明天就到账房领了遣散银子,各自回家去吧……”
    附马的这话一出,站了一院子的下人们一片哗然。
    公主还没有入土为安,附马就急着要整肃公主府,这于情于理都太过冷酷了些。卢邦心里暗想:“虽然附马极力伪装,但是他与公主感情不睦已不是秘密。只是今天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突然,难道附马就不怕皇上知道后觉得他太过寡情吗?”
    本来附马是有这个顾虑的,还想将情深意长的样子多装一阵子,只是前几天赵元把他叫了去,明确地和他说了,在旋波公主死后,他除了能留住封号外,其他好处一概捞不到,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部下都被莫名其妙地划走了两万人。
    这口气他自然是咽不下,但是他也不能在皇上面前流露出半分,只能是装作毫不在意,哭哭啼啼地怀念着旋波公主。
    只有回到公主府,看着这里的一切,想着自己从成亲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旋波一次笑脸。知为了什么,他们两个就像是前世的冤家一样,互相看不上眼,这个公主府给他的感觉也就是一个冰窖而已。
    在宫里受了皇上的气,回到府里到处看见的都是旋波生前留下的痕迹,这让附马心里如何能好受?所以他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公主府整饬一番,别的主意拿不了,这个决断他还是能拍板的。
    果然,总管念出要被驱逐出府的人,全都是公主身边的近侍或是得到公主赏识的人。不出意外地,卢邦就在其中。
    “不会吧,我怎会这般倒霉?”卢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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